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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芷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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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到了,細細替白廣檢查一遍,搖頭道:“他這毒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被人施針全逼到腿上,這才留了一條命,現在,已擴散到肌理和骨血裏了。”

白蘇:“是毒?不能解嗎?”

搖頭,“太分散了。”

白蘇想想,問她:“如果先施針把毒逼到一處,骨頭上的把肉割開把毒刮掉,皮膚裏的把解藥註射進去,血液裏的可以放血或者吃藥。這樣可以嗎?”

割肉刮骨,雖聽起來滲人了些,應該還是可以的,不過,“註射是什麽?”

“我給你圖。”白蘇到桌子那畫了註射器的圖給白芷詳細講起來。

白芷想帶白廣回去和白琛詳細診斷,卻被對方拒絕,只得留了些銀子給他才走了。至於為什麽留銀子,他們現在雖進項多,但支出也不見的少,手頭還是很拮據的。

白廣冷眼看了這些日子,到今日之事才終於開始有些信任他們。作為報答,給了他們情報。那天闖客棧的白虎門是陽城孫家在臨城的勢力。孫家是北邊的第一世家,掌北邊的米糧布,坐穩了第一的位置。但這一代家主的兒子也就是下一代家主卻不滿現狀,把手伸到了其他領域,引起各方勢力的不滿,繼承人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白蘇聽完,“這不正好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就做次漁翁好了,等他們爭到最後想起收拾我們,卻已經動不了了。”

白廣搖頭,“現在正是敏感時期,貿然進入,處理不好,說不定他們反而會聯合起來抵抗外來者。況且,你們的口音一聽就不是晉國人,剛開口,就會引起他們的戒心。”

這倒是個問題,白蘇認真地看著白廣,“阿廣,我要跟你學方言。”

白廣想一會,“你們可以直接學都城平城的話,雖會有人起疑,卻不敢不有所忌憚。我知道一位曾經在平城做官的老人,坐過牢,大赦被放回來的。我可以給你們地址,你們直接找他。”

眾人有些訝異,白廣不過是個乞丐,怎麽知道這些。不過他自己不說,他們也不好問。等到他完全信任他們之後再說吧。

白亦風回來的挺晚,隨便扒了兩碗飯就去睡了,白蘇知道他累,想第二天早上去找他,卻發現他已經又出門。

白蘇悄悄找了那位老人,他們生活很拮據,她接了他們到園子當管家,順便學方言,綁在一起,也就不擔心被說出去。而且在一處,也可以聽他親口講些風俗習慣等,比看書要有用得多。

吃過晚飯,白亦風一身傷地回來了。白蘇趕緊上去扶他,“怎麽了,嚴不嚴重,我讓白芷回來。”

白亦風搖頭,“只是些皮外傷,不用了。”

宋文信看了眼門口,“可她已經回來了。”

話畢,白芷已經走過來,看了幾人的目光,“我只是忘了東西回來取。”見沒人信,只得沖白亦風,“你怎麽老是弄成這樣?”

這下真的露出馬腳了,聽著白蘇疑問的拖長版的“老是”,白芷咳了咳,直接扶了白亦風回房間上藥了。

紅果果的奸啊情啊,白蘇靠到文信身邊,“誒,我發現他們挺配的,不過,這什麽時候的事啊?”

文信高深地笑了一笑,“這,說來話長。”

白蘇看著他的笑,天吶,居然一開始就瞞著她,太過分了。不過也替他們高興起來,雙手合十,一臉向往,“一個面冷心熱的醫女,一個狠戾熱情的老大,太圓滿了,人生何處不戲劇呀?”

文信敲了她的頭,“好了,去問問發生什麽事。”

白蘇歡快地奔到前面,貼了耳朵到門上,正欲學電視上用拇指開洞的時候,門豁一下被白芷打開,文信手快地了攙了她一把才避免了摔下去的後果。白蘇扶了他的手趕緊站好,對白芷幹笑兩聲快速走了進去。

白亦風卻正在穿衣服,白蘇看了看他的傷,“天不冷,你別急著穿,等藥幹了。不過,要是阿芷會吃醋的話,你還是穿上吧。”

白亦風飛速扭頭看了眼白芷,她雖還是面無表情,卻已經有些緋紅。報覆性地回了白蘇一句,“吃醋是一定的,不過可不是吃的我的。”還調侃性地在白蘇和文信之間看了幾眼。

白蘇沒看到他眼神,已坐了下來,“是麽,不過半衤果的男人我見得多了,你身上,唔,疤痕太多,雖不深,還是有些影響審美。”

白亦風已經顧不上她的諷刺,和白芷一下就看向了宋文信,這,這太,那什麽了,吧。卻見宋文信也驚也怒,問,“是麽,你都看了誰的啊?”

白蘇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那個,那個,夢到的,嘿嘿。”見三人的臉色,這解釋果然太雷了些。

白亦風咳了咳,“今天白虎門的副門主起事,大半人都支持他。最後終於擒了他才了了事,已經讓白宇帶人趕過來,原來想的法子還是不行。”還是只能以暴力手段介入,讓人心服口服,不敢做亂。

宋文信:“這些事你自己最清楚,你看著辦吧。不過這白虎門後面的人可能有些隱患,你看時機成熟後,就抽身出來。”

兩人出來,白蘇對他說,“這段時間諸事不順,我們明天去青山寺拜拜菩薩吧。寅時起床,要燒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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