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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你,不能下來,知道沒有?”

紀仲川又提醒了一句,扭頭看著門外通往山上的小路,算是暫時緩了口氣。

安頓好阿白和小黑,紀仲川也坐不住,他幹脆拿起掃把掃地,就在他掃著地的時候,紅衛隊到了門口。

“紀隊長,在家呢?”

說話的是紅衛隊的頭頭柴茂學,來過榆山村兩次了,前兩次都是為了食品廠來,一次突擊一次紀仲川得了消息,所以紀仲川和他算是打過兩次交道了。

“這次村裏的檢查,就先從紀隊長你家開始吧,做個表率嘛。”柴茂學說。

紀仲川放下掃把讓人進來,表示沒問題。

柴茂學帶著身後的跟班們進去,一進去,在他身後巴望著院子裏情況的村民就出現在紀仲川眼底,不過沒一會兒,就四散開了。

柴茂學進去後就讓身後的小跟班去搜查。

而他也不用紀仲川招呼,自己就找了個凳子坐上,他看見紀仲川還坐著,還招呼人坐下,“紀隊長,坐啊,不用緊張,不用拘束。”

“……”

“接下來兩三天,恐怕還得叨擾一下紀隊長啊。”也就是說,接下來兩三天還得來村裏。

紀仲川:“自然可以,”他想起阿白剛才跑上山的時候,什麽吃的都沒帶,也不知道今天柴茂學要在村裏待到什麽時候。

“那麻煩紀隊長了,不知道村裏有沒有地方可以讓我和我這些兄弟們住一晚,”紀仲川眉頭突突地跳,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聽他說,“來回跑有些浪費時間了。”

紀仲川沒想到是這個發展,突然就變得棘手了,讓他們住下,那就是住三天的。

“實不相瞞,村裏著實沒有什麽空餘的房子了,為了幾個知青,村裏正馬不停蹄地建知青院呢。”

意思是沒有,柴茂學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在房間裏搜查的一個小跟班就拿著一樣東西出來了。

“大哥,發現了這個,有點像綁狗的狗繩。”

柴茂學一共帶了四個小跟班來,一人負責一個地方,不需要柴茂學動手也行。

紀仲川不動如山地看向那個小跟班手裏的白色繩子,那個繩子是給阿白套脖子的繩子,平時大寶帶去學校,上課的時候就用這個套繩把阿白綁在一個地方,不讓亂跑。

剛才他解開阿白的繩子時,忘了重新套在阿白的脖子上,讓它就這麽套著。

“紀隊長,你家養著狗?白色的?”柴茂學似笑非笑地看向紀仲川,他手裏這白色的狗繩,他熟悉得很,前兩天在街上,他就看到戴著這麽一條狗繩的狗,不過剛把它帶回去,沒多久就不見了。

原來是榆山村的,看來還是村裏大隊長家養的。

點頭,“養著,”紀仲川話音頓了頓,差不多年齡的兩個男人視線對上,柴茂學臉上的笑就變得耐人尋味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紀仲川,“紀隊長,你這作為大隊長的,都沒有做好表率啊!”

接著扭頭朝小跟班說,臉上仿佛帶著冷霜一般,“去把狗找出來,然後,”他瞇了瞇眼,餘光看向同樣面無表情的紀仲川,“把它給溺了。”

柴茂學眼露可惜,真的是可惜了,那只狗養得真的很好,毛發很漂亮,而且看著也是老狗了,看著還很健康。

紀仲川臉色也不好,聽到這些話,他臉色能好才怪,他補充剛才沒說完的話,“不過我把它給放走了,”男人站起來,比柴茂學高了一個頭不止,“柴同志,狗放走了,那就不算是我家養的了吧?”

