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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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映在雙眼緊閉的小燕的臉上。她突然驚醒，被刺眼的陽光照射得睜不開眼睛，急忙用手擋住光線，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衣服。
這時，門外來人傳喚她，說是素煙已經在房間等她。
小燕看了看窗外的日頭，知道自己睡過頭了，急忙應了一聲匆匆拾掇，然後跑到了素煙的房間連連解釋沒能及時來伺候的原因。
素煙見她進來根本沒聽她說什麽，拿眼打量了一翻後道：“看來，昨夜很難熬。”
小燕微微低頭不敢說話了，也不知道說什麽。
“走吧，帶我去見見她。”素煙說著起身往房間外走去，小燕懷著忐忑的心悶聲跟在後面。
二人突然降臨南希爾的宅院，讓南希爾喜出望外，對素煙提出要見魚七的要求絲毫沒有不悅，反而很期待兩個人見面會是怎樣的情景，親自帶她前往地牢。
素煙隨南希爾來到地牢，看到魚七被關在地牢而非安置在房間裏，眼裏閃過一絲不解，又見魚七安然無恙地被綁在柱子上，只是昏睡了過去更是不解。她了解南希爾的為人，哪個女人到了他手上，還能如此相安無事。恐怕，從認識南希爾開始，也就只有魚七逃過一劫了吧。
為什麽呢？
雖然素煙心有疑問，但還是一副無事的神情，對南希爾冷淡道：“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只要是你提的要求，都沒問題。”南希爾微笑著，似乎真不在意地走了出去。臨走時撇了小燕一眼，感受到南希爾投來的眼神，小燕假裝會意地低下頭，跟著他身後準備一同離開。
“小燕，你留下。”素煙突然叫住她。
小燕腳步一頓，有些慌亂地看向南希爾的背影。只見南希爾徑直走出地牢，並未對她有所表示。小燕只好依言留了下來，按素煙的命令潑了魚七一盆冷水。
“咳咳咳……”魚七吐出幾口水，漸轉清醒。她微微擡頭本想嘲弄南希爾一番，沒想到眼前站著的是另一個人，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只是相比之下，現在的她有些狼狽，頭發有些淩亂，但那張臉至少還是一樣的。
魚七先是一楞，隨後頭靠在木樁上，毫不畏懼地斜眼盯著素煙道：“我們終於見面了。”
魚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是瞎說。自打眼前的人借她的身份到處惹是生非，甚至還殺了她敬愛的師父沈總鏢頭，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卻從未真正見過。她一直疑惑這世間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會是怎樣的人。
今日一見，猶如照了面鏡子。只是鏡子裏的她，並非魚七本人，還能自己四處亂走罷了。
素煙道：“其實，我們已經見過。”
魚七明白她說的意思，依然盯著她道：“像這樣面對面還是第一次。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躲在我背後專出損招呢。怎麽，看到我落在那小子的手裏，坐不住了？怕以後沒有擋箭牌使了嗎？”
素煙只是笑了笑，搖頭：“你都這樣了，嘴還這麽硬。”
“那要看對什麽人。你們……哼……”她冷哼一聲，不屑地把頭扭向別處。
素煙又是笑了笑，走上前捏住魚七的臉，仔細看著，望著她的眼道：“無論你怎麽說，落到我們的手裏，再無生還的機會。你師父的仇，怕是報不了了。”
提及師父沈總鏢頭，魚七再怎麽偽裝的不屑都在這瞬間破防，面露怒色，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讓我有機會出去，我一定會為師父報仇。”
“我等著。”素煙微笑著看她，似乎面容上是得意的喜悅，又似乎參雜著什麽。
南希爾一直躲在牢門外偷聽他們的對話，見二人說話這般互不相讓，著實覺得很有趣，尤其是他們還有另一層關系，雖然這層關系二人都不知情，而且也永遠不會知情。
聽到這裏，他知道自己沒必要再聽下去了，一甩衣袖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出地牢。
魚七猜不出眼前的女子為何突然見她，又如此刺激她而不是立即要了她的命。既然還有留她一命的想法，那麽她必須好好拖延，好讓李星有機會救她。
