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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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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比諾斯終於下定了決心,決定直面那位野心勃勃的人魚領主談一談以後。

他孤註一擲的發言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賽克斯的表情很奇怪,看他的時候就像是在看個不懂事的孩子——可是眼前這條人魚才是年歲稚嫩的那一個吧?

可比諾斯總覺得事情和他預料的不太一樣,一定是有哪裏出現了問題。

賽克斯聽完了海馬的發言,他斟酌著開口問道:“可比諾斯,你是怎麽了?”

“······嗯?”

“我不認為只是被限制了能力,就能讓你變成現在這種狀態。”賽克斯盯著對方,“我猜,是和你消失的這段時間有關系?”

“你見到了誰,他的野心勃勃,並且讓你感受到了危機?”

海馬的四只蹄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馬蹄在山崖的邊上踩落數塊碎石。

他的表情從剛剛的鎮定變成了驚惶,足夠讓人思考是不是自己對這位紳士做了什麽太過分的事。但賽克斯卻並沒有打算停止自己的追問。

“我聽海巫師的落說過,有一匹海馬接受了幕後人的饋贈,改變了自己深惡痛絕的天賦······那個人是你吧?”

“呃······”

海馬的喉嚨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他剛剛咄咄逼人要求賽克斯袒露野心的氣勢不再,就好像一個膨脹卻脆弱的氣球,只要輕輕一戳,就能讓對方顯出脆弱的原型。

“我不知道······”可比諾斯搖了搖頭,他煙粉色的長發從白皙的臉頰邊拂落。

當對方還是那位享譽全海洋的吟游詩人之時,這種浪漫的粉色能給他的故事更增添幾分暧昧和夢幻,但當他遭受了某些可怕的經歷之後,這煙粉的顏色卻顯得過於蒼白和無力,讓整個高大的海馬都顯得不堪一擊。

“我真的不知道。”可比諾斯又重覆了一遍。

賽克斯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很快他就能知道這位海馬先生到底經歷了什麽。

“我原本以為我是憎恨著它的,但沒想到失去了它的自己,才什麽都算不上······”

原來,將時間拉回到最早,在可比諾斯還按照自己的承諾定居在人魚之海,準備尋找自己苦苦不得的答案時,一位突如其來的家夥找上了他。

據可比諾斯所說,那位不知名的人士是通過魔法鏡聯系上的他,並且是在他們從未交換過魔法訊息的前提之下。

海馬原本是該警惕的,但對方給出的承諾卻一擊即中,徹底抓住了他的要害。只要可比諾斯去幫他一個小忙,就能徹底解決海馬一直耿耿於懷的東西——

愛情。

海馬族存在於無數詩歌的歌頌之中,凡是談及忠貞的愛情,必然會引用長生種中最為癡情的種族——海馬族作為論證。

【它們強大而親切——從出生開始就像是被上天寄予了無數的厚愛,它們天賦奇高,擅長藝術,熱愛和平,高貴優雅的生活在最美麗的撒托卡海原上,簡直像是所有海洋生物最為渴望的人生模板。

它們癡情而忠貞——每個海馬都像是有著命中註定的一見鐘情,它們隨時都有可能遇到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對象,且不論種族、不論等級、不論魔力,一只強悍的領主可能會向剛成年的虛弱小魔法師俯首,而一位優雅的貴公子可能會蹲守在流浪兒的附近唱著情歌。

這樣的物種就像是書中走出來的聖人群體,深深的受著短生種的歌頌,也出現在無數的詩歌傳記之中,為那些作品添上一絲神秘而浪漫的色彩。】

這是書上對於海馬族的所有記載。

整個海洋之中都知道海馬族的癡情與忠貞,卻不知道正是這可笑又盲目的愛情導致了海馬的族人之中無數的悲劇。

被騙了感情心碎而死,因為愛人的壽命太短所以追隨著一起去,除了自己的愛人以外看不到世界上的任何人或者是事物,甚至還會因此而嫉妒分散了愛人註意力的孩子······

身為長生種的海馬在繁衍上是所有種族最為正常的一支,但他們的數量卻並不比其他的長生種們多到哪裏去,追究起來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海馬族骨子裏對於【愛情】的執著。

