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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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相親（四）
經徐媒婆引薦，楊懷終於見到了封之穎，見到她的第一時刻，他就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同時，也露出了他缺了一個門牙的牙口。
封之穎觀他，有雙豆大的眼睛，蒜頭鼻，嘴唇厚且小，嘴角下邊一顆大黑瘊子，臉上坑坑窪窪，腦門上還長了幾顆痘，紅彤彤的。
他眼中透漏著精明，但面上卻有些局促，看著她嘿嘿笑了半晌。
徐媒婆發現氣氛有些尷尬，於是緩和道：“封姑娘，這便是楊公子了，你別看他年紀小，都已經是幾家鋪子的老板了。”
年紀小？
封之穎無奈扶額，她要怎麽看，才能看出眼角額端都起褶子的楊懷，算是年紀小啊！
楊懷則是謙遜道：“這沒什麽，就是平時要轉好幾個店鋪，忙一些罷了，嘿嘿。”
看見他笑的時候露出那個缺失的門牙，封之穎就忍不住皺眉。
她試探性地問道：“不知楊公子，這門牙？”
“哦，這個啊，”楊懷笑笑說，“這是前陣子我剛取下的，等到過幾天，準備安個金的。”
“故意取下來的？”封之穎瞪大了眼睛，“自己的牙不比金的好用嗎？”
楊懷聽後擺了擺手：“咳，我也沒想取，主要是我爹前陣子剛討回來幾塊兒搬磚大的金子，沒處用，我就想著就那麽放著著實可惜，便用來鑲牙吧。”
他嘿嘿笑著，徐媒婆也跟著笑：“楊公子真是會說笑，那搬磚大的金子還能找不到用處嘛？也就只有像楊公子這樣家大業大的，才會覺得無用罷了，哈哈。”
好笑嗎？為什麽封之穎笑不出來。
她現在是對這個楊懷一點點，一丟丟興趣都沒有了。
什麽家大業大，什麽腰纏萬貫，皆是身外之物。
況且，仔細想了想，她的月俸還是夠花的。
封之穎摸了摸鼻子，思索著如何找個理由離開此地。
就在此時，她正想著，卻瞥眼瞧見窗外街對面，有兩個竹簍子在街上走。
沒錯，她揉了揉眼睛，她沒看錯，就是兩個竹簍子在走。
“封姑娘？”楊懷見封之穎半晌不言語，便出聲喚她。
徐媒婆也看著她。
但是此時的封之穎，目光全然被那兩個會走動的竹簍子給吸引住了。
她擺擺手：“今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可她還是晚了一步，街上早已不見了那兩個竹簍子的身影，跑得倒是挺快。
一番思索，封之穎想那簍子中應是有兩個人在的，不知是犯了什麽事，青天白日裏要用簍子遮掩行蹤。
雖然都城的瑣事不在她的職責範圍內，但若是因小失大就不好了。
她剛出來沒多久，徐媒婆也跟出來了。
徐媒婆上前詢問她：“姑娘，這個你也相不中？”
“你能相中嗎？”封之穎反問她。
徐媒婆老臉一紅：“姑娘真是說笑了，老朽都一把年紀了，就算我相中了他，人家也不要我啊。”
封之穎白了她一眼。
“這個不行，長得太……太特別，而且愛顯擺，表面一副謙虛的樣子，話裏卻總愛炫耀家裏那幾兩真金白銀的。”
“那可不是幾兩呦……”徐媒婆正想糾正她，卻被她橫了一眼，立時就識相地將嘴閉上。
“總之，不行！”
封之穎拉起自己的紅馬，準備在這條街上巡視一圈。
徐媒婆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別走啊，今日這才見了這一個，老朽早就準備好了，若是姑娘不喜歡這一個，還有兩個供你挑選吶！”
看來今日又是要來回忙活的一天。
封之穎嘆了口氣：“走吧。”
擡腳時，她突然又頓住：“不會是像剛才這個一樣，長得這麽特別吧？”
