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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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墟（四）
洪武死後腦波同樣被腦洞捕獲，安排在這裏守衛密藏木系入口。只不過腦洞嫌麻煩，就地取材讓他重生，這才有了這副尊容。當然，他帶領下的守衛隊也都是如他一樣的醜陋和兇殘。
有些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不管他換了哪副皮囊。
西月並沒有驚訝，見過賴恩後她就見怪不怪了。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
貓死卻不然，它幾乎驚呆了，指著洪武大叫“哇！你現在這副樣子可比你生前帥多了酷多了！呃。。。不好意思，你是活人還是鬼？”
“閉上你的臭嘴！”洪武怒了，他知道貓死是在嘲笑他。
西月冷笑一聲，“他從來都是鬼，什麽時候做過人？”
洪武褶皺的臉更加扭曲了，他一揮那個被稱作手的樹藤，身後的怪物們便急不可耐地沖了上來。侮辱它們老大就等於是在打它們的臉！
西月擰動金鉆鐲，銀鏈橫空劈下。果然如賴恩所言，瀑布似的閃電傾瀉在那群怪物身上，頓時慘呼聲四起。所有撲上來的嘍羅們都紛紛倒地，殘肢斷木飛得四處都是。
洪武的手下都嚇傻了，慌不擇路地往洪武身後跑。它們何曾見過這樣威猛的女人？這種送命的差事還是留給老大吧。囂張我來，送死老大去，天經地義。
洪武咒罵著自己這群不爭氣的東西，僅僅一個照面就被西月打得落花流水。
忽然，石陣裏湧出一隊戰士，紅色的身軀面無表情，當中站著的正是賴恩。
洪武大吃一驚，他知道賴恩守在火系那邊，怎麽會有心情跑到他這裏來？加上賴恩實際上是死在他的手裏，正所謂做賊心虛。一見到賴恩他竟然緊張起來。
賴恩倒是顯得很無所謂，他聳聳肩說：“你們打，我不插手。腦洞大人就是來讓我看看。”
只是來看看？誰都明白，賴恩是來監軍的，洪武除了死戰已經沒有了退路。
洪武瞪著西月叫道：“你砍了我的頭得意不？現在我就把你的頭也擰下來！”
西月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可以來試試。”
洪武甩開樹藤打向西月，身子卻已經撲了上來。這種孤註一擲的打法擺明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時的西月對降維打擊已經能夠很好地駕馭了，她冥想之間人已經到了洪武的身後，銀鏈憑空纏住了洪武的頭。
洪武悲催地連西月的影子都沒碰到就被俘虜了。他驚愕地看著脖子上的銀鏈，西月是怎麽做到的？
西月只需一拉一拽，洪武的這顆木頭腦袋就得搬家。
“且慢！”
賴恩的聲音傳來，救了洪武一命。
西月不解地望著賴恩。
“抱歉，你能不能不殺洪武？”賴恩從來都是這樣優雅的姿態，就算是在戰場上也是如此。
西月躊躇了一下，依她的脾氣絕不會交出洪武。但畢竟這條路是賴恩指的，他的紅土軍團也沒出手，好歹要給賴恩一個面子。另外她也想看看賴恩到底要幹什麽。
西月抽回銀鏈，一腳將洪武踢到賴恩面前。
洪武感激涕零地看著賴恩，剛想說聲謝謝順帶再拍拍賴恩的馬屁，卻見賴恩俯下身看著他。
“洪武。”賴恩說：“腦洞大人讓我給你送來這個。”
他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上面寫著“消腦液”。
