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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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謝墨軒在憑借自家背景, 在圈子裏橫行霸道多年，從未被人如此頂撞下面子過。
黎修突然來了這麽幾句，他反而傻了。
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對黎修的調查不夠全面, 出了什麽錯漏。
一時間也沒敢再去騷擾。
而黎修擺脫了謝墨軒回到房間後也沒能馬上休息，他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去洗漱卸妝，而是坐在窗邊小茶幾邊上拿著手機苦思冥想。
等李晉朋洗完澡出來的時候, 黎修和關棠的微信聊天框裏已經多了好幾條綠色的消息條。
李晉朋邊拿著毛巾擦頭發邊笑話他：“不都說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麽，你咋這麽慫？”
黎修沒說話，李晉朋琢磨了一下關棠的性格, 又改口道：“也是，八字還沒一撇呢, 確實不該恃寵而驕。”
黎修懶得理他，拿著洗漱用品去了浴室，同時從某平臺找了個當地餐廳的安利視頻。
話劇的獎項沒有電視劇和電影的頒獎禮熱度高, 在國內依然算是比較小眾的圈子,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網上不會有關於這這頒獎禮的消息。
而之前主辦方給他發的邀請函是直接發到李晉朋郵箱裏的，關棠那邊並不知情, 所以他才想把這個獎杯作為驚喜, 給他後續的正式告白增加一些儀式感。
可關棠明天要是真的飛過來的話……他原本的計劃可能就不得不提前了, 免得破綻越露越多。
·
第二天早上八點關棠鬧鐘響了。
她伸手拿過手機，把鬧鐘按了之後便看到了黎修半夜的幾條留言。
黎修：「我剛回酒店。」
黎修：「下午一直在趕進度拍攝, 手機在李晉朋那邊, 信號可能也不好, 現在才看到消息。」
黎修：「我沒出什麽事，你忙的話不用特意過來也可以。」
黎修：「讓你擔心了, 對不起。」
關棠的視線在那幾條消息上停留了幾秒，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沒有做任何回覆。
之後她按照計劃讓尹諾過來接她去了機場。
劇組那邊特意把黎修上午的戲排到了十點之後，他得以多睡了幾個小時，快九點的時候才起來去了化妝間找服化組的工作人員做妝造。
等十點多他到達拍攝地點後，發現前一場戲還在進行中，便去大監視器那邊，站在導演旁邊等戲。
“睡了幾個小時啊？狀態還行嗎？”導演回頭看他，有些擔憂，“聽李晉朋說你們淩晨才回來的。”
黎修點了點頭：“沒什麽問題，不會影響拍攝。”
“那就好。”導演倍感欣慰，心說黎修真是他從業這麽多年見過的最好拍的演員了。
幾乎不用指導就能理解角色的心路歷程，還能給出幾種不同的演法供他挑選，只要是為了戲好，合理的要求他都會盡力配合，非常好說話。
昨天請半天假離組，本來今天上午都沒打算給他排戲，怕他休息不過來狀態不好。是他主動說沒關系，可以拍，堅持不耽誤劇組進度。
導演又忍不住誇了他幾句，之後突然說起：“昨兒關總還打電話跟我問你情況來著……”
聽到“關總”兩個字，黎修眼瞳驟縮，心跳震動著胸腔，重如擂鼓。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發緊：“她……問什麽了？”
“也沒問什麽，就問問你這些天在劇組情況怎麽樣，順不順利，說給我添麻煩了……”導演說著說著覺得黎修在旁邊似乎過於安靜了，安靜到連他的呼吸聲都捕捉不到，導演嚇了一跳，“怎，怎麽了？”
