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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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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蜜糖

第44章

期末考試前一周,圖書館裏人滿為患,教室去晚了也沒空位,考試在即,不能不學,陸司州牽著夏萱的手去了天臺。

但凡和陸司州相關的事,夏萱總會記得很清晰,例如那年第一次見面,他穿的是件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

再例如,中考結束那天,他把校服扔她懷裏,裏面穿的也是白色T恤,她現在還清楚記得,他白色T恤右胸口處有個黃色圓形圖案。

再比如,他那天穿的是藍色校服褲子,白色運動鞋,鞋側耐克標識很明顯。

再有,他喜歡喝脈動,但不喜歡喝常溫的,他喜歡轉筆,他喜歡打籃球的時候穿那件黃色的球衣……

你看,只要關於他的事,她都會記得很清楚。

包括那晚天臺上,他拉住她的手把她抵在墻上,遠處光影綽綽,他們兩個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呼吸交纏,他啞聲問:

“可以嗎?”

男生聲音又撩又蠱。

那晚她心跳如雷,扯著他衣擺的白皙手指慢慢攥緊,男生夾克外套上出現深深的褶皺,還隱隱有些潮意。

是她掌心落下的痕跡。

她很緊張,呼吸都不會了,她想那晚要是程浩不出現的話,他們或許已經……

“看什麽呢?”陸司州順著夏萱的眼神看過去,眸光落在暗處挺立的墻上,隱約想起什麽,他淺淺勾了下唇。

男生黑眸像是綴進了星辰,溢著耀眼的光澤,光澤匯集到一處隱隱蕩起漣漪。

夏萱在他黑眸中迷失了方向,心跳很快。

那夜同今夜很像,清風拂面,燈光綽綽,地上的兩道人影還在,一道是他的,一道是她的。

唯一不同的是,今夜她沒哭,任他牽著走了上來,陸司州見夏萱羞赧地低下頭,笑得一臉深意。

他牽著她繼續前行,越過那面墻時,手上力道加重,用力一扯,她被抵在了墻上,之前的那幕閃現在腦海中。

夏萱情不自禁輕溢出聲,像是貓兒在叫,撩的人心肝亂顫。

陸司州一手掐上她的腰肢,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吻得很急切,牙齒咬咬她上唇又咬咬她下唇,難耐時上唇下唇用力吸了一下。

似乎還不夠,他用力撬了開,長驅直入,沒有輾轉,沒有周旋,直奔目標。

之前兩人吻過很多次,從來沒有哪次像今晚這樣讓人心悸,沒過多久,夏萱身上的力氣被抽走,全身軟了下來,身體開始無意識下滑。

陸司州扣住她的腰肢,分心把人往上一提,鼻尖抵著她鼻尖說:“乖,環住我脖子。”

夏萱大腦空白,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應,陸司州要她做什麽她便做什麽,胳膊緊緊環上他的脖頸。

他個子高,她環上他脖頸時,還踮起了腳。

這樣的姿勢接吻了幾分鐘,夏萱又支撐不住了,陸司州退開些,咬咬她下唇,腥紅眸子說:“跳我身上來,我抱你。”

夏萱紅著臉跳到了他身上,陸司州托住順勢托住她腿,遠遠望去,夏萱像是掛在了陸司州身上。

天臺又有風襲來,夏萱忍不住打了個戰栗,陸司州邊吻著她,邊抱著她旋轉起來,一圈一圈,不知吻了多久,陸司州退開,對著懷裏的人說道:“我口袋裏有鑰匙,拿出來。”

夏萱手顫顫巍巍伸進他口袋裏,也不知道碰觸到他哪了,惹來他輕嘶一聲,她嚇得不敢動了。

“不是上衣口袋,是褲子。”陸司州托舉著她,手空不出來,沒辦法拿鑰匙,只能讓夏萱拿。

本以為就是拿下鑰匙,沒想到讓她惹燥熱了好幾次,小姑娘手又小又軟,隔著衣服觸上他身體時,讓他無端戰栗了好幾次。

他心說:要命。

夏萱傾著身子摸了許久才摸到鑰匙,紅著臉問他:“是這把嗎?”

陸司州黑眸裏翻滾著漩渦,聽到她的聲音便想把人吞噬掉,“嗯,是這把,開門。”

天臺上有個簡易房,在靠東邊的位置,平時上著鎖,夏萱轉身開門的時候怕摔了,腿夾得更緊了些。

陸司州額頭慢慢溢出汗,掌心裏也是,她想說,可以把她放下來,但看陸司州那意思,就想抱著她開門。

平時一兩分鐘便能把門打開,今晚用了五分鐘,好幾次夏萱都感覺到要掉下去了,又被陸司州托舉了一把。

反覆托舉幾次後,門打開,陸司州抱著夏萱走進去,進去後才知道原來這裏有桌子有椅子有沙發,椅子上還放著陸司州常背的黑色單肩包。

夏萱從陸司州身上跳下來,眨眨眼,“這是?”

