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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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車廂裏早就開了冷空調，外面的熱浪被隔絕在車外，清涼的冷風順著空調口迎面吹來，對於在外面站了這麽久的小少爺來說這就是一種解脫。
餘欽舒服的舒展四肢，閉著眼睛癱坐在座位上，剛剛在校門口只顧著跟張玥芩他們聊天，倒是沒註意現在天氣有多熱。
緊跟其後上車的褚越十分上道，伸手幫小少爺系上安全帶，還不忘拿出紙巾替他擦拭額頭的汗珠。
“小少爺今天在學校怎麽樣？”褚越的聲音毫無變化，仿佛這話只是隨口一問。
餘欽睜開眼，聽到這個問題瞬間就精神了，他興奮的說：“認識了新朋友！而且同學也很熱情。”
別的不說，下課後過來問聯系方式和交朋友的人是真多，要不是張玥芩和她男朋友幫忙擋著，這一時半會的還真出不來。
不過就算這樣，餘欽也很開心。
這讓他覺得自己真正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想到這裏，餘欽語氣有些炫耀的開口說：“我可受歡迎了。”他認真打量男人一遍，昂著下巴頗為自豪道，“反正比你受歡迎！”
下一刻發生的事情，仿佛是為了驗證他所說的受歡迎的真實性。
餘欽動作弧度有點大，一封帶著香味的粉色信封從餘欽口袋中掉出來，落到鋪著軟墊的車墊上。
看到信封的時候褚越眼中暗沈更深，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嘴角勉強勾起一個笑，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他聲音晦澀道：“嗯，小少爺比我受歡迎多了。”
餘欽再怎麽遲鈍也註意到了他聲音不對。
聽上去好像不太開心。
只不過褚越為什麽不開心？
是因為那句比他受歡迎的話嗎？
主角這麽玻璃心？明明之前做日常任務那麽欺負他都沒什麽變化，這次就因為這一句話不高興成這樣？
“你……不高興嗎？”餘欽伸手戳了戳褚越，他心裏有點別扭，剛才他就是太高興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本來以為褚越不會在，沒想到他真對這話上心了。
如果真是因為他的一句話，才讓褚越這麽失魂落魄，那他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想到這，餘欽小心翼翼地看了褚越一眼，同時在心中想有什麽補救的方法。
他的遲鈍讓上一秒還在心裏酸澀妒忌的褚越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在為餘欽的一句話難受嗎？他這是妒忌有人能送小少爺情書，小爺不但沒有拒絕，反而揣在口袋裏。
這件事仿佛在警醒褚越，讓他瞬間清醒，心情也變得低落。
是啊，誰都能給小少爺送情書，唯獨他不行，更不能這樣做。
甚至，他連生氣質問的資格也沒有。
理智是這樣告訴他的，但感情卻不是。
為什麽他不行，為什麽餘欽眼裏能看到家人、朋友、同學、寵物……唯獨看不到他？
他也想給他送情書，也想要小少爺把自己送的情書揣進口袋裏。
但他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
小少爺是多驕傲的一個人啊，怎麽可能看得上他。
可是為什麽不行呢？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餘欽的喜好，更沒人比他對餘欽有耐心。
如果可以，他想照顧小少爺一輩子。
不過低落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
“咦，這是什麽？”餘欽鼻子靈，總覺得有股香味在車裏揮之不散，上車時還很淺，但現在……
餘欽嗅了兩下鼻子，熟悉的甜膩濃郁味道撲鼻而來，那香味不像男孩子身上的。
很快餘欽就找到了散發香味的來源。
正是掉落在車墊上散發出陣陣香味的粉色信封，通俗點就是——情書。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粉色信封，像是生怕他發現不了一樣，信封的主人在上面噴的香水濃到刺鼻。
這封情書的主人是和餘欽同班的一個小姐姐送的，因為是趁他不註意塞到口袋裏的，情書的主人特意提前噴了很多香水在信紙上，這樣就不會被忽略了。
雖然餘欽身體不好，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天天只能窩在病床上，但並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情書這種東西他也收到過的，只不過寫信的主人沒有這個這麽膽大，那是一封沒有署名的情書。
那是餘欽第一次收到情書，也是在那個世界的最後一次，因此他記得很清楚。
仿佛閉上眼還能聞到在醫院收到的，沒有署名的信封紙上的熏衣草香，那味道很淺很淡，總讓他覺得隨時都會消散，但無端讓人覺得安心。
