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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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幼稚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第二天早上阿蒙斯就知道莉娜到底做了什麽。
她竟然跑去把克裏斯汀的頭發給剃了。
而且還正正好好, 只剃了中間的頭發，兩邊的頭發仍舊是保持原樣。
克裏斯汀已經近乎暈厥，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尋找著犯人是誰，自然莉娜是最先被懷疑的, 但倫納德作證說莉娜一晚上都睡在他的旁邊, 不可能是莉娜……而且莉娜從來沒有出過宮殿, 她怎麽知道克裏斯汀住在哪裏？
“不可能，不是她還能是誰！”克裏斯汀頭上包裹著粉色的長巾，她怎麽都忘不了今天早上侍女看見她腦袋時發出的尖叫, 她的頭發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除了卡蕾莉娜那個賤人，還能是誰做的！？
整個王室裏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敢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其實頭發被剃掉這個事，說大也大, 說小也小……朝壞了想是有人在企圖挑戰王室的威嚴, 但也有可能只是女人間因為嫉妒而引起的報覆，宮殿裏誰都知道克裏斯汀在王子間搖擺不定，而且憑著那副無人能比的外貌，她幾乎奪走了所有王子的關註。
因此被某些傾心王子的未婚女性記恨是很正常的，即便是無比偏愛克裏斯汀的王後也明白這件事情, 可克裏斯汀就認為絕對是莉娜做的，因為她之前一直在針對莉娜, 那女人肯定是找到機會報覆她了！
“的確，不找出犯人的話會很危險。”王後站在克裏斯汀身邊查看著她的頭發, 原本漂亮的頭發就被這樣直接糟蹋了“但莉娜不知道你住在哪裏, 她嫁過來後就沒有離開過宮殿……不能因為你討厭她就這樣說。”
十幾人就這樣吵吵鬧鬧的擠在一間掛滿圓框畫像的休息室中, 正中央的桌子上還擺放著昨夜沒有收拾完的桌球游戲, 女人們身上的各式香水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還有她們嘰嘰喳喳的尖利聲音, 特別是克裏斯汀的聲音尤為讓人腦脹。
莉娜覺得自己要在這間屋子裏窒息了，可克裏斯汀現在的樣子太好笑，她必須保持清醒將她的樣子印在腦海裏。
仿佛感覺到了某個帶有嘲笑的視線，克裏斯汀轉頭瞪向站在倫納德身邊的莉娜，那女人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仿佛面前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系，這讓克裏斯汀更氣了：“你看什麽？”
這事情驚動的人還挺多，二王子都罕見的同女人們聚在一起，連國王也過來慰問了克裏斯汀幾句，然後就匆匆離開趕去會議室了。
這女人在內羅亞王室裏的面子的確挺大，莉娜看著還在胡亂朝她發脾氣的克裏斯汀，開始回想昨晚自己有沒有在現場留下什麽證據。
其實這個計劃靠的還是運氣，她的確不知道克裏斯汀住在哪裏，只是從那些女人偶爾的交談間聽到過克裏斯汀一家的封地在羅斯湖泊附近，那裏有一大片薔薇樹林，算是個貴族們喜愛的露天宴會場。
那之後莉娜稍微研究了會兒地圖，就大概的知道了克裏斯汀家宅的方向，坐馬車的話大概需要兩個小時，並不遠，這也是為什麽克裏斯汀能天天跑來宮殿裏泡著。
尋找進出路線，偷城外的馬，不讓別人發現自己，這一切莉娜也不算是第一次做，加上因為實在是太想報覆克裏斯汀，每件事情她都奇跡般做的十分完美，包括找克裏斯汀的臥房。
不過光是剃頭發肯定還不夠，莉娜冷眼看著還在哭鬧的克裏斯汀，那女人此時正淚眼蒙蒙的在二王子諾爾瓦修面前撒嬌，二王子也剛好擡頭看向莉娜。
這算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此前莉娜也只看過二王子的畫像而已，真人看起來的確比畫像上氣勢多了。
不過諾爾瓦修並沒有依著克裏斯汀的勢頭責罵莉娜，只是低聲在克裏斯汀耳邊說了些什麽，克裏斯汀竟然就止住了哭泣，臉紅紅的低頭。
莉娜有些疑惑諾爾瓦修說了什麽，但之後二王子就讓大家都各做各的，他會讓人徹查這件怪異的鬧劇。
“在查清前就暫時不要互相懷疑了。”諾爾瓦修擡手讓王後搭著他的手臂，克裏斯汀也乖乖的站在他身邊，看樣子三人是要離開這間屋子去其他地方繼續私密的談話了。
