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湯、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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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湯、團聚
姜煙回到屬於自己的營帳後，調整好情緒，沒有再去找蕭長風，一來現在正在關鍵時刻，她幫不了什麽忙，軍營的事她在場他們也不好商量，二來她也真的是有點累了，之前每日只能提心吊膽的休息，現下終於回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了下來。
營帳裏的炕早已燒暖，姜煙困意上來，躺到床上雙眼緊閉著，安靜的睡著了，三千青絲如雲鋪散，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片腮紅。
帳內的爐火燃去空氣中的寒意，窗外繁星點點匯成銀河，遷徙入夢裏。
清晨，軍營的號角聲響起，士兵出操的聲音把姜煙從夢中拉起。
姜煙吃過早食，問張父可不可以去火房做點吃的，太久沒進後廚手都生了，張父還當是什麽大事，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只道讓她別那麽辛苦。
蕭長風是知道姜煙的，一早就在帳外等候，帶姜煙去了火房。
“小姐好。”
火房的火頭軍都是被交代過的，也都知道姜煙。
姜煙不知道火頭軍叫什麽，就點頭示意，“你們忙你們的，有需要我會找你們的。”
蕭長風把姜煙帶到位置後，就有事被張父喊走了。
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湯補。
與這雪天相配的，莫過於那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了。
姜煙看了一圈，沒發現羊肉，“你好，請問有羊肉嗎？”
“小姐，有的，我姓韓，叫我韓火頭就行。”
韓火頭差手底下的人去外面給姜煙搬來了兩頭羊，“小姐，兩頭夠嗎？不夠還有，我讓人再去搬。”
姜煙總覺得喊小姐小姐怪怪的，“韓火頭你叫我姜煙就行。”
“不敢不敢，小姐就是小姐，將軍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對您不敬就是對將軍不敬。”
“得，敬稱都出來了，小姐就小姐吧。”都怪網上那些胡亂曲解。
姜煙咳嗽一聲，不要多想，“夠是夠了？”但是吧，姜煙看著這被處理好的兩只整羊，有點為難，“可以幫我剁成厚塊嗎？”
“當然可以，吳頭，過來幫忙一下。”
韓火頭聽完，利索的招呼著另一個人幫忙。
姜煙把要用到的調料、食材都備好在邊上。
俗話說“豬不椒，羊不料”。
燉原汁原味的羊肉湯，八角、花椒這些都是不能放的，香料味太過濃郁，會掩蓋住羊肉自身的鮮美。
新鮮的羊肉放入到清水中浸泡，泡出血水後再將羊肉清洗幹凈備用將羊肉放入到清水中浸泡，可以把羊肉裏面的血泡出來，減輕羊肉的腥膻味。
冷水下鍋，放入蔥、姜，開大火將羊肉焯水，再用流水將羊肉表面的浮沫去除掉。
將羊肉、大蔥、老姜、白芷、小茴香、香葉用紗布包好，然後全部放入到鍋中，焯過水放羊肉、羊骨要熱水下鍋才不會才，羊湯燉得濃白後，撈出軟爛的羊肉，切成薄片備用。
羊骨頭繼續燉一個時辰，把鮮味燉出。
小蔥切末，把切好的羊肉片放入碗中，撒上適量的鹽和白胡椒粉，倒入一勺濃白的羊湯，撒上蔥花，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就可以開喝了。
姜煙問韓火頭拿了食盒，裝了滿滿一大碗給張父和蕭長風一起送過去。
“韓火頭，這些就給將士們分一分吧，可能不夠全部人有肉吃，但喝口湯禦寒還是可以的，還望將士們別嫌棄。”
兩頭羊能熬出湯還是挺多的，就讓韓火頭給軍營將士加個菜，人數太多，可能做不到人人的碗裏都會有肉，但湯還是有的。
“不嫌棄，有的喝就不錯了，那我替將士們先謝過小姐了。”
韓火頭在這裏待了大半輩子了，什麽苦沒吃過，這羊肉湯的味道香極了，明明他也做過，怎麽就味道差了那麽多呢？韓火頭百思不得其解。
大火撲騰冒著熱氣的時候，韓火頭的心思就被勾走了，要是能偷學到兩招就好了，學不到的話還能有的喝，也是不錯，謝過之後，等姜煙一走，火房營裏的人自動匯聚在讓肉湯的鍋前，一個接一個的排隊打著湯喝。
“少來點，待會兒底下的兄弟不夠分了。”
韓火頭一邊喝著一邊盯著鍋裏，在火房他就是老大，這裏的人都得聽他的，他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有什麽都會想到底下的人，從不私藏，眾人也都服他，一口一個韓哥的叫著。
姜煙怕羊肉湯會冷掉，走的很快，幸好火房和大帳隔得也不遠，將士們每天都會清掃積雪，路也好走些。
營帳外，姜煙就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論，姜煙沒有進去，就在外面等了一會。
蕭長風慢條斯理的說著什麽，然後姜煙就只聽清了一句。
“眾將士以為如何？”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一陣附和。
