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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靜之後整個黑屋的氣氛一下子凝固，有著讓人難以開口的凝滯感。
跟著大叔出去之後，大叔留下一句，“三天後我來接你們。”轉過身帶著其他人消失在巷尾。
曹叔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下意識舔了舔幹嘴皮：“那個湯婆婆是人是鬼？”
令霏側頭看了眼緊閉的黑門，“是人是鬼都無所謂，倒是她最後那句話。”
師餘接道：“白燈葬是給死人辦的，說明有人死了，但又要我們去參加，說明死的那個人就是我們之中的。”
他本身社恐，說起話來慢悠悠的，配著這鬼扯扯的陰風，讓人背後都生了層雞皮疙瘩。
令霏搓搓自己的手臂，目光轉過去轉過來，最後落在閔梓身上，問道：“你覺得呢？”
閔梓卻在想著剛才湯婆婆接近她的那一瞬間，她嗅到的屍油味愈發濃重，而且這種味道不止是流連在皮膚上，而是從她身體裏面散發出來的。
跟脫去人皮，血肉在屍油裏淹入味了一樣。
正想著，忽的聽見令霏這麽問，閔梓扯扯嘴角，不緊不慢地說：“萬一說的是她自己呢？”
其他人一楞，湯婆婆確實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看著也沒幾天可活。
等等，她是npc啊。
算了，還是他們死的可能性大點。
眾人瞬間推翻自己的想法，各自盤算著怎麽保命。
令霏則沒有移開目光，甚至是有些憂心地看著閔梓。
她總覺得閔梓有些變了。
她承認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都會變化，產生以前從未有過的情緒。
可閔梓與他們都不一樣。
越在這裏呆的久，她身上的某些東西就快被這個世界同化腐蝕掉。
希望只是錯覺吧。
令霏收回目光，晃過閔梓身邊的藺如晦時，他目光總是看似在別處，卻無時無刻不註意著閔梓。
就比如風的來向，藺如晦的方向剛好替閔梓擋住了冷風。
而那邊的閔梓心裏清楚眾人的心思，也沒做反駁，而是轉過身，仔仔細細打量這間黑屋子。
從正面看過去，漆黑的屋檐配上方方正正的小門，跟她上次在祠堂裏看見的棺材正面大同小異。
完完全全縮小版棺材。
大學時，她曾經讀到過一句話，死亡只不過從一個房間進入另一個房間。
放在這裏，倒算應景。
她擡手感受雨絲砸在手掌間的重量，看著完全不見變小的雨勢，說道：“回去吧。”
不過也真奇怪，有雨無風。
回到住處，飯桌上又擺著午餐，這一次菜色相比於之前的更為豐富。
眾人不約而同產生臨死前最後一頓的錯覺，再餓也沒了胃口，勉強吃完，各自回房間準備自閉。
這一次完全沒有規則，說不定是運氣問題。
現在離開夢境沒有頭緒，能做的只有小心點，盡量不觸發別的規則，俗話說就是別太惹人眼。
最惹眼的閔梓倒是就著菜吃了兩碗大米飯，才慢悠悠回房，準備看會兒電視。
這個夢境依舊沒有手機信號，一臺老電視就是目前最好的娛樂方式。
照例打開新聞頻道，任由聲音放著，安靜的房間總算多了點人氣。
閔梓靠著床尾，思緒飄遠，一遍又一遍梳理這個村子的一切。
無皮怪物、祠堂後院、杜爾、安娉婷、數不清的畫像、密密麻麻的牌位。
白燈籠、屍油。
以及藺如晦來這個世界的目的。
可閔梓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是最關鍵性的一點。
她目光落在木窗前，今晚月色極亮，透過窗格的縫隙映在地面上，留下一小塊方形的光影。
新聞播報在空蕩的房間回蕩重覆，即便她音量開到最小，傳到耳朵裏還是響。
閔梓突然想到已經有很多天沒有響起那陣古怪的童謠了。
是怎麽唱來著？
“皮為衣，竹是骨，燒著人屍油，點著長明燈——”
輕輕的哼唱聲響起在耳邊，閔梓原以為是窗外傳來的聲音。
直至這聲音不斷放大，徹底掩蓋電視聲，她才發現，原來這個聲音自己發出來的。
這時候，原本放著的電視突然彈成雪花片的畫面，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這似乎是個信號，失控感逐漸蠶食其餘器官。
先是雙腿。
軀幹。
雙手。
直至她的頭部。
甚至她都無法眨眼。
古怪的歌謠還在繼續，不停地重覆著這幾句。
閔梓感覺此時此刻的她仿佛是兩個人，她自己控制意識，還有一個東西控制著身體。
現在的狀態跟第一夜一模一樣。
但她有種感覺，上一次不過是餐前小菜，現在才是大招。
那個東西似乎真的聽到了她的心聲，原本緊閉的窗戶猛地被冷風撞開，漆黑的月影終於徹底暴露在地板之上。
與此同時，難以形容的冷意覆蓋上後背。
起初閔梓以為是風吹的，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失去身體的控制權了。
