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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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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對,游湖而已。”魚七尷尬地笑了笑。

聽了二人的話,許管家更是一頭黑線。既然只是游湖,為何在寧都街上魚鏢師行為反常搶走馬匹往郊外趕,還一臉焦急的樣子?弄得他也跟著緊張起來,忙派人回府調集兵馬趕來。

眼下看到公子相安無事,船上還有吃喝剩下的殘羹,看來二人游湖甚歡,他便不好說什麽了。想來,魚鏢師只是想早點趕去罷了。

許管家讓二人上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寧都。只是他識趣地坐在車外,不跟他們一同坐在裏面。

馬車內,魚七和李星相對而坐,想了很久低聲問道:“你為何要騙他們?”

“我為何要說實話?那殺手都跑了。”李星回答。

“總鏢頭說了,現在是特殊時期。你武功不高,就得依靠他們的保護。這麽任性,是想死得快些嗎?”

“一會說來看看我死了沒有,一會又關心我的生死。小魚,你的腦袋瓜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哪一個才是你的真實想法?”李星打趣道。他的臉慢慢逼向魚七,雙眼直盯著她凝視,好像要從魚七的臉上尋求到真實的答案。

魚七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感覺面頰有些發燙強忍著,撇過臉去:“靠這麽近幹嘛,我臉上有魚渣啊?”

過了好一會,雖然臉撇過去了,她仍然感覺到李星還在看她,視線不曾移開。

到底搞什麽?

魚七被看得窩火了,她向來可不是這麽容易被拿捏逼得不自在的人。當即轉回頭,瞪大眼睛怒視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只見李星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稍稍往後退了些,但雙眼還是直盯著她,面上還帶有一絲的挑釁。這更惹怒魚七了,眉頭一擰:“玩我呢?”

魚七上手就是一推,本想把李星推回座位上。不曾想,路上顛簸,車軲轆好似跨過一個較大的坑,馬車晃動得厲害,推李星的手被他抓住,兩人摔到一處,四目相對。

這時,李星“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伏在李星身上的魚七不曾摔到哪裏,卻見李星叫痛,忙問道:“傷到哪了?”她急忙要起身,雙手卻被李星抓住不放,不由得一楞,心莫名跳動加快。

坐在車外的徐管家也關切問道:“公子,你怎麽了?”

“沒事,剛才有一只蜜蜂飛進來了,現在沒事了。”李星回答著,轉而又是一臉得意地看向魚七。

魚七強壓內心的不適,黑著臉冷冷道:“放手。”

李星立即松開手:“抱歉,剛才只顧著痛了。”

“死性不改。”魚七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李星的左頰上,迅速起身走出馬車,在許管家的一聲驚呼下躍車而上,搶了一名侍衛的馬疾馳離開。

許管家驚詫地看著這一切,掀開車簾問道:“公子,魚鏢師怎麽跑了?”

只見李星趴在車窗前,探頭望著魚七回寧都的方向,滿臉笑意道:“被蜜蜂蟄了,沒臉見人唄。”

許管家楞住,不知公子何意,問道:“要不要追?”

“不用了。反正都是一個方向。”李星放下車窗的簾子,坐正身子。

許管家見馬車內只有公子一人,外面又怪冷的,便起身進來,準備與他同坐。才起身探進半個身子,只聽李星道:“我想一個個靜靜。”

許管家僵在原地,尷尬地應了一聲“是”,退了出去。才退出去,身子還沒坐正,又聽見公子問道:“許管家,今天小魚騎的那匹馬,咋那麽像我們家另一輛馬車的馬?”

“公子,那就是我們家馬車的馬。”許管家聽得自家公子叫魚鏢師小魚,猜想關系變得很不一般啊,掀開簾子準備進馬車說。只見自家公子不講情面地擺手,他只好又退了出去。

他坐在車外,繪聲繪色地說起魚鏢師拔劍劈韁繩,搶馬趕湖邊的情形:“當時我正準備拿玉佩去找你,路上撞見魚鏢師。她聽說你已經趕往郊外,怕你等太久焦急得不得了,就把馬搶了去找你。可惜,你沒看到魚鏢師當時焦急的神情,看得我都跟著心慌起來……”

李星邊聽邊撫摸已經系到腰間的雙魚戲珠玉佩,臉上的笑意更盛。

魚七一路策馬奔行,回想起方才伏在李星身上的情形,心竟然又一次加速跳動。

搞什麽啊?