可比諾斯是這樣可笑的愛情的受害者,也親眼目睹了族內親人、朋友的鬧劇和死亡。他想要改變這一切,但卻無力改變,他想要從自己開始拒絕愛情,但和天賦鬥爭的結果卻偏離了本來的意圖——

可比諾斯其人,確實和其他的海馬族並不一樣。他求了塞壬詛咒了自己一塊代表愛情的靈魂,從此他的愛情和靈魂一起殘缺。

別的海馬忠貞、癡情,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為最美好的祝願和嘉獎,但他卻花心、濫情,吟游詩人的馬蹄聲每到一處,隨之而來的都是他在此地的浪漫傳聞,並且由一行行美麗的詩句將它們記錄和傳唱。雖然可比諾斯從未和緋聞對象有過比擁抱更深的交集,但每次離開的時候也會招惹許多碎裂的幻想。

他原本以為這就夠了,但是卻根本阻擋不了內心的空洞和迷茫——這些在證明什麽?這些能證明什麽?

這證明了他可比諾斯和那些被愛情迷昏了頭的海馬們不同!

但花心,在本質上卻也是追尋愛情的手段

——不是嗎?

懷疑與否定原本就充斥著可比諾斯的人格,不然他不會成為敢於反抗愛情的海馬。

從踏出族地的那一刻開始,可比諾斯最想要搞清楚的事就是誰錯了——是他這匹不合群的海馬錯了,還是那些占了“大多數”的族人們錯了?

所以,當那位不知名的存在通過魔法鏡聯絡上可比諾斯的時候,對方直截了當地告訴了他真正的答案——

【我能為你消除對愛情的渴求,從今以後你可以用自己來證明給族人看,愛情並不是海馬族的必需品。】

只是那麽一句話,可比諾斯就違背了自己和賽克斯的約定,直接前往了對方要求見面的地方。

說實話,在見到那人的第一面時,可比諾斯就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麽錯誤的選擇。因為比起他曾經猜測的人魚,這位身上的野心卻幾乎快要溢出體外。

身為海洋內最負盛名的吟游詩人,可比諾斯倚靠的從來不是什麽浪漫的緋聞,而是靠著他真材實料的敏感與藝術來創作出那些動人的詩句。

因此,他對於旁人的情緒波動也比其他人感知地更加敏銳。

對方給可比諾斯的任務非常簡單——將幾個人帶進海巫師的領域,然後就可以自行回到海馬族去。

聽起來確實很簡單,做起來也是一樣的。但才過了多久?可比諾斯就聽到了海巫師族因為滅族危機而投奔了人魚族的消息。

“那人是什麽模樣?”聽到這裏,賽克斯忍不住打斷了海馬。

可比諾斯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他的長相。他就和海巫師們一樣,喜歡拿鬥篷遮住全身。”但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努力向賽克斯描述了那人的身高、特征、聲音還有習慣。

“他的名字······叫做影。”可比諾斯說出了對方的名字。

說完以後,海馬朝賽克斯俯身致歉:“隨意猜測你的想法是我的無禮,我可能真的只是被他影響太深。”

人魚擺擺手。他將可比諾斯所描述的人和腦海中的記憶對比,忽然有個同樣身披鬥篷的黑影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浮游城,引誘紅寶石打開浮游城中樞的那個人!

會是他嗎?

雖然現在並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海馬口中提到的那位和浮游城裏短暫打過照面的那位黑鬥篷是同一人,但賽克斯卻莫名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策劃浮游城墜落、策劃海巫師滅族、將海馬從人魚族騙去效力的······

都是那個人。

如果賽克斯的直覺是對的,那麽他的立場是什麽?又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對這三個長生種們接連下手?

賽克斯追問了幾句,卻發現了海馬言談之中對那人的回避和閃爍其詞。就那麽害怕那個黑鬥篷嗎?還是有著別的什麽原因?

賽克斯現在掌握的信息不多,但眼下看來,從海馬的口中得不到更多的東西了。他想了一下,將話題引導到對方可能會在意的領域上去——

“既然他幫你找到了答案,為什麽現在你的狀態看起來並不不是很好?”