那這股冷意從何而來？
她很快就知道了。
目光所及的景象緩緩地向左移動，她的眼睛不受控地停住在電視機上面的鏡子上。
剛選這個屋子時，她不喜歡鏡子對床，有種莫名的窺視感。
所以扯了搭電視的防塵布蓋上，而此時防塵布不知所蹤。
鏡子大喇喇地反射出自己的模樣。
幾近透亮的月光打進來，一半臉暴露在月光下，一半臉徹底淹沒在陰影裏。
而陷入陰影的臉慢慢覆上了一只手。
那只手上的皮褶皺得快堆起來，焦黃的手指不停地摩挲著自己的臉，搓得生疼。
蒼老沙啞的聲音不斷重覆：“真好的皮……”
“真好的皮……”
似乎摸上了癮，她整個頭徹底貼過來，冰冷的感覺愈發強烈。
隨即而來的是烏黑的長發搭在了閔梓的手上。
不是別人，正是湯婆婆。
閔梓面無表情地看著窩在她肩膀的湯婆婆，反覆告訴自己，她是個npc，別和她計較。
她下意識閉上眼，右手捏緊為拳。
勉強做好心理建設之後，閔梓睜開眼，覆又看向鏡子。
鏡中的湯婆婆擡起臉，同樣看向閔梓，扯起青白的嘴角笑起來，但在看到自己稀疏的牙齒與蒼老的臉時又冷下臉。
這是衰老的證明，也是時間的代價。
難以違背。
但是沒關系。
與她滿是死氣的臉不同，鏡中另外一張臉精致美麗。
有著令他們這些東西迷戀的血肉。
她相信，這一次一定能用很久。
被惦記上的閔梓也是一楞，不過倒不是因為湯婆婆，而是鏡中自己攥緊的右手。
她輕輕動了動手指，鏡中手指也稍稍動作。
身體好像慢慢恢覆控制了。
閔梓勾了勾嘴角，看著鏡中欲往下摸的湯婆婆，輕呵了一聲。
“摸開心了嗎？”語氣輕輕柔柔的。
湯婆婆聞言停下手，詫異地擡起頭，剛想問：你怎麽能動了？
不過好像有點來不及了。
鏡中另一人臉上還帶著笑意，給她更添了幾分靈動，握緊的拳頭陡然出拳，帶起一陣風，然後重重砸在她的臉上。
臉部泛濫的疼痛瞬間席卷，身體也不主動地往後倒去。
空氣中突兀的哢一聲，她唯二不多的牙齒也掉了。
鏡子還好端端立在那裏，鏡中之人只剩下閔梓一人。
閔梓看著這樣的自己，熟悉之中又帶一絲陌生。
她看著自己，但又好像不是自己。
被拳頭砸倒的湯婆婆短暫楞神之後，顫巍巍摸向自己的臉，摸到滿臉的黏膩血液，她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臉毀了。
“我的臉啊——-”她尖叫著。
湯婆婆怨恨地擡頭，“既然你毀了我的臉，就用你的皮來賠。”
嘴上這麽說，她卻不敢動手。
她不知道閔梓手裏有什麽東西，竟然能突破規則的限制，對半是靈體的她動手。
被記恨上的閔梓則是緩緩站起身，目光瞟了瞟，最後落在電視機前的小錘子上。
她掂量了一下小錘子，湯婆婆眼神不定地盯著她的動作。
砰的破碎聲——
湯婆婆眼見閔梓朝著眼前的鏡子重重砸下去，一面偌大的鏡子陡然碎成成百上千片。
一些甚至擦過閔梓的臉，才卸了些力從空中掉落。
“你說什麽？”閔梓轉身，臉上的血痕不要命地往外滲，滴答滴答砸在地上的碎片上。
駭人的面容配上手中的錘子，氣勢令人發怵。
連湯婆婆都下意識咽了咽唾沫，如今的閔梓太恐怖了，活像殺人狂魔，她完全不敢吭聲。
閔梓隨手撿起地上一片碎片，一步一步靠近湯婆婆，扯出絲毫沒笑意的笑。
“說吧。”
“說什麽？”湯婆婆聲線帶著自己不自知的顫抖。
“我告訴你，殺害npc的人不得好死，你別過來——”
閔梓嗤笑，其他都還有的說，死於她而言，不過是尋常吃飯睡覺般。
湯婆婆真的怕了，她不應該選中閔梓。
這女的跟外表判若兩人，就是個瘋子，一個神經病。
她是真的會殺人的。
閔梓絲毫不理會，幾近挨近湯婆婆時，
死水一般的環境中，窗外猛地響起幾聲驚雷，接著就是傾盆大雨倒瀉。
房門外亦立定一個人影，他似乎輕嘆了一下，擡起修長的手指叩了叩門。
清脆的敲門聲在房間回蕩，閔梓停住腳步。
“下雨了，你該睡了。”
嘿嘿嘿恢覆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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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叔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下意識舔了舔幹嘴皮：“那個湯婆婆是人是鬼？”
令霏側頭看了眼緊閉的黑門，“是人是鬼都無所謂，倒是她最後那句話。”
師餘接道：“白燈葬是給死人辦的，說明有人死了，但又要我們去參加，說明死的那個人就是我們之中的。”
他本身社恐，說起話來慢悠悠的，配著這鬼扯扯的陰風，讓人背後都生了層雞皮疙瘩。
令霏搓搓自己的手臂，目光轉過去轉過來，最後落在閔梓身上，問道：“你覺得呢？”
閔梓卻在想著剛才湯婆婆接近她的那一瞬間，她嗅到的屍油味愈發濃重，而且這種味道不止是流連在皮膚上，而是從她身體裏面散發出來的。
跟脫去人皮，血肉在屍油裏淹入味了一樣。
