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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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到底要與我說什麽”蕭妍明顯不願聽她說話的。
“我會主動讓位成全你與二殿下。”蘇葵諾有思索，淡然說道，只見蕭妍一聽這種事，還真是前所未聞，眼睛中都閃過星光。
蘇葵見蕭妍眸中驚喜之色，便皺了皺眉，再道:“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正在欣喜的蕭妍，被一盆冷水劈頭澆下，不滿道:“餵，你能不能一句話一口氣說完啊！”
“真是掃興。”蕭妍小聲嘟囔道。
蘇葵一臉凜然:“郡主，二殿下已與我成婚，還請你收起對二殿下的愛慕之心。事關乎兩國，不只有你我之間的兒女情長，如今槐晏兩國人人皆知我是遠嫁而來安槐國，是你們二殿下的妻子，是安槐國的二皇妃。”
“那又如何...”蕭妍眼眸婉轉，“多我一個又不多，也就只有你會說這些家國之類的詞匯來唬住我。”
“郡主，身為國家權貴之人，還請為天下百姓考慮，兩國交戰必傷亡慘重，代價甚大，還有二殿下若是納妾，百姓又如何看他？”
“你...”蕭妍不服，但又說不出什麽話來，楞在原地。
而後目光從蘇葵身旁擦過，見她後面水流，一時心起，蕭妍推了推蘇葵的肩膀，厲聲道:“下去涼快涼快涼快吧。”
蘇葵被突然其來的力量推倒，一時失衡，腳下一滑就跌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河水頓時沒過全身，外衣披風較為厚重，兩三下便吸滿水，沈沒河中。
在雲水臺的夜衍司看得清清楚楚，立即起身對夜玄羽焦急道:“快去看月葵，她落水了。”
蘇葵被嗆水後，掙紮幾下無果，便隨衣衫一同沈入河底。
此河是以前夜衍司為養魚蝦等物所設，難免挖得深了些，現在雖沒了魚蝦等，但是還是將裏面註滿了水。
夜玄羽一路從雲水臺向河邊奔來，快速將外衣脫了，躍入水中。
這時的水中已經沒有什麽動靜了，蕭妍見鬧了這麽大動靜，也有些慌了，喃喃道:“誰知道這晏北國來的將軍府女兒不會游泳啊。”
夜玄羽沈入河底，快速找到蘇葵的位置，在水流蕩漾中為她解開披風。
他抱住蘇葵纖細的柳腰。手臂劃動，往岸邊游動，而那件披風也就由它沈沒河底。
待夜玄羽將蘇葵救上岸時，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河水將她的發絲浸濕，雜亂的黏於臉上，唇色泛白，卻難掩著天容之姿。
夜玄羽拂開碎發，用手將她口中嗆住的水按出，只見一口口河水從唇畔流出。
蘇葵意識開始恢覆，眉眼動了動:“咳咳......”
宛如碧湖的眸，緩緩睜開，第一幕畫面映出的，便是夜玄羽清朗的面孔。
“夜玄羽”蘇葵訝然道。
夜玄羽把她抱入懷中，輕聲道:“葵兒，你怎麽樣？”
“無事。”蘇葵安慰道。
忽然一陣秋風過，蘇葵冷得在夜玄羽懷中瑟瑟發抖。
見狀，夜玄羽去拿方才褪下的外衫給蘇葵披上，而後一把將蘇葵抱起。
蕭妍定在原地，似是被凍住無法動彈，夜玄羽見後，瞥一眼，夾帶怒氣道:“還勞請郡主，好自為之。”
夜玄羽一臉冷色，抱著蘇葵就往殿外走，見雲光殿外有侍衛看守，便讓侍衛為他傳了句話，說的是多謝大哥，臣弟就先行告辭了。
蘇葵被夜玄羽公主抱於懷中，現如今兩人衣衫盡濕。蘇葵還好，外面披有他的衣衫，可夜玄羽呢，在這微寒的秋風裏行走，他又怎會不冷。
只見夜玄羽的唇色越發泛紫，手也開始冰涼，唯一的暖意，也可能只在兩人相依偎的懷中。
蘇葵眸眼輕顫，湖面般的眸中波光蕩漾，心中也泛起說不出的漣漪。她直直的盯著夜玄羽，盯著他焦急又冷冽的臉龐。
那個高高的鼻梁，線條分明的輪廓，弒神時的夜玄羽，狠厲仿佛已經快要消失殆盡。
而現在的他，多了幾分蘇葵不太熟悉的溫和與人間氣息。
這樣的夜玄羽，你叫我怎麽下得去手......
