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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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確認
荔城這案子水落石出了，石泠欣然地接受自己的懲罰，被關在牢獄中，忍受不見天日的痛苦。
林霜為她求情，卻被她拒絕了。
她將腰間的荷包還給她，並說道：“夫人，我本想把你曾經的歡樂還給你，現在想通了，知道你需要的，不是曾經。這個荷包是你送給我的，現在物歸原主。”
林霜接過荷包，曾一度陷入自己的憂思中，她竟都沒認出這是她親手所制的荷包，如今看著上面有些陳舊的花紋，她心有感觸。
“石泠，這個荷包舊了，改日，我再給你繡一個新的。”
石泠卻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不需要了。願夫人你今後能幸福安康。”
林霜頷首，給了她一個擁抱，她亦伸手抱住了她，緊了一下便又松開了。
封之穎見莫子秋在一旁閑著，便上前說道：“郡王，我有一事相問，還請您移步。”
莫子秋咧嘴一笑：“封小將軍突然這麽客氣幹嘛，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往日在軍營中，你要跟我說話，只一個‘哎’字變得了，哪來的這客套話！”
頭一回見有人嫌棄對他客氣的，封之穎白了他一眼：“哎，一邊聊聊。”
“好嘞。”
他們走到回廊上，這裏人少，沒什麽耳目。
封之穎便要將一直憋在心中的話同他講。
“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封之穎事先說道。
這兩日來，經過此案，讓她隱約猜到了一點莫子秋當年的事，故而，對他的懷疑便淡下去幾分，只是還想親口確認。
莫子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事啊？你盡管說，老哥能告訴你的知無不言。”
她深深吸了口氣，問道：“當初嶺茂城一戰，是否就是你家孩子被綁的時候？”
聞此，他的神情黯了一下，喟然長嘆：“唉，當初要不是我在戰場上，不能及時趕回去，說不定他還有救……”
見他神色黯然，封之穎就已經了然。
她繼續問道：“你從何處籌的錢？”
莫子秋本來以為她是要安慰自己，沒想到她會提籌錢一事，於是懵懵地回道：“一部分是我的積蓄，另一部分是我戰勝後得的賞銀啊，怎麽了？”
“賞銀？”她眸子一緊，追問道：“你是說，遇此劫難之時，戰爭都快要結束了？”
“是啊，那時候陳將軍剛來，說要發起最後一次攻堅作戰，那時候我才從家裏傳來的書信中得知這件事，只是奈何我一時走不開呀，想著就打一日便可以快馬加鞭趕回去救……可最後……”
莫子秋後來的話已經傳不進封之穎耳中了，她腦中唯一想的，便是時機不同，他這邊不應當是有問題的。
“所以，你沒有和齊國人通氣……”她喃喃道。
“通氣？”莫子秋還有些不知所以，但隨後明白過來，當即面色發青，破口大罵道，“封之穎你個癟三什麽意思！老子再怎麽說也是捍衛李國安危的將士，就算是刀架在老子頭上，老子也不會賣國求榮！”
他叫罵的聲音震耳欲聾，很快就吸引了院落中的人扭頭來看。
林霜看事情不對，連忙走過來勸道：“老莫，你消消氣，何事犯得著這樣叫罵？冷靜點，跟人家之穎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我是想好好說話，你要不要聽聽她在說什麽！”他指著封之穎，氣得手指輕顫。
林霜疑惑地看向封之穎，不僅是她，還有看熱鬧趕到近前的修布諾他們。
季群聽到封之穎被莫子秋罵，腰間的佩劍都拔出來了，本想擋在她身前，卻被她用手撫下。
封之穎沖他搖了搖頭，這意思是在告訴他，這場火氣的確是她提起來的。
隨後，她又看著莫子秋，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莫將軍，我不該懷疑你的忠心。”
“哼！”莫子秋冷哼一聲，將臉別了過去，他閉了閉眼睛，將方才心中的氣都趕跑。
他冷靜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就是放不下薛止和韓越的死嘛，可你要記住，他們之所以會如此，你就算是懷疑他們自己出了什麽岔子，也不能懷疑我李國將士對朝的忠心！”
他說完後還睨了一眼修布諾。
正在看戲的修布諾，接受到他這沒由來的這一眼，不禁一楞，他回頭問沙娃迪：“他這眼神不會是讓我管教自家婆娘吧？”
他猶記之前在席座上，莫子秋出言說讓封之穎管管他，這時候是封之穎又出言開罪了他，那他這眼神……是反過來的意思嗎？