“秘密基地。”陸司州從後面走過來,站定在她身後,雙手環上她的腰肢,頭垂下,下巴抵她肩膀上,“這幾天你跟我在這裏覆習。”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夏萱很是吃驚,回頭看他的時候,唇角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臉。

她愛害羞,不其然的臉再次紅了,細密的長睫垂下半彎弧,唇很輕地抿了下,唇畔上如蜜汁般的水漬晃得人心顫。

陸司州扳過她的肩膀,把她抱到了桌子上,雙手撐桌,唇貼上她的唇。他這次吻得很輕,有些磨人。

牙齒沒咬,而是吮了下。

吮完一次,又來一次。

夏萱哪受的住,身子後傾地幅度更大了,她退,他又湊了上來,夏萱手一滑,碰倒了桌角的脈動,脈動滾著落到了地上。

“咚”地一聲傳來,驚醒了正在接吻的兩人。

夏萱偏了下頭,陸司州退開些許,兩人各自調整著呼吸,夏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從桌子上跳下,背對著他走到了一處書櫃前。

她隨意抽出一本,翻了翻,上面的字跡是陸司州的,整整一本書他已經自學完。

她放下又拿出一本,和剛才那本一樣,這本上也是滿滿的筆跡,夏萱回頭看他,“這些書都是你的?”

陸司州斜倚著桌子,抱胸睨著她,挑挑眉:“你男朋友是不是很厲害?”

夏萱剛要點頭,看到他促狹的眼神後,紅著臉沒說話,誰知道他說的是哪方面厲害。

但看他的神情,絕對和夏萱想的那種厲害不一樣。

夏萱想的是,他學習好厲害。

陸司州沒聽到滿意的答案,走了過來,掐上她的腰肢,把人調轉過來,輕輕一按,夏萱的後背貼上書櫃,怕撞到她的頭,陸司州的手伸到了她腦後,把人圈在懷裏,氤氳著眸子問:

“你男朋友是不是很厲害,嗯?”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夏萱沒堅持多久,最先投降,乖巧點頭:“嗯,很厲害。”

“有多厲害?”陸司州冷白修長的手按在書櫃上,距離她臉頰半指的距離,食指輕輕松松能撩到她鬢角的發絲。

一下一下,他輕撥了下。

“……”這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夏萱咬唇不答。

陸司州整個人都壓了過來,“嗯?多厲害?”

他眼尾挑起,嘴角噙著抹散漫的笑,那雙黑眸像是被點亮了般,光澤耀人。

夏萱這只小白兔哪是他這只大灰狼的對手,三下兩下敗下陣,顫著眼睫說:“很厲害。”

說完,臉頰上好像溢出血,她擡手用書擋住臉,再也不看他。

陸司州輕笑著抽走她手裏的書,指尖輕觸了下她的臉,“想什麽呢?我是問你我學習厲不厲害?”

“……”夏萱顫著眼睫捶了下他的胸口,嬌嗲道,“真壞。”

陸司州愛死了她這副可愛的模樣,把人困在懷裏,狠狠親了五分鐘,直到夏萱呼吸不暢,他才退開,紅著眸子說:

“是我錯了。”

“……”夏萱沒聽懂。

陸司州額頭抵上她的額頭,微微喘息,聲音有些暗啞:“萱萱才是最厲害的。”

一個吻差點讓他失控。

後來夏萱才明白他所說的厲害是什麽意思,紅著臉再次捶向他的胸口。

這晚,他們七點到的天臺,七點四十分才開始正兒八經看書,至於那四十分鐘做了什麽,看夏萱紅腫的唇便知道了。

陸司州能折騰是真的能折騰,但學習起來也是真的認真。

夏萱說不許鬧她,他便真的不鬧了,拿著書在夏萱對面坐下,用很快的速度背完。

時間還早,他又背了一本,等把兩本看完,他緩緩擡起眸,對面女生低垂著頭,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頸。

她皮膚很白,不經鬧,上面還有他方才不經意易時留下的痕跡,不是吻痕,是指尖碰觸弄出的痕跡。

陸司州喉結滾了滾,突然很想試試在她側頸留下痕跡是什麽感覺,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又被壓了回去。

不行,小姑娘會跟他急,也許還會哭。

莫名的,陸司州想起了夏萱哭的情景,似乎每次她哭都和她家庭脫不了關系。

張雪也曾說過,她爸媽重男輕女,只喜歡她弟弟,什麽好東西都給她弟弟。包括轉學,夏萱其實不想轉得,是她爸媽非要她轉,她要是不轉會沒學上。

張雪把這些告訴他的時候,那天下著雨,風吹來,他手裏的雨傘被風吹走,他在雨裏站了許久。

陸司州想象不出像夏萱這樣乖巧文靜的人,她爸媽為什麽會不喜歡?

