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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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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邏輯

景峰房中。

三個長相絕美的魚獸女推門進來,香氣縈繞,差點兒沒把景峰熏個跟頭。他正要去找西月,卻發現已經走不掉了。

三人其實長得已經很接近人類了。要不是她們胳膊上還有幾道魚獸特有的鱗紋,幾乎擁有和頂級選美小姐一樣的氣質一樣漂亮的容貌了。

“幾位,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景峰站起身陪著笑臉問道,身子卻在慢慢往後挪動。

“沒有。”其中一個高挑的魚獸女笑笑道:“神!我們是來伺候您的。”

景峰皺皺眉,心道:“寶奔奧搞什麽啊!這要是讓西月知道了我還有清白嗎?”

“不用了。你們出去吧。”景峰說。

“不行呀。神,如果你趕我們出去,那我們就只有去死了。因為被神嫌棄的魚獸女是不能活著的。”一個魚獸女眼中帶淚,真有點兒梨花帶雨的感覺。

景峰楞住了。他沒想到寶奔奧熱情的有些過分。這下可難辦了,難不成真的要這幾個魚獸女去死?

三個魚獸女此時已大大方方地靠過來,一邊嬌笑著,一邊扭動著身軀。單薄的紗衣擺動起來,緊致而富有彈性的肌膚若隱若現,撩撥著眼前這個如臨大敵嚴防死守的神。

景峰忽然感覺口渴極了,嗓子眼跟冒火似的。不知為何,他一直在想著一句話“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他忽然又想起了唐僧。現在自己是不是也和唐僧被女妖怪糾纏時是一樣的情形?是自己太迂腐還是不解風情?好像都不是。

從小他就是個不安分的孩子,總是愛嘗試新鮮的事物。長大後那些燈紅酒綠的場所也是去過的,當時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不適。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景峰此時很想西月,想知道她在幹什麽,想和她在一起。哪怕是靜靜地坐著也好。其實,在他的心裏更怕的是讓西月誤會,誤會他是個風月浪子。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西月是誰?管得了你嗎?今天爺就玩兒了!

但他做不到。

他不斷地往後退著,苦著臉連連擺手,一副“你們要幹什麽?救命啊!”的表情。

魚獸女可不管那些,她們得到的命令就是用身體伺候好神。所以便盡展嫵媚之姿,越有困難對她們來說越是挑戰。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叫迎難而上!

景峰被逼到了墻角,此時他明白了,救命還要靠自己。

“等等!”他攔住了正要貼上身的魚獸女。

“那個。。。本神要喝酒。”他指了指桌上的酒壺。壺裏雖不是千年的‘粉紅’,但也是魚獸國的珍品。

魚獸女們微笑著點點頭,只要神提出的要求它們都要滿足。神沒有提出的要求它們也要替神想到。現在神有要求了,這就是良好的開端。還需要繼續努力呀。

景峰松了一口氣,招呼著她們落座,給四人面前的酒杯裏都倒上了酒,琥珀色的酒杯,淡紫色的酒。

“咱們來玩兒個游戲。誰贏了就聽誰的。怎樣?”景峰瞇起眼笑著說。盡量展現出一個色~鬼應有的全部表情,以迷惑面前的這些“敵人”。

魚獸女們欣然點頭。

“規則是這樣的。”景峰說:“咱們來玩石頭剪刀布,如果我輸了,就脫一件;如果你們輸了,就得按我說的去做一件事。”

“不如我們也脫一件好不?”一個魚獸女調笑著說,眼睛還眨了眨。

景峰“嘿嘿”笑著,不置可否。話還是不說明了最有想象力。

第一局景峰就輸了。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在玩游戲這塊真的沒有優勢。眼前的這幾個魚獸女顯然都是個中高手。

“神,脫一件衣服哦。”魚獸女們“咯咯”笑著。

景峰笑呵呵地應承著,擡手在鬢邊摸索。猛地拔下一根頭發拿到眼前說:“喏,脫下一件。”

魚獸女們都楞了,說好的“脫”呢?這叫拔好不好?還有,一根頭發就頂一件衣服?神吶,您得穿了多少件衣服啊?不熱嗎?

“這這這。。。不能算!”魚獸女們炸鍋了,紛紛嚷嚷起來。

景峰極其認真地反問:“怎麽不能算?”

他鄭重地將拔下的那根頭發放到桌上,還虔誠地合掌拜了拜。搞得魚獸女們一頭霧水。

“衣服和毛發誰更珍貴?”景峰坐正了身子嚴肅地問。

“衣服!”

“毛發!”

景峰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毛發受之於父母,乃是天賜之物。所以比衣服更加珍貴。那麽我拿一根珍貴的頭發頂一件衣服是我吃虧了,我有什麽錯嗎?”

幾個魚獸女面面相覷,總覺得有些牽強但卻不知錯在哪裏。誰也不能說“神,俺們就想讓你脫衣服”,那叫下作。關鍵是神剛才只說“脫一件”,也沒有特指衣服啊。

神狡猾狡猾的!

“神,你是拔下來的頭發,不叫脫!”一個魚獸女終於按耐不住了說道。

景峰喝了一口小酒指著那個魚獸女道:“我問你,頭發掉了叫什麽?”

“掉毛。”魚獸女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完才察覺自己好像說得太隨意了,惹來另兩個魚獸女的掩面偷笑。禁不住臉上一紅。

景峰皺著眉搖搖頭道:“俗!叫‘脫發’對不對?”

