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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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
金瘦棠大婚，醉的卻是文升。
小孩子哪裏能喝什麽酒，可寶嫻一個沒看住，等找到人的時候，卻是從後湖裏面撈上來的。
聽說是他抱著酒壇子，沒看到腳下的路，這才失足墜入湖中。
好在人沒事。
卻也把寶嫻嚇得不輕。
鐘寒夢本來規矩地坐在新房中，聽說了文升的事，作為他的幹姐姐，她自然無法袖手旁觀，當即把蓋頭一掀，就跑去照看文升了。
金瘦棠沒喝醉，他知道鐘寒夢喜歡小酌但不喜歡酒鬼。
走到新房前，金瘦棠沒料到他也會怯。
所有跟她有關的事，他全部都手足無措。
輕推門，金瘦棠看向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的心墜了一下。
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紅蓋頭，金瘦棠的心徹底地亂了，她承諾過自己要試一試的，她承諾過要留在自己身邊的，可為何……
她後悔了嗎？像多年前在桐山的雪夜一樣？
金瘦棠呆楞地攥著蓋頭，獨坐在門檻上。
今日的雪下得和當年一樣的大。
有哪裏做的不對嗎？金瘦棠冷冷地向自己發問，要派人把她追回來嗎？
爆竹還在劈裏啪啦作響。
到場的所有人都在為這場喜事高興，唯獨除了這場喜事的正主。
“你坐在這裏幹什麽？”
鐘寒夢那邊探望完文升，便往新房的方向匆匆趕回來，遠遠地，她就見金瘦棠落寞地坐在高高的門檻上。
金瘦棠擡眼，鐘寒夢先從他眼神中望見凜冽之意，然後那寒意一掃而空了，變成喜悅。
“你去哪裏了？”金瘦棠起身，拍了拍她身上的雪。
鐘寒夢本就生得美，紅色襯她，金瘦棠每一眼都是心動，忍不住親她被凍紅的面頰和鼻尖。
“文升落水了，我去看他。”鐘寒夢抓住他的手問，“你坐這裏多久了？冷你就先進去。”
“我只想等你回來。”
鐘寒夢推著他進屋去。
金瘦棠非要說他的箭傷還在痛，要鐘寒夢給他揉一揉。
“你是不是吃文升的醋了？一個孩子的醋你都吃？”
“孩子？我看未必。”金瘦棠冷笑著，“你拿他當孩子看，他未必這麽想。”
鐘寒夢忽地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問道：“不是你把他推下去的吧？”
“你怎麽不問問他是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鐘寒夢悶哼一聲：“怎麽會有人大冬天自己跳水的？”
“他想引起你的註意。”金瘦棠將手中的紅蓋頭拿出來，“他就是想比我先見到你出嫁的模樣。”
金瘦棠說話間，把鐘寒夢逼到墻邊，將她的雙手按在墻上，俯身吻上她的唇。
鐘寒夢察覺面前的人突然變得很熱。
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了放到了床上。
依舊是他一貫的溫柔，十指交叉了將她的手按過頭頂，再去親她的唇、脖子、還有耳朵。
鐘寒夢掙紮著，氣憤捶他的胸膛。
“怎麽？”金瘦棠一把握住她的手，引導她去摸自己的臉頰。
“你這樣，我總感覺自己像是一盤菜。”
金瘦棠在她耳邊輕笑：“是一盤菜不假。如果你厭倦了，那我今天換一種吃法。”
鐘寒夢一聲驚呼，察覺自己被金瘦棠抱起來。
“你要做什麽？”她的聲音裏帶著些顫抖。
“噓，用心去感受。”
風雪越來越大，爆竹聲也漸漸地歸於平靜。
鐘寒夢只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要溺死的魚，除了攀附在金瘦棠的身上，她的腦海中再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終究是喜歡的。
喜歡他，喜歡他的聲音，喜歡他的眼睛，也喜歡他的身體和他情動時的喘息。
鐘寒夢靠在他的懷中，親他的眼睛，親他的下巴，親他的喉結。
金瘦棠本是收著力氣的，但見她主動地抱著自己說喜歡，一時間又情難自持了。
好在他提前想到過，新房裏準備的擺設都是結實的，特別抗造。
“我問你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金瘦棠捧起鐘寒夢的手：“我有問必答。”
“我師兄到底在哪？”
金瘦棠說：“其實，我沒見過你的師兄，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金瘦棠知道，她破碎的那部分靈識再無法修覆，因此也不會把那段丟失的記憶想起，因此他才敢這麽說。
“你沒騙我？”
“我不騙你。”
鐘寒夢說：“那你就起誓。”
“我金瘦棠所說的都是真話，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鐘寒夢卻說：“你用我的名義發誓。如果你說謊了，我死。”
金瘦棠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大好的日子，說什麽死不死的話。”
