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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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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

飛速行駛的高鐵之上,無數農田與電線桿飛快從窗外掠過,藍斯思盯著窗外,一雙黑得仿佛濃墨般的漂亮杏眼眨也不眨。

她正在感應著同類的氣息,以便她剛下車就能吃到新鮮東西,不必等待太久。

車廂中吵鬧,各種聲音與氣味混雜在一起,但想著即將吃到嘴裏的怪談,藍斯思還是心情頗好地挑起了唇角。

而此時此刻,坐在藍斯思對面的男大學生終於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遞上小本本:“你,你好小姐姐,請問可以要個聯系方式嗎?”

藍斯思笑得越發燦爛動人:“我?”

男生不住點頭,滿臉期待。

“我兒子都和你一般大了,還是算了吧。”藍斯思擺擺手。

那男生:???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震驚,藍斯思好心解釋道:“我大兒子現在25,小兒子18,我看你應該還是學生吧?”

男生的世界觀受到了巨大沖擊,一時間瞪圓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說:“對,對不起,打擾了。”

藍斯思搖搖頭,示意不介意。

不多時,高鐵停靠到站,藍斯思起身,那男生忙也跟著站起來,指了指座位上的行李架:“我幫您拿箱子?”

“不用了,謝謝。”藍斯思在那男生眼中輕松地將那最大尺寸的行李箱拽了下來,手臂絲毫沒有被下墜力影響,輕松將行李箱放在地面拖行,整個人連頭發絲都沒變亂。

男生嘴巴半張,再次被震撼。

下了車,站在月臺上,藍斯思隨著人流走向出站口,而後便感受到自己方才一直用氣息追著的怪談正在這座高鐵站中,她走到僻靜處,趁著左右無人,隱匿了身形化作一團尋常人看不見的霧氣直直朝著那只怪談的方向而去。

如果沒有感應出錯,對方現在應當正藏匿在一個存放保潔物品的雜物間內。

藍斯思動作迅猛朝著怪談而去,渾然不知機場之中還有二人與她是同樣的目的。

趕到雜物間時,那類人形的怪談正捂住自己被截斷的胳膊傷口,沈重喘息著。

呀,這塊點心破了一角啊。

藍斯思略微覺得遺憾,但想著聊勝於無,還是席卷著霧氣上前,將那只一見到她就已經被嚇得全無反抗之力的怪談一口吞下。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破空聲,才被她反鎖的房門瞬間打開,兩個穿著常服,但領口露出怪談局作戰服顏色的男人闖了進來。

面容冷峻些的男人正是燕卻,他被暫時借調到這邊的分局幫忙執行任務,看見自己追擊許久,好不容易才重傷了的怪談被其他怪談一口吞下,二人不禁雙雙楞住。

眼前吞下怪談的這只怪談渾身都被裹挾在霧氣之中,看不清容貌,但他們能清晰感受到從這只怪談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如果要讓燕卻形容……這壓迫感幾乎與他們局長沈山海相差無幾!

眼前的怪談絕對不只是一只地級怪談,它很有可能是從未出現過的天級怪談!

燕卻這麽想著,眉眼壓得越發低沈,已經凝聚在身旁的無形風刃竟在這種強大的威壓下緩慢顫抖,發出悲鳴,而與他同行的另一人本就只是個記錄文員,並不具備作戰能力,燕卻頂著威壓上前一步,將同伴攔在身後,低聲喝道:“別楞著,你先出去!”

同時,雖然顫抖,但他還是朝著藍斯思發出風刃為同伴爭取時間逃脫。

藍斯思不屑地搖了搖頭,黑霧的掌心輕輕一揮,那些直直朝她刺來的風刃便紛紛墜地,化作再輕柔不過的一道微風。

她無意與怪談局中人糾纏,隨即朝著半掩著的窗口鉆了出去。

燕卻,雙手握拳,本已經做好了血戰的準備,卻見對方明明穩占上風卻不再停留離開。

燕卻:?

