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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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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已是深秋,陳襄溪又要過12歲生日了。

“小姐,今天讓我來給你梳頭吧。”素雲已經拿起了梳子。

“好吧,今天就讓你展現一下你的手藝。”襄溪一直都是自己隨便把頭發束起來,今天隨她們高興吧。

“小姐,你今天穿什麽?”淡夏原來過去挑衣服去了。

“要不就少爺給您買的那件紅色的吧。”素雲搶著開口,那件衣服只看到襄溪試了一下,穿起來很好看,可襄溪卻說太鮮艷了,讓兩個小丫頭郁悶了好久。

看著串通好的兩個丫頭一臉期待,“好吧,”就裝一次嫩吧。

縱容的結果是又被施了些胭脂,帶了頭飾,驚得襄溪從椅子上跳起來,但是想搗亂的手被兩丫環拉住,威脅說:“小姐,就這一次,我們好不容易弄好的,你拆了我們會傷心的。”

陳襄溪在屋內徘徊了好久,終於提起勇氣推門走出。

宋文信正走到門口,看著她呆了呆。

“咳咳,是不是很奇怪啊?”哎,臉都紅了,太丟人了。

“不會,很漂亮。”宋文信拿出一根木簪,“這是我做的生日禮物,第一次雕,不太好看。”

襄溪拿過來,簪尾是扇子狀的鏤空,“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你的禮物!”

襄溪回屋用木簪換下了金簪,金燦燦的,太招搖了。

看到重新出門的襄溪帶上了木簪,宋文信樂得笑意到了臉上。

陳襄溪吃了李嬤嬤準備的長壽面,正在思考今天幹些什麽的時候,三公子來了。

看到三個人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陳襄溪,她怒了:“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三條黑線飄過。

“是沒見過。”蘇風野走過去坐下,“定方,這下你可得看好襄溪了。”

“呵呵,小溪溪,沒想到你打扮出來挺好看的嘛。”何俁這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說話。

“是麽?你的意思是我沒打扮的時候很醜嘍?”

“嘿嘿,怎麽會呢,小溪溪什麽時候都漂亮。”汗,何俁覺得和這妮子說話太累了。

“小壽星啊,我為你奔波了一早上,現在還沒吃飯呢,你沒點表示嗎?”

“嬤嬤,給他們下碗面吧。素雲,把我屋裏的糕點端出來。”問蘇風野:“表哥早上為我奔波什麽去了?”

“戲班子啊,溪兒,怎麽樣,沒怎麽看過戲吧,這可是京城很有名的一家哦。”

抽搐,是沒怎麽看過,白蘇就沒喜歡過國粹,從來都只是欣賞一下他們的裝扮,到了這兒,居然還忘了這個時代特色。“在哪看呀?”

“在花園,現在還在搭臺子。”陳清昶解釋到。

“可是。”這樣不就會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人了嗎。

“沒關系,有我在。”陳清昶真是一個禦哥啊。

吃完面,三人的送禮時間。

花園

“襄溪,點戲吧。”蘇風野給她單子。

襄溪點了幾個名字好聽的,隨即遞給了蘇筒子。

襄溪終於被這些依依呀呀給唱得睡了過去。

“襄溪,襄溪?”蘇風野的自尊心再一次受損。

“嗯,怎麽了?”終於被叫醒了,襄溪一臉茫然地看著蘇風野,看到他的眼神,才醒悟過來,“嘿嘿,那個表哥啊,我昨晚沒睡好,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接下來我一定好好看。”

就在襄溪終於快再次撐不住的時候,趙恒赫到了。

趙王爺定定地看著襄溪,在她快忍不住的時候終於開口:“你今天,很漂亮。”轉身從江永手裏拿過盒子,“生日禮物。”

“謝謝。”

陳涵世帶著家眷趕過來行禮,趙恒赫知道他們府上的狀況,便打發他們離開,道不需作陪。陳涵世與夫人很尷尬,王姨娘咬牙,悄悄對女兒說了什麽。

陳襄溪招呼弟弟妹妹坐在自己旁邊,再不理其他人。

王姨娘更生氣了,她心裏暗暗罵著襄溪,認為她是怕自己的女兒搶走這兒的青年才俊。她招來丫鬟給兩個女兒添了位置,也不理會陳涵世的尷尬,又低低交代了女兒幾句,才扭頭走掉了。

襄溪問旁邊的妹妹:“言初,這戲好看嗎?”

