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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金字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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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金字塔(十二)

景峰頭痛欲裂,強行打開星圖的後果讓他此刻已處於半懵狀態。雖是如此,他還是看見一大群機甲人正從空中墜落下來,直對著他的腦袋。

“月。。。”景峰哭了,他最想念的那個人卻見不到最後一面。

機甲人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像一大塊聚在一起的隕石。

景峰閉上了眼睛,淚水悄然滑落。

就在機甲人離景峰的額頭還有幾寸遠的時候,最前面機甲人脫落的線圈已經碰觸到了他的鼻尖,忽然一切像靜止了一般!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景峰!絕不允許!”西月的聲音從神殿大門口傳來。

景峰扭頭望去,只見西月用手指向機甲人傲然而立,目光中充滿了堅毅,比之前的神態更增加了十分的自信和威儀。

“這就是神一般的西月女王!彩虹之眼你們見過嗎?”貓死站在西月身邊得意地向神殿下面的機甲人喊著。

西月和貓死幾乎是腳不沾地跑出了神殿,正看見機甲人砸向景峰,情急之下彩虹之眼就像是突然間有了靈性一樣震動起來,瞬間西月就找到了機甲人磁力線的頻率。她立刻契合了這個頻率阻止了機甲人的繼續墜落。

時機剛剛好。

洞察並不困難,畢竟眼前這麽多機甲人的面孔,看著他們自然就能捕捉到頻率,難就難在怎麽迅速契合頻率?關鍵就在於西月的念,對景峰的擔心以及拯救景峰的信念讓她如醍醐灌頂般找到了契合頻率的節奏,立刻將自己的呼吸與這節奏同頻,仿佛一只蝴蝶在掌中飛舞,自己只需與它同舞並將自己的念力貫穿其中便可操控。

機甲人就是蝴蝶,它們的磁力線就是念力控制的對象。西月做到了,不僅是因為有彩虹之眼,更因為她要保護景峰的那股無與倫比的念力。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西月一揮手,砸向景峰的機甲人忽然轉向直奔使者而去。這一大坨人仿佛就是她手裏的流星錘指哪兒打哪兒。

使者愕然了,他沒想到西月現在這麽厲害。要知道,這種控制機甲人戰隊的本事他可是修煉了很久很久才掌握的,而西月只是進了一趟神殿便有如神助般的能和他對抗了,神殿裏有妖啊!

“小心!”婉蝶沖上去推開使者,才讓他回過神來。

這坨機甲人呼嘯著砸向使者,他拉著婉蝶騰空而起算是躲了過去。

然而,機甲人在西月的指揮下竟然毫無違和的一百八十度轉彎又砸了過來。

使者怒了,他何時被打得如此狼狽過?

靜下心神他又開始控制機甲人,他要和西月鬥鬥法,看看究竟誰厲害!

兩股意念控制的力道在這坨機甲人身上來回盤旋、沖撞,可憐的機甲人一會兒面向西月一會兒又面向使者,片刻之後終於再也受不住了,“砰”的一聲在空中爆炸,散落的機甲碎片到處都是,只剩下燃燒的磁力線圈半死不活地騰起幾簇小火苗。

景峰暢快地笑著,這一仗西月和使者居然打成了平手,好老婆!

他猛地躍起撲向騰起的使者,雙手已經抓住了使者的腳踝,嘴裏喊著“見了我老婆竟然不跪,你該死!”

使者一楞,誰規定見了你老婆就得跪?沒道理啊!緊接著又一驚,因為景峰借助星圖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拽下來雙膝著地變成了跪姿。

奇恥大辱!

驀地,兩條濕淋淋的黑影從波塞冬神像前的噴水池裏一躍而出,左右包抄直奔使者。

一個是砍它,另一個是狼奴。

兩人之前眼見打不過機甲人只得躲進了波塞冬神像前的水池裏,他們不約而同都有一個想法,這些機甲人應該是靠某種機械控制的,如果躲在水裏是不是會好些?反正別處也沖不出去,於是先後鉆進了水池,誰知水池裏還有暗道,兩人分別走了進去,卻在四通八達的暗道裏會合了,商量了一下還是原路返回靜待時機看看怎麽才能幫上忙。當看到使者被拽下來的那一刻,兩人心照不宣地沖了出來,準備宰了這東西。