門外,許久沒有聽到裏面動靜,那記錄員探進半個腦袋,小心查看情況:“燕哥,你還好嗎……?”

“我沒事,它只接下我的風刃便走了。”燕卻語帶困惑,但還是拿出通訊器對同樣在外出外勤的夥伴們提醒,“註意,各外勤註意,A小隊於13:25分遭遇一只任務外的怪談,預計實力在地級以上,外形特征為黑霧籠罩,若是遇見切記不要進行攻擊,跑,立刻跑。”

他們今天出來抓捕怪談的幾支小隊裏實力最強的也就是他了,既然他不能奈何那只怪談,其餘人更是如此,強行對上也是徒添傷亡。

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向總局那邊匯報此事,申請人手追蹤調查。

……

藍斯思從高鐵站遁走後便飛往了城市另一頭繼續搜尋食物,才剛吃了一口,她這哪裏會覺得滿足。

想著已經避開了剛才那兩個怪談局的人,之後應該不會再遇上,藍斯思放下心,追蹤另一只怪談而去。

她三兩下就將這只怪談逼到了墻角中,惹得對方猙獰反擊,但它終究不是她對手,很快便被壓縮成餅幹一口吞下。

吃完第二塊餅幹,藍斯思轉身欲走,但剛走出一步便又正對上兩個怪談局成員。

藍斯思美女無語:“……”

今天這是什麽運氣,往日好幾年也未必能碰上一次的怪談局,今天光是一天就讓她碰上兩次。

想著對方估計又要動手,藍斯思也不介意接他們幾招,但就在打了照面的瞬間,那二人仿佛活見鬼般,十分默契手拉著手往後退,一邊退還一邊“啊啊啊啊”!

藍斯思:“……”

6。

她轉身離開,朝著下一個目標而去。

短短半小時內,藍斯思將當前分局今天四支小隊的抓捕任務全部吞入腹中,同時也很巧地將這四支小隊的人都撞了個遍。

藍斯思煩躁,接下來是真有一段時間不能出現了,免得引起怪談局全城戒嚴之類的情況。

嘆了口氣,藍斯思重新化為人身,拖著行李箱坐上了出租車,“你好,麻煩去xx景區謝謝。”

吃飽了,也是時候去拍點素材,好發在群裏讓大家相信她確實是來這邊工作的。

沈山海因為位置被沈嘉樂霸占著,這會兒正蹲坐在小馬紮上整理資料,也將黑暗生物與大師的關系同方紡梳理一番,當然,是沒有說自己和沈嘉樂關系的那種。

這時,他手機響了下,是他設置的特殊提示音。

沈山海忙滑動解鎖手機屏幕,而後用肌肉記憶點開置頂,就見到了藍斯思在景區拍的景色與美食圖片。

【別講鬼故事:到地方了,這裏的糯米糍味道不錯,我帶一些回去】

【我愛老婆老婆愛我:嗯嗯~期待~】

【浮浮:謝謝媽媽】

……

沈山海笑瞇瞇地收了手機,仿佛被充滿電似的繼續工作,然而他維持這種狀態不到兩分鐘,辦公桌上的座機便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的尖叫雞那麽叫了起來。

沈嘉樂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擡起腦袋。

沈山海忙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接起電話:“你好,這裏是沈山海,請問你是?”

燕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聲音聽起來比往日還要低沈許久,“沈局,是我,安樂市這邊有情況,今天我們執行對殺人怪談的抓捕任務,但有一只其他的怪談出現,將我們四個小隊的任務目標全部吞噬……我與它正面對上,毫無還擊之力,我們現在推測它的實力絕對在地級之上,很可能是從未露過面的天級怪談。”

“詳細和我說說你們對上那只怪談的情況。”沈山海語氣也跟著凝重起來。

聽燕卻說完,沈山海重覆總結道:“也就是說,她並未主動攻擊你們,即便在你對它進行了攻擊之後?”