小丫頭很高興,答道:“好看。”

“那你最喜歡誰呀?”

“我喜歡那個姐姐!”

襄溪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抿嘴笑了,“那個是哥哥哦,不是姐姐,他是為了演戲男扮女裝的。”

“男扮女裝?”言初有些費解。

“嗯。”襄溪解釋道:“你看,他的脖子是是不是有個凸凸的東西,那叫喉結,只有男孩子才會有的,你看看大哥哥,他也有。”

小言初看著臺上正在演戲的旦角不經意間露出的脖子,在轉過去看了看清昶,“真的耶,好像爹爹也有,娘親沒有,姐姐沒有,我也沒有。”小言初認真地想著,突然轉頭看向陳子宜,小手一指,“那他怎麽沒有?難道他也是女孩子嗎?”

眾人笑得陳子宜臉紅,卻不知道怎麽反駁。襄溪忍俊不禁,又解釋道:“不是的,是因為子宜還沒有長大呀,等他長大之後,他也會有的。”

“可是為什麽只有男孩子長喉結呢?”

小姑娘很疑惑,旁邊的人也豎起了耳朵聽她的解釋,襄溪為難了,她可沒有去研究過這種事情。

“咳咳,那個喉結其實是軟骨,嗯,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喜歡吃東西,因為吃得多,所以就把喉結磨平,看不出來了。”

眾人黑線,對襄溪不懂裝懂的本事愈加佩服起來。陳言初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問號在眾人間游蕩,又聽她說道:“子宜哥哥沒有長喉結,是因為他老是和我搶東西吃。”

看著她一臉肯定的表情,眾人絕倒,襄溪覺得自己快憋出內傷。

“哼,是你搶我的東西吧。”陳子宜無比郁悶,不過自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和陳言初搶過吃的,即使原本是他的。當然,這是後話。

周管家帶來了兩位表姐。陳清昶站起來介紹道:“溪兒,這是大舅父家的蔓菁,也是遠之的親妹妹;這是二舅父家的桑淇。”

“表姐好。”又來了兩個美人胚子,蔓菁和蘇風野的眼睛很像,眼波流轉,平添了一分媚態,五官卻沒有桑淇精致。

“你們倆怎麽來了?”蘇風野懶懶地問。

“只許你來給表妹慶生。”蘇蔓菁白了他哥哥一眼,對方輕哼了一聲。

蘇蔓菁拉著桑淇給另外三公子見了禮,然後拉住正在安排位置的襄溪說話:“真是一個標致的可人兒,怪不得哥哥老是往你這兒跑。”

襄溪被“可人”兩字嚇到,蘇風野卻暗暗想到,自己明明是找定方,怎麽成了看襄溪了。

蘇蔓菁可不管這兩人的神色,在自己和桑淇都送出禮物後說道:“襄溪,祖母和爹娘都特別想見你呢,你常過來玩啊,我們府上雖然不比太傅府,可我們那的人比你們這兒好多了。”

“姐~~”蘇桑淇無奈地叫了她一聲,有些尷尬。

襄溪只得幹笑著答好,看來這家醜傳得挺遠呀。

“襄溪呀,其實我們今天來,還有件事兒。”

陳襄溪看著這位活潑的表姐咬牙,心下驚訝,不知道會是什麽事。

“哎呀!”蘇蔓菁跺跺腳,“其實就是想要你一幅畫。”

陳襄溪著實無語了一把。

看著她的表情,蘇蔓菁擔心地問道:“襄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魯莽啊,第一次見面就開口要東西。”

襄溪握握她的手,“當然不會,放心吧,我一會兒回園子就幫你畫。”

“那個,我也想要一幅。”蘇桑淇柔柔地說。襄溪發現這位表姐更淑女些。

“沒問題。”

這邊說著話,卻驚了陳文瓔兩姐妹,她們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陳襄溪什麽時候會畫畫了,還居然有人求墨寶。

