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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送上一塊小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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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送上一塊小餅幹

芙枝抱著膝蓋坐在靈草叢中,懶懶地用手將兩株不同靈草的葉子合在一起,捏著它們輕輕晃了晃。

旁邊一個白色小骷髏盤腿打著坐,聽著靈草晃動花朵發出的鈴鈴響聲,在芙枝身旁蹭著聚在一起不散去的靈力,真是美滋滋。

現如今她的院子裏各種不同類型的靈草都長得極好,芙枝滿意地看著一株長相酷似羽毛材質卻光可鑒人的靈植,映照的臉龐突然讓她想到了那個跟她長得一樣的少女。

上次吞吃池絨的系統碎片大是挺大的。但是除了那段似是而非的記憶並沒有帶來什麽本質性的變化,就像猛地倒了一大勺水進碗裏,但是還差一小勺才能又裝滿一碗。

芙枝玩了一會兒小花小草眼皮子就開始打架,腦子裏的穿越者卻先開始了打滾。

“啊啊啊啊——無聊死了——想回家!想回家!”

“我的5090就要出了!我的鍵盤最新款就要到了!我的4k屏幕——”

颶風一樣吵鬧的女孩子在芙枝識海裏面,因為神魂受損的緣故近段時間才稍稍清醒,除了大部分時間都在識海中睡覺,這樣的情景和對話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一遍,芙枝都已經習慣了。

來都來了,反正暫時也回不去,吵段時間她應該就習慣了、吧?芙枝不確定地想。

吵鬧,吵鬧……

芙枝突然站了起來,嘉湘湘被猝不及防的起身差點掀翻,空洞地眼睛漏出滿滿地疑惑。

“師姐好像讓我來摘一片什麽來著?”

刺激的聲響讓芙枝突然想起了自己是被師姐派出來幹活的,摸草摸著摸著都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麽了。

“是風什麽來著?”

“風油花的葉子。”識海裏的穿越者來回翻滾。

芙枝這才想起來。

趕忙完成任務,快步飛向尋跡宗裏面唯一一個空置的院子,行至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了寧姜的抽氣聲。

寧姜被那人砸了個正著,自己也受了傷。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紅點少了的緣故,近些日子師姐過得著實不太平。

芙枝推開門,捏著風油花的葉子屏蔽了自己的嗅覺,屋內的聲音由小變大終於變得清晰。

“好好在宗門外面兩步都能被他砸到,這碰瓷碰的也太離譜了,等他醒了我就要把他扔出去!”

寧姜摸著自己的腰罵罵咧咧,一片鋸齒邊緣,瑩綠色葉脈的葉子陡然出現在了眼前。

“啊切—啊切—”

剛剛還在暢想把人團著丟出去的寧姜被突如其來的刺激味道熏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師姐,是這個嗎?”芙枝壓抑著想要上揚的嘴角。

昨天晚上將人放好後,從幫寧姜處理傷口開始到現在天蒙蒙亮的時間裏,芙枝已經聽師姐說了一百零八種扔出去的方式了,剛剛實在是怕師姐和識海裏面那個雙重夾擊不得已才出了門,然後一摸忘所有。

師姐有傷,芙枝自然不會讓她來做事。摘了這風油花她就知道師姐想做什麽了,手一伸把葉子摁到了昏睡的人的鼻子下方。

這風油花平日裏看著是不起眼,但是斷莖處的汁液氣味十分強烈,熏眼睛熏鼻子,保證熏哪裏哪裏受刺激。

“你醒了?”

芙枝見那人鼻孔緊縮又擴大,眼皮狂跳,似乎是要醒了,便站在床頭禮貌詢問。

“這裏是哪裏?”

床上的人睜開一雙沁了水的眼眸,眼尾上挑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魅意。

聽說實力強大的女修都喜歡這一款的,他這般好樣貌一定可以精準將她們拿下,然後加入宗門!

“還能是哪兒,這裏是我們宗門裏面。”寧姜現在就是把他當做碰瓷的語氣十分不好。

男子聞言剛想說幾句話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一個深呼吸,趕忙又閉住嘴。

為什麽他會那麽想要涕泗橫流呢?

