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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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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畫

陸離念完婚書內容之後,目光停留在落骨身上,那眼神可謂是意味深長。

剛剛這個小煞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什麽意思?

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嗎?

哦,懂了,她懂了。

落骨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狗血劇情。

一哭二鬧三上吊,將這個事情更戲劇化些。

落骨眼珠子轉了轉,眸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立馬哭著道:“江相公,奴家知道你現在中了狀元,升了官,以奴家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你,可奴家是真的喜歡你啊!”

“既然你嫌棄奴家,奴家再也沒有心思活在這世間上,只願來世奴家投一戶好人家再與你續這一段姻緣。”

說著說道,落骨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斷了下來。

說完,起身正準備撲向了那紅漆粗柱。

周子瑜覺得這個小娘子十分有趣,察覺她與陸離的意圖之後,配合他們倆一起演戲,拍了拍驚木堂,趕緊說道:“快來攔下小娘子,莫讓她撞柱。”

兩位大漢扯住了落骨,落骨傷心絕望哭道:“讓奴家去死吧!江相公不喜歡奴家,奴家活在這世界上已經沒有意思,倒不如死了。”

順天府外的百姓們瞧著這一幕,紛紛感嘆落骨的癡情,站著落骨的角度指責江離是一個沒有良心的負心漢。

百姓們見落骨要尋死,心都跳到嗓子裏,紛紛勸說道。

“小娘子,不要為這種沒有良心的負心漢要死要活的。”

“人生在世,還有許多東西值得你留戀。”

“江丞相,虧我們還認為你是那種品行好的人,現在逼的一個小娘子問你要死要活,你還要臉嗎?”

“就是,這江丞相就是一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騙了人家小娘子的錢財,如今到頭來翻臉不認人,我說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為官!”

……

百娃們輿論壓力掉頭紛紛轉向了江離,江離塑造好的人設形象徹底崩塌,一時之間江離成了臭溝裏的老鼠,人人喊打。

陸離嘴角向揚,對於這番結果,他十分滿意。

落骨看形勢完全逆轉,不得不為陸離點個讚。

若不是陸離的提醒,恐怕這些百姓站在她這一邊很難,還需要多花費一些口舌。

兩個大漢攔住了落骨,落骨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江離聽到落骨這番話,氣得額頭青筋直突,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個小賤人還要在這裏汙蔑他。

他恨不得沖上去一腳踹死落骨。

可惜現在他不能這麽做,否則將會更加引起民憤。

江離望著陸離,這一切他再不明白真是蠢了,這宋畫和陸離早就勾搭在一起,目地不純。

雙目迸射出一股子陰鷙之色,咬牙切齒說道:“陸將軍,這一切都是你在栽贓陷害本相對不對?”

對於陸離死不承認的這一種做法,陸離笑了笑,嘴角勾起抹嗜血的弧度,揚聲道:“江丞相證據確鑿,若是你不服氣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面見聖上,到聖上面前再一辨真假吧!”

聽到陸離這一句話,江離心裏徹底慌了,當初他娶傾城公主的時候,謊稱自己無家無室,若是這件事情被當今聖上知曉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想到這裏,江離手腳感到冰冷,一股子涼氣直往心裏鉆。

江離臉上勉強笑了,臉上笑得十分僵硬,對陸離說道:“這件事完全就是個誤會,陸將軍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借一步說話?這江離最後還要做一番垂死掙紮,真是可笑至極。

陸將軍聽到江離這句話,知道江離心裏在想些什麽,嗤笑了一聲:“有什麽誤會到聖上面前說吧!”

陸離說道:“江丞相請吧!”

陸離並沒有答應江離這個請求,而是當場就不留情面落下江離的面子,這讓江離十分難堪。

對於陸離不留情面的做法,江離心裏更加憎恨陸離,憤怒地拂袖離去。

……

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茶館裏的說書人將這件事情說描繪的有聲有色,一時之間,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這一天,正午陽光明媚,落骨坐在茶樓上層,上層擺放著幾張桌子,桌面擺放一壺茶。

茶樓上層坐著許些人,他們飲茶議論著。

“聽說沒,江丞相犯了欺君之罪,被革去官職,今日問斬呢!”

“聽說了,這件事情還引得聖上大怒,真沒有想到江丞相一表人才,竟然之前還娶了一位娼妓做娘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活該,誰叫他狼心狗肺,騙人錢財,還謊稱自己無家無室,娶了傾城公主,可憐著傾城公主遇人不淑啊!”

“現在他已經不是江丞相了,而是江大犯人!”

“對對對,江大犯人!”