“以後它要是去了誰家那就是誰的狗了。”

柴茂學看著男人,一時無語凝噎,恰巧這時候其他小跟班搜查完了,都是同樣的話。

“大哥,沒有發現。”

紀仲川看向柴茂學,兩人眼裏花光四射,柴茂學攥緊手裏的狗繩,心裏無端地憋屈。

他憤憤地一扔狗繩,“走了,下一家!”大不了晚上搞突襲。

柴茂學轉身時,臉上又恢覆了平靜,心裏頭那些陰暗的苗頭一點也沒表現出來。

柴茂學要走,紀仲川巴不得,他給足了柴茂學面子,去送他,出去前,他看了一眼屋頂,小黑已經不在上面了。

紀仲川就是不送柴茂學,最後也還是要出門的,柴茂學去其他村民家搜查,作為隊長的他,是得一塊跟著去的,到門口的時候,汪若書出來了,沒到紀仲川跟前,但兩個女知青拉拉扯扯,誰都註意到了。

紀仲川順著聲音看過去。

汪若書不顧唐采荷的拉扯阻撓,“你別拉著我,我找紀隊長真有事!”

唐采荷也急,實在是她太清楚汪若書的性子,咋咋呼呼的,開始是好的,但最後不合她意,肯定會出事。

“若書,你先等一會兒吧,紀隊長現在有事。”唐采荷感受著四面八方的視線,她都不好意思說話,小聲得不能再小聲,“那個信,肯定沒有這麽快寄到的叔叔阿姨手上的,你別急成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汪若書到底懂不懂。

“紀隊長,你等等!”

她這一叫,柴茂學聽到了,他幹脆停了下來,看熱鬧,興許有什麽大新聞呢。

汪若書跑到紀仲川面前,“紀隊長,是這樣的,我半個月前,給我爸媽寄了信,現在應該是到了,我想問一下紀隊長,有沒有回信的信息。”

現在郵局的信件消息都是先通知到隊裏,然後才通知收件人本人,半個多月了,汪若書等得太急了,她從市裏來到榆山村,只花了三四天,從村裏寄信,按照時間線,應該就是這一兩天了。

紀仲川看到沖出來的這個女知青,瞬間皺眉,看清她的臉,認出來是哪個知青,對她的壞印象再加一重。

他想著這幾天的消息,面無表情地說,“回信到了會通知到我的,到時候我再通知你。”

汪若書:“這個我知道,但是,隊長,我是想讓隊長你幫我去郵局問一問情況,大概什麽時候到。”

汪若書去問過了,什麽也沒問出來,所以她就把希望放到了紀仲川身上。

“等我有空再說。”

紀仲川直接掠過她,招呼柴茂學,“柴同志,走吧。”

“紀隊長——”汪若書還在堅持,唐采荷看著這樣子的同學,實在沒臉見人,直接捂著臉走人。

她是放棄了。

她走出去沒多久,就聽到汪若書的一聲驚呼,“啊——有貓!!!”

唐采荷:“……”

她都不想回頭了,但是身後太安靜了,她耐不住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

紀隊長和紅衛隊的那位大哥都回頭看著汪若書,尤其紀隊長的眼神尤其可怕。

不過,唐采荷心裏清楚,汪若書最害怕的動物就是貓,所以她這一聲驚呼,可能是下意識的,並不是故意的。

但是誰會在意她是不是故意的。

紀仲川眼神默然,盯著眼前這個“花容失色”的女知青,在柴茂學發問前先斬後奏,“貓呢?”

汪若書慘白了臉,指著剛才那只黑貓跑的方向,“往這裏跑了,剛才突然從我身後竄出來,嚇了我一跳,我看見它嘴裏還咬著東西!”

這個方向……紀仲川心事重重,面上卻是一派冷靜。

紀仲川看向周圍其他人,“你們看見了嗎?”

看見了也沒人敢說看見了,都是一個村的,誰最有話語權,心裏難道沒有點數嗎,眾人紛紛搖頭。

“剛才沒註意。”

“沒有貓吧,汪知青是不是看錯了?”

……

汪若書辯駁:“我沒看錯,跑得特別快,毛色有黑有白,黑的多!”

“想知道有沒有貓,往貓跑的方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一個個地也別爭了。”柴茂學倒是很實在地說了一句話,他看著紀仲川,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紀隊長,我們先去找貓呢,還是先去下一戶人家搜查呢?”

