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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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青州，關卡口。
每一個進入青州的人，都排著隊接受例行檢查。勝叔和光子站在一旁，觀察著來往的行人。忽而，一名衣衫襤褸的男子走上前來，向勝叔討三口酒喝。
不多不少，就三口。
勝叔立即雙眼放光，說：“敢向我借酒喝的人沒幾個。我欣賞你的膽色，一整壺都給你。”說著，他轉身到綁在樹蔭下的駿馬旁，從馬背上拿出一壺酒給那男子。
“小的就喝三口。”那男子真的只喝三口，連忙道謝地把酒壺還回去，趁機將紙條塞在勝叔手中。
勝叔早已會意，若無其事地把酒壺放回馬背上，然後找來借口到偏僻處查看紙條。當他展開紙條一看，飽經風霜的那雙眼睛淚花閃動。以防被人看見，急忙擦去。
是夜，勝叔趁著夜深，悄悄來到一家別院。在別院內，他見到了相別已久的總鏢頭，高興道：“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容易出事。”
坐在堂上的沈總鏢頭搖頭道：“這一次還能見到你，是這位小兄弟的功勞。”他指了指一直站在身旁的十五。
勝叔這才仔細看，認出他便是白天討酒喝的那名衣衫襤褸的男子。他握住十五的手，誠懇道：“你可是我們鏢局的大恩人啊。”
“大恩人不敢當，以後還要仰仗你們呢。”十五笑道。
勝叔聽了他這話一臉疑惑，不知何意。只有沈總鏢頭知道他的想法，笑了笑，對十五說道：“不會少你的。”
“那就行。你們先聊著。”十五爽快地走了出去，為他們帶上門。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勝叔這才問道。
沈總鏢頭招呼勝叔坐下，把所遇之事簡單說了一下，隨後問道：“現在你們查到哪一步了？”
勝叔回道：“已經查到貨物的去向，現在在永寧縣。”
“永寧縣？”沈總鏢頭皺緊眉頭。他知道永寧縣是什麽地方。那是寧國的邊界，與景國只有一河之隔。如果在永寧縣大動幹戈，必定會驚擾到景國。到時可就不好辦了。
“我們已經安排妥當，準備明天暗中前往，接應他們。”勝叔繼續說道。
“只有魚七和李星在，恐怕此事不妥。”沈總鏢頭擔憂道。
勝叔搖頭，壓低聲音道：“皇上的人也在。”
“哦？”沈總鏢頭一驚。向來皇上的人不會輕易出動，竟也會為了此事動手？只聽勝叔解釋道：“因為苒公主也來了。”
這下，沈總鏢頭明朗了，說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先趕過去，你們墊後。我們北寧鏢局的事應該由我們自己解決。”
青州又一處別院。
天微蒙蒙亮，北軒苒爬上墻頭往別院裏看，寂靜無聲。她縱身一躍，躍到庭院中仰著鼻子四處嗅，來到別院的一處假山下，扒開草叢，裏面放置了好幾瓶愛喝的酒。
北軒苒看看那酒，又看了看清冷的庭院，自言自語道：“能想到把酒埋在這裏，看來是已經回去了。”她把酒都挖了出來，悉數帶走。
北軒苒抱著那幾瓶酒跳出庭院後，來到一處偏僻的巷子，喚出躲在暗處保護她的侍衛，把酒瓶走丟給他們道：“給我保管好了，等小七他們回來喝的。”
她也不等侍衛回覆，大步踏向青州街面。此時天未大亮，街面上並沒有多少人。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故意放慢腳步，想要拐進無人的巷子解決掉。
“苒妹妹——”這時，身後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北軒苒轉頭一看，只見嬌弱的沈娉兒笑靨如花地站在她面前，甚是驚訝：“娉兒姐姐？你怎麽在這？”
“真的是你。”沈娉兒高興地跑上前來，握住她的手道：“還好遇見你，你知道勝叔他們去哪了嗎？我剛去找他們，都不見了。”
正當沈娉兒激動地問勝叔去向時，一名男子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保護著她。此人正是一路護送她抵達青州的張聲。由於二人一直趕路，風餐露宿，看起來有些狼狽和消瘦。
“他們，不在這裏。”北軒苒擠出了這幾個字，小聲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北軒苒把他們帶到客棧安頓下來，沈娉兒和張聲邊吃便問她，這才知道他們去了永寧縣。
“張聲，多吃點。吃飽了我們去永寧縣。”沈娉兒對張聲道，只見張聲默默地點頭。
“你們去那做什麽？等他們辦完事就回來了。”北軒苒惑道。
“那你要去嗎？”沈娉兒問道。
“當然，我得去幫他們。”北軒苒想也不想地回到，忽而看到沈娉兒失落的神情，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轉口道：“我有哥哥的侍衛，可以幫到他們。”