“呃...”蘇葵只覺心口突然顫動，很疼。
“葵兒，你怎麽了？我弄疼你了？”夜玄羽關切問道。
“沒有。”蘇葵微微垂眸道。
鶴陽殿，殿門口。
“阮清，”夜玄羽嚴肅喚道，“快去叫人燒一桶熱水。”
阮清匆匆趕來，行禮道:“是。”
夜玄羽有點後悔自己出門去雲光殿沒帶上侍從，這樣就會有人備好物品，不必一路受著涼回來了。
他將蘇葵抱到屋內，熱水已經備好，熱氣環繞整個屋子。
“你快去暖一暖身子吧，有需要可以隨時找阮清，她不在也可以...喚我。”夜玄羽換好一身衣裳，就在門外等她。
蘇葵褪下外衣，將夜玄羽的衣衫掛於橫架的木桿，再褪去裏衣。
雪白如玉的膚滑落木桶，撒滿花瓣的水慢慢沒入頸脖，鎖骨上一汪水澤若隱若現。
花瓣貼於肌膚，熱度適中的水溫，驅走的剛剛的寒氣。
突然一兩人人影闖入屏風之後，蘇葵頓時受驚，挪了挪身子。
只見是兩位宮女，手上拿著巾帕，與花果香露進來，微微行禮道:“奴婢失禮下著二皇妃了。”
“你們...”蘇葵遲疑。
“奴婢來為二皇妃搓澡、用香。”
“不必了，”蘇葵擺擺手，“你們將動西放在一旁，就退下吧。”
蘇葵實在不習慣洗澡被人服侍的感覺，她在神域便不會享受如此，在人界也不太接受。
等待一息，蘇葵起身去穿早就備好的淡色裙儒，穿好裏衣時，一時手滑外衫險些落地還好接住了。
不過糟糕的可就是那個橫架的木桿了，蘇葵一急，手肘便磕到了木桿上，哐當一聲，便倒在地面。
夜玄羽聽見裏面聲響，雖然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只覺很嚴重的樣子，一時情急，沒太多顧慮，夜玄羽便沖了進去。
而後是一場尷尬的四目相對，蘇葵的光滑的肩頭半掩在空中，色澤瑩潤，裏面濕氣又較重，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夜玄羽，你怎麽進來了？”蘇葵吃驚道。
她邊說著，邊將紗衣往肩頭拉。
夜玄羽撇過頭，不敢直視:“我...我以為你出事了，抱歉。”
言罷，夜玄羽便自覺退出房門，關好門扇。
而後蘇葵從房中出來，見夜玄羽還在門外，問道:“你一直在這裏嗎？”
夜玄羽笑著點頭，然後步法逼近蘇葵，直到蘇葵貼上門扇，低聲道:“我說過，你有事可以找我，我會幫你去安排宮人為你添置熱水之類的。”
“所以剛剛...”蘇葵回憶了方才的兩位宮女。
“所以剛剛，葵兒不喜歡嗎”夜玄羽彎腰，認真詢問道。
因為剛剛那兩個宮女一進去就被喚出來了，只留夜玄羽在門外疑惑。
他的瞳孔中都寫滿了真摯，與蘇葵平視，這樣子還真是罕見。
“不是...”
若是說她自己在神域沒有享受過如此，這不用說他了，隨便抓個人都會說不信。
蘇葵認真胡說道:“是因為晏北國的女子大多都不喜如此。”
說完頓時心中空落落的，摸不到底，完了，是心虛的味道。
“哦～”夜玄羽伸直身子，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蘇葵笑笑，喚道:“夜...夜玄羽，要不你也去洗個澡吧，那個河中的水不太幹凈。”
“好。”夜玄羽回答的幹脆。
待到傍晚，蘇葵發現夜玄羽不在了，此刻正在滿院尋他。
“夜玄羽。”
蘇葵去找阮清與曉疏問道:“你們有看見二殿下嗎？”
她們都異口同聲道:“並未。”
“二皇妃找二殿下做什麽”曉疏疑惑，這時小姐不都應該已經回屋睡下了嗎？
在旁的阮清猶豫一刻，婉婉道:“二皇妃，今日其實是安貴妃的生辰日，每到這日，殿下都不讓奴婢跟著，不過只要到明日天明，自然就能見到殿下了。”
聽完此話後蘇葵不由的蹙了蹙眉。
而後阮清與曉疏又聚在一起研究她們手上之物。
蘇葵不解，又繼續去找他的身影，那日魔氣出來，便是她靠水月鏡配合自己的神女之力才將煞氣凈化。
今日，她定要一探究竟。
找了差不多快一個時辰，終於在那日的花房一處偏殿找到。
蘇葵穿過花叢，那日夜玄羽贈她的玉蘭花在第二日就置於玉瓶，放在了花圃中。
