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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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都好一會了金初晚還沒回來, 躲在房間裏的金朝陽悄悄探頭看了眼。
舊式矮樓的長廊上，那兩人面對面站著，一黑一白, 涇渭分明。因為隔得有些遠, 金朝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只是斷斷續續地聽到幾聲低啞的輕笑。
作為作者, 她當然是十分喜愛自己創造的角色，但她在喜愛之餘又覺得有些畏懼, 大概是因為被她所創造的時間線已經結束。
雖然事實上，她大概好像似乎也不曾控制過什麽。
金初晚背對著金朝陽, 所以她並沒有看到她偷偷對江臣做出的加油動作。
江臣註意到了，所以他又輕笑了聲，他耐心的等著金初晚喝完粥，然後下意識地擡起手。
但金初晚卻突然後退了半步。
她看著江臣, 那骨節分明的指尖停滯在自己眼前，但很快又調轉了方向指向了他自己的頭頂。
“你這裏，頭發翹了。”
金初晚怔了下，她伸出手胡亂的理了下, 但是她現在沒有鏡子, 當然也看不到之後的效果，她只能看到眼前江臣突然側過臉輕笑。
很明顯，他是在笑話她。
金初晚有些氣急, 但又堅持原則保持了成年人的風度。
她把這有什麽好笑的壓下去，改成長輩般欣慰認同地誇讚。
“你現在比起以前開朗很多。”
金初晚把空了的保溫杯蓋放在護欄上, 江臣從善如流給她滿上, 他臉上笑意不減。
“是嗎？所以你覺得以前的我不夠開朗？”
江臣的詢問讓金初晚也認真的回憶起來，但很快她便遺憾的發現, 記憶中的江臣雖然冷漠淡然，但他的朋友很多，大概任何人也不會覺得他是陰沈的人。
陰沈的那個是她。
兩個人目光對視，江臣欣然地接受了金初晚的再次沈默。
剛剛倒滿的紅棗粥還蘊著熱氣，金初晚沒動，但江臣卻端起來放在嘴邊嘗了口，他假裝沒看見金初晚突然張望過來的期艾眼神，一只手臂散散地掛在貼磚護欄上。
“銀止華家裏的事，你知道多少？”
聽到江臣說起正事，金初晚也認真起來。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好像在逃婚。”
小小的一杯熱粥江臣兩口就喝完了，他一邊把保溫杯重新擰回去，一邊看向金初晚。
她眼神並沒有多少求知欲，顯然對銀止華怎樣並不好奇。
他知道金初晚一向如此，但是還是會覺得心情舒展。
“你不知道也好，你只要知道以後盡量少管他的事，他和家族的關系很僵，而且據我所知這次聯姻他們兩家已經敲定了，不管止華他願不願意，他沒那麽容易擺脫這件事。所以如果你繼續幫著她，很可能被他們家長輩誤會。”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金初晚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劇情，她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如果被誤會，他們家的長輩會用錢把我砸走嗎？”
在這個世界的愛情影視裏，也不乏那種用金錢試探人品的橋段，以往江臣也會陪著金初晚觀看一兩段，所以他很快就理解金初晚的調侃。
但是他卻嘆息道。
“別做夢了，與其幻想這些，還不如來哄哄我。”
江臣說著突然靠近了金初晚幾分，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子裏看不出是調侃還是認真。
“你騙騙我，或者假裝著喜歡一段時間，得到的會比電視裏演的多。”
金初晚楞了下，她迷茫又無語地看向眼前的少年。
這次她沒有堅持住風度，她推開了江臣，讓兩人保持在合適的距離。
“你說的話真的很像拿錢包養大學生的那種……中年變態。”
金初晚是認真的，但是她的話卻好像逗笑了江臣。
他眼眸瞇起，唇角上揚，嗓中發出呵呵的輕笑。
“那你就當我是變態好了。”
金初也笑了下，只是她的笑實在僵硬，沒有分毫美感可言。