砍它在左,剛好路過婉蝶身邊。使者被拽下來,婉蝶自然也一同落地,只不過摔在了旁邊,看見砍它像一頭雄獅撲向使者,傻子也知道是幹什麽去的。

婉蝶一咬牙,猛地擊向砍它。

砍它全神貫註盯著使者,沒想到還有個偷襲的,一不小心被婉蝶打中,斜斜地翻了出去。他爬起來齜牙怒吼一聲抓向婉蝶。

西月大喜,砍它和狼奴沒事她就放心了。於是催動起全部的念力操控剩下的機甲人大軍殺向使者。

人潮洶湧,機甲人爭先恐後地往前沖。這一幕反轉的如此之快,方才還是西月景峰拼死一戰的敵人,現在卻成了他們的部下。

此刻,狼奴已經沖到使者身邊,路上他撿了一塊鋒利的機甲碎片,不由分說紮向使者。

使者凝視著狼奴,像傻了一樣不知躲避。

“噗”的一聲,機甲碎片深深地紮進了使者的前胸。

狼奴用力一轉手腕,以他的力量和技巧只要一扭沒有人可以活著。但他一扭之下才發現根本扭不動,而他自己反而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牢牢吸住動彈不得。

“你是誰?”使者緊緊盯著狼奴問。

狼奴沒心思理他,弄死你還來不及呢,況且自己的手怎麽也拔不出來,理你?

“你得跟我走!”使者似乎看穿了狼奴的身份,堅定地說。絲毫不介意紮在身上的碎片。

他握住狼奴的手腕輕輕一帶,嘴裏念出一串咒語,忽地兩人便憑空消失了。

婉蝶時刻關心著使者,偷眼看見了這一幕,立刻拋出一片亮晶晶的金箔片,躲開砍它的攻擊後沖到景峰面前提起他就往金箔片奔去。

此時的景峰因為動用星圖之力將使者拽下來正是最虛弱的時候,被婉蝶一提竟毫無還手之力,只得任由她像拎小雞一樣將自己帶走。

就在婉蝶帶著景峰撞向金箔片的一瞬間,她回頭狠狠地對西月說:“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做夢!景峰始終在我手上!”

話音未落,人已不見,連同那片可以折疊空間的金箔片。

砍它躍起卻撲了個空,恨聲罵了一句,終究還是沒攔住。

機甲人沖上來發現沒了敵人,黑壓壓地站在那裏發呆。

西月疾奔而來,忍不住黯然淚下。她還是沒能救下景峰。

“不用擔心,景峰不會有事。”祖老和亞特拉斯緩緩走來。這位亞特蘭蒂斯的王終於不用活在鏡像裏了。

“您確定?”西月驚喜地看著祖老。

祖老點點頭,“你是天選之人,景峰也是。磨難會有,但沒那麽容易死。”

西月將信將疑,此刻也只能選擇相信了。也許一切真的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女王,我看你心神不定,是否可以由我來為你安排?”祖老的語氣很恭敬,坦誠地望著西月。

砍它驚愕地看看祖老又看看西月,這位元時空的領袖竟然如臣子對君王般講話,簡直難以置信。

西月點點頭。她的確心裏很亂。

祖老對貓死說:“你還有人要救吧?”

“奈絲!我最愛的奈絲!我要用水晶骷髏頭去救她。”貓死跳起來大聲喊道。

“嗯。”祖老說:“水晶骷髏頭第一級的能量已經開啟,你可以拿它去救奈絲了。”

“哇!”貓死興奮地撲過去抱住砍它、

砍它尷尬地咧咧嘴直躲,這廝不會再頭腦一熱親我一口吧?咦!想想都惡心。

“啊!對了,我也要用水晶骷髏頭去救我爹和景峰的父母。展一飛呢?”西月說完四處張望,展一飛跟她來的目的就是要將水晶骷髏頭帶回紀時空去救幾位老人。此刻他們還應該躺在醫院的太平間裏。

“我。。。在這裏。”展一飛從機甲人中鉆了出來,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

“貓死和展一飛拿著水晶骷髏頭去救人,砍它負責帶他們去。”祖老吩咐道。

砍它垂首答應,只有他能帶他們找到時空裂隙。

“我不去嗎?”西月奇怪地問。

祖老搖搖頭,面向西月鄭重的說:“女王,你有更重要的事。水晶骷髏頭的第一級能量開啟後,很快就會開啟第二級能量,因為能量場之間是互有感應的。所以你要趕在使者他們之前找到天狼星的狼人金字塔並開啟它,誰開啟能量場,那麽能量場就為誰所用,就像你。。。”

“得到彩虹之眼一樣。”西月頓時明白了,隨口接道。

祖老認真地點點頭。他最擔心的就是使者搶先開啟第二級能量,那樣的話,西月這邊也只能和使者算是打成平手。究竟誰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還未可知。

西月昂起頭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眼中已沒有了剛才的盈盈淚水。

“我一定會完成我的使命。”她說,聲音不大但卻透著勇敢和堅定。

祖老欣慰地和亞特拉斯對視一眼,這才是天選的女王!