洪武當時就楞住了，消腦液是正在研制的消除腦波的藥水。這要是喝下去腦波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腦波都沒了，也就宣告著他洪武的徹底死亡。
“腦洞大人說，如果你守不住這裏，那就請你為這瓶藥的研發做最後一點貢獻吧。”賴恩的語調滿是鼓勵和支持。
洪武的手下聽完這段話一哄而散，就連被閃電打斷腿的木怪都爭先恐後地爬著逃走了。誰都清楚，這就是讓老大去死。老大都死了，它們還留在這裏幹嘛？當烈士嗎？腦洞大人沒設這個稱號啊。
洪武結結巴巴地爭取著最後的一線生機：“我。。。我能守住哇！”
賴恩極富耐心地勸著洪武：“你剛才是不是已經被人家的鏈子纏住腦袋了？接下來就是西月拉著你像遛狗一樣的游街示眾一番，然後左右手一發力，你還剩下什麽了？”
洪武沮喪地不說話了。以他對西月的了解，游街示眾的部分省略，直接就會把他一分為二。
“她殺不死我的腦波！我還有腦袋可以作戰！”洪武鼓足勇氣辯駁著。
賴恩點點頭，“對！你也就只剩下個木頭腦袋了。我覺得當個球踢踢還可以，作戰嘛。。。”
他搖搖頭，輕蔑地說：“怕是當個炮彈都不合格。”
洪武絕望了，他看著賴恩遞過來的小瓷瓶。這一幕似曾相識。當初他就是這樣拿著爾巴賜的藥瓶逼死賴恩的，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你這是在報覆我！”洪武近乎瘋狂地喊。
賴恩站起身平靜地說：“大丈夫生亦何歡死又何哀？不過是化作天地間一縷空氣罷了。還少了多少殺伐之爭憤恨之情呢。哦，對了，我認識一個叫陳二狗的木匠，打造棺材的手藝精湛價格童叟無欺，等你死了我一定讓他給你做一副上好的棺材。。。”
“大人，他已經把藥喝了。”一個紅土軍團的隊長說。
“哦？喝了？喝了就好。”賴恩回頭，只見洪武的樹身倒在地上，頭頂冒出絲絲黑氣，臉上本就幹枯的樹皮痛苦地擠在一起。想來洪武是寧願徹底消失也不願再聽賴恩嘮叨了。沒有意義。
一個紅土戰士執著地問：“大人，是不是給他定制一副您剛才說的棺材？”
賴恩一瞪眼，“你的腦袋是讓火系的紅土燒壞了嗎？腦波都沒了，一個破身子要棺材不嫌浪費資源啊？”
貓死一捂嘴差點兒沒笑出聲來，“這個賴恩現在怎麽學得這麽貧吶？”
“估計腦波也受過刺激了。”砍它接話道。
賴恩教訓完那個士兵轉頭對西月卻換了一種平和的語調。
“西月，洪武徹底沒了。這裏歸我把守，我是不會放你過去的，咱們還要一戰嗎？”
西月皺眉道：“讓我來這裏的是你，現在不讓我進去的又是你。你打得過我嗎？”
“打不過。”賴恩不假思索地說。
“不過。。。”他轉悠了幾步指指身後的石陣，“我可以毀了這個入口，就算是我消失了你也進不去。”
砍它無奈地說“他真做的出來。”
西月撓撓頭，砍它說得沒錯。這廝可不像洪武那麽貪生怕死。
“那你說怎麽辦？”她問。
賴恩小聲說：“要不。。。你再去下一個入口試試？就在那邊。”
他用眼角瞟了一下旁邊蜿蜒的小路。
“還有入口？”西月納悶。
“當然。你已經闖過火系和木系的入口了，接下來是金系和水系。都有入口。”
西月痛苦地一捂臉，打又打不得，只能如此了。
“來，咱們恭送西月女王！都給我鼓掌！”賴恩像個指揮似的號召他的部下。
掌聲響起。
“再熱烈些！”賴恩吩咐。
紅土軍團的戰士們筆直地站立著，一個個面無表情使勁兒的拍著巴掌。
展一飛扶了扶眼鏡吃驚地說：“打仗還帶這樣的？這是。。。歡送會啊。”
西月向賴恩一抱拳道：“戰神！好了好了。你再把我的耳朵震聾了。我走還不行嗎？”
