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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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下的吻
聶逢正專註於自己的形象，絲毫沒註意旁邊有人，被這一聲問給嚇了一跳，手中的小刀下意識就劃了出來，回過神看見是蕭靈，又將刀收了回去。
聶逢瞪她：“咋咋呼呼個什麽？”
蕭靈毫不在意地笑了：“你這麽心虛做什麽？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誰心虛了？我還有事，沒空跟你閑聊。”
聶逢打理好頭發，起身去衣櫃裏挑了一條衣袍，穿上之後出門去了。
今天考核的是劍法。
蕭靈雖然只是剛入門數月的新弟子，但在顧城的調教下，劍法突飛猛進，成績高居榜首。
按照清城山慣例，考核的第二天會有一場比試。
說是比試，在蕭靈看來卻不過是一場表演賽。
清城山眾師長和弟子們齊聚一堂，然後先由考核中挑選出來的外室弟子開場比試，之後就是弟子們自行出來向其他弟子發出挑戰邀請。這其中也有規矩，僅允許向同級或師兄師姐發起挑戰，且挑戰對象不得重覆。
蕭靈拿了考核劍法第一，自然被選入第二天比試的外室弟子之列。
下午的考核一結束，蕭靈就追上要離開的顧城，以望茶樓新入了一批西域葡萄美酒為由，邀請顧城前去品嘗。
她打算顧城一答應，她就立刻去找聶逢，然後擺下這一桌和解宴。
“不去。”
顧城斷然拒絕，腳步都沒有緩。
蕭靈勸道：“師兄平日裏這麽辛苦，也該放松一下才是！更何況這葡萄美酒，大師兄肯定喜歡。”
顧城停下腳步，看著蕭靈：“你邀的不止我一人吧？”
蕭靈眨了眨眼睛，笑了：“也沒有其他人，就幾個師兄弟，大家坐下來喝喝酒，增進增進感情。”
師兄弟增進感情？
恐怕只想緩和他和聶逢的同門情誼吧？
“明日比試你要上場，”顧城道，“有這個功夫，你不如去好好練練劍，免得輸了丟我的人。”
丟……他的人？
蕭靈眉梢一挑，心臟莫名地跟著加速跳了起來。
“可是比試也不礙著吃飯啊對不對？”蕭靈話鋒一轉，又將話題拉了回來，“這幾日難得外室弟子可以外出，我連包廂都訂好了！”
“不去。”顧城再次拒絕，邁步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
蕭靈還以為有了轉機，卻不料顧城又道：“你也不準去，回去好好修習劍法！”
蕭靈撇撇嘴，只能應了聲是。
正要離開，忽而聽得一個女孩銀鈴般的笑聲，蕭靈回頭，就見一個穿著一身鵝黃衣裙的女孩遠遠地提著裙擺跑過來，如同迎春花一樣朝氣蓬勃。
那女孩十六七歲，眼睛大大的，鼻子小而挺翹，嘴唇不點而朱，看著十分漂亮可愛。
女孩跑到顧城面前，停下腳步，笑道：“盈盈見過師兄！”
盈盈？
她就是五師姐池盈盈？
池盈盈跑得氣喘籲籲，顧城溫聲問道：“什麽時候到的？怎麽沒人同我說？”
池盈盈笑著道：“人家想給大師兄一個驚喜嘛！”
顧城問：“見過師父師娘了嗎？”
“見過了，”池盈盈拉著顧城的袖子，笑容明艷，聲音軟糯，“上回師兄說想吃我家鄉菜，這次我來帶了家裏的廚子，我讓他們備了一桌，晚上想請你和二師兄一起吃飯敘舊，好不好？”
顧城抽出袖子，頷首。
池盈盈興高采烈，兩人並肩往仙門殿走。
池盈盈像個小鳥兒似的嘰嘰喳喳。
“我給師兄帶了禮物，以為你在院子裏，就送到院子裏去了。”
“師兄院子裏多了好些花草，還有個奇怪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麽，對了師兄……”