“你們村還真是多小動物啊,一會兒狗一會兒貓的,不會下一個就是雞啊鴨啊豬的吧?”柴茂學手背在身後。

“柴同志的工作要緊。”紀仲川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剛才汪若書指的方向是,山上的位置。

小黑可能是山上找阿白的。

紀仲川不可能讓柴茂學和他的人上山的,山上不可能藏得住阿白,所以上去了,阿白就一定會被發現。

柴茂學賤兮兮地哦了一聲,走到汪若書面前,“這位女同志,剛才你看沒看見那只貓從什麽地方跑出來?”

男人的臉陡然在汪若書面前放大,鼻子塌塌的,臉上還帶著皮屑,汪若書又被嚇了一跳,臉色更加蒼白,她往後撤退,搖頭。

“沒有,”她往紀仲川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發現紀隊長滿含警告地看著她,她心一驚,這會兒終於有點意識到,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剛才只是看著那只貓從我身後跑過去,不知道它從哪裏跑出來的。”

柴茂學站直身體,“原來是這樣,”他看向紀仲川,看似已經不感興趣了,“紀隊長,那我們走吧,”

紀仲川走前看了一眼汪若書,盡管有驚無險,但男人下定決心,明天得讓這個女知青忙到沒時間說話。

還是他的手段太仁慈了。

柴茂學帶著紅衛隊來村裏搜查了一天,村裏一番動蕩,算是有驚無險。

大寶從學校回來時,柴茂學已經帶著人走了,他一回來,就跑到自己房間裏,他要去看阿白和小黑。

結果打開房門,什麽也沒有,阿白不見了,小黑也不見了。

他臉色頓時一白,高聲尖叫,“爸——”

紀仲川在廚房做飯,聽到他的尖叫聲拿著刀就沖過來了,“怎麽了?”

大寶看見他手上的刀神色一頓,他指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阿白和小黑呢?他們怎麽不見了,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紀仲川看了房間一眼,放下刀,搖頭,“沒有,今天紅衛隊的來家裏搜查,我就讓阿白和小黑跑出去躲著了。”

“紅衛隊的走了,它們現在怎麽還沒回來嗎?”大寶有點擔心,又有點害怕失落,各種情緒湧上來,他鼻尖酸酸的。

“它們以後會不會都不回來了?”

紀仲川安慰他,“不會的,待會你媽媽回來,我們吃完飯,天也黑了,我們就去山上把它們接回來。”

“為什麽不現在去?現在紅衛隊也不在了。”

“現在是白天,不安全,還有很多人都盯著我們家呢,如果他們看到阿白了,可能會舉報的,到時候就真的接不回阿白和小黑來了。”

“真的嗎?”大寶落寞地坐在門檻上,抱著膝蓋。

孩子這樣,紀仲川也心疼,還是頭一次看見他這麽難過。

“真的,你進廚房幫一下爸爸忙,今晚做豐盛一些,夜裏帶一些去給阿白和小黑吃,它們應該也餓壞了。”

“好。”說起這個,大寶果然沒有空難過了,收拾好心情,和紀仲川一起進廚房。

紀仲川松了一口氣,大寶在他旁邊幫忙,他說:“阿白和小黑都喜歡吃肉,等媽媽回來就讓媽媽從空間裏拿一只雞出來,到時候我們喝湯,阿白和小黑吃肉。”

人喝湯,貓狗吃肉。紀仲川笑了笑,心裏松快了幾分,他應下來,“行!”

等楚怡回來的時候,大寶就纏著楚怡進空間,“媽媽你快帶我進去抓雞!”

楚怡莫名其妙,看向紀仲川,男人解釋,“今天紅衛隊來家裏了,我提前把阿白和小黑它們放走了,我讓它們跑上山躲著。”

“我答應了大寶今晚我們全家一起上山去把阿白和小黑接回來,他說要準備好肉給阿白吃。”

楚怡點點頭,“讓阿白它們一直躲在山上也不行,實在不行我們還是把狗放空間裏吧。”

