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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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二合一）
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的赤井秀一本來打算在花奈子和伏黑甚爾這兩人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先按兵不動的觀察幾天，結果沒有想到第二天他就坐不住了。原因也很簡單，他在早晨的時候，看到隔壁來了客人。而且……還是他的熟人。
有著三七分劉海深棕色頭發的青年，戴著圓形的眼鏡，下巴上有胡茬，看上去很是邋遢隨意的模樣，摁響了隔壁的門鈴。
——羽田秀吉，被譽為太閣名人、獲得了日本將棋全部七個頭銜的將棋棋手，同時也是……赤井秀一的弟弟。
赤井秀一：“…”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剛目睹了隔壁風風火火的被刺殺場景，他估計會很高興能遇見自己的弟弟。而此刻，蹙著眉頭的赤井秀一滿腦子只有一個聲音：秀吉怎麽在這兒？他和隔壁的小栗花奈子有什麽關系？
答：當然是臨時的雇傭關系了。
沒錯，羽田秀吉就是阪本給花奈子找的將棋老師。他來這裏，當然是來給花奈子上課的。不過眼下花奈子還沒起呢，所以來給他開門的人是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也一晚上沒睡好，所以開門時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把羽田秀吉都給嚇了一跳。
說真的，如果不是確認自己沒有找錯地兒，羽田秀吉都想撒丫子跑了。
而這一切在赤井秀一看來就好像是……他弟被一臉兇相的伏黑甚爾給嚇得膽戰心驚地進了隔離的屋子。
伏黑甚爾關門前甚至還往工藤宅這邊看了一眼，依舊是精準地找到了赤井秀一所在的方位。
赤井秀一再一次避開了，但……他覺得自己躲不躲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對方知道是他。
等到隔壁的門關上了，赤井秀一才又冒出了頭，眉頭緊鎖。
他給江戶川柯南打了個電話。
“你對這位小栗小姐的了解有多少？”
“那你知道昨晚隔壁有多熱鬧嗎？”
“她正在被人暗殺，你知道原因嗎？”
“不，不是黑衣組織的人。人沒事，她身邊那個保鏢很厲害，他發現我了。”
“他的威脅很大，安全起見，我需要掌握對方更多的信息。你知道對方的來歷嗎？”
赤井秀一絕口不提自己與羽田秀吉之間的關系，只以小栗花奈子的安危問題和伏黑甚爾的危險性問題作為引子，打算從江戶川柯南那裏了解到更多的情報。
江戶川柯南在知道了花奈子昨晚被好幾撥人暗殺之後，就心頭一跳，還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而卷入了黑衣組織的事件當中。在得知與此無關、對方也安然無恙後，算是松了口氣。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表示自己會立刻趕過來。
一來是為了向花奈子詢問她被人暗殺的原因，二來也是過來幫赤井秀一打聽一下情報。
於是在臨近午餐之前，在工藤宅裏已經溝通完了情報的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決定一起前往隔壁的小栗宅。
出發前赤井秀一還問江戶川柯南需不需要帶一鍋料理去隔壁，也算是找了個理由，比如說做了一鍋好湯要找花奈子一起分享啥的。
江戶川柯南直接擺擺手拒絕了：“沒有必要，相信我，直接上門就好。”
這種有的沒的根本騙不過直覺系，而且……花奈子會是那種和你講客套的人嗎？
明顯不是。
還是直接上門問好了。
兩人上門的時候，來開門的是羽田秀吉。因為花奈子在那邊盯著棋盤琢磨下一步該怎麽走，而伏黑甚爾則是懶洋洋地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不知道究竟是閉目養神還是真的睡著了。
兩人說有事想找花奈子，便在那裏等著看她與羽田秀吉下將棋。
在初一看到兩人的棋盤時，赤井秀一和江戶川柯南還以為花奈子下棋的水平還挺不錯的。因為看棋盤上的局勢，兩人竟然還是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要知道，羽田秀吉可是被譽為“太閣名人”的將棋天才，能和羽田秀吉下棋下出一種勢均力敵的局面，那花奈子絕對也是個將棋天才。
然而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雖然花奈子每一棋走下來都是最優解的樣子，但其實就連她自己也說不出，她為什麽要這麽走。
這倆人的教學場面大概就是……
羽田秀吉：“我下好了，請。”