“倫納德。”離開前諾爾瓦修看了眼自己的弟弟“今天下午如果你有空，就來書房找我。”
“……好。”事情結束的有些太快導致倫納德完全摸不著頭腦，其實他還想去安慰安慰克裏斯汀，但諾爾瓦修站在那裏他完全找不到時機去搭話。
“應該不會是你做的吧？”大家都離開後，倫納德才皺眉詢問莉娜“為什麽克裏斯汀那麽認定就是你做的？”
克裏斯汀那副發瘋的模樣他還是頭一次見，平常的克裏斯汀雖然活潑但完全不會那麽失態。
“我不知道，可能她對我有些偏見，因為我是人族。”莉娜聳聳肩膀“而且我沒有任何理由去那樣對她，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也是，莉娜只是想離開這裏而已，她在現在這個時刻去針對克裏斯汀能有什麽好處？肯定是其他記恨克裏斯汀的人……倫納德面色沈重：“要是克裏斯汀之後又遭遇到什麽危險該怎麽辦？我必須得做點什麽保護她才行。”
人家有大王子和二王子保護，哪裏輪的上你……莉娜不想再談克裏斯汀的事情，她這次只是想出口氣報覆報覆克裏斯汀而已，惡作劇給她帶來的爽快也持續不了多久：“剛剛二王子讓你下午有空去他的書房，是有什麽進展了麽？”
“啊、是的，諾爾瓦修好像還挺願意讓我也參與進這些事情裏，因為他覺得我作為你的丈夫，在諾頓維亞王族面前說話會更有……那個該怎麽說呢，更有說服力？”
“所以之後你可以參加交涉會議了？”這是莉娜沒有想到的，她以為倫納德還會在諾爾瓦修那裏吃個閉門羹。
“好像是這樣。”說起這個倫納德顯得有些高興，他覺得自己能起到的作用還是挺重要的，接下來只要和莉娜商量著將諾頓維亞的地談判過來，那他就能獲得父親的讚賞了！借此克裏斯汀也會對他改觀很多“今天下午見過他之後我再來和你商量。”
“你應該是有好好計劃的對吧？之後如果我需要和諾頓維亞的人當面談判，你可要幫助我。”
“這是當然的。”見倫納德興致這麽高昂，莉娜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可能自己昨晚太過順利導致現在不怎麽走運了。
也許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計劃這麽多，直接殺了倫納德要輕松太多……但那樣做又不夠解氣，莉娜的心情煩躁起來，總感覺現在無論做什麽都束手束腳的，如同被關押在某個無形的牢籠中。
克裏斯汀的頭發也只稍微讓她高興了不過幾個小時，
其實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麽，她只是……莉娜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好像是傷心，又好像是憤怒，還有阿蒙斯給她帶來的混亂感，憑她自己是無法處理好這些繁雜情緒的，但偏偏現在的環境不允許她肆意的哭鬧發洩，而且即便要哭，也沒有誰……
“莉娜？你在聽我說話麽？”倫納德擡手在莉娜面前晃了晃，這女人從剛剛起就有點楞楞的，倫納德懷疑她是被克裏斯汀的陣仗給嚇到了“我現在得去父親他們那裏了你待會兒能在三樓的書房等我麽？大概下午茶過後的那段時間。”
“哦，好的。”有些消沈的思緒被打斷，莉娜擡手攏了攏垂到耳前的頭發“我知道了，回見。”
這之後屋子裏就只剩下莉娜一人了，以及低頭站在門口明顯不怎麽關註她的侍女。
今天陽光還挺不錯，莉娜坐在軟墊椅中側頭看向落地窗外，那外面剛好能看見……莉娜剛想說能看見鮮花盛開的庭院，偏偏目光幾乎是立刻就被那片陽光明媚中突兀的一點點黑色給奪去了。
……
…………
“今天天氣很好不是麽？”
阿蒙斯微笑著看向踏著草地朝他慢慢走過來的女人：“我沒想到您願意主動來找我呢。”
“你不是想要我來找你，才故意出現在我視線裏面的？”莉娜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侍女，但那侍女此刻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只是呆呆的看向空氣中的某個點。
“我不否認。”
莉娜看著好像很開心的阿蒙斯，他身後那條彎彎曲曲的黑尾巴正在草地上輕輕擺動著：“說吧，什麽事。”
“沒有什麽事，只是單純的想來同我的公主殿下分享快樂而已。”阿蒙斯微微彎腰，朝莉娜遞出了右手“惡作劇成功之後沒有人一起歡笑，難道不可悲麽？”
莉娜盯著阿蒙斯寬厚的掌心，那上面的傷痕多到已經看不清楚他的掌紋了：“我為什麽不得不和你一起分享？我還沒有落魄到這種地步。”
“是麽。”阿蒙斯貌似很遺憾的收回手掌，尾巴在地上拍了拍“但我還是必須誇獎您的細膩，竟然真的能不被發現的剃掉克裏斯汀的頭發，哈哈哈哈哈……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莉娜的眉毛一跳：“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阿蒙斯看著即便站在陽光下，整個人也顯得脆弱無力的莉娜“說起來，你是不是想知道二王子對克裏斯汀說了什麽？”