眼前的少年高大俊美，他明明比自己小那麽多，但往往卻比她更加的成熟理智。金初晚不知道這是因為他是主角的緣故，還是說她自己天生愚鈍。
事實上，當江臣像她告白的時候，金初晚震驚之後是有些受寵若驚的。
他沒什麽不好的，帥氣，優雅，冷漠高傲卻也游刃有餘。
只是她實在無法動心。
金初晚嘆了口氣，她知道這不是江臣的問題，這是她的問題，她的心臟或者腦子可能有點毛病。
她可以任何人保持基礎的友好關系，但是如果對方靠得太近，她就只想逃避。
那種過於深厚的情感關系是她不能承受的。
普通的不近不遠的朋友關系就很好。
所以她再次開口勸說江臣：“我們算是一起長大，其實我覺得我們以前那樣就很好，你在你的圈子裏，我在我的圈子裏。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對我產生感情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只是你的錯覺，因為你覺得我救過你，所以對我有些出於感恩之上的好感，也可能是我們陪伴的時間比較久，所以分開之後你錯把一時的不適應當做了喜歡。”
金初晚說著擡眸看了眼江臣，對方反應平平，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而且現在你也開始接手了家裏的事情，你那麽忙，那些一時沖動的感情很快就會忘記的。”金初晚繼續觀察著江臣的臉色，“江臣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明白我有什麽值得喜歡的，你也知道我個性冷淡又陰沈，甚至以前說喜歡也只是戲耍你——”
金初晚說著卻突然噤聲。
因為她失言了，為了勸人，她打破不激怒主角的原則。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鼓動起來，但她還是勇敢地望向江臣。
少年神情淡然，他不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現在金初晚就在承受這種感覺。
那雙漆黑的眸子有些失焦，看起來似乎是在認真思考。
她在等，也在猜。猜他會冷笑著邁步離開，或者惱怒指責她不知好歹。
沒有多久，江臣果然點頭了。
金初晚松口氣，她心跳逐漸平靜，然後聽到類似輕快的聲音回道。
“那就繼續戲耍。”
江臣說著仰頭望了眼圍欄之外的風景，他身高體長姿態散漫慵懶。
金初晚一瞬間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和她說話。
“什麽？”
江臣終於回過頭，他回答金初晚：“我說讓你繼續戲耍我，為什麽要停下？你說保持原來的狀態就很好，但是以前你是在我身邊的，如果我說可以回到過去，你會立刻回到我身邊嗎？”
金初晚這次真的楞住了，她有點思考不過來，江臣說的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拼湊在一起，卻好像現代文裏的詩歌一樣讓她無法理解。
但他現在似乎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江臣擡起手，這次他順利地理順了金初晚頭頂那縷亂發。
“你說我的感情只是我的錯覺，怎麽才算是錯覺？我也弄不明白，要不你陪在我身邊，讓我判斷一下？”
少年的眸子裏蘊著不知是笑還是怒的情緒。
“怎麽樣，金初晚，既然你信誓旦旦，那就別總想著逃避，比起用一兩句話讓我滾蛋，不如用你的戲弄敲醒我怎麽樣？”
“如果我對你的感情真的只是錯覺，我保證從此離開，絕不打擾你分毫——”
金初晚張了張口，在江臣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下意識是想同意的。
她並不是真的質疑江臣的感情不真，她只是理智地認為他的感情不深而已。
年少總是沖動的，她相信只要多一點時間，他就能逐漸淡忘，再過幾年之後他甚至會覺得什麽喜什麽歡不過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這世上那有什麽非誰不可，無論多深的痕跡都會被時間抹平，以後的某年某日他或許會偶然的因為什麽想起她，又因為手邊的什麽事情將那些關於她的零星畫面拋之腦後。