賴恩止住了掌聲，意味深長地說：“接下來的考驗更艱巨哦。”
“謝謝領導。告辭。”西月說完逃也似的加快腳步走向旁邊的小路。再呆一會兒不知這個賴恩又會弄出什麽稀奇古怪的動靜來。她對砍它的判斷深表同意。賴恩的腦波一定是受刺激了。曾經威風凜凜的戰神現在變成了喜劇明星，他走的是網紅路線嗎？
這一切都被躲在遠處的婉蝶和黑頭看在眼裏。
婉蝶納悶，腦洞不應該阻止西月進入密藏尋找水晶骷髏頭啊，這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厲聲問黑頭：“說！我見到的那個腦洞是不是個冒牌貨？”
黑頭害怕地縮成一團回道：“那是腦洞大人，只不過。。。是陰腦洞。”
“怎麽講？”
黑頭顫聲說：“腦洞分陰陽兩位，你見到的是陰腦洞，那些守著石陣的是陽腦洞的部下。”
婉蝶恍然大悟，這裏既然有五行，就一定有陰陽。她只知道用魚紋小鼎穿越來找腦洞，卻不知還分陰陽。於是小鼎就把她送到了陰腦洞那裏。
導航錯誤。
“那陰腦洞掌管哪裏？”她問。
“它只藏在中央土裏，就是。。。就是你見到它的那點兒地方。真正掌管腦墟的是陽腦洞。”
婉蝶氣急敗壞地揪打著黑頭，嘴裏罵著“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黑頭被打哭了，卻不敢出聲。因為一旦暴露，賴恩絕不會讓它活著。
看著被虐得鼠毛蓬松亂作一團的黑頭，婉蝶忽然笑了。她想到了一個計謀。
“黑頭。”婉蝶伸手想去安撫卻被黑頭躲了開去。
“你又想找打是不是？”婉蝶翻臉比翻書還快。嚇得黑頭哆哆嗦嗦眼巴巴地望著她。
婉蝶語氣和緩下來說：“我要你潛伏在西月身邊，等她拿到了水晶骷髏頭我會出來搶奪。那時你就出其不意地殺了她！用這個。”
婉蝶從頭上拔下發簪，簪頭銳利無比。這支發簪上不知已經沾了多少人的血。
“你有地方放這支簪子嗎？”婉蝶問。
黑頭不情願地指了指背上背的小袋子，裏面都是她最喜愛的東西。
婉蝶滿意地把發簪裝進它的袋子裏。
黑頭苦著臉道：“我怎麽潛伏在她身邊啊？”
“賣慘。”婉蝶已經想好了整個步驟，這個她在行。
“你看到西月身邊的那只小白鼠了嗎？它叫貓死，來自元時空。也會嗅探術。說來你們還蠻像的。”婉蝶笑笑，笑容下的她看不出一絲戾氣。反而顯得溫婉可人。
“你去接近貓死，裝作無家可歸很可憐。乞求它帶著你。它一定會答應的。這樣你不就混在他們中間了？”婉蝶覺得這件事做起來很輕松。
“可是。。。它為什麽會答應我呢？”黑頭仰臉問。
“因為它是公的，你是母的。用美人計，就這麽簡單。”婉蝶吃吃地笑著。她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想想吳悠那個傻子就被她騙得神魂顛倒。
“可我不美啊。”黑頭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毛發。
婉蝶不耐煩地將它的毛發又弄亂斥責道：“你長得不醜就行，只要你用心貓死絕對會上鉤。聽懂了沒有？！”
黑頭怯生生地點點頭。不管怎樣，只要能離開這個女魔頭就是讓它死都願意。
“記住！你要是完不成任務，我就殺了你。還會讓腦洞消滅所有和你有關的人！聽到沒有！”婉蝶威脅著。
黑頭渾身抖成一團，她是真的怕了。
“去吧。去找貓死。”婉蝶用腳踢了一下黑頭。
黑頭像個被趕出門的乞丐瘋狂地跑了。
婉蝶深深出了一口氣，惡狠狠地自言自語“我去找那個什麽陰腦洞算賬！”
