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石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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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石泠
這邊，他們剛聽完林霜的故事，還沒緩過來勁，就被等得不耐煩的莫子秋叫走。
他擺了一桌酒菜，再不去吃便要涼了。
封之穎詢問林霜是否要一同前去，後者婉拒了，剛剛又回憶起傷心往事，現在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呆一會兒，對那些酒菜提不起興趣。
沒有再勸說她，封之穎等人同她告別，然後隨著莫子秋去了後院。
後院果真擺滿了一桌子的酒菜，就等著他們入座呢。
聽完了剛剛的故事，他們這一行人哪裏還有心情吃飯啊，只是礙於莫子秋的盛情邀請，不得不坐了下來，面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拿著筷子躊躇不定。
莫子秋緩和氣氛道：“來，封小將軍，你遠道而來，本該昨日就請你嘗嘗我這青梅酒，給你接風洗塵的，不過好在今日也不算晚，正好給你們夫婦二人一同洗塵。來嘗嘗！”
封之穎端起了酒杯揚了一下，然後遞至唇邊抿了一口，是好酒，可惜配不得今日這樣的冷月。
莫子秋看著修布諾，後者並未端起酒杯，只是盯著那酒杯看。
他喚了他一下：“修公子？”
修布諾重新擡起頭，然後端起了酒杯，與他的相碰，再然後，他看準他仰頭喝酒那一剎那，將杯中的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身後一潑。
他可算是長了教訓，這次說什麽也不會再飲酒了。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莫子秋沒看見他這動作，他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酒，然後跟他們講這荔城盛產的荔枝。
“荔城最出名的就是荔枝，這方圓百裏的山上皆種滿了荔枝樹，只是你們來的不是時候，樹都還沒結果，也就沒有荔枝可以讓你們嘗嘗鮮了。”
他津津樂道，其他人則有一搭沒一搭聽著。
半壺酒下肚，莫子秋已微醺，臉頰上了紅色，咧嘴笑得也更加爽朗。
他悶在這荔城中，是許久沒見過好友了，見到封之穎的時候，還真挺高興的。
就在這時，封之穎註意到回廊上有兩人正往這邊走來。
在前面走的那人手裏提著一盞雕花燈籠，照著她們腳下的路。
走得近了，她才看清後面那女子的面貌。
那女子生著一張瓜子臉，小巧玲瓏的鼻子上頂著一雙桃花眼，嘴上如同含了兩片桃花花瓣，粉嫩嫩的。
她腳踩著花頭履，一襲荔粉色衣裙上束至胸，外加白紗披帛繞肩，一支鑲嵌了紅玉寶石的金步搖插在她的半翻髻上，隨著她一步一顫動。
還未走到這邊，她纖細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將軍，你不是答應了今晚要陪妾身的嘛，怎的說話不算數，在這裏喝起酒來了。”
她語氣中帶著點嗔怪的嬌氣，加上她話中的意思，眾人很快便猜到，她就是莫子秋最寵愛的那個妾室，石泠。
莫子秋聞聲回頭看向她，並伸出手，將來到近前的她攬入懷中。
他似告饒般說道：“啊，是我忘了，阿泠不會怪我吧。”
石泠的手握成拳輕輕錘在了他胸膛上，引得他一陣笑。
“來來來，你來的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常提到的封小將軍，巾幗不讓須眉，曾帶領我軍打下齊國三座城池，英勇無比！”莫子秋伸手介紹道，“封小將軍，這是石泠。”
石泠尋著他的手看去，就看到封之穎扯了扯唇角，笑著看著她，她眼底有一絲不加掩飾的打量。
“原來這就是威名遠揚的封小將軍啊，真是久仰呢。”她回之一笑，可眉眼之中卻夾雜著冷意。
接著，她哂笑：“呵呵，當初我在嶺陽城的時候，算是遠遠見過封小將軍一面的，那時，我差點死在李國士兵的兵刃之下，還是她及時出聲呵止，救了我一命呢。”
嶺陽城是在嶺茂城之前被攻破的，那時候發生的事封之穎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當時和大家一起慶祝勝利的喜悅。
“哦？還有這事？”莫子秋奇道，“我竟從未聽你提起過，那時我也在，你沒看見我嗎？”
石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沒有答話。
封之穎接了這話：“莫將軍，你就別問了，你沒聽如夫人方才的話嗎，看來她曾在我朝士兵手底下吃過苦頭，想必心中還有些怨氣吧，沒看到你最好，便不會直接埋怨你。”
石泠一個齊國人，被突然闖進城中的李國士兵給傷害到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封之穎不信她心中不恨李國人。
那麽，有著這樣的心思，怎會忍受嫁給一個李國人做妾？除非她另有目的。
如今這一面，讓封之穎更加篤定石泠有問題，也更加懷疑莫子秋。
“有問題。”
對，沒錯，有問題，等等……封之穎突然回過神，是誰將她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她扭過頭，看到那聲音的主人，修布諾。