那個男人只是用了幾句話就讓克裏斯汀平覆了下來，莉娜是很好奇內容的，但面對阿蒙斯她絕對不會嘴軟：“我不想知道。”
“別這樣嘛。”見莉娜拒絕，阿蒙斯也不退步，只是上前一步輕輕攏住莉娜的手掌，然後低頭靠近她的耳邊。
男人身上那股有些沈悶的書頁氣息籠罩住了莉娜，她本能的朝後退了退，但阿蒙斯的手立刻攔住了她的腰將兩人的距離拉近，隨後低聲在莉娜耳邊重覆起剛剛諾爾瓦修對克裏斯汀說的情話：
“……你什麽樣子都很美，不管變化，還是不變化，我的愛都不會隨著這些改變。”
有些冰冷的嘴唇貼著耳垂輕輕掃過，沙啞的聲音隨著微風騷動著金色的發絲。
“我之前一直在想，那麽愛哭的你為什麽來到這裏後就不怎麽哭了呢？是真的改變了麽？”透過單薄的衣裙，他心心念念的體溫就近在咫尺，讓他如此眷戀和憎惡的女人現在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圈在自己的懷裏“但事實是你一點都沒變，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莉娜皺起眉，試圖推開一直在她耳邊說話的阿蒙斯。
“是因為即便哭，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心疼你了。”阿蒙斯絲毫不理會莉娜的推拒，將她摟得越來越緊“原本寵溺你的父母也好，疼愛你的姐姐也好，毫無怨言被你差遣的仆從也好，這些都不再屬於你了。”
“你其實能意識到自己的可悲可憐，甚至連可恨你都很清楚吧？卡蕾莉娜。”
阿蒙斯忽然擡手捏住了莉娜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向自己：“是不是？”
“哭吧，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這樣做。”他十分滿意的看著莉娜那雙因為幼稚心事被戳破，而開始蓄起薄薄淚水的眼眶“也許我還會心疼你呢。”
莉娜咬緊嘴唇，企圖用疼痛將淚水堵回去 “誰需要你心疼？說到底我們兩個現在的關系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覺得惡心？”
“我還挺想心疼你的呢。”阿蒙斯帶著淺笑，用拇指替莉娜拭去了一點淚水“至於關系，我想……您應該沒有立場問我這個問題吧。”
男人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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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汀已經近乎暈厥，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尋找著犯人是誰，自然莉娜是最先被懷疑的, 但倫納德作證說莉娜一晚上都睡在他的旁邊, 不可能是莉娜……而且莉娜從來沒有出過宮殿, 她怎麽知道克裏斯汀住在哪裏？
“不可能，不是她還能是誰！”克裏斯汀頭上包裹著粉色的長巾，她怎麽都忘不了今天早上侍女看見她腦袋時發出的尖叫, 她的頭發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除了卡蕾莉娜那個賤人，還能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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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被某些傾心王子的未婚女性記恨是很正常的，即便是無比偏愛克裏斯汀的王後也明白這件事情, 可克裏斯汀就認為絕對是莉娜做的，因為她之前一直在針對莉娜, 那女人肯定是找到機會報覆她了！
“的確，不找出犯人的話會很危險。”王後站在克裏斯汀身邊查看著她的頭發, 原本漂亮的頭發就被這樣直接糟蹋了“但莉娜不知道你住在哪裏, 她嫁過來後就沒有離開過宮殿……不能因為你討厭她就這樣說。”
十幾人就這樣吵吵鬧鬧的擠在一間掛滿圓框畫像的休息室中, 正中央的桌子上還擺放著昨夜沒有收拾完的桌球游戲, 女人們身上的各式香水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還有她們嘰嘰喳喳的尖利聲音, 特別是克裏斯汀的聲音尤為讓人腦脹。
莉娜覺得自己要在這間屋子裏窒息了，可克裏斯汀現在的樣子太好笑，她必須保持清醒將她的樣子印在腦海裏。
