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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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既知道本王是瘋子，你就乖一點，不然你要是掉下去了，本王可不會撈你。”蘇笙卿閑閑地說道。
沈丹瑜氣的臉紅，不過心裏反倒漸漸安定下來，她呼了一口氣，說道：“這灰蒙蒙的天，看來玉輪並不給祁王殿下面子，這月不賞也罷。”
“到底是沒有玉輪不能賞，還是你覺得同本王在一起很無趣？不願意我們二人獨處？”蘇笙卿輕笑一聲，面上隨意地問道，只不過在沈丹瑜看不見的暗處，他古銅色的手倏然握成拳。
“都有。”沈丹瑜看向池塘上兩個人的倒影，只覺得連這不甚明顯的影子都在嘲諷她，她如今在做什麽？
“別告訴本王，你喜歡上蘇柏崢了？”蘇笙卿驀然嗤笑兩聲。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顯然是不信的。才成親幾天就有感情了？哪裏比得過蘇柏崢和別人認識幾年的情誼？
沈丹瑜反問道：“這不是很應該的嗎？他是我的夫君，相敬如賓，琴瑟和鳴，對於夫妻來說，再正常不過。想必祁王殿下和祁王妃也應當如此。”對於蘇笙卿和別人，她如今能輕輕松松地談論。
蘇笙卿皺起眉，他不想聽沈丹瑜說這些，她說的這些話仿佛有一種別樣的能力，讓他的身體不舒適越來越明顯。耳尖也變得通紅，他的高熱更加嚴重了。
說不上是什麽心情，蘇笙卿單手捏住沈丹瑜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著他，“相敬如賓，琴瑟和鳴？沈丹瑜，你知不知道，蘇柏崢曾經給閩州的一個女子許過這樣的承諾？”
沈丹瑜心裏一驚，一股涼意從背後躥上頸脖，她略微睜大眼睛，反駁道：“不可能！”
“不可能？他事事為你想的周到，你以為他的貼心是與生俱來的？那都是他的做過無數遍的事情。他照顧過別人，自然也懂得如何照顧你。”蘇笙卿承認他有些卑鄙，看不得沈丹瑜和蘇柏崢恩愛，不過他也是為了她好，一直蒙在鼓裏被人欺騙可不是件好事。
“你說有就有了？我憑什麽相信你？”雖然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不過沈丹瑜依舊見不得蘇笙卿笑的那麽開心。
“本王還不屑騙你。”蘇笙卿松開手，愉悅地看著她下巴上的紅印。他此次的目的，一是看看她有沒有事，二是讓她知道，蘇柏崢絕對不是可以值得相愛的人。
沈丹瑜心裏頭亂糟糟的，她不明白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她，遇見的男子都讓她心塞。
“你什麽時候知道他給別人許過承諾的？”
“很…”早字還沒說出口，蘇笙卿反應過來，沈丹瑜這是興師問罪，不過他不想騙她，思索片刻，他決定實話實話。
“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你一直不肯好好和本王說話，所以本王就沒能告訴你。”
還成了她的錯了？沈丹瑜氣極反笑，一時沒控制住聲量，稍微有點大聲地說道：“那你為何讓我嫁給他？你就這麽看不得我過得稱心如意？”失望溢上腦海，她的腔調裏都帶著一絲絲哽咽。
不遠處，有別的住客關上了窗，關窗戶的聲音在寂夜裏有些響，讓沈丹瑜也不敢再大聲說話，免得讓他人發現。