花奈子：“這裏？”
羽田秀吉：“可以，非常好，下在這裏雖然有點激進，不過可以說是一下子翻轉了場上的局面，非常好的一步。”
花奈子：“啊……是嗎？為什麽？”
羽田秀吉：“…………”
羽田秀吉一臉震驚：“你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走嗎？”
花奈子乖巧點頭。
羽田秀吉想不通：“你不知道的話，為什麽還要這樣走棋啊？？？”
花奈子：“因為……感覺可以這麽走？”
羽田秀吉：“…………”
花奈子：“不可以嗎？”
羽田秀吉：“…………”
可以，但不講道理。
羽田秀吉以前也不是沒有教授過其他人如何下將棋，但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教人下棋教到腦瓜仁直疼。
他本來是想著先來那麽幾局，了解一下花奈子的水平。
結果第一局就直接輸給了對方。
羽田秀吉：？？？
等一下，他真的是被請過來教下棋的嗎？
對方真的不是故意拿了這麽個名頭過來挑戰他，然後打算在他輸了以後借機嘲諷他的嗎？？？
在羽田秀吉已經確認了花奈子是個挑戰者之後，他雖然有些氣對方騙他，但還是拿出了認真的態度又和她下了兩局。
然後……勉強打平了兩局。
羽田秀吉：“…………”
常言道，棋品見人品。在棋局之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棋風，或保守、或激進、或穩妥，不同的人走棋風格也各有不同。在對戰之時，棋手往往也會根據對手的走棋風格，來調整戰略，羽田秀吉自然也不例外。
他觀察了花奈子的走棋風格，發現……對方壓根就沒有風格。
非要說的話……只能說一句詭譎多變。
分明上一步還走的保守無比，下一步就突然直接貼到你的臉上進攻了。一會兒激進一會瑟縮，完全沒有章法，卻一步都沒有走錯過，每一步幾乎都是最優解。
下完三局，羽田秀吉本來都打算低頭承認自己的這次敗局了，結果花奈子來了一局：“可以開始教我了嗎？”
如果不是對方的表情足夠認真，羽田秀吉真的要罵人了。
贏一場平兩場，還問我能不能開始教你下棋，你這真的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結果聊了幾句他才知道……花奈子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走的每一步有什麽道理。
花奈子：“因為不會，所以全部都是憑感覺在走。感覺好像可以走這裏，就走了，沒想到今天運氣還挺好的。”
她說得平平淡淡，讓剛剛認真地揣摩了她每一步的羽田秀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於是最後就變成了現在的場面，花奈子照樣每一步都憑感覺走，然後羽田秀吉一點點給她講解為什麽可以這麽走，還可以走哪裏，又為什麽可以走那些，當然最好的選擇還是走花奈子走的那裏。
之所以要這麽幹，也是因為他想看一看花奈子的第六感走棋法究竟能靈驗到什麽程度。
結果自然就是赤井秀一和江戶川柯南看到的這樣了。
剛入門沒多久的新手每一步都走得懵懵懂懂，但卻能贏。負責教人的將棋天才一邊講一邊心累，最後還得廢老大的勁才能打個平手。
羽田秀吉：“……”
他不懂。
不過羽田秀吉懂不懂沒有關系，赤井秀一倒是從一盤棋局就看明白了花奈子的第六感到底有多離譜。
也難怪江戶川柯南會對她的能力如此信任。
但是即便如此，赤井秀一還是不習慣依靠這種有些虛無的東西。
以及……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
感覺對方好像很受打擊，講解的時候眼睛都要無神了。
江戶川柯南也給了對方一個同情的眼神，或者說……共情的目光。
這種感覺，他懂。
等花奈子和羽田秀吉的這一輪教學結束，江戶川柯南佯裝小孩子要講悄悄話，拉著她和赤井秀一去了別的房間。
門一關上，江戶川柯南也沒寒暄什麽，單刀直入地就開始發問了。
他先是問了花奈子關於刺殺的事情，又問了伏黑甚爾的來歷。
花奈子也是直接就回答了。只不過鑒於江戶川柯南還不知道咒術界的存在，所以她只告訴對方是自己聯合了財閥和五條悟一起奪權，被他們那邊的人盯上了。關於伏黑甚爾的身份，也只是說對方出自和五條悟一樣的世家。
柯南：懂了，和黑衣組織沒有關系，只不過又是小栗姐姐奇奇怪怪的社交圈裏的奇奇怪怪的事。
不知道為什麽，江戶川柯南竟然有些習慣了……
雖然知道說了也沒用，但他還是照例無奈地勸了花奈子幾句，叫她不要老是摻和到這些普通人範圍之外的事情裏面去。但結果也是一如既往——花奈子能被說服就不是花奈子了。
江戶川柯南：心累。
但不管怎麽樣吧，至少知道了伏黑甚爾雖然不是啥好人，但至少此時此刻立場是在花奈子這邊，會盡心盡力保護好自己的這個雇主，且實力很強，江戶川柯南還是勉強放心了。
不然還能咋辦呢？
倒是赤井秀一有些意外，因為——他知道五條悟。
雖然他實際上也並不了解咒術界，但比起江戶川柯南，他起碼還是知曉咒術師的存在的，自然也就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是什麽。
