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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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陸擇野拿劇本往頭頂蓋了蓋，遮擋刺眼的陽光，捏開手機，看著陳左給他發的消息，皺了下眉頭。
桑煙揍他是不至於，但他猜，她應該是生氣了。
別看她冷冷清清的一個人，脾氣並不好，更沒什麽耐心。
陸擇野有些愁，該怎麽理直氣壯地躲過去，她還能不生氣呢。
陸擇野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口香糖，還沒想出對策，就看見桑煙冷沈著一張臉，朝他這邊走過來。
陸擇野垂下眼瞼，卷長的睫毛遮擋著他的怵然。
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陸擇野暗暗穩住心神，手悄悄地把劇本往臉正中蓋一蓋，遮住眼睛。
他不想桑煙一過來，他就表現出一副害怕她的模樣，他得穩住。
桑煙走到離陸擇野半米處，突然停住腳，她微冷的視線，久久地定在他的身上。
陸擇野心裏發顫，他能隱約地聞見桑煙身上淡淡的冷香，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將他整個人籠罩，但偏偏她一句話都不說。
陸擇野心裏打鼓，摸不著底，偷偷地透過縫隙，想看看她究竟在做什麽。
糊在臉上的劇本被他一點一點地挪開，微瞇成一條線的眼眸，試探地睜開。
“砰”一聲。
劇本掉在地上。
陸擇野心猛地一顫，瞬間渾身僵硬，一動不動地與桑煙的眸光對視著。
桑煙眼眸澄亮，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將他所有的小動作全都盡收眼底。
陸擇野騎虎難下，被抓包的窘迫，讓他雙頰染上了緋紅，臉蛋一陣發燙。
桑煙抱著手臂看著他，上挑了下眉梢，嘴角泛著笑容，道：“睡醒了？”
陸擇野楞了一下。
桑煙的聲音很淡，根本聽不出情緒。
陸擇野拿不準她的態度，神色微斂，出聲道：“沒睡，記臺詞呢。”
桑煙點頭，“好記嗎？”
陸擇野眉頭一挑，閃躲開桑煙的目光，“還行。”
“需要我給你念嗎？”
陸擇野心底一頓，錯愕地望著桑煙，對她看了又看，目光裏帶著不解地探究。
桑煙沒有理會陸擇野的詫然，微微勾唇，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劇本，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她眸子低垂，蔥白纖細的手指，緩緩地翻看著，道：“哪一部分？”
桑煙的態度出乎陸擇野的預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又聽見桑煙輕輕柔柔的聲音：“是第23場這一段嗎？”
陸擇野回過神，眼眸胡亂瞟了一眼，應聲道：“是。”
桑煙點頭，一字一句地開始讀。
“記住了嗎？”
桑煙一擡頭，便看見陸擇野詫異呆楞的表情，她眸子瞇了瞇，透露出幾分隱藏的狡黠。
她擡手貼上陸擇野的臉蛋，神情認真，輕聲地問道：“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
陸擇野渾身一顫，無措的眸子呆楞地望著她。
她的指尖微涼，沁著淡淡冷香，本來他的臉頰發燙，被她一碰，紅霞越發肆意地渲染，紅暈片片。
桑煙看見他的頰紅，眸子微瞇，神色緊張地輕拍他的臉頰，笑了下，“說話，怎麽傻了？”
陸擇野回過神，奮力地從她的溫柔中掙紮出來，搖頭道：“我沒事，太陽曬的。”
桑煙沒揭穿他的說辭，假意不知內情，對站在身後的陳左招呼一聲，道：“去買一杯冷飲給他降降溫。”