“你……”
金初晚嘆了口氣，她揚頭看著江臣，目光又困惑也有審視。
“你確定嗎？”
讓她戲弄他的感情？
金初晚荒唐一笑，她又並非真正的溫良之輩。
她只是不敢和這個世界的主角對峙罷了。
--
金初晚回去的時候，金朝陽正在房間裏乖乖地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她的甜蜜未婚夫來找她了，所以她果斷地選擇了男人，並且順便拋棄金初晚。
金初晚聽到她磕磕巴巴把事情說清楚，也沒有多問，只是詢問了下爸媽是否知道。
看到金朝陽點頭，她就放心了。
她也不是金朝陽的監護人，沒道理多管閑事。
“要我送你嗎？”
聽到金初晚這麽問，金朝陽再次陷入誰才是姐姐的茫然中。不過她很快清醒過來，並且羞澀的晃了晃手邊的手機。
“他會來接我。”
好的，知道了。
金初晚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整理亂七八糟的沙發。
半個小時後，金朝陽拎著自己的箱子走了，不過走之前她還是貼心的囑咐金初晚有什麽事就和她打電話，順便還繼續勸她趕緊找個男朋友安頓下來。
那種語氣，讓金初晚覺得自己好像是游戲人間的浪蕩子。
這會所有人都走了，房間裏顯得異常安靜，金初晚扭頭看見沙發邊還躺著一只銀止華的鞋子。
她拎起鞋帶猶豫了會，還是把鞋扔到了鞋櫃上。
她本以為今天到此為止，接下來她能享受到安靜的個人時間。
但是臨到中午的時候，她又接到一個電話。
對面是好久沒有聯系的冉敏，她似乎正興致勃勃的和朋友聊著什麽，發覺電話已經接通連忙對著電話道。
“你今天有空嗎？”
金初晚擰著眉猶豫了會。
“應該有。”
“那太好了！”冉敏對著手機興奮道，“我還擔心影響你這個書呆子上課來著，那什麽，我來你這邊玩了，你在哪裏，我讓我們的小奴隸過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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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一會了金初晚還沒回來, 躲在房間裏的金朝陽悄悄探頭看了眼。
舊式矮樓的長廊上，那兩人面對面站著，一黑一白, 涇渭分明。因為隔得有些遠, 金朝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只是斷斷續續地聽到幾聲低啞的輕笑。
作為作者, 她當然是十分喜愛自己創造的角色，但她在喜愛之餘又覺得有些畏懼, 大概是因為被她所創造的時間線已經結束。
雖然事實上，她大概好像似乎也不曾控制過什麽。
金初晚背對著金朝陽, 所以她並沒有看到她偷偷對江臣做出的加油動作。
江臣註意到了，所以他又輕笑了聲，他耐心的等著金初晚喝完粥，然後下意識地擡起手。
但金初晚卻突然後退了半步。
她看著江臣, 那骨節分明的指尖停滯在自己眼前，但很快又調轉了方向指向了他自己的頭頂。
“你這裏，頭發翹了。”
金初晚怔了下，她伸出手胡亂的理了下, 但是她現在沒有鏡子, 當然也看不到之後的效果，她只能看到眼前江臣突然側過臉輕笑。
很明顯，他是在笑話她。
金初晚有些氣急, 但又堅持原則保持了成年人的風度。
她把這有什麽好笑的壓下去，改成長輩般欣慰認同地誇讚。
“你現在比起以前開朗很多。”
金初晚把空了的保溫杯蓋放在護欄上, 江臣從善如流給她滿上, 他臉上笑意不減。
“是嗎？所以你覺得以前的我不夠開朗？”
江臣的詢問讓金初晚也認真的回憶起來，但很快她便遺憾的發現, 記憶中的江臣雖然冷漠淡然，但他的朋友很多，大概任何人也不會覺得他是陰沈的人。
陰沈的那個是她。
兩個人目光對視，江臣欣然地接受了金初晚的再次沈默。
剛剛倒滿的紅棗粥還蘊著熱氣，金初晚沒動，但江臣卻端起來放在嘴邊嘗了口，他假裝沒看見金初晚突然張望過來的期艾眼神，一只手臂散散地掛在貼磚護欄上。
“銀止華家裏的事，你知道多少？”