“因為我覺得······”海馬的表情果然和剛才不一樣了。他長嘆一聲,然後低下了一直高昂的頭顱:“我覺得我說不定才是錯的那個。”

“?”賽克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影······那位先生給了我那瓶【希望的能量】,我在他的幫助下徹底去掉了靈魂之中有關愛情的部分。我也實驗過許多次,無論是怎樣的場景都不會再產生想要追求愛情的感覺,也不會時時刻刻因為得不到愛情而反噬自身。”

“這聽起來不錯。”

“最開始,我也覺得不錯。”可比諾斯說道。“這非常讓人輕松,我差一點就回到了族地裏去將一切證明給他們看。”

他忽然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可是我發現我好像錯了。”

可比諾斯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封皮華麗的本子,然後交到了賽克斯的手中。賽克斯接過,打開來一看卻發現,這好像是可比諾斯的手稿。

上面的字體和海馬的本人一樣的飄逸又華麗,帶著些毫無意義但美觀的邊角細節。而手稿中書寫的詩句也一如賽克斯在《可比諾斯詩集》之中看到的那樣,浪漫、剔透,又帶著海馬漫長生命中獨特的感悟,讀起來確實讓人賞心悅目。

但是······

賽克斯註意到了一個細節。

上面的筆跡都有些陳舊了,這手稿中間好像間隔了很久都沒有被它的主人重新打開。而最新的筆跡們······

他向後翻了一頁,然後瞳孔一縮。

在那些精致詩句的背後一頁,則是一行一行被書寫又被狠狠劃掉的句子,寫一行劃一行,再寫一行,然後也逃不過被劃掉的命運。

一開始用來劃掉失敗品的橫線還是輕飄飄的一撇,到了後來,書寫的人好像越來越急躁,最後一條橫線甚至已經貫穿了全行,勾破了那一頁的紙張!

“可比諾斯,你······?”賽克斯不確定地問道。

可比諾斯讀懂了他的未盡之意,然後苦笑一聲道:“正如你所看到的,從那之後,我再也沒能寫出過任何讓自己滿意的詩句。”

“過去的我無比厭棄著愛情,但失去了它以後,卻發現自己仿佛就一並失去了創作的靈感。文字變得幹癟而空洞,幹巴巴的詞匯組合在一起,變成了讓人食之無味的詞藻堆砌。”他沈默地將那份手稿收回,似乎想要順勢將這些汙跡銷毀,但最後還是重新揣回了懷裏。

多可笑啊,一位吟游詩人已經失去了作詩的能力······就因為沒有了他厭惡已久的愛情?

難道他向來自得的藝術天賦竟然來源於自己深惡痛絕的種族特性?

如果真的是這樣,一直以來拼命反抗和懷疑著命運的可比諾斯其人不就像是個跳梁的小醜?如果真的是這樣,假若再有一個機會能讓他變得和族人們一樣······他會接受嗎?

這就是可比諾斯越來越憂郁的原因。這些沒辦法對人說起的經歷和懷疑,甚至是後面浮現出來的這個危險的想法,都讓這位成熟優雅的海馬徹底亂了心神。

如果能再次變回去······可比諾斯不願再想。不管自己會得出怎樣的答案,那個答案都未免太過悲哀了。

賽克斯並不傻子。相反,他比絕大多數的海洋種們都要聰明得多。

他只要設身處地地代入到可比諾斯的境遇裏去想一想,基本上就能把對方現在糾結和矛盾的心情給想的差不多透徹。

如果是原來的賽克斯在這裏,絕對不會再繼續多管這個海馬的閑事——過去他違約離開的事本來就給人魚帶來了大麻煩,更何況可比諾斯和他的關系也算不上親近,輪不到賽克斯去插手多餘的事。

但現在卻並不一樣。

一來是可比諾斯知道的東西絕對不止這些,留著對方在這裏遲早能夠知道更多關於那位叫做“影”的黑鬥篷的消息;

二來是當初賽克斯還挺喜歡可比諾斯的詩集,再加上最近他確實覺得玩家們新搗鼓出來的小發明們都缺了些美感······

“可比諾斯,我覺得你想偏了。”賽克斯用篤定的語氣說道。

“想偏了?”海馬遲疑地擡頭。

“是長久以來的執念讓你太過在意愛情這種東西,而那個叫做影的行為更是加深了你對愛情兩個字的印象,所以才會將靈感的匱乏歸結到失去愛情上去。”

“我曾經聽幼崽們談論過,觀察才是創造力的來源。將註意力轉移開來,去觀察臨近的人們所發生的事,放下對愛情的執念去看看其他的情感——你只是失去了愛情的那一部分,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對其他的感情毫無所覺。”

賽克斯隨手一揮,在半空中拖出了一個獎杯的圖像來。

可比諾斯認出來了那個獎杯,這不就是他昨天為了安慰落敗的水母幼崽,隨手雕刻出來的石頭模型嗎?