蕭靈抱著胳膊，抿著嘴唇，看著顧城和池盈盈肩並肩離開，簡直恨不得沖上去沖著顧城屁股踢上一腳。
剛才她說請他們吃飯，顧城斷然拒絕，就好像她會給他下毒似的。
這會兒倒好，小師妹盈盈一笑，大師兄就跟著跑了！
蕭靈狠狠地一腳踹在旁邊的竹子上，轉身要走，就見周梓寒一溜小跑過來。
周梓寒邀功道：“敏之敏之！我讓他們給你留了最好的包廂和最上等的酒，所有食材都給你留了最好的，保準大師兄和二師兄滿意！”
“滿意個屁！”蕭靈抄手往上卯院走，“你大師兄二師兄一個都不去！”
“不去？”周梓寒頗有些失望，“那我一桌子好酒好菜豈不是浪費了？”
“誰說要浪費了？我不是人？”蕭靈道，“叫上幾個是兄弟，咱自己個兒吃！”
周梓寒猜測蕭靈八成是請大師兄被拒心情不好，聳了聳肩，跟上蕭靈。
這頓原本打算做和解宴的酒席，成了外室弟子們考核之後的放松宴，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亥時過半才結束。
因明日除了蕭靈需要早到，其他人只需在比試時到場觀戰，所以除了蕭靈，其他人都在周梓寒的院子裏歇了。
周梓寒扶著大門送蕭靈出去，蕭靈今晚也喝了不少，卻執意不肯周梓寒讓人給她備馬車，說是要吹吹風散散酒氣走回去。
望茶樓距離仙門院也不過幾條街的距離，平日裏這路並不長，然而今晚天突然下起了小雨，加上蕭靈酒意上頭步伐不穩，才走了一條街就覺得累，便隨便找了個屋檐底下避雨。
沒一會兒，蕭靈就見對面客棧門口有三個人走了出來，看著十分眼熟，她蹙著眉盯著細看，才看得出那三人正是顧城、聶逢和池盈盈。
一輛馬車停在三人面前。
顧城給池盈盈大傘，聶逢伸手扶池盈盈上了車，而後也跟著上了馬車。
顧城正要收傘，卻覺得仿佛有人在窺視他，擡眼看向對面，就看見身上濕漉漉地躲在屋檐底下，流浪狗一樣可憐兮兮的蕭靈。
顧城微微瞇起眼，看向蕭靈，蕭靈也看著他。
池盈盈道：“大師兄，外頭雨涼，快上車啊。”
顧城道：“我還有事要辦，你們先回去。”
池盈盈掀開車簾問道：“師兄有什麽事？我陪你同去。”
顧城道：“不必了。”
這小子邀他不成，竟一個人跑出來喝醉了？看著竟靠著墻都快站不穩的樣子。
明日還要比試，竟日竟敢如此放縱，看來還是他平日裏管教不嚴。
顧城眼底是一抹冷意，就聽池盈盈帶著撒嬌叫了一聲大師兄，他冷冷掃了池盈盈一眼：“說了不必，你們先回去。”
池盈盈頓時有些委屈，聶逢從她手裏扯走車簾放下，道：“你管他做什麽，那麽大個人又不會出什麽事，就讓他走回去！”
馬車往前走去，池盈盈的聲音透過車簾傳來：“那師兄自己小心。”
顧城沒有回答。
蕭靈站在屋檐底下，透過絲絲縷縷的雨幕，看見顧城撐著一把油紙傘走近。
最終，顧城在蕭靈面前停下，看著靠在墻上才勉強站住的蕭靈，冷聲問道：“誰準你今晚出來喝酒的？”
蕭靈原本今日就有些不爽，聞言冷笑一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顧城：“你說什麽？”
“我說！”蕭靈有些含糊道，“憑什麽你跟你的小師妹出來喝酒可以，我和師兄們出來喝酒就不行？”
顧城沒聽清：“什麽？”
蕭靈盯著顧城，看著他那冷冰冰的眼睛，又想到他對池盈盈說話時十分溫柔，頓時覺得委屈。
“明明我對你那麽好……”蕭靈越想越心煩，沒力氣地揮揮手道，“算了，回家……”
說罷走出屋檐底下，顧城雖然有些不悅蕭靈私自出來喝酒，但還是舉著傘迎上去，打算把人帶回山中。
不料蕭靈腳下一軟，整個人撞進他懷裏。