那封信比起表白，更像是鼓勵他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去找他。
可惜的是，餘欽沒有活到約定的時間去找他，成年的那個晚上孤零零死在了病床上。
他盯著手中情書，想到往事有些出神。
這一出神，差點沒憋壞褚越。
剛剛餘欽的話讓他以為情書的事餘欽不知情，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餘欽的眼睛盯在情書上面，怎麽也下不來。
不就是情書嗎，搞得跟誰不會寫似的。
褚越別扭地偏過頭，心想，他寫情書肯定不會噴這麽難聞的香水。
但他心裏再怎麽想，臉上依舊是那副毫無表情地冷淡樣。
*
車子到別墅門口時褚越替他打開門，仿若不經意般說：“雖然小少爺很受歡迎，但不要這麽早談戀愛，容易被騙。”
餘欽以為這件事告一段落，沒想到現在被再次提及。
被騙二字讓他瞪大眼睛，“在你眼裏我是那麽容易被騙的傻子嗎？”他好歹是個反派好嗎？雖然是炮灰反派，但也給主角添了很多麻煩，怎麽到褚越嘴裏，他就成了收封情書就會被騙的傻子？
這是看不起誰呢！
之前猜的果然沒錯，主角就是斤斤計較的小心眼，他都以為褚越忘了說他沒自己受歡迎的事，沒想到對方不僅沒忘，還再次提出來了。
見他生氣，褚越下意識開口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不想餘欽誤會自己。
餘欽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等他繼續說下去。
但他支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看著更加生氣的小少爺，褚越在心裏嫌棄自己這一遇到小少爺就不會說話的壞毛病。
院門外，男人像只失落的大狗狗一樣低頭，等待最終的審判落下。
餘欽知道褚越是木頭性格，倒沒去為難他，“行了，站在門口算什麽事，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也沒想過跟她談戀愛。”
雖然沒談過戀愛，但餘欽也清楚，他喜歡的是男孩子，不可能找女孩子談戀愛。
聽到餘欽的話時褚越重重舒出一口氣，剛剛等待再到現在聽到這句話，期間的過程就像從地獄到天堂，隨著餘欽進門的腳步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總覺得落不到實處。
真沒出息。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從來少有波動的心，會因為一個人變得這樣敏感多疑。
*
吃完飯後餘欽早早洗漱完躺在床上，現在還很早，就算是習慣早睡的他也睡不著。
人一旦睡不著就容易胡思亂想。
那封情書餘欽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揣進書包帶回來。
餘欽沒經驗，不知道情書只是別人抱著僥幸心理來嘗試，並沒有讓他一定答應的意思，拒絕對別人而言是件很正常的事。
但他知道這是別人一片心意，不能棄之如敝屣。
就算是拒絕也得態度好點的拒絕。
懷著這種心思，餘欽在褚越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收起情書。
雖然褚越晚上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看向他時幽怨的目光還是讓餘欽有些發毛。
不知道為什麽，主角現在越來越像教導主任，成天盯著他不讓早戀。
問題是，大學的教導主任……也不會管小年輕談戀愛吧？
更別說他是真沒打算談戀愛。
不過這事不好向褚越解釋。
餘欽想，等事情解決完再告訴褚越一聲，免得他再用那副讓人發毛的目光看他。
只不過怎麽委婉拒絕，餘欽還沒想好。
“宿主，你可以試試寫一封拒絕信啊，她送你一封，你還她一封，這樣就不欠什麽了。”系統不忍心看餘欽這麽糾結，提出一個十分合理的辦法。
餘欽一聽就點頭答應了。
系統說的沒錯，這道理就跟病友家屬說的吃啥補啥一樣，別人給他什麽，他就拿一份同樣的還回去，證明他也有用心拒絕。
說幹就幹，餘欽翻身下床，按下房間燈的開關，筆直的坐在椅子上想拒絕信要寫什麽內容。
系統在數據庫裏搜出好幾個拒絕告白的開頭給他看，最終無一例外全被餘欽否決了。
“這個開頭肯定不行，什麽叫有喜歡的人，一看就是找借口隨便應付，到時候人家問我喜歡的是誰怎麽辦？”餘欽蹙眉，全身上下都在散發糾結的氣息，“我總不能憑空變一個心上人出來吧？”
有桌上另一封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的告白信作對比，他不可能隨便寫幾個字應付。
他說的太有道理，系統不敢吱聲了。
糾結中時間慢慢過去。
沒等他憋出開頭，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誰？”被打斷思路後餘欽擡頭，下意識看向鬧鐘。
現在距離他往日睡覺的時間，超過將近半個小時了！