陳左傻傻地點頭，剛才桑煙對陸擇野突然親近的一幕，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桑煙還有所回避，現在直接毫不顧忌，擺在了明面上。
他再聯想到最近陸擇野出奇地黏著桑煙，扶額嘆息。
難怪都不遮掩了，桑煙是對他野哥勢在必得啊。
陳左轉身去買，就聽見桑煙又補充道：“茉莉四季春，少冰，三分糖。”
陳左一頓。
這完全是陸擇野喝冷飲的標配，三分糖，少冰。
心中感嘆，桑煙為了追他野哥，真是下足了功夫啊！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陸擇野，眼眸繾綣，臉紅至耳根。
嘖，瞧他那不值錢的樣。
其實，陸擇野心裏一直發虛，桑煙沒有像他想象中一樣生氣或者責怪他，反而眼眸含笑，聲音溫柔。
對他任性的行為只字不提，還對他若有若無地親近，肆意地撩撥著他的心。
她太主動，太溫柔，與陸擇野認識的那個冷情，淡漠的桑煙反差太大。
他一時想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麽。
有桑煙在一旁坐鎮，陸擇野很快拍完今天的戲份。
在回酒店的路上，桑煙抱著平板在給陸擇野的劇本做筆記，而陸擇野則閉眼假寐，不時睜眼偷瞄她一眼。
陸擇野的眼神太過於明顯，桑煙很難註意不到，她側頭看他一眼，“怎麽了？”
陸擇野猶豫地張了張嘴，“你……”
桑煙半晌沒聽見他的下文，目光正視著他，疑惑地問道：“想說什麽？”
陸擇野一頓，突然搖了搖頭，“沒什麽。”
視線又落在平板上，桑煙密密麻麻做的筆記，低聲說道：“你辛苦了。”
桑煙蹙眉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有些反常。
半秒，又勾動起唇角，染上笑。
可能，今天被她嚇到了吧。
-
回到酒店，桑煙溫柔地囑托他一句早點睡，才刷卡走進房間。
陳左拎著陸擇野西七雜八的東西，給他送到房間。
陳左又去浴室給陸擇野放上洗澡水，出來後，看見陸擇野失神地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
“野哥，今晚你想吃什麽？”陳左瞥了他一眼，掏出手機，準備點外賣。
陸擇野懨懨地動了下眼皮，有氣無力地說道：“隨便，你看著點。”
陳左一楞，就陸擇野那比慈禧太後還要刁鉆的金口，要是他不點名要吃什麽，他可不敢隨便點。
“野哥，你快說一個，別為難我。”陳左哭腔地說道。
陸擇野瞥了陳左一眼，突然嘆了口氣，“算了，不吃了，沒胃口。”
“別不吃啊，桑煙姐說你胃不好，嘴又挑，她讓我盯著你一天三頓必須要老老實實地吃好。”
陸擇野聽見陳左提到桑煙，眸子微動了一下，沒吭聲，最終松口道：“那就吃油燜大蝦和西紅柿炒蛋吧。”
陳左點頭，麻利地點餐。
付完款，放下手機，陳左看陸擇野整個人都不太精神，他猶猶豫豫，還是小心翼翼地說出口，“野哥，你是不是因為桑煙姐煩惱啊？”
陸擇野眸光一頓，朝陳左看過來。
陳左眨了眨眼，嘆了口長氣，推心置腹地說道：“你別不好意思，我早就發現了。”
陸擇野立起身，眉頭輕蹙，“你發現什麽了？”
陳左看向陸擇野，眼底帶著一縷糾結，一剎那間組織好要說的詞匯，道：“桑煙姐喜歡你，想追你啊。”
陸擇野心底猛地一驚，幽深的瞳孔猝不及防地擴張。
這一刻，陸擇野之前所有的糾結疑惑，仿佛這一瞬間徹底填滿，他眼皮發緊，眼波流轉心底。
他強迫自己穩下心神，清了清嘶啞的嗓子，質問道：“誰說的？”
陳左眨眼，不明所以，反問道：“這還用說，你看不出來？”
