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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紅顏、圓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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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紅顏、圓圓出事

突然閑下來了,姜煙不食鋪忙的時候待的實在無聊,就去了大理寺找蕭長風了。

圓圓在食鋪裏不會亂跑,姜煙拜托了食鋪裏的人幫忙照看。

大理寺的人都差不多認識姜煙了,主要是姜煙隔三差五的投餵蕭長風順帶了他們,還有一個炫妻狂魔在,想不知道也難。

姜煙老樣子的提著食盒過去,這回已經不用通報了。

前幾日蕭長風老在姜煙的竹意園待著,姜煙在書房裏不喜歡那硬邦邦的官帽椅,就讓丫鬟繡娘縫制了幾個棉花軟包,還有布偶抱枕。

蕭長風順走了兩個,現在出現在了大理寺蕭長風的書房裏。

似乎早有預料姜煙會過來的樣子。

軟榻也新增了一個,綠植花卉也擺上了。

和姜煙最初來見到的完全就是大變樣,從家徒四壁只剩書風變成了一個矛盾分隔體,靠近案牘那邊保持了原樣,另一半則變成了姜煙喜歡的樣子。

此刻,姜煙好不悠哉的斜靠軟榻之上,抱著軟枕,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蕭長風聊著天。

得虧蕭長風是個能一心二用的,不然這一天的公務得推到明天,明日覆明日的。

姜煙怕自己睡著了,在書架上拿了一本安慶國的地理志來看。

“阿煙想去四方看看嗎?”

蕭長風隔一會擡起頭來看看姜煙,姜煙拿著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這書真不錯,介紹的都是安慶國各處風土人情。

“那是當然,不行千裏,無以知江河廣闊,山川壯美!”

姜煙回應著蕭長風,手中的書翻了一頁又一頁。

萬裏長路,看見世界,理解眾生,成為自己。

每個時代都有它的精彩!書上的寥寥數語並不是他的全貌。

室內陷入安靜,兩人互不打擾之下又仿佛形成了一種默契。

“爺,女主子!”

蕭十一進屋行禮。

“十三在食鋪那邊傳來消息,圓圓小姐出事了。”

姜煙一驚,人迅速從軟榻上起來,慌亂的穿上鞋子,“出什麽事了?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蕭十一回稟:“大夫已經過去了,圓圓小姐似乎是中毒了。”

姜煙一聽這話,身子搖搖欲墜,幸好蕭長風動作及時,把姜煙抱住。

“阿煙別著急,我們馬上過去。”

“十一,去請鄧醫走一趟,就說他上次想要那個東海血珊瑚到手了。”

蕭長風穩住了姜煙,吩咐著蕭十一把人帶去食鋪。

蕭長風帶著姜煙從大理寺西北門出去,大理寺的馬車和戰馬平時都放在那裏餵養。

蕭長風牽出追雲,把姜煙抱了上去。

姜煙顧不得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有別的禮教,她只知道,她已經當了妹妹的圓圓出事了。

姜煙臉色凝重,蕭長風馬騎得飛快。

不一會兒,食鋪就到了。

王潤之在羅嬸子發現圓圓不對勁的時候就主持了大局,食鋪前方還是正常運轉,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上了一絲擔憂。

圓圓雖然不愛和他們親近,但是他們也都十分愛護這個孩子。

“大夫,怎麽樣了?”

小揚請來的大夫抹了把冷汗,“姑娘,恕老朽無能,這娃子的病我治不好,你們另找他人吧!”

姜煙眉頭緊蹙,“是了,之前給圓圓看病的那個大夫就說過圓圓體內有奇毒,只不過這些日子圓圓都好好的,姜煙也就沒有太在意。”

姜煙使勁的敲著自己的額頭,仿佛這樣才能清醒一些。

“別擔心,鄧醫馬上過來了,我們先讓鄧醫看過再說。”

蕭長風不許姜煙這樣傷害自己,只能抓住姜煙的手,緊緊裹住。

姜煙對圓圓的好,所有人有目共睹,一個從不相識的陌生人,做到這個地步,誰敢說一句不好?

蕭長風和姜煙先行過來後,蕭十一就去了鄧醫的院子,敲門久等沒有回應,十一對著門鞠了個躬,“得罪了。”

一腳破門而入,驚的昨夜喝了小酒還在呼呼大睡的鄧醫驚坐起。

“誰?是那小王八蛋擾你鄧爺爺清夢?”

“鄧醫,事情緊急,晚了就來不及了。”

蕭十一嘴裏說著對不起,抄起鄧醫架子上常用的藥箱,撿起地上的外套給床上還在迷糊著的鄧醫披上,拽著人就要往外跑。

“誒誒誒,鞋子!鞋子!”

蕭十一滿腦子都是爺說的要快的命令,哪裏還能聽見鄧醫說什麽,到了門口,發現拽住的人一瘸一拐的跟著往前跑,才發現忘記留給鄧醫穿鞋的時間了。

看了一眼前方,又回頭看著已經在身後一段距離的臥房,牙一咬,“對不起了鄧醫,事後你要找就找爺算賬吧!”

手攬著鄧醫,趁人沒反應過來,直接把人抗到了背上。

馬車就停在西北門,蕭十一將人往車上一扔,駕著馬車,駛出了殘影。

還好蕭十一走的是另一條老路,這條路周邊都是住戶,行人較少,不然都趕不快。

“誒喲!這把老骨頭。”

鄧醫酒還沒有清醒,蕭十一這一丟,疼的鄧醫在馬車裏直嚷嚷痛。

到了地方,蕭十一又繼續把人放在肩上扛著。

“慢點,慢點!”