“是的。”

沈山海道:“我明白了,你讓畫像師先將那只怪談的模樣畫出來,傳遍所有分局,讓他們見到這只怪談都先不要輕舉妄動。”

如果對方的目的只是吞噬怪談強化自身,在現在情形下,其他分局實力不足,不要主動與之為敵才是上策。

沈嘉樂與方紡都聽到沈山海說的話,一時間都用好奇眼神看著掛斷了電話的他。

“師父,出現了天級怪談?!”

“天級?那不得S級異能者來打?”沈嘉樂知道A級異能者實力與地級怪談相當,既然如此,要打天級自然就是S級了,“說起來局裏有S級嗎?”

方才與黑暗生物對練的那些看實力應該都是AB左右,並沒有實力特別突出的,沈嘉樂還是很好奇這異能者中實力最強的會是什麽模樣。

聽他所言,沈山海微微頷首:“有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

沈嘉樂聞言,猛地將腦袋轉向方紡:“方紡,沒想到啊,你竟然如此低調,身為S級竟然也不裝x,一副只是普通文員的模樣,這是要搞扮豬吃老虎啊?”

被他盯著的方紡:“……”

被無視的沈山海:“……”

看著自家兒子寧願對著方紡一通誇也不願意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珍貴S級的沈山海忍無可忍:“我說的那個S級,是我。”

睜開你的眼看我,小崽種!

雖然上午剛見過沈山海毆打.黑暗生物的英姿,但沈嘉樂對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刻板印象哪裏是那麽容易改的,方才他甚至想都沒想沈山海,這會兒驚詫道:“哈???你不是文職嗎?”

“誰規定的S級就不能做文職?”沈山海無語。

一旁的方紡細思極恐,大師怎麽會知道他們局長上任前做的是文職?

昨晚的官場權謀文再次席卷她思路,陰謀,這一定是一場謀劃深遠的陰謀!

沈山海被兒子質疑實力,哪裏能忍,當即越過還坐在他位置上的沈嘉樂,拉開身後黑色櫃子,露出裏面滿滿當當的證書獎杯。

沈嘉樂湊過去看,就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沈山海同志,用以表彰他對怪談局做出的重大貢獻。

沈嘉樂震驚,相當震驚。

他原本以為拿主角劇本的是自己,沒想到他爸竟然也如此深藏不露,甚至還是怪談局中唯一的一個S級異能者。

他覺得接下來是沒有什麽再能震撼到他了,經此一役,他是真的承受能力大大變強。

……

沈浮幾乎從未獨自一個人待在家裏,今天是個特例,畢竟就連沈小白也被帶了出去。

給各位爺爺奶奶送完午餐,沈浮拿起手機,給司雨發送消息:【我這邊收拾好啦,你快到了嗎?】

沈浮早晨與堅持請他吃飯還圍巾的司雨商議一番,因為沈浮時間緊迫,送完餐再去飯店還需要不少時間,便決定讓司雨帶著食材到家裏來煮火鍋。

司雨一開始還扭扭捏捏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祂對浮浮可是認真的,第一次上門見家長哪能如此隨意,但聽浮浮說今天家裏沒人後,祂也就放下心來。

決定好好去超市采購一番食材。

沈浮在家熬了一鍋雞湯作為火鍋湯底,今早買菜時,想到司雨喜歡吃炸薯條,他特地買了一包帶回家炸。

不過薯條這東西,提前炸了容易不脆,沈浮打算將這一步放在最後進行。

就在沈浮看著大門,想著司雨快到了沒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沈浮走過去開了門,門外是司雨,祂今日應該也是特地打扮過,穿著格外的有味道。

他手裏提著大包小包各色食材,不等沈浮主動介紹,便徑直走到廚房將東西放下:“我去一下廁所。”

沈浮剛想給祂指路,但司雨已經輕車熟路直接朝那邊走去。

不禁讓沈浮有些恍惚自己難道是什麽時候帶司雨回過家了嗎。

司雨在廁所整理了一番方才在樓下被大風吹亂的長發,而後款款走出,剛出來,便對上沈浮困惑的視線:“你怎麽看起來對我家很熟悉的樣子?”