和自家老板鬧意見了？
黎修覺得自己嗓子幹得快發不出聲音了，隔了好一會兒才艱澀地開口：“您怎麽答的？”
“？？？”導演沒看懂他是個什麽意思，只莫名有些心虛地擡眼瞄他，低聲且緩慢地如實回答，“我說你表現一直不錯，我特別滿意，別人每個月請兩天假都難免的，你才請半天假也算不上什麽麻煩……”
導演後續又說了什麽黎修已經聽不進去了。
此時他堪比遭五雷轟頂。
也就是說，關棠從導演這邊得知他請了半天假。
而他還在昨晚給她的微信留言裏說一直在劇組趕進度拍攝。
“……”
說謊被捉現行，啪啪打臉，一整個完蛋。
“小黎？”導演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裏跟著慌了一下。
咋了這是？
黎修深吸了一口氣，笑著對導演說：“沒什麽，開拍的時候您喊我。”
說完他扭頭去了一旁的臨時休息用的帳篷處，也沒心情盯著大監看別人演戲了，手指戳著手機飛快地給李晉朋發了條消息：「趕緊去機場接人，有什麽狀況提前告訴我！」
關棠昨天給他發過航班信息。
十點多起飛，中午的時候應該就到了。
與其在這兒被動等著挨批，不如派李晉朋主動出擊，最起碼能給他通風報個信，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李晉朋跟他推拒了幾個來回，最後還是罵罵咧咧開著在當地租用的商務車去了機場。
黎修！
行你小子，學會讓你哥充當敢死隊了！
·
關棠下飛機才看見李晉朋發給她的消息，說已經到地下停車場了，還告訴了她出口和車位號。
原本她是要滴滴個車來接她的。
關棠拎著個登機箱出來，直接省略了去找行李的環節，拉開李晉朋車門的時間比他預想得要早些。
直接給人嚇了一激靈：“我去！您……真快啊。”
說完他隱隱感覺這話好像有哪裏不對，趕緊捂住嘴跳下車，把關棠的行李箱接過來放到了後備箱。
“？？？”關棠疑惑地看了他幾眼，隨後自顧自上了車。
李晉朋雖說心裏對黎修派給他的這份差事有些不滿，奈何按耐不住好奇心，車子剛開出車庫他就忍不住問：“那個……關總心情如何？”
“挺好的。”關棠把之前架在頭頂的墨鏡拉下來戴好，一手握拳撐著下巴，面沖著窗外，看著不停倒退的風景。
“您怎麽突然過來？”李晉朋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轉移了視線。
“突然麽？”關棠將視線從車窗外收回來，盯著李晉朋的後腦勺彎著唇角笑了。
“！！！”李晉朋舌頭瞬間打結了。
完了。
問錯話了。
突然麽？
不突然啊。
是因為昨兒黎修失蹤了半天，關總今兒才特意趕過來的。
要不是這會兒正在開車，雙手握著方向盤，李晉朋都恨不得在自己這個蠢腦袋上扇兩巴掌。
笨東西！腦子跟不上嘴！
關棠大概猜到李晉朋為什麽會突然跑來接她，見他不敢吱聲了，她反倒開始主動問起來：“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已經聽黎修的話辦事了？之前不是還哪哪都看不上人家，恨不得……”
“哎呦您就別埋汰我了！”李晉朋頭大，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您看啊，我雖然是聽黎修的話過來接您的，但接的是您，方便的是您，對吧？所以我還是您這邊兒的！”
關棠雙臂抱在胸前，懶懶散散地靠在座椅上，唇角始終噙著一抹笑，光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心裏發毛。
比氣場這方面關棠是行家，沒一會兒李晉朋就被低氣壓壓得繃不住了，脖子都縮了縮：“那什麽，我當雙面兒間/諜還不行麽？您想知道什麽您問唄，我知無不言？”
“昨天去哪兒了？”關棠挑了下眉稍，翹起的鞋尖也晃了晃。
“昨天……”李晉朋心虛。
他覺得別的都可以說。
但昨兒行程這個事兒還是得黎修親自跟她說，不然他這麽折騰不就全白幹了麽！