話剛落,就引得一群人哄笑。

落骨坐在隔壁桌上,神情慵懶,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白皙的側顏,像是渡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她一只手襯著下巴,閉目養神,整個人就像一只打噸的小貓。

雖穿一襲布衣,但難掩她容顏昳麗。

落骨犯困,眼睛時不時合擾睜開,聽到這一陣哄笑聲,眼睛立馬就睜的圓溜溜的,活像一顆琥珀石。

清醒過來後,她倒了一杯茶,淺飲了幾口,這才緩過神來。

落骨坐在桌旁,目光落到了樓下,一眼望去,不少百姓們站在街道兩旁,手裏提著一籃子爛菜與臭雞蛋。

落骨見到這一幕輕笑了一聲,然後從桌子下面提出來一籃子臭雞蛋,等著那些士兵帶著江離游街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眨眼就到了正午時間,一輛囚車漸漸步入眾人的視野。

囚車裏困著衣衫襤褸的犯人,百姓們紛紛拿著臭雞蛋和爛葉子砸響了囚車裏的犯人。

落骨很快在囚車裏面找到了江離。

只見江離褪去一身錦袍,穿上這衣衫襤褸的衣裳,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原本俊俏的容顏此時變得憔悴許多。

從高高在上的丞相成為一介囚犯,這其中的待遇落差,只有江離心裏清楚。

臭雞蛋和爛葉子往江離身上砸,江離被困在這個狹隘的牢籠裏,躲都躲不掉。

粘稠的雞蛋液粘在身上,散發出一股惡臭味。

落骨從籃子裏拿出臭雞蛋對準囚車裏的江離砸去。

啪嗒一聲!

一個臭雞蛋,硬生生的砸到了江離的頭上。

江離擡頭一看,茶樓上站著一位布衣女子正在笑盈盈地看著他。

江離拼了命掙紮,鐵鏈緊緊的困著他,他很想沖上去給這個女人一巴掌,若不是宋畫,他也不會落到今日下場。

落骨看著江離臉上憤怒,鐵青的臉色,心中痛快了不少,然後嘴裏吐出兩個字:“活該!”

江離臉上滿是陰郁與仇恨之色,雙目猩紅盯著落骨,恨不得沖上去將落骨撕碎。

游逛了一街之後,江離被那些士兵們押到了刑場,行場上站著一個屠夫,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大刀,一臉兇悍樣子。

落骨冷眼瞧著江離頭顱被壓木板上,心裏沒有半分同情,只有無盡的冷意。

就在那把大刀正要砍下江離腦袋的時侯,一道尖銳的吆喝聲響起。

“住手,傾城公主有話要說!”

聽到這道聲音,落骨不悅皺著眉頭,這公主難不成還要救這個渣男不成?

落骨心有不滿,她盯著那個說話的人。

來的人正是一個年紀老邁的太監,刑場的大人一聽傾城公主一來,趕忙起身站了起來,與太監寒喧了幾句。

隨著這一道吆喝聲,寬闊的大街上出現一輛香車寶馬徐徐行駛進入大眾的視野。

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只見所有人側頭望著那一輛香車寶馬。

落骨身子倚在茶樓欄桿上。附身探了探頭,目光落到了這一輛香車寶馬之上。

香車兩側站著兩個侍女面容清秀侍女,侍女手提花藍,一雙捧著瑰紅色的花辮,伸手一揚,這一輛香車如同行駛在漫天花雨之中。

珠簾翠幕隨著香車的搖晃發出輕微的晃動聲,珠簾內端坐著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幾位婢女跪坐女人身旁。

落骨探著頭想著清楚這個女人容顏,卻被這珠簾給擋住了。

車子離刑場不遠的時間,立馬停住了。

一道慵懶的聲音從珠簾裏傳出。

“秀兒,幫本公主向附馬傳個話,算了卻這些年夫妻之間的情意。”

“是。”那位秀兒回答道。

落骨眼睛住香車一瞄,一位身穿白衣的侍女掀開簾子從車上下來,在掀開這簾子的一瞬間,她隱約看見這位公主穿的衣飾,緋色的長裙艷的似火。

這穿著打扮風格到是像板了那個煞神。

落骨目光移到了那個侍女身上。

那一位侍女下了車,一身白衣潔白亮麗,雖然長相清麗逼人,身材婀娜多姿,但是臉上木訥,沒有任何表情,給人感覺倒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想到這裏,落骨感覺這位是侍女有些怪異,說具體上又說不出哪裏怪異。

侍女朝刑場走去,彎下腰對著江離說了幾句話。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江離望著香車的那個人大喊了一句:“多謝公主賜言,江離甘願赴死。”

聽到江離這一句話,落骨心裏更加好奇這侍女到底跟江離說了些什麽東西。

刑場之上,江離頭被壓在木凳之上,屠夫提起一把刀重重的砍下時。

落骨看見江離臨死之前朝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十分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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