人魚幼崽和水母的幼崽湊在一起打賭,看誰才是能讓某個倒黴的海巫師笑出來的第一名。結果人魚幼崽用他出其不意的手段贏下來了比賽,小水母的年紀太小,當場蜷縮成了一團傷心地哭泣。

慌了手腳的人魚幼崽在旁邊急的團團轉,路過的可比諾斯隨手抽了一塊石頭,粗粗雕出了一個獎杯的形狀來,成功把小水母哄得眉開眼笑起來。

賽克斯是怎麽知道的······?

不,對方是人魚族的領主,當時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也包含在他的領地範圍之內。

但重點是······他為什麽要將這個隨手做出來的雕塑專門拎出來?

“非常漂亮的獎杯,也是非常有意義的雕刻,你不覺得嗎?”賽克斯面前的圖像一轉,變成了小水母捧著獎杯、玩家揉著小水母腦殼哈哈笑著的畫面。

“可比諾斯,你在藝術上的才能從未丟失。只是一時找不到自己的方向而已。”

“我的······方向?”海馬楞住了。

“在這段時間裏,你對所有人都很警惕,卻唯獨會在幼崽們面前變得自然許多。”賽克斯拋出了自己最終的目的:“要試試去當一陣子幼崽們的導師嗎?說不定你會自己找到答案。”

因為是最高的山頂,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到學院塔的外殼。海馬只是將視線偏了幾分,學院塔外那金燦燦的光芒就跟著一起擠到了他的視野之中。

“當導師······嗎?”可比諾斯喃喃道,他的眼睛之中少了幾分迷茫,再也沒有了剛和賽克斯搭話時候的失態。

他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只是朝著賽克斯又行了一禮:“非常感謝您的提示,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海馬族確實好好考慮了,

而考慮的結果就是,不久之後,學院塔之中開設了一門嶄新的課程——《藝術選修》。

這門課程讓玩家們大跌眼鏡,因為課程的名字雖然叫藝術“選修”,但實際上竟然是一門必修課?!

因為其他主要課程的導師們都在課堂上流露出來了“考慮把《藝術選修》列入考核的內容之中去”的意思?!

不是,你一個教精神力的非要說和藝術有關系,玩家們倒是也認了;魔法課······好吧,那些魔法有時候也挺藝術的。

但是!

澤維爾先生!你這個濃眉大眼的怎麽也叛變了大夥呢??

來來來請你告訴我,體能訓練還有戰鬥技巧會和藝術選修這種課有半毛錢的關系嗎?要怎麽融合才能融進考核裏去啊!!!

玩家們義憤填膺,但卻不得不認命地報名了那門新出來的《選修課》。結果到了上課的時候,門外“篤篤篤”地響起來了有規律的叩擊聲,緊跟著走進來了一位紳士的、有著煙粉色頭發的先生。

那位先生有著英俊的人形上半身和雄武有力的馬身作為下半身,不管是哪裏都讓玩家們覺得很熟悉——這不是可比諾斯先生嗎??

原來藝術選修課的導師,就是那個隨便一畫就很有美感、隨便一刻就是一個精致手辦的海馬族詩人??

課堂上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要知道,在海馬還沒有逃離新手村之前,可比諾斯在論壇上的人氣可只是比賽克斯弱了一線而已。

玩家們的課堂表現怎樣,賽克斯不知道;可比諾斯教課的感覺如何,賽克斯也沒有去問。只不過偶爾在族地裏碰見對方的時候,海馬雖然還沒有從懷疑和否定中放過他自己,但眉宇間那過分的憂郁和脆弱卻早已經消失不見。

人魚對這種結果表示很滿意,他繼續回去研究自己的那顆水晶蛋,但依然沒有什麽結果。

等到又一次和可比諾斯碰面的時候,賽克斯忽然追上去問了一句——

“如果你得到了一樣物品,裏面滿是一層套著一層的禁制,禁制雜亂無章全都糾纏在了一起——你會怎麽做呢?”