“這件事，算本王對不住你。”蘇笙卿沒有爭辯什麽。因為一開始他的確不在意沈丹瑜嫁給誰，只是當看見沈丹瑜眼裏有對蘇柏崢的愛意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乎的。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住，以後你別來招惹我就行。”聽見蘇笙卿的道歉，沈丹瑜反而更討厭他了。這個人一直都是肆意妄為，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事，從來都不考慮旁人。
說罷，她扶著窗邊，小心翼翼地用力往裏邊攀爬。
蘇笙卿被她的冷言冷語弄得難受，放在她細腰上的手臂力度頓時小了點。
沒有了支撐點，沈丹瑜差點一滑掉入池子，幸虧她提前抓住了裏面某個凸出的木樁。
就在她搖搖欲墜的時候，身後的一股力輕而易舉地把她托舉起來送進了屋內。
沈丹瑜回頭望去，在黑暗中的蘇笙卿眼神忽明忽暗，他就這麽直直地盯著她，像是喜歡暗夜的蛇看上了某個獵物，讓她不寒而顫。
她站穩後，一把把窗戶關上，隔絕了這道目光。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春雨，而後一步一步回到床邊。
然而就在她平覆心情，準備躺下入睡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澎。”
“有人落水啦。”
一道粗啞的男子喊聲震入耳朵，沈丹瑜顧不上別的，面立馬沖到窗邊拍開窗戶往下看。
只見原本平靜的湖面出現了一圈一圈的波瀾，一個不顯眼的物體在慢慢往下沈。
沈丹瑜驚得捂住了嘴巴，楞了好一會兒後，她跑過去搖醒春雨，道：“春雨，春雨，醒醒，有人落水了，快讓侍衛們去救。”
剛剛睡醒的春雨還沒搞清楚是什麽情況，聽見沈丹瑜這樣說，她聽從地起身出門去喊人。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多道慌亂的腳步聲，蘇柏崢徑直走進來，俊臉上有憂愁，“丹瑜，你沒事吧？”
面對蘇柏崢，沈丹瑜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沒事，是有人落水了，我讓春雨去喊侍衛救人。”
“你沒事就好。”蘇柏崢坐到沈丹瑜身邊，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從她手上傳來的涼意，他擔憂地問道：“你的手怎麽這樣涼？小心著了風寒。”
蘇柏崢拿起一旁的披風為沈丹瑜披上，還細心地綁了一個好看的結。
低頭看著這漂亮的結，沈丹瑜忽的想到蘇笙卿和春素說的話，她剛暖起來的心瞬間冷下去，到嘴邊的話也消失了。
蘇柏崢只當她嚇到了，沒有多想什麽。
一刻鐘之後，春雨回來了，她眉眼之中帶著些煩憂，道：“王爺王妃，下水的侍衛們回來了，說是落水的人是祁王殿下，方才祁王殿下已經被他的貼身侍衛救起來了。只是秦大夫給祁王殿下把脈的時候說，祁王殿下的高熱驚厥更加嚴重了，他得加大用藥劑量。”
“本王的藥要是對祁王有用的話，你讓秦大夫先用上吧，不必來回過本王了。”蘇柏崢吩咐道。若是蘇笙卿出了什麽事，只怕還有的亂。
春雨不著痕跡地瞅了一眼沈丹瑜，而後才應道：“是，奴婢這就去說。”
“丹瑜，不若我今晚留在這裏陪你吧，看你嚇得，臉都白了。”
沈丹瑜搖搖頭，道：“王爺忘了秦大夫的醫囑了？你的身體重要，不必勉強。”她暫時不想應付蘇柏崢，先分開睡比較好。
蘇柏崢也不多說什麽，點點頭說道：“那你早點歇息，我先走了。”
蘇柏崢走後，沈丹瑜依舊維持一個動作，直到春雨進來，她才扭頭看向春雨。
“是怎麽回事？”沈丹瑜問道。
春雨道：“聽聞是祁王殿下在窗邊賞景，不小心掉進了池子裏。得虧救的及時，不然就怕不好了。”
沈丹瑜默然，心裏慶幸她早點回到了廂房中，不然恐怕她就和蘇笙卿一樣掉進池塘裏，那真是有苦說不出。
