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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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有人落水了！快來救人啊！”
水，無盡的水，到處都是水，黑漆漆的，冷冰冰的，涼意順著骨頭縫往身體裏鉆，冷極了。
要淹死了！
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讓苗瑞禾奮力的擡起來了胳膊，雙手無意識地撲騰著，胳膊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最後軟軟地落了下來，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自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放到了地上。
有人在用力拍打著她的後背，苗瑞禾往前一傾，猛得咳了幾口水出來，只覺得肺部炸裂般地疼痛。
“咳，咳咳！”
她努力想睜開眼睛對救了她的人說聲謝謝，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前一片模糊，耳邊是嘈雜的議論聲。
“是禾苗啊，禾苗怎麽會掉水裏啊！是不是腳滑了啊。”
“還好救得及時，不然可就慘咯！”
“這才初春，河裏頭的水還是刺骨頭涼，女孩子家家身體弱又在水裏泡了那麽長時間，身子怕是毀了哦。”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這禾苗還沒說親呢，以後還有人要嗎？”
“真是可憐見的。”
嘈雜的聲音讓苗瑞禾本就發懵的腦袋更懵了，不知道圍著她的人都在說些什麽。
眼前漸漸恢覆了明亮，苗瑞禾沒有看到熟悉的高樓大廈，反而是看到了一片無際的田野以及圍在她身邊穿著灰撲撲棉襖的婦女。
這是哪裏？她不是在公園嗎？
哦對了，有個小孩落水了，她去救小孩了。
但是小孩呢？小孩沒事吧？
“誒，醒了醒了，看樣子是沒事了！”
“多虧強子反應快，不然等安子回來看到唯一的妹妹也沒了，那是要崩潰的啊！”
“也是禾苗人好，偉人保佑呢，要不然怎麽能這麽幸運。”
什麽禾苗？什麽安子？
是在說她嗎？
是誰救了她啊？是他們說的強子嗎？強子是誰？
還沒等她搞清楚狀況，身後一個人跑了過來，一把攬住了發懵的苗瑞禾。
“禾苗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你怎麽會掉水了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跟安子哥交代呀！”
苗瑞禾的臉被迫埋入了軟綿綿裏，蒼白的臉色有了些紅暈，她伸出無力的手輕輕推了推抱著她的人。
苗青青順勢將人放開，“你這丫頭真是的，以後可不許這麽不小心了啊！”
看到苗青青，苗瑞禾眼前一亮，這是唯一一個穿著讓她感覺熟悉的了，身邊其他人穿的都是灰黑色的肥大棉襖，而苗青青則是紅色修身小襖，這小襖給苗瑞禾帶來了一絲親切感，不由得讓苗瑞禾更貼近她一點。
感受到苗瑞禾的靠近，苗青青眼中閃過厭惡，但是還是緊緊抱住了她，“禾苗是不是冷啊，咱們趕緊回去，不能再吹風了。”
然後看向旁邊渾身濕透了的謝國強道：“謝謝強子哥，等禾苗身體好了，我再讓禾苗上門道謝。”
謝國強憨笑著撓了撓頭，“不用不用，你好好照顧禾苗就行，這時候的落水可不是一件小事。”
看著苗瑞禾蒼白的小臉，謝國強心裏有些心疼，禾苗可是他們村裏最有出息的女娃娃，不但自己上過高中哥哥還是部隊軍官，而且長得又好人又善良，經常教村裏孩子識字，他兒子被禾苗教了幾天都會寫自己名字了。
他還有些愧疚，他跟禾苗哥哥安子關系好，安子去部隊前還拜托他平時多照顧照顧禾苗，但是他因為避嫌都沒怎麽照顧過，這次還讓人落水了，他真是對不起安子啊。
“我知道的，禾苗是我堂妹，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苗青青滿臉笑容地回答，表現得毫無怨言。
謝國強點頭，青青是禾苗堂姐，又是個能幹的，一定能照顧好禾苗的，他一個死了婆娘的男人下水救禾苗已經是越界了，哪能去照顧禾苗，對小姑娘名聲不好。
苗瑞禾還搞不清楚是什麽狀況，加上身上濕漉漉的難受，喉嚨也發疼，就倚著苗青青不說話，然後被苗青青扶著離開了河邊。
兩人離開後，河邊又開始了議論紛紛。
“沒想到禾苗這小丫頭身材還挺好啊，平時看不出來啊！”
“可不是，不知道以後便宜那個小子了。”
“強子你把禾苗抱出來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跟咱們男人不一樣，跟你那個早死的婆娘比誰身子更軟？”
混不吝的話讓謝國強黑了臉，“你們嘴巴放幹凈點，禾苗是個姑娘家，名聲重要！”
“切～還不是被男人抱了！”
“人命關天的時候哪還管得了那麽多！”謝國強怒吼，“安子是我兄弟，禾苗就是我親妹妹！我救我親妹妹有什麽不對？”
在他眼裏，禾苗比他兒子也就大了十歲，就還只是個孩子，也算得上是他看著長大的，謝國強瞪著說得最起勁的幾個人，警告道：“安子快回來了，我想他也不樂意聽到村裏人這麽說禾苗。”然後疾步離開了。
“切～裝什麽裝，跳水那會兒跑的比誰都快，還不是想占便宜！”
“強子婆娘死了幾年了，肯定是想女人了唄！”
村子裏流言蜚語傳得快，沒有半晌，苗瑞禾掉水被男人救了的事就傳遍了整個村子，甚至已經傳到苗瑞禾要嫁給謝國強的地步了。
而當事人苗瑞禾還糊糊塗塗，她在水裏泡的時間長了又被冷風吹了，身體就有些發燙，腦袋也有些迷糊。
要說剛剛在河邊還能保持一絲清醒，那這會兒卻是徹底保持不了了，她緊緊地攥著苗青青的衣袖，像是攥著救命稻草一樣。
苗