想到這，魚七無視素煙的話，又把頭靠到木樁上，忽然嘆道：“算命的說我這前半生會被人騙命兩次，小時候被人騙過一回差點被打個半死，現在又被你借我的名義騙人又命懸一線。你說這次，我是死是活呢？”魚七悠悠地說。
“你很快就知道了。”素煙對她的話並無所動，這次主動面對面相見，只不過想看一眼和自己長得相像的人慘死的結局。只是見到之後發現這個結局並不像預想的那樣，沒必要再耗時間。
然後跟隨在旁的小燕卻被魚七說的話梗得有些不自在，眼生不敢直視魚七，低垂著頭，糾結小七是否認出了她，在暗示是她騙了小七。
客棧裏，在魚七被抓地牢之後，李星故意找南建峰要人暫時確定能保住魚七的命，卻還是不知魚七現在何處，十分著急，見手下前來稟報，急忙問道：“有消息沒有？”
那手下搖頭：“暫時沒有。不過我們打聽到另一件事。”
李星示意那手下說下去，聽到他說的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醉煙樓樓道內，盧蘭蘭正隨著一名女子慢慢走向一間廂房。盧蘭蘭滿心疑問：“南少爺可有說，叫我前來有什麽重要的事？”
那女子回答：“小的只是依言傳話，只知道有重要的事要告知盧小姐，具體的不敢多問，還請盧小姐見了南公子再問他吧。”
盧蘭蘭見那女子唯唯諾諾，生怕惹事的可憐樣，確實像是在南希爾手底下做事的風格，便沒有多問隨她入了廂房。一入廂房，滿屋的酒味撲鼻而來，滿桌酒菜淩亂不堪，只有一名男子手拎著空酒壺醉趴在桌上好似睡著了。
盧蘭蘭一臉嫌棄，但還是謹慎地走了過去。只見那男子整張臉都埋在桌下，看不清到底是誰，但那體型確實和南希爾相似。
她猶豫片刻，還是伸出手推了推那男子，喚道：“南公子……南公子……”
“你叫我啊？”那原本趴在桌上的男子擡起頭來，卻不是南希爾。
盧蘭蘭忍不住驚叫了一聲，隨後李星出現在門口，滿臉怒容地看著盧蘭蘭。盧蘭蘭看見李星，才想他是看出什麽來了，卻依然笑道：“星哥哥，你怎麽來了？”
李星不回盧蘭蘭，示意那假裝醉趴的男子先出去，隨後坐了下來：“上次皇上來你的酒鋪品酒，是南希爾牽的線吧？”
盧蘭蘭道：“南公子確實也很喜歡我們盧記酒鋪的酒，至於皇上是否因為他來的盧記酒鋪，我並不敢多問。”
李星問道：“你和南希爾是怎麽認識的？”
“星哥哥，你別像審犯人一樣問我好嗎？好歹我也是你的朋友。”盧蘭蘭假裝不悅，“我一個人在景都打理生意推出新酒很不容易的，需要認識很多人，包括南公子。”
李星反問道：“是嗎？”
盧蘭蘭見他如此問，有些頓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頭。這時，李星叫來侯在外面的手下，那手下會意後出去了，沒多久又進來了，這一次卻隨後跟著醉煙樓的老板娘。
看到老板娘進來，盧蘭蘭臉色大變。只見那老板娘行了禮，恭敬道：“那天盧小姐給了我一些銀兩，讓我去把南公子叫來。到這間廂房和盧小姐見的面。雖然當時廂房內只有盧小姐和南公子，不過我聽見他們……”
盧蘭蘭打斷她：“老板娘，做人可不能睜眼說瞎話。你說當時只有我和南公子，那麽請問你怎麽會聽到我們談話，你們醉煙樓的廂房只有人在房間內，說的話才能聽見。”
李星沈默不語，示意老板娘繼續。
老板娘回道：“我們醉煙樓的廂房，在外的人確實聽不見裏面的談話。不過隔壁的廂房因客人鬥毆砸壞了墻還未來得及修繕，一直閑置著。那天我……”
老板娘尚未說完，盧蘭蘭再次打斷她：“沒錯，是我找的南公子。”
老板娘見狀猶豫是否還要說下去，看見李星點頭示意後默默退出了廂房。而李星不望盧蘭蘭一眼，起身也要離開。就在那一刻，盧蘭蘭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哀怨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李星道：“該問的已經問完了。”
“不，你應該問。”盧蘭蘭滿眼噙住淚水，“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何對我越來越冷淡？魚七不過是突然闖入的路人。”
李星嘆道：“你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以後不要動不動把魚七的事扯進來。你做過的事我不予追究，但下不為例。否則我不會再放過你。”他特意強調“下不為例”四個字，推開盧蘭蘭的手。
盧蘭蘭失落地顛坐在地上，眼淚嘩啦一下流了下來，邊哭邊訴說：“為什麽？為什麽你對我這麽冷漠？為什麽？……”
然廂房內除了盧蘭蘭，再無其他人可以回應她的話。她忽然感覺到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了。原本以為李星會成為與她相伴的人，現在也要離去了。
