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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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袁行剛等人此前並未關註到這一點，只顧著叩拜先祖金身，此時聽到姜柔如此說，便將先祖金身像與李長源比較起來，不過倒不像姜柔說得那麽誇張，但二者相像度卻達到了九成以上。
只是金身年齡稍長，額前、顴骨處皺紋稍多。
“這……”袁行剛吃驚不小，一起同來的其他長老臉上也均是驚訝之色。
王昌實最是驚懼，來祖師樓之前還想著替李長峻報仇，但這會看到他與先祖金身如此相像時，如身遭雷擊，半晌都不能言語。
羅玄竟對李長源拱手一禮，道：“莫非李公子是先祖轉世？”
此時他對李長源的稱呼中更多的是小子，但此時卻改成了李公子，言語態度也不似強奪弟子般那麽不講理。
李長源也很納悶，從來沒來過神象宗，與神象宗先祖更是八桿子打不到一塊，要不是為了尋回九瓣靈心，他甚至連神象宗的大門都不會入，但為何那枚九瓣靈心卻在神象宗先祖金身口裏，又為何自己跟他這麽像？
“羅宗主說笑了。若是轉世，怎會不記得宗門之事？”
羅玄聽他這麽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心下以為相像只是巧合。
但袁行剛卻不這麽認為，道：“李公子與先祖定有淵源，從今日起奉公子為神象宗座上賓。若公子不嫌，老夫願將宗主之位讓於公子。”
他說的是真心話。在三象劍斷裂後，他心裏還在怪罪他和唐雲嘯，自二人來到神象宗，宗門便發生了一連串奇怪的事，並且還引來了黑衣人，使整個宗門籠罩在危險之中。
但是，自見到他掌心印臺後，便覺得此印崇高無上，令人敬仰，又見印臺居然能令斷裂的三象劍重歸於好，更是覺得眼前之人非同尋常。
“袁宗主，在下只是一介過客，來去匆匆。若不是為了那片花瓣，或許也不會打擾貴宗。至於眼前，”李長源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金身，“世間相像，本就不奇。既然三象劍劍靈未損，先祖金身現世，當先解決傳承一事。”
隨後又接著道：“各位勿以為在下能拿起三象劍，但是先祖選擇的傳承者。其實不然，諸位可再試。”
本來李長源想要跟他們說的是，三象劍真正守護的是九瓣靈心，是為他體內九曜真印守護的，只要取走了九瓣靈心，三象劍守護之責即當完成。但他心裏也擔心，他們中會有認為那片靈心是神象宗寶物。
果然，想法未落，已聽到有人如此說：“神象宗真正的先祖之物便是那片花瓣，你們真舍得嗎？”
神象宗諸人聞言一楞，均轉頭看去，卻發現樓內無人說話，聲音是祖師樓外傳進來的。
此言觸動神象宗心底的那根神經，且不說那片花瓣是何物、有何用，僅是先祖之物便是無價之寶，須得舉全宗之力守護，而李長源是在毀了先祖雕像後取走，算是讓神象宗失了先祖之物。
眼見袁行剛等人眼神閃爍，羅玄更是眼皮微跳，李長源知他們已被人成功挑唆。
“還不動手搶回？”那人聲音又響起。
李長源閃身出了祖師樓，但見崖邊一個瘦小黑影，便是連日多次出沒的黑衣人，此人若是妖族人，必定心懷不軌，師尊命他去封印，便不容許妖族人出現，此時看到又怎會放過。
瘦小黑衣人見他雙腳輕踏便拍來一掌，也不應戰，只眼眸微微瞇起，帶著笑意翻身躍至崖下，躲過這一掌，卻在空中發出銀鈴般笑聲。
尋回第二枚九瓣靈心，李長源功內大進，縱然崖下有黑衣人埋伏，也渾然不懼，跟著躍下斷崖，只見怪石突兀，不遠處瘦小黑衣人在怪石間左竄右出。
幾個呼吸，李長源便追至瘦小黑衣人身後，一掌向他背部拍去，怒吼道：“還不受死！”
那瘦小黑衣人一腳踏斷一塊突出來的怪石，突然身形一轉，面向李長源。