大寶抿緊了唇,不發一言。

三個人一起進了空間。最後雞是大寶抓的,他不要紀仲川和楚怡幫忙,雞毛也是他拔的,要不是他力氣小,他都想把活全部包攬了。

“對一只狗大寶就這麽積極緊張了。”楚怡全程目睹大寶的舉動嘆氣道,說不上來的感覺,驕傲又讓她心酸。

“阿白從小陪著他長大,以後他對阿福也會是一樣的,他會是一個特別好的哥哥。”紀仲川讓楚怡不要多想。

最後用雞煲了雞湯,吃飯的時候,大寶吃得特別快,一邊吃還時不時地看兩眼天色。

楚怡皺著眉,“慢點吃,你吃這麽快都不消化,最後難受的是你,待會還要爬山呢。”

只差把臉埋在碗裏的大寶擡起頭,動作慢了下來。

吃完了飯,一家三口換了身衣服,裝了雞肉一起摸黑上了山。

另一邊,柴茂學從榆山村回到鎮上後,沒多久就又安排人去盯著榆山村,養了貓狗是肯定的,但是他對於紀仲川的話,信一半不信一半。

這狗這麽大物件,肯定是藏起來了。

所以只要派人盯著,就能知道這狗到底是真放走了,還是藏起來了,要真是放走了,他明晚就不盯著了,要是真藏起來了,人狗他都要抓了。

紀仲川一家三口出門上山後沒多久,柴茂學讓在村裏守著的小跟班就收到了消息,跟在他們身後上了山。

夜黑風高,大寶是紀仲川背著的,楚怡和紀仲川兩人沒敢打火把,只敢借著月光一步步上山。

走到一半,兩人就聽大寶說,“爸媽,我好像聽到了腳步聲,好像是在我們後面。”

大寶又仔細聽了聽,“好像只有一個人。”

紀仲川:“應該是柴茂學的人,沒想到他會在派人盯著我們,我們不應該這麽急著就上山找阿白的。”

不過多說無益,他有了個法子,把大寶放下,“我去引開他,你們先等一會,再去找阿白。”

只能這樣,黑暗裏,大寶的唇抿得緊緊的,抓著楚怡的手也抓得緊緊的。

過了好一會兒,大寶才說話,“媽媽,那個人跟著爸爸走了。”

“嗯,那我們走吧。”

因為不知道阿白在哪,所以母子倆只能在山裏隨便走,這時候楚怡一點也不怕,雖然看不見,但是答案陪在她身邊,她也覺得安心。

就是遇到危險了,她也可以拉著大寶進空間,就是有點擔心紀仲川,不知道他那邊怎麽樣了。

而紀仲川那邊,為了引來跟著來的那個人,紀仲川弄出的動靜挺大的,小跟班聽著聲音,就跟著紀仲川走了。

隔著一段距離,不太近又不太遠,小跟班卻也能聽到他的動靜。

跟在身後一段距離,小跟班就發現不對勁了,他發現紀仲川不動了,而且好像在說話。

小跟班又走近了一點兒,聽清楚了,男人背對著他,嘴裏念念叨叨。

“大伯,你要的東西過陣子我就燒給你,知道你窮,但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也窮啊,你別托夢給我給孩子了,孩子還小,這幾天夜裏一直被嚇,一直睡不著,天天晚上哭。”

“你要是聽到我說的話呢,你就應我一聲。”

小跟班聽了個全,大晚上的上山和老祖宗對話,他覺得心裏毛毛的,他還以為是上山來找狗,所以莽得直接跟上來了,誰想到是給去世的大伯燒紙錢,小跟班存了點害怕,打算走了,對於去世的人,他還是心存敬畏的,不想打擾人家叔侄。

然而還沒等他走,接下來就發生了更讓人害怕的事,紀仲川說的話發生的現象,讓他毛骨悚然。

“大伯,你要是聽到我說的話了呢,你就應我一聲。”

“吹一陣風就當答應我了,以後都不來找我和孩子了,以後我會讓他們好好孝敬你的。”