司雨楞了下,反應過來第一次來別人家中,應該表現得陌生才對:“啊……每個家的格局都差不多,你家的格局和我家很像,我下意識就這麽走了。”

沈浮回憶一番司雨那的格局,發現還真是大差不差:“也是,雞湯已經煮好了,我去把菜洗了就能吃,你先休息一下。”

沈浮說著朝廚房走,司雨忙跟上:“我幫你一起洗。”

“不用。”

“我幫你吧?”

如此推拉了三次,最終是司雨說服了沈浮,二人一起進了廚房。

剛進廚房,司雨當即熱情地去拿綠色蔬菜就要在水龍頭底下沖,但手還沒有伸出去,就被沈浮一把按住。

司雨擡起眼:?

“先卷袖子,不然袖口會被水打濕。”十分有生活經驗的沈浮主動提醒。

啊對,偶像劇有提到過的!

司雨這麽想著,理直氣壯將手伸到沈浮面前:“那個……我一只手不方便,你幫我卷一下。”

沈浮謹記要為朋友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一點,他點點頭,捏起司雨的衣袖往上卷,考慮到對方的衣服金貴,他卷得格外小心,動作放得很輕。

等到他將兩邊袖口卷好,司雨已是興奮得肉眼可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快樂些什麽。

難道是大少爺第一次洗菜,覺得新奇?

沈浮這麽想著,就見司雨剛彎腰拿起一片菜葉,祂垂著的銀色長發就絲滑地流淌進了水池,被打濕一縷。

沈浮默默進了衛生間拿出一根一次性皮筋遞給司雨:“你的頭發紮一下吧。”

司雨被掩蓋在銀發下的眼眸輕輕眨了眨,隨即,祂小聲道:“我的手都濕了,你幫我紮一下?”

這麽說著,祂還特地抖了抖手中沾著水珠的新鮮菜葉。

想著畢竟是朋友,幫忙也是正常的,沈浮撐開皮筋,小心翼翼抓起司雨長發慢慢地收攏在一起,用指尖將不平坦的地方梳平了,而後將皮筋扣上他銀發。

紮完後,沈浮審視一番自己第一次紮的低馬尾,覺得要是司雨動作大一些,頭發還是會進水池,還是得將頭發再紮起來一點。

要不就紮一個媽媽經常紮的那種低丸子頭吧?

沈浮這麽想著,指尖再次落在司雨發間,他將長發折了幾折,再次用皮筋紮緊,便是一個飽滿漂亮的銀發低丸子頭。

不知是不是這個發型藍斯思常紮的緣故,沈浮總覺得現在的司雨看起來格外溫柔,而且……從背後看就挺像個美女的。

沈浮:。

見沈浮盯著自己身後,司雨終於回過頭,面帶困惑:“怎麽了?”

“沒事,就是這個頭發我紮得不太好。”

司雨笑了下,俊美的臉上仿佛有光:“只要是你紮的就都很好,我很喜歡。”

沈浮沒想到一看就很註重形象的新朋友竟如此縱容自己對他的形象進行改造,楞了下,才道:“謝謝。”

不多時,蔬菜都被清洗幹凈,菌子等物也被擺盤安置好,沈浮終於得以拿出薯條,炸了一大鍋給司雨。

司雨看著薯條感動不已,心中的小天使庫庫亂飛。

“好了,快吃吧。”沈浮招呼著司雨。

被熬煮成金黃色的雞湯正在大火之下沸騰冒泡,湯中被切了十字花刀的香菇與蔥段不斷翻滾著,激蕩出饞人的香味,不斷氤氳出白氣。

火鍋旁則是司雨帶來的菌菇拼盤,手打牛肉丸,雪花肥牛,海鮮拼盤等,色彩豐富地擠滿了餐桌。

面對如此多品質上乘的食材,司雨卻屹然不動,滿心滿眼只有沈浮給祂炸的薯條,一根接一根地吃個不停。

沈浮見祂光吃薯條不吃其他的,便夾了剛煮好的蟹肉.棒朝祂碗裏放:“這個好吃,快試試。”