據說是打破了咒術界平衡的、擁有著最強天賦的咒術師。
雖然也不是不可能有同名同姓的人，但以花奈子表述時的含糊和昨晚隱隱有些不太尋常的打鬥來看，花奈子口中的五條悟多半是咒術界的那位沒跑了。
赤井秀一倒是沒有想到，隔壁搬來的鄰居居然還和咒術界有關系。
江戶川柯南要問的都問完了，他擡頭看了赤井秀一一眼，用眼神詢問對方是否還有什麽別的想要知道的。
赤井秀一回了他一個沖矢昴版的無害微笑：“怎麽了嗎？”
江戶川柯南：“……”
在這裏用不著裝，真的。
沒有必要。
不過……
算了，他想演就演吧。
江戶川柯南搖了搖頭：“沒事。”
談話就此結束，兩人差不多就該告別小栗宅了。
臨走前，赤井秀一佯裝是豐田秀吉的粉絲，笑容溫和地對認識太閣名人的花奈子表示羨慕。
其實是想接下來旁敲側擊地從花奈子那裏了解一下她和豐田秀吉之間的關系，畢竟花奈子的安全是沒有問題了，但她的周邊卻並不安全，所以赤井秀一想了解一下自家弟弟到底是來幹嘛的。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接上下一句，就看花奈子偏過腦袋來，略顯疑惑地問：“為什麽要羨慕？沖矢先生和豐田先生難道不熟嗎？”
赤井秀一當然是不會承認的：“不，實不相瞞，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豐田先生。”
花奈子眨了眨眼，平淡卻驚人地來了一句：“是嗎？我還以為你們是兄弟呢，感覺很像。”
剛從衛生間出來的豐田秀吉：“？？？”
他驚訝加疑惑地看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易容面具下的笑容略顯僵硬。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赤井秀一，又看了看豐田秀吉。
哦謔？
剛剛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是吧？
托花奈子的福，豐田秀吉和赤井秀一兄弟相認了一下（bushi）。
最後當然是口頭上誰也沒有承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除了……說出那句驚人之語的花奈子本人。
因為赤井秀一和豐田秀吉口頭上誰也沒有承認，所以花奈子就信了。
她信了……
信了……
豐田秀吉、赤井秀一、江戶川柯南：“……”
不知道說什麽好。
回去後，豐田秀吉和赤井秀一線上聯絡了一下，赤井秀一這才知道自己弟弟是來給花奈子上將棋課的。不過僅僅只上了一天的課，他就有點想罷工了……
就這種只懂個規則就能憑感覺碾壓將棋高手的直覺系，教起來也太搞人心態了些。
一般教人下棋都是引導著對方去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走、又為什麽這麽走，讓學生在思考中進步。但這招用在花奈子上卻完全沒有用，因為她只會告訴你兩個字——感覺。
豐田秀吉：“……”
這讓我咋教。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拒掉這份工作。也不是因為錢，就是單純覺得這個下棋的對手挺不錯的。你永遠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麽——畢竟對方本來就不是靠尋常邏輯思維下的棋。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個不錯的對手。豐田秀吉就純當給自己找了個對練了，還能順便賺點錢的那種。
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他的上課時間只在白天，絕不在夜幕降臨後逗留，更不會去和隔壁的沖矢昴產生聯系。前者是為了保證自己不被卷入到花奈子那邊的麻煩中，後者是為了避免暴露赤井秀一。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九月，夏去秋來，新的學期也要開始了。
夏油傑的暑期兼職該結束了，但在離開前，他還要進行一下工作的交接。
那位四宮小姐的計劃成功了，夏油傑在數個夜晚都為此感到不可思議。
一群普通人，戰勝了咒術界的咒術師們。
盡管這其中有五條家的參與，有他對計劃操盤手阪本的保護，但……夏油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場漂亮的博弈。
拉攏與挑撥，收買與脅迫，利益的互換，權力的分割。
不同於他以往認知的個體戰鬥力高低，這是權力與財力的強勢，另一種強大。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位四宮小姐是什麽樣的，但從阪本的一些工作內容中可以窺見，對方就是一個有錢任性的千金大小姐。
一時興起想吃個什麽東西，哪怕耗費的財力再大，也得吃到。