風吹過，原本婉蝶躲藏的地方已空無一人。只有一片樹葉從樹上落下，哀嘆著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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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死後腦波同樣被腦洞捕獲，安排在這裏守衛密藏木系入口。只不過腦洞嫌麻煩，就地取材讓他重生，這才有了這副尊容。當然，他帶領下的守衛隊也都是如他一樣的醜陋和兇殘。
有些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不管他換了哪副皮囊。
西月並沒有驚訝，見過賴恩後她就見怪不怪了。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
貓死卻不然，它幾乎驚呆了，指著洪武大叫“哇！你現在這副樣子可比你生前帥多了酷多了！呃。。。不好意思，你是活人還是鬼？”
“閉上你的臭嘴！”洪武怒了，他知道貓死是在嘲笑他。
西月冷笑一聲，“他從來都是鬼，什麽時候做過人？”
洪武褶皺的臉更加扭曲了，他一揮那個被稱作手的樹藤，身後的怪物們便急不可耐地沖了上來。侮辱它們老大就等於是在打它們的臉！
西月擰動金鉆鐲，銀鏈橫空劈下。果然如賴恩所言，瀑布似的閃電傾瀉在那群怪物身上，頓時慘呼聲四起。所有撲上來的嘍羅們都紛紛倒地，殘肢斷木飛得四處都是。
洪武的手下都嚇傻了，慌不擇路地往洪武身後跑。它們何曾見過這樣威猛的女人？這種送命的差事還是留給老大吧。囂張我來，送死老大去，天經地義。
洪武咒罵著自己這群不爭氣的東西，僅僅一個照面就被西月打得落花流水。
忽然，石陣裏湧出一隊戰士，紅色的身軀面無表情，當中站著的正是賴恩。
洪武大吃一驚，他知道賴恩守在火系那邊，怎麽會有心情跑到他這裏來？加上賴恩實際上是死在他的手裏，正所謂做賊心虛。一見到賴恩他竟然緊張起來。
賴恩倒是顯得很無所謂，他聳聳肩說：“你們打，我不插手。腦洞大人就是來讓我看看。”
只是來看看？誰都明白，賴恩是來監軍的，洪武除了死戰已經沒有了退路。
洪武瞪著西月叫道：“你砍了我的頭得意不？現在我就把你的頭也擰下來！”
西月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可以來試試。”
洪武甩開樹藤打向西月，身子卻已經撲了上來。這種孤註一擲的打法擺明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時的西月對降維打擊已經能夠很好地駕馭了，她冥想之間人已經到了洪武的身後，銀鏈憑空纏住了洪武的頭。
洪武悲催地連西月的影子都沒碰到就被俘虜了。他驚愕地看著脖子上的銀鏈，西月是怎麽做到的？
西月只需一拉一拽，洪武的這顆木頭腦袋就得搬家。
“且慢！”
賴恩的聲音傳來，救了洪武一命。
西月不解地望著賴恩。
“抱歉，你能不能不殺洪武？”賴恩從來都是這樣優雅的姿態，就算是在戰場上也是如此。
西月躊躇了一下，依她的脾氣絕不會交出洪武。但畢竟這條路是賴恩指的，他的紅土軍團也沒出手，好歹要給賴恩一個面子。另外她也想看看賴恩到底要幹什麽。
西月抽回銀鏈，一腳將洪武踢到賴恩面前。
洪武感激涕零地看著賴恩，剛想說聲謝謝順帶再拍拍賴恩的馬屁，卻見賴恩俯下身看著他。
“洪武。”賴恩說：“腦洞大人讓我給你送來這個。”
他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上面寫著“消腦液”。