帳簾被從裏面掀起，以張登來為首的將士跟著出來。
“喲，大侄女。”張登來笑容燦爛，眼睛緊緊盯著姜煙手中的食盒，“做什麽好吃的啦？我都聞著味了，總聽你爹說我大侄女做的一手好吃食。”
“我……”
“阿煙，快進來坐，外面冷。”
姜煙剛想說什麽，就被張父的叫喊聲打斷了。
“叔伯說笑了，火房還有給營裏兄弟多做的，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姜煙行禮後，又是同樣的說辭，張登來後面那幾個也眼巴巴的看著，姜煙了然，又接著說道：“還有幾位將士也可以一道嘗嘗。”
“阿煙怎麽還不進來？”
蕭長風出來催促道。
“不嫌棄，大侄女的手藝不會錯。”
張登來本來沒想打那個食盒的主意，就是聞到味了，嘴比腦快，順嘴一說，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一聽這話，馬上換了一個方向，朝著火房奔去。
蕭長風接過食盒，另一只手順勢握住了姜煙的手腕，又慢慢地與她十指緊扣，牽著姜煙進了營帳。
蕭長風做的太過自然，姜煙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就跟著進去了。
“咳咳。”
張父一眼就看到了兩人緊握的雙手，剛覺得這女婿順眼一點又給打回原形。
姜煙：“？”
怎麽回事？都不說話。
“咳咳咳。”
張父眼神淩厲，雙眼冒火，死死盯著蕭長風。
“爹爹，你怎麽了？哪不舒服嗎？”
其實姜煙本來想說的是眼神怎麽抽了，可想想張父是長輩，這麽說不太好，又婉轉的換了個說法。
“阿煙，手松一下，我放一下食盒。”
蕭長風足足被張父盯出火花星子才肯提示一下姜煙。
……姜煙掙紮松開了手，不好意思看蕭父，到底是誰抓誰，誰不松手啊！害我風評！
蕭長風一松手，張父臉色果然好了許多。
“阿煙快坐，累壞了吧？下次做爹的份就好了，那些個臭小子吃什麽都行。”
張父自覺把食盒的的東西歸為自己的，尤其是“臭小子”三個字，咬牙切齒的特指某人。
“快嘗嘗，燉了好久的羊肉湯呢。”
姜煙選擇忽然這兩人間的戰爭，那麽冷的天，是羊肉湯不好喝呢？還是羊肉湯不好喝呢？
一人一大碗，不偏不倚，二人休戰，安安靜靜的喝著羊肉湯。
“這味正，好喝。”
張父小心翼翼地吹著氣，心滿意足的小口呷下。
喝完一碗後，打起飽嗝。
“好喝。”
蕭長風慢慢擦著手，潔白的繡帕上顯露出了一個黃色圖案。
張父：“……”做作。
姜煙：“……”好眼熟。
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繡帕嗎？怎麽到了蕭長風手裏，這是白芷特意給自己秀的，當初白芷還特意問自己喜歡什麽花草圖案，姜煙一時想不出來，就隨口說要不修個生姜的圖案吧，特別又實用。
這會張父也在，她也不好多說什麽，就先放他一馬。
姜煙收拾了碗筷，瞪了蕭長風一眼，就走了。
蕭長風緊緊跟著姜煙後面走著，“阿煙，生氣了？”
“沒有。”
“阿煙，我錯了。”
蕭長風委屈巴巴的眼神，微微偏頭，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顯得脆如琉璃。
“真沒生氣。”一條手帕而已，有什麽好生氣的。
蕭長風確認姜煙不是說的假話，對她嘴角上揚，連眉眼都流露出笑意。
姜煙：……上當了，美色誤人！
“喲喲喲，老蕭，你也有今天！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不可一世的蕭大人嗎？”
“哈哈哈哈。”
張松年從拐角處出來，笑的直不起腰，還有邊調侃著人。
“二哥。”
姜煙眼睛一亮，把食盒塞蕭長風手裏，沖著張松年小跑來。
“阿煙。”
張松年滿臉笑容，和剛剛的嘲笑不同，豐神俊朗的臉上，喜悅而明亮的目光。
接下來的時間裏，張松年嘰嘰喳喳的說著他領兵的事，姜煙就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附和兩聲，非常給面子的崇拜的看著他，張松年得意極了，挑釁的看著蕭長風。
看吧！他才是阿煙心中排第一的人。
蕭長風：……幼稚。
但又不得不被迫在一旁聽著，因為阿煙不肯走。
三個人，如當初在小院的時候那樣，不過這次是團聚。
姜煙走在中間，張松年和蕭長風像左右護法一樣並肩走著。
遠遠看去，呈現出一個頗具喜感的凹字。
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物，或者人！
三人逐漸走遠。
冬天的故事，就要留在冬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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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煙回到屬於自己的營帳後，調整好情緒，沒有再去找蕭長風，一來現在正在關鍵時刻，她幫不了什麽忙，軍營的事她在場他們也不好商量，二來她也真的是有點累了，之前每日只能提心吊膽的休息，現下終於回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就放松了下來。