找人專門設計定制的黑狐貍抱枕，不感興趣後說不要就不要了，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閑置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倉庫裏。
興致來了想要學將棋就直接找了最好的老師，也不管究竟有沒有必要，反正一堆錢砸下去先把人請過來就是了。
十足的任性。
像極了花奈子。
夏油傑每次見阪本又在給對方安排什麽東西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覺得對面的人是花奈子。因為他印象中的花奈子，也是這樣的任性肆意。
但他每次都會笑著搖搖頭。
怎麽會呢，分明都知道了阪本君的雇主姓四宮。
夏油傑覺得自己就是有點想花奈子了。
他偶爾也會覺得自己很搞笑，在對方追求自己的時候毅然拒絕，只有在拒絕之後一次次地想起對方。
看，好像又一下子在思考正事的時候想到了花奈子。
他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眸光有些溫柔，又帶著初秋的感傷。
回到那位四宮小姐的身上。
對方只是一個看上去和花奈子差不多的財閥大小姐，沒有像他和五條悟那樣強大的實力，也沒有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那樣足智近妖的腦力，甚至都沒有阪本這樣強大的行動力和執行力。
她只是提了一個想法，就牽動起了這場權力的爭奪。
她有的，僅僅只是足夠的財力和權力。
沒有戰鬥力，便去雇用強大的人。不夠聰明，便去雇用聰明的人。不會執行，便去雇用執行力強的助理和秘書。
看上去很弱，卻能做到極致的強大。
是的，夏油傑思索了良久，終於認可了這是不同於個人能力的另一種強大。
就像現在，他要開學了，但需要他保護的阪本卻並不會因此而面臨什麽危險，因為頂替他的人已經來了——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
夏油傑知道這個人。
雖然並不懷疑他和五條悟能夠成為特級咒術師，但就眼下而言，九十九由基確實是咒術界公開認可的唯一一名特級咒術師。
不過雖然是特級咒術師，對方卻從來不參與咒術界的任何活動，也不受咒術界高層的支配，此前一直在國外四處浪，這次是被雇傭過來保護阪本才回的國。
當然，其實九十九由基也不缺那點錢，之所以接了這一單，純粹是回來看咒術界高層的笑話罷了。可想而知總監部的那些人究竟有多討人厭。
見到夏油傑，九十九由基的心情還不錯。
“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她把外套搭在肩上，笑容爽朗隨意地問道。
夏油傑：？
這是什麽問題？
但不得不說，他下意識想到的是花奈子，而且是那一天眼裏亮著光向他說出喜歡二字的花奈子。
“嗯哼～看來是已經有人選了啊。”九十九由基捏著下巴笑道。
夏油傑自然是否認了的。
他總不能說自己喜歡的是自己摯友的女朋友吧？
難得遇上了同一水平的強者，夏油傑同九十九由基聊了聊。
聊到了九十九由基認為的原因療法，即通過讓全人類的咒力消失或者讓全人類都學會掌控咒力的方式，來創造一個沒有咒靈的世界。
夏油傑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太實際，因為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聽上去都很難實現。
“當然，要是好實現的話，我們也不至於被咒靈困擾這麽長時間了。”九十九由基也沒有否認這一點。
“不過眼下你們在弄的這個東西倒是可以去試一試，雖然依舊是對癥療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不過至少咒術師的壓力能減少許多。”
這也是九十九由基此番回國的一大原因。
九十九由基：“誰制造的垃圾誰去處理，聽上去好像也挺不錯的。”
讓非術師去解決咒靈，可不是自己制造的垃圾自己處理嘛。
“前輩不會覺得讓普通人去解決咒靈很危險嗎？”夏油傑問。
九十九由基笑著擺了擺手：“說得就好像咒術師去就不危險了一樣。”
也有道理。
“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啊——”九十九由基對發起者很感興趣，一個是五條悟，她曾經見過的，還有一個……
她偏頭問病床上辦公的阪本：“等你這裏的事情結束後，我可以預約和你上頭的那位大小姐見一面嗎？”
她實在好奇對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小栗花奈子，是叫這個名字吧？”
夏油傑聽到她說的話直接一楞。
誰？
“花奈子？”
他剛剛是聽到花奈子的名字了對吧？
他的反應讓九十九由基以為自己說錯了名兒：“不對嗎？我把名字記錯了？”
兩人眼睛一對，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於是又一齊向阪本看去。
這裏夏油還沒有產生討厭非術師的情緒，所以和99沒有聊到宰掉所以非術師這點。