撞進來之後，整個人就往下滑，顧城只好微微蹲下身，摟著蕭靈的腰將人穩住。
顧城：“站好！”
蕭靈撐著顧城的胸膛，費力地站好。
此時顧城微微蹲著身，蕭靈站好了之後，幾乎與他平視。
蕭靈看著顧城的臉有些發怔，一個膽大的念頭沖進腦海，不等大腦做出判斷，蕭靈已經開始了行動——她一把抱住顧城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顧城頓時僵住，他驟然瞪大眼，一把推開蕭靈。
蕭靈被他推得摔倒在地，顧城轉身就要走，才剛轉身就聽見蕭靈道：“大師兄……”
顧城回頭，蕭靈捂著腦袋可憐兮兮道：“好疼，出血了……”
顧城眼底是一抹慍怒，但還是上前替蕭靈檢查，哪兒有出血，只是被雨水打濕了。
這小子，恐怕是醉糊塗了。
罷了，還是先把人弄回去，等明日酒醒了再好好罰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顧城把人拎起來，正要扶著走。
蕭靈就已經向他伸出手：“大師兄，要抱抱……”
顧城蹙眉：“自己走！”
蕭靈扁著嘴，委屈巴巴：“背也可以……”
顧城：“不可能！”
夜已深，小雨綿綿。
仙門殿的門被敲開，守門的弟子打著呵欠去開門。
開門的瞬間，瞌睡都嚇得沒了。
就見他們大師兄背著個人，兩人都沒有打傘，被小雨淋得渾身濕漉漉地進了山門。
兩個弟子以為是有弟子受傷，連忙要去幫忙。
顧城卻避開了，道：“無妨，只是睡著了。”
說罷，背著蕭靈大步向仙門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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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逢正專註於自己的形象，絲毫沒註意旁邊有人，被這一聲問給嚇了一跳，手中的小刀下意識就劃了出來，回過神看見是蕭靈，又將刀收了回去。
聶逢瞪她：“咋咋呼呼個什麽？”
蕭靈毫不在意地笑了：“你這麽心虛做什麽？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誰心虛了？我還有事，沒空跟你閑聊。”
聶逢打理好頭發，起身去衣櫃裏挑了一條衣袍，穿上之後出門去了。
今天考核的是劍法。
蕭靈雖然只是剛入門數月的新弟子，但在顧城的調教下，劍法突飛猛進，成績高居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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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比試，在蕭靈看來卻不過是一場表演賽。
清城山眾師長和弟子們齊聚一堂，然後先由考核中挑選出來的外室弟子開場比試，之後就是弟子們自行出來向其他弟子發出挑戰邀請。這其中也有規矩，僅允許向同級或師兄師姐發起挑戰，且挑戰對象不得重覆。
蕭靈拿了考核劍法第一，自然被選入第二天比試的外室弟子之列。
下午的考核一結束，蕭靈就追上要離開的顧城，以望茶樓新入了一批西域葡萄美酒為由，邀請顧城前去品嘗。
她打算顧城一答應，她就立刻去找聶逢，然後擺下這一桌和解宴。
“不去。”
顧城斷然拒絕，腳步都沒有緩。
蕭靈勸道：“師兄平日裏這麽辛苦，也該放松一下才是！更何況這葡萄美酒，大師兄肯定喜歡。”
顧城停下腳步，看著蕭靈：“你邀的不止我一人吧？”