營帳裏的炕早已燒暖，姜煙困意上來，躺到床上雙眼緊閉著，安靜的睡著了，三千青絲如雲鋪散，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片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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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軍營的號角聲響起，士兵出操的聲音把姜煙從夢中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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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是知道姜煙的，一早就在帳外等候，帶姜煙去了火房。
“小姐好。”
火房的火頭軍都是被交代過的，也都知道姜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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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把姜煙帶到位置後，就有事被張父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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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雪天相配的，莫過於那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了。
姜煙看了一圈，沒發現羊肉，“你好，請問有羊肉嗎？”
“小姐，有的，我姓韓，叫我韓火頭就行。”
韓火頭差手底下的人去外面給姜煙搬來了兩頭羊，“小姐，兩頭夠嗎？不夠還有，我讓人再去搬。”
姜煙總覺得喊小姐小姐怪怪的，“韓火頭你叫我姜煙就行。”
“不敢不敢，小姐就是小姐，將軍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對您不敬就是對將軍不敬。”
“得，敬稱都出來了，小姐就小姐吧。”都怪網上那些胡亂曲解。
姜煙咳嗽一聲，不要多想，“夠是夠了？”但是吧，姜煙看著這被處理好的兩只整羊，有點為難，“可以幫我剁成厚塊嗎？”
“當然可以，吳頭，過來幫忙一下。”
韓火頭聽完，利索的招呼著另一個人幫忙。
姜煙把要用到的調料、食材都備好在邊上。
俗話說“豬不椒，羊不料”。
燉原汁原味的羊肉湯，八角、花椒這些都是不能放的，香料味太過濃郁，會掩蓋住羊肉自身的鮮美。
新鮮的羊肉放入到清水中浸泡，泡出血水後再將羊肉清洗幹凈備用將羊肉放入到清水中浸泡，可以把羊肉裏面的血泡出來，減輕羊肉的腥膻味。
冷水下鍋，放入蔥、姜，開大火將羊肉焯水，再用流水將羊肉表面的浮沫去除掉。
將羊肉、大蔥、老姜、白芷、小茴香、香葉用紗布包好，然後全部放入到鍋中，焯過水放羊肉、羊骨要熱水下鍋才不會才，羊湯燉得濃白後，撈出軟爛的羊肉，切成薄片備用。
羊骨頭繼續燉一個時辰，把鮮味燉出。
小蔥切末，把切好的羊肉片放入碗中，撒上適量的鹽和白胡椒粉，倒入一勺濃白的羊湯，撒上蔥花，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就可以開喝了。
姜煙問韓火頭拿了食盒，裝了滿滿一大碗給張父和蕭長風一起送過去。
“韓火頭，這些就給將士們分一分吧，可能不夠全部人有肉吃，但喝口湯禦寒還是可以的，還望將士們別嫌棄。”
兩頭羊能熬出湯還是挺多的，就讓韓火頭給軍營將士加個菜，人數太多，可能做不到人人的碗裏都會有肉，但湯還是有的。
“不嫌棄，有的喝就不錯了，那我替將士們先謝過小姐了。”
韓火頭在這裏待了大半輩子了，什麽苦沒吃過，這羊肉湯的味道香極了，明明他也做過，怎麽就味道差了那麽多呢？韓火頭百思不得其解。
大火撲騰冒著熱氣的時候，韓火頭的心思就被勾走了，要是能偷學到兩招就好了，學不到的話還能有的喝，也是不錯，謝過之後，等姜煙一走，火房營裏的人自動匯聚在讓肉湯的鍋前，一個接一個的排隊打著湯喝。
“少來點，待會兒底下的兄弟不夠分了。”
韓火頭一邊喝著一邊盯著鍋裏，在火房他就是老大，這裏的人都得聽他的，他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有什麽都會想到底下的人，從不私藏，眾人也都服他，一口一個韓哥的叫著。
姜煙怕羊肉湯會冷掉，走的很快，幸好火房和大帳隔得也不遠，將士們每天都會清掃積雪，路也好走些。
營帳外，姜煙就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論，姜煙沒有進去，就在外面等了一會。
蕭長風慢條斯理的說著什麽，然後姜煙就只聽清了一句。
“眾將士以為如何？”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一陣附和。
帳簾被從裏面掀起，以張登來為首的將士跟著出來。