陸擇野秉了口氣，聽陳左說是猜的，瞬間一松，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陳左察覺陸擇野懨下的表情，以為陸擇野不相信他，斬釘截鐵地說道：“真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我之前的一個同事，曾經在桑煙姐手下工作過，他說桑煙姐平時對待藝人的態度，基本上都是公事公辦，多餘的廢話都不說一句。要是她手下的藝人，有不聽話還耍大牌的，第二天就被解約。”
“但你想想桑煙姐對你，耐心又溫柔，就算有時候你做的過分了，她都不會說你一句。你提出那麽無理任性的要求，她都會答應你。”
“他對待你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這叫什麽，叫，她把僅有的溫柔都給了你一個人，都這樣了，還不是喜歡你？”
陳左終於把憋了良久的心裏話，突突地一口氣說完。
其實，他是想說，桑煙是想潛規則。
但他比較慫，這種話他不敢說。
陸擇野聽完陳左的話，也陷入沈思。
他自己也能感受到，這段時間，桑煙對他的與眾不同。
不再像以前一樣冷冰冰的，而是不時地會對他笑。
他那些拙劣的小把戲，桑煙不可能看不出來，但她也不拆穿，甚至還會順著他。
他故意耍脾氣，她會哄他。
他任性還妄為，她也不生氣。
之前他覺得或許是桑煙對於三年前，無緣無故把他甩了，心存內疚。
再加上那段時間，他對她沒什麽好臉色看，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想通過這種方式補償他，才會無下限地包容他。
但自從他知道，桑煙跟她分手的真正原因，他才明白，桑煙提分手，不給他分手理由，是害怕他會跟家裏鬧。
畢竟，那時候，桑煙跟陸庭禮都是被迫的，而他母親蘇瓷女士，在其中可是出了不少力。
所以之前陸擇野的想法被推翻，桑煙所做的一切，不是因為內疚。
聯想到最近，桑煙對他越發暧昧的態度，她會故意地撩撥他，若有若無地挑逗他，還會對他嬌花一般地笑。
天，桑煙不會真的想跟我覆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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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擇野拿劇本往頭頂蓋了蓋，遮擋刺眼的陽光，捏開手機，看著陳左給他發的消息，皺了下眉頭。
桑煙揍他是不至於，但他猜，她應該是生氣了。
別看她冷冷清清的一個人，脾氣並不好，更沒什麽耐心。
陸擇野有些愁，該怎麽理直氣壯地躲過去，她還能不生氣呢。
陸擇野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口香糖，還沒想出對策，就看見桑煙冷沈著一張臉，朝他這邊走過來。
陸擇野垂下眼瞼，卷長的睫毛遮擋著他的怵然。
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陸擇野暗暗穩住心神，手悄悄地把劇本往臉正中蓋一蓋，遮住眼睛。
他不想桑煙一過來，他就表現出一副害怕她的模樣，他得穩住。
桑煙走到離陸擇野半米處，突然停住腳，她微冷的視線，久久地定在他的身上。
陸擇野心裏發顫，他能隱約地聞見桑煙身上淡淡的冷香，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將他整個人籠罩，但偏偏她一句話都不說。
陸擇野心裏打鼓，摸不著底，偷偷地透過縫隙，想看看她究竟在做什麽。
糊在臉上的劇本被他一點一點地挪開，微瞇成一條線的眼眸，試探地睜開。
“砰”一聲。
劇本掉在地上。
陸擇野心猛地一顫，瞬間渾身僵硬，一動不動地與桑煙的眸光對視著。
桑煙眼眸澄亮，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將他所有的小動作全都盡收眼底。
陸擇野騎虎難下，被抓包的窘迫，讓他雙頰染上了緋紅，臉蛋一陣發燙。