沙娃迪沒想過這層意思，只困惑地看著他，說道：“就算是讓你管，你能管住嗎？”
“我肯定……”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拿著劍的季群剛把劍收回去，面色冷然，於是趕緊改了口，“她老爹都管不住，我怎麽可能？再說了……”
他降低聲音繼續道：“我管她幹嘛！”
沙娃迪撇撇嘴：“最好是這樣。”
要知道，他們跟著封之穎來此可不是為了幫她來的，而是要拿回卡斯，可這件事似乎被修布諾遺忘了。
不過好在，沙娃迪已經有了法子，他只要計劃好，修布諾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想到這兒，他不自覺看著封之穎笑出聲來。
季群當即一個寒光掃過來，嚇得他打了個寒顫，隨即清醒過來，往修布諾身後躲。
得到莫子秋不是叛徒這個結果後，封之穎猶如被奪舍了魂魄，魂不守舍地轉過身走了。
林霜看天色已晚，想開口留她，可叫了兩聲都沒得到回應。
似乎周遭的一切聲響都入不了她的耳了。
季群朝莫子秋拱手道：“這兩日多有叨擾，我等就不再多留了。”
莫子秋之前就認識季群，知道他性子冷，說不了幾句話，能在離別前說上這麽一句，算是給他面子了。
他也不再計較，只揮揮手：“去罷。”
看著季群走出去，修布諾和沙娃迪還倚在回廊的柱子上。
他們覺出有哪裏不對勁來，但貌似又有點不清醒。
直到莫子秋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們：“你們不跟上去？不是一起的？”
修布諾和沙娃迪如夢初醒，忙回道：“是一起的，一起的，這就走。”
這天都晚了，他們本還以為就算離開郡王府，也是等明天早上，哪知中間來了這麽一段小插曲。
他們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前面的季群。
幾乎是下意識的信賴，他們覺得只要跟著季群，就有的吃穿住行。
季群瞥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大跨步追上最前面的封之穎。
和他們的想法不同，他雖然授命來保護他們，但是封之穎的地位仍要排在他們之前，她去哪兒他就得跟著。
於是乎，街上就有了這樣一副畫面。封之穎在前頭漫無目的地走著，季群緊隨其後，默默跟著，而修布諾和沙娃迪也跟著季群，亦步亦趨。
他們兩個在最後面也不是當傻子，反而這給足了他們商議的空間。
只要說話聲不是很大，就可以肆意地聊怎麽從封之穎那裏拿回卡斯這一事。
“什麽？這樣不好吧。”聽了沙娃迪的話，修布諾面露豫色。
沙娃迪則在他身邊左繞繞右轉轉的，說道：“就是讓她睡一覺而已，我們又不對她做什麽。”
他想到的辦法就是用迷藥迷暈封之穎，這還是之前林霜被迷藥迷暈帶給他的靈感。
沙娃迪一邊走著，一邊留心街上的藥鋪，並對修布諾小聲說道：“等會兒我趁他們不註意去買些迷藥來，咱們爭取今晚就把卡斯給拿回來！”
“你哪兒來的錢？”修布諾突然疑惑道。
他們之前得來的錢財沒多少，差不多都用光了。
“嗯？”沙娃迪想了想，回道，“之前在祭壇那邊，封之穎給我的呀。”
修布諾更疑惑了：“她為什麽給你錢啊？”
“不知道。”沙娃迪搖頭回道，“不過，有了這錢，我們的行動就更方便了。”
修布諾覷起眼睛瞧他：“用人家的錢買迷藥迷暈人家，這事可忒不道德了。”
“我就問你！”沙娃迪來了氣，“到底是道德重要還是命重要？”
“沒到那麽嚴重的地步。”
“怎麽沒到！我們可是會永遠留在這裏，回不了家了呀！”
沙娃迪激動地說出這句話，說完卻是一楞：“不對呀，之前不還是我比較留戀這裏，你不應該比我更著急嗎？”
“是嗎？有嗎？”修布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完全不記得有這件事。
沙娃迪重重地點了兩下頭，他非常確定以及肯定。
“沒有吧……”修布諾的眼神閃了閃，“只是我覺得，我們的飛船要徹底修好，也要花上一陣子，所以動作才慢了下來。”
修飛船這件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首先，他們得找個隱蔽的地方，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在藍球人眼前修。
所以一直以來，他們嚷嚷著修飛船久矣，但是卻始終沒有動作。
故而，對於此事，沙娃迪還是十分認同的：“這倒也是。”
完全沒有聽到他們兩個在後面討論著是否要迷暈自己的事，封之穎思緒一團亂，她覺得心中煩悶，於是走進了一家酒館。
酒館小二十分熱情地迎她進去。