“倘若你問心無愧，那就用我的命起誓。”
金瘦棠拿她沒辦法，頓了頓，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的師兄，死了，我派人殺的。可他本就壽數已盡，我讓他走的沒有痛苦。”
“我能信你嗎？”鐘寒夢在他心口畫圈，“你說了很多的謊話，我都不知道哪一句才是真的。”
“都要用你的命起誓，我還敢說假話嗎？”
鐘寒夢哼一聲：“這還差不多。不過，倘若有一天，我再發現你騙我，我就離開你。”
二人相擁著沈沈睡去，天將亮時，鐘寒夢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似乎有動靜，想坐起身來查看，誰料她才坐起來，就發覺手還被金瘦棠攥得緊緊的。
他睡著了，卻不敢把她的手放開。
雖然知道“離開”是一句睡前的玩笑話，可沒想到他真的還是記在了心上。
“夢，別走。”
他無意識地喃喃著。
“我不走。”鐘寒夢親親他的下巴，重新躺在了他的身側。
二人都沒有其他家人，自然也不用早起去向誰問安。
金瘦棠向來自律，今日卻也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時還見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他沒防備，一顆淚突然從他眼眶裏掉出來。
他試著攔過，沒攔住。
他幼時離家，而後被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方，許多年了，他不曾想過，有一天還能知道“家”這個字的意思。
不久，鐘寒夢也起身了。
寶嫻送來了一碗湯藥。
金瘦棠問：“這是什麽藥？”
鐘寒夢支支吾吾，還是告訴了他：“是避子湯。”
金瘦棠的笑容僵在臉上，卻很快又恢覆了：“憑你心意。”
“你生氣了？”
“沒有。”
鐘寒夢去揪他的耳朵：“你一定是生氣了。”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件事，第一反應都是生氣的，可是，”金瘦棠說，“我想了想，我不生氣。若你是不願孕育我的孩子，而是想要給旁的人騰位子，那我自然生氣。可我知道你不是這麽想的。”
“我只是害怕，從我有記憶的那天起，我就從未想過成親生子這件事。”
“我並不在意這件事，”金瘦棠說，“我有你就夠了。”
金瘦棠拉起她的手，去看名下的產業，各處房契地契，都寫成了她的名字。
“這麽信任我的嗎？若有一天，我離開了你，那你豈不是失去了所有？”鐘寒夢開玩笑說。
金瘦棠望向她的眼睛，很認真道：“若有一天，你離開我，那我一定死在這件事之前。”
“是我的不對，我不再輕易提離開這個詞了。”鐘寒夢見過他半夢半醒間害怕自己離開的樣子，她忽地意識到自己不該總把這個詞掛在嘴邊。
“夫人說笑了，你怎麽會不對？如果你提了這個詞，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好，那我加倍賣力？”金瘦棠說著又把她抱起來。
鐘寒夢以為他又要吃自己了，忙晃著腿，手輕捶他：“放開放開！不可以！”
“你以為我要做什麽？”金瘦棠低頭看她。
“難道你不是……”鐘寒夢紅著臉，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二人分明已經什麽親密事都做過了，可他這樣一望著自己，她卻臉先紅了。
“我念著夫人餓著肚子，想抱著你去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可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我也可以配合。”
鐘寒夢自然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戲謔之意，羞得耳垂都紅了，直往他懷裏鉆，不敢叫他看到自己表情，她拍著他的手臂催促道：“去吃東西！”
金瘦棠將她抱在懷中，走了許久才停下。
鐘寒夢本來不解為何他一定要把自己抱到亭中用飯，等她站直了去看，才發現他的用心。
園子裏長滿了梅花，下了一夜的雪落在花葉上，說不盡的美艷。
“如何？”金瘦棠在她身邊坐下了，“我見你是喜歡梅花的，特地叫人種了滿園。”
“你有心了。”鐘寒夢感動之餘，不小心順口說了實話，“其實，我是不懂花的。只是之前雲清師兄在的時候，他最喜此花，我也才喜歡的。”
金瘦棠：？？？雲清？拔掉！今兒個就全拔掉，叫他們都種上海棠。
午後，金瘦棠牽起鐘寒夢的手，說什麽也要去給鐘寒夢添置些首飾。
二人同乘一輛馬車，下車金瘦棠也主動地要去扶她。
路人側目打趣他們真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鐘寒夢拍掉他的手：“我的身子骨哪裏就弱到這地步。”
“是我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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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瘦棠大婚，醉的卻是文升。