正想著，忽的聽見令霏這麽問，閔梓扯扯嘴角，不緊不慢地說：“萬一說的是她自己呢？”
其他人一楞，湯婆婆確實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看著也沒幾天可活。
等等，她是npc啊。
算了，還是他們死的可能性大點。
眾人瞬間推翻自己的想法，各自盤算著怎麽保命。
令霏則沒有移開目光，甚至是有些憂心地看著閔梓。
她總覺得閔梓有些變了。
她承認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都會變化，產生以前從未有過的情緒。
可閔梓與他們都不一樣。
越在這裏呆的久，她身上的某些東西就快被這個世界同化腐蝕掉。
希望只是錯覺吧。
令霏收回目光，晃過閔梓身邊的藺如晦時，他目光總是看似在別處，卻無時無刻不註意著閔梓。
就比如風的來向，藺如晦的方向剛好替閔梓擋住了冷風。
而那邊的閔梓心裏清楚眾人的心思，也沒做反駁，而是轉過身，仔仔細細打量這間黑屋子。
從正面看過去，漆黑的屋檐配上方方正正的小門，跟她上次在祠堂裏看見的棺材正面大同小異。
完完全全縮小版棺材。
大學時，她曾經讀到過一句話，死亡只不過從一個房間進入另一個房間。
放在這裏，倒算應景。
她擡手感受雨絲砸在手掌間的重量，看著完全不見變小的雨勢，說道：“回去吧。”
不過也真奇怪，有雨無風。
回到住處，飯桌上又擺著午餐，這一次菜色相比於之前的更為豐富。
眾人不約而同產生臨死前最後一頓的錯覺，再餓也沒了胃口，勉強吃完，各自回房間準備自閉。
這一次完全沒有規則，說不定是運氣問題。
現在離開夢境沒有頭緒，能做的只有小心點，盡量不觸發別的規則，俗話說就是別太惹人眼。
最惹眼的閔梓倒是就著菜吃了兩碗大米飯，才慢悠悠回房，準備看會兒電視。
這個夢境依舊沒有手機信號，一臺老電視就是目前最好的娛樂方式。
照例打開新聞頻道，任由聲音放著，安靜的房間總算多了點人氣。
閔梓靠著床尾，思緒飄遠，一遍又一遍梳理這個村子的一切。
無皮怪物、祠堂後院、杜爾、安娉婷、數不清的畫像、密密麻麻的牌位。
白燈籠、屍油。
以及藺如晦來這個世界的目的。
可閔梓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是最關鍵性的一點。
她目光落在木窗前，今晚月色極亮，透過窗格的縫隙映在地面上，留下一小塊方形的光影。
新聞播報在空蕩的房間回蕩重覆，即便她音量開到最小，傳到耳朵裏還是響。
閔梓突然想到已經有很多天沒有響起那陣古怪的童謠了。
是怎麽唱來著？
“皮為衣，竹是骨，燒著人屍油，點著長明燈——”
輕輕的哼唱聲響起在耳邊，閔梓原以為是窗外傳來的聲音。
直至這聲音不斷放大，徹底掩蓋電視聲，她才發現，原來這個聲音自己發出來的。
這時候，原本放著的電視突然彈成雪花片的畫面，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這似乎是個信號，失控感逐漸蠶食其餘器官。
先是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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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
直至她的頭部。
甚至她都無法眨眼。
古怪的歌謠還在繼續，不停地重覆著這幾句。
閔梓感覺此時此刻的她仿佛是兩個人，她自己控制意識，還有一個東西控制著身體。
現在的狀態跟第一夜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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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東西似乎真的聽到了她的心聲，原本緊閉的窗戶猛地被冷風撞開，漆黑的月影終於徹底暴露在地板之上。
與此同時，難以形容的冷意覆蓋上後背。
起初閔梓以為是風吹的，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失去身體的控制權了。