這樣是擱在他們家,他爸媽一準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得喜歡瘋了不行。

那晚他便發誓,他以後一定會對夏萱好的。

用盡全力的對她好。

陸司州原本正在看書,可視線被夏萱吸引後,便再也移不開了,他單手撐頭直勾勾看著。

視線裏,女生一手按在書上,一手轉著手指的黑色碳素筆,她轉筆的速度很快,和他相差無幾。

陸司州印象中,記不得夏萱會轉筆,至少高一那年,他沒見她轉過。

夏萱轉筆是轉到鹽城二中後學會的,起初轉得不太順,筆總是從手指間脫落,後來熟悉了,筆再也沒掉過。

再後來,這個習慣便沒法改了,或許,她只是隱晦地想做些和他一樣的事。

例如:轉筆。

例如:脈動。

她眼瞼半垂,精巧的下頜微擡,在書上勾勾畫畫,不經意間擡眸時,和陸司州的眼神撞上。

剎那間她跌進他如墨染的黑眸裏,心跳一下子快了。

片刻後,她思緒回籠,忙低下頭,陸司州嘴角輕扯,淡笑一下,女朋友太可愛,想親。

他這人不會委屈自己,冷白指尖朝前探去,桌面很窄,他胳膊長,幾乎沒費什麽力氣,他手按在了她書上。

夏萱擡起頭,“幹嘛?”

陸司州勾了下手指。

夏萱疑惑著站起,探出上半身,“嗯,想幹什——”

最後一個字沒吐出來,陸司州扣住她的後頸,吻上了她的唇,中間隔著桌子,親的不是太方便,只能淺嘗輒止。

親吻他退開,淡笑說:“想親你。”

她問:“想幹什麽?”

他回:“想親你。”

這樣的直球說話方式,讓夏萱心悸了一次又一次,坐下後許久,她心跳還是沒有恢覆正常。

之後,陸司州又對著她勾了幾次手指,夏萱都沒上當,低頭裝沒看見,隨後,她唇角微微彎了下。

陸司州正好捕捉到這幕,喉結跟著滾了滾。

九點十分,他們離開“秘密基地”,路過那面墻時,夏萱害羞地都沒敢正眼看。

夜晚的風大了下,陸司州把外套脫給她,又幫著她把袖子挽起露出她纖白的手,一手牽著她,一手拿著脈動,像是不經意似的問出心中疑惑。

夏萱聽到他說:“你也喜歡喝脈動?”

男生的聲音是順著風流淌到她耳中的,莫名的,她心狠狠顫了下,手指也縮了縮。

她輕抿唇:“嗯。”

陸司州:“那真是很巧,我也喜歡喝。”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住,他在樓梯的下階,她在上階,他仰頭看向她,問出了一個很早便想問的問題。

“你喝脈動也是因為我嗎?”

那次張雪喝多了,給陸司州打了電話,罵他是小人,罵他欺負夏萱,陸司州不明所以,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

張雪斷斷續續說,你知道夏萱為了你做過多少事嗎?你喜歡喝脈動,她才喜歡喝脈動的。

你喜歡白色T恤,她買了很多白色T恤,就想跟你穿同款,還有本子,你從來沒發現,你用的什麽本子,她也用的什麽本子嗎?

張雪喝得太醉,聲音也聽不真切,陸司州只聽清了那句,夏萱是因為你才喜歡喝脈動的,都是因為你。

見她頭垂得很低,手指攪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又問了一次。

“是因為我才喜歡喝得嗎?”

那晚聊天就到那句話為止,夏萱剛要回,手機響了,宋嘉嘉吃壞了肚子不舒服,鄭燕她們要送她去醫院,問她去不去?

夏萱回:“你們等我。”

之後,宋嘉嘉在醫院住了三天,夏萱她們輪流看護的,第四天,宋嘉嘉出院,再有三天便是期末考,圖書館沒位置,夏萱便和鄭燕她們一起在寢室看書。

至於“秘密基地”再也沒去過,偶爾她還是會想起讓人臉紅心跳加速的親吻。

陸司州知道她愛學習,倒是也沒吵她,只是按時給她投餵,知道她們寢室的人關系好,每次都會買很多,基本是五個人的量。

周悅一邊抱怨法學難背,一邊抱怨她腰圍又增加了,都怪陸大校草。

齊梅梅說:“你可以不吃啊?”