芙枝看著鼻子下面一片葉子,嘴巴扭曲鼻子抽搐的修士默默遠離了兩步,看起來好像腦子不太正常導致表情也不太正常。

若是摔傻了也不知道師姐還會不會將人丟出去。

好不容易柔柔弱弱拿掉鼻子上的東西,白無邪實在忍不了,掩面打了一個秀氣的噴嚏。

“我叫白無邪,敢問兩位姑娘芳名?”白無邪斜倚在床頭,青色領口微微敞開,漏出瑩潤肌膚。他的直接目標是被自己撞到的寧姜,所以也不在乎剛剛退後的芙枝看不看得到。

“寧姜。”“芙枝。”

“寧姜姑娘,真是對不起,全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我被人追殺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你們門派的護山陣,驚擾了你們不說,還害得你們照顧了我一晚。”

他這話半真半假,被追殺是假,但是暈過去是真的,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

“有什麽我能做的盡管吩咐,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他強撐著想要起身行禮,卻帶來了一連串猛烈的咳嗽,讓白皙的臉龐染上一絲紅雲。

“咳咳咳!莫要擔心只是一些小病,我很快就會好。”

白無邪剛醒過來沒經驗,現在雖然刺鼻的味道還是是不是刺激著鼻腔,但是他已經可以一邊咳嗽一邊假裝柔弱了。

芙枝看著這個人慢慢滑落的衣服,然後又是一連串的掩面、輕咳、眼波流轉。

“你生病了為什麽不好好穿衣服?”

這人修為好像有點低,還是多註意點比較好。

白無邪:……

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白無邪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由心臟開始散發的疲累。

對於不解風情的人怎麽辦?

他來之前就打聽清楚了,這門派裏面還有個女修。這兩個人不行他可以換別人。

“無意闖入宗門,我想向你們宗門門主做個正式的拜訪可行?”

“關於賠付靈石的問題……”

“可以!”

芙枝和寧姜這才給了反應,迅速得白無邪話都沒說完。

白無邪感覺更累了,索性躺下休息了。

等到早上,秦簡才回到宗門,她不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白無邪蹲守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走路帶風的女修領了一群腰若扶柳的男修慢步走向前面的石屋,這幾位穿著統一的墨色衣服,衣服上還分別繡著梅蘭竹菊。

“聽說你要見我?”秦簡一下就註意到了白無邪,轉頭邀請道。

“來來來,我們坐下慢慢說。”

見秦簡招呼自己,白無邪放下了懸著的心。

這裏總算有個正常人了,那麽多美男一起帶回來,一看這女修就十分風流且有錢。而且修仙界弱肉強食,能同時抱得好幾位美人一定是實力也很強大。

這波不虧,不枉費他重金跟人換取信息。

“這裏都是繡花的美嬌郎,很難搶到手的,你要說的不如放在後面再說?我們一起來學學?”

秦簡昨天又多了個愛好。她參加一個宴會的時候看到一副百鳥朝凰的繡品,一時間就手癢癢也想自己試試。

可她提字之類的還算在行,繡花卻是一竅不通,連著蹲了幾天才蹲到了幾位能外出教學的,就馬上預定了他們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

繡花的美嬌郎?

還在想著怎麽勾引後續怎麽爭寵的白無邪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難道是有什麽特殊愛好?繡花的有什麽特別的?

“為何不請教繡娘?”白無邪想不明白,他還是覺得想學繡花為什麽要找幾個男的,一定是另有所圖。

可誰料秦簡還沒回答,那幾位男修卻不開心了。

“我們就是繡娘啊。”

“可繡娘是!”