司雨忽然又對蟹肉.棒爆發出了無比的熱情,一下子狂炫一大根。

“對了,你的袖口可以放下來了,卷著也不舒服。”沈浮指了指祂袖子,提醒道。

聽聞此言,司雨擡起頭搖了搖。

“先不放。”

沈浮也不知道司雨為何堅持挽著袖口,但還是隨祂去了。

一頓火鍋很快就吃完了,還有不少食材沒有煮,沈浮本想打包一下讓司雨回家再吃一頓,但司雨堅持不要,沈浮也就只能留下了這些食材。

想著這些食材肯定不便宜,沈浮只得將自己的零食筐都搬空了,將所有的零食倒在桌上分享給司雨,如果對方現在吃不完,就打包讓祂帶回去。

二人坐在沙發上一起慢吞吞地吃零食,沈浮主動提起自己的事:“可惜小白不在,不然今天你就能看見它了,小白是我家裏養的薩摩耶,白白軟軟的摸起來可舒服了。”

提到小白的手感,沈浮臉上不禁流露出幸福感來。

司雨不服,脫口而出:“比我的頭發還舒服嗎?”

沈浮楞了下,沒反應過來新朋友的腦回路,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把自己和沈小白一只薩摩耶比較。

但新朋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副很想讓頭發手感得到他肯定的模樣,沈浮遲疑片刻:“那,那還是你的摸著比較光滑。”

對不起了,小白。

司雨驕傲地擡起腦袋,雙手環胸:“我就知道我的比較舒服。”

沈浮:“……”

他覺得有點一言難盡。

“對了,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啊?我記下來。”沈浮想起昨晚刷到的朋友間必須記住的十件事,因此問道。

這問題還真問倒了司雨,祂誕辰在數百年前,自己又不甚在意此事,因此祂反問:“你在哪一天?”

“二月一日。”沈浮答。

“我的生日有點記不清了,要不我以後就跟你的一起過?”司雨認真道。

沈浮不解:“生日怎麽會記不清,你家裏人沒有告訴你嗎?”

司雨頓了下,想,若是神界還存在的話,神主或許還會記得他的誕辰,神主看著威嚴,實際上對每位神都十分用心,會記得祂們的大誕辰,也就是一千歲生日的那天,然後送上精心準備的賀禮。

可神界已經不在了。

司雨搖搖頭,眼中難掩落寞。

沈浮瞧見祂神色,忙收了話匣,不再繼續追問此事,他想,司雨大概是那種雖然家裏給錢,卻對祂很不上心的富家子弟,所以祂的神色才會那樣落寞。

以後不在祂面前說起類似話題了。

換了其他的話題,二人一邊吃零食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聊天,一直到了傍晚時分。

想著沈浮家人快要回來了,司雨主動道別。

沈浮起身送祂,想要將自己珍藏的零食都給祂打包了帶回去,但司雨都沒要,只打包走已經放涼的半碗薯條。

浮浮親手給祂炸的,祂肯定得全部吃完。

若不是怕浮浮覺得祂吃得太多,其實中午祂就能一口氣全炫完的。

就這樣,在沈浮的目送之下,司雨頂著一個很背影美女的低丸子頭和挽起來的袖子,手上提著白色塑料袋裝的炸薯條,消失在了樓道口。

走到樓下,沈浮看不見的角落,司雨瞬移回家。

而後與等在祂家中,提著各款西裝的穆雲面面相覷。

看著造型詭異的司雨,穆雲:“大人您好,大人再見。”

他真是腦子抽了才會想詢問司雨的意見來參考。

今天的樂樂:我可是見識過大風浪的,沒什麽能嚇到我

看到家人掉馬的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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