“不會不會。”徐媒婆再三保證，“咱們現在先去見吳公子，姑娘你許久不回都城，可能不知道，這吳公子啊，可是人人稱讚風流倜儻，極受小姑娘們愛慕呢！”
封之穎聽後納罕，極受小姑娘愛慕，但娶不到老婆？
不等她再疑惑，徐媒婆拉著她就走：“走吧走吧，等見到面你就知曉嘍，你一定會愛上他的美色的！”
一路被拉著走到這條街市上的中心地帶。
幾個大字赫然映在眼中。
宣樂樓。
這個地方封之穎還是知道的，經常聽到軍營裏的士兵提及，說什麽待到歸來，一定要去宣樂樓喝個痛快。
所以這裏是，喝酒的地方？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果然，就見徐媒婆臉色微頓，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成親前的男兒素來喜歡花天酒地，這也是情理之中。”
看著她不斷用絲帕擦拭額頭上冒出來的汗，封之穎也沒有出言難為她。
將馬交給門口小廝，她就大跨步走了進去。
她倒要看看，是何等絕色，能讓徐媒婆保證她見了一定會喜歡。
走上三樓一個包廂前，就聽見裏面嘈雜一片。
推開門，豁然是歌舞升平。
吳公子就坐在正中，一手握著酒杯，另一手……攬著個樣貌艷麗的女子。
徐媒婆見了後大駭，忙小聲在封之穎耳邊嘀咕：“這，這他爹跟我說起他時，可沒說他行為這般孟浪，要不然，老朽絕不會帶姑娘來此！”
顯然，徐媒婆是怕惹封之穎不高興，更怕這件事傳到封古耳中，她還不想背井離鄉。
封之穎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走進包廂打量了幾眼。
吳公子喝得小醉，也沒看清人，就道：“美人，你來了？”
他笑著站起身，手上還握著半杯酒，踉踉蹌蹌走到封之穎身邊，將酒杯遞給她：“嘗嘗，上等的好酒。”
封之穎沒接過酒杯，只將他打量了一番。
五官不算立挺，但頗為精致，如同在一張白皮上輕輕抹了兩筆當作黛眉，點了一點成為朱唇。
“是長得不錯，這回你倒是沒騙我。”封之穎點點頭，“只不過，皮相美得陰柔，少了分男子氣概。”
陰柔？吳公子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他並不認識，而且，她還當面點評他的長相。
他也不氣，反倒覺得有趣，酒瞬間醒了幾分，也回看她。
“我是陰柔了些，那姑娘豈不是陽剛了點？哈哈。”
封之穎聽了也不怒，轉而笑了一下。這種話她打小就在軍營裏聽多了，大多都是調侃她比尋常男子還像男子。
無所謂，別人說什麽關她什麽事，她女子的身份板上釘釘，不會因著他人的幾句言辭就給改了。
說女子像男子的男人，無非就是自嘆不如罷了。
她不介意，但圍觀的徐媒婆都快焦急死了，連忙上前，說道：“吳公子，吳老爺子沒跟你說今日要見一個女子，談婚論嫁嗎？”
“哦，你們是來說親的！”吳公子這才恍然大悟，“我無所謂，我爹安排好了便可以成親。”
“你這麽隨意的嗎？”封之穎突然好奇道，“成親可是大事，你也不瞧瞧未來的妻子是否得你喜愛，就這麽答應了？”
吳公子笑著擺手道：“我家裏妾室較多，多的可供我喜愛的，一個正妻之位嘛，給個體面的人坐便可。”
“妾室較多……”封之穎故意咬重了字音緩緩轉頭看向徐媒婆。
後者面上已然僵住，她眼神躲閃不敢回看。
封之穎負手而立，道：“既如此，那便不打擾吳公子聽歌賞曲了。”
這次，徐媒婆沒再攔她，而是低著頭，悻悻然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
吳公子撇了撇嘴，他還以為來了個有趣的人，結果也就那樣。
出了宣樂樓，徐媒婆還在踟躕著說點什麽好。