“只有繡的好的才可以被尊稱為繡娘,我們可是考了三級繡娘證的!怎麽不能算是繡娘。”梅花脾氣火爆,一下就打斷了白無邪的話。專業程度不容置疑!那可是他花了十年才考下來的證。

“一級的繡娘們可是要做重要活計的,我一個初學者跟幾位三級繡娘學學就很滿足了。”秦簡在一旁解釋道。

“是呀,我們門派的一級繡娘正在繡一幅帝階的符紋,那可是要掛出去拍賣的。”

“對呀對呀,我們三級的也不是時常有空出來教人的。”竹和菊完全沒有因為秦簡的話生氣,秦簡說的對,初學者三級的繡娘來教才是最好的。

“你也想學嗎?”蘭擡起白無邪的手,有些不滿意,“看你手指修長但是有點無力,勤加練習等到長出了繭子應該會好些。”

就這樣白無邪被迫跟著學習了一整天的穿針引線,而秦簡已經學到了幾種不同的針法了。

在梅蘭竹菊的耐心輔導和秦簡優等生的對比下,他只能裝病回到了自己暫居的小屋。

而在草叢裏面摸草摸到了傍晚,閑了一天的芙枝看到暖光照耀在草葉上,才想起來師姐說要記得給人送飯送藥。

沒辦法,芙枝只好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自己的寶地。

路上還遇到了說是順路的沈烏。

可惜小師兄不能端飯,不然她就直接把飯給小師兄然後自己再去摸草了。

“只可惜靈石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商量。”

白無邪狀似惋惜。

這芙枝好像就對靈石感興趣,提一提應該沒錯吧是?

“不瞞你們說,我的靈石全部借給了自己的朋友了。朋友還為了這點靈石與我反目成仇。”

“但是你們收留我,我無以為報,若是有什麽活計盡管吩咐我,我可以幫你們打理打理院子,除除草,清理清理廢舊的地方。”

外面野草橫生,他帶病除草,很合理很堅強吧?

“不用,你吃吧。”

芙枝警覺,這人在她面前裝病,然後又一直提到靈石到底是為了什麽?

他們宗門唯二值錢的就是幾人身上的乾坤袋須彌芥和院裏面的靈草……

該不會是想偷偷割草吧?

識海中的穿越者聽到這過時的語句忍不住吐槽道。

【好老土的泡妞手段,建議再打一百遍戀愛游戲。】

芙枝聽不懂,但是她不擔心,左右多註意點就是了。倒是沈烏回頭看了他一眼,把人看哆嗦了才轉頭追離開的小師妹去了。

白無邪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又不敢追上去。

只能蒙頭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實在想不出哪裏出了錯的他只好再度轉移對象。沒辦法,他這人沒什麽優點,就是遇到困難放棄得快。

既然女的不行,跟男的玩總行了吧?

剛剛那個抱劍的看起來不好惹,而且也沒什麽價值。另外一個好像家族有些什麽問題,從小就缺愛,這不妥妥的家庭缺失需要關註嗎?

月色迷人,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地面上。尋跡宗石屋平矮,視野格外空曠。

燕來臣坐在一棵樹下,金石制成的酒杯在暗處也閃爍著光輝。

白無邪像是沒有看到人一樣,提著一壺酒落在了燕來成不遠處的屋頂上。仰頭灌起了酒來。

兩人都沒有出聲,白無邪喝了一會兒率先按捺不住。

“這位兄臺竟也在此賞月。”

“相逢即是緣,不若我們一同喝上一杯?”

燕來臣望著空空的酒杯,敲了敲桌面。

一下、兩下,聲音不大卻一聲一聲地將白無邪的心提了起來。

燕來臣緩緩開口道:“我小師妹養了一株毒籠草,不若你陪它喝去?”

就在氛圍陷入尷尬之際,不遠處的屋檐下,兩個身影狗狗祟祟。

“小師兄,他好像不是想偷偷摘我們的靈草。”

芙枝和沈烏尾隨在後面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他們兩個已經盯了一下午了。

這人明明沒有生病卻裝病……

等等。

芙枝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果然。”

怪不得會這樣,看起來又是有什麽任務。

“小師兄,他身體裏有那東西。”

“活捉。”

沈烏頷首,兩人對視一眼。

月下冰冷的劍光一閃,一道虛影劍意直接架在了對月尷尬飲酒的白無邪脖子上。

芙枝二話沒說便將系統整個包裹起來控制住,切斷了它與外界的聯系,這還是跟二師兄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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