“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幫不了什麽忙。但父親的事我選擇了等，這件事，我不能再選擇等了。我得去。”沈娉兒最後的三個字“我得去”說得如此堅定。
北軒苒很少看到她這般堅定的一面。在她眼裏，沈娉兒是一個柔弱、善解人意的大小姐，看到她的人打心裏想要保護她。
可是這次，聽了她的話，北軒苒對她多了一份欽佩，欽佩她的勇氣。從她只身前來青州的這份勇氣，就已經夠讓她欽佩的了。
“好，我帶你去。不過，你得聽我的。”北軒苒答應道。
永寧縣。
永寧縣雖然位處寧國邊界，但因它毗鄰景國，兩國來往甚是頻繁，很多交易都在此促成。
魚七身穿景國服飾，頭戴鬥笠罩住面部，加上小臉蛋故意扮醜，根本無人認出。她在永寧縣轉悠，確認無人跟蹤後潛入一戶農家。
“好好的臉蛋，非要扮醜。”魚七腳才剛落地，就聽見李星的嘲諷。
魚七笑道：“我也不想啊。誰讓那天殺的喜歡扮我，害得我沒法光明正大見人。”
“放心吧，等找到她，我一定殺了她，讓你不再受委屈。”李星突然溫柔地對她說道。
同李星共事的那幾名侍衛，聽到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不由得面面相覷。同樣驚訝的，還有魚七。
自冷菱山一別後，不，應該說是再次從寧都出來後，她感覺到李星不再是那個凈找麻煩的搭檔了。他變得靠譜，變得有魄力。
魚七清了清嗓子道：“我先謝過啦。”她走到眾人面前，問道：“你們有什麽計劃？”
為首的侍衛識趣地鋪展出一張地圖，那是永寧縣的地圖。他畫出了兩處宅院道：“經過調查，我們確信九轉鑌鐵就在這兩處宅院的其中一處。但他們高手眾多、守衛森嚴，我們無法潛入查探到底在哪一處。目前我們人手有限，如果強行攻進去搶，只怕驚動了他們，把東西轉移就麻煩了。”
“早知道如此，我就讓勝叔他們過來了。”魚七嘆道。
李星卻搖搖頭說：“他們太過顯然，而且周邊都由眼線。突然來永寧縣，勢必會察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九轉鑌鐵的位置。”
“我有辦法……”魚七說道。
話還沒說完，李星立即否決：“不行，太冒險了。而且上次你都暴露了。”
魚七想的辦法就是再次冒充那幫人的老大，一個長得像她的老大。可惜，上次在青州沒有奏效。見李星拒絕如此之快，她解釋道：“你先聽我說。來的時候我聽你的手下說了，那人不在永寧縣。想必他們以為我還被關在冷菱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而且我暴露過一次，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又來這招。這是一個機會。”
“若還是暴露了呢？”李星問。
“我會在暴露之前找到九轉鑌鐵的。”魚七堅持。
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李星有些猶豫。魚七見他有所說動，繼續勸道：“放心吧，你們這麽多人在這，還怕救不了我？”
李星沈思著，其他人如魚七那般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等待他的決定。片刻後，李星鄭重地點了下頭。
“來者何人？”
永寧縣的一處宅院，看守大門的手下擋住一襲黑衣，頭戴鬥笠只身前來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擡起頭來，鬥笠下是一張銀色面具，冷冷道：“滾。”
看守大門的手下頓時一驚，顫顫巍巍地道：“老大，你怎麽來了？”
那女子冷眼瞪向手下，並沒有回答的意思。只見她一步一步向宅院走去，手臂似乎行動不便。
看守大門的手下大氣不敢出，只待那女子進門，方才送了一口氣道：“老大又怎麽了？”
“你看地上。”隨他一起的另一名手下指了指地上滴落的鮮血。
看守大門的手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撞到了槍口上，還好小命還在。他急忙蹲下去，用衣袖擦拭鮮血，同時叫了其他人一起幫忙，大家手忙腳亂的，也就沒去想進去的那位，到底是不是他們的真的老大。
那女子進入宅院後，來到大廳坐下，依舊一言不發。她仔細觀察四周，似乎沒有被發現，暗自慶幸。
此人，果然是魚七假扮的。這一次，她拿捏住了對方的脾性，少言冷語，順便設計自己受傷流血，轉移註意力。
宅院內的手下沒有人懷疑她，為首的忙跑過來，居然連關心的詢問都沒有，靜候在一旁等發話。
魚七一拍桌子，用著毫無感情的話語說道：“你們都盯緊了，此事萬不能再出差錯。”