顛的鄧醫終於酒醒了。

“爺,女主子!鄧醫到了。”

蕭十一恭敬的彎腰,隨後把藥箱放在床腳邊,退下在一側侯著。

鄧醫一身酒氣捂著胃,喉嚨被灌了風果真是不好受,從袖子裏掏出藥瓶,給自己吃了一個清風丸,終於舒服了。

看著陌生的地方,還有熟悉的“王八蛋”頭目。

床上的圓圓已經陷入昏迷,一會冰涼一會紅熱,姜煙心急如焚。

“鄧醫,您見諒,幫忙看看圓圓吧!”

鄧醫沒計較理會蕭長風主仆二人剛剛對自己做的事,袖子一甩,坐在了床邊開始給圓圓診脈。

神情越來越嚴肅,周圍的姜煙幾人不敢出聲打擾。

鄧醫打開了蕭十一一起帶來的藥箱,取出布包,打開是一排排細長小金針。

隨著一根根金針插入穴脈,圓圓似乎感覺到了舒適,嚶嚀一聲,穩定了下來。

半柱香後,鄧醫起了針,給圓圓餵了一顆不知名的紅色藥丸,收好藥箱,帶著人出了房門。

蕭十一隱身在了蕭長風和姜煙身後,掩耳盜鈴的我看不見人,人就看不見我。

鄧醫瞟了一眼裝死的蕭十一,負手而立。

蕭十一餘光觀察著鄧醫的神色,拘謹的慢慢挪著小步子,討好的順過鄧醫身上被的藥箱,“我來,怎麽能勞煩您做這等小事呢!”

“這?大夫,圓圓到底怎麽樣了?”

鄧醫擡眸看向姜煙,“那女娃子是你什麽人?”

姜煙不知道鄧醫為什麽問這個,這和圓圓的病情有何關聯嗎?

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她是我之前在街上撿回來的。”

鄧醫面無表情,姜煙看不出什麽意思,轉頭求助蕭長風。

蕭長風了解鄧醫,這是他在思考,安撫的拍了拍姜煙的手。

鄧醫內心並不平靜,為什麽消失了多年的醉紅顏又出現在了都城裏。

醉紅顏醉紅顏,醉入佳人顏,夢生夢死夢浮世,一念嗔癡皆是空!

醉紅顏的名字很好聽,可是也掩蓋不了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藥之一。

最開始醉紅顏的出現是在安慶國的西南地界,相傳西烏部落的一名巫醫,因相貌平平卻醫術了得,在繼承了大巫之位後,成為了部落新的神女——赤羽,隨後愛上了一個迷路亂闖人部落的外姓男子,西烏部落世世代代的規矩,為了保護血脈純正,族人禁止與外界通婚,違者一律送進幽冥谷,接受萬蟲撕咬,直到死去。

赤羽從小生活在部落裏,哪裏能抵住情場高手的花花公子歐陽的誘惑,公子明裏暗裏的告訴著赤羽自己喜歡女孩的模樣,來到這裏是為了替妹妹找尋一株草藥金盞歡。

外人皆道金盞歡可治重疾,一顆服下,便可獲三十年陽壽,所以歐陽來到了這裏。

金盞歡乃西烏部族聖草,百年之期才長出一顆,如此珍貴,怎麽會輕易給一個外人,是以歐陽假意迷路掉入陷阱受傷被心善的西烏族人帶回了部落,歐陽一邊養傷一邊悄悄打聽金盞歡的下落,功夫不負有心人,歐陽看出了部落裏的人對赤羽的尊敬,還有赤羽身上的巫醫之術,暗戳戳的起了心思。

赤羽心性純良,三兩句便被歐陽哄了去,在歐陽的言語下,赤羽逐漸的失了自信,自己只是相貌平平,又沒有習字念書,外界女子學的琴棋書畫也是一竅不通,歐陽儀表堂堂,風度翩翩,還能出口成章,引經據典,那麽好的男子,自己配不上歐陽,歐陽也說過他喜歡容貌昳麗的女子。

終有一天,赤羽陷入了魔怔,發了瘋的把自己關在了藥房七天,研制出了醉紅顏,此是藥亦是蠱的定西服下,稚童還有緩期,但一旦過了八歲這個界限就開始毒發,每毒發一次,容貌便會更改,更加美麗傾城,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服下醉紅顏的女子皆活不過二十五歲。

赤羽吃下的是加大劑量版的,在七天出房門後,赤羽已經變成了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

歐陽原本只是想得到金盞歡草藥,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歐陽風流成性當日就再次哄騙了赤羽偷盜聖草,連夜帶著人逃離了西烏部落。

藥和人都到手後,歐陽顯現出了真面目,哪有什麽妹妹,分明是從小長大的表妹青梅。赤羽在府裏被歐陽禁足,以淚洗面,柔柔弱弱的表妹服下金盞歡之後重獲新生,隔三差五來赤羽住的院子晃蕩,言語相激,雙重劑量的藥物醉紅顏頻繁覆發,赤羽心存死志,毒殺了與歐陽相關的所有人,最後死在了一個寒冷至極的冬天,那一年她才十六歲。

就是不知醉紅顏是誰傳了出來。

按理說,知情人應該都死了的,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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