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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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所幸無道僧進城的目標只是姜軒，雖然神象宗眾弟子也上前阻攔，但好在大多只是受傷，將養些時日便能痊愈。
姜柔來修月城路上時，還在擔憂姜淵被殺，城中兵馬必定亂成一天，但沒想到卻依然是井然有序。
姜軒倒是帶兵的一把好手！
眼下，城外數萬蒼軍，退敵才是當務之急。
用過早飯，姜柔在姜軒的陪同下來到城樓上，遠遠望見城下蒼軍密密麻麻、整整齊齊。
姜柔在城上高呼：“爾等犯我疆界，是來送死的嗎？”
城下蒼將道：“姜淵已死，西戎再無戰將可用。奉勸各位，開城投降，我當奏明陛下，饒你們不死！”
姜淵被殺，一直是西戎高度機密之事，就連修月城內也只有少數幾位帶兵的將軍知曉，但是城下的蒼軍卻知道，看來王叔姜淵之死並不是刺客行刺那麽簡單的事。
李長源回首看著她，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大夥都在懷疑此事。
稍時，天際處煙塵滾滾，遮雲蔽日，修月城外洪將軍已全軍出動。
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攻至城下，到時城裏城外兩軍夾擊，定能破了蒼軍。
城下一騎飛奔至蒼將馬前稟報軍情，蒼將聞言面色大改，一聲令下，蒼軍頓時分為前後兩隊，一隊迎擊城外西戎兵，另一隊防禦修月城軍。
不一會兒，洪將軍大軍至，三千騎兵直沖入蒼軍中，如入無人之境，往來沖殺，蒼軍死傷不計其數。
城樓上，姜柔見洪將軍已率軍沖入敵陣，便下令全軍齊射。霎時，天空中出現黑壓壓的小點，轉瞬便至蒼軍上方。
幾番下來，蒼軍又死了一大片。
此時，姜柔下令打開城門，城內守軍蜂擁而出。當下前後兩軍夾擊，直殺得蒼軍沿著城外密林向外緩緩退去。
到了午時，蒼軍已退至城外二十裏。幸有蒼國大軍前來接應，穩住陣角，擋住了西戎連番進攻。
姜柔令道：“蒼國大軍至，敵眾我寡，且在修月河紮營，監視蒼軍動向。”
李長源對大軍一事不在行，插不上什麽話，但蒼軍不退，始終是修月城一大威脅，“涼國大軍已退，唯獨蒼軍不退，開始時我還以為蒼國是被逼出兵，沒曾想蒼國卻是狼子野心。”
正說著，兵士來報，“蒼國大營有使來！”
姜柔命帶來，蒼使躬身上前，行了一禮，遞上書信，道：“大將軍有書信在此！”
接過書信，雖洋洋灑灑數百字，但大意卻很簡單，西戎約以向蒼國稱臣，認臣皇為父，並答應將修月城拱手相贈，以成父子之情，此次蒼國出兵，並不是想兩國交戰，只是為了取回應屬於他們的修月城。
“混帳！”姜柔大怒，“賣國認賊，真是奇恥大辱！”
李長源讓人先把來使帶了下去，轉身對她道，“看來這次涼蒼兩國來襲，並非兩國皇帝之本意，而是國內有人賣主求榮所致。”
姜柔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有人故意與涼蒼相聯，讓兩國出兵攻西戎？但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李長源道：“不管是涼國，還是蒼國，任何一個都無法攻下西戎，再者西戎此前還有姜淵、你和費凝等。涼國大軍至，必會被費將軍擋於望樓城；蒼國大軍至，定是姜淵統軍禦敵。隨後，又讓無道僧潛入修月城行刺了姜淵，如此再清楚不過了。”