聽到江臣說起正事，金初晚也認真起來。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好像在逃婚。”
小小的一杯熱粥江臣兩口就喝完了，他一邊把保溫杯重新擰回去，一邊看向金初晚。
她眼神並沒有多少求知欲，顯然對銀止華怎樣並不好奇。
他知道金初晚一向如此，但是還是會覺得心情舒展。
“你不知道也好，你只要知道以後盡量少管他的事，他和家族的關系很僵，而且據我所知這次聯姻他們兩家已經敲定了，不管止華他願不願意，他沒那麽容易擺脫這件事。所以如果你繼續幫著她，很可能被他們家長輩誤會。”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金初晚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劇情，她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如果被誤會，他們家的長輩會用錢把我砸走嗎？”
在這個世界的愛情影視裏，也不乏那種用金錢試探人品的橋段，以往江臣也會陪著金初晚觀看一兩段，所以他很快就理解金初晚的調侃。
但是他卻嘆息道。
“別做夢了，與其幻想這些，還不如來哄哄我。”
江臣說著突然靠近了金初晚幾分，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子裏看不出是調侃還是認真。
“你騙騙我，或者假裝著喜歡一段時間，得到的會比電視裏演的多。”
金初晚楞了下，她迷茫又無語地看向眼前的少年。
這次她沒有堅持住風度，她推開了江臣，讓兩人保持在合適的距離。
“你說的話真的很像拿錢包養大學生的那種……中年變態。”
金初晚是認真的，但是她的話卻好像逗笑了江臣。
他眼眸瞇起，唇角上揚，嗓中發出呵呵的輕笑。
“那你就當我是變態好了。”
金初也笑了下，只是她的笑實在僵硬，沒有分毫美感可言。
眼前的少年高大俊美，他明明比自己小那麽多，但往往卻比她更加的成熟理智。金初晚不知道這是因為他是主角的緣故，還是說她自己天生愚鈍。
事實上，當江臣像她告白的時候，金初晚震驚之後是有些受寵若驚的。
他沒什麽不好的，帥氣，優雅，冷漠高傲卻也游刃有餘。
只是她實在無法動心。
金初晚嘆了口氣，她知道這不是江臣的問題，這是她的問題，她的心臟或者腦子可能有點毛病。
她可以任何人保持基礎的友好關系，但是如果對方靠得太近，她就只想逃避。
那種過於深厚的情感關系是她不能承受的。
普通的不近不遠的朋友關系就很好。
所以她再次開口勸說江臣：“我們算是一起長大，其實我覺得我們以前那樣就很好，你在你的圈子裏，我在我的圈子裏。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對我產生感情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只是你的錯覺，因為你覺得我救過你，所以對我有些出於感恩之上的好感，也可能是我們陪伴的時間比較久，所以分開之後你錯把一時的不適應當做了喜歡。”
金初晚說著擡眸看了眼江臣，對方反應平平，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而且現在你也開始接手了家裏的事情，你那麽忙，那些一時沖動的感情很快就會忘記的。”金初晚繼續觀察著江臣的臉色，“江臣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明白我有什麽值得喜歡的，你也知道我個性冷淡又陰沈，甚至以前說喜歡也只是戲耍你——”
金初晚說著卻突然噤聲。
因為她失言了，為了勸人，她打破不激怒主角的原則。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鼓動起來，但她還是勇敢地望向江臣。
少年神情淡然，他不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現在金初晚就在承受這種感覺。
那雙漆黑的眸子有些失焦，看起來似乎是在認真思考。
