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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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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磊的聲音很冷, 在他的話說完之後, 對面的郝翠珍臉色瞬間變了, 其實她並沒有打這個主意, 她今天廢了這麽大勁兒所做的這些事情也不過是為了惡心報覆葛青山他們一家人罷了。

其實郝翠珍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欠著葛青山他們家裏面的錢物,在她看來, 葛青山他們家裏面那麽有錢,給他們家那些不過是從指頭縫裏面露出來的一些,先前他們給她錢和東西的時候, 她心中還有些感激,但是讓當他們不再給了之後她便對他們產生了憎恨。

所謂升米恩鬥米仇,不過如此。

郝翠珍一直都不認為是她占了葛青山他們家的便宜,她覺得反正他們家有錢,給他們是理所應當的, 沒道理都是本家兄弟, 他們過的富得流油, 他們家卻窮得鍋底都揭不開。

聽到葛磊的話之後, 郝翠珍的臉色頓時變了, 眼睛立楞了起來, 她死死地瞪著葛磊, 大聲呵罵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麽?我什麽時候欠過你們家的錢?現在這年月大家日子都難過的很,你們家的人怕都是傻子才會借錢給別人家!”

郝翠珍理直氣壯地說著,她認為先葛青木把她一頓胖揍之後,就已經將所有的東西全都還清楚了,因此也不覺得自己此時說的話有什麽不妥當的。

葛磊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他楞在了那裏,一時間竟然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好。

葛磊這個樣子卻讓郝翠珍變得更加囂張起來,朝著他咒罵了起來。

“葛二蛋,你這小兔羔子,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現在都是大人在說話,哪輪到你在這裏插嘴?”

郝翠珍罵人的話實在是太難聽,葛磊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有道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郝翠珍已經完全是將她的臉皮扒了下來仍在地上,她在這裏胡攪蠻纏胡言亂語,他們這些還要臉面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看到葛磊的臉色青青白白的,白珍珍伸出手將葛磊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她看了葛磊一眼,示意他不要繼續再說下去了,之後方才轉過頭朝著對面的郝翠珍看了過去,見到郝翠珍那得意洋洋的樣子,白珍珍的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

葛家的這些人全都氣得要命,但是郝翠珍卻是更加得意,她是打心眼裏認為自己家並不欠葛青山家什麽,所以說起話來也是理直氣壯的。

周圍那些村民們也被她的樣子蠱惑了,認為剛才葛磊所說的那些話是在胡言亂語。

眼下的情形對他們家是極為不利的,白珍珍真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廢了好大勁兒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白珍珍沒有搭理郝翠珍,而是看向了對面的葛大柱,然後說道:“葛大隊長,你看我剛剛說的那個條件你能答應不?”

葛大柱和郝翠珍家也是有著一些親戚關系的,因此對於他們家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所以他很清楚郝翠珍他們家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郝翠珍這樣完全不顧臉面的行為也讓葛大柱有些厭惡。

見郝翠珍還想說些什麽,他便直接開口拍板:“成了,郝翠珍你也別在這胡攪蠻纏了,白珍珍同志說的對,咱們是村幹部,不是什麽土匪強盜,自然是要按規定的方針走,他們帶著就帶著,反正他們家的人總共就這麽一些人,也不怕他們在咱們眼皮子地下作妖。”

事情便這麽定下了,葛大柱終究是生產隊的大隊長,在整個村子裏面是權力最大的,先前的時候他還能因為郝翠珍的這些胡攪蠻纏而順著他們的話說上幾句,但是現在情況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郝瑞珍他們家的這些人實在有些過分了,若是再依著他們家的人怎麽鬧下去,他這個大隊長也就沒有了任何的臉面了。

郝翠花和郝根生兩個人終究也是大隊上的幹部,也不好和葛大柱鬧的太過難看,這件事情便這麽定了。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兒大家還有活要幹,也沒有什麽功夫浪費在這裏,確定好了之後一行人便開始了搜查起來。

其實依照郝根生和郝翠花的意思,他們覺得最開始應該是要從白珍珍他們所住的房間搜查起來的,但是郝翠珍來這裏也就是為了折騰白珍珍他們家,她覺得要先從那幾個孩子的房間裏面搜起來,要不然若是真從白珍珍他們房間裏面搜出來什麽東西,那些孩子們的房間肯定不會再去搜了,她就是要折騰白珍珍家,就是要將白珍珍家鬧的一塌糊塗,讓她在村裏面沒有任何的臉面,如此方能消了她的心頭之恨。

在開始搜查的時候,其他的人都準備先去白珍珍他們住的那個東屋,但是郝翠珍卻鬧得要先從那幾個孩子的房間裏面搜查。

郝翠珍那是最不要臉的,在別人家裏面都能鬧騰的起來,眼見著她又開始要鬧起來的印象,他們這些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隨了她的意,先去那幾個孩子的房間裏面搜查。