他接著道：“姜淵死，你身為國主，想必會親往修月城統兵，昌州必定空懸；若你不親自往昌州，定會選派一將接替姜淵。若是後者，國主會派誰？”
姜柔略一思，“姜茂。難道是他？”
李長源默聲不語，在涼國時他們從涼帝那裏拿到很多封書信，但都沒有署名，此時在修月城時又遇到同樣的事，但目下卻沒有真憑實據。
營帳簾子被掀開，淩秋音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封漆裝的信，放在姜柔面前的桌上，“這是剛剛在半路上截到的，送信之人正在帳外。”
姜柔並沒有立即打開此信，而是拿著信，起身來到帳外，見一士卒被綁著，便問：“此信何人所寫，送往何處？”
那人一見姜柔，頓時臉上大變，曲膝便跪，“國，國主，饒命！這信，是監國大人讓小人送往蒼國大營，交給蒼國大將軍。”
姜柔揮揮手，令軍士將此人帶了下去，重新回到營帳，不過並沒有當面拆開此信，而是收入懷中。
“姜軒！”
“末將在！”
姜柔傳令，“修月城兵將仍由你調遣，務必保修月城安全。我另有要事要辦。”
說完，命人喚來李長源，私下對他說：“有沒有興趣去蒼國皇宮？”
李長源眼前一亮，笑著道：“誰怕誰？去就去！”
姜柔也跟著笑起來，“軍中糧餉不多，思來想去，還是向蒼帝借點快些。”
“那是自然，誰要蒼帝是個熱心腸呢？”
在將軍事全權交給姜軒後，姜柔和李長源便選了兩騎快馬，換了身衣裳，趁眾人不註意時，往蒼都潛行而去。
蒼都距修月城並不是很遠，第二日晚間時分二人便跟隨商隊入了城。
雖蒼都與涼都不同，要更為繁華些，但此時二人並無心情與時間領略他國風情，待到日落時，便思忖著“劫富濟貧”。
早先二人還未入城時，便已有西戎斥侯將這裏的情形告知。涼國皇帝乃是成年人，但涼國大權卻被太後把持，但蒼國乃是兒皇帝，年僅五歲，國事全由太後做主，於是便成了外戚專權，而宗室卻想著從太後手中奪回皇權。
此次蒼國派軍來攻西戎，也是那太後想著進一步鞏固手中的權力，進一步架空宗室。
“就這家吧，看著大氣、幹凈！”姜柔指著城內一家客棧道。
李長源沒任何意見，跟著她一起走進客棧。
一切安頓好後，二人來到前廳，問店小二點了三個菜，便坐下來邊吃邊聽著一旁食客談論的近來蒼都發生的事。
“西戎彈丸小國，怎麽可能是我大蒼的敵手……”
“聽說王二將軍也去了修月城。”
“他去了？看來修月城拿下指日可待啊！”
“……”
是夜，二人尋了王大將軍府，見王大將軍正坐在滿是碗碟的八仙桌前，各式佳肴應有盡有，一旁四名侍女服侍著，各種點頭、菜肴均由侍女夾著放在口裏。恐怕在皇宮裏，小皇帝的膳食也未必如此，並且也沒有四名侍女同時服侍進食。
奢靡之度竟如斯！
酒足飲飽之後，王大將軍便由侍女攙扶著回到正院，早有侍女暖好了床，躺下後留下兩名侍女在床邊侯著，一人負責茶水，一人負責蓋被、捶腿。
待正院裏無人時，李長源悄悄開了房門，溜了進去，只輕輕一掌使令一旁服侍的侍女暈了過去，而床上的王大將軍猶自鼾聲如雷。
姜柔伸出一指，點在王大將軍胸前幾處大穴上，不多時便見他兩腿一蹬，雙眼緊閉，原本起伏的胸口不再有動靜，已然在熟睡中死去。
李長源探手入他懷裏，摸出了蒼國大將軍印信，向姜柔晃了幾晃，得意地道：“有了這印，是不是我也可以當蒼國大將軍了？”
姜柔翻了他一白眼，沒好氣地道：“那你去當吧。聽說蒼國太後只有三十多歲，順便把那太後娶回家，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李長源吐吐舌頭，此言聽在耳裏便似五味雜陳一齊進了胃，在不停地翻騰，惡心地叫人嘔吐。