仿佛感覺到了某個帶有嘲笑的視線，克裏斯汀轉頭瞪向站在倫納德身邊的莉娜，那女人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仿佛面前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系，這讓克裏斯汀更氣了：“你看什麽？”
這事情驚動的人還挺多，二王子都罕見的同女人們聚在一起，連國王也過來慰問了克裏斯汀幾句，然後就匆匆離開趕去會議室了。
這女人在內羅亞王室裏的面子的確挺大，莉娜看著還在胡亂朝她發脾氣的克裏斯汀，開始回想昨晚自己有沒有在現場留下什麽證據。
其實這個計劃靠的還是運氣，她的確不知道克裏斯汀住在哪裏，只是從那些女人偶爾的交談間聽到過克裏斯汀一家的封地在羅斯湖泊附近，那裏有一大片薔薇樹林，算是個貴族們喜愛的露天宴會場。
那之後莉娜稍微研究了會兒地圖，就大概的知道了克裏斯汀家宅的方向，坐馬車的話大概需要兩個小時，並不遠，這也是為什麽克裏斯汀能天天跑來宮殿裏泡著。
尋找進出路線，偷城外的馬，不讓別人發現自己，這一切莉娜也不算是第一次做，加上因為實在是太想報覆克裏斯汀，每件事情她都奇跡般做的十分完美，包括找克裏斯汀的臥房。
不過光是剃頭發肯定還不夠，莉娜冷眼看著還在哭鬧的克裏斯汀，那女人此時正淚眼蒙蒙的在二王子諾爾瓦修面前撒嬌，二王子也剛好擡頭看向莉娜。
這算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此前莉娜也只看過二王子的畫像而已，真人看起來的確比畫像上氣勢多了。
不過諾爾瓦修並沒有依著克裏斯汀的勢頭責罵莉娜，只是低聲在克裏斯汀耳邊說了些什麽，克裏斯汀竟然就止住了哭泣，臉紅紅的低頭。
莉娜有些疑惑諾爾瓦修說了什麽，但之後二王子就讓大家都各做各的，他會讓人徹查這件怪異的鬧劇。
“在查清前就暫時不要互相懷疑了。”諾爾瓦修擡手讓王後搭著他的手臂，克裏斯汀也乖乖的站在他身邊，看樣子三人是要離開這間屋子去其他地方繼續私密的談話了。
“倫納德。”離開前諾爾瓦修看了眼自己的弟弟“今天下午如果你有空，就來書房找我。”
“……好。”事情結束的有些太快導致倫納德完全摸不著頭腦，其實他還想去安慰安慰克裏斯汀，但諾爾瓦修站在那裏他完全找不到時機去搭話。
“應該不會是你做的吧？”大家都離開後，倫納德才皺眉詢問莉娜“為什麽克裏斯汀那麽認定就是你做的？”
克裏斯汀那副發瘋的模樣他還是頭一次見，平常的克裏斯汀雖然活潑但完全不會那麽失態。
“我不知道，可能她對我有些偏見，因為我是人族。”莉娜聳聳肩膀“而且我沒有任何理由去那樣對她，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也是，莉娜只是想離開這裏而已，她在現在這個時刻去針對克裏斯汀能有什麽好處？肯定是其他記恨克裏斯汀的人……倫納德面色沈重：“要是克裏斯汀之後又遭遇到什麽危險該怎麽辦？我必須得做點什麽保護她才行。”
人家有大王子和二王子保護，哪裏輪的上你……莉娜不想再談克裏斯汀的事情，她這次只是想出口氣報覆報覆克裏斯汀而已，惡作劇給她帶來的爽快也持續不了多久：“剛剛二王子讓你下午有空去他的書房，是有什麽進展了麽？”
“啊、是的，諾爾瓦修好像還挺願意讓我也參與進這些事情裏，因為他覺得我作為你的丈夫，在諾頓維亞王族面前說話會更有……那個該怎麽說呢，更有說服力？”
“所以之後你可以參加交涉會議了？”這是莉娜沒有想到的，她以為倫納德還會在諾爾瓦修那裏吃個閉門羹。
“好像是這樣。”說起這個倫納德顯得有些高興，他覺得自己能起到的作用還是挺重要的，接下來只要和莉娜商量著將諾頓維亞的地談判過來，那他就能獲得父親的讚賞了！借此克裏斯汀也會對他改觀很多“今天下午見過他之後我再來和你商量。”
“你應該是有好好計劃的對吧？之後如果我需要和諾頓維亞的人當面談判，你可要幫助我。”
“這是當然的。”見倫納德興致這麽高昂，莉娜一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可能自己昨晚太過順利導致現在不怎麽走運了。
也許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計劃這麽多，直接殺了倫納德要輕松太多……但那樣做又不夠解氣，莉娜的心情煩躁起來，總感覺現在無論做什麽都束手束腳的，如同被關押在某個無形的牢籠中。
克裏斯汀的頭發也只稍微讓她高興了不過幾個小時，