蕭靈眨了眨眼睛，笑了：“也沒有其他人，就幾個師兄弟，大家坐下來喝喝酒，增進增進感情。”
師兄弟增進感情？
恐怕只想緩和他和聶逢的同門情誼吧？
“明日比試你要上場，”顧城道，“有這個功夫，你不如去好好練練劍，免得輸了丟我的人。”
丟……他的人？
蕭靈眉梢一挑，心臟莫名地跟著加速跳了起來。
“可是比試也不礙著吃飯啊對不對？”蕭靈話鋒一轉，又將話題拉了回來，“這幾日難得外室弟子可以外出，我連包廂都訂好了！”
“不去。”顧城再次拒絕，邁步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
蕭靈還以為有了轉機，卻不料顧城又道：“你也不準去，回去好好修習劍法！”
蕭靈撇撇嘴，只能應了聲是。
正要離開，忽而聽得一個女孩銀鈴般的笑聲，蕭靈回頭，就見一個穿著一身鵝黃衣裙的女孩遠遠地提著裙擺跑過來，如同迎春花一樣朝氣蓬勃。
那女孩十六七歲，眼睛大大的，鼻子小而挺翹，嘴唇不點而朱，看著十分漂亮可愛。
女孩跑到顧城面前，停下腳步，笑道：“盈盈見過師兄！”
盈盈？
她就是五師姐池盈盈？
池盈盈跑得氣喘籲籲，顧城溫聲問道：“什麽時候到的？怎麽沒人同我說？”
池盈盈笑著道：“人家想給大師兄一個驚喜嘛！”
顧城問：“見過師父師娘了嗎？”
“見過了，”池盈盈拉著顧城的袖子，笑容明艷，聲音軟糯，“上回師兄說想吃我家鄉菜，這次我來帶了家裏的廚子，我讓他們備了一桌，晚上想請你和二師兄一起吃飯敘舊，好不好？”
顧城抽出袖子，頷首。
池盈盈興高采烈，兩人並肩往仙門殿走。
池盈盈像個小鳥兒似的嘰嘰喳喳。
“我給師兄帶了禮物，以為你在院子裏，就送到院子裏去了。”
“師兄院子裏多了好些花草，還有個奇怪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麽，對了師兄……”
蕭靈抱著胳膊，抿著嘴唇，看著顧城和池盈盈肩並肩離開，簡直恨不得沖上去沖著顧城屁股踢上一腳。
剛才她說請他們吃飯，顧城斷然拒絕，就好像她會給他下毒似的。
這會兒倒好，小師妹盈盈一笑，大師兄就跟著跑了！
蕭靈狠狠地一腳踹在旁邊的竹子上，轉身要走，就見周梓寒一溜小跑過來。
周梓寒邀功道：“敏之敏之！我讓他們給你留了最好的包廂和最上等的酒，所有食材都給你留了最好的，保準大師兄和二師兄滿意！”
“滿意個屁！”蕭靈抄手往上卯院走，“你大師兄二師兄一個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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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原本打算做和解宴的酒席，成了外室弟子們考核之後的放松宴，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亥時過半才結束。
因明日除了蕭靈需要早到，其他人只需在比試時到場觀戰，所以除了蕭靈，其他人都在周梓寒的院子裏歇了。
周梓寒扶著大門送蕭靈出去，蕭靈今晚也喝了不少，卻執意不肯周梓寒讓人給她備馬車，說是要吹吹風散散酒氣走回去。
望茶樓距離仙門院也不過幾條街的距離，平日裏這路並不長，然而今晚天突然下起了小雨，加上蕭靈酒意上頭步伐不穩，才走了一條街就覺得累，便隨便找了個屋檐底下避雨。
沒一會兒，蕭靈就見對面客棧門口有三個人走了出來，看著十分眼熟，她蹙著眉盯著細看，才看得出那三人正是顧城、聶逢和池盈盈。