洪武當時就楞住了，消腦液是正在研制的消除腦波的藥水。這要是喝下去腦波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腦波都沒了，也就宣告著他洪武的徹底死亡。
“腦洞大人說，如果你守不住這裏，那就請你為這瓶藥的研發做最後一點貢獻吧。”賴恩的語調滿是鼓勵和支持。
洪武的手下聽完這段話一哄而散，就連被閃電打斷腿的木怪都爭先恐後地爬著逃走了。誰都清楚，這就是讓老大去死。老大都死了，它們還留在這裏幹嘛？當烈士嗎？腦洞大人沒設這個稱號啊。
洪武結結巴巴地爭取著最後的一線生機：“我。。。我能守住哇！”
賴恩極富耐心地勸著洪武：“你剛才是不是已經被人家的鏈子纏住腦袋了？接下來就是西月拉著你像遛狗一樣的游街示眾一番，然後左右手一發力，你還剩下什麽了？”
洪武沮喪地不說話了。以他對西月的了解，游街示眾的部分省略，直接就會把他一分為二。
“她殺不死我的腦波！我還有腦袋可以作戰！”洪武鼓足勇氣辯駁著。
賴恩點點頭，“對！你也就只剩下個木頭腦袋了。我覺得當個球踢踢還可以，作戰嘛。。。”
他搖搖頭，輕蔑地說：“怕是當個炮彈都不合格。”
洪武絕望了，他看著賴恩遞過來的小瓷瓶。這一幕似曾相識。當初他就是這樣拿著爾巴賜的藥瓶逼死賴恩的，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你這是在報覆我！”洪武近乎瘋狂地喊。
賴恩站起身平靜地說：“大丈夫生亦何歡死又何哀？不過是化作天地間一縷空氣罷了。還少了多少殺伐之爭憤恨之情呢。哦，對了，我認識一個叫陳二狗的木匠，打造棺材的手藝精湛價格童叟無欺，等你死了我一定讓他給你做一副上好的棺材。。。”
“大人，他已經把藥喝了。”一個紅土軍團的隊長說。
“哦？喝了？喝了就好。”賴恩回頭，只見洪武的樹身倒在地上，頭頂冒出絲絲黑氣，臉上本就幹枯的樹皮痛苦地擠在一起。想來洪武是寧願徹底消失也不願再聽賴恩嘮叨了。沒有意義。
一個紅土戰士執著地問：“大人，是不是給他定制一副您剛才說的棺材？”
賴恩一瞪眼，“你的腦袋是讓火系的紅土燒壞了嗎？腦波都沒了，一個破身子要棺材不嫌浪費資源啊？”
貓死一捂嘴差點兒沒笑出聲來，“這個賴恩現在怎麽學得這麽貧吶？”
“估計腦波也受過刺激了。”砍它接話道。
賴恩教訓完那個士兵轉頭對西月卻換了一種平和的語調。
“西月，洪武徹底沒了。這裏歸我把守，我是不會放你過去的，咱們還要一戰嗎？”
西月皺眉道：“讓我來這裏的是你，現在不讓我進去的又是你。你打得過我嗎？”
“打不過。”賴恩不假思索地說。
“不過。。。”他轉悠了幾步指指身後的石陣，“我可以毀了這個入口，就算是我消失了你也進不去。”
砍它無奈地說“他真做的出來。”
西月撓撓頭，砍它說得沒錯。這廝可不像洪武那麽貪生怕死。
“那你說怎麽辦？”她問。
賴恩小聲說：“要不。。。你再去下一個入口試試？就在那邊。”
他用眼角瞟了一下旁邊蜿蜒的小路。
“還有入口？”西月納悶。
“當然。你已經闖過火系和木系的入口了，接下來是金系和水系。都有入口。”
西月痛苦地一捂臉，打又打不得，只能如此了。
“來，咱們恭送西月女王！都給我鼓掌！”賴恩像個指揮似的號召他的部下。
掌聲響起。
“再熱烈些！”賴恩吩咐。
紅土軍團的戰士們筆直地站立著，一個個面無表情使勁兒的拍著巴掌。
展一飛扶了扶眼鏡吃驚地說：“打仗還帶這樣的？這是。。。歡送會啊。”
西月向賴恩一抱拳道：“戰神！好了好了。你再把我的耳朵震聾了。我走還不行嗎？”
賴恩止住了掌聲，意味深長地說：“接下來的考驗更艱巨哦。”
