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捏著鼻子，小嘴不滿嘟起，一雙大眼睛氤氳嗔怪盯著他看，似嗔似嬌，看得褚商一陣莫名心跳加速！

他不自在輕咳，歉意低聲：“……對不起，剛才怕吵醒師伯，所以沒出聲。”

艾遲遲狼狽從他的懷裏鉆出來，順勢將他推開。

“你既然來了，那你守著外公，我出去買點兒東西。”

佳人離開，懷裏空蕩蕩的，褚商略有些僵硬捏了捏手，不自在擱在身側。

“……買什麽？”

艾遲遲示意廚房內，答：“裏頭只有電磁爐，什麽都沒有。我去買多點兒食材，煮點兒清粥給外公吃。”

褚商快速掃了一眼，轉而看向她，發現她俏臉帶著一抹淡淡的酡紅，剛才的尷尬很快化開，變成了低低的笑意。

兩人的聊話聲吵醒了淺睡的蕭教授，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喲？！阿商來了。”

褚商連忙湊了過去，問：“師伯，您怎麽樣？頭暈不？”

蕭教授搖了搖頭，溫潤輕笑。

“我壓根沒事，只是額頭被蹭了一下。小遲非要帶我來醫院檢查，醫生的那一套你又不是不知道，量這個抽那個，儀器又都那麽厲害，我這麽大歲數了，哪能什麽地方都達標啊？還說什麽住院觀察，小遲特意訂了這種最高級的——忒浪費！”

老人家盡管從不缺錢，卻一直有良好的勤儉習慣。

看到孫女一個勁兒刷卡，絲毫不在乎，他暗自肉痛心疼錢白花了。

褚商上前幫他掖好被子，體貼道：“師伯，這些都是小錢。咱來醫院，就什麽都聽醫生安排。你的血壓偏高，還是養兩天。等確定沒事了，咱再出院。”

蕭教授慈愛微笑，低聲：“這把老骨頭讓你擔心了。”

褚商拍了拍他的手背，溫聲：“師伯，您不該跟我客套。其實，早在一開始就撥給我，我才能過來幫忙。咱是自己人，不要說這樣的話。”

蕭教授心頭暖暖的，嘴角滿是暖意。

艾遲遲趴前問：“外公您餓了不？裏頭正在熬粥，正打算出去買點兒小菜。”

蕭教授瞧見落地窗外的燈光點點，道：“都已經天黑了……阿商，你陪小遲一塊去吧。”

“那您——？”

“我在這兒睡著，什麽都好好的，何須擔心。”蕭教授微沈下臉，道：“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邊又人生地不熟，現在都天黑了。讓你師叔陪你一塊去。”

艾遲遲不敢違逆老人家的意思，只好答應。

“走吧！師——叔——！”

褚商寵溺睨她一眼，領著她出了門，悄聲用兩人的音量調侃：“還是喊‘老公’吧。”

艾遲遲俏臉微紅，對他吐了吐舌頭。

“想得美！”

褚商咧嘴笑了，笑聲低低，帶著悅耳般的磁性。

兩人站在電梯門口等著。

褚商忍不住問：“你和師伯在哪兒碰到碰瓷的？後來怎麽處理了？”

艾遲遲絲毫沒瞞他，答：“我們下午去博世拍賣行拿食譜，不料工作人員說昨晚那邊鬧了賊，警察正在取證，暫時不能將食譜帶走，讓我過兩天再去取。”

“嗯。”

“誰知我們才剛上車，側方就橫出來一輛面包車，嚇得我立刻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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