她坐在靠裏面的位置，整個人隱於晦暗之中，要了幾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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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城這案子水落石出了，石泠欣然地接受自己的懲罰，被關在牢獄中，忍受不見天日的痛苦。
林霜為她求情，卻被她拒絕了。
她將腰間的荷包還給她，並說道：“夫人，我本想把你曾經的歡樂還給你，現在想通了，知道你需要的，不是曾經。這個荷包是你送給我的，現在物歸原主。”
林霜接過荷包，曾一度陷入自己的憂思中，她竟都沒認出這是她親手所制的荷包，如今看著上面有些陳舊的花紋，她心有感觸。
“石泠，這個荷包舊了，改日，我再給你繡一個新的。”
石泠卻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不需要了。願夫人你今後能幸福安康。”
林霜頷首，給了她一個擁抱，她亦伸手抱住了她，緊了一下便又松開了。
封之穎見莫子秋在一旁閑著，便上前說道：“郡王，我有一事相問，還請您移步。”
莫子秋咧嘴一笑：“封小將軍突然這麽客氣幹嘛，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往日在軍營中，你要跟我說話，只一個‘哎’字變得了，哪來的這客套話！”
頭一回見有人嫌棄對他客氣的，封之穎白了他一眼：“哎，一邊聊聊。”
“好嘞。”
他們走到回廊上，這裏人少，沒什麽耳目。
封之穎便要將一直憋在心中的話同他講。
“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封之穎事先說道。
這兩日來，經過此案，讓她隱約猜到了一點莫子秋當年的事，故而，對他的懷疑便淡下去幾分，只是還想親口確認。
莫子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事啊？你盡管說，老哥能告訴你的知無不言。”
她深深吸了口氣，問道：“當初嶺茂城一戰，是否就是你家孩子被綁的時候？”
聞此，他的神情黯了一下，喟然長嘆：“唉，當初要不是我在戰場上，不能及時趕回去，說不定他還有救……”
見他神色黯然，封之穎就已經了然。
她繼續問道：“你從何處籌的錢？”
莫子秋本來以為她是要安慰自己，沒想到她會提籌錢一事，於是懵懵地回道：“一部分是我的積蓄，另一部分是我戰勝後得的賞銀啊，怎麽了？”
“賞銀？”她眸子一緊，追問道：“你是說，遇此劫難之時，戰爭都快要結束了？”
“是啊，那時候陳將軍剛來，說要發起最後一次攻堅作戰，那時候我才從家裏傳來的書信中得知這件事，只是奈何我一時走不開呀，想著就打一日便可以快馬加鞭趕回去救……可最後……”
莫子秋後來的話已經傳不進封之穎耳中了，她腦中唯一想的，便是時機不同，他這邊不應當是有問題的。
“所以，你沒有和齊國人通氣……”她喃喃道。
“通氣？”莫子秋還有些不知所以，但隨後明白過來，當即面色發青，破口大罵道，“封之穎你個癟三什麽意思！老子再怎麽說也是捍衛李國安危的將士，就算是刀架在老子頭上，老子也不會賣國求榮！”
他叫罵的聲音震耳欲聾，很快就吸引了院落中的人扭頭來看。
林霜看事情不對，連忙走過來勸道：“老莫，你消消氣，何事犯得著這樣叫罵？冷靜點，跟人家之穎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我是想好好說話，你要不要聽聽她在說什麽！”他指著封之穎，氣得手指輕顫。
林霜疑惑地看向封之穎，不僅是她，還有看熱鬧趕到近前的修布諾他們。
季群聽到封之穎被莫子秋罵，腰間的佩劍都拔出來了，本想擋在她身前，卻被她用手撫下。
封之穎沖他搖了搖頭，這意思是在告訴他，這場火氣的確是她提起來的。
隨後，她又看著莫子秋，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莫將軍，我不該懷疑你的忠心。”
“哼！”莫子秋冷哼一聲，將臉別了過去，他閉了閉眼睛，將方才心中的氣都趕跑。
他冷靜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就是放不下薛止和韓越的死嘛，可你要記住，他們之所以會如此，你就算是懷疑他們自己出了什麽岔子，也不能懷疑我李國將士對朝的忠心！”
他說完後還睨了一眼修布諾。
正在看戲的修布諾，接受到他這沒由來的這一眼，不禁一楞，他回頭問沙娃迪：“他這眼神不會是讓我管教自家婆娘吧？”
他猶記之前在席座上，莫子秋出言說讓封之穎管管他，這時候是封之穎又出言開罪了他，那他這眼神……是反過來的意思嗎？
沙娃迪沒想過這層意思，只困惑地看著他，說道：“就算是讓你管，你能管住嗎？”
