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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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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離開雲中閣後,宋時景放出飛劍直飛向山下城池,半步不敢停留。

他從未離開過雲中閣,也不知人間事,全憑著好奇,跟在其他人身後向城門走去。

也就在宋時景脫離雲中閣法陣那一刻,本來朦朧的龍鱗位置,瞬間清晰。

無形中一根絲線從宋時景心臟處,連接到燭峫的身體,他感知到龍鱗的所在。

燭峫撫摸胸口丟失龍鱗的位置,嘴角因激動而抽搐,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終於找到你了,竊賊的兒子。

燭峫迫不及待地向龍鱗所在飛去,幾乎化成一片模糊的光影,越是靠近龍鱗,他心跳就越是急促。甚至隱約間,燭峫感覺到龍鱗傳遞過來那人細微的情緒。

這讓他更不爽,他的護心龍鱗竟然被放置一個男人的心臟處,隨著他日日夜夜地跳動!

城門史擡手攔住宋時景,上下打量,見此人衣著華美,容貌清俊,風不動自有一番超凡脫俗的氣質,只問了句哪裏來人,就放他進城。

跟著人流,沿街走著,路旁有些商家,大大小小排成一排,路邊還有小商販,推著小車叫賣,宋時景立刻被此景吸引,站在那裏觀看。

走來一位麻衣老頭,扛著糖葫蘆叫賣,喊了幾聲,宋時景就被引了過去。

“老伯,這是什麽?”他指著通紅的山楂,被它被半透明的糖衣包裹的樣子吸引。

“呦,公子,這是糖葫蘆,三文錢一串,公子買一串嘗個新?”

“三文錢?”宋時景不解其意,在閣中,每日都有專人給他送飯食,瓜果,從不知錢是什麽模樣。

不過他也聰慧,知曉人間這些貨品,需要老人說的‘三文錢’才能購買,可他上下無半分錢,只摸出腰間掛的玉佩。

他舉起問,“此物可能換得一串。”

老漢連忙擺手,“公子你這是逗老漢我,這塊玉佩怕是把老漢買下都夠了。”

老漢見宋時景衣著幹凈,容貌不凡,那雙眼睛生得溫潤謙和,心裏不免升起好感,“罷了,左右不過一串糖葫蘆,老漢送給公子嘗個味。”

老漢取下一串糖葫蘆,塞進宋時景手中,他見這糖葫蘆圓滾滾,紅彤彤的樣子喜人,咬了口,入口甘甜,咬破山楂又酸得很,甜酸味混合,宋時景登時瞪大眼睛。

此物比送來閣中的糕點還要好吃,囫圇個塞進嘴裏,嚼得腮幫子鼓起,老漢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大笑,“老漢家裏有個比公子小幾歲的孫子,也是這樣,最愛吃老漢做的糖葫蘆。”

宋時景俯身,施禮道,“多謝老伯。”

燭峫沒走城門,落在房屋旁角落,手掌扶著墻壁,龍鱗只和他隔著半條街,出了這走幾步就能看到,那股子躁動,讓他身體發麻,胸膛滾燙。

他吐了口熱氣,將垂落胸前的紅發揮開,擡腳走出去,清涼的風拂去幾分燥熱,他停住腳步,心跳由內而外振動全身,瞬息之間,他的視線便定在一襲白衣,吃著糖葫蘆,笑容溫順的宋時景身上。

燭峫視線下移,瞧著宋時景胸膛,距離近了,受龍體影響,龍鱗帶動宋時景的心跳變快,與此刻憤怒的燭峫心跳同步。

他冷著臉,背過一只手,袖袍下指甲變長,只需走過去,從背後掏出他的龍鱗,再把那人丟在盜賊眼前,欣賞他痛苦的神情,盜鱗之仇就算報了。

不等燭峫出手,宋時景就從老漢這裏離開,又盯上推車上販賣的玩具,小販向過路人展示,巴掌大的木頭人,往高處一放,就會自己向下走。

這與煉器一道裏的傀儡有些相似,雖然是比不上,宋時景還是升起玩心,緊緊盯著滿車的小物件。

他有心買,卻無錢財,嘆了口氣,只能轉身離開。

燭峫眼瞧這一幕,看他衣著不像個窮困的人,卻稀奇人類的小玩意,還沒錢買,心裏不免有一絲痛快。

他忍著心底翻騰的戾氣,大搖大擺地跟在宋時景身後,對他從頭到尾的評判,得出個完全不配擁有他的龍鱗的答案出來。

一個傻笑笨拙的呆子。

宋時景走到路口,右面路窄,人卻格外多,大多是服飾華美的男子,左面人少,大多是衣著素樸之人。

宋時景猶豫一下,向右面走去,路窄人多,只能靠著路邊,兩旁樓閣二樓倚著一群漂亮的姑娘,或彈或唱,聲音婉轉清麗,讓宋時景駐足聆聽,忍不住為其鼓掌。

不遠處的燭峫雙手抱胸,人流畏懼他氣勢鮮明,粗重的眉,總是兇厲蹙著的模樣,自動繞開他,燭峫見宋時景在那看姑娘,心頭火起,得他龍鱗的家夥,還是個浪蕩子,也不知有沒有帶著他的龍鱗,去做一些腌臜事。

宋時景的身形樣貌很難讓人忽視,守在門口的小廝註意到他,笑呵呵地上前問道,“公子可進裏坐坐?”