修布諾端詳著石泠，沒頭沒腦道出了這麽一句，讓眾人都楞住了。
石泠看他看著自己，便問道：“不知公子所言為何？”
修布諾只搖了搖頭，轉回目光同沙娃迪相視一眼，後者也感知到了。
但他們誰也不說，到底是什麽問題。
之前領教過他說話比較隨意，莫子秋便對石泠解釋道：“許是修公子喝醉了，說胡話呢。”
石泠微微頷首，又看了一眼修布諾，轉而對莫子秋道：“將軍，天色已晚，妾身看你們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讓大家夥回去歇息吧。”
“阿泠說得對，我看這也吃得差不多了，諸位就先回去好好歇息，至於那個案子，明早再探便是。”末了，他還專門低聲對封之穎說道，“之穎啊，快帶你男人回去吧，他不勝酒力啊。”
他是真的怕他再說出什麽讓人下不來臺的話了。
封之穎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修布諾。
她也弄不懂他方才在想什麽。
“諸位，我就先告辭了。”莫子秋站起身，摟著石泠離開了。
封之穎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們，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這次，她雖沒套出什麽話，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石泠和莫子秋之間絕對有貓膩。
她又喝了一口酒，站起身，轉頭準備叫上修布諾他們離開。
可轉頭一看，桌上能看見的就只有季群。
左右四顧地找了一下，她都沒看見修布諾和沙娃迪的身影。
季群會意，跟她解釋道：“他們跟上去了。”
什麽？
驚詫之餘，她趕緊踱步追過去。
他們這是要幹嘛？她心想，這還是在人家府中呢，他們兩個是不想要命了嗎！
封之穎一路跑出去，沿著回廊左拐右拐找了半天，才終於看見兩個蹲在假山後的身影。
他們正嘀嘀咕咕不知在商討什麽。
她走過去，沒好氣地將手搭在他們肩膀上，然後用低沈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命了嗎？”
修布諾和沙娃迪被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嚇得魂都差點丟了，他們小心翼翼地慢慢轉過頭，發現是封之穎後，長長地呼了口氣。
“嚇死我了。”沙娃迪不斷拍著自己的胸脯順氣。
修布諾也道：“你走路怎麽沒聲吶。”
“呵，你們走路才是沒聲吧！”封之穎反譏道，“連吭一聲都不，就自作主張跟了上來，你們是真不怕這郡王府的侍衛把你們抓起來生吞活剝了。”
她瞄了一眼他們假山前頭，莫子秋仍摟著石泠回了房中。
“說吧，你們發現了石泠什麽問題？”她問道。
他們沒有立即回答她，於是，她轉回眸，回看著他們，發現他們的神情略顯局促。
修布諾倒還好，一旁的沙娃迪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她。
她覷起眼睛，瞬間會意他們是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所以才不好跟她解釋。
她正要繼續追問，就聽修布諾突然小聲叫道：“哎，你們看，莫子秋出來了！”
她尋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莫子秋果真走出了房間。
然後，修布諾就說道：“我就說他們倆有問題，對吧，小弟。”
“對對對。”沙娃迪連聲點著頭表示認可。
封之穎知道一時半會兒從他倆嘴裏套不出什麽話，故而也只是睨了他一眼。
“他要去哪兒呢？”沙娃迪問道。
修布諾思忖了一下，說道：“小弟，你先在這兒看著石泠，我去跟上他瞧一瞧。”
封之穎拽住了他。
他回頭疑惑地看著她，問道：“怎麽了？”
“我跟你一起去。”封之穎說道，“小迪，這邊你看緊了啊。”
說完，她就拽著修布諾趕緊跟上莫子秋。
留在原地的沙娃迪癟癟嘴：“怎麽做任務還要成雙成對的！哼，就知道欺負我一個人……”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石泠也打開了房門，在門口左顧右看，確認沒人了之後，便也走了出來。
沙娃迪看得很清楚，她穿著一身夜行衣，躡手躡腳地走到墻邊，踩著墻角處壘起來的搬磚往上爬。
她翻過了墻，沙娃迪趕緊從假山後追出來，他沒有立即飛到墻頭上，而是等了一下。
可不能他剛探出去腦袋就被她發現了呀。
不過也不能等太久，不然會跟丟，所以也就是停頓了兩下，他便用自己的能量小心地飛了起來。
他的雙腳慢慢地離開地面，在藍球上起飛不似喀特樂輕盈，這裏有很強的引力使他即使飛起來也感覺身體十分沈重，如同有一塊兒大石頭綁在他身上，石頭直往下墜，拽著他也往下墜。
故而，他每每在這裏低空飛行，消耗的能量都比在喀特樂上面的要更多。
他低空飛出了墻頭，看見石泠已經走出很遠了，他趕緊加快步伐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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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擺了一桌酒菜，再不去吃便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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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勸說她，封之穎等人同她告別，然後隨著莫子秋去了後院。