為首的點頭應：“是。”不敢看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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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關卡口。
每一個進入青州的人，都排著隊接受例行檢查。勝叔和光子站在一旁，觀察著來往的行人。忽而，一名衣衫襤褸的男子走上前來，向勝叔討三口酒喝。
不多不少，就三口。
勝叔立即雙眼放光，說：“敢向我借酒喝的人沒幾個。我欣賞你的膽色，一整壺都給你。”說著，他轉身到綁在樹蔭下的駿馬旁，從馬背上拿出一壺酒給那男子。
“小的就喝三口。”那男子真的只喝三口，連忙道謝地把酒壺還回去，趁機將紙條塞在勝叔手中。
勝叔早已會意，若無其事地把酒壺放回馬背上，然後找來借口到偏僻處查看紙條。當他展開紙條一看，飽經風霜的那雙眼睛淚花閃動。以防被人看見，急忙擦去。
是夜，勝叔趁著夜深，悄悄來到一家別院。在別院內，他見到了相別已久的總鏢頭，高興道：“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容易出事。”
坐在堂上的沈總鏢頭搖頭道：“這一次還能見到你，是這位小兄弟的功勞。”他指了指一直站在身旁的十五。
勝叔這才仔細看，認出他便是白天討酒喝的那名衣衫襤褸的男子。他握住十五的手，誠懇道：“你可是我們鏢局的大恩人啊。”
“大恩人不敢當，以後還要仰仗你們呢。”十五笑道。
勝叔聽了他這話一臉疑惑，不知何意。只有沈總鏢頭知道他的想法，笑了笑，對十五說道：“不會少你的。”
“那就行。你們先聊著。”十五爽快地走了出去，為他們帶上門。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勝叔這才問道。
沈總鏢頭招呼勝叔坐下，把所遇之事簡單說了一下，隨後問道：“現在你們查到哪一步了？”
勝叔回道：“已經查到貨物的去向，現在在永寧縣。”
“永寧縣？”沈總鏢頭皺緊眉頭。他知道永寧縣是什麽地方。那是寧國的邊界，與景國只有一河之隔。如果在永寧縣大動幹戈，必定會驚擾到景國。到時可就不好辦了。
“我們已經安排妥當，準備明天暗中前往，接應他們。”勝叔繼續說道。
“只有魚七和李星在，恐怕此事不妥。”沈總鏢頭擔憂道。
勝叔搖頭，壓低聲音道：“皇上的人也在。”
“哦？”沈總鏢頭一驚。向來皇上的人不會輕易出動，竟也會為了此事動手？只聽勝叔解釋道：“因為苒公主也來了。”
這下，沈總鏢頭明朗了，說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先趕過去，你們墊後。我們北寧鏢局的事應該由我們自己解決。”
青州又一處別院。
天微蒙蒙亮，北軒苒爬上墻頭往別院裏看，寂靜無聲。她縱身一躍，躍到庭院中仰著鼻子四處嗅，來到別院的一處假山下，扒開草叢，裏面放置了好幾瓶愛喝的酒。
北軒苒看看那酒，又看了看清冷的庭院，自言自語道：“能想到把酒埋在這裏，看來是已經回去了。”她把酒都挖了出來，悉數帶走。
北軒苒抱著那幾瓶酒跳出庭院後，來到一處偏僻的巷子，喚出躲在暗處保護她的侍衛，把酒瓶走丟給他們道：“給我保管好了，等小七他們回來喝的。”
她也不等侍衛回覆，大步踏向青州街面。此時天未大亮，街面上並沒有多少人。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故意放慢腳步，想要拐進無人的巷子解決掉。
“苒妹妹——”這時，身後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北軒苒轉頭一看，只見嬌弱的沈娉兒笑靨如花地站在她面前，甚是驚訝：“娉兒姐姐？你怎麽在這？”
“真的是你。”沈娉兒高興地跑上前來，握住她的手道：“還好遇見你，你知道勝叔他們去哪了嗎？我剛去找他們，都不見了。”
正當沈娉兒激動地問勝叔去向時，一名男子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保護著她。此人正是一路護送她抵達青州的張聲。由於二人一直趕路，風餐露宿，看起來有些狼狽和消瘦。
“他們，不在這裏。”北軒苒擠出了這幾個字，小聲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北軒苒把他們帶到客棧安頓下來，沈娉兒和張聲邊吃便問她，這才知道他們去了永寧縣。
“張聲，多吃點。吃飽了我們去永寧縣。”沈娉兒對張聲道，只見張聲默默地點頭。
“你們去那做什麽？等他們辦完事就回來了。”北軒苒惑道。
“那你要去嗎？”沈娉兒問道。
“當然，我得去幫他們。”北軒苒想也不想地回到，忽而看到沈娉兒失落的神情，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轉口道：“我有哥哥的侍衛，可以幫到他們。”