之前不是說爸媽假期過來找我了嘛，國慶假期+請了年假。然後前幾天陪爸媽出門旅游去了，沒有更新，昨天剛剛把二位送回去，今天終於可以恢覆更新啦！
補償一下前幾天的斷更，從今天起之後一周都會是二合一的更新量，更新時間依舊是晚上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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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三七分劉海深棕色頭發的青年，戴著圓形的眼鏡，下巴上有胡茬，看上去很是邋遢隨意的模樣，摁響了隔壁的門鈴。
——羽田秀吉，被譽為太閣名人、獲得了日本將棋全部七個頭銜的將棋棋手，同時也是……赤井秀一的弟弟。
赤井秀一：“…”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剛目睹了隔壁風風火火的被刺殺場景，他估計會很高興能遇見自己的弟弟。而此刻，蹙著眉頭的赤井秀一滿腦子只有一個聲音：秀吉怎麽在這兒？他和隔壁的小栗花奈子有什麽關系？
答：當然是臨時的雇傭關系了。
沒錯，羽田秀吉就是阪本給花奈子找的將棋老師。他來這裏，當然是來給花奈子上課的。不過眼下花奈子還沒起呢，所以來給他開門的人是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也一晚上沒睡好，所以開門時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把羽田秀吉都給嚇了一跳。
說真的，如果不是確認自己沒有找錯地兒，羽田秀吉都想撒丫子跑了。
而這一切在赤井秀一看來就好像是……他弟被一臉兇相的伏黑甚爾給嚇得膽戰心驚地進了隔離的屋子。
伏黑甚爾關門前甚至還往工藤宅這邊看了一眼，依舊是精準地找到了赤井秀一所在的方位。
赤井秀一再一次避開了，但……他覺得自己躲不躲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對方知道是他。
等到隔壁的門關上了，赤井秀一才又冒出了頭，眉頭緊鎖。
他給江戶川柯南打了個電話。
“你對這位小栗小姐的了解有多少？”
“那你知道昨晚隔壁有多熱鬧嗎？”
“她正在被人暗殺，你知道原因嗎？”
“不，不是黑衣組織的人。人沒事，她身邊那個保鏢很厲害，他發現我了。”
“他的威脅很大，安全起見，我需要掌握對方更多的信息。你知道對方的來歷嗎？”
赤井秀一絕口不提自己與羽田秀吉之間的關系，只以小栗花奈子的安危問題和伏黑甚爾的危險性問題作為引子，打算從江戶川柯南那裏了解到更多的情報。
江戶川柯南在知道了花奈子昨晚被好幾撥人暗殺之後，就心頭一跳，還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而卷入了黑衣組織的事件當中。在得知與此無關、對方也安然無恙後，算是松了口氣。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表示自己會立刻趕過來。
一來是為了向花奈子詢問她被人暗殺的原因，二來也是過來幫赤井秀一打聽一下情報。
於是在臨近午餐之前，在工藤宅裏已經溝通完了情報的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決定一起前往隔壁的小栗宅。
出發前赤井秀一還問江戶川柯南需不需要帶一鍋料理去隔壁，也算是找了個理由，比如說做了一鍋好湯要找花奈子一起分享啥的。
江戶川柯南直接擺擺手拒絕了：“沒有必要，相信我，直接上門就好。”
這種有的沒的根本騙不過直覺系，而且……花奈子會是那種和你講客套的人嗎？
明顯不是。
還是直接上門問好了。
兩人上門的時候，來開門的是羽田秀吉。因為花奈子在那邊盯著棋盤琢磨下一步該怎麽走，而伏黑甚爾則是懶洋洋地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不知道究竟是閉目養神還是真的睡著了。
兩人說有事想找花奈子，便在那裏等著看她與羽田秀吉下將棋。
在初一看到兩人的棋盤時，赤井秀一和江戶川柯南還以為花奈子下棋的水平還挺不錯的。因為看棋盤上的局勢，兩人竟然還是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要知道，羽田秀吉可是被譽為“太閣名人”的將棋天才，能和羽田秀吉下棋下出一種勢均力敵的局面，那花奈子絕對也是個將棋天才。
然而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雖然花奈子每一棋走下來都是最優解的樣子，但其實就連她自己也說不出，她為什麽要這麽走。
這倆人的教學場面大概就是……
羽田秀吉：“我下好了，請。”
花奈子：“這裏？”
羽田秀吉：“可以，非常好，下在這裏雖然有點激進，不過可以說是一下子翻轉了場上的局面，非常好的一步。”
花奈子：“啊……是嗎？為什麽？”