西屋分為兩間,左邊一間是四個男孩子所住的房間,而右邊一間則是兩個小姑娘所住的房間,房間雖然都不大,但是都收拾的幹幹凈凈的,裏面的東西並沒有太多,也就是普通人家會有的一些櫃子之類的,看上去稍稍好上一些,但也不過是稍稍好上一些罷了。

進去了之後,郝翠珍便想大肆地翻找,但是卻被白珍珍給懟了回去,她不是村裏面的幹部,沒有任何的權利來搜查他們的家,到最後還是幾個孩子將那些櫃子打開,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給他們查看。

其實那些櫃子裏面並沒有什麽東西,不過都是他們的一些穿的用的之類的,拿出來檢查過後便又放了進去。

男孩子們的房間檢查過後,便輪到了女孩子們的房間,在女孩子們房間檢查的時候,白珍珍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兩個女孩的房間裏面總共是有兩個箱子的,大一點的箱子是裝的外面的衣服,但是小一點的箱子裏面裝著的都是女孩子們的內裏面穿的衣服,來搜查的人裏面還有兩個大男人,那小姑娘的襯裏衣服要是給其他那人看了像什麽樣子。

白珍珍真不肯讓他們那麽大拉拉地將箱子打開搜查,因此便也造成了葛大柱那些人的誤會。

郝翠珍更是如同潑婦一樣叫囂了起來,認定了在這裏面一定裝的有反動物資,郝翠花則和郝根生在那裏幫腔,你一言我一句地譏諷著白珍珍。

但是白珍珍卻沒有搭理他們那三個人,而是看向了能做主的葛大柱:“這裏面沒什麽反動物資,但是這裏都是姑娘家的衣服,我是不會讓你們瞧的,若是你們覺得裏面有什麽東西,我去外面找兩個女人進來瞅瞅。”

對於白珍珍來說郝翠花和郝翠珍這兩個人是根本不能相信的,得了葛大柱同意之後,她便讓葛磊去外面叫了兩個女人進來。

葛磊出去的時候在人群之中看了一下,找了兩個先前幫著他們家人說話的女人進來幫著搜查。

新進來的兩個女人檢查了一下裏面的東西,確認裏面的東西確實就是小姑娘的襯裏衣服。

原本郝翠珍她們還想鬧的,但是那新進來的那兩個人和白珍珍的關系還不錯,她們也不是好惹的主兒,直接將郝翠珍懟的險些沒暈厥過去。

郝翠珍終究是不敢和村裏面的這些人鬧的太過,若是真的太過分了,她以後怕是在村子裏面也待不下去了。

小孩的房間搜查過了之後,便開要搜查白珍珍住著的東屋了。

雖然葛磊知道上一輩子他們家並沒有什麽反動物資,但是真正要搜查的時候,他心裏面仍舊有些沒底,重生之後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他不確定今生和上輩子的發展還會是一樣的。

葛磊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然後扭頭朝著白珍珍看了過去,見白珍珍臉色雖然發白,但是神色間卻並沒有什麽不安的樣子,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看白珍珠的樣子,想來應該也沒什麽妨礙。

這麽想著他便安下心來,跟著葛大柱那些人一起進入了白珍珍他們的房間裏面。

白珍珍他們的房間要比葛磊他們的房間大上一些,裏面擺放的東西也要更多一些。

進了房間之後,郝翠珍見到房間裏面的那些擦抹得幹幹凈凈的家具時,眼睛頓時紅了,心中的那些嫉妒之意便越來越多,恨不能將這些東西全都拿到自己家裏面去。

然而這些東西她是註定拿不走的,因此郝翠珍便要使壞,她也不知道從哪裏面弄了一個尖利的石子,便想朝著那梨花木的桌子劃過去,此時葛磊正好在旁邊站著,看到她的動作之後,葛磊直接喊道:“三嬸,你想幹什麽!!!”

他的聲音很大,屋子裏面其他人全都轉移目光朝這邊看了過來。

郝翠珍使壞被抓了包,她被這麽多人看著,那張臉也有些掛不住了,她瞪了葛磊一眼,伸出手想也不想地便想朝著葛磊扇過來。

葛磊怎麽可能讓她打中,往後退了一步,葛森則往前上了一步,攔在了葛翠珍的面前,葛森也不是那種站著吃虧的主,他擡起手來擋住了葛翠珍的手。

郝翠珍的巴掌落在了葛森的手臂上面,只見葛森的手臂瞬間變得紅腫了起來,這一下子足以證明她剛剛使了多大勁兒,然而葛翠珍卻是又叫囂了起來。

“你們兩個想幹什麽?我是你們的長輩,你們現在在幹什麽?你們是想造反嗎?果然是教養的東西,一個兩個都是有娘教沒娘養的!!”

