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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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當一面
太多事情需要她去做，所以顧蕓寧請了朝中最厲害的仵作幫助平熙便由著她去了。
顧蕓寧朝著禦書房走去，突然內侍總管弓著腰急匆匆出現，他用袖子擦拭臉上的汗水，嘴裏不住大喘氣。
“何事？”顧蕓寧蹙起眉頭看著內侍總管。
“呼呼呼...娘娘不好了，前殿有好多大臣求見陛下，奴婢攔也攔不住啊！”內侍總管焦急地甩著手，皺巴著臉向顧蕓寧哭訴。
“好了，本宮去會會他們。”說完顧蕓寧便在內侍總管帶領下疾步離開。
此時前殿擠滿大大小小官員，有的圍作一團談論著什麽，有的三兩成群激憤地爭吵著，有的畏畏縮縮待在一旁隨時附和，有的則沈默著......
葉清知端坐著，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他低垂眼眸交握雙手，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互相敲擊。
“皇後娘娘駕到！”內侍總管高喊道。
眾大臣立即站好紛紛跪下行禮。
顧蕓寧淡然落座，雙眼冷峻地掃視著下方一眾大臣，隨後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沈聲道：“平身。”
“謝皇後娘娘。”眾人齊聲開口，呼啦啦起身站定。
突然，其中一位看起來上了年歲的老臣高聲開口：“皇後娘娘，我們要見的是皇上！”
“皇上正在養傷，有什麽事便同本宮說。”顧蕓寧微瞇著眼盯了老臣一眼。
“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後身為女子豈可妄議朝政！”那老臣咄咄逼人道。
顧蕓寧微笑著閉上眼，心中怒罵：這個老匹夫！
很快她睜開眼，抖抖寬袖站起身來。顧蕓寧不說話，只在眾臣面前左右來來回回慢慢踱步。
“皇後這是何意！為何不讓我們見皇上！難不成皇上已經......”
未等老臣說完，顧蕓寧猛地指向他，暴呵道：“住嘴！”
皇後震怒，眾臣嚇得渾身顫栗，慌忙跪下伏在地上，那老臣見此也不情不願地跪在地上。
“治理國家靠的不是君主一人，諸位皆是國之棟梁。君主傷病，做臣子的也要擔負起責任，共同協理國事。若是林太師擔不起這個責任，今早卸任回鄉養老吧。”顧蕓寧語氣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不客氣。
老臣瞬間氣得翹胡子，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顧蕓寧的鼻子便是一頓咒罵：“叫你一聲皇後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若不是你爹在，朝中有誰會服？國家危在旦夕，我等在尋求救國良藥，你貴為皇後又能做些什麽？扭扭捏捏的女人家如何掌管國家？讓陛下出來，我們不見到他便不走了！”
“國家危亡之時！你在哪！你們又在哪！”顧蕓寧紅著眼直立於眾臣面前，拔高語調一字一頓質問道，“陛下和丞相為國為民親自上陣殺敵時，你們在哪？是畏畏縮縮躲在家裏，還是張皇失措尋找活路？”
顧蕓寧冷眼望著一個個垂著頭面紅耳赤的朝臣，最終將視線落回一臉不屑的林太師身上，繼續道：“我父親為了國家負隅抵抗，舍身獻國時，你們在哪裏？你們這些自命清高之人，不過是得了些權勢便在這指指點點。莫同我講什麽女子不可監國的混賬話！本宮貴為一國之母，為何不能代皇帝行使職權？國家需要的不是滿口仁義道德的文人墨客，而是真正為國獻策獻力的人才！若是看不慣，自行辭官回鄉罷！”
語畢，殿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噤聲不敢呼吸。
這時葉清知上前一掀衣擺，直直跪下，昂首挺胸地抱起拳，目光堅定地對著顧蕓寧道：“皇後娘娘千歲，小人不才，願為國為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顧蕓寧望向葉清知，她聽父親說過，葉清知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雖未得一官半職，卻是殷羨最看重的。