“我肯定……”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拿著劍的季群剛把劍收回去，面色冷然，於是趕緊改了口，“她老爹都管不住，我怎麽可能？再說了……”
他降低聲音繼續道：“我管她幹嘛！”
沙娃迪撇撇嘴：“最好是這樣。”
要知道，他們跟著封之穎來此可不是為了幫她來的，而是要拿回卡斯，可這件事似乎被修布諾遺忘了。
不過好在，沙娃迪已經有了法子，他只要計劃好，修布諾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想到這兒，他不自覺看著封之穎笑出聲來。
季群當即一個寒光掃過來，嚇得他打了個寒顫，隨即清醒過來，往修布諾身後躲。
得到莫子秋不是叛徒這個結果後，封之穎猶如被奪舍了魂魄，魂不守舍地轉過身走了。
林霜看天色已晚，想開口留她，可叫了兩聲都沒得到回應。
似乎周遭的一切聲響都入不了她的耳了。
季群朝莫子秋拱手道：“這兩日多有叨擾，我等就不再多留了。”
莫子秋之前就認識季群，知道他性子冷，說不了幾句話，能在離別前說上這麽一句，算是給他面子了。
他也不再計較，只揮揮手：“去罷。”
看著季群走出去，修布諾和沙娃迪還倚在回廊的柱子上。
他們覺出有哪裏不對勁來，但貌似又有點不清醒。
直到莫子秋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們：“你們不跟上去？不是一起的？”
修布諾和沙娃迪如夢初醒，忙回道：“是一起的，一起的，這就走。”
這天都晚了，他們本還以為就算離開郡王府，也是等明天早上，哪知中間來了這麽一段小插曲。
他們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前面的季群。
幾乎是下意識的信賴，他們覺得只要跟著季群，就有的吃穿住行。
季群瞥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大跨步追上最前面的封之穎。
和他們的想法不同，他雖然授命來保護他們，但是封之穎的地位仍要排在他們之前，她去哪兒他就得跟著。
於是乎，街上就有了這樣一副畫面。封之穎在前頭漫無目的地走著，季群緊隨其後，默默跟著，而修布諾和沙娃迪也跟著季群，亦步亦趨。
他們兩個在最後面也不是當傻子，反而這給足了他們商議的空間。
只要說話聲不是很大，就可以肆意地聊怎麽從封之穎那裏拿回卡斯這一事。
“什麽？這樣不好吧。”聽了沙娃迪的話，修布諾面露豫色。
沙娃迪則在他身邊左繞繞右轉轉的，說道：“就是讓她睡一覺而已，我們又不對她做什麽。”
他想到的辦法就是用迷藥迷暈封之穎，這還是之前林霜被迷藥迷暈帶給他的靈感。
沙娃迪一邊走著，一邊留心街上的藥鋪，並對修布諾小聲說道：“等會兒我趁他們不註意去買些迷藥來，咱們爭取今晚就把卡斯給拿回來！”
“你哪兒來的錢？”修布諾突然疑惑道。
他們之前得來的錢財沒多少，差不多都用光了。
“嗯？”沙娃迪想了想，回道，“之前在祭壇那邊，封之穎給我的呀。”
修布諾更疑惑了：“她為什麽給你錢啊？”
“不知道。”沙娃迪搖頭回道，“不過，有了這錢，我們的行動就更方便了。”
修布諾覷起眼睛瞧他：“用人家的錢買迷藥迷暈人家，這事可忒不道德了。”
“我就問你！”沙娃迪來了氣，“到底是道德重要還是命重要？”
“沒到那麽嚴重的地步。”
“怎麽沒到！我們可是會永遠留在這裏，回不了家了呀！”
沙娃迪激動地說出這句話，說完卻是一楞：“不對呀，之前不還是我比較留戀這裏，你不應該比我更著急嗎？”
“是嗎？有嗎？”修布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完全不記得有這件事。
沙娃迪重重地點了兩下頭，他非常確定以及肯定。
“沒有吧……”修布諾的眼神閃了閃，“只是我覺得，我們的飛船要徹底修好，也要花上一陣子，所以動作才慢了下來。”
修飛船這件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首先，他們得找個隱蔽的地方，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在藍球人眼前修。
所以一直以來，他們嚷嚷著修飛船久矣，但是卻始終沒有動作。
故而，對於此事，沙娃迪還是十分認同的：“這倒也是。”
完全沒有聽到他們兩個在後面討論著是否要迷暈自己的事，封之穎思緒一團亂，她覺得心中煩悶，於是走進了一家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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