“謝謝領導。告辭。”西月說完逃也似的加快腳步走向旁邊的小路。再呆一會兒不知這個賴恩又會弄出什麽稀奇古怪的動靜來。她對砍它的判斷深表同意。賴恩的腦波一定是受刺激了。曾經威風凜凜的戰神現在變成了喜劇明星，他走的是網紅路線嗎？
這一切都被躲在遠處的婉蝶和黑頭看在眼裏。
婉蝶納悶，腦洞不應該阻止西月進入密藏尋找水晶骷髏頭啊，這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厲聲問黑頭：“說！我見到的那個腦洞是不是個冒牌貨？”
黑頭害怕地縮成一團回道：“那是腦洞大人，只不過。。。是陰腦洞。”
“怎麽講？”
黑頭顫聲說：“腦洞分陰陽兩位，你見到的是陰腦洞，那些守著石陣的是陽腦洞的部下。”
婉蝶恍然大悟，這裏既然有五行，就一定有陰陽。她只知道用魚紋小鼎穿越來找腦洞，卻不知還分陰陽。於是小鼎就把她送到了陰腦洞那裏。
導航錯誤。
“那陰腦洞掌管哪裏？”她問。
“它只藏在中央土裏，就是。。。就是你見到它的那點兒地方。真正掌管腦墟的是陽腦洞。”
婉蝶氣急敗壞地揪打著黑頭，嘴裏罵著“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黑頭被打哭了，卻不敢出聲。因為一旦暴露，賴恩絕不會讓它活著。
看著被虐得鼠毛蓬松亂作一團的黑頭，婉蝶忽然笑了。她想到了一個計謀。
“黑頭。”婉蝶伸手想去安撫卻被黑頭躲了開去。
“你又想找打是不是？”婉蝶翻臉比翻書還快。嚇得黑頭哆哆嗦嗦眼巴巴地望著她。
婉蝶語氣和緩下來說：“我要你潛伏在西月身邊，等她拿到了水晶骷髏頭我會出來搶奪。那時你就出其不意地殺了她！用這個。”
婉蝶從頭上拔下發簪，簪頭銳利無比。這支發簪上不知已經沾了多少人的血。
“你有地方放這支簪子嗎？”婉蝶問。
黑頭不情願地指了指背上背的小袋子，裏面都是她最喜愛的東西。
婉蝶滿意地把發簪裝進它的袋子裏。
黑頭苦著臉道：“我怎麽潛伏在她身邊啊？”
“賣慘。”婉蝶已經想好了整個步驟，這個她在行。
“你看到西月身邊的那只小白鼠了嗎？它叫貓死，來自元時空。也會嗅探術。說來你們還蠻像的。”婉蝶笑笑，笑容下的她看不出一絲戾氣。反而顯得溫婉可人。
“你去接近貓死，裝作無家可歸很可憐。乞求它帶著你。它一定會答應的。這樣你不就混在他們中間了？”婉蝶覺得這件事做起來很輕松。
“可是。。。它為什麽會答應我呢？”黑頭仰臉問。
“因為它是公的，你是母的。用美人計，就這麽簡單。”婉蝶吃吃地笑著。她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想想吳悠那個傻子就被她騙得神魂顛倒。
“可我不美啊。”黑頭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毛發。
婉蝶不耐煩地將它的毛發又弄亂斥責道：“你長得不醜就行，只要你用心貓死絕對會上鉤。聽懂了沒有？！”
黑頭怯生生地點點頭。不管怎樣，只要能離開這個女魔頭就是讓它死都願意。
“記住！你要是完不成任務，我就殺了你。還會讓腦洞消滅所有和你有關的人！聽到沒有！”婉蝶威脅著。
黑頭渾身抖成一團，她是真的怕了。
“去吧。去找貓死。”婉蝶用腳踢了一下黑頭。
黑頭像個被趕出門的乞丐瘋狂地跑了。
婉蝶深深出了一口氣，惡狠狠地自言自語“我去找那個什麽陰腦洞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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