她點點頭，勾了勾唇角對葉清知道：“本宮認得你，清正、博學，人如其名。”
顧蕓寧慢悠悠地坐了回去，示意內侍總管將擬好的聖旨讀給眾人聽。
內侍總管得令抖了抖肩，挺起胸脯一本正經地展開聖旨，朗聲念道：“授狀元郎葉清知丞相敕 制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文為本，武為砥柱。葉清知為人剛直，破卷通經，授以職權理宜然也。茲特授爾為丞相，扶正朝綱，欽哉。”①
話音剛落，眾大臣紛紛竊竊私語、交頭接耳，更有甚者對葉清知橫眉瞪眼，不解和嫉妒都要溢出眼眶。
“不可！葉清知不過是個處世未深的小兒，怎可但丞相之任！”林太師又高聲斥道。
“為何不可？本宮的父親拜相之時也不過二十，葉清知十八為何擔不起？父親和陛下看重的人豈會錯？難道這丞相之位要給你不成？”顧蕓寧盯著林太師冷聲道。
林太師臉上閃過一絲裂痕，雙眼飄忽著躲開顧蕓寧的註視，要說他心裏沒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想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兒淩駕於自己之上。
“本宮還叫你一聲太師是念在你一輩子為國操勞，望太師莫要將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您也不想晚節不保吧......”顧蕓寧嘆了口氣，對著林太師語重心長道。
這一提醒，林太師才幡然醒悟，心中默默罵了自己幾句，怎麽臨老臨老還做糊塗事，想自己聰明一世竟然被幾個小人左右了思想，成了人家的棋子！
他想著狠狠瞪了邊上幾個官員一眼，那幾個官員瞬間慌張地埋下了頭。
但是礙於顏面，林太師不能當著這麽多朝中大臣示弱，他只好硬著頭皮故作鎮靜揣起手退回隊列之中。
見此，顧蕓寧也不再難為林太師，她在心中盤算著早晚有一天要把朝中渾水摸魚的官員盡數替換，如此國家才能煥發新生。
宣讀了任命葉清知的詔書之後，顧蕓寧還照著殷羨從前交代的提拔了幾位年輕官員。
做完這些，接下來便是要清算朝中忤逆之徒，在多方調查之後，顧蕓寧手上已經拿到一份詳細的名單，這份名單裏都是與叛黨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官員。
“父親，您交代的事情女兒一定會辦好！”顧蕓寧攥緊拳頭，心中默默呢喃著。
她朝內侍總管點點頭，內侍總管便又取出一份卷軸，兩個內侍緩緩將卷軸展開，總管鄭重其事地立於卷軸之前，面對眾臣一字一頓念道：“翰林學士樊或，中書舍人谷中謙，太常齊富......”
每念到一位，眾臣心頭便沈幾分，一個個生怕自己被卷入其中，更有甚者已經嚇得失禁，招來周圍大臣一陣嫌惡。
顧蕓寧鎮定地掃視每一個朝臣的神色，有的被點到嚇得滿臉蠟色，有的心虛地擦著汗，有的淡定自若氣定神閑......
等所有人的官職和名字念完，眾人驚覺朝中大半勢力竟然都被滲透，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禦林軍！”內侍總管高聲疾呼，宮殿外頭頓時響起整齊有力的腳步聲。
那些被發現的叛黨勢力此刻開始慌亂逃竄，大殿之內混亂不堪。
那幾個挑唆林太師的朝臣反應極快，一下就把林太師挾持住。脖子上架著一把刀，林太師是又怕又氣，只能隨著他們的動作顫顫巍巍移動。
禦林軍很快把逃竄的叛黨鎮壓住，只剩下挾持了林太師的幾個叛黨。
“喲！快放了太師！”內侍總管跳腳招呼著，一只手撚著帕子焦急揮舞起來。
“放我們走，等安全之後立馬放了太師。”其中一人攥緊匕首威脅道，但是眼中的畏懼和慌亂卻是擋也擋不住。
“大膽！林太師乃是朝廷重臣，豈能由你們隨意挾持！禦林軍快救下太師！”顧蕓寧面上看起來充斥著慍色，但內心卻不知為何感到很是痛快。
她邪惡地想著，死吧，都死吧，都死了就安生了。
可是身為皇後的她，不能不為國家考慮，林太師畢竟也是目前朝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大臣，留著他還有些用處。
不過林太師那樣編排自己和父親，顧蕓寧可不想輕易救下他，至少也要嚇一嚇他。
惡趣味一起，顧蕓寧便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誰敢往前！這把刀子可就要見血了！”叛黨緊張地大聲嚷嚷著。