關棠也沒指望他真能告訴自己，只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還挺講義氣。”
李晉朋脖子又縮了縮。
他覺得最近這段日子自己一直在反覆體驗汗流浹背的“快樂”。
雖然他慫，但他還是替黎修解釋了一下：“不是，不是義氣……您別誤會，我們沒作什麽奸犯科，真沒幹壞事兒，日月可鑒！您不信我也得信黎修啊，是吧？他那個人向來規規矩矩，他能做什麽出格的事兒？”
他覺得不跟關棠打報告就一個飛的打到了頒獎禮，這就是黎修幹得最出格的事兒了。
這會兒關棠到是真心實意地樂了。
心說那是你沒見他出格兒的時候。
原書中他那幾年可是在圈內攪風攪雨的存在，跟規矩安分這兩種字眼就不沾邊兒。
她也沒有亂猜想什麽。
只是有點兒惱他扯謊扯得都不上心。
·
李晉朋剛離開，黎修就被喊去拍戲了。
他心裏亂七八糟忐忑得很，但演戲的時候還是盡量保證了狀態，沒出什麽問題。
中間休息的時候他躲到一旁查看手機，刷了半天終於跳出來一條李晉朋發來的消息：「人接到了。」
他眼睛亮了亮，迅速回覆：「她……怎麽樣？生氣了嗎？」
李晉朋：「臉很臭。」
黎修：“……”
“黎修！拍下一場了！”現場導演喊了一聲，又跟化妝師說，“給他補個妝。”
黎修應了一聲，隨手把手機往桌上一放，人就跟著化妝師去另一邊了，完全沒註意不遠處有道陰冷的目光一直在死死盯著他。
關棠沒讓李晉朋送她到劇組，而是直接去了酒店。
她在前臺開了個套間兒，李晉朋一路跟著她，幫忙把箱子送到樓上去。
“你忙去吧，不用管我。”關棠擺了擺手。
謝墨軒那個不定時炸彈還在附近埋著呢，要保證黎修任何時候都不落單比較好。
李晉朋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前一天晚上他們回酒店，結果被謝墨軒攔下來的事跟關棠講了。
這個跟他倆偷摸去領了個獎不一樣。
這個可能涉及到黎修的安全，以及謝墨軒背後的資本會不會給關棠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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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修突然來了這麽幾句，他反而傻了。
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對黎修的調查不夠全面, 出了什麽錯漏。
一時間也沒敢再去騷擾。
而黎修擺脫了謝墨軒回到房間後也沒能馬上休息，他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去洗漱卸妝，而是坐在窗邊小茶幾邊上拿著手機苦思冥想。
等李晉朋洗完澡出來的時候, 黎修和關棠的微信聊天框裏已經多了好幾條綠色的消息條。
李晉朋邊拿著毛巾擦頭發邊笑話他：“不都說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麽，你咋這麽慫？”
黎修沒說話，李晉朋琢磨了一下關棠的性格, 又改口道：“也是，八字還沒一撇呢, 確實不該恃寵而驕。”
黎修懶得理他，拿著洗漱用品去了浴室，同時從某平臺找了個當地餐廳的安利視頻。
話劇的獎項沒有電視劇和電影的頒獎禮熱度高, 在國內依然算是比較小眾的圈子,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網上不會有關於這這頒獎禮的消息。
而之前主辦方給他發的邀請函是直接發到李晉朋郵箱裏的，關棠那邊並不知情, 所以他才想把這個獎杯作為驚喜, 給他後續的正式告白增加一些儀式感。
可關棠明天要是真的飛過來的話……他原本的計劃可能就不得不提前了, 免得破綻越露越多。
·
第二天早上八點關棠鬧鐘響了。
她伸手拿過手機，把鬧鐘按了之後便看到了黎修半夜的幾條留言。