她極力不讓自己去想,勒住韁繩往身後看時,才發現早已甩得李星他們遠遠的。緩緩前行冷靜下來後,她才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瓶子,那裏面裝的是方才在船上喝剩的酒。

“小魚……小魚……”

魚七又想起了在船上,喝酒後莫名湧出的憂傷,還有那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輕喚著她的名字。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直到喝了這酒之後。所以她覺得和這酒有關,與李星喝到最後特意留下一些。

回到寧都,她直奔寧都最大的酒樓滿香樓,也就是上次同娉兒、李星、北軒霖和北軒苒吃飯的地方。她直接走到櫃臺拿出那小瓶子和一兩銀子,問道:“掌櫃的,您見多識廣,能幫我看看這酒來自何處嗎?”

此時正值吃飯時間,滿香樓作為寧都最大的酒樓,此時來吃飯的人絡繹不絕,忙得不能再忙。

掌櫃的撇了一眼她的一兩銀子,根本看不上,直說道:“我現在沒空。”

魚七只好又加一兩銀子。掌櫃的還是看不上,催促她到別處去問問。

只見魚七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捏得掌櫃的手生疼,手中記賬的筆掉落下來,面目扭曲地道:“姑娘,有話好好說。”

“我方才沒有好好說話嗎?”魚七壓低聲音威脅他。

掌櫃的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拿起小瓶子:“我這就幫你看。”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魚七松開他的手。

掌櫃的打開小瓶子聞了聞,又拿出一只筷子沾了沾嘗,原本扭曲的臉,此時眉頭更是皺到一處,為難道:“姑娘,這酒……”他不敢說嘗不出來。

魚七看著他的神情猜出了結果,失望地把小瓶子收了起來,二兩銀子卻留給了掌櫃的。

掌櫃的見她這般,叫住她道:“姑娘,你可以去盧記酒鋪問問,那裏的老板最懂酒了。”

“多謝。”

魚七走出酒樓,看著天色漸暗才想起自己出來很久了,急忙加快腳步前往盧記酒鋪,速戰速決。

只是,盧記酒鋪的掌櫃沾酒嘗後,也是一副眉頭緊擰的樣子。他又叫來酒鋪內的其他人一起嘗,大家都嘗不出是哪裏的酒。

盧記酒鋪的掌櫃為難道:“姑娘,整個寧國流傳市面的酒我們都知道,可是你這酒……我們真的不知道產自何處。恐怕這是自家釀的酒,不賣的。”

這時,有人走來在掌櫃耳邊附語幾句,掌櫃的向魚七笑道:“小老板聽聞我們在嘗酒,也想看看是什麽樣的酒。不知姑娘這酒可否……”

魚七會意,幹脆道:“你們拿去。”

只見過來傳話的人把酒拿上閣樓,沒一會又下來了,說小老板請她進去聊聊。

看來,問對人了。

魚七高興地隨那人上了閣樓,只見閣樓上坐著的卻是盧蘭蘭,楞了一下。

盧蘭蘭比她還楞。

當盧蘭蘭嘗了那酒之後,甚是震驚。那酒她小時候偷喝過一回,對此念念不忘。沒想現在居然還能嘗到,急忙叫人上來,卻沒想到是魚七。

“怎麽是你?”兩人同時說道。

“盧姑娘知道這酒?”

“這酒,魚鏢師是哪來的?”

兩人又同時發問。對望一眼後,魚七先回答道:“這酒是我意外得來的。”畢竟有求於人,先服個軟。

“意外?”盧蘭蘭聽了她的答案也感到很意外。

“是啊。是我在郊外游湖的船上發現的。我覺得它的口感很特別,想買點孝敬我們總鏢頭,沒想到你們盧記這麽大的酒鋪居然沒有賣。”魚七開始半真半假地胡謅起來。

“這酒我們酒鋪自然是沒有賣的,我想整個寧國都沒有。”盧蘭蘭感嘆。

反倒魚七聽了這話,大喜道:“你果然知道這酒。”

盧蘭蘭搖頭:“我不知道。”

“凡事都要講誠信有來有往。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我的問題你多少也得說點吧。”魚七道。

盧蘭蘭也開始胡謅:“我真的不知道,這酒很特別,我家又是賣酒的,當然想了解一下看能否多弄些來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猜測,這酒像是青州獨有的青米所釀。”

“青州。”魚七喃喃道。

這個名字她不是第一次聽見,但最近總被人提及,比如初次見面把她錯看成故人的陳飛。

難道,原主的身世與青州有關?

“青州?父親大人為何讓我們回青州,而不是去常州?”

原要刺殺李星的素煙,聽到哨聲趕回去後,才收到等了許久的來信。只是來信說李星是寧國丞相的兒子,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時機未到。

後又一消息傳來,北寧鏢局的總鏢頭沈易行半路跟丟,不知去向。其他三大鏢局的人受到當地官員的庇護趕往常州,不好下手。這樣一來,利用四大鏢局會談擾亂寧國安寧的計劃很難實施。

素煙翻閱那幾頁來信,沈吟思索著父親大人的用意,忽而明白眼下只有邊境的人沒有暴露,當即有了主意:“立刻出發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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