“別別別！你們都被動啊！讓他們走......”林太師慌忙道，衣襟早被淌下的冷汗浸濕。
顧蕓寧擡手示意禦林軍不要輕舉妄動，嘴上仍裝作擔憂的樣子妥協道：“好好好，別傷害太師！本宮放你們走，千萬不要傷害太師啊！”
那幾個叛黨聽皇後這麽一說，真當她是怕了，心中的害怕瞬間消去不少，想著這老太師還真是有用。
他們劫持著林太師迅速後撤，一刻不停地退出宮殿，林太師被他們不客氣地拖著，口中仍是碎碎念著求他們放過自己。
還未到宮門，四面突然破空而出幾支弓箭，隨著幾聲痛呼，那些叛黨紛紛倒地。
匕首從林太師頸上滑落，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林太師被嚇得楞在原地，面色也唰的一下慘白。
“快！將林太師護送回府，請太醫跟著診治！”顧蕓寧腳步匆匆上前，命內侍趕緊扶住林太師。
再次轉身進殿，顧蕓寧瞬間斂起情緒，閉上雙眼狠狠翻了個白眼，心想著這林太師可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顧蕓寧在朝堂之上施展的雷霆手段讓眾臣皆是一震，就算有人心中不服也不敢再表現出來，連林太師也被顧蕓寧如滔滔江水般的關切收服，自此不再反對她幹政。
處理完朝政，顧蕓寧便想到平熙，她向內侍總管詢問了平熙的近況，得知她還未進行驗屍，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她扔下給林太師的送禮清單，吩咐內飾總管立即備好步攆，她打算親自去看看。
來到安置殷棄屍首的地方，顧蕓寧遠遠地便見若梨倚靠在門前柱子上。
聽到動靜若梨急忙上前行禮。
“為何在門外待著？”顧蕓寧好奇詢問。
若梨神色覆雜，盯著地面不知該如何回答，猶豫許久才回答：“回娘娘，平熙在裏頭待了兩日，不吃不喝，不出來也不讓我進去......我只能在門外守著......”
“什麽？”顧蕓寧皺著眉頭，徑直推開大門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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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事情需要她去做，所以顧蕓寧請了朝中最厲害的仵作幫助平熙便由著她去了。
顧蕓寧朝著禦書房走去，突然內侍總管弓著腰急匆匆出現，他用袖子擦拭臉上的汗水，嘴裏不住大喘氣。
“何事？”顧蕓寧蹙起眉頭看著內侍總管。
“呼呼呼...娘娘不好了，前殿有好多大臣求見陛下，奴婢攔也攔不住啊！”內侍總管焦急地甩著手，皺巴著臉向顧蕓寧哭訴。
“好了，本宮去會會他們。”說完顧蕓寧便在內侍總管帶領下疾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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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知端坐著，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他低垂眼眸交握雙手，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互相敲擊。
“皇後娘娘駕到！”內侍總管高喊道。
眾大臣立即站好紛紛跪下行禮。
顧蕓寧淡然落座，雙眼冷峻地掃視著下方一眾大臣，隨後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沈聲道：“平身。”
“謝皇後娘娘。”眾人齊聲開口，呼啦啦起身站定。
突然，其中一位看起來上了年歲的老臣高聲開口：“皇後娘娘，我們要見的是皇上！”
“皇上正在養傷，有什麽事便同本宮說。”顧蕓寧微瞇著眼盯了老臣一眼。
“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後身為女子豈可妄議朝政！”那老臣咄咄逼人道。
顧蕓寧微笑著閉上眼，心中怒罵：這個老匹夫！
很快她睜開眼，抖抖寬袖站起身來。顧蕓寧不說話，只在眾臣面前左右來來回回慢慢踱步。
“皇後這是何意！為何不讓我們見皇上！難不成皇上已經......”