封之穎倒是沒了前幾次那樣的脾氣，不知是她把此次見面當成了個樂子，還是因為見過太多不滿意的，已然麻木了。
思慮了半天，徐媒婆走上前，擡手立誓：“封姑娘，老朽保證下一個公子絕對不像這個一樣花心孟浪，絕對專一。我都已經想好了，咱們直接去見沈夢華沈大公子，他可是出了名的老實本分。”
沈夢華的名字封之穎倒是聽說過，據說是沈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公子，自幼小時起便富有文采，多年來勤苦讀書，如今可謂是學富五車，厚積博采。
這個看樣子還算是不錯的人選，封之穎點點頭，同意她去找人家出來，她自己則在這條街市上先逛著。
剛牽了自己的紅馬，李可就來了。
他湊近跟她稟告著昨夜的情況。
封之穎聽後眉頭一蹙：“兩個追你的神秘人？”
“是的，他們腿腳很快，若不是因為我熟悉城外的地形，估計就要被他們抓到了。”
想想昨夜那場追擊戰，李可就手心冒汗：“他們一邊追著，還一邊喊，讓我還他們的卡斯。”
“卡斯？是什麽？”封之穎納罕道，“是人還是東西？”
“當然不可能是人啦！”李可激動地喊道，“小將我平日裏也算是老實本分，怎會搶別人的人！”
封之穎急忙按住他，讓他不要跳起來：“你先別急，說不定是天還黑著，他們認錯人了呢。”
“倒是有這個可能。”李可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反正我確實不知道什麽卡斯，也沒亂拿別人的東西。”
“放屁！”街對面聽到他們兩個談話的修布諾幾乎要沖上前去找他們理論。
卻被一旁的沙娃迪按住了：“你不是說我們現在在藍球，凡事都要小心謹慎嘛，怎麽這就要貿然上去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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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徐媒婆引薦，楊懷終於見到了封之穎，見到她的第一時刻，他就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同時，也露出了他缺了一個門牙的牙口。
封之穎觀他，有雙豆大的眼睛，蒜頭鼻，嘴唇厚且小，嘴角下邊一顆大黑瘊子，臉上坑坑窪窪，腦門上還長了幾顆痘，紅彤彤的。
他眼中透漏著精明，但面上卻有些局促，看著她嘿嘿笑了半晌。
徐媒婆發現氣氛有些尷尬，於是緩和道：“封姑娘，這便是楊公子了，你別看他年紀小，都已經是幾家鋪子的老板了。”
年紀小？
封之穎無奈扶額，她要怎麽看，才能看出眼角額端都起褶子的楊懷，算是年紀小啊！
楊懷則是謙遜道：“這沒什麽，就是平時要轉好幾個店鋪，忙一些罷了，嘿嘿。”
看見他笑的時候露出那個缺失的門牙，封之穎就忍不住皺眉。
她試探性地問道：“不知楊公子，這門牙？”
“哦，這個啊，”楊懷笑笑說，“這是前陣子我剛取下的，等到過幾天，準備安個金的。”
“故意取下來的？”封之穎瞪大了眼睛，“自己的牙不比金的好用嗎？”
楊懷聽後擺了擺手：“咳，我也沒想取，主要是我爹前陣子剛討回來幾塊兒搬磚大的金子，沒處用，我就想著就那麽放著著實可惜，便用來鑲牙吧。”
他嘿嘿笑著，徐媒婆也跟著笑：“楊公子真是會說笑，那搬磚大的金子還能找不到用處嘛？也就只有像楊公子這樣家大業大的，才會覺得無用罷了，哈哈。”
好笑嗎？為什麽封之穎笑不出來。
她現在是對這個楊懷一點點，一丟丟興趣都沒有了。
什麽家大業大，什麽腰纏萬貫，皆是身外之物。
況且，仔細想了想，她的月俸還是夠花的。