那這股冷意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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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所及的景象緩緩地向左移動，她的眼睛不受控地停住在電視機上面的鏡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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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陷入陰影的臉慢慢覆上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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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別人，正是湯婆婆。
閔梓面無表情地看著窩在她肩膀的湯婆婆，反覆告訴自己，她是個npc，別和她計較。
她下意識閉上眼，右手捏緊為拳。
勉強做好心理建設之後，閔梓睜開眼，覆又看向鏡子。
鏡中的湯婆婆擡起臉，同樣看向閔梓，扯起青白的嘴角笑起來，但在看到自己稀疏的牙齒與蒼老的臉時又冷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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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滿是死氣的臉不同，鏡中另外一張臉精致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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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這一次一定能用很久。
被惦記上的閔梓也是一楞，不過倒不是因為湯婆婆，而是鏡中自己攥緊的右手。
她輕輕動了動手指，鏡中手指也稍稍動作。
身體好像慢慢恢覆控制了。
閔梓勾了勾嘴角，看著鏡中欲往下摸的湯婆婆，輕呵了一聲。
“摸開心了嗎？”語氣輕輕柔柔的。
湯婆婆聞言停下手，詫異地擡起頭，剛想問：你怎麽能動了？
不過好像有點來不及了。
鏡中另一人臉上還帶著笑意，給她更添了幾分靈動，握緊的拳頭陡然出拳，帶起一陣風，然後重重砸在她的臉上。
臉部泛濫的疼痛瞬間席卷，身體也不主動地往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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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還好端端立在那裏，鏡中之人只剩下閔梓一人。
閔梓看著這樣的自己，熟悉之中又帶一絲陌生。
她看著自己，但又好像不是自己。
被拳頭砸倒的湯婆婆短暫楞神之後，顫巍巍摸向自己的臉，摸到滿臉的黏膩血液，她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臉毀了。
“我的臉啊——-”她尖叫著。
湯婆婆怨恨地擡頭，“既然你毀了我的臉，就用你的皮來賠。”
嘴上這麽說，她卻不敢動手。
她不知道閔梓手裏有什麽東西，竟然能突破規則的限制，對半是靈體的她動手。
被記恨上的閔梓則是緩緩站起身，目光瞟了瞟，最後落在電視機前的小錘子上。
她掂量了一下小錘子，湯婆婆眼神不定地盯著她的動作。
砰的破碎聲——
湯婆婆眼見閔梓朝著眼前的鏡子重重砸下去，一面偌大的鏡子陡然碎成成百上千片。
一些甚至擦過閔梓的臉，才卸了些力從空中掉落。
“你說什麽？”閔梓轉身，臉上的血痕不要命地往外滲，滴答滴答砸在地上的碎片上。
駭人的面容配上手中的錘子，氣勢令人發怵。
連湯婆婆都下意識咽了咽唾沫，如今的閔梓太恐怖了，活像殺人狂魔，她完全不敢吭聲。
閔梓隨手撿起地上一片碎片，一步一步靠近湯婆婆，扯出絲毫沒笑意的笑。
“說吧。”
“說什麽？”湯婆婆聲線帶著自己不自知的顫抖。
“我告訴你，殺害npc的人不得好死，你別過來——”
閔梓嗤笑，其他都還有的說，死於她而言，不過是尋常吃飯睡覺般。
湯婆婆真的怕了，她不應該選中閔梓。
這女的跟外表判若兩人，就是個瘋子，一個神經病。
她是真的會殺人的。
閔梓絲毫不理會，幾近挨近湯婆婆時，
死水一般的環境中，窗外猛地響起幾聲驚雷，接著就是傾盆大雨倒瀉。
房門外亦立定一個人影，他似乎輕嘆了一下，擡起修長的手指叩了叩門。
清脆的敲門聲在房間回蕩，閔梓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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