未等老臣說完，顧蕓寧猛地指向他，暴呵道：“住嘴！”
皇後震怒，眾臣嚇得渾身顫栗，慌忙跪下伏在地上，那老臣見此也不情不願地跪在地上。
“治理國家靠的不是君主一人，諸位皆是國之棟梁。君主傷病，做臣子的也要擔負起責任，共同協理國事。若是林太師擔不起這個責任，今早卸任回鄉養老吧。”顧蕓寧語氣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不客氣。
老臣瞬間氣得翹胡子，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顧蕓寧的鼻子便是一頓咒罵：“叫你一聲皇後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若不是你爹在，朝中有誰會服？國家危在旦夕，我等在尋求救國良藥，你貴為皇後又能做些什麽？扭扭捏捏的女人家如何掌管國家？讓陛下出來，我們不見到他便不走了！”
“國家危亡之時！你在哪！你們又在哪！”顧蕓寧紅著眼直立於眾臣面前，拔高語調一字一頓質問道，“陛下和丞相為國為民親自上陣殺敵時，你們在哪？是畏畏縮縮躲在家裏，還是張皇失措尋找活路？”
顧蕓寧冷眼望著一個個垂著頭面紅耳赤的朝臣，最終將視線落回一臉不屑的林太師身上，繼續道：“我父親為了國家負隅抵抗，舍身獻國時，你們在哪裏？你們這些自命清高之人，不過是得了些權勢便在這指指點點。莫同我講什麽女子不可監國的混賬話！本宮貴為一國之母，為何不能代皇帝行使職權？國家需要的不是滿口仁義道德的文人墨客，而是真正為國獻策獻力的人才！若是看不慣，自行辭官回鄉罷！”
語畢，殿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噤聲不敢呼吸。
這時葉清知上前一掀衣擺，直直跪下，昂首挺胸地抱起拳，目光堅定地對著顧蕓寧道：“皇後娘娘千歲，小人不才，願為國為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顧蕓寧望向葉清知，她聽父親說過，葉清知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雖未得一官半職，卻是殷羨最看重的。
她點點頭，勾了勾唇角對葉清知道：“本宮認得你，清正、博學，人如其名。”
顧蕓寧慢悠悠地坐了回去，示意內侍總管將擬好的聖旨讀給眾人聽。
內侍總管得令抖了抖肩，挺起胸脯一本正經地展開聖旨，朗聲念道：“授狀元郎葉清知丞相敕 制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文為本，武為砥柱。葉清知為人剛直，破卷通經，授以職權理宜然也。茲特授爾為丞相，扶正朝綱，欽哉。”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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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葉清知不過是個處世未深的小兒，怎可但丞相之任！”林太師又高聲斥道。
“為何不可？本宮的父親拜相之時也不過二十，葉清知十八為何擔不起？父親和陛下看重的人豈會錯？難道這丞相之位要給你不成？”顧蕓寧盯著林太師冷聲道。
林太師臉上閃過一絲裂痕，雙眼飄忽著躲開顧蕓寧的註視，要說他心裏沒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想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兒淩駕於自己之上。
“本宮還叫你一聲太師是念在你一輩子為國操勞，望太師莫要將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您也不想晚節不保吧......”顧蕓寧嘆了口氣，對著林太師語重心長道。
這一提醒，林太師才幡然醒悟，心中默默罵了自己幾句，怎麽臨老臨老還做糊塗事，想自己聰明一世竟然被幾個小人左右了思想，成了人家的棋子！
他想著狠狠瞪了邊上幾個官員一眼，那幾個官員瞬間慌張地埋下了頭。
但是礙於顏面，林太師不能當著這麽多朝中大臣示弱，他只好硬著頭皮故作鎮靜揣起手退回隊列之中。
見此，顧蕓寧也不再難為林太師，她在心中盤算著早晚有一天要把朝中渾水摸魚的官員盡數替換，如此國家才能煥發新生。
宣讀了任命葉清知的詔書之後，顧蕓寧還照著殷羨從前交代的提拔了幾位年輕官員。
做完這些，接下來便是要清算朝中忤逆之徒，在多方調查之後，顧蕓寧手上已經拿到一份詳細的名單，這份名單裏都是與叛黨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官員。
“父親，您交代的事情女兒一定會辦好！”顧蕓寧攥緊拳頭，心中默默呢喃著。
她朝內侍總管點點頭，內侍總管便又取出一份卷軸，兩個內侍緩緩將卷軸展開，總管鄭重其事地立於卷軸之前，面對眾臣一字一頓念道：“翰林學士樊或，中書舍人谷中謙，太常齊富......”