封之穎摸了摸鼻子，思索著如何找個理由離開此地。
就在此時，她正想著，卻瞥眼瞧見窗外街對面，有兩個竹簍子在街上走。
沒錯，她揉了揉眼睛，她沒看錯，就是兩個竹簍子在走。
“封姑娘？”楊懷見封之穎半晌不言語，便出聲喚她。
徐媒婆也看著她。
但是此時的封之穎，目光全然被那兩個會走動的竹簍子給吸引住了。
她擺擺手：“今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可她還是晚了一步，街上早已不見了那兩個竹簍子的身影，跑得倒是挺快。
一番思索，封之穎想那簍子中應是有兩個人在的，不知是犯了什麽事，青天白日裏要用簍子遮掩行蹤。
雖然都城的瑣事不在她的職責範圍內，但若是因小失大就不好了。
她剛出來沒多久，徐媒婆也跟出來了。
徐媒婆上前詢問她：“姑娘，這個你也相不中？”
“你能相中嗎？”封之穎反問她。
徐媒婆老臉一紅：“姑娘真是說笑了，老朽都一把年紀了，就算我相中了他，人家也不要我啊。”
封之穎白了她一眼。
“這個不行，長得太……太特別，而且愛顯擺，表面一副謙虛的樣子，話裏卻總愛炫耀家裏那幾兩真金白銀的。”
“那可不是幾兩呦……”徐媒婆正想糾正她，卻被她橫了一眼，立時就識相地將嘴閉上。
“總之，不行！”
封之穎拉起自己的紅馬，準備在這條街上巡視一圈。
徐媒婆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別走啊，今日這才見了這一個，老朽早就準備好了，若是姑娘不喜歡這一個，還有兩個供你挑選吶！”
看來今日又是要來回忙活的一天。
封之穎嘆了口氣：“走吧。”
擡腳時，她突然又頓住：“不會是像剛才這個一樣，長得這麽特別吧？”
“不會不會。”徐媒婆再三保證，“咱們現在先去見吳公子，姑娘你許久不回都城，可能不知道，這吳公子啊，可是人人稱讚風流倜儻，極受小姑娘們愛慕呢！”
封之穎聽後納罕，極受小姑娘愛慕，但娶不到老婆？
不等她再疑惑，徐媒婆拉著她就走：“走吧走吧，等見到面你就知曉嘍，你一定會愛上他的美色的！”
一路被拉著走到這條街市上的中心地帶。
幾個大字赫然映在眼中。
宣樂樓。
這個地方封之穎還是知道的，經常聽到軍營裏的士兵提及，說什麽待到歸來，一定要去宣樂樓喝個痛快。
所以這裏是，喝酒的地方？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果然，就見徐媒婆臉色微頓，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成親前的男兒素來喜歡花天酒地，這也是情理之中。”
看著她不斷用絲帕擦拭額頭上冒出來的汗，封之穎也沒有出言難為她。
將馬交給門口小廝，她就大跨步走了進去。
她倒要看看，是何等絕色，能讓徐媒婆保證她見了一定會喜歡。
走上三樓一個包廂前，就聽見裏面嘈雜一片。
推開門，豁然是歌舞升平。
吳公子就坐在正中，一手握著酒杯，另一手……攬著個樣貌艷麗的女子。
徐媒婆見了後大駭，忙小聲在封之穎耳邊嘀咕：“這，這他爹跟我說起他時，可沒說他行為這般孟浪，要不然，老朽絕不會帶姑娘來此！”
顯然，徐媒婆是怕惹封之穎不高興，更怕這件事傳到封古耳中，她還不想背井離鄉。
封之穎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走進包廂打量了幾眼。
吳公子喝得小醉，也沒看清人，就道：“美人，你來了？”
他笑著站起身，手上還握著半杯酒，踉踉蹌蹌走到封之穎身邊，將酒杯遞給她：“嘗嘗，上等的好酒。”
封之穎沒接過酒杯，只將他打量了一番。