可比諾斯能夠無視一切禁制自由出入的同時,也決定了他對禁制的理解遠比其他人更為深刻。就連賽克斯下的禁錮都能被對方給報覆性地屏蔽上很久,要借助作弊一樣的玩家們才能找到對方。

所以······問問可比諾斯?說不定能夠得到一些研究它的靈感。

海馬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皺起眉頭努力思索著。

“【禁制】本身就對應著【解開】,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是一層層的禁制全都糾纏在一起去······那個東西是沒有被解開的可能嗎?”

“不,一定有解開的方法。”賽克斯篤定地回答道。

他又和海巫師那邊確認過一遍,更加確信了那枚水晶蛋最開始的主人就是萊安長老。

以萊安長老預見未來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留下一個無解的難題給自己的。

可比諾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然後又忽然松了開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小時候玩的玩具······沒有冒犯的意思,但你的描述讓我想到了那件東西。”

“它叫做‘上鎖的寶箱’,外表包裹了一層又一層的鎖鏈,都用不同的鎖扣牢牢扣成了一團。把它交給幼崽,鼓勵他們說把它解開就能得到其中的寶物,往往能消磨掉幼崽大半天的精力去做這件事。”

“而實際上,外面的鎖鏈都是擺設,只要拿一把鑰匙朝著中間的[寶箱]一捅,箱子就會直接打開。”

“你的意思是說······?”賽克斯回想起來水晶蛋裏的一層層禁制,和海馬的描述倒是對得上號。

“我是指,你說的那件東西是不是也有這樣一把‘鑰匙’呢?”

“它沒有可以插進去的鎖孔。”賽克斯搖了搖頭。

可比諾斯感覺到有些為難,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麽,你嘗試過向其中輸入魔力嗎?”

話音剛落,紳士的海馬才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話。

他看著人魚僵硬的臉色,很快給自己打了圓場:“呃······我是說,那些奇跡一樣的能量也可以試試?”

今天也是求評論的一天~啵啵啵!

【小劇場:關於要怎樣讓戰鬥和藝術結合】

因為得到了領主大人的授意,要讓盡可能多的幼崽選修那門《藝術選修》,幾位導師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聽從了賽克斯的指引。

為了讓幼崽們提起重視來,導師們統一地決定暗示他們會在考核之中加入和藝術有關的元素。這一點得到了大量來自幼崽的吐槽。

其中最為嚴重的就是澤維爾的體能和戰鬥授課區,大家怎麽想都想不明白這個要怎麽和藝術聯系到一起。

直到課堂上的吵鬧讓章魚導師徹底聽不下去了,他沈默地站了起來,環視了一周。在周圍下意識安靜下來以後,他開口說道——

“被我打敗,的很藝術。”

玩家們:??????

修修不害羞 聽說領主大人沒有玩過玩具,連夜打包了80個玩具並發了時空快遞;

27605604 聽說領主大人沒有玩過玩具,連夜打包了65個玩具並發了時空快遞;

輕安 聽說領主大人沒有玩過玩具,連夜打包了64個玩具並發了時空快遞;

酒竹 聽說領主大人沒有玩過玩具,連夜打包了60個玩具並發了時空快遞;

ikuya、神代夜姬、艾葉、koiiiii、戲 聽說領主大人沒有玩過玩具,連夜打包了20個玩具並發了時空快遞;

淺灰藍 聽說領主大人沒有玩過玩具,連夜打包了14個玩具並發了時空快遞;

今天也想綠了二代苜w 聽說領主大人沒有玩過玩具,連夜打包了6個玩具並發了時空快遞;

Fiveyes、穆沐木繆、風清月白、符離戡亂 聽說領主大人沒有玩過玩具,連夜打包了5個玩具並發了時空快遞;

半月唯美、西湖邊上的小拉拉、月汐、蒼安杵榕 聽說領主大人沒有玩過玩具,連夜打包了1個玩具並發了時空快遞。

幾千年前的的萊安長老:阿嚏!阿嚏!怎麽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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