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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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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了不好的感覺。

“你要做什麽?果兒!”他伸手,急切地想要去拉她。

秋果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他的手,什麽也不肯說,只是抿著唇,望著他。

“元秋果!你想做什麽?”他的嗓音已經有些顫抖。

他已經徹底慌了:“不是我想的那樣,是不是?”

他望著她,那雙眼中,盛滿期盼,說話時,語氣亦是小心翼翼。

秋果凝望著他半晌,終是彎了彎唇角,輕聲道:“大人,我要食言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

她纖長的睫羽之間,仍沾著淚珠,說這話時,細弱的嗓音顫抖得厲害。

“大人,你贈我這幾年的時光,是我前世此生,最大的幸運。”

她伸出手去,握住他的左手,指節微顫,手心盡是汗漬,而她望著他的那雙眼裏,一片清波似海,粼粼光影。

“我已經足夠啦……”

他聽見她這麽說了一句。

“今日之後,還請大人將我忘了罷?只當你,從未遇上過,我這麽個人……畢竟,畢竟我在你的生命中,本就該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過客啊。”她握緊了他的手,聲音已經哽咽。

眼淚一顆顆砸下來,落在他的手背上。

“元秋果,你胡說什麽?”逢熙回握她的手,蒼白的唇顫了顫,他望著她的眼神又驚又怒。

“大人。”秋果則是望著他,又輕輕喚了他一聲,半晌才掀唇吐露兩字:“保重。”

明明只是兩個字啊,可這兩字卻於一瞬之間,重重壓在逢熙的心頭,似有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不。”逢熙猛地搖頭,那雙常年浸著寒霜的眸子此刻已籠上了一層淺淡的水霧,他想要起身去攔她,卻使不上一點兒力氣,只能無力地喚她:“果兒,你別做傻事!聽話,別去……”

沒有顧舒顏,她此時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秋果沒有再說話了,她只是一點點掙脫開逢熙握著她的手,從始至終,她都是笑著的。

“元秋果!”

逢熙眼睜睜看著她毫不猶豫地踏出洞口去,他的手於虛空中虛虛一抓,卻是什麽也沒有留下。

“果兒,別去……”他嘴唇翕動,無力地垂下手,眼眶中落下一滴淚來。

秋果出了山洞後,便連忙將洞前的荊棘荒草整理好,掩住洞口,隨後,她不作絲毫停留,直接尋著火光而去。

彼時,天仍未亮得徹底,仍是灰蒙蒙的,秋果披著白袍,故意弄出響動,迅速跑走。

那為首的馬將軍一見她的背影,當即來了精神,直接命令道:“追!”

秋果見目的達成,便開始死命地跑。

她要把他們引開,遠離逢熙所在的山洞,多拖延一些時間。

然而她到底是個弱女子,又經歷了這些日子的辛苦逃亡,身體早就有些吃不消了,如此跑了好些時候,喘的厲害,暈眩襲來,她眼睛一花,下一刻,便已被樹枝絆倒在地。

待她擡首之時,便已被一群士兵以刀劍相指,團團包圍。

彼時,那馬將軍走上前來,一身盔甲隨他步履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那雙狹長的眸子微瞇,其中光芒淩厲:“原來是國師夫人啊?”

面對他這樣的目光,秋果垂下眸,不由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抿著唇,不言不語。

馬躍冷笑一聲,手中的長劍出鞘,劍鋒抵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對上他的視線,問道:“夫人,想必你一定曉得國師現在何處了?”

冰冷的劍刃抵在她的下顎,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連呼吸都很淩亂,她怕極了。

馬躍見她如此,當下便“嘖”了幾聲,笑了:“夫人不必害怕,只要夫人肯告訴本將軍,國師現在藏身於何處,本將軍保證,一定不讓夫人你死得太痛苦。”

“不、知、道。”她哆哆嗦嗦地吐出這句話來,一雙杏眼之中,盛滿慌亂。

那馬躍聽了,不由挑眉,似有些訝異:“夫人確定不知?你可不要戲弄本將軍啊。”

秋果偏過頭,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馬躍見她如此,當下便冷哼了一聲,直接將劍刃移動至她的臉頰:“看來,夫人你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了?”

