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死了嗎？

陳墨早早來到包間裏面，十分鐘後李敬敲門進來，兩人對視一眼，陳墨起身和他握了下手。

“找我說什麽？”李敬坐到沙發上，靠著椅背。

“簡單的吃個飯，順便聊聊。”陳墨把點餐的平板推到他面前說。“你看看有什麽想吃的，隨便點。”

李敬也不和他客氣，拿過平板點了兩道自己愛吃的菜，在等餐期間，陳墨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有人要殺我。”陳墨點上煙，把原本放在桌子角落的煙灰缸往中心移。

“你說過了。”

陳墨吐出煙，看著煙灰缸說，“我讓人查過，確定是B公司派來的，不過我跟他們無冤無仇，不知道為什麽要針對我個人，如果是因為市場，目標也應該是我們公司的其他高層……。”

“所以那天我收的那個屍體就是派去殺你的殺手？”

“對。對方見他沒殺掉我，就把他幹掉了。”

“你著這不是很清楚明白的嗎？B公司派殺手殺你，沒成功，就殺了殺手，然後讓我去收屍。”李敬不鹹不淡地說：“所以呢？這和我好像沒什麽關系吧？”

陳墨抖落煙灰，擡眼看著李敬說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房學官的事，是你做的吧？他至今還住在精神病院裏。”

李敬嗤笑一聲，拿起面前的水杯喝可口水說：“誰？不認識。不要以為隨便找個事情嫁禍給我，我就會屈服。”

陳墨也歪嘴笑笑，吸兩口煙摁滅在煙灰缸裏，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說：“是誰做的，你我心裏清楚。……今天我主要是來問這個人的事情。”

“田贏！？”李敬一看到屏幕上的人就認出他是誰。但他表面還是裝著不是很熟的樣子，說“嗯……這個人有點眼熟。”

“是嗎？你高中同學，不記得了？好像聽說你們還玩的挺好的。”陳墨盯著他的臉，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抓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哦——，畢業以後就再也沒聯系過，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不過以前他好像沒這麽瘦，好像叫田贏。對，就是這個名字。現在他怎麽了？”李敬把身體往後靠，想要撇清和他的關系。

這時門外響了兩聲，服務生端著飯菜進來，擺放菜品期間，兩人都沒說話，都默默地看著服務生忙裏忙外。門被重新關上，陳墨擺弄著餐具，一邊對李敬說：“先吃飯，邊吃邊聊。”

李敬看著玻璃窗外燈火通明的夜景，轉過頭來問陳墨：“你覺得這個世界是真的嗎？”

“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樣，不一樣都要生活，一樣會死。”陳墨埋頭吃著菜，並不在意李敬說的話。

李敬拿出手機給正在吃飯的陳墨拍了張照片，照片裏的陳默右手拿著筷子，左手拿著碗。此刻李敬心裏才松了口氣，看著吃飯的陳默笑了笑。陳墨剛好看到他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尷尬地清清嗓子，說：“快點吃飯，發什麽呆。”

游戲玩太久，很多人有時都分不清是現實還是游戲，李敬用的是代理人在玩游戲，他自認為是不會發生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擬的這種認知混亂的，但陳墨今天拿出的這張照片讓他不淡定了。

——他不是死了嗎？

李敬默默地喝掉玻璃杯裏的水，心裏想著：現在的他比在死的那天要瘦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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