花香牽引鼻息，在皎月下，能看清那朵玉蘭花的花瓣最邊緣處，已經開始枯萎焦黃了。
腳步曲折繞過花叢，來到那個偏殿門口，蘇葵直覺告訴她，裏面就是夜玄羽。
她輕輕叩門，裏面悄無聲息，無人作答。可剛剛她還看見有一個淺淺的身影，那就是夜玄羽，她不會認錯的。
“夜玄羽”蘇葵輕聲喚道，還是無人回答。
蘇葵並未強入，背靠門扇坐了下來，她望著那明圓月，似是要吐露出一些心聲一般，坦誠道:“夜玄羽，斯人已去，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也很想他，但是你可以換一種方式來懷念她啊，不必將自己關於這狹小的房中。”
她轉過身子，又輕輕叩了叩門，然後用耳朵貼在門扇上:“我想你母妃也不希望你如此的吧。”
此時，夜玄羽蜷縮在一處角落，周圍除了窗外淡淡透過的那縷月光，黑夜幾乎要將他全然吞噬。
蘇葵聲音悠悠，從門外飄入，他聽到了蘇葵對他溫言勸說。
驟然，夜玄羽眼角一絲黑煙冒出，瞳孔幽暗如無盡的深淵。
他感受到自己變得不可控，在意識全部消失之前，他啞澀喚道:“葵...葵兒，快...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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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葵見蕭妍眸中驚喜之色，便皺了皺眉，再道:“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正在欣喜的蕭妍，被一盆冷水劈頭澆下，不滿道:“餵，你能不能一句話一口氣說完啊！”
“真是掃興。”蕭妍小聲嘟囔道。
蘇葵一臉凜然:“郡主，二殿下已與我成婚，還請你收起對二殿下的愛慕之心。事關乎兩國，不只有你我之間的兒女情長，如今槐晏兩國人人皆知我是遠嫁而來安槐國，是你們二殿下的妻子，是安槐國的二皇妃。”
“那又如何...”蕭妍眼眸婉轉，“多我一個又不多，也就只有你會說這些家國之類的詞匯來唬住我。”
“郡主，身為國家權貴之人，還請為天下百姓考慮，兩國交戰必傷亡慘重，代價甚大，還有二殿下若是納妾，百姓又如何看他？”
“你...”蕭妍不服，但又說不出什麽話來，楞在原地。
而後目光從蘇葵身旁擦過，見她後面水流，一時心起，蕭妍推了推蘇葵的肩膀，厲聲道:“下去涼快涼快涼快吧。”
蘇葵被突然其來的力量推倒，一時失衡，腳下一滑就跌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河水頓時沒過全身，外衣披風較為厚重，兩三下便吸滿水，沈沒河中。
在雲水臺的夜衍司看得清清楚楚，立即起身對夜玄羽焦急道:“快去看月葵，她落水了。”
蘇葵被嗆水後，掙紮幾下無果，便隨衣衫一同沈入河底。
此河是以前夜衍司為養魚蝦等物所設，難免挖得深了些，現在雖沒了魚蝦等，但是還是將裏面註滿了水。
夜玄羽一路從雲水臺向河邊奔來，快速將外衣脫了，躍入水中。
這時的水中已經沒有什麽動靜了，蕭妍見鬧了這麽大動靜，也有些慌了，喃喃道:“誰知道這晏北國來的將軍府女兒不會游泳啊。”
夜玄羽沈入河底，快速找到蘇葵的位置，在水流蕩漾中為她解開披風。
他抱住蘇葵纖細的柳腰。手臂劃動，往岸邊游動，而那件披風也就由它沈沒河底。
待夜玄羽將蘇葵救上岸時，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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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玄羽拂開碎發，用手將她口中嗆住的水按出，只見一口口河水從唇畔流出。
蘇葵意識開始恢覆，眉眼動了動:“咳咳......”