羽田秀吉：“…………”
羽田秀吉一臉震驚：“你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走嗎？”
花奈子乖巧點頭。
羽田秀吉想不通：“你不知道的話，為什麽還要這樣走棋啊？？？”
花奈子：“因為……感覺可以這麽走？”
羽田秀吉：“…………”
花奈子：“不可以嗎？”
羽田秀吉：“…………”
可以，但不講道理。
羽田秀吉以前也不是沒有教授過其他人如何下將棋，但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教人下棋教到腦瓜仁直疼。
他本來是想著先來那麽幾局，了解一下花奈子的水平。
結果第一局就直接輸給了對方。
羽田秀吉：？？？
等一下，他真的是被請過來教下棋的嗎？
對方真的不是故意拿了這麽個名頭過來挑戰他，然後打算在他輸了以後借機嘲諷他的嗎？？？
在羽田秀吉已經確認了花奈子是個挑戰者之後，他雖然有些氣對方騙他，但還是拿出了認真的態度又和她下了兩局。
然後……勉強打平了兩局。
羽田秀吉：“…………”
常言道，棋品見人品。在棋局之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棋風，或保守、或激進、或穩妥，不同的人走棋風格也各有不同。在對戰之時，棋手往往也會根據對手的走棋風格，來調整戰略，羽田秀吉自然也不例外。
他觀察了花奈子的走棋風格，發現……對方壓根就沒有風格。
非要說的話……只能說一句詭譎多變。
分明上一步還走的保守無比，下一步就突然直接貼到你的臉上進攻了。一會兒激進一會瑟縮，完全沒有章法，卻一步都沒有走錯過，每一步幾乎都是最優解。
下完三局，羽田秀吉本來都打算低頭承認自己的這次敗局了，結果花奈子來了一局：“可以開始教我了嗎？”
如果不是對方的表情足夠認真，羽田秀吉真的要罵人了。
贏一場平兩場，還問我能不能開始教你下棋，你這真的不是來砸場子的嗎？
結果聊了幾句他才知道……花奈子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走的每一步有什麽道理。
花奈子：“因為不會，所以全部都是憑感覺在走。感覺好像可以走這裏，就走了，沒想到今天運氣還挺好的。”
她說得平平淡淡，讓剛剛認真地揣摩了她每一步的羽田秀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於是最後就變成了現在的場面，花奈子照樣每一步都憑感覺走，然後羽田秀吉一點點給她講解為什麽可以這麽走，還可以走哪裏，又為什麽可以走那些，當然最好的選擇還是走花奈子走的那裏。
之所以要這麽幹，也是因為他想看一看花奈子的第六感走棋法究竟能靈驗到什麽程度。
結果自然就是赤井秀一和江戶川柯南看到的這樣了。
剛入門沒多久的新手每一步都走得懵懵懂懂，但卻能贏。負責教人的將棋天才一邊講一邊心累，最後還得廢老大的勁才能打個平手。
羽田秀吉：“……”
他不懂。
不過羽田秀吉懂不懂沒有關系，赤井秀一倒是從一盤棋局就看明白了花奈子的第六感到底有多離譜。
也難怪江戶川柯南會對她的能力如此信任。
但是即便如此，赤井秀一還是不習慣依靠這種有些虛無的東西。
以及……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
感覺對方好像很受打擊，講解的時候眼睛都要無神了。
江戶川柯南也給了對方一個同情的眼神，或者說……共情的目光。
這種感覺，他懂。
等花奈子和羽田秀吉的這一輪教學結束，江戶川柯南佯裝小孩子要講悄悄話，拉著她和赤井秀一去了別的房間。
門一關上，江戶川柯南也沒寒暄什麽，單刀直入地就開始發問了。
他先是問了花奈子關於刺殺的事情，又問了伏黑甚爾的來歷。
花奈子也是直接就回答了。只不過鑒於江戶川柯南還不知道咒術界的存在，所以她只告訴對方是自己聯合了財閥和五條悟一起奪權，被他們那邊的人盯上了。關於伏黑甚爾的身份，也只是說對方出自和五條悟一樣的世家。
柯南：懂了，和黑衣組織沒有關系，只不過又是小栗姐姐奇奇怪怪的社交圈裏的奇奇怪怪的事。
不知道為什麽，江戶川柯南竟然有些習慣了……
雖然知道說了也沒用，但他還是照例無奈地勸了花奈子幾句，叫她不要老是摻和到這些普通人範圍之外的事情裏面去。但結果也是一如既往——花奈子能被說服就不是花奈子了。
江戶川柯南：心累。
但不管怎麽樣吧，至少知道了伏黑甚爾雖然不是啥好人，但至少此時此刻立場是在花奈子這邊，會盡心盡力保護好自己的這個雇主，且實力很強，江戶川柯南還是勉強放心了。
不然還能咋辦呢？
倒是赤井秀一有些意外，因為——他知道五條悟。
雖然他實際上也並不了解咒術界，但比起江戶川柯南，他起碼還是知曉咒術師的存在的，自然也就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是什麽。
據說是打破了咒術界平衡的、擁有著最強天賦的咒術師。
雖然也不是不可能有同名同姓的人，但以花奈子表述時的含糊和昨晚隱隱有些不太尋常的打鬥來看，花奈子口中的五條悟多半是咒術界的那位沒跑了。