黎修：「我剛回酒店。」
黎修：「下午一直在趕進度拍攝, 手機在李晉朋那邊, 信號可能也不好, 現在才看到消息。」
黎修：「我沒出什麽事，你忙的話不用特意過來也可以。」
黎修：「讓你擔心了, 對不起。」
關棠的視線在那幾條消息上停留了幾秒，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沒有做任何回覆。
之後她按照計劃讓尹諾過來接她去了機場。
劇組那邊特意把黎修上午的戲排到了十點之後，他得以多睡了幾個小時，快九點的時候才起來去了化妝間找服化組的工作人員做妝造。
等十點多他到達拍攝地點後，發現前一場戲還在進行中，便去大監視器那邊，站在導演旁邊等戲。
“睡了幾個小時啊？狀態還行嗎？”導演回頭看他，有些擔憂，“聽李晉朋說你們淩晨才回來的。”
黎修點了點頭：“沒什麽問題，不會影響拍攝。”
“那就好。”導演倍感欣慰，心說黎修真是他從業這麽多年見過的最好拍的演員了。
幾乎不用指導就能理解角色的心路歷程，還能給出幾種不同的演法供他挑選，只要是為了戲好，合理的要求他都會盡力配合，非常好說話。
昨天請半天假離組，本來今天上午都沒打算給他排戲，怕他休息不過來狀態不好。是他主動說沒關系，可以拍，堅持不耽誤劇組進度。
導演又忍不住誇了他幾句，之後突然說起：“昨兒關總還打電話跟我問你情況來著……”
聽到“關總”兩個字，黎修眼瞳驟縮，心跳震動著胸腔，重如擂鼓。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發緊：“她……問什麽了？”
“也沒問什麽，就問問你這些天在劇組情況怎麽樣，順不順利，說給我添麻煩了……”導演說著說著覺得黎修在旁邊似乎過於安靜了，安靜到連他的呼吸聲都捕捉不到，導演嚇了一跳，“怎，怎麽了？”
和自家老板鬧意見了？
黎修覺得自己嗓子幹得快發不出聲音了，隔了好一會兒才艱澀地開口：“您怎麽答的？”
“？？？”導演沒看懂他是個什麽意思，只莫名有些心虛地擡眼瞄他，低聲且緩慢地如實回答，“我說你表現一直不錯，我特別滿意，別人每個月請兩天假都難免的，你才請半天假也算不上什麽麻煩……”
導演後續又說了什麽黎修已經聽不進去了。
此時他堪比遭五雷轟頂。
也就是說，關棠從導演這邊得知他請了半天假。
而他還在昨晚給她的微信留言裏說一直在劇組趕進度拍攝。
“……”
說謊被捉現行，啪啪打臉，一整個完蛋。
“小黎？”導演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裏跟著慌了一下。
咋了這是？
黎修深吸了一口氣，笑著對導演說：“沒什麽，開拍的時候您喊我。”
說完他扭頭去了一旁的臨時休息用的帳篷處，也沒心情盯著大監看別人演戲了，手指戳著手機飛快地給李晉朋發了條消息：「趕緊去機場接人，有什麽狀況提前告訴我！」
關棠昨天給他發過航班信息。
十點多起飛，中午的時候應該就到了。
與其在這兒被動等著挨批，不如派李晉朋主動出擊，最起碼能給他通風報個信，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李晉朋跟他推拒了幾個來回，最後還是罵罵咧咧開著在當地租用的商務車去了機場。
黎修！
行你小子，學會讓你哥充當敢死隊了！
·
關棠下飛機才看見李晉朋發給她的消息，說已經到地下停車場了，還告訴了她出口和車位號。
原本她是要滴滴個車來接她的。
關棠拎著個登機箱出來，直接省略了去找行李的環節，拉開李晉朋車門的時間比他預想得要早些。
直接給人嚇了一激靈：“我去！您……真快啊。”
說完他隱隱感覺這話好像有哪裏不對，趕緊捂住嘴跳下車，把關棠的行李箱接過來放到了後備箱。
“？？？”關棠疑惑地看了他幾眼，隨後自顧自上了車。
李晉朋雖說心裏對黎修派給他的這份差事有些不滿，奈何按耐不住好奇心，車子剛開出車庫他就忍不住問：“那個……關總心情如何？”