其實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麽，她只是……莉娜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好像是傷心，又好像是憤怒，還有阿蒙斯給她帶來的混亂感，憑她自己是無法處理好這些繁雜情緒的，但偏偏現在的環境不允許她肆意的哭鬧發洩，而且即便要哭，也沒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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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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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要我來找你，才故意出現在我視線裏面的？”莉娜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侍女，但那侍女此刻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只是呆呆的看向空氣中的某個點。
“我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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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盯著阿蒙斯寬厚的掌心，那上面的傷痕多到已經看不清楚他的掌紋了：“我為什麽不得不和你一起分享？我還沒有落魄到這種地步。”
“是麽。”阿蒙斯貌似很遺憾的收回手掌，尾巴在地上拍了拍“但我還是必須誇獎您的細膩，竟然真的能不被發現的剃掉克裏斯汀的頭發，哈哈哈哈哈……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莉娜的眉毛一跳：“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阿蒙斯看著即便站在陽光下，整個人也顯得脆弱無力的莉娜“說起來，你是不是想知道二王子對克裏斯汀說了什麽？”
那個男人只是用了幾句話就讓克裏斯汀平覆了下來，莉娜是很好奇內容的，但面對阿蒙斯她絕對不會嘴軟：“我不想知道。”
“別這樣嘛。”見莉娜拒絕，阿蒙斯也不退步，只是上前一步輕輕攏住莉娜的手掌，然後低頭靠近她的耳邊。
男人身上那股有些沈悶的書頁氣息籠罩住了莉娜，她本能的朝後退了退，但阿蒙斯的手立刻攔住了她的腰將兩人的距離拉近，隨後低聲在莉娜耳邊重覆起剛剛諾爾瓦修對克裏斯汀說的情話：
“……你什麽樣子都很美，不管變化，還是不變化，我的愛都不會隨著這些改變。”
有些冰冷的嘴唇貼著耳垂輕輕掃過，沙啞的聲音隨著微風騷動著金色的發絲。
“我之前一直在想，那麽愛哭的你為什麽來到這裏後就不怎麽哭了呢？是真的改變了麽？”透過單薄的衣裙，他心心念念的體溫就近在咫尺，讓他如此眷戀和憎惡的女人現在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圈在自己的懷裏“但事實是你一點都沒變，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莉娜皺起眉，試圖推開一直在她耳邊說話的阿蒙斯。
“是因為即便哭，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心疼你了。”阿蒙斯絲毫不理會莉娜的推拒，將她摟得越來越緊“原本寵溺你的父母也好，疼愛你的姐姐也好，毫無怨言被你差遣的仆從也好，這些都不再屬於你了。”
“你其實能意識到自己的可悲可憐，甚至連可恨你都很清楚吧？卡蕾莉娜。”
阿蒙斯忽然擡手捏住了莉娜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向自己：“是不是？”
“哭吧，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這樣做。”他十分滿意的看著莉娜那雙因為幼稚心事被戳破，而開始蓄起薄薄淚水的眼眶“也許我還會心疼你呢。”
莉娜咬緊嘴唇，企圖用疼痛將淚水堵回去 “誰需要你心疼？說到底我們兩個現在的關系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覺得惡心？”
“我還挺想心疼你的呢。”阿蒙斯帶著淺笑，用拇指替莉娜拭去了一點淚水“至於關系，我想……您應該沒有立場問我這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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