後院果真擺滿了一桌子的酒菜，就等著他們入座呢。
聽完了剛剛的故事，他們這一行人哪裏還有心情吃飯啊，只是礙於莫子秋的盛情邀請，不得不坐了下來，面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拿著筷子躊躇不定。
莫子秋緩和氣氛道：“來，封小將軍，你遠道而來，本該昨日就請你嘗嘗我這青梅酒，給你接風洗塵的，不過好在今日也不算晚，正好給你們夫婦二人一同洗塵。來嘗嘗！”
封之穎端起了酒杯揚了一下，然後遞至唇邊抿了一口，是好酒，可惜配不得今日這樣的冷月。
莫子秋看著修布諾，後者並未端起酒杯，只是盯著那酒杯看。
他喚了他一下：“修公子？”
修布諾重新擡起頭，然後端起了酒杯，與他的相碰，再然後，他看準他仰頭喝酒那一剎那，將杯中的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身後一潑。
他可算是長了教訓，這次說什麽也不會再飲酒了。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莫子秋沒看見他這動作，他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酒，然後跟他們講這荔城盛產的荔枝。
“荔城最出名的就是荔枝，這方圓百裏的山上皆種滿了荔枝樹，只是你們來的不是時候，樹都還沒結果，也就沒有荔枝可以讓你們嘗嘗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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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封之穎註意到回廊上有兩人正往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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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近了，她才看清後面那女子的面貌。
那女子生著一張瓜子臉，小巧玲瓏的鼻子上頂著一雙桃花眼，嘴上如同含了兩片桃花花瓣，粉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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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走到這邊，她纖細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將軍，你不是答應了今晚要陪妾身的嘛，怎的說話不算數，在這裏喝起酒來了。”
她語氣中帶著點嗔怪的嬌氣，加上她話中的意思，眾人很快便猜到，她就是莫子秋最寵愛的那個妾室，石泠。
莫子秋聞聲回頭看向她，並伸出手，將來到近前的她攬入懷中。
他似告饒般說道：“啊，是我忘了，阿泠不會怪我吧。”
石泠的手握成拳輕輕錘在了他胸膛上，引得他一陣笑。
“來來來，你來的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常提到的封小將軍，巾幗不讓須眉，曾帶領我軍打下齊國三座城池，英勇無比！”莫子秋伸手介紹道，“封小將軍，這是石泠。”
石泠尋著他的手看去，就看到封之穎扯了扯唇角，笑著看著她，她眼底有一絲不加掩飾的打量。
“原來這就是威名遠揚的封小將軍啊，真是久仰呢。”她回之一笑，可眉眼之中卻夾雜著冷意。
接著，她哂笑：“呵呵，當初我在嶺陽城的時候，算是遠遠見過封小將軍一面的，那時，我差點死在李國士兵的兵刃之下，還是她及時出聲呵止，救了我一命呢。”
嶺陽城是在嶺茂城之前被攻破的，那時候發生的事封之穎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當時和大家一起慶祝勝利的喜悅。
“哦？還有這事？”莫子秋奇道，“我竟從未聽你提起過，那時我也在，你沒看見我嗎？”
石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沒有答話。
封之穎接了這話：“莫將軍，你就別問了，你沒聽如夫人方才的話嗎，看來她曾在我朝士兵手底下吃過苦頭，想必心中還有些怨氣吧，沒看到你最好，便不會直接埋怨你。”
石泠一個齊國人，被突然闖進城中的李國士兵給傷害到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封之穎不信她心中不恨李國人。
那麽，有著這樣的心思，怎會忍受嫁給一個李國人做妾？除非她另有目的。
如今這一面，讓封之穎更加篤定石泠有問題，也更加懷疑莫子秋。
“有問題。”
對，沒錯，有問題，等等……封之穎突然回過神，是誰將她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她扭過頭，看到那聲音的主人，修布諾。