蘇蔓菁得了準信,興奮地拉起襄溪的手解釋起來,“是這樣的,有一天我和桑淇去表哥的書房,他正臉色奇怪地看著什麽,我們很好奇,奪過來看,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所以這次求了娘親出來,一方面看看我們的小壽星,順便再求畫。”蔓菁接著說:“哦,對了,我們連銀子都準備好了。”

陳襄溪尷尬無比,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蘇風野一眼,對方回了一個媚眼,惡得襄溪一身雞皮疙瘩。

“呵呵,表姐,那是我跟表哥開玩笑呢,自家姐妹,我怎麽會收你們的錢呢?”

卻沒註意,陳文瓔已經走到了蘇風野面前,“表哥,你喜歡畫是嗎?我房裏有一幅前太師秦旭的真跡,我讓丫鬟去拿來給你吧。”

蘇風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了,這世上呀,我只喜歡小襄溪的畫。還有,我可當不起陳大小姐的表哥,你還是把這兩個字收回去吧。”

陳文瓔的臉瞬時白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快要掛不住。

“哎呀,你別理他!”蘇蔓菁走過去親切地拉住陳文瓔的手,襄溪也拉著蘇桑淇坐下,聽蔓菁又說道:“我正不知道給爹爹備什麽壽禮呢,你的畫可以給我嗎?”

陳文瓔想了兩秒,點頭答應,讓丫鬟回屋取。正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嘛。

“將軍,世子,這邊請。”周管家領著兩個男子走了進來。

趙淩廷起身拜見,“四皇叔。”

趙淩廷點點頭。眾人這才醒悟,紛紛向這位歸德將軍行禮。

趙淩廷走到襄溪身前,問道:“你就是襄溪?”

襄溪正沈浸於這位大叔與自己老爸相近的氣場中,突然被喚回思緒,便低低答了聲“是”。

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趙淩廷蹲下來,看到她眼中的水汽,柔聲問道:“怎麽了?”

白蘇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和自己老爸的臉重合了起來,再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她迅速擦掉,“沒事,沙子迷了眼睛。”

趙淩廷把她抱起來,走過去坐下。

陳涵世一眾又趕了過來,看到和趙淩廷很親密的陳襄溪,笑容有了一絲破綻。而王姨娘和兩個女兒則是氣得肺漲。陳涵世不好再離開,吩咐張靜姝準備晚飯,在一旁坐了下來。

襄溪已經整理好情緒,擡起頭看趙淩廷,“將軍伯伯,以後我可以就叫你伯父嗎?”因為你給我感覺和老爸好像。

趙淩廷含笑點點頭。

襄溪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伯父,你以前送我的生日禮物我都很喜歡哦,謝謝你一直關心我。”

趙淩廷只覺這個孩子乖巧懂事,笑得愈發溫柔,“喜歡就好。”

襄溪靠在他懷裏,看了會兒戲,當然,其實是神游太虛的。她眼珠子突然轉了轉,輕聲問道:“伯父,你的武功很好嗎?”

趙淩廷想了想,答了聲“還好”。

襄溪又問道:“那您肯定會輕功和點穴吧?”

趙淩廷看到她眼睛眨呀眨,一臉的興奮,於是刮了下她的鼻子,“是啊。小丫頭,你問這個幹嗎?”

襄溪低下頭,用只能他們倆聽到的聲音說:“因為我想學呀。”

趙淩廷楞了楞,又問道:“為什麽?”

“因為如果我會輕功,我打不過人家的時候可以逃跑呀!”

趙淩廷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玉瑾呀,要是你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你還會選擇他麽?”他在心裏暗暗說道。

“好,我教你。”

襄溪猛地擡起頭來,興奮地問道:“真的嗎?”

趙淩廷撫撫她的頭,點頭道“真的。”

這兩人的互動不僅刺激了陳涵世與清昶父子,蘇家兄妹也看在眼裏,陳文瓔陳文語牙都咬響了,而趙浩仁,即趙淩廷的兒子,氣憤之餘更是難過,自家老爹什麽時候這麽對過自己了?那個小丫頭,第一次見面就能哄得他那個嚴厲老爹的同情,以後肯定是個狐媚子!