葛磊的臉色難看的厲害,郝翠珍這樣子不顧臉的撒潑亂嚎,然而他們卻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人已經不要臉到了極致,他們家人暫時沒有任何的辦法對付她,但是任憑她這麽胡亂咧咧下去,葛磊也根本忍受不住,他朝著郝翠珍看過去,大聲說道:“你說誰有娘生沒娘養的?你這樣子有一丁點兒當長輩的樣子嗎?我看你才是最沒教養的那一個!”

郝翠珍被葛磊的話氣了個仰倒,葛磊朝著葛大柱看了過去,見葛大柱杵那杵著,臉色難看卻不打算阻攔的樣子,葛磊心中有氣,雖然能理解葛大柱現在為什麽不插手,但是理解歸理解,可是心裏面的氣兒卻怎麽都消不掉。

葛磊強壓下去心裏面的那些不痛快,擡起頭來看著葛大柱,然後說道:“葛大隊長,這人她根本不是村子裏面的領導幹部,憑什麽來抄我們的家?我看她比你這個大隊長還要更加威風。”

葛大柱也覺得郝翠珍現在的事兒做的有些過分了,葛磊先前不點他的名,他還能裝傻,點了名之後他便不能裝了,於是便開口說道:“郝翠珍,你不要在這裏說話,這是村裏幹部的事兒,你這難不成是想要越過我去了不成?”

然而葛大柱這麽說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郝翠珍立馬又開始撒起潑來,但是她鬧的有些太過分了,葛大柱卻不在搭理她的撒潑,直接開口說道:“你要撒潑回家撒潑去,現在這是在別人家裏,我們是有正經事要幹的,要麽你就老實在這裏呆著,要麽你就滾蛋回家,你要是在鬧,今年夏季你們家的工分就全扣了!”

葛大柱都拿出工分威脅了,郝翠珍立馬閉上了嘴巴,她心裏面堵得厲害,恨不能立馬離開,然而她仍舊想要在這裏,到最後便只能悻悻地閉上嘴巴。

這屋子裏面總共就這些東西,除了那張大桌和椅子之外,就靠墻那邊還放了兩個櫃子,櫃子裏面東西也很簡單,放著的都是葛青山的醫書,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什麽東西了。

郝翠珍想將這些醫術打上反動物資的名聲,然而這些醫書都是治病救人的東西,怎麽可能是什麽反動物資,她剛說了一句,便被他們那些人給說一通,她閉上嘴巴,不敢在胡咧咧。

外間除了這些東西之外,也就沒有其他的什麽東西,這些人看過外邊之後,他們便要要到裏間去看看。

白珍珍臉上露出了不愉之色,然而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對方舉著搜查反動物資的大旗,將他們壓得死死的,他們不能提出任何的一點反對意見,否則立馬就會被打成反動派。

她就只能看著這些人一窩蜂地擠進他們的房間之中。

白珍珍愛幹凈,屋子裏面收拾的整整齊齊,和普通的那些莊戶人家亂七八糟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進了她的房間之後,其他的那些人看到了這幹幹凈凈的房間,雖然是覺得她有些窮講究,但是看過之後也覺得果然是清清爽爽的房間看起來更加讓人覺得舒服。

房間裏面除了床之外,還擺放著兩個很大的紅木箱子,紅木箱子雖然已經放置了很多年了,但是由於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仍舊像是新的一樣。

其他的那些人最多也就只是羨慕一下而已,並不會有其他的什麽感覺,但是郝翠珍卻不一樣,看到這些東西之後,她心裏面的嫉妒之意便已經到了極致,進門之後便大步走到了紅木箱子內裏,伸出手便想將那紅木箱子給打開。

她的動作太過突然了,其他的那些人根本都沒有防備她會有這樣子的動作,看到郝翠珍這樣子的行為之後,大家夥的眉頭全都皺了起來,對於她這樣粗鄙的行為十分不齒。

看到這一幕之後,葛焱頓時來了火氣,他原本也就是個火爆脾氣,先前一直都是壓抑著自己的脾氣,現在看到郝翠珍的動作之後,他心裏面的火氣噌噌地往上冒,直接說道:“我沒想到有不要臉的,卻沒想到有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的,進了人家家裏面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什麽東西都隨隨便便地去拿去碰。”

郝翠珍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的地步,聽到了他所說的這些話之後,完全當做是沒有聽到,依舊是我行我素地將那紅木箱子給打開了。

紅木的箱子打開之後,裏面的東西也呈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放在裏面的是白珍珍和葛青山兩個的衣服,那些衣服也就是平常的粗布衣服,完全不像郝翠珍所想的那樣都是綾羅綢緞。

郝翠珍的臉色發白,在櫃子裏面翻找了一番,很快便找出一個藏在幾件衣服下面的用花布包著的小箱子。

郝翠珍本看到大箱子裏面的東西時心裏面還有些失望,但當看到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盒子時,她的臉色瞬間發生了變化。