“可是西月要怎樣才能到天狼星呢?做夢嗎?反正我夢不到。”貓死嘟著嘴說,它一直覺得祖老和亞特拉斯在騙人。魔幻劇嗎?尤其是最後需要由全宇宙星系合力開啟水晶骷髏頭的第三級能量,簡直不要太玄幻。

“陛下,你可以回到遺忘之海,那裏能去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也會去天狼星的。”祖老回道。

遺忘之海,那裏是西月的領土。

“好!我們這就走。”西月攏攏散亂的秀發一擺手。

“在那裏。”砍它找到了時空裂隙,幾人匆匆離去。

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亞特拉斯小聲對祖老說:“現在我還真覺得西月女王可以拯救宇宙了。你看她的氣度簡直就比我差一點點。”

祖老笑瞇瞇地點著頭,神情中卻滿是“她比你強一點點吧?”

亞特拉斯看著滿地狼藉的戰場苦著臉嘆口氣說:“他們打架還得我來收拾,唉!”

祖老收起笑容看著遠處幽幽地說:“收拾吧,收拾好了準備戰鬥。那將是一場難以想象的宇宙慘烈之戰。”

遠處,高聳的山巔陰雲密布,仿佛黑暗時刻即將來臨。

*

山頂,狼奴站在風中。

山下是一望無際幹涸的土地,風沙吹過寸草不生,裸露的巖石似乎在訴說著久遠而殘酷的往事。

“想起什麽了嗎?”使者從身後走來與他並排站立,一同望著下面。

狼奴沒有回答。一切都來得太突然。

他被使者帶走來到這裏,使者並沒有傷害他,卻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這裏是天狼星。也是狼人的家園。天狼星人特有的智慧聞名於整個宇宙星系,他們可以將宇宙中的曲率與光波結合創造出各種各樣的能量場,大金字塔因為最符合宇宙的能量規則而被建造出來。正因為此,才讓心懷嫉妒的其他星系感到不滿和震驚。如果天狼星人進一步激活了大金字塔的能量,那他們將變得無所不能猶如神一般的存在。因此,一場蓄謀已久的戰爭爆發了。

領頭的則是那法城的城主,他糾集了其他星系的力量向天狼星人展開了進攻。先是假意邀請天狼星的首領們去那法城,之後囚禁並殺害了他們,再之後就是毫不留情地在天狼星展開了殺戮。天狼星人毫無防備以至於死傷殆盡,趁亂逃跑的天狼星人從此無家可歸在各個星系四處流浪,過著毫無尊嚴地獄般的生活。

“知道為什麽我帶你來這裏嗎?因為你也是天狼星人!”使者講完了,平靜地看著狼奴。

狼奴毫無反應,甚至鄙視地瞥了他一眼。編,繼續編!講故事誰不會?

“很好。不輕信別人。”使者似乎並不急於讓狼奴相信。接著說:“你有沒有註意到,你的眼角有一個形似眼淚的紅痣?”

狼奴遲疑了一下,這個。。。的確有。那有什麽關系?

“我見到你時就註意到了。”使者說。

狼奴回想剛才使者見到他時的驚訝表情才明白,原來這廝是光顧看他的紅痣,甚至連基本的防守都放棄了。

“這顆紅痣就是天狼星主被害前留給他兒子的,再說明白些,那是你父親的血凝結而成種在你眼角的,你就是天狼星族的主人!”使者眼眉一挑,聲音突然高亢起來。

狼奴眨眨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頗為感慨地搖搖頭,“你這廝不是瘋了就是傻了,這麽套路的故事你以為我會信?網文看多了吧?我建議你去紀時空的文學網站投個稿,沒準還能賺讀者一票眼淚。聽說有個半夏小說不錯。”

“你不信?”

“信你還不如信鬼。”

使者點點頭,“好!我再帶你去看看。到時候只怕你連鬼都不信了。”

“請!”狼奴優雅地做了個手勢。

使者回頭大步走去,狼奴轉身跟隨。

突然,他瞪著旁邊的山石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仿佛見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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