襄溪才不管這些人心裏的小九九,繼續打她想如意算盤。她湊近趙淩廷的耳朵,“伯父,那我可以去你家做客嗎?”

和自己比起來,襄溪發現蘇蔓菁要畫的行為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第一次見面就是死皮賴臉要去人家裏,她太豁得出去了。

“呵,怎麽突然想去我府上做客了?”

“我想去看看京城外是什麽樣子的。”襄溪說著,“而且,這樣才可以把武功練好呀!”

趙淩廷笑笑,恐怕後面條才是真正的原因吧。可是他卻為難起來。牽一發而動全身,今天來給她慶生已經有些冒險了,再帶她去北城……一個邊關將軍,一個當朝太傅,皇上那兒真不好交代。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孩子,他有有些不忍心。

“好,我十天後來接你。”終於還是答應。

襄溪見他為難的神色,心裏也暗暗想到了什麽,剛準備開口,卻聽到他答應了。心下感動,感激地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伯父。”

看出來了吧,這丫就是一色女。

陳文瓔的丫鬟取來了畫,蘇蔓菁給自己的丫鬟使了眼色,給她換茶。陳文瓔親自把畫拿過去。

“呀,就是這幅啊,我看看。”她展開畫,“嗯,畫得好好,爹一定會喜歡的。”正準備收回畫,丫鬟捧了茶來,一不小心碰倒,全倒到了畫上。“呀!”她手一抖,畫掉到了地上。“怎麽辦,這可是爹爹的壽禮!”

陳文瓔如何會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氣得五官都扭曲了,而蘇蔓菁還在旁邊訓斥丫鬟。

陳襄溪見場面尷尬,只得過去勸解。“表姐,她也不是故意,就算了吧。”

“哼,怎麽能算了?這可是我給爹爹備的壽禮。”她又轉過去對陳文瓔說:“好妹妹,對不起呀,你的畫……”

這麽多人在這兒看著,她也不好拉下臉,只得回了聲“沒關系”。

蘇蔓菁卻不放過,仍舊對丫鬟吼道:“你就留在這吧,什麽時候陳大小姐氣消了你再回來。”

見陳文瓔快忍不住,襄溪又說道:“表姐,別再生氣了,壽禮的話,我房裏有一幅齊道之的畫,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齊道之?你有齊道之的畫?”她爹找齊道之的畫找了那麽久,這下得來全不費工夫。

襄溪迷茫了,難道這人很有名嗎?她覺得那幅畫就是普通的古畫呀。

蘇風野低咳一聲,給她解釋道:“襄溪,齊道之是前朝畫聖,剛剛說到的秦旭也只是模仿他的畫風比較好的一位而已。”

襄溪驚悚了,她知道這個趙國都已經建立快三百年了,前朝?還畫聖?汗,這下可闖禍了,可別是傳家之寶吧。她偷偷地向陳清昶看過去,對方笑著點點頭,她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只有陳涵世和趙淩廷知道那幅畫是當年蘇玉瑾從她爹那求來的,喜歡得緊,而如今又送到蘇家,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吧。

而陳文瓔,終於甩袖走掉了。

飯畢,趙淩廷父子給了禮物便離開了,四公子也去了陳清昶的書房,襄溪帶著蘇家兩姐妹回了園子。

取了畫聖的畫給蘇蔓菁,又畫了兩幅畫。蘇蔓菁得到的畫上:一女子站在屋頂,月光皎潔,她手拿著長劍,身穿夜行衣,長發飄逸,英姿颯爽;蘇桑淇的畫上:一女子正在窗前看書,幾上還有精致的糕點,她蜷首娥眉,楚楚動人。

兩姐妹高興之際,畫卻被人奪了去。原來又是那四公子。襄溪讓人擺了椅凳在園子裏,招呼他們出去坐下。

“小溪溪,原來你還會畫這種畫呀?”何俁驚訝,因為他們前面的那幾幅都是Q版人物,和這兒的比起來,當然是有差別的。

“我會的還多著呢,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又開始吹牛。

“是嗎?那剛剛是誰連齊道之都不知道的?”蘇風野就喜歡找茬,他想起剛剛襄溪迷茫的樣子就好笑。

是不知道嘛,她只知道吳道子和王羲之,哪裏有什麽齊道之?