在一片平靜中殺了王大將軍，二人趁著無人發現，便順著屋頂幾個縱躍出了王大將軍府，臨走時，姜柔刻意把房間裏的燭火拌倒，造成意外失火的假象。
待二人出了府，遠遠望見王大將軍府一片火光大起，映得半邊天都成了紅色。
尋了路，便往蒼國皇宮而去，二人正順著小巷奔行之時，卻見宮城墻角處立著一人，望見二人來到便迎了上來。
“姜國主遠道而來，本該盡地主之誼，奈何國內事務繁雜，未能入姜國主之眼。”
“你是何人？”
見有人識破，姜柔一楞，上前問道。
李長源侍立在側，右掌心處靈力匯聚，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那人見了笑道：“李公子不必緊張，我若是想對二位出手，二位還未進城時，我便下令了。”頓了一下後，他又道：“蒼國外戚專權，我等宗室之人日漸沒落，長此下去，莫說大權旁落，很可能大位易姓。我想與姜國主合作，不知可否？”
“合作？”姜柔再次楞住。
“不錯！我大蒼宗室都不是好戰之人，只訖天下太平，百姓富足。你我合作，我向姜國主保證蒼國永不相攻，世代結為兄弟。”
“什麽條件？”
那人道：“姜國主快人快語，令人敬佩。王大將軍府中的大火，想必是二位所為。”見李長源二人面色緊張，他擺了擺手，“二位放心，那王孝真與太後一起篡權，亂我蒼國。常恨力不足，未能剿除此國賊，若這一把火燒了國賊，二位便是我大蒼之恩人。姜國主平了涼國，此番進蒼，定也是為了修月城之兵而來。聽聞姜國主乃是當世絕頂修士，願請國主入宮殺了太後，還政於宗室。”
“你不怕我將你們全殺了？”
那人全然不信，“此地畢竟是蒼國，姜國主縱然有心如此，但也是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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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無道僧進城的目標只是姜軒，雖然神象宗眾弟子也上前阻攔，但好在大多只是受傷，將養些時日便能痊愈。
姜柔來修月城路上時，還在擔憂姜淵被殺，城中兵馬必定亂成一天，但沒想到卻依然是井然有序。
姜軒倒是帶兵的一把好手！
眼下，城外數萬蒼軍，退敵才是當務之急。
用過早飯，姜柔在姜軒的陪同下來到城樓上，遠遠望見城下蒼軍密密麻麻、整整齊齊。
姜柔在城上高呼：“爾等犯我疆界，是來送死的嗎？”
城下蒼將道：“姜淵已死，西戎再無戰將可用。奉勸各位，開城投降，我當奏明陛下，饒你們不死！”
姜淵被殺，一直是西戎高度機密之事，就連修月城內也只有少數幾位帶兵的將軍知曉，但是城下的蒼軍卻知道，看來王叔姜淵之死並不是刺客行刺那麽簡單的事。
李長源回首看著她，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大夥都在懷疑此事。
稍時，天際處煙塵滾滾，遮雲蔽日，修月城外洪將軍已全軍出動。
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攻至城下，到時城裏城外兩軍夾擊，定能破了蒼軍。
城下一騎飛奔至蒼將馬前稟報軍情，蒼將聞言面色大改，一聲令下，蒼軍頓時分為前後兩隊，一隊迎擊城外西戎兵，另一隊防禦修月城軍。
不一會兒，洪將軍大軍至，三千騎兵直沖入蒼軍中，如入無人之境，往來沖殺，蒼軍死傷不計其數。