赤井秀一倒是沒有想到，隔壁搬來的鄰居居然還和咒術界有關系。
江戶川柯南要問的都問完了，他擡頭看了赤井秀一一眼，用眼神詢問對方是否還有什麽別的想要知道的。
赤井秀一回了他一個沖矢昴版的無害微笑：“怎麽了嗎？”
江戶川柯南：“……”
在這裏用不著裝，真的。
沒有必要。
不過……
算了，他想演就演吧。
江戶川柯南搖了搖頭：“沒事。”
談話就此結束，兩人差不多就該告別小栗宅了。
臨走前，赤井秀一佯裝是豐田秀吉的粉絲，笑容溫和地對認識太閣名人的花奈子表示羨慕。
其實是想接下來旁敲側擊地從花奈子那裏了解一下她和豐田秀吉之間的關系，畢竟花奈子的安全是沒有問題了，但她的周邊卻並不安全，所以赤井秀一想了解一下自家弟弟到底是來幹嘛的。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接上下一句，就看花奈子偏過腦袋來，略顯疑惑地問：“為什麽要羨慕？沖矢先生和豐田先生難道不熟嗎？”
赤井秀一當然是不會承認的：“不，實不相瞞，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豐田先生。”
花奈子眨了眨眼，平淡卻驚人地來了一句：“是嗎？我還以為你們是兄弟呢，感覺很像。”
剛從衛生間出來的豐田秀吉：“？？？”
他驚訝加疑惑地看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易容面具下的笑容略顯僵硬。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赤井秀一，又看了看豐田秀吉。
哦謔？
剛剛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是吧？
托花奈子的福，豐田秀吉和赤井秀一兄弟相認了一下（bushi）。
最後當然是口頭上誰也沒有承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除了……說出那句驚人之語的花奈子本人。
因為赤井秀一和豐田秀吉口頭上誰也沒有承認，所以花奈子就信了。
她信了……
信了……
豐田秀吉、赤井秀一、江戶川柯南：“……”
不知道說什麽好。
回去後，豐田秀吉和赤井秀一線上聯絡了一下，赤井秀一這才知道自己弟弟是來給花奈子上將棋課的。不過僅僅只上了一天的課，他就有點想罷工了……
就這種只懂個規則就能憑感覺碾壓將棋高手的直覺系，教起來也太搞人心態了些。
一般教人下棋都是引導著對方去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走、又為什麽這麽走，讓學生在思考中進步。但這招用在花奈子上卻完全沒有用，因為她只會告訴你兩個字——感覺。
豐田秀吉：“……”
這讓我咋教。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拒掉這份工作。也不是因為錢，就是單純覺得這個下棋的對手挺不錯的。你永遠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麽——畢竟對方本來就不是靠尋常邏輯思維下的棋。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個不錯的對手。豐田秀吉就純當給自己找了個對練了，還能順便賺點錢的那種。
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他的上課時間只在白天，絕不在夜幕降臨後逗留，更不會去和隔壁的沖矢昴產生聯系。前者是為了保證自己不被卷入到花奈子那邊的麻煩中，後者是為了避免暴露赤井秀一。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九月，夏去秋來，新的學期也要開始了。
夏油傑的暑期兼職該結束了，但在離開前，他還要進行一下工作的交接。
那位四宮小姐的計劃成功了，夏油傑在數個夜晚都為此感到不可思議。
一群普通人，戰勝了咒術界的咒術師們。
盡管這其中有五條家的參與，有他對計劃操盤手阪本的保護，但……夏油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場漂亮的博弈。
拉攏與挑撥，收買與脅迫，利益的互換，權力的分割。
不同於他以往認知的個體戰鬥力高低，這是權力與財力的強勢，另一種強大。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位四宮小姐是什麽樣的，但從阪本的一些工作內容中可以窺見，對方就是一個有錢任性的千金大小姐。
一時興起想吃個什麽東西，哪怕耗費的財力再大，也得吃到。
找人專門設計定制的黑狐貍抱枕，不感興趣後說不要就不要了，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閑置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倉庫裏。