“喲，大侄女。”張登來笑容燦爛，眼睛緊緊盯著姜煙手中的食盒，“做什麽好吃的啦？我都聞著味了，總聽你爹說我大侄女做的一手好吃食。”
“我……”
“阿煙，快進來坐，外面冷。”
姜煙剛想說什麽，就被張父的叫喊聲打斷了。
“叔伯說笑了，火房還有給營裏兄弟多做的，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姜煙行禮後，又是同樣的說辭，張登來後面那幾個也眼巴巴的看著，姜煙了然，又接著說道：“還有幾位將士也可以一道嘗嘗。”
“阿煙怎麽還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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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登來本來沒想打那個食盒的主意，就是聞到味了，嘴比腦快，順嘴一說，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一聽這話，馬上換了一個方向，朝著火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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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做的太過自然，姜煙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就跟著進去了。
“咳咳。”
張父一眼就看到了兩人緊握的雙手，剛覺得這女婿順眼一點又給打回原形。
姜煙：“？”
怎麽回事？都不說話。
“咳咳咳。”
張父眼神淩厲，雙眼冒火，死死盯著蕭長風。
“爹爹，你怎麽了？哪不舒服嗎？”
其實姜煙本來想說的是眼神怎麽抽了，可想想張父是長輩，這麽說不太好，又婉轉的換了個說法。
“阿煙，手松一下，我放一下食盒。”
蕭長風足足被張父盯出火花星子才肯提示一下姜煙。
……姜煙掙紮松開了手，不好意思看蕭父，到底是誰抓誰，誰不松手啊！害我風評！
蕭長風一松手，張父臉色果然好了許多。
“阿煙快坐，累壞了吧？下次做爹的份就好了，那些個臭小子吃什麽都行。”
張父自覺把食盒的的東西歸為自己的，尤其是“臭小子”三個字，咬牙切齒的特指某人。
“快嘗嘗，燉了好久的羊肉湯呢。”
姜煙選擇忽然這兩人間的戰爭，那麽冷的天，是羊肉湯不好喝呢？還是羊肉湯不好喝呢？
一人一大碗，不偏不倚，二人休戰，安安靜靜的喝著羊肉湯。
“這味正，好喝。”
張父小心翼翼地吹著氣，心滿意足的小口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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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
蕭長風慢慢擦著手，潔白的繡帕上顯露出了一個黃色圖案。
張父：“……”做作。
姜煙：“……”好眼熟。
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繡帕嗎？怎麽到了蕭長風手裏，這是白芷特意給自己秀的，當初白芷還特意問自己喜歡什麽花草圖案，姜煙一時想不出來，就隨口說要不修個生姜的圖案吧，特別又實用。
這會張父也在，她也不好多說什麽，就先放他一馬。
姜煙收拾了碗筷，瞪了蕭長風一眼，就走了。
蕭長風緊緊跟著姜煙後面走著，“阿煙，生氣了？”
“沒有。”
“阿煙，我錯了。”
蕭長風委屈巴巴的眼神，微微偏頭，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顯得脆如琉璃。
“真沒生氣。”一條手帕而已，有什麽好生氣的。
蕭長風確認姜煙不是說的假話，對她嘴角上揚，連眉眼都流露出笑意。
姜煙：……上當了，美色誤人！
“喲喲喲，老蕭，你也有今天！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不可一世的蕭大人嗎？”
“哈哈哈哈。”
張松年從拐角處出來，笑的直不起腰，還有邊調侃著人。
“二哥。”
姜煙眼睛一亮，把食盒塞蕭長風手裏，沖著張松年小跑來。
“阿煙。”
張松年滿臉笑容，和剛剛的嘲笑不同，豐神俊朗的臉上，喜悅而明亮的目光。
接下來的時間裏，張松年嘰嘰喳喳的說著他領兵的事，姜煙就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附和兩聲，非常給面子的崇拜的看著他，張松年得意極了，挑釁的看著蕭長風。
看吧！他才是阿煙心中排第一的人。
蕭長風：……幼稚。
但又不得不被迫在一旁聽著，因為阿煙不肯走。
三個人，如當初在小院的時候那樣，不過這次是團聚。
姜煙走在中間，張松年和蕭長風像左右護法一樣並肩走著。
遠遠看去，呈現出一個頗具喜感的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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