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p33 花香

大大的素描攤開，我拿起彩色鉛筆，沙沙聲響起。

白紙摸起來有點兒磨砂感覺的感覺。

青色，藍色，深藍，草綠，淡紫，粉紅......

我下筆時卷發飄浮在風裏。

筆尖軟軟的。

白色紙頁很快變的五顏六色。

我作畫的速度很快。約莫一秒，畫面就五彩斑斕。

葉問不明白的搖了搖頭。

我從大廳拿來墨香未幹的毛筆，在紙上潑墨而畫。

筆下如風。

畫下一朵風中的蝴蝶蘭。

說是蝴蝶一般的蘭花，側著腦袋望去，又像蘭花一般的蝴蝶。

蝶戀花亦花戀蝶

我收起畫筆，將毛筆放回大廳，素描本開著。

葉問在我的畫旁徘徊。

女孩們笑成一團。

"眼光不錯。"

方才低沈的聲音又響起。

小狐貍似夢似醒，眼簾耷拉著，一股棕色氣體由尾巴升起。

我把小狐貍抱在懷裏。咳咳。大廳裏傳來眉若老師的咳嗽聲。

我從來很聽眉若老師的話。

把小狐貍放在地板上，背起雙肩包走進休息室。

昨夜一直通宵，在床上躺著，像魚兒游回大海。

一覺睡醒時，已是淩晨。

窗外滴滴答答，似是下了雨。撩起窗簾，嬋笙坐在帳篷邊上。

撐開一把傘。

煙霧裊裊從她指間散開。

嬋笙身旁有一個瘦瘦的身影。沒有打傘。

"你來白鼠神社做什麽啊"

嬋笙說著，猛吸一口煙，吐出煙圈。

"我也不知道!"

嬋笙身旁的身影淡淡的說。

是白天的男聲。

"我不喜歡下雨......"

瘦瘦的男孩掠了掠額角。紅光驟然劃破天際。男孩消失。小狐貍出現在紅光一閃而逝處。

落在嬋笙頭上。

我靜悄悄的躲在窗邊。

小狐貍又變身了？

某天我半夜起床，雨下的滴滴答答，惹的人難以入睡。驚奇的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

大約和我一般年紀。

床上飄著幾根紅紅的狐貍毛。

是個男生呢！

手搭著我的胸......

"不準偷襲我，不然我可不客氣咯！"

我推開他。他翻了個身。

沒有一會兒，腿搭上我腳丫。

我家裏從晚起，除了松子，衣櫥裏還掛著兩套男裝。一套是睡衣。

嬋笙似乎發現我躲在窗內。

把煙頭隨手一扔。

"你是來神社偷吃的？"

眉若老師斜夾著一把青色油紙傘，打開木門，從他的居室緩步而出。

"他似乎遺失了某些記憶。"

嬋笙呵呵的笑。把小狐貍抱進懷裏。

月牙兒一點一點消失在天邊。

我向花田望去。一夜間，細雨迷蒙，草青綠。

小狐貍在嬋懷裏，有點兒不自在，卻不搖尾巴。乖乖的。

我也試過和小狐貍說話。

白天時他是小狐貍模樣，淩晨月兒升上夜空時是男孩模樣。他從未和我交談。直至今日。

語不驚人就不休。

太陽烏雲密布中探了一探，細雨漫布的後院，綠芽嫩嫩的生長。

嬋笙買回來的，都是普通種子。

本來無法一夜之間長大，女孩們用自身的法力，才孕育了一片花田。

縱然種子發芽，沒人知道花開何如？

葉問隨手畫的花，雨京真有麽？

我把昨日的畫，放在窗前，立起素描本。

起來就看見床頭的素描本。

是誰，將它收好，放在我床頭

晨風微撫，細雨綿綿，點點陽光灑落，一朵鮮紅的小花綻放在風中。

白鼠神社全體站在回廊上。

一朵含苞的紅玫瑰，在花田中央，傲嬌的風姿颯爽。

清香滿院!

"這是......法力孕育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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