郝翠珍就像是聞著肉味的狼一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

那個花布包著的盒子頗有些分量,郝翠珍頓時覺得自己應該是已經抓住了最為重要的東西,再擡頭一看,見對面的白珍珍的臉上似乎露出了焦急的神情來,她心中更是得意,感覺這東西一定就是自己所認為的那些反動物資。

先前的時候她心裏面還有些不太確定,但是到了現在之後,她卻感覺自己猜測的沒有錯誤,想來也是,怎麽說白珍珍都是地主家的閨女,要不是她家裏面給了她些什麽東西,這麽多年她家裏面的日子能過得那麽紅火?

郝翠珍心中越發的興奮了起來,她死死地抓著那個盒子,嘴裏面片大聲地嚷嚷道:“你看我沒有說錯,我從來都不騙人的,這東西分明就是反動物資,你看她包的裹的這麽嚴實,裏面絕對是我說的的東西!!”

先前的時候郝翠珍的目的就只是折騰白珍珍而已,至於她家有沒有反動物資,其實她心裏面卻一點兒譜都沒有,然而現在得到了意外之喜,她頓時得意了起來。

白珍珍看到她拿到那個盒子之後,臉色倏地變了,整個人的情緒也變得緊張了起來:“郝翠珍,你趕緊把那盒子還給我!”

說著她便想過來搶那個盒子,但是郝翠珍卻將那個盒子死死地抱在懷裏,根本不可能讓白珍珍搶到手。

郝翠珍抱著那個盒子飛快地躥到了葛大柱的跟前,然後將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盒子獻寶似地遞給了葛大柱,她的聲音變得激動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隨著顫抖了起來。

“葛大柱,這裏面絕對就是反動物資,你趕緊把這裏面的東西打開看看,然後找警察把他們一家全都抓進監獄裏面去,咱們村怎麽著也不能出一個反動派。”

她越說便越覺得興奮了起來,好像就看到了白珍珍他們一家人全都被抓進了監獄裏面的日子,只有他們家人全都被抓進監獄裏面去,她所受到的那些屈辱才能平覆。

郝翠珍的神情越發激動了起來,聲音也越來越高。

葛磊先前的時候還有些緊張,然而在聽到白珍珍先前所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他心中卻隱約有了一種猜測,然後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鎮定了起來,若是那個盒子裏面真的是裝的什麽反動物資的話,白珍珍怎麽可能將它放在那麽顯眼的地方,這就只能說那個裏面絕對不是什麽反動物資,而是其他的一些什麽東西。

正當葛大柱做準備將那盒子打開的時候,外面亂哄哄地鬧了起來,郝翠珍催著葛大柱趕緊把那個盒子給打開,但是葛大柱現在根本就顧不得這些,他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將這個盒子抱在了懷中。

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大,伴隨著還有小孩子的哭聲,葛大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他也不可能繼續在這裏面呆著不出頭了。

葛大柱抱著盒子走到了外面,一出去便看到葛青山的那兩個兄弟出現在了院子裏面,他們帶著自家的那些小子,每個人手裏面都拿著幹活的鐵鍁鋤頭之類的,烏泱泱一大群的人,看起來兇神惡煞極為嚇人。

外面亂哄哄的也是因為這些個原因。

看到葛青樹和葛青湧之後,葛大柱的眉頭皺得更緊,緊接著便說道:“葛大哥,葛二哥,你們這是在幹什麽?你看你們像什麽樣子?拿著這些東西過來難不成是準備來和人幹仗的麽?”

葛春樹是個粗人,聽到了葛大柱的話之後,他粗聲粗氣地說道:“你甭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你現在領著這麽多人上我三弟家來是幹什麽?怎麽說我們都是沾親帶故的,你現在做這些事情是想幹什麽?”

葛大柱嘆了一口氣,先前來的時候他特意小心又小心,便是不想讓這麽多人的發現,但沒想到還是讓他們給知道了,這下子事情似乎鬧得有些太大了。

直到這個時候,葛大柱心中才升起了一絲絲後悔,先前就不應該聽著郝翠珍的鬧騰來這個地方。

他臉上勉強擠出幾分笑臉來,開口安撫葛青樹和葛青湧的怒火。

“大哥二哥,你們聽我說……”

“說什麽說?反動物資都搜出來了,葛大柱你怎麽到這個時候卻慫了?”

這個時候郝翠珍從屋子裏面躥了出來,她害怕葛青樹和葛青湧將盒子搶過去毀屍滅跡,出去之後便立馬將葛大柱懷中的盒子搶過來抱在了懷中。

“鄉親們,咱們村裏面果真有反動派,你們瞧,這就是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昨天沒雙更啊,今天肥肥一章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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