這一掌離他只有寸許。
倏地一陣風襲來，將瘦小黑衣人頭上的黑紗吹落，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隨風飄舞，瓜子臉蛋皙白如玉，細彎如柳的眉梢之下掛著深邃而又璀璨的大眼，微挺的鼻梁襯著嬌艷的紅唇讓人心動不已，雖裹著寬大的黑紗衣，但在光線的映襯下卻絲毫不能隱藏她那苗條的身段。
昨日那一掌拍在綿軟之上時，李長源已心生懷疑，沒想到果然是一介妙齡女子，美麗動人。
她帶著淺淺笑容，踏在怪石上的一腳微微一滯，此時李長源這一掌再次拍在了綿軟上，令他俊臉瞬間一紅。
黑衣女子中掌身形如斷線風箏向後落去。
李長源大驚失色，靈力運轉，左手向她身後一探攬入懷抱，右手伸出，看準時機，抓住一塊伸出的細石邊緣。
二人吊在細石下，李長源低頭看懷中女子，見她長長睫毛微動，眼角似有淚水，臉色微微蒼白，嘴角滲出鮮血。
此時他心中懊悔，怪自己在未查明真相之時，只是心裏以為黑衣人便是妖族人，出手時才全力以赴，以至於她中掌暈了過去。
見不遠處有一塊巨石，李長源抱著她飄落在巨石上，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扶她坐下，這時再看她時，臉色較剛才更蒼白了一些，呼吸也有些虛弱起來。
於是不再猶豫，雙腿屈膝坐在她身後，左手輕輕扶著她肩臂，右手緩緩伸出，將掌心匯聚的靈力輸入她體內。
過了半柱香時間，耳中聽到她“嚶嚀”一聲，悠悠轉醒，吐出一口淤血，眼皮微擡，轉頭見身後是他，便掙紮著想要離他遠一點。
“不要動！”
李長源輕聲道，貼在她身上的右手始終不離，又輸入一會兒靈力，瞥見她臉上慢慢有了血色才抽離。
黑衣女子道：“你既要殺我，又為何要救我？”
李長源沒有馬上回答她，見她仍很是虛弱，嘴角不時有血跡流出，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遞到她面前，道：“服了此丹，能助你平息內腑之傷。”
黑衣女子有些倔強，將頭別了過去。
兩人僵持一會，李長源見她還是如此，便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撬開朱唇，把丹藥塞了進去，又輕輕一拍，將丹藥送入內腑，這才起身來到巨石邊緣，凝視著遠處層巒疊障般的雲海。
過了一會兒，才轉頭看著她，此時她呼吸平穩很多，嘴角也無血跡流出，氣色也明顯好轉，便放下心來，這才問道：“你三番兩次來祖師樓做什麽？”
黑衣女子聞言閉上雙眼，“想殺我，就動手吧，何須問那麽多。”
若眼前是那黑衣男子，李長源自信有上百種方法讓他開口，但面對被自己打傷的女子時，卻思緒混亂，一籌莫展。
她出現在神象宗，至於是不是覬覦青霜劍或三象劍，他並不是太關心，他真正想弄明白的是，他們是什麽人？
但無論如何問，黑衣女子均緘口不語，過了許久，她道：“我餓了。”
李長源一楞，道：“在這裏好生等著。”說完，雙腳一點，身體向懸崖下方飄去。
身後黑衣女子見狀，唇邊微微上翹，露出滿意的笑容。
過不多時，李長源帶著一只足有三四斤已褪了毛的山雞回來，另一手上還提著一捆幹柴，來到巨石上，在避風處將幹柴燃起，又用一根樹枝穿過山雞肚腹，持著放在火上烤。
不一會兒，肥大的山雞表皮冒出油，滴落在下方的柴火之中，發出“呲呲”聲，誘人的肉香頓時飄滿了整個巨石。
待到山雞表皮金黃之時，散發出的濃烈香味讓人忍不住口水直咽。
李長源撕下一只雞腿，遞給黑衣女子，她也不客氣，接過便啃了起來。
兩腿兩翅下肚，黑衣女子精神很快好轉，臉上也慢慢紅潤起來，輕輕撫著微微鼓起的肚腹，笑道：“沒想到柳林李家的李大公子烤山雞倒是一把好手！”
李長源笑了笑，把剩下的山雞肉吃完，又往火中丟了幾根幹柴，讓火燒得旺一起，騰起的火焰讓二人感到溫暖無比，這才問道：“你怎知我的身份？”