修布諾端詳著石泠，沒頭沒腦道出了這麽一句，讓眾人都楞住了。
石泠看他看著自己，便問道：“不知公子所言為何？”
修布諾只搖了搖頭，轉回目光同沙娃迪相視一眼，後者也感知到了。
但他們誰也不說，到底是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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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泠微微頷首，又看了一眼修布諾，轉而對莫子秋道：“將軍，天色已晚，妾身看你們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讓大家夥回去歇息吧。”
“阿泠說得對，我看這也吃得差不多了，諸位就先回去好好歇息，至於那個案子，明早再探便是。”末了，他還專門低聲對封之穎說道，“之穎啊，快帶你男人回去吧，他不勝酒力啊。”
他是真的怕他再說出什麽讓人下不來臺的話了。
封之穎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修布諾。
她也弄不懂他方才在想什麽。
“諸位，我就先告辭了。”莫子秋站起身，摟著石泠離開了。
封之穎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們，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這次，她雖沒套出什麽話，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石泠和莫子秋之間絕對有貓膩。
她又喝了一口酒，站起身，轉頭準備叫上修布諾他們離開。
可轉頭一看，桌上能看見的就只有季群。
左右四顧地找了一下，她都沒看見修布諾和沙娃迪的身影。
季群會意，跟她解釋道：“他們跟上去了。”
什麽？
驚詫之餘，她趕緊踱步追過去。
他們這是要幹嘛？她心想，這還是在人家府中呢，他們兩個是不想要命了嗎！
封之穎一路跑出去，沿著回廊左拐右拐找了半天，才終於看見兩個蹲在假山後的身影。
他們正嘀嘀咕咕不知在商討什麽。
她走過去，沒好氣地將手搭在他們肩膀上，然後用低沈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命了嗎？”
修布諾和沙娃迪被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嚇得魂都差點丟了，他們小心翼翼地慢慢轉過頭，發現是封之穎後，長長地呼了口氣。
“嚇死我了。”沙娃迪不斷拍著自己的胸脯順氣。
修布諾也道：“你走路怎麽沒聲吶。”
“呵，你們走路才是沒聲吧！”封之穎反譏道，“連吭一聲都不，就自作主張跟了上來，你們是真不怕這郡王府的侍衛把你們抓起來生吞活剝了。”
她瞄了一眼他們假山前頭，莫子秋仍摟著石泠回了房中。
“說吧，你們發現了石泠什麽問題？”她問道。
他們沒有立即回答她，於是，她轉回眸，回看著他們，發現他們的神情略顯局促。
修布諾倒還好，一旁的沙娃迪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她。
她覷起眼睛，瞬間會意他們是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所以才不好跟她解釋。
她正要繼續追問，就聽修布諾突然小聲叫道：“哎，你們看，莫子秋出來了！”
她尋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莫子秋果真走出了房間。
然後，修布諾就說道：“我就說他們倆有問題，對吧，小弟。”
“對對對。”沙娃迪連聲點著頭表示認可。
封之穎知道一時半會兒從他倆嘴裏套不出什麽話，故而也只是睨了他一眼。
“他要去哪兒呢？”沙娃迪問道。
修布諾思忖了一下，說道：“小弟，你先在這兒看著石泠，我去跟上他瞧一瞧。”
封之穎拽住了他。
他回頭疑惑地看著她，問道：“怎麽了？”
“我跟你一起去。”封之穎說道，“小迪，這邊你看緊了啊。”
說完，她就拽著修布諾趕緊跟上莫子秋。
留在原地的沙娃迪癟癟嘴：“怎麽做任務還要成雙成對的！哼，就知道欺負我一個人……”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石泠也打開了房門，在門口左顧右看，確認沒人了之後，便也走了出來。
沙娃迪看得很清楚，她穿著一身夜行衣，躡手躡腳地走到墻邊，踩著墻角處壘起來的搬磚往上爬。
她翻過了墻，沙娃迪趕緊從假山後追出來，他沒有立即飛到墻頭上，而是等了一下。
可不能他剛探出去腦袋就被她發現了呀。
不過也不能等太久，不然會跟丟，所以也就是停頓了兩下，他便用自己的能量小心地飛了起來。
他的雙腳慢慢地離開地面，在藍球上起飛不似喀特樂輕盈，這裏有很強的引力使他即使飛起來也感覺身體十分沈重，如同有一塊兒大石頭綁在他身上，石頭直往下墜，拽著他也往下墜。
故而，他每每在這裏低空飛行，消耗的能量都比在喀特樂上面的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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