宋時景見有許多姑娘彈琴歌唱,以為這是個風雅場所,倒想進去,卻記得自己沒有錢財,只能搖頭。

小廝一怔,稀奇地想,來這條街又不肯進來,這是別人家的熟客不成,早有了相好?他賣著笑臉,“咱這兒的姑娘也不差,公子進去看看,保有喜歡的。”

宋時景攤了攤手,“我沒有錢。”

小廝臉立刻沈了下來,沒錢來這玩什麽?

“看你衣著不凡,原來是個窮鬼。”小廝一揮手,走回門前。

被罵了,宋時景也不尷尬,繼續向裏面走,燭峫可不樂意,不論怎麽說,到底是擁有他龍鱗的人,怎麽可以被一個人類侮辱。

從小廝門前經過時,燭峫屈指一彈,打在小廝膝蓋處,讓他跌了一跤,摔個狗吃屎。

路上沖著宋時景攬客的人不少,聽見他沒錢時,也都不理他了,只有一個面相淫邪的男人,眼睛賊溜溜地打量著宋時景。

他走到宋時景身邊,“公子沒錢也不妨事,花錢有花錢的樂子,沒錢也有沒錢的樂子,請公子和我走。”男人擡手,示意宋時景和他走。

宋時景跟在男人身後,走的一條窄巷子,東拐西拐進了僻靜的角落,四周只有結實的墻壁。

宋時景環視一周,問道,“是走錯路了嗎?”

男人轉過身,嘿嘿笑道,“哪裏走錯路,沒人才好行事,在花街這麽多年,頭一次碰見你這樣極品的貨色。”

他向宋時景走去,“不如我給公子你介紹個營生,依附那些好男色的老爺們,也保你個富貴。”

“不過……我要先驗驗貨。”男人伸出舌頭舔舐厚重的嘴唇,伸手去抓宋時景的衣領。

宋時景還未明白此人的意思,橫插一腳的燭峫,已經將那人踹飛,重重砸在墻壁上,悶哼一聲,昏厥過去。

今時才站在龍鱗面前,燭峫胸膛起伏,兇狠地盯著宋時景。

宋時景不明所以,在燭峫和暈過去的男人身上轉動視線,“這位兄臺為何打人?”

燭峫氣得一樂,“他欲行不軌,難道不該打?”

宋時景眨眼,“這……”

他思緒混亂,念著自己是男子,又有些明白那人說的話,急忙俯身道謝,“多謝兄臺搭救。”

燭峫冷笑,“你不用謝,我可不是來救你的。”

燭峫突兀擡手將宋時景按在墻壁,雙手粗暴地扯開他胸前衣襟,好好的交領白袍被撕碎,連帶裏衣也被撕毀,素雅的綢緞外衫也松垮的褪到胳膊。

龍族的體溫很高,燭峫寬大的手掌帶著滾燙的溫度,按在宋時景心口,而後他閉上眼睛仔細感知龍鱗。

宋時景茫然地看著這一幕,措手不及之下,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想要推開燭峫。

“別動,別打擾我。”燭峫呵斥。

宋時景聽話的改為抓著他的手腕,“兄臺這是做什麽……”

宋時景低下頭,耳尖發紅,“原以為兄臺是仗義俠客。”他聲音輕微,“何以輕薄與我。”

忽地,燭峫甩開手,後退幾步,惱得眼睛更紅,“誰輕薄你了?”雖說他是龍族,卻也不會混不吝的什麽都‘吃’。

宋時景兩手攏著衣襟,胸前還漏風,尤其因為燭峫體溫高,胸口更是留下個紅手印,那低眉順眼,慌張失措的樣子,倒真像是被流氓欺負似的。

燭峫瞧著來氣,轉著腦袋,想說什麽,心口又堵得慌,“你的身體裏有對我最重要的東西。”

宋時景擡起頭,屏氣凝神,微微皺眉,“你這浪蕩子。”

燭峫無語地指著他,“那人說的話你聽不懂,如今倒懂了。”

他還要去扯宋時景的衣襟,“現在就給我。”

宋時景腰身一轉,從胳膊底下鉆過去,將外衫攏緊,擋住走光的胸口。

此刻他有一絲明白父親為何不讓他離開雲中閣了,山下登徒子好多。

宋時景第一次碰見一個男人,強取豪奪地扒他衣服,失了神,連法力都忘了用,只想趕快逃走。

“你還敢跑?”偷我龍鱗,還敢跑?

燭峫瞬間閃現在宋時景身前,拽住外衫,又要去扯宋時景的衣襟。

宋時景急急用手阻擋,“你別這樣!”

宋時景急得臉通紅,奮力拯救自己的衣服,幾番掙紮下,胸口又被燭峫抓了幾道紅痕。

燭峫終於松開手,後退幾步,察覺出不對,他看著六神無主抱著衣服,胸口完全遮擋不住,一片慘不忍睹的宋時景,心虛一閃而過。

他這番舉動,真像個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登徒子。

他指著宋時景,手指顫抖,無恥之人,偷他龍鱗,如今又陷他不義,毀他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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