她，非常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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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映在雙眼緊閉的小燕的臉上。她突然驚醒，被刺眼的陽光照射得睜不開眼睛，急忙用手擋住光線，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衣服。
這時，門外來人傳喚她，說是素煙已經在房間等她。
小燕看了看窗外的日頭，知道自己睡過頭了，急忙應了一聲匆匆拾掇，然後跑到了素煙的房間連連解釋沒能及時來伺候的原因。
素煙見她進來根本沒聽她說什麽，拿眼打量了一翻後道：“看來，昨夜很難熬。”
小燕微微低頭不敢說話了，也不知道說什麽。
“走吧，帶我去見見她。”素煙說著起身往房間外走去，小燕懷著忐忑的心悶聲跟在後面。
二人突然降臨南希爾的宅院，讓南希爾喜出望外，對素煙提出要見魚七的要求絲毫沒有不悅，反而很期待兩個人見面會是怎樣的情景，親自帶她前往地牢。
素煙隨南希爾來到地牢，看到魚七被關在地牢而非安置在房間裏，眼裏閃過一絲不解，又見魚七安然無恙地被綁在柱子上，只是昏睡了過去更是不解。她了解南希爾的為人，哪個女人到了他手上，還能如此相安無事。恐怕，從認識南希爾開始，也就只有魚七逃過一劫了吧。
為什麽呢？
雖然素煙心有疑問，但還是一副無事的神情，對南希爾冷淡道：“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只要是你提的要求，都沒問題。”南希爾微笑著，似乎真不在意地走了出去。臨走時撇了小燕一眼，感受到南希爾投來的眼神，小燕假裝會意地低下頭，跟著他身後準備一同離開。
“小燕，你留下。”素煙突然叫住她。
小燕腳步一頓，有些慌亂地看向南希爾的背影。只見南希爾徑直走出地牢，並未對她有所表示。小燕只好依言留了下來，按素煙的命令潑了魚七一盆冷水。
“咳咳咳……”魚七吐出幾口水，漸轉清醒。她微微擡頭本想嘲弄南希爾一番，沒想到眼前站著的是另一個人，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只是相比之下，現在的她有些狼狽，頭發有些淩亂，但那張臉至少還是一樣的。
魚七先是一楞，隨後頭靠在木樁上，毫不畏懼地斜眼盯著素煙道：“我們終於見面了。”
魚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是瞎說。自打眼前的人借她的身份到處惹是生非，甚至還殺了她敬愛的師父沈總鏢頭，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卻從未真正見過。她一直疑惑這世間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會是怎樣的人。
今日一見，猶如照了面鏡子。只是鏡子裏的她，並非魚七本人，還能自己四處亂走罷了。
素煙道：“其實，我們已經見過。”
魚七明白她說的意思，依然盯著她道：“像這樣面對面還是第一次。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躲在我背後專出損招呢。怎麽，看到我落在那小子的手裏，坐不住了？怕以後沒有擋箭牌使了嗎？”
素煙只是笑了笑，搖頭：“你都這樣了，嘴還這麽硬。”
“那要看對什麽人。你們……哼……”她冷哼一聲，不屑地把頭扭向別處。
素煙又是笑了笑，走上前捏住魚七的臉，仔細看著，望著她的眼道：“無論你怎麽說，落到我們的手裏，再無生還的機會。你師父的仇，怕是報不了了。”
提及師父沈總鏢頭，魚七再怎麽偽裝的不屑都在這瞬間破防，面露怒色，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讓我有機會出去，我一定會為師父報仇。”
“我等著。”素煙微笑著看她，似乎面容上是得意的喜悅，又似乎參雜著什麽。
南希爾一直躲在牢門外偷聽他們的對話，見二人說話這般互不相讓，著實覺得很有趣，尤其是他們還有另一層關系，雖然這層關系二人都不知情，而且也永遠不會知情。
聽到這裏，他知道自己沒必要再聽下去了，一甩衣袖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出地牢。
魚七猜不出眼前的女子為何突然見她，又如此刺激她而不是立即要了她的命。既然還有留她一命的想法，那麽她必須好好拖延，好讓李星有機會救她。
想到這，魚七無視素煙的話，又把頭靠到木樁上，忽然嘆道：“算命的說我這前半生會被人騙命兩次，小時候被人騙過一回差點被打個半死，現在又被你借我的名義騙人又命懸一線。你說這次，我是死是活呢？”魚七悠悠地說。