松了一口氣，卻再也沒睡著。臨近天亮的時候，沈丹瑜才勉強入睡，她做了好長好長的夢，讓她的身心都很疲憊。幾刻鐘後，她被喚醒了。
“王妃，王爺說，災民們需要安撫，祁王殿下和祁王妃身體抱恙，便由您和王爺一道去探視災民們。”春素把話傳到後便伺候沈丹瑜起身。
沈丹瑜有氣無力地點頭，任憑她們搗弄她。
洗漱完後，她邁步向八仙桌走去，上邊擺著燕窩粥還有幾樣點心。因著蘇柏崢要用早膳再喝藥，故而不能和沈丹瑜一起進早膳了。
“對了，為何祁王妃會身體抱恙？”沈丹瑜突然問道。昨天還對她頤指氣使，今天就病了？怎麽看怎麽蹊蹺。
春雨回道：“說是照顧祁王殿下，傷了身子，所以病了，具體的奴婢也打探不出來。”
“除了本宮和王爺，還有其他人去探望災民嗎？”
這次是春素回答，“還有幾位夫人，說來王妃也見過，在寺中和您交談過的。”
“嗯，知道了。”沈丹瑜不慌不忙地用著餐。
這次受災，大部分的災民都流離失所，負責管理這裏的人只能和房屋尚在的民眾商量，用他們的房子收留無家可歸的災民。
沈丹瑜看著灰頭土臉但精氣神還不錯的災民們，驚奇地說道：“居然沒發生動亂？這些房屋的主人也願意把屋子讓出來，任憑處置？”
“王妃還不知道吧，昨晚尚在病中的祁王殿下吩咐了，現在讓出房屋的，等災情消失，他們能得到一錠金元寶。這一錠金元寶可夠他們一輩子不用愁了，這不，都願意呢。”一位夫人解釋道。
蘇笙卿一下子得到了災民的民心。收了金元寶的感激他，那些不用忍饑挨餓還有受凍的災民更是把他視為恩人。
“祁王殿下善心，本宮也不能幹看著。等回府後，本宮會讓人捐一筆銀子，助他們修繕房屋。”沈丹瑜深知，這些災民就是平民百姓，屋子對他們來說，等同於命，沒了房屋，就得露宿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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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道本王是瘋子，你就乖一點，不然你要是掉下去了，本王可不會撈你。”蘇笙卿閑閑地說道。
沈丹瑜氣的臉紅，不過心裏反倒漸漸安定下來，她呼了一口氣，說道：“這灰蒙蒙的天，看來玉輪並不給祁王殿下面子，這月不賞也罷。”
“到底是沒有玉輪不能賞，還是你覺得同本王在一起很無趣？不願意我們二人獨處？”蘇笙卿輕笑一聲，面上隨意地問道，只不過在沈丹瑜看不見的暗處，他古銅色的手倏然握成拳。
“都有。”沈丹瑜看向池塘上兩個人的倒影，只覺得連這不甚明顯的影子都在嘲諷她，她如今在做什麽？
“別告訴本王，你喜歡上蘇柏崢了？”蘇笙卿驀然嗤笑兩聲。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顯然是不信的。才成親幾天就有感情了？哪裏比得過蘇柏崢和別人認識幾年的情誼？
沈丹瑜反問道：“這不是很應該的嗎？他是我的夫君，相敬如賓，琴瑟和鳴，對於夫妻來說，再正常不過。想必祁王殿下和祁王妃也應當如此。”對於蘇笙卿和別人，她如今能輕輕松松地談論。
蘇笙卿皺起眉，他不想聽沈丹瑜說這些，她說的這些話仿佛有一種別樣的能力，讓他的身體不舒適越來越明顯。耳尖也變得通紅，他的高熱更加嚴重了。
說不上是什麽心情，蘇笙卿單手捏住沈丹瑜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著他，“相敬如賓，琴瑟和鳴？沈丹瑜，你知不知道，蘇柏崢曾經給閩州的一個女子許過這樣的承諾？”
沈丹瑜心裏一驚，一股涼意從背後躥上頸脖，她略微睜大眼睛，反駁道：“不可能！”