每念到一位，眾臣心頭便沈幾分，一個個生怕自己被卷入其中，更有甚者已經嚇得失禁，招來周圍大臣一陣嫌惡。
顧蕓寧鎮定地掃視每一個朝臣的神色，有的被點到嚇得滿臉蠟色，有的心虛地擦著汗，有的淡定自若氣定神閑......
等所有人的官職和名字念完，眾人驚覺朝中大半勢力竟然都被滲透，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禦林軍！”內侍總管高聲疾呼，宮殿外頭頓時響起整齊有力的腳步聲。
那些被發現的叛黨勢力此刻開始慌亂逃竄，大殿之內混亂不堪。
那幾個挑唆林太師的朝臣反應極快，一下就把林太師挾持住。脖子上架著一把刀，林太師是又怕又氣，只能隨著他們的動作顫顫巍巍移動。
禦林軍很快把逃竄的叛黨鎮壓住，只剩下挾持了林太師的幾個叛黨。
“喲！快放了太師！”內侍總管跳腳招呼著，一只手撚著帕子焦急揮舞起來。
“放我們走，等安全之後立馬放了太師。”其中一人攥緊匕首威脅道，但是眼中的畏懼和慌亂卻是擋也擋不住。
“大膽！林太師乃是朝廷重臣，豈能由你們隨意挾持！禦林軍快救下太師！”顧蕓寧面上看起來充斥著慍色，但內心卻不知為何感到很是痛快。
她邪惡地想著，死吧，都死吧，都死了就安生了。
可是身為皇後的她，不能不為國家考慮，林太師畢竟也是目前朝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大臣，留著他還有些用處。
不過林太師那樣編排自己和父親，顧蕓寧可不想輕易救下他，至少也要嚇一嚇他。
惡趣味一起，顧蕓寧便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誰敢往前！這把刀子可就要見血了！”叛黨緊張地大聲嚷嚷著。
“別別別！你們都被動啊！讓他們走......”林太師慌忙道，衣襟早被淌下的冷汗浸濕。
顧蕓寧擡手示意禦林軍不要輕舉妄動，嘴上仍裝作擔憂的樣子妥協道：“好好好，別傷害太師！本宮放你們走，千萬不要傷害太師啊！”
那幾個叛黨聽皇後這麽一說，真當她是怕了，心中的害怕瞬間消去不少，想著這老太師還真是有用。
他們劫持著林太師迅速後撤，一刻不停地退出宮殿，林太師被他們不客氣地拖著，口中仍是碎碎念著求他們放過自己。
還未到宮門，四面突然破空而出幾支弓箭，隨著幾聲痛呼，那些叛黨紛紛倒地。
匕首從林太師頸上滑落，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林太師被嚇得楞在原地，面色也唰的一下慘白。
“快！將林太師護送回府，請太醫跟著診治！”顧蕓寧腳步匆匆上前，命內侍趕緊扶住林太師。
再次轉身進殿，顧蕓寧瞬間斂起情緒，閉上雙眼狠狠翻了個白眼，心想著這林太師可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顧蕓寧在朝堂之上施展的雷霆手段讓眾臣皆是一震，就算有人心中不服也不敢再表現出來，連林太師也被顧蕓寧如滔滔江水般的關切收服，自此不再反對她幹政。
處理完朝政，顧蕓寧便想到平熙，她向內侍總管詢問了平熙的近況，得知她還未進行驗屍，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她扔下給林太師的送禮清單，吩咐內飾總管立即備好步攆，她打算親自去看看。
來到安置殷棄屍首的地方，顧蕓寧遠遠地便見若梨倚靠在門前柱子上。
聽到動靜若梨急忙上前行禮。
“為何在門外待著？”顧蕓寧好奇詢問。
若梨神色覆雜，盯著地面不知該如何回答，猶豫許久才回答：“回娘娘，平熙在裏頭待了兩日，不吃不喝，不出來也不讓我進去......我只能在門外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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