城樓上，姜柔見洪將軍已率軍沖入敵陣，便下令全軍齊射。霎時，天空中出現黑壓壓的小點，轉瞬便至蒼軍上方。
幾番下來，蒼軍又死了一大片。
此時，姜柔下令打開城門，城內守軍蜂擁而出。當下前後兩軍夾擊，直殺得蒼軍沿著城外密林向外緩緩退去。
到了午時，蒼軍已退至城外二十裏。幸有蒼國大軍前來接應，穩住陣角，擋住了西戎連番進攻。
姜柔令道：“蒼國大軍至，敵眾我寡，且在修月河紮營，監視蒼軍動向。”
李長源對大軍一事不在行，插不上什麽話，但蒼軍不退，始終是修月城一大威脅，“涼國大軍已退，唯獨蒼軍不退，開始時我還以為蒼國是被逼出兵，沒曾想蒼國卻是狼子野心。”
正說著，兵士來報，“蒼國大營有使來！”
姜柔命帶來，蒼使躬身上前，行了一禮，遞上書信，道：“大將軍有書信在此！”
接過書信，雖洋洋灑灑數百字，但大意卻很簡單，西戎約以向蒼國稱臣，認臣皇為父，並答應將修月城拱手相贈，以成父子之情，此次蒼國出兵，並不是想兩國交戰，只是為了取回應屬於他們的修月城。
“混帳！”姜柔大怒，“賣國認賊，真是奇恥大辱！”
李長源讓人先把來使帶了下去，轉身對她道，“看來這次涼蒼兩國來襲，並非兩國皇帝之本意，而是國內有人賣主求榮所致。”
姜柔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有人故意與涼蒼相聯，讓兩國出兵攻西戎？但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李長源道：“不管是涼國，還是蒼國，任何一個都無法攻下西戎，再者西戎此前還有姜淵、你和費凝等。涼國大軍至，必會被費將軍擋於望樓城；蒼國大軍至，定是姜淵統軍禦敵。隨後，又讓無道僧潛入修月城行刺了姜淵，如此再清楚不過了。”
他接著道：“姜淵死，你身為國主，想必會親往修月城統兵，昌州必定空懸；若你不親自往昌州，定會選派一將接替姜淵。若是後者，國主會派誰？”
姜柔略一思，“姜茂。難道是他？”
李長源默聲不語，在涼國時他們從涼帝那裏拿到很多封書信，但都沒有署名，此時在修月城時又遇到同樣的事，但目下卻沒有真憑實據。
營帳簾子被掀開，淩秋音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封漆裝的信，放在姜柔面前的桌上，“這是剛剛在半路上截到的，送信之人正在帳外。”
姜柔並沒有立即打開此信，而是拿著信，起身來到帳外，見一士卒被綁著，便問：“此信何人所寫，送往何處？”
那人一見姜柔，頓時臉上大變，曲膝便跪，“國，國主，饒命！這信，是監國大人讓小人送往蒼國大營，交給蒼國大將軍。”
姜柔揮揮手，令軍士將此人帶了下去，重新回到營帳，不過並沒有當面拆開此信，而是收入懷中。
“姜軒！”
“末將在！”
姜柔傳令，“修月城兵將仍由你調遣，務必保修月城安全。我另有要事要辦。”
說完，命人喚來李長源，私下對他說：“有沒有興趣去蒼國皇宮？”
李長源眼前一亮，笑著道：“誰怕誰？去就去！”
姜柔也跟著笑起來，“軍中糧餉不多，思來想去，還是向蒼帝借點快些。”
“那是自然，誰要蒼帝是個熱心腸呢？”
在將軍事全權交給姜軒後，姜柔和李長源便選了兩騎快馬，換了身衣裳，趁眾人不註意時，往蒼都潛行而去。
蒼都距修月城並不是很遠，第二日晚間時分二人便跟隨商隊入了城。
雖蒼都與涼都不同，要更為繁華些，但此時二人並無心情與時間領略他國風情，待到日落時，便思忖著“劫富濟貧”。
早先二人還未入城時，便已有西戎斥侯將這裏的情形告知。涼國皇帝乃是成年人，但涼國大權卻被太後把持，但蒼國乃是兒皇帝，年僅五歲，國事全由太後做主，於是便成了外戚專權，而宗室卻想著從太後手中奪回皇權。