她在等，也在猜。猜他會冷笑著邁步離開，或者惱怒指責她不知好歹。
沒有多久，江臣果然點頭了。
金初晚松口氣，她心跳逐漸平靜，然後聽到類似輕快的聲音回道。
“那就繼續戲耍。”
江臣說著仰頭望了眼圍欄之外的風景，他身高體長姿態散漫慵懶。
金初晚一瞬間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和她說話。
“什麽？”
江臣終於回過頭，他回答金初晚：“我說讓你繼續戲耍我，為什麽要停下？你說保持原來的狀態就很好，但是以前你是在我身邊的，如果我說可以回到過去，你會立刻回到我身邊嗎？”
金初晚這次真的楞住了，她有點思考不過來，江臣說的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拼湊在一起，卻好像現代文裏的詩歌一樣讓她無法理解。
但他現在似乎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江臣擡起手，這次他順利地理順了金初晚頭頂那縷亂發。
“你說我的感情只是我的錯覺，怎麽才算是錯覺？我也弄不明白，要不你陪在我身邊，讓我判斷一下？”
少年的眸子裏蘊著不知是笑還是怒的情緒。
“怎麽樣，金初晚，既然你信誓旦旦，那就別總想著逃避，比起用一兩句話讓我滾蛋，不如用你的戲弄敲醒我怎麽樣？”
“如果我對你的感情真的只是錯覺，我保證從此離開，絕不打擾你分毫——”
金初晚張了張口，在江臣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下意識是想同意的。
她並不是真的質疑江臣的感情不真，她只是理智地認為他的感情不深而已。
年少總是沖動的，她相信只要多一點時間，他就能逐漸淡忘，再過幾年之後他甚至會覺得什麽喜什麽歡不過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這世上那有什麽非誰不可，無論多深的痕跡都會被時間抹平，以後的某年某日他或許會偶然的因為什麽想起她，又因為手邊的什麽事情將那些關於她的零星畫面拋之腦後。
“你……”
金初晚嘆了口氣，她揚頭看著江臣，目光又困惑也有審視。
“你確定嗎？”
讓她戲弄他的感情？
金初晚荒唐一笑，她又並非真正的溫良之輩。
她只是不敢和這個世界的主角對峙罷了。
--
金初晚回去的時候，金朝陽正在房間裏乖乖地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她的甜蜜未婚夫來找她了，所以她果斷地選擇了男人，並且順便拋棄金初晚。
金初晚聽到她磕磕巴巴把事情說清楚，也沒有多問，只是詢問了下爸媽是否知道。
看到金朝陽點頭，她就放心了。
她也不是金朝陽的監護人，沒道理多管閑事。
“要我送你嗎？”
聽到金初晚這麽問，金朝陽再次陷入誰才是姐姐的茫然中。不過她很快清醒過來，並且羞澀的晃了晃手邊的手機。
“他會來接我。”
好的，知道了。
金初晚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整理亂七八糟的沙發。
半個小時後，金朝陽拎著自己的箱子走了，不過走之前她還是貼心的囑咐金初晚有什麽事就和她打電話，順便還繼續勸她趕緊找個男朋友安頓下來。
那種語氣，讓金初晚覺得自己好像是游戲人間的浪蕩子。
這會所有人都走了，房間裏顯得異常安靜，金初晚扭頭看見沙發邊還躺著一只銀止華的鞋子。
她拎起鞋帶猶豫了會，還是把鞋扔到了鞋櫃上。
她本以為今天到此為止，接下來她能享受到安靜的個人時間。
但是臨到中午的時候，她又接到一個電話。
對面是好久沒有聯系的冉敏，她似乎正興致勃勃的和朋友聊著什麽，發覺電話已經接通連忙對著電話道。
“你今天有空嗎？”
金初晚擰著眉猶豫了會。
“應該有。”
“那太好了！”冉敏對著手機興奮道，“我還擔心影響你這個書呆子上課來著，那什麽，我來你這邊玩了，你在哪裏，我讓我們的小奴隸過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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