黑衣女子道：“你的好兄弟告訴我的。”
此時李長源才想起，昨日她在祖師樓外說過，即與李長峻有合作，又怎麽會不知他的底細呢！
“你們怎麽認識的？”
黑衣女子水靈大眼眨了幾下，微歪著腦袋看著他，道：“你猜！”
見她不願意回答，李長源又問：“你們潛入神象宗，就是為了青霜劍？”
“那本來就是我們主上的佩劍，哼，誰都不能搶走！”
“李長峻告訴你那柄劍在神象宗？”
黑衣女子點點頭，“他說他看到雲靈宗長老唐雲嘯從荒山小路去了神象宗，所以……”
“唐長老此去，定是青霜劍去了神象宗。”李長源知道唐雲嘯來李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青霜劍，只是不知道他來神象宗多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衣女子是誰。
“你們主上是誰？”
“為什麽要告訴你？”黑衣女子撅著嘴巴道，一副不想讓人知曉她們秘密的樣子。
見問到與黑衣人有關的，她都閉口不言，李長源也不再問，又見她連打了好幾個呵欠，便道：“你好好休息吧！”
“別一直你你你的，我叫作淩秋音。”黑衣女子閉秋音嗔道，對他翻了個白眼，蜷縮到巨石與石墻的縫隙處，眼眸閉起。
淩秋音，倒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李長源拾了幾根燃得正歡的幹柴，放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這樣就算下崖下有風，在火光的烘烤之下，也會暖和一些。
淩秋音聽著動靜，驀地睜開雙眼，急道：“你想幹什麽？”見到他將幹柴移了一堆在她面前，心裏知道錯怪人，心虛低下頭。
“你是妖人嗎？”李長源問的劈頭蓋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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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行剛等人此前並未關註到這一點，只顧著叩拜先祖金身，此時聽到姜柔如此說，便將先祖金身像與李長源比較起來，不過倒不像姜柔說得那麽誇張，但二者相像度卻達到了九成以上。
只是金身年齡稍長，額前、顴骨處皺紋稍多。
“這……”袁行剛吃驚不小，一起同來的其他長老臉上也均是驚訝之色。
王昌實最是驚懼，來祖師樓之前還想著替李長峻報仇，但這會看到他與先祖金身如此相像時，如身遭雷擊，半晌都不能言語。
羅玄竟對李長源拱手一禮，道：“莫非李公子是先祖轉世？”
此時他對李長源的稱呼中更多的是小子，但此時卻改成了李公子，言語態度也不似強奪弟子般那麽不講理。
李長源也很納悶，從來沒來過神象宗，與神象宗先祖更是八桿子打不到一塊，要不是為了尋回九瓣靈心，他甚至連神象宗的大門都不會入，但為何那枚九瓣靈心卻在神象宗先祖金身口裏，又為何自己跟他這麽像？
“羅宗主說笑了。若是轉世，怎會不記得宗門之事？”
羅玄聽他這麽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心下以為相像只是巧合。
但袁行剛卻不這麽認為，道：“李公子與先祖定有淵源，從今日起奉公子為神象宗座上賓。若公子不嫌，老夫願將宗主之位讓於公子。”
他說的是真心話。在三象劍斷裂後，他心裏還在怪罪他和唐雲嘯，自二人來到神象宗，宗門便發生了一連串奇怪的事，並且還引來了黑衣人，使整個宗門籠罩在危險之中。
但是，自見到他掌心印臺後，便覺得此印崇高無上，令人敬仰，又見印臺居然能令斷裂的三象劍重歸於好，更是覺得眼前之人非同尋常。