此次蒼國派軍來攻西戎，也是那太後想著進一步鞏固手中的權力，進一步架空宗室。
“就這家吧，看著大氣、幹凈！”姜柔指著城內一家客棧道。
李長源沒任何意見，跟著她一起走進客棧。
一切安頓好後，二人來到前廳，問店小二點了三個菜，便坐下來邊吃邊聽著一旁食客談論的近來蒼都發生的事。
“西戎彈丸小國，怎麽可能是我大蒼的敵手……”
“聽說王二將軍也去了修月城。”
“他去了？看來修月城拿下指日可待啊！”
“……”
是夜，二人尋了王大將軍府，見王大將軍正坐在滿是碗碟的八仙桌前，各式佳肴應有盡有，一旁四名侍女服侍著，各種點頭、菜肴均由侍女夾著放在口裏。恐怕在皇宮裏，小皇帝的膳食也未必如此，並且也沒有四名侍女同時服侍進食。
奢靡之度竟如斯！
酒足飲飽之後，王大將軍便由侍女攙扶著回到正院，早有侍女暖好了床，躺下後留下兩名侍女在床邊侯著，一人負責茶水，一人負責蓋被、捶腿。
待正院裏無人時，李長源悄悄開了房門，溜了進去，只輕輕一掌使令一旁服侍的侍女暈了過去，而床上的王大將軍猶自鼾聲如雷。
姜柔伸出一指，點在王大將軍胸前幾處大穴上，不多時便見他兩腿一蹬，雙眼緊閉，原本起伏的胸口不再有動靜，已然在熟睡中死去。
李長源探手入他懷裏，摸出了蒼國大將軍印信，向姜柔晃了幾晃，得意地道：“有了這印，是不是我也可以當蒼國大將軍了？”
姜柔翻了他一白眼，沒好氣地道：“那你去當吧。聽說蒼國太後只有三十多歲，順便把那太後娶回家，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李長源吐吐舌頭，此言聽在耳裏便似五味雜陳一齊進了胃，在不停地翻騰，惡心地叫人嘔吐。
在一片平靜中殺了王大將軍，二人趁著無人發現，便順著屋頂幾個縱躍出了王大將軍府，臨走時，姜柔刻意把房間裏的燭火拌倒，造成意外失火的假象。
待二人出了府，遠遠望見王大將軍府一片火光大起，映得半邊天都成了紅色。
尋了路，便往蒼國皇宮而去，二人正順著小巷奔行之時，卻見宮城墻角處立著一人，望見二人來到便迎了上來。
“姜國主遠道而來，本該盡地主之誼，奈何國內事務繁雜，未能入姜國主之眼。”
“你是何人？”
見有人識破，姜柔一楞，上前問道。
李長源侍立在側，右掌心處靈力匯聚，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那人見了笑道：“李公子不必緊張，我若是想對二位出手，二位還未進城時，我便下令了。”頓了一下後，他又道：“蒼國外戚專權，我等宗室之人日漸沒落，長此下去，莫說大權旁落，很可能大位易姓。我想與姜國主合作，不知可否？”
“合作？”姜柔再次楞住。
“不錯！我大蒼宗室都不是好戰之人，只訖天下太平，百姓富足。你我合作，我向姜國主保證蒼國永不相攻，世代結為兄弟。”
“什麽條件？”
那人道：“姜國主快人快語，令人敬佩。王大將軍府中的大火，想必是二位所為。”見李長源二人面色緊張，他擺了擺手，“二位放心，那王孝真與太後一起篡權，亂我蒼國。常恨力不足，未能剿除此國賊，若這一把火燒了國賊，二位便是我大蒼之恩人。姜國主平了涼國，此番進蒼，定也是為了修月城之兵而來。聽聞姜國主乃是當世絕頂修士，願請國主入宮殺了太後，還政於宗室。”
“你不怕我將你們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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