興致來了想要學將棋就直接找了最好的老師，也不管究竟有沒有必要，反正一堆錢砸下去先把人請過來就是了。
十足的任性。
像極了花奈子。
夏油傑每次見阪本又在給對方安排什麽東西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覺得對面的人是花奈子。因為他印象中的花奈子，也是這樣的任性肆意。
但他每次都會笑著搖搖頭。
怎麽會呢，分明都知道了阪本君的雇主姓四宮。
夏油傑覺得自己就是有點想花奈子了。
他偶爾也會覺得自己很搞笑，在對方追求自己的時候毅然拒絕，只有在拒絕之後一次次地想起對方。
看，好像又一下子在思考正事的時候想到了花奈子。
他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眸光有些溫柔，又帶著初秋的感傷。
回到那位四宮小姐的身上。
對方只是一個看上去和花奈子差不多的財閥大小姐，沒有像他和五條悟那樣強大的實力，也沒有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那樣足智近妖的腦力，甚至都沒有阪本這樣強大的行動力和執行力。
她只是提了一個想法，就牽動起了這場權力的爭奪。
她有的，僅僅只是足夠的財力和權力。
沒有戰鬥力，便去雇用強大的人。不夠聰明，便去雇用聰明的人。不會執行，便去雇用執行力強的助理和秘書。
看上去很弱，卻能做到極致的強大。
是的，夏油傑思索了良久，終於認可了這是不同於個人能力的另一種強大。
就像現在，他要開學了，但需要他保護的阪本卻並不會因此而面臨什麽危險，因為頂替他的人已經來了——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
夏油傑知道這個人。
雖然並不懷疑他和五條悟能夠成為特級咒術師，但就眼下而言，九十九由基確實是咒術界公開認可的唯一一名特級咒術師。
不過雖然是特級咒術師，對方卻從來不參與咒術界的任何活動，也不受咒術界高層的支配，此前一直在國外四處浪，這次是被雇傭過來保護阪本才回的國。
當然，其實九十九由基也不缺那點錢，之所以接了這一單，純粹是回來看咒術界高層的笑話罷了。可想而知總監部的那些人究竟有多討人厭。
見到夏油傑，九十九由基的心情還不錯。
“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她把外套搭在肩上，笑容爽朗隨意地問道。
夏油傑：？
這是什麽問題？
但不得不說，他下意識想到的是花奈子，而且是那一天眼裏亮著光向他說出喜歡二字的花奈子。
“嗯哼～看來是已經有人選了啊。”九十九由基捏著下巴笑道。
夏油傑自然是否認了的。
他總不能說自己喜歡的是自己摯友的女朋友吧？
難得遇上了同一水平的強者，夏油傑同九十九由基聊了聊。
聊到了九十九由基認為的原因療法，即通過讓全人類的咒力消失或者讓全人類都學會掌控咒力的方式，來創造一個沒有咒靈的世界。
夏油傑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太實際，因為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聽上去都很難實現。
“當然，要是好實現的話，我們也不至於被咒靈困擾這麽長時間了。”九十九由基也沒有否認這一點。
“不過眼下你們在弄的這個東西倒是可以去試一試，雖然依舊是對癥療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不過至少咒術師的壓力能減少許多。”
這也是九十九由基此番回國的一大原因。
九十九由基：“誰制造的垃圾誰去處理，聽上去好像也挺不錯的。”
讓非術師去解決咒靈，可不是自己制造的垃圾自己處理嘛。
“前輩不會覺得讓普通人去解決咒靈很危險嗎？”夏油傑問。
九十九由基笑著擺了擺手：“說得就好像咒術師去就不危險了一樣。”
也有道理。
“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啊——”九十九由基對發起者很感興趣，一個是五條悟，她曾經見過的，還有一個……
她偏頭問病床上辦公的阪本：“等你這裏的事情結束後，我可以預約和你上頭的那位大小姐見一面嗎？”
她實在好奇對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小栗花奈子，是叫這個名字吧？”
夏油傑聽到她說的話直接一楞。
誰？
“花奈子？”
他剛剛是聽到花奈子的名字了對吧？
他的反應讓九十九由基以為自己說錯了名兒：“不對嗎？我把名字記錯了？”
兩人眼睛一對，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於是又一齊向阪本看去。
這裏夏油還沒有產生討厭非術師的情緒，所以和99沒有聊到宰掉所以非術師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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