“不可能？他事事為你想的周到，你以為他的貼心是與生俱來的？那都是他的做過無數遍的事情。他照顧過別人，自然也懂得如何照顧你。”蘇笙卿承認他有些卑鄙，看不得沈丹瑜和蘇柏崢恩愛，不過他也是為了她好，一直蒙在鼓裏被人欺騙可不是件好事。
“你說有就有了？我憑什麽相信你？”雖然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不過沈丹瑜依舊見不得蘇笙卿笑的那麽開心。
“本王還不屑騙你。”蘇笙卿松開手，愉悅地看著她下巴上的紅印。他此次的目的，一是看看她有沒有事，二是讓她知道，蘇柏崢絕對不是可以值得相愛的人。
沈丹瑜心裏頭亂糟糟的，她不明白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她，遇見的男子都讓她心塞。
“你什麽時候知道他給別人許過承諾的？”
“很…”早字還沒說出口，蘇笙卿反應過來，沈丹瑜這是興師問罪，不過他不想騙她，思索片刻，他決定實話實話。
“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你一直不肯好好和本王說話，所以本王就沒能告訴你。”
還成了她的錯了？沈丹瑜氣極反笑，一時沒控制住聲量，稍微有點大聲地說道：“那你為何讓我嫁給他？你就這麽看不得我過得稱心如意？”失望溢上腦海，她的腔調裏都帶著一絲絲哽咽。
不遠處，有別的住客關上了窗，關窗戶的聲音在寂夜裏有些響，讓沈丹瑜也不敢再大聲說話，免得讓他人發現。
“這件事，算本王對不住你。”蘇笙卿沒有爭辯什麽。因為一開始他的確不在意沈丹瑜嫁給誰，只是當看見沈丹瑜眼裏有對蘇柏崢的愛意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乎的。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住，以後你別來招惹我就行。”聽見蘇笙卿的道歉，沈丹瑜反而更討厭他了。這個人一直都是肆意妄為，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事，從來都不考慮旁人。
說罷，她扶著窗邊，小心翼翼地用力往裏邊攀爬。
蘇笙卿被她的冷言冷語弄得難受，放在她細腰上的手臂力度頓時小了點。
沒有了支撐點，沈丹瑜差點一滑掉入池子，幸虧她提前抓住了裏面某個凸出的木樁。
就在她搖搖欲墜的時候，身後的一股力輕而易舉地把她托舉起來送進了屋內。
沈丹瑜回頭望去，在黑暗中的蘇笙卿眼神忽明忽暗，他就這麽直直地盯著她，像是喜歡暗夜的蛇看上了某個獵物，讓她不寒而顫。
她站穩後，一把把窗戶關上，隔絕了這道目光。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春雨，而後一步一步回到床邊。
然而就在她平覆心情，準備躺下入睡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澎。”
“有人落水啦。”
一道粗啞的男子喊聲震入耳朵，沈丹瑜顧不上別的，面立馬沖到窗邊拍開窗戶往下看。
只見原本平靜的湖面出現了一圈一圈的波瀾，一個不顯眼的物體在慢慢往下沈。
沈丹瑜驚得捂住了嘴巴，楞了好一會兒後，她跑過去搖醒春雨，道：“春雨，春雨，醒醒，有人落水了，快讓侍衛們去救。”
剛剛睡醒的春雨還沒搞清楚是什麽情況，聽見沈丹瑜這樣說，她聽從地起身出門去喊人。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多道慌亂的腳步聲，蘇柏崢徑直走進來，俊臉上有憂愁，“丹瑜，你沒事吧？”