“要殺便殺。”她顫抖著聲音,艱難地說道。

彼時,雷聲大作,閃電忽來,這是暴雨來臨的前兆。

忽明忽暗的天幕下,她眼見著馬躍嘴角一彎,那雙凝視著她的雙眼之中,神色陰鷙,好似毒蛇一般。

“夫人不肯說,本將軍自是有許多招數讓你開口。”他的刀鋒輕輕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一縷血痕。

臉頰上細微的疼痛比不得秋果此刻內心裏的驚懼,但她仍是強撐著,不肯多說一個字。

她惱恨自己沒用,沒能為逢熙多爭來一些時間。

如今,她只能祈求流雲能夠快些找到這裏來,在這馬躍找到逢熙之前,將他救走。

而她,她早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不怕,她不該怕的。

同赴黃泉的話,她再不敢說了。

那是曾經的誓言,卻並非是她最終願意走的路。

她總是盼著他好的,他的人生,不該就這樣結束。

若說劫數,或許她的這一場重生,本就是他的劫數,她不該來,不該走到他面前去,不該貪戀他的溫情,讓這一切,發展至如今的地步。

前生,他分明光覆了大越,成了至高無上的皇,而那時,她早已是一抹孤魂,與他從不曾有過半分幹系。

而今世,她逆改天命,硬生生牽了他的手,便就此欠了他的帝業。

而她欠了他的,合該還給他。

第224封情書:聲聲喚我

大雨忽然而至,淅淅瀝瀝,雨幕之間,周遭朦朧,一片灰暗。

“本將軍可沒多少耐性與夫人你在這兒耗下去……若夫人仍不肯說,那麽本將軍只好得罪了。”

最後那三個字,馬躍一字一頓,威脅之意顯露分明。

或是見秋果仍雙唇緊閉,不肯多說一個字,馬躍一蹙眉,所有的耐心全數被她的沈默消解,於是他直接看向一旁的某個士兵,微微揚了揚下顎。

那士兵當即會意,利刃出鞘,直指秋果,刀鋒尖利,直接將她身上披著的衣袍給劃破。

另一個士兵亦上前去,將她的雙手禁錮住,不容她動彈半分。

見秋果整個人抖如篩糠,馬躍松了松自己的手腕,一挑眉,悠悠道:“夫人可要三思啊,說起來,本將軍這些兄弟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女人了……”

他走上前去,俯身湊近她,低低說道:“他們可是很想嘗嘗,國師夫人的滋味兒如何呢……”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極輕,甚至還帶著些笑意,慢悠悠地傳至秋果耳畔,令人毛骨悚然。

而他這話說罷,那些士兵看向秋果的視線便明顯不一樣了。

“無恥!”秋果渾身顫抖地厲害。

周遭士兵直勾勾地視線停駐在她的身上,令她一瞬更加驚懼。

馬躍聽了她這話,只當她仍是嘴硬,便冷笑了一聲,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看向身旁的那個士兵。

那士兵點頭,直接上前,動作粗魯地將秋果的外衫撕扯開來。

她忍不住驚聲尖叫,眼眶裏憋著淚水,遲遲不落。

“嘖嘖,夫人,你確定不說?這要是再脫……本將軍怕在場的弟兄們,就克制不住啦?哈哈哈哈哈……”馬躍在一旁涼涼地說了這麽一句,又開始朗聲大笑。

秋果渾身已經被雨水浸濕,此刻她外衫殘破,中衣的衣襟敞開,露出裏層白色裏衣的衣領來,纖細的脖頸上,是被硬生生掐出來的烏紫痕跡,臉頰上傷口流出的鮮血劃過她的下顎,停在她的脖頸,凝成了深色的血痂。

於雨幕之中,她用一雙杏眼,死死瞪著眼前這笑得張狂恣意的馬躍,眼眶紅透,眼底已浸出血絲。

“說是不說?”

但見秋果這般狠瞪著他,馬躍收斂了笑意,那雙眼中神色淩厲,他不願再與她啰嗦些什麽,冷聲問道。

雨聲淅淅瀝瀝,天邊偶有雷聲陣陣,閃電掠過,此間天地,有一瞬被照得透亮。

也是那一瞬,馬躍清楚地看見眼前這個被他的人押著跪坐在地上,滿身狼狽的柔弱女子,似乎是忽然笑了一下。

雨水劃過她的下顎,她的那雙眼裏,神色晦暗。

馬躍一怔,不由眨了眨眼睛,再看向她時,卻仿佛又無絲毫異樣。

“我告訴你。”他聽見她啞著嗓子,忽然說道。

“什麽?”馬躍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隨後,他便聽見她又說了一句:“馬將軍,我告訴你,他在哪兒。”

馬躍瞧著她半晌,終是嗤笑了一聲:“這就對了,夫人你終於是想明白了?國師如今已是日落西山,你為他逞什麽能呢?不值當的。”

他就知道,這女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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