“對。”

“那還用解釋嗎?”景峰撇撇嘴,又喝了一小口。論玩兒石頭剪刀布他不行;論口舌之爭文字游戲,這些魚獸女也不行。

魚獸女們啞口無言,要是這麽解釋,的確“拔頭發”可以叫做“脫頭發”。那關於“一件”的事也不用說了,神一定還有一套成熟的歪理等著她們呢。拔就拔吧,疼死你!

景峰笑而不答,心裏在盤算著“找準一個一直玩兒,按照五五概率來說怎麽也會讓他贏一次。如果她們車輪戰就說不好了。”

“來來來!你,就你!剛才贏了的那個,接著來玩兒!”景峰招呼著。

果然,接下來的一局不知是魚獸女心裏有了障礙還是真的概率起作用了,景峰贏了。

他立刻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歡呼起來。等他咋呼夠了,這才笑嘻嘻地吩咐道:“輸了的那個,你去辦一件事唄。”

“什麽事?”魚獸女問。

景峰坐下來,臉上掛著微笑道:“你去找一趟西月,就說請她也來玩兒游戲。簡單吧?不過話說回來,你必須把她請過來才算了結賭債。否則,哼哼。。。”

“西月是誰?”輸了的那個魚獸女很茫然。

“就是。。。那個‘神後’。”另一個魚獸女小聲告訴她。

魚獸女恍然大悟。不過要是神後來了,她們還能完成寶奔奧交代的任務嗎?但要是不答應神的要求,看樣子神現在就會發怒,說不好直接把她趕出去,那可就慘了。算了,反正是神讓做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利落地站起來,右手放在胸口,低頭向景峰深施一禮後走了出去。

“接下來該誰啦?”景峰終於支走了一個,精神抖擻地又挑起了戰爭。



西月還在喝酒。

一瓶酒幾乎要見底了,好像還沒喝夠。但她確實有些暈了。

“哼!神?景峰。。。”她嘴裏念叨著,恍惚間記起了和景峰相處的時光,從一開始的誤打誤撞,到後來的一路攙扶;從開始的陌生戒備,到後來的並肩戰鬥。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笑意。

“神後。”

一個柔柔的聲音嚇了西月一跳,把她的回憶攪碎了。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進景峰房中的魚獸女中的一個。於是厭惡地白了一眼沒吭聲。

“神後,神請您過去一趟。”魚獸女雙手垂立輕聲說。

西月沒好氣地問:“要我過去幹嘛?你們幾個伺候他還不夠嗎?”

魚獸女一楞,不知所措地搓著手不知該怎樣回答。她出了景峰的房間四處打聽才找到花園見到西月,沒想到一見到神後竟是這樣的開場白。

西月索性回過頭去看都不看她。

“神後。”

又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另一個人了。

西月扭頭看看,果然又來了一個,正站在第一個來的魚獸女身邊怯怯地望著她。看了幾秒鐘,這個魚獸女忽閃著淚汪汪的大眼睛抽泣著說:“神後您別生氣。其實。。。神和我們什麽都沒做。真的!”

西月依舊沒理她,仰頭又是一口酒。

“神後,其實神心裏一直想著你。”她嘆了口氣幽幽地說:“我知道,剛才神始終在找各種借口躲避我們的糾纏,目的就是讓我們輸了來找你回去。他是個好人,很善良。既不想讓我們完不成任務受到傷害,也不想讓你誤會他。所以艱難地抵抗著誘惑,這樣的男人才配是神!我。。。真得好羨慕你。”

西月怔住了,她沒想到眼前這個比她還漂亮的魚獸女竟然能如此地向她吐露心聲。

“你們。。。剛才在做什麽?”西月還是忍不住問道。

兩個魚獸女便將剛才景峰的表現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這個無賴!”西月捂著嘴笑出聲來,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其實她很願意相信景峰真的什麽都沒做。

“神後!”第三個魚獸女匆匆趕來,看來她也輸了。

“神有危險!”她氣喘籲籲地說。

“怎麽了?”西月的心一下揪了起來。

新來的魚獸女著急地說道:“神剛才突然說起胡話來,好像神智也一時清醒一時糊塗。他說必須找到你去咬他,他才能好。”

“別人咬不是一樣的嗎?為什麽非得是我?”西月覺得這又是景峰的花招,目的就是讓她擔心,從而回到景峰身邊。

“咬啦!不管用啊。我都快把他的手咬斷了!”魚獸女顯然沒有撒謊,急得直蹦。

西月也嚇了一跳,這麽嚴重?那得趕緊回去看看。不過她剛才的態度可不是這樣,剛才恨不得吃了景峰的心都有。現在要跟著這三個魚獸女屁顛顛地回去是不是太沒面子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萬一景峰真的有什麽危險後悔可就來不及了。還是救人要緊,那些臉面的事先放放吧。

她氣哼哼地對魚獸女說:“那是你咬得不夠狠!看我回去怎麽咬他,咬死他!走!”說完頭也不回一溜小跑地出了花園。

幾個魚獸女驚得合不攏嘴,這個神後怎麽這麽狠吶!看來神和她在一起一定吃了不少苦,怪不得神死活都不肯脫衣服呢,原來是身上傷痕累累啊!都是被她咬的!

她們不約而同地搖搖頭心道:“神容易嗎?不過這都是他自己選的,受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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