桑煙抱著手臂看著他，上挑了下眉梢，嘴角泛著笑容，道：“睡醒了？”
陸擇野楞了一下。
桑煙的聲音很淡，根本聽不出情緒。
陸擇野拿不準她的態度，神色微斂，出聲道：“沒睡，記臺詞呢。”
桑煙點頭，“好記嗎？”
陸擇野眉頭一挑，閃躲開桑煙的目光，“還行。”
“需要我給你念嗎？”
陸擇野心底一頓，錯愕地望著桑煙，對她看了又看，目光裏帶著不解地探究。
桑煙沒有理會陸擇野的詫然，微微勾唇，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劇本，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她眸子低垂，蔥白纖細的手指，緩緩地翻看著，道：“哪一部分？”
桑煙的態度出乎陸擇野的預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又聽見桑煙輕輕柔柔的聲音：“是第23場這一段嗎？”
陸擇野回過神，眼眸胡亂瞟了一眼，應聲道：“是。”
桑煙點頭，一字一句地開始讀。
“記住了嗎？”
桑煙一擡頭，便看見陸擇野詫異呆楞的表情，她眸子瞇了瞇，透露出幾分隱藏的狡黠。
她擡手貼上陸擇野的臉蛋，神情認真，輕聲地問道：“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
陸擇野渾身一顫，無措的眸子呆楞地望著她。
她的指尖微涼，沁著淡淡冷香，本來他的臉頰發燙，被她一碰，紅霞越發肆意地渲染，紅暈片片。
桑煙看見他的頰紅，眸子微瞇，神色緊張地輕拍他的臉頰，笑了下，“說話，怎麽傻了？”
陸擇野回過神，奮力地從她的溫柔中掙紮出來，搖頭道：“我沒事，太陽曬的。”
桑煙沒揭穿他的說辭，假意不知內情，對站在身後的陳左招呼一聲，道：“去買一杯冷飲給他降降溫。”
陳左傻傻地點頭，剛才桑煙對陸擇野突然親近的一幕，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桑煙還有所回避，現在直接毫不顧忌，擺在了明面上。
他再聯想到最近陸擇野出奇地黏著桑煙，扶額嘆息。
難怪都不遮掩了，桑煙是對他野哥勢在必得啊。
陳左轉身去買，就聽見桑煙又補充道：“茉莉四季春，少冰，三分糖。”
陳左一頓。
這完全是陸擇野喝冷飲的標配，三分糖，少冰。
心中感嘆，桑煙為了追他野哥，真是下足了功夫啊！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陸擇野，眼眸繾綣，臉紅至耳根。
嘖，瞧他那不值錢的樣。
其實，陸擇野心裏一直發虛，桑煙沒有像他想象中一樣生氣或者責怪他，反而眼眸含笑，聲音溫柔。
對他任性的行為只字不提，還對他若有若無地親近，肆意地撩撥著他的心。
她太主動，太溫柔，與陸擇野認識的那個冷情，淡漠的桑煙反差太大。
他一時想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麽。
有桑煙在一旁坐鎮，陸擇野很快拍完今天的戲份。
在回酒店的路上，桑煙抱著平板在給陸擇野的劇本做筆記，而陸擇野則閉眼假寐，不時睜眼偷瞄她一眼。
陸擇野的眼神太過於明顯，桑煙很難註意不到，她側頭看他一眼，“怎麽了？”
陸擇野猶豫地張了張嘴，“你……”
桑煙半晌沒聽見他的下文，目光正視著他，疑惑地問道：“想說什麽？”
陸擇野一頓，突然搖了搖頭，“沒什麽。”
視線又落在平板上，桑煙密密麻麻做的筆記，低聲說道：“你辛苦了。”
桑煙蹙眉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有些反常。
半秒，又勾動起唇角，染上笑。
可能，今天被她嚇到了吧。
-
回到酒店，桑煙溫柔地囑托他一句早點睡，才刷卡走進房間。
陳左拎著陸擇野西七雜八的東西，給他送到房間。