小孩子哪裏能喝什麽酒，可寶嫻一個沒看住，等找到人的時候，卻是從後湖裏面撈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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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人沒事。
卻也把寶嫻嚇得不輕。
鐘寒夢本來規矩地坐在新房中，聽說了文升的事，作為他的幹姐姐，她自然無法袖手旁觀，當即把蓋頭一掀，就跑去照看文升了。
金瘦棠沒喝醉，他知道鐘寒夢喜歡小酌但不喜歡酒鬼。
走到新房前，金瘦棠沒料到他也會怯。
所有跟她有關的事，他全部都手足無措。
輕推門，金瘦棠看向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的心墜了一下。
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紅蓋頭，金瘦棠的心徹底地亂了，她承諾過自己要試一試的，她承諾過要留在自己身邊的，可為何……
她後悔了嗎？像多年前在桐山的雪夜一樣？
金瘦棠呆楞地攥著蓋頭，獨坐在門檻上。
今日的雪下得和當年一樣的大。
有哪裏做的不對嗎？金瘦棠冷冷地向自己發問，要派人把她追回來嗎？
爆竹還在劈裏啪啦作響。
到場的所有人都在為這場喜事高興，唯獨除了這場喜事的正主。
“你坐在這裏幹什麽？”
鐘寒夢那邊探望完文升，便往新房的方向匆匆趕回來，遠遠地，她就見金瘦棠落寞地坐在高高的門檻上。
金瘦棠擡眼，鐘寒夢先從他眼神中望見凜冽之意，然後那寒意一掃而空了，變成喜悅。
“你去哪裏了？”金瘦棠起身，拍了拍她身上的雪。
鐘寒夢本就生得美，紅色襯她，金瘦棠每一眼都是心動，忍不住親她被凍紅的面頰和鼻尖。
“文升落水了，我去看他。”鐘寒夢抓住他的手問，“你坐這裏多久了？冷你就先進去。”
“我只想等你回來。”
鐘寒夢推著他進屋去。
金瘦棠非要說他的箭傷還在痛，要鐘寒夢給他揉一揉。
“你是不是吃文升的醋了？一個孩子的醋你都吃？”
“孩子？我看未必。”金瘦棠冷笑著，“你拿他當孩子看，他未必這麽想。”
鐘寒夢忽地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問道：“不是你把他推下去的吧？”
“你怎麽不問問他是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鐘寒夢悶哼一聲：“怎麽會有人大冬天自己跳水的？”
“他想引起你的註意。”金瘦棠將手中的紅蓋頭拿出來，“他就是想比我先見到你出嫁的模樣。”
金瘦棠說話間，把鐘寒夢逼到墻邊，將她的雙手按在墻上，俯身吻上她的唇。
鐘寒夢察覺面前的人突然變得很熱。
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了放到了床上。
依舊是他一貫的溫柔，十指交叉了將她的手按過頭頂，再去親她的唇、脖子、還有耳朵。
鐘寒夢掙紮著，氣憤捶他的胸膛。
“怎麽？”金瘦棠一把握住她的手，引導她去摸自己的臉頰。
“你這樣，我總感覺自己像是一盤菜。”
金瘦棠在她耳邊輕笑：“是一盤菜不假。如果你厭倦了，那我今天換一種吃法。”
鐘寒夢一聲驚呼，察覺自己被金瘦棠抱起來。
“你要做什麽？”她的聲音裏帶著些顫抖。
“噓，用心去感受。”
風雪越來越大，爆竹聲也漸漸地歸於平靜。
鐘寒夢只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要溺死的魚，除了攀附在金瘦棠的身上，她的腦海中再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終究是喜歡的。
喜歡他，喜歡他的聲音，喜歡他的眼睛，也喜歡他的身體和他情動時的喘息。
鐘寒夢靠在他的懷中，親他的眼睛，親他的下巴，親他的喉結。
金瘦棠本是收著力氣的，但見她主動地抱著自己說喜歡，一時間又情難自持了。
好在他提前想到過，新房裏準備的擺設都是結實的，特別抗造。
“我問你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金瘦棠捧起鐘寒夢的手：“我有問必答。”
“我師兄到底在哪？”
金瘦棠說：“其實，我沒見過你的師兄，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金瘦棠知道，她破碎的那部分靈識再無法修覆，因此也不會把那段丟失的記憶想起，因此他才敢這麽說。
“你沒騙我？”
“我不騙你。”
鐘寒夢說：“那你就起誓。”
“我金瘦棠所說的都是真話，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鐘寒夢卻說：“你用我的名義發誓。如果你說謊了，我死。”
金瘦棠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大好的日子，說什麽死不死的話。”