“袁宗主，在下只是一介過客，來去匆匆。若不是為了那片花瓣，或許也不會打擾貴宗。至於眼前，”李長源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金身，“世間相像，本就不奇。既然三象劍劍靈未損，先祖金身現世，當先解決傳承一事。”
隨後又接著道：“各位勿以為在下能拿起三象劍，但是先祖選擇的傳承者。其實不然，諸位可再試。”
本來李長源想要跟他們說的是，三象劍真正守護的是九瓣靈心，是為他體內九曜真印守護的，只要取走了九瓣靈心，三象劍守護之責即當完成。但他心裏也擔心，他們中會有認為那片靈心是神象宗寶物。
果然，想法未落，已聽到有人如此說：“神象宗真正的先祖之物便是那片花瓣，你們真舍得嗎？”
神象宗諸人聞言一楞，均轉頭看去，卻發現樓內無人說話，聲音是祖師樓外傳進來的。
此言觸動神象宗心底的那根神經，且不說那片花瓣是何物、有何用，僅是先祖之物便是無價之寶，須得舉全宗之力守護，而李長源是在毀了先祖雕像後取走，算是讓神象宗失了先祖之物。
眼見袁行剛等人眼神閃爍，羅玄更是眼皮微跳，李長源知他們已被人成功挑唆。
“還不動手搶回？”那人聲音又響起。
李長源閃身出了祖師樓，但見崖邊一個瘦小黑影，便是連日多次出沒的黑衣人，此人若是妖族人，必定心懷不軌，師尊命他去封印，便不容許妖族人出現，此時看到又怎會放過。
瘦小黑衣人見他雙腳輕踏便拍來一掌，也不應戰，只眼眸微微瞇起，帶著笑意翻身躍至崖下，躲過這一掌，卻在空中發出銀鈴般笑聲。
尋回第二枚九瓣靈心，李長源功內大進，縱然崖下有黑衣人埋伏，也渾然不懼，跟著躍下斷崖，只見怪石突兀，不遠處瘦小黑衣人在怪石間左竄右出。
幾個呼吸，李長源便追至瘦小黑衣人身後，一掌向他背部拍去，怒吼道：“還不受死！”
那瘦小黑衣人一腳踏斷一塊突出來的怪石，突然身形一轉，面向李長源。
這一掌離他只有寸許。
倏地一陣風襲來，將瘦小黑衣人頭上的黑紗吹落，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隨風飄舞，瓜子臉蛋皙白如玉，細彎如柳的眉梢之下掛著深邃而又璀璨的大眼，微挺的鼻梁襯著嬌艷的紅唇讓人心動不已，雖裹著寬大的黑紗衣，但在光線的映襯下卻絲毫不能隱藏她那苗條的身段。
昨日那一掌拍在綿軟之上時，李長源已心生懷疑，沒想到果然是一介妙齡女子，美麗動人。
她帶著淺淺笑容，踏在怪石上的一腳微微一滯，此時李長源這一掌再次拍在了綿軟上，令他俊臉瞬間一紅。
黑衣女子中掌身形如斷線風箏向後落去。
李長源大驚失色，靈力運轉，左手向她身後一探攬入懷抱，右手伸出，看準時機，抓住一塊伸出的細石邊緣。
二人吊在細石下，李長源低頭看懷中女子，見她長長睫毛微動，眼角似有淚水，臉色微微蒼白，嘴角滲出鮮血。
此時他心中懊悔，怪自己在未查明真相之時，只是心裏以為黑衣人便是妖族人，出手時才全力以赴，以至於她中掌暈了過去。
見不遠處有一塊巨石，李長源抱著她飄落在巨石上，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扶她坐下，這時再看她時，臉色較剛才更蒼白了一些，呼吸也有些虛弱起來。
於是不再猶豫，雙腿屈膝坐在她身後，左手輕輕扶著她肩臂，右手緩緩伸出，將掌心匯聚的靈力輸入她體內。
過了半柱香時間，耳中聽到她“嚶嚀”一聲，悠悠轉醒，吐出一口淤血，眼皮微擡，轉頭見身後是他，便掙紮著想要離他遠一點。
“不要動！”
李長源輕聲道，貼在她身上的右手始終不離，又輸入一會兒靈力，瞥見她臉上慢慢有了血色才抽離。
黑衣女子道：“你既要殺我，又為何要救我？”
李長源沒有馬上回答她，見她仍很是虛弱，嘴角不時有血跡流出，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遞到她面前，道：“服了此丹，能助你平息內腑之傷。”