五官不算立挺，但頗為精致，如同在一張白皮上輕輕抹了兩筆當作黛眉，點了一點成為朱唇。
“是長得不錯，這回你倒是沒騙我。”封之穎點點頭，“只不過，皮相美得陰柔，少了分男子氣概。”
陰柔？吳公子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他並不認識，而且，她還當面點評他的長相。
他也不氣，反倒覺得有趣，酒瞬間醒了幾分，也回看她。
“我是陰柔了些，那姑娘豈不是陽剛了點？哈哈。”
封之穎聽了也不怒，轉而笑了一下。這種話她打小就在軍營裏聽多了，大多都是調侃她比尋常男子還像男子。
無所謂，別人說什麽關她什麽事，她女子的身份板上釘釘，不會因著他人的幾句言辭就給改了。
說女子像男子的男人，無非就是自嘆不如罷了。
她不介意，但圍觀的徐媒婆都快焦急死了，連忙上前，說道：“吳公子，吳老爺子沒跟你說今日要見一個女子，談婚論嫁嗎？”
“哦，你們是來說親的！”吳公子這才恍然大悟，“我無所謂，我爹安排好了便可以成親。”
“你這麽隨意的嗎？”封之穎突然好奇道，“成親可是大事，你也不瞧瞧未來的妻子是否得你喜愛，就這麽答應了？”
吳公子笑著擺手道：“我家裏妾室較多，多的可供我喜愛的，一個正妻之位嘛，給個體面的人坐便可。”
“妾室較多……”封之穎故意咬重了字音緩緩轉頭看向徐媒婆。
後者面上已然僵住，她眼神躲閃不敢回看。
封之穎負手而立，道：“既如此，那便不打擾吳公子聽歌賞曲了。”
這次，徐媒婆沒再攔她，而是低著頭，悻悻然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
吳公子撇了撇嘴，他還以為來了個有趣的人，結果也就那樣。
出了宣樂樓，徐媒婆還在踟躕著說點什麽好。
封之穎倒是沒了前幾次那樣的脾氣，不知是她把此次見面當成了個樂子，還是因為見過太多不滿意的，已然麻木了。
思慮了半天，徐媒婆走上前，擡手立誓：“封姑娘，老朽保證下一個公子絕對不像這個一樣花心孟浪，絕對專一。我都已經想好了，咱們直接去見沈夢華沈大公子，他可是出了名的老實本分。”
沈夢華的名字封之穎倒是聽說過，據說是沈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公子，自幼小時起便富有文采，多年來勤苦讀書，如今可謂是學富五車，厚積博采。
這個看樣子還算是不錯的人選，封之穎點點頭，同意她去找人家出來，她自己則在這條街市上先逛著。
剛牽了自己的紅馬，李可就來了。
他湊近跟她稟告著昨夜的情況。
封之穎聽後眉頭一蹙：“兩個追你的神秘人？”
“是的，他們腿腳很快，若不是因為我熟悉城外的地形，估計就要被他們抓到了。”
想想昨夜那場追擊戰，李可就手心冒汗：“他們一邊追著，還一邊喊，讓我還他們的卡斯。”
“卡斯？是什麽？”封之穎納罕道，“是人還是東西？”
“當然不可能是人啦！”李可激動地喊道，“小將我平日裏也算是老實本分，怎會搶別人的人！”
封之穎急忙按住他，讓他不要跳起來：“你先別急，說不定是天還黑著，他們認錯人了呢。”
“倒是有這個可能。”李可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反正我確實不知道什麽卡斯，也沒亂拿別人的東西。”
“放屁！”街對面聽到他們兩個談話的修布諾幾乎要沖上前去找他們理論。
卻被一旁的沙娃迪按住了：“你不是說我們現在在藍球，凡事都要小心謹慎嘛，怎麽這就要貿然上去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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