“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幫不了什麽忙。但父親的事我選擇了等，這件事，我不能再選擇等了。我得去。”沈娉兒最後的三個字“我得去”說得如此堅定。
北軒苒很少看到她這般堅定的一面。在她眼裏，沈娉兒是一個柔弱、善解人意的大小姐，看到她的人打心裏想要保護她。
可是這次，聽了她的話，北軒苒對她多了一份欽佩，欽佩她的勇氣。從她只身前來青州的這份勇氣，就已經夠讓她欽佩的了。
“好，我帶你去。不過，你得聽我的。”北軒苒答應道。
永寧縣。
永寧縣雖然位處寧國邊界，但因它毗鄰景國，兩國來往甚是頻繁，很多交易都在此促成。
魚七身穿景國服飾，頭戴鬥笠罩住面部，加上小臉蛋故意扮醜，根本無人認出。她在永寧縣轉悠，確認無人跟蹤後潛入一戶農家。
“好好的臉蛋，非要扮醜。”魚七腳才剛落地，就聽見李星的嘲諷。
魚七笑道：“我也不想啊。誰讓那天殺的喜歡扮我，害得我沒法光明正大見人。”
“放心吧，等找到她，我一定殺了她，讓你不再受委屈。”李星突然溫柔地對她說道。
同李星共事的那幾名侍衛，聽到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不由得面面相覷。同樣驚訝的，還有魚七。
自冷菱山一別後，不，應該說是再次從寧都出來後，她感覺到李星不再是那個凈找麻煩的搭檔了。他變得靠譜，變得有魄力。
魚七清了清嗓子道：“我先謝過啦。”她走到眾人面前，問道：“你們有什麽計劃？”
為首的侍衛識趣地鋪展出一張地圖，那是永寧縣的地圖。他畫出了兩處宅院道：“經過調查，我們確信九轉鑌鐵就在這兩處宅院的其中一處。但他們高手眾多、守衛森嚴，我們無法潛入查探到底在哪一處。目前我們人手有限，如果強行攻進去搶，只怕驚動了他們，把東西轉移就麻煩了。”
“早知道如此，我就讓勝叔他們過來了。”魚七嘆道。
李星卻搖搖頭說：“他們太過顯然，而且周邊都由眼線。突然來永寧縣，勢必會察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九轉鑌鐵的位置。”
“我有辦法……”魚七說道。
話還沒說完，李星立即否決：“不行，太冒險了。而且上次你都暴露了。”
魚七想的辦法就是再次冒充那幫人的老大，一個長得像她的老大。可惜，上次在青州沒有奏效。見李星拒絕如此之快，她解釋道：“你先聽我說。來的時候我聽你的手下說了，那人不在永寧縣。想必他們以為我還被關在冷菱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而且我暴露過一次，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又來這招。這是一個機會。”
“若還是暴露了呢？”李星問。
“我會在暴露之前找到九轉鑌鐵的。”魚七堅持。
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李星有些猶豫。魚七見他有所說動，繼續勸道：“放心吧，你們這麽多人在這，還怕救不了我？”
李星沈思著，其他人如魚七那般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等待他的決定。片刻後，李星鄭重地點了下頭。
“來者何人？”
永寧縣的一處宅院，看守大門的手下擋住一襲黑衣，頭戴鬥笠只身前來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擡起頭來，鬥笠下是一張銀色面具，冷冷道：“滾。”
看守大門的手下頓時一驚，顫顫巍巍地道：“老大，你怎麽來了？”
那女子冷眼瞪向手下，並沒有回答的意思。只見她一步一步向宅院走去，手臂似乎行動不便。
看守大門的手下大氣不敢出，只待那女子進門，方才送了一口氣道：“老大又怎麽了？”
“你看地上。”隨他一起的另一名手下指了指地上滴落的鮮血。
看守大門的手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撞到了槍口上，還好小命還在。他急忙蹲下去，用衣袖擦拭鮮血，同時叫了其他人一起幫忙，大家手忙腳亂的，也就沒去想進去的那位，到底是不是他們的真的老大。
那女子進入宅院後，來到大廳坐下，依舊一言不發。她仔細觀察四周，似乎沒有被發現，暗自慶幸。
此人，果然是魚七假扮的。這一次，她拿捏住了對方的脾性，少言冷語，順便設計自己受傷流血，轉移註意力。
宅院內的手下沒有人懷疑她，為首的忙跑過來，居然連關心的詢問都沒有，靜候在一旁等發話。
魚七一拍桌子，用著毫無感情的話語說道：“你們都盯緊了，此事萬不能再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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