黑衣女子有些倔強，將頭別了過去。
兩人僵持一會，李長源見她還是如此，便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撬開朱唇，把丹藥塞了進去，又輕輕一拍，將丹藥送入內腑，這才起身來到巨石邊緣，凝視著遠處層巒疊障般的雲海。
過了一會兒，才轉頭看著她，此時她呼吸平穩很多，嘴角也無血跡流出，氣色也明顯好轉，便放下心來，這才問道：“你三番兩次來祖師樓做什麽？”
黑衣女子聞言閉上雙眼，“想殺我，就動手吧，何須問那麽多。”
若眼前是那黑衣男子，李長源自信有上百種方法讓他開口，但面對被自己打傷的女子時，卻思緒混亂，一籌莫展。
她出現在神象宗，至於是不是覬覦青霜劍或三象劍，他並不是太關心，他真正想弄明白的是，他們是什麽人？
但無論如何問，黑衣女子均緘口不語，過了許久，她道：“我餓了。”
李長源一楞，道：“在這裏好生等著。”說完，雙腳一點，身體向懸崖下方飄去。
身後黑衣女子見狀，唇邊微微上翹，露出滿意的笑容。
過不多時，李長源帶著一只足有三四斤已褪了毛的山雞回來，另一手上還提著一捆幹柴，來到巨石上，在避風處將幹柴燃起，又用一根樹枝穿過山雞肚腹，持著放在火上烤。
不一會兒，肥大的山雞表皮冒出油，滴落在下方的柴火之中，發出“呲呲”聲，誘人的肉香頓時飄滿了整個巨石。
待到山雞表皮金黃之時，散發出的濃烈香味讓人忍不住口水直咽。
李長源撕下一只雞腿，遞給黑衣女子，她也不客氣，接過便啃了起來。
兩腿兩翅下肚，黑衣女子精神很快好轉，臉上也慢慢紅潤起來，輕輕撫著微微鼓起的肚腹，笑道：“沒想到柳林李家的李大公子烤山雞倒是一把好手！”
李長源笑了笑，把剩下的山雞肉吃完，又往火中丟了幾根幹柴，讓火燒得旺一起，騰起的火焰讓二人感到溫暖無比，這才問道：“你怎知我的身份？”
黑衣女子道：“你的好兄弟告訴我的。”
此時李長源才想起，昨日她在祖師樓外說過，即與李長峻有合作，又怎麽會不知他的底細呢！
“你們怎麽認識的？”
黑衣女子水靈大眼眨了幾下，微歪著腦袋看著他，道：“你猜！”
見她不願意回答，李長源又問：“你們潛入神象宗，就是為了青霜劍？”
“那本來就是我們主上的佩劍，哼，誰都不能搶走！”
“李長峻告訴你那柄劍在神象宗？”
黑衣女子點點頭，“他說他看到雲靈宗長老唐雲嘯從荒山小路去了神象宗，所以……”
“唐長老此去，定是青霜劍去了神象宗。”李長源知道唐雲嘯來李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青霜劍，只是不知道他來神象宗多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衣女子是誰。
“你們主上是誰？”
“為什麽要告訴你？”黑衣女子撅著嘴巴道，一副不想讓人知曉她們秘密的樣子。
見問到與黑衣人有關的，她都閉口不言，李長源也不再問，又見她連打了好幾個呵欠，便道：“你好好休息吧！”
“別一直你你你的，我叫作淩秋音。”黑衣女子閉秋音嗔道，對他翻了個白眼，蜷縮到巨石與石墻的縫隙處，眼眸閉起。
淩秋音，倒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李長源拾了幾根燃得正歡的幹柴，放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這樣就算下崖下有風，在火光的烘烤之下，也會暖和一些。
淩秋音聽著動靜，驀地睜開雙眼，急道：“你想幹什麽？”見到他將幹柴移了一堆在她面前，心裏知道錯怪人，心虛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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