宛如碧湖的眸，緩緩睜開，第一幕畫面映出的，便是夜玄羽清朗的面孔。
“夜玄羽”蘇葵訝然道。
夜玄羽把她抱入懷中，輕聲道:“葵兒，你怎麽樣？”
“無事。”蘇葵安慰道。
忽然一陣秋風過，蘇葵冷得在夜玄羽懷中瑟瑟發抖。
見狀，夜玄羽去拿方才褪下的外衫給蘇葵披上，而後一把將蘇葵抱起。
蕭妍定在原地，似是被凍住無法動彈，夜玄羽見後，瞥一眼，夾帶怒氣道:“還勞請郡主，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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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葵被夜玄羽公主抱於懷中，現如今兩人衣衫盡濕。蘇葵還好，外面披有他的衣衫，可夜玄羽呢，在這微寒的秋風裏行走，他又怎會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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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葵眸眼輕顫，湖面般的眸中波光蕩漾，心中也泛起說不出的漣漪。她直直的盯著夜玄羽，盯著他焦急又冷冽的臉龐。
那個高高的鼻梁，線條分明的輪廓，弒神時的夜玄羽，狠厲仿佛已經快要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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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夜玄羽，你叫我怎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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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暖一暖身子吧，有需要可以隨時找阮清，她不在也可以...喚我。”夜玄羽換好一身衣裳，就在門外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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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是兩位宮女，手上拿著巾帕，與花果香露進來，微微行禮道:“奴婢失禮下著二皇妃了。”
“你們...”蘇葵遲疑。
“奴婢來為二皇妃搓澡、用香。”
“不必了，”蘇葵擺擺手，“你們將動西放在一旁，就退下吧。”
蘇葵實在不習慣洗澡被人服侍的感覺，她在神域便不會享受如此，在人界也不太接受。
等待一息，蘇葵起身去穿早就備好的淡色裙儒，穿好裏衣時，一時手滑外衫險些落地還好接住了。
不過糟糕的可就是那個橫架的木桿了，蘇葵一急，手肘便磕到了木桿上，哐當一聲，便倒在地面。
夜玄羽聽見裏面聲響，雖然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只覺很嚴重的樣子，一時情急，沒太多顧慮，夜玄羽便沖了進去。
而後是一場尷尬的四目相對，蘇葵的光滑的肩頭半掩在空中，色澤瑩潤，裏面濕氣又較重，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夜玄羽，你怎麽進來了？”蘇葵吃驚道。
她邊說著，邊將紗衣往肩頭拉。
夜玄羽撇過頭，不敢直視:“我...我以為你出事了，抱歉。”
言罷，夜玄羽便自覺退出房門，關好門扇。
而後蘇葵從房中出來，見夜玄羽還在門外，問道:“你一直在這裏嗎？”
夜玄羽笑著點頭，然後步法逼近蘇葵，直到蘇葵貼上門扇，低聲道:“我說過，你有事可以找我，我會幫你去安排宮人為你添置熱水之類的。”
“所以剛剛...”蘇葵回憶了方才的兩位宮女。
“所以剛剛，葵兒不喜歡嗎”夜玄羽彎腰，認真詢問道。
因為剛剛那兩個宮女一進去就被喚出來了，只留夜玄羽在門外疑惑。
他的瞳孔中都寫滿了真摯，與蘇葵平視，這樣子還真是罕見。
“不是...”
若是說她自己在神域沒有享受過如此，這不用說他了，隨便抓個人都會說不信。
蘇葵認真胡說道:“是因為晏北國的女子大多都不喜如此。”
說完頓時心中空落落的，摸不到底，完了，是心虛的味道。
“哦～”夜玄羽伸直身子，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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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異口同聲道:“並未。”
“二皇妃找二殿下做什麽”曉疏疑惑，這時小姐不都應該已經回屋睡下了嗎？
在旁的阮清猶豫一刻，婉婉道:“二皇妃，今日其實是安貴妃的生辰日，每到這日，殿下都不讓奴婢跟著，不過只要到明日天明，自然就能見到殿下了。”
聽完此話後蘇葵不由的蹙了蹙眉。
而後阮清與曉疏又聚在一起研究她們手上之物。
蘇葵不解，又繼續去找他的身影，那日魔氣出來，便是她靠水月鏡配合自己的神女之力才將煞氣凈化。
今日，她定要一探究竟。
找了差不多快一個時辰，終於在那日的花房一處偏殿找到。
蘇葵穿過花叢，那日夜玄羽贈她的玉蘭花在第二日就置於玉瓶，放在了花圃中。
花香牽引鼻息，在皎月下，能看清那朵玉蘭花的花瓣最邊緣處，已經開始枯萎焦黃了。
腳步曲折繞過花叢，來到那個偏殿門口，蘇葵直覺告訴她，裏面就是夜玄羽。
她輕輕叩門，裏面悄無聲息，無人作答。可剛剛她還看見有一個淺淺的身影，那就是夜玄羽，她不會認錯的。
“夜玄羽”蘇葵輕聲喚道，還是無人回答。
蘇葵並未強入，背靠門扇坐了下來，她望著那明圓月，似是要吐露出一些心聲一般，坦誠道:“夜玄羽，斯人已去，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也很想他，但是你可以換一種方式來懷念她啊，不必將自己關於這狹小的房中。”
她轉過身子，又輕輕叩了叩門，然後用耳朵貼在門扇上:“我想你母妃也不希望你如此的吧。”
此時，夜玄羽蜷縮在一處角落，周圍除了窗外淡淡透過的那縷月光，黑夜幾乎要將他全然吞噬。
蘇葵聲音悠悠，從門外飄入，他聽到了蘇葵對他溫言勸說。
驟然，夜玄羽眼角一絲黑煙冒出，瞳孔幽暗如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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