“挺好的。”關棠把之前架在頭頂的墨鏡拉下來戴好，一手握拳撐著下巴，面沖著窗外，看著不停倒退的風景。
“您怎麽突然過來？”李晉朋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轉移了視線。
“突然麽？”關棠將視線從車窗外收回來，盯著李晉朋的後腦勺彎著唇角笑了。
“！！！”李晉朋舌頭瞬間打結了。
完了。
問錯話了。
突然麽？
不突然啊。
是因為昨兒黎修失蹤了半天，關總今兒才特意趕過來的。
要不是這會兒正在開車，雙手握著方向盤，李晉朋都恨不得在自己這個蠢腦袋上扇兩巴掌。
笨東西！腦子跟不上嘴！
關棠大概猜到李晉朋為什麽會突然跑來接她，見他不敢吱聲了，她反倒開始主動問起來：“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已經聽黎修的話辦事了？之前不是還哪哪都看不上人家，恨不得……”
“哎呦您就別埋汰我了！”李晉朋頭大，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您看啊，我雖然是聽黎修的話過來接您的，但接的是您，方便的是您，對吧？所以我還是您這邊兒的！”
關棠雙臂抱在胸前，懶懶散散地靠在座椅上，唇角始終噙著一抹笑，光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心裏發毛。
比氣場這方面關棠是行家，沒一會兒李晉朋就被低氣壓壓得繃不住了，脖子都縮了縮：“那什麽，我當雙面兒間/諜還不行麽？您想知道什麽您問唄，我知無不言？”
“昨天去哪兒了？”關棠挑了下眉稍，翹起的鞋尖也晃了晃。
“昨天……”李晉朋心虛。
他覺得別的都可以說。
但昨兒行程這個事兒還是得黎修親自跟她說，不然他這麽折騰不就全白幹了麽！
關棠也沒指望他真能告訴自己，只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還挺講義氣。”
李晉朋脖子又縮了縮。
他覺得最近這段日子自己一直在反覆體驗汗流浹背的“快樂”。
雖然他慫，但他還是替黎修解釋了一下：“不是，不是義氣……您別誤會，我們沒作什麽奸犯科，真沒幹壞事兒，日月可鑒！您不信我也得信黎修啊，是吧？他那個人向來規規矩矩，他能做什麽出格的事兒？”
他覺得不跟關棠打報告就一個飛的打到了頒獎禮，這就是黎修幹得最出格的事兒了。
這會兒關棠到是真心實意地樂了。
心說那是你沒見他出格兒的時候。
原書中他那幾年可是在圈內攪風攪雨的存在，跟規矩安分這兩種字眼就不沾邊兒。
她也沒有亂猜想什麽。
只是有點兒惱他扯謊扯得都不上心。
·
李晉朋剛離開，黎修就被喊去拍戲了。
他心裏亂七八糟忐忑得很，但演戲的時候還是盡量保證了狀態，沒出什麽問題。
中間休息的時候他躲到一旁查看手機，刷了半天終於跳出來一條李晉朋發來的消息：「人接到了。」
他眼睛亮了亮，迅速回覆：「她……怎麽樣？生氣了嗎？」
李晉朋：「臉很臭。」
黎修：“……”
“黎修！拍下一場了！”現場導演喊了一聲，又跟化妝師說，“給他補個妝。”
黎修應了一聲，隨手把手機往桌上一放，人就跟著化妝師去另一邊了，完全沒註意不遠處有道陰冷的目光一直在死死盯著他。
關棠沒讓李晉朋送她到劇組，而是直接去了酒店。
她在前臺開了個套間兒，李晉朋一路跟著她，幫忙把箱子送到樓上去。
“你忙去吧，不用管我。”關棠擺了擺手。
謝墨軒那個不定時炸彈還在附近埋著呢，要保證黎修任何時候都不落單比較好。
李晉朋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前一天晚上他們回酒店，結果被謝墨軒攔下來的事跟關棠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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