一輛馬車停在三人面前。
顧城給池盈盈大傘，聶逢伸手扶池盈盈上了車，而後也跟著上了馬車。
顧城正要收傘，卻覺得仿佛有人在窺視他，擡眼看向對面，就看見身上濕漉漉地躲在屋檐底下，流浪狗一樣可憐兮兮的蕭靈。
顧城微微瞇起眼，看向蕭靈，蕭靈也看著他。
池盈盈道：“大師兄，外頭雨涼，快上車啊。”
顧城道：“我還有事要辦，你們先回去。”
池盈盈掀開車簾問道：“師兄有什麽事？我陪你同去。”
顧城道：“不必了。”
這小子邀他不成，竟一個人跑出來喝醉了？看著竟靠著墻都快站不穩的樣子。
明日還要比試，竟日竟敢如此放縱，看來還是他平日裏管教不嚴。
顧城眼底是一抹冷意，就聽池盈盈帶著撒嬌叫了一聲大師兄，他冷冷掃了池盈盈一眼：“說了不必，你們先回去。”
池盈盈頓時有些委屈，聶逢從她手裏扯走車簾放下，道：“你管他做什麽，那麽大個人又不會出什麽事，就讓他走回去！”
馬車往前走去，池盈盈的聲音透過車簾傳來：“那師兄自己小心。”
顧城沒有回答。
蕭靈站在屋檐底下，透過絲絲縷縷的雨幕，看見顧城撐著一把油紙傘走近。
最終，顧城在蕭靈面前停下，看著靠在墻上才勉強站住的蕭靈，冷聲問道：“誰準你今晚出來喝酒的？”
蕭靈原本今日就有些不爽，聞言冷笑一聲：“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顧城：“你說什麽？”
“我說！”蕭靈有些含糊道，“憑什麽你跟你的小師妹出來喝酒可以，我和師兄們出來喝酒就不行？”
顧城沒聽清：“什麽？”
蕭靈盯著顧城，看著他那冷冰冰的眼睛，又想到他對池盈盈說話時十分溫柔，頓時覺得委屈。
“明明我對你那麽好……”蕭靈越想越心煩，沒力氣地揮揮手道，“算了，回家……”
說罷走出屋檐底下，顧城雖然有些不悅蕭靈私自出來喝酒，但還是舉著傘迎上去，打算把人帶回山中。
不料蕭靈腳下一軟，整個人撞進他懷裏。
撞進來之後，整個人就往下滑，顧城只好微微蹲下身，摟著蕭靈的腰將人穩住。
顧城：“站好！”
蕭靈撐著顧城的胸膛，費力地站好。
此時顧城微微蹲著身，蕭靈站好了之後，幾乎與他平視。
蕭靈看著顧城的臉有些發怔，一個膽大的念頭沖進腦海，不等大腦做出判斷，蕭靈已經開始了行動——她一把抱住顧城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顧城頓時僵住，他驟然瞪大眼，一把推開蕭靈。
蕭靈被他推得摔倒在地，顧城轉身就要走，才剛轉身就聽見蕭靈道：“大師兄……”
顧城回頭，蕭靈捂著腦袋可憐兮兮道：“好疼，出血了……”
顧城眼底是一抹慍怒，但還是上前替蕭靈檢查，哪兒有出血，只是被雨水打濕了。
這小子，恐怕是醉糊塗了。
罷了，還是先把人弄回去，等明日酒醒了再好好罰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顧城把人拎起來，正要扶著走。
蕭靈就已經向他伸出手：“大師兄，要抱抱……”
顧城蹙眉：“自己走！”
蕭靈扁著嘴，委屈巴巴：“背也可以……”
顧城：“不可能！”
夜已深，小雨綿綿。
仙門殿的門被敲開，守門的弟子打著呵欠去開門。
開門的瞬間，瞌睡都嚇得沒了。
就見他們大師兄背著個人，兩人都沒有打傘，被小雨淋得渾身濕漉漉地進了山門。
兩個弟子以為是有弟子受傷，連忙要去幫忙。
顧城卻避開了，道：“無妨，只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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