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突然吹來一陣涼風。

吹得小跟班心裏瑟瑟,他心想這就是一陣風而已,但是這風怎麽吹得他直流冷汗呢,而且小跟班感覺周圍涼颼颼的。

小跟班扶著樹,不知道摸到了什麽,手上冰涼涼的,他還感覺有水……

小跟班後退一步,後背又撞上樹,他望著黑漆漆的夜,只感覺害怕,他不想再跟著紀仲川了,這人就不是正常的大晚上來山上會找去世的大伯。

這不是嚇人嗎。

小跟班拿出火折子,他顧不上那麽多了,吹亮了火折子,轉身就跑。

紀仲川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望了一眼,看見這小跟班已經跑下山了,笑了笑。

他也點火,去找楚怡和大寶,母子倆沒有走多遠,看見亮光越來越近,母子倆就站在原地等著了,都有點緊張,害怕是什麽臟東西。

等亮光來到身前,發現是紀仲川才松了口氣。

“我們要快點,找到阿白和小黑,不然我怕剛才那個小跟班會找人回來找我們。”紀仲川說。

“媽媽我們把雞肉拿出來,阿白聞到香味,應該會出來的,這麽晚天這麽冷,它肯定沒睡著。”大寶說。

楚怡依言拿出雞肉,在空間裏保溫保鮮,一拿出來,三人都聞到了一陣肉香。

大寶說的辦法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一家三口站在黑暗裏,等著阿白出現。

火把上的火嗞嗞地響,在紀仲川不抱希望的時候,身後的草叢裏傳出了動靜。

大寶害怕地抓緊了楚怡的手,楚怡抓緊挽著紀仲川的手臂。

紀仲川說不害怕是假的。

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眼也不眨地盯著草叢。

但值得高興的是,草叢裏走出來的是阿白。

火光下,能看到它白色的毛發已經臟了。

跟在它身後的還有小黑。

大寶在看見阿白的時候,就笑了。

阿白是餓了,除了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大寶和兩個主人,就直奔雞肉而去。

楚怡讓它吃了一塊肉,也給小黑吃了一塊,然後就把雞肉收回空間裏了。

“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還是紀仲川背著大寶,楚怡抱著小黑,阿白走在最前面。

在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另一邊小跟班也跑回到鎮上了,他倒是沒有找柴茂學,回到家倒床就睡,嘴裏念著“阿彌陀佛”。

這些楚怡和紀仲川都不知道,把狗和貓都帶回家後,餵它們吃了東西,又替它們洗了個澡。

看著阿白和小黑在吃東西,楚怡突然對大寶說,“大寶,我想把阿白和小黑留在空間裏,你同意嗎?”

“紅衛隊還會來村裏的,我們也不知道能藏阿白和小黑到什麽時候,待在山上不止我們不放心,你每天也都會提心吊膽的。”

大寶抿著嘴,臉頰鼓鼓的,老大不高興了,他看著阿白和小黑,“可不可以讓阿白和小黑自己選?”

“我們就只試一小會兒時間,然後我們就進來,我跟阿白它們說。”

楚怡和紀仲川對視一眼,點頭。

“那爸媽你們先走開,我要和阿白和小黑說悄悄話。”

楚怡起身,“那你們聊好了,就告訴我。”

楚怡和紀仲川走遠後,大寶一手抱著阿白的脖子,小黑在他腿上坐著,另一只手放在一貓一狗面前,“一會兒我和爸爸媽媽出去,阿白小黑你們要出去嗎?要出去的話,就握一握我這只手。”

阿白伸出舌頭,舔了舔大寶的臉,他腿上的小黑從他腿上走下來,沖著大寶“喵”了一聲,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楚怡和紀仲川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寶催阿白快點決定,“阿白,快點啊,出去的話你就握一握我的手。”

阿白看了小主人一眼,扭頭走了,毛茸茸的尾巴還打在大寶臉上,他吃了一嘴毛。

大寶顧不上嘴邊的毛,他楞了,阿白這是不願意出去?

大寶扭頭看小黑,發現小黑走到他爸媽腳邊坐下來就不動了。

他也不知道小黑願不願意出去。

不過他也有辦法。

他叫來楚怡和紀仲川,“爸媽,我們出去吧。”

“阿白和小黑呢?”

“它們也……”話還沒說話,大寶就被阿白和小黑齊齊吼住了。

一貓一狗沖他呲牙,一臉兇相。

“吼——”

“喵——”

楚怡看明白了,“它們這是不願意出去吧?”

日萬太難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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