面對蘇柏崢，沈丹瑜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沒事，是有人落水了，我讓春雨去喊侍衛救人。”
“你沒事就好。”蘇柏崢坐到沈丹瑜身邊，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從她手上傳來的涼意，他擔憂地問道：“你的手怎麽這樣涼？小心著了風寒。”
蘇柏崢拿起一旁的披風為沈丹瑜披上，還細心地綁了一個好看的結。
低頭看著這漂亮的結，沈丹瑜忽的想到蘇笙卿和春素說的話，她剛暖起來的心瞬間冷下去，到嘴邊的話也消失了。
蘇柏崢只當她嚇到了，沒有多想什麽。
一刻鐘之後，春雨回來了，她眉眼之中帶著些煩憂，道：“王爺王妃，下水的侍衛們回來了，說是落水的人是祁王殿下，方才祁王殿下已經被他的貼身侍衛救起來了。只是秦大夫給祁王殿下把脈的時候說，祁王殿下的高熱驚厥更加嚴重了，他得加大用藥劑量。”
“本王的藥要是對祁王有用的話，你讓秦大夫先用上吧，不必來回過本王了。”蘇柏崢吩咐道。若是蘇笙卿出了什麽事，只怕還有的亂。
春雨不著痕跡地瞅了一眼沈丹瑜，而後才應道：“是，奴婢這就去說。”
“丹瑜，不若我今晚留在這裏陪你吧，看你嚇得，臉都白了。”
沈丹瑜搖搖頭，道：“王爺忘了秦大夫的醫囑了？你的身體重要，不必勉強。”她暫時不想應付蘇柏崢，先分開睡比較好。
蘇柏崢也不多說什麽，點點頭說道：“那你早點歇息，我先走了。”
蘇柏崢走後，沈丹瑜依舊維持一個動作，直到春雨進來，她才扭頭看向春雨。
“是怎麽回事？”沈丹瑜問道。
春雨道：“聽聞是祁王殿下在窗邊賞景，不小心掉進了池子裏。得虧救的及時，不然就怕不好了。”
沈丹瑜默然，心裏慶幸她早點回到了廂房中，不然恐怕她就和蘇笙卿一樣掉進池塘裏，那真是有苦說不出。
松了一口氣，卻再也沒睡著。臨近天亮的時候，沈丹瑜才勉強入睡，她做了好長好長的夢，讓她的身心都很疲憊。幾刻鐘後，她被喚醒了。
“王妃，王爺說，災民們需要安撫，祁王殿下和祁王妃身體抱恙，便由您和王爺一道去探視災民們。”春素把話傳到後便伺候沈丹瑜起身。
沈丹瑜有氣無力地點頭，任憑她們搗弄她。
洗漱完後，她邁步向八仙桌走去，上邊擺著燕窩粥還有幾樣點心。因著蘇柏崢要用早膳再喝藥，故而不能和沈丹瑜一起進早膳了。
“對了，為何祁王妃會身體抱恙？”沈丹瑜突然問道。昨天還對她頤指氣使，今天就病了？怎麽看怎麽蹊蹺。
春雨回道：“說是照顧祁王殿下，傷了身子，所以病了，具體的奴婢也打探不出來。”
“除了本宮和王爺，還有其他人去探望災民嗎？”
這次是春素回答，“還有幾位夫人，說來王妃也見過，在寺中和您交談過的。”
“嗯，知道了。”沈丹瑜不慌不忙地用著餐。
這次受災，大部分的災民都流離失所，負責管理這裏的人只能和房屋尚在的民眾商量，用他們的房子收留無家可歸的災民。
沈丹瑜看著灰頭土臉但精氣神還不錯的災民們，驚奇地說道：“居然沒發生動亂？這些房屋的主人也願意把屋子讓出來，任憑處置？”
“王妃還不知道吧，昨晚尚在病中的祁王殿下吩咐了，現在讓出房屋的，等災情消失，他們能得到一錠金元寶。這一錠金元寶可夠他們一輩子不用愁了，這不，都願意呢。”一位夫人解釋道。
蘇笙卿一下子得到了災民的民心。收了金元寶的感激他，那些不用忍饑挨餓還有受凍的災民更是把他視為恩人。
“祁王殿下善心，本宮也不能幹看著。等回府後，本宮會讓人捐一筆銀子，助他們修繕房屋。”沈丹瑜深知，這些災民就是平民百姓，屋子對他們來說，等同於命，沒了房屋，就得露宿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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