陳左又去浴室給陸擇野放上洗澡水，出來後，看見陸擇野失神地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
“野哥，今晚你想吃什麽？”陳左瞥了他一眼，掏出手機，準備點外賣。
陸擇野懨懨地動了下眼皮，有氣無力地說道：“隨便，你看著點。”
陳左一楞，就陸擇野那比慈禧太後還要刁鉆的金口，要是他不點名要吃什麽，他可不敢隨便點。
“野哥，你快說一個，別為難我。”陳左哭腔地說道。
陸擇野瞥了陳左一眼，突然嘆了口氣，“算了，不吃了，沒胃口。”
“別不吃啊，桑煙姐說你胃不好，嘴又挑，她讓我盯著你一天三頓必須要老老實實地吃好。”
陸擇野聽見陳左提到桑煙，眸子微動了一下，沒吭聲，最終松口道：“那就吃油燜大蝦和西紅柿炒蛋吧。”
陳左點頭，麻利地點餐。
付完款，放下手機，陳左看陸擇野整個人都不太精神，他猶猶豫豫，還是小心翼翼地說出口，“野哥，你是不是因為桑煙姐煩惱啊？”
陸擇野眸光一頓，朝陳左看過來。
陳左眨了眨眼，嘆了口長氣，推心置腹地說道：“你別不好意思，我早就發現了。”
陸擇野立起身，眉頭輕蹙，“你發現什麽了？”
陳左看向陸擇野，眼底帶著一縷糾結，一剎那間組織好要說的詞匯，道：“桑煙姐喜歡你，想追你啊。”
陸擇野心底猛地一驚，幽深的瞳孔猝不及防地擴張。
這一刻，陸擇野之前所有的糾結疑惑，仿佛這一瞬間徹底填滿，他眼皮發緊，眼波流轉心底。
他強迫自己穩下心神，清了清嘶啞的嗓子，質問道：“誰說的？”
陳左眨眼，不明所以，反問道：“這還用說，你看不出來？”
陸擇野秉了口氣，聽陳左說是猜的，瞬間一松，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陳左察覺陸擇野懨下的表情，以為陸擇野不相信他，斬釘截鐵地說道：“真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我之前的一個同事，曾經在桑煙姐手下工作過，他說桑煙姐平時對待藝人的態度，基本上都是公事公辦，多餘的廢話都不說一句。要是她手下的藝人，有不聽話還耍大牌的，第二天就被解約。”
“但你想想桑煙姐對你，耐心又溫柔，就算有時候你做的過分了，她都不會說你一句。你提出那麽無理任性的要求，她都會答應你。”
“他對待你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這叫什麽，叫，她把僅有的溫柔都給了你一個人，都這樣了，還不是喜歡你？”
陳左終於把憋了良久的心裏話，突突地一口氣說完。
其實，他是想說，桑煙是想潛規則。
但他比較慫，這種話他不敢說。
陸擇野聽完陳左的話，也陷入沈思。
他自己也能感受到，這段時間，桑煙對他的與眾不同。
不再像以前一樣冷冰冰的，而是不時地會對他笑。
他那些拙劣的小把戲，桑煙不可能看不出來，但她也不拆穿，甚至還會順著他。
他故意耍脾氣，她會哄他。
他任性還妄為，她也不生氣。
之前他覺得或許是桑煙對於三年前，無緣無故把他甩了，心存內疚。
再加上那段時間，他對她沒什麽好臉色看，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想通過這種方式補償他，才會無下限地包容他。
但自從他知道，桑煙跟她分手的真正原因，他才明白，桑煙提分手，不給他分手理由，是害怕他會跟家裏鬧。
畢竟，那時候，桑煙跟陸庭禮都是被迫的，而他母親蘇瓷女士，在其中可是出了不少力。
所以之前陸擇野的想法被推翻，桑煙所做的一切，不是因為內疚。
聯想到最近，桑煙對他越發暧昧的態度，她會故意地撩撥他，若有若無地挑逗他，還會對他嬌花一般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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