周悅笑著回:“我不,胖死我也願意。”

周悅口頭禪,吃飽才有力氣減肥。

夏萱無奈笑笑,拿著筆繼續做題,鄭燕被條例折磨瘋了,披散著頭發朝後仰去,隨後她用力抓了把頭。

周悅說:“看吧,又一個被條例逼瘋的。”

夏萱是她們裏面學習成績最好的,她倒是沒覺得有多難背,不過同陸司州比起來,她知道自己還差得很遠。

他那麽優秀,她也要讓自己變得更好才行。

臨近考試前一天,夏力打來電話,說他已經租好了房子,就等著夏萱寒假回去呢,順嘴問了句:“你那個男朋友是哪裏人啊?有照片嗎?有的話給爸發過來,我看看。”

耐著性子等了這麽久,夏力也終於忍不住了,他很想看看到底是哪個臭小子招惹了他家萱萱。

俗話說,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滿意,夏力對陸司州長相不是很鐘意,長得這麽帥氣,會不會花心啊?

看他的穿著家裏條件應該不錯,富人家的孩子嬌生慣養,不知道疼人,會不會對萱萱不好?

夏力橫看豎看都不太滿意,想著,等夏萱放假回來後,好好跟她嘮嘮,他倒不是反對她談戀愛,就是吧,別找這麽帥氣的,找個踏實點的,一看就知道疼人的,那種才行。

夏力心裏打的小九九夏萱並不知情,她渡過了緊張的三天期末考,整個人像是迎來了新生。

陸司州也終於結束了只能打電話,不能跟女朋友親親抱抱的無趣生活。

這晚,他們再次來到秘密基地,門被狠狠撞開,陸司州捧起夏萱的臉迫不及待吻了上去。

邊親邊用力踹了下門,門咣當兩聲後關上,他把夏萱按門上,一手扣住她後頸,一手掐住她下巴,迫使她仰起頭。

許久沒親了,他試探地動了下舌尖,見她沒推拒,便大膽起來,連風都感受到了他的熱情,吹拂的力道也更大了些。

這晚,伴著風聲他們親吻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長。

親吻結束,他把她抱在懷裏,問她:“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其實夏萱還沒想好到底什麽時候回去,主要也是因為不太想這麽快跟他分開,她依偎在他懷裏,“你呢?打算什麽時候回?”

她身上的氣息很撩人,陸司州蹙鼻一聞,臉埋進了她頸肩,隱隱輕嘆一聲:“不想回。”

夏萱:“……”

夏萱被他弄癢了,頭偏了偏,避開他的唇,顫著眼睫說:“怎麽也要回的,大後天怎麽樣?”

陸司州掐上她腰肢,說了句:“小沒良心的。”

夏萱氤氳著眸子問他,“那你說什麽時候回?”

她眼睛裏淌著光,對視一眼都能叫人心顫。

陸司州的心顫了一次又一次,然後臉再次埋進了她頸肩,深吸一口氣後說道:“真想把你拐回家。”

“……”又不正經了。

雖然他們規劃的很好,但到底還是被打亂了,夏力打來電話,要夏萱明日回,夏萱不好說什麽,只能答應下來。

晚上陸司州才知道的這件事,神色有些暗,夏萱哄了好久都沒哄好,夏萱幹脆不哄了,自己從天臺上走下來。

沒把人哄好,她心情其實也挺不好的,眼圈就這樣一點點變紅,像是被誰欺負了似的。

陸司州追來時就是看到的這副樣子,小姑娘眼睛紅紅的,眼睫上染著潮濕,鼻尖也是紅的,唇上有齒痕,應該是難過的時候,牙齒咬得。

陸司州所有的別扭頓時沒了,伸出胳膊把人攬懷裏,“寶貝,對不起,我錯了。”

夏萱不讓他抱,伸手去推他,陸司州反而把人抱得更緊了,輕哄:“好了,別氣了。”

他松開她,低頭湊到她眼前,“來,笑笑。”

夏萱揚唇輕笑出聲。

陸司州攬著她肩膀慢慢朝下走,“想坐飛機還是動車?”

“動車。”夏萱說。

陸司州行動派,幾乎夏萱剛進寢室他便把動車票訂好了,給她發來截圖,告訴她,明天他送她回家。

夏萱莫名感動起來,拿著手機去了陽臺,給陸司州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她柔聲道:“對不起。”

陸司州問:“幹嘛道歉?”

夏萱抿抿唇:“剛才不應該跟你發脾氣。”

她那哪叫發脾氣,沒有一句責備,而且出門的時候關門動作還很輕,生怕吵到他似的。

她小心謹慎地讓人心疼,陸司州的心像是被扔進了醋缸裏,喜歡的女孩太乖,他覺得自己很壞。

聽筒那端有人在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伴著歌聲,夏萱聽到陸司州很輕地喚了她一聲,“萱萱。”

“嗯?”夏萱眼睫顫抖兩下,問,“什麽?”

“你可以隨便對我發脾氣,”陸司州單手抄在口袋裏,後腦倚著墻,仰頭看著星空,說出最動聽的情話。

“我寵你。”

好吧,今天又晚了,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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