“小少爺，是我。”褚越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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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裏早就開了冷空調，外面的熱浪被隔絕在車外，清涼的冷風順著空調口迎面吹來，對於在外面站了這麽久的小少爺來說這就是一種解脫。
餘欽舒服的舒展四肢，閉著眼睛癱坐在座位上，剛剛在校門口只顧著跟張玥芩他們聊天，倒是沒註意現在天氣有多熱。
緊跟其後上車的褚越十分上道，伸手幫小少爺系上安全帶，還不忘拿出紙巾替他擦拭額頭的汗珠。
“小少爺今天在學校怎麽樣？”褚越的聲音毫無變化，仿佛這話只是隨口一問。
餘欽睜開眼，聽到這個問題瞬間就精神了，他興奮的說：“認識了新朋友！而且同學也很熱情。”
別的不說，下課後過來問聯系方式和交朋友的人是真多，要不是張玥芩和她男朋友幫忙擋著，這一時半會的還真出不來。
不過就算這樣，餘欽也很開心。
這讓他覺得自己真正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想到這裏，餘欽語氣有些炫耀的開口說：“我可受歡迎了。”他認真打量男人一遍，昂著下巴頗為自豪道，“反正比你受歡迎！”
下一刻發生的事情，仿佛是為了驗證他所說的受歡迎的真實性。
餘欽動作弧度有點大，一封帶著香味的粉色信封從餘欽口袋中掉出來，落到鋪著軟墊的車墊上。
看到信封的時候褚越眼中暗沈更深，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嘴角勉強勾起一個笑，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他聲音晦澀道：“嗯，小少爺比我受歡迎多了。”
餘欽再怎麽遲鈍也註意到了他聲音不對。
聽上去好像不太開心。
只不過褚越為什麽不開心？
是因為那句比他受歡迎的話嗎？
主角這麽玻璃心？明明之前做日常任務那麽欺負他都沒什麽變化，這次就因為這一句話不高興成這樣？
“你……不高興嗎？”餘欽伸手戳了戳褚越，他心裏有點別扭，剛才他就是太高興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本來以為褚越不會在，沒想到他真對這話上心了。
如果真是因為他的一句話，才讓褚越這麽失魂落魄，那他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想到這，餘欽小心翼翼地看了褚越一眼，同時在心中想有什麽補救的方法。
他的遲鈍讓上一秒還在心裏酸澀妒忌的褚越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在為餘欽的一句話難受嗎？他這是妒忌有人能送小少爺情書，小爺不但沒有拒絕，反而揣在口袋裏。
這件事仿佛在警醒褚越，讓他瞬間清醒，心情也變得低落。
是啊，誰都能給小少爺送情書，唯獨他不行，更不能這樣做。
甚至，他連生氣質問的資格也沒有。
理智是這樣告訴他的，但感情卻不是。
為什麽他不行，為什麽餘欽眼裏能看到家人、朋友、同學、寵物……唯獨看不到他？
他也想給他送情書，也想要小少爺把自己送的情書揣進口袋裏。
但他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
小少爺是多驕傲的一個人啊，怎麽可能看得上他。
可是為什麽不行呢？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餘欽的喜好，更沒人比他對餘欽有耐心。
如果可以，他想照顧小少爺一輩子。
不過低落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
“咦，這是什麽？”餘欽鼻子靈，總覺得有股香味在車裏揮之不散，上車時還很淺，但現在……
餘欽嗅了兩下鼻子，熟悉的甜膩濃郁味道撲鼻而來，那香味不像男孩子身上的。
很快餘欽就找到了散發香味的來源。
正是掉落在車墊上散發出陣陣香味的粉色信封，通俗點就是——情書。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粉色信封，像是生怕他發現不了一樣，信封的主人在上面噴的香水濃到刺鼻。
這封情書的主人是和餘欽同班的一個小姐姐送的，因為是趁他不註意塞到口袋裏的，情書的主人特意提前噴了很多香水在信紙上，這樣就不會被忽略了。
雖然餘欽身體不好，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天天只能窩在病床上，但並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情書這種東西他也收到過的，只不過寫信的主人沒有這個這麽膽大，那是一封沒有署名的情書。
那是餘欽第一次收到情書，也是在那個世界的最後一次，因此他記得很清楚。
仿佛閉上眼還能聞到在醫院收到的，沒有署名的信封紙上的熏衣草香，那味道很淺很淡，總讓他覺得隨時都會消散，但無端讓人覺得安心。
那封信比起表白，更像是鼓勵他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去找他。