“表哥~~”襄溪轉過話題,“我的生日你就那麽點表示嗎?”諂媚地笑。

“你還想要什麽?”蘇風野突然覺得陰風陣陣。

“我聽聞蘇大公子風流倜儻,琴藝更是一絕,不知小妹可否有此榮幸,得聽遠之公子一曲。”襄溪說罷,還作了個揖。

又是幾聲悶笑,何俁問:“小溪溪,你在哪聽說的?”

“呃,我忘了。”其實是一次和淡夏偷溜出去在客棧吃飯的時候聽到人說的,“表哥?”

蘇風野回了禮,“能為三小姐彈一曲,是小生的榮幸。”走了古箏前卻停下,“那表妹可否再許我一幅畫?”

“誒,這種東西,多了就沒意思了,我給你們講倆笑話吧。”

襄溪並不知道曲子的名字,她的古箏是自學的,指法是陳清昶過來的時候指導糾正的。所以這世上的曲子對她來說很陌生,但並不影響它的動聽。

一曲終了,襄溪開始了自己的笑話。

第一個:螞蟻,蝸牛和烏龜的故事。蝸牛騎在烏龜身上趕路,路上見著一螞蟻同向而行,螞蟻要烏龜也帶它一程,烏龜很爽快地答應了,螞蟻爬上了龜背。蝸牛好心提醒螞蟻說:兄弟,抓緊啦,小心摔倒,這烏龜速度可快了!

這笑話分明是在說送給何俁的那幅畫,於是騎蝸牛的蘇風野斜斜地看了襄溪一眼,襄溪回他明媚一笑,再扭頭看何俁,他笑得很“單純”。

第二個,動物們的故事。從前有12只小動物坐在船上,它們的船在大海裏漂流,食物吃光了。然後大家決定每人講一個笑話,誰講的笑話不好笑,就扔到水裏去。牛講的笑話很好笑,只有豬沒笑,因此牛被扔了下去。羊講的笑話很糟糕,只有豬笑了,大家把羊也扔了下去。大家問豬為什麽笑,豬說:“我想起牛講的笑話了。”

眾人腦袋上都有黑線飄過,而何俁卻笑得很開心,襄溪問他:“子揚哥哥,你還記得我送你那幅畫的內容嗎?”

“當然記得了,不就是。”何俁突然停下,恍然大悟,指著蘇風野又笑了起來。

襄溪指著何俁問大家:“大家還記得第二個笑話嗎?”

眾人領悟,大笑起來,好不容易停下來,卻見何俁終於反應過來,指著襄溪說:“你,你居然罵我是豬?”

連襄溪也再也忍不住,笑到趴下。

終於緩過來,看到何俁臉還是很臭,便撒嬌安慰道:“好啦好啦,子揚哥哥,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唄。可是你想呀,人家說,笑一笑,十年少,為了大家永葆青春,你就犧牲一點嘛。”

看著黑黑的夜空,襄溪突然想看煙花了,也不知道這兒有沒有,好懷念奧運會開幕時的煙花啊,可惜,看不到了,真懷念吶。

“懷念什麽?”襄溪不經意間說了出來,剛好被關註她的趙恒赫聽到。

“呃,焰火。”又遭了,怎麽說出來了,還說的是懷念。

趙恒赫思忖了半響,“好,有機會我帶你去看。”又突然想到什麽,“襄溪,”他問道:“你剛剛和皇叔說了什麽。”他在趙淩廷離開的號時候隱約聽到說要來接她。

“哦,我要去他們家做客。”

突然就驚到了在場的人。他們家,又不是走一會兒就到,怎麽她說得那麽不在意?

“為什麽?”已經有心理準備的趙王爺接著問。

“因為我想看看京城外是什麽樣子的啊,趁現在有機會。還有啊,伯父身上有爹爹的感覺,我也想去感受一下被爹寵啊。”哼哼,打出感情牌,看你們還能說什麽。

果然,所有人沈默。

“你哪天走?”陳清昶問道。

“應該在十天後吧,如果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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