“你很快就知道了。”素煙對她的話並無所動，這次主動面對面相見，只不過想看一眼和自己長得相像的人慘死的結局。只是見到之後發現這個結局並不像預想的那樣，沒必要再耗時間。
然後跟隨在旁的小燕卻被魚七說的話梗得有些不自在，眼生不敢直視魚七，低垂著頭，糾結小七是否認出了她，在暗示是她騙了小七。
客棧裏，在魚七被抓地牢之後，李星故意找南建峰要人暫時確定能保住魚七的命，卻還是不知魚七現在何處，十分著急，見手下前來稟報，急忙問道：“有消息沒有？”
那手下搖頭：“暫時沒有。不過我們打聽到另一件事。”
李星示意那手下說下去，聽到他說的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醉煙樓樓道內，盧蘭蘭正隨著一名女子慢慢走向一間廂房。盧蘭蘭滿心疑問：“南少爺可有說，叫我前來有什麽重要的事？”
那女子回答：“小的只是依言傳話，只知道有重要的事要告知盧小姐，具體的不敢多問，還請盧小姐見了南公子再問他吧。”
盧蘭蘭見那女子唯唯諾諾，生怕惹事的可憐樣，確實像是在南希爾手底下做事的風格，便沒有多問隨她入了廂房。一入廂房，滿屋的酒味撲鼻而來，滿桌酒菜淩亂不堪，只有一名男子手拎著空酒壺醉趴在桌上好似睡著了。
盧蘭蘭一臉嫌棄，但還是謹慎地走了過去。只見那男子整張臉都埋在桌下，看不清到底是誰，但那體型確實和南希爾相似。
她猶豫片刻，還是伸出手推了推那男子，喚道：“南公子……南公子……”
“你叫我啊？”那原本趴在桌上的男子擡起頭來，卻不是南希爾。
盧蘭蘭忍不住驚叫了一聲，隨後李星出現在門口，滿臉怒容地看著盧蘭蘭。盧蘭蘭看見李星，才想他是看出什麽來了，卻依然笑道：“星哥哥，你怎麽來了？”
李星不回盧蘭蘭，示意那假裝醉趴的男子先出去，隨後坐了下來：“上次皇上來你的酒鋪品酒，是南希爾牽的線吧？”
盧蘭蘭道：“南公子確實也很喜歡我們盧記酒鋪的酒，至於皇上是否因為他來的盧記酒鋪，我並不敢多問。”
李星問道：“你和南希爾是怎麽認識的？”
“星哥哥，你別像審犯人一樣問我好嗎？好歹我也是你的朋友。”盧蘭蘭假裝不悅，“我一個人在景都打理生意推出新酒很不容易的，需要認識很多人，包括南公子。”
李星反問道：“是嗎？”
盧蘭蘭見他如此問，有些頓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頭。這時，李星叫來侯在外面的手下，那手下會意後出去了，沒多久又進來了，這一次卻隨後跟著醉煙樓的老板娘。
看到老板娘進來，盧蘭蘭臉色大變。只見那老板娘行了禮，恭敬道：“那天盧小姐給了我一些銀兩，讓我去把南公子叫來。到這間廂房和盧小姐見的面。雖然當時廂房內只有盧小姐和南公子，不過我聽見他們……”
盧蘭蘭打斷她：“老板娘，做人可不能睜眼說瞎話。你說當時只有我和南公子，那麽請問你怎麽會聽到我們談話，你們醉煙樓的廂房只有人在房間內，說的話才能聽見。”
李星沈默不語，示意老板娘繼續。
老板娘回道：“我們醉煙樓的廂房，在外的人確實聽不見裏面的談話。不過隔壁的廂房因客人鬥毆砸壞了墻還未來得及修繕，一直閑置著。那天我……”
老板娘尚未說完，盧蘭蘭再次打斷她：“沒錯，是我找的南公子。”
老板娘見狀猶豫是否還要說下去，看見李星點頭示意後默默退出了廂房。而李星不望盧蘭蘭一眼，起身也要離開。就在那一刻，盧蘭蘭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哀怨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李星道：“該問的已經問完了。”
“不，你應該問。”盧蘭蘭滿眼噙住淚水，“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為何對我越來越冷淡？魚七不過是突然闖入的路人。”
李星嘆道：“你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以後不要動不動把魚七的事扯進來。你做過的事我不予追究，但下不為例。否則我不會再放過你。”他特意強調“下不為例”四個字，推開盧蘭蘭的手。
盧蘭蘭失落地顛坐在地上，眼淚嘩啦一下流了下來，邊哭邊訴說：“為什麽？為什麽你對我這麽冷漠？為什麽？……”
然廂房內除了盧蘭蘭，再無其他人可以回應她的話。她忽然感覺到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了。原本以為李星會成為與她相伴的人，現在也要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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