可惜的是，餘欽沒有活到約定的時間去找他，成年的那個晚上孤零零死在了病床上。
他盯著手中情書，想到往事有些出神。
這一出神，差點沒憋壞褚越。
剛剛餘欽的話讓他以為情書的事餘欽不知情，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餘欽的眼睛盯在情書上面，怎麽也下不來。
不就是情書嗎，搞得跟誰不會寫似的。
褚越別扭地偏過頭，心想，他寫情書肯定不會噴這麽難聞的香水。
但他心裏再怎麽想，臉上依舊是那副毫無表情地冷淡樣。
*
車子到別墅門口時褚越替他打開門，仿若不經意般說：“雖然小少爺很受歡迎，但不要這麽早談戀愛，容易被騙。”
餘欽以為這件事告一段落，沒想到現在被再次提及。
被騙二字讓他瞪大眼睛，“在你眼裏我是那麽容易被騙的傻子嗎？”他好歹是個反派好嗎？雖然是炮灰反派，但也給主角添了很多麻煩，怎麽到褚越嘴裏，他就成了收封情書就會被騙的傻子？
這是看不起誰呢！
之前猜的果然沒錯，主角就是斤斤計較的小心眼，他都以為褚越忘了說他沒自己受歡迎的事，沒想到對方不僅沒忘，還再次提出來了。
見他生氣，褚越下意識開口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不想餘欽誤會自己。
餘欽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等他繼續說下去。
但他支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看著更加生氣的小少爺，褚越在心裏嫌棄自己這一遇到小少爺就不會說話的壞毛病。
院門外，男人像只失落的大狗狗一樣低頭，等待最終的審判落下。
餘欽知道褚越是木頭性格，倒沒去為難他，“行了，站在門口算什麽事，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也沒想過跟她談戀愛。”
雖然沒談過戀愛，但餘欽也清楚，他喜歡的是男孩子，不可能找女孩子談戀愛。
聽到餘欽的話時褚越重重舒出一口氣，剛剛等待再到現在聽到這句話，期間的過程就像從地獄到天堂，隨著餘欽進門的腳步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總覺得落不到實處。
真沒出息。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從來少有波動的心，會因為一個人變得這樣敏感多疑。
*
吃完飯後餘欽早早洗漱完躺在床上，現在還很早，就算是習慣早睡的他也睡不著。
人一旦睡不著就容易胡思亂想。
那封情書餘欽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揣進書包帶回來。
餘欽沒經驗，不知道情書只是別人抱著僥幸心理來嘗試，並沒有讓他一定答應的意思，拒絕對別人而言是件很正常的事。
但他知道這是別人一片心意，不能棄之如敝屣。
就算是拒絕也得態度好點的拒絕。
懷著這種心思，餘欽在褚越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收起情書。
雖然褚越晚上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看向他時幽怨的目光還是讓餘欽有些發毛。
不知道為什麽，主角現在越來越像教導主任，成天盯著他不讓早戀。
問題是，大學的教導主任……也不會管小年輕談戀愛吧？
更別說他是真沒打算談戀愛。
不過這事不好向褚越解釋。
餘欽想，等事情解決完再告訴褚越一聲，免得他再用那副讓人發毛的目光看他。
只不過怎麽委婉拒絕，餘欽還沒想好。
“宿主，你可以試試寫一封拒絕信啊，她送你一封，你還她一封，這樣就不欠什麽了。”系統不忍心看餘欽這麽糾結，提出一個十分合理的辦法。
餘欽一聽就點頭答應了。
系統說的沒錯，這道理就跟病友家屬說的吃啥補啥一樣，別人給他什麽，他就拿一份同樣的還回去，證明他也有用心拒絕。
說幹就幹，餘欽翻身下床，按下房間燈的開關，筆直的坐在椅子上想拒絕信要寫什麽內容。
系統在數據庫裏搜出好幾個拒絕告白的開頭給他看，最終無一例外全被餘欽否決了。
“這個開頭肯定不行，什麽叫有喜歡的人，一看就是找借口隨便應付，到時候人家問我喜歡的是誰怎麽辦？”餘欽蹙眉，全身上下都在散發糾結的氣息，“我總不能憑空變一個心上人出來吧？”
有桌上另一封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的告白信作對比，他不可能隨便寫幾個字應付。
他說的太有道理，系統不敢吱聲了。
糾結中時間慢慢過去。
沒等他憋出開頭，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誰？”被打斷思路後餘欽擡頭，下意識看向鬧鐘。
現在距離他往日睡覺的時間，超過將近半個小時了！
“小少爺，是我。”褚越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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