“倘若你問心無愧，那就用我的命起誓。”
金瘦棠拿她沒辦法，頓了頓，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的師兄，死了，我派人殺的。可他本就壽數已盡，我讓他走的沒有痛苦。”
“我能信你嗎？”鐘寒夢在他心口畫圈，“你說了很多的謊話，我都不知道哪一句才是真的。”
“都要用你的命起誓，我還敢說假話嗎？”
鐘寒夢哼一聲：“這還差不多。不過，倘若有一天，我再發現你騙我，我就離開你。”
二人相擁著沈沈睡去，天將亮時，鐘寒夢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似乎有動靜，想坐起身來查看，誰料她才坐起來，就發覺手還被金瘦棠攥得緊緊的。
他睡著了，卻不敢把她的手放開。
雖然知道“離開”是一句睡前的玩笑話，可沒想到他真的還是記在了心上。
“夢，別走。”
他無意識地喃喃著。
“我不走。”鐘寒夢親親他的下巴，重新躺在了他的身側。
二人都沒有其他家人，自然也不用早起去向誰問安。
金瘦棠向來自律，今日卻也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時還見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他沒防備，一顆淚突然從他眼眶裏掉出來。
他試著攔過，沒攔住。
他幼時離家，而後被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方，許多年了，他不曾想過，有一天還能知道“家”這個字的意思。
不久，鐘寒夢也起身了。
寶嫻送來了一碗湯藥。
金瘦棠問：“這是什麽藥？”
鐘寒夢支支吾吾，還是告訴了他：“是避子湯。”
金瘦棠的笑容僵在臉上，卻很快又恢覆了：“憑你心意。”
“你生氣了？”
“沒有。”
鐘寒夢去揪他的耳朵：“你一定是生氣了。”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件事，第一反應都是生氣的，可是，”金瘦棠說，“我想了想，我不生氣。若你是不願孕育我的孩子，而是想要給旁的人騰位子，那我自然生氣。可我知道你不是這麽想的。”
“我只是害怕，從我有記憶的那天起，我就從未想過成親生子這件事。”
“我並不在意這件事，”金瘦棠說，“我有你就夠了。”
金瘦棠拉起她的手，去看名下的產業，各處房契地契，都寫成了她的名字。
“這麽信任我的嗎？若有一天，我離開了你，那你豈不是失去了所有？”鐘寒夢開玩笑說。
金瘦棠望向她的眼睛，很認真道：“若有一天，你離開我，那我一定死在這件事之前。”
“是我的不對，我不再輕易提離開這個詞了。”鐘寒夢見過他半夢半醒間害怕自己離開的樣子，她忽地意識到自己不該總把這個詞掛在嘴邊。
“夫人說笑了，你怎麽會不對？如果你提了這個詞，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好，那我加倍賣力？”金瘦棠說著又把她抱起來。
鐘寒夢以為他又要吃自己了，忙晃著腿，手輕捶他：“放開放開！不可以！”
“你以為我要做什麽？”金瘦棠低頭看她。
“難道你不是……”鐘寒夢紅著臉，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二人分明已經什麽親密事都做過了，可他這樣一望著自己，她卻臉先紅了。
“我念著夫人餓著肚子，想抱著你去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可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我也可以配合。”
鐘寒夢自然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戲謔之意，羞得耳垂都紅了，直往他懷裏鉆，不敢叫他看到自己表情，她拍著他的手臂催促道：“去吃東西！”
金瘦棠將她抱在懷中，走了許久才停下。
鐘寒夢本來不解為何他一定要把自己抱到亭中用飯，等她站直了去看，才發現他的用心。
園子裏長滿了梅花，下了一夜的雪落在花葉上，說不盡的美艷。
“如何？”金瘦棠在她身邊坐下了，“我見你是喜歡梅花的，特地叫人種了滿園。”
“你有心了。”鐘寒夢感動之餘，不小心順口說了實話，“其實，我是不懂花的。只是之前雲清師兄在的時候，他最喜此花，我也才喜歡的。”
金瘦棠：？？？雲清？拔掉！今兒個就全拔掉，叫他們都種上海棠。
午後，金瘦棠牽起鐘寒夢的手，說什麽也要去給鐘寒夢添置些首飾。
二人同乘一輛馬車，下車金瘦棠也主動地要去扶她。
路人側目打趣他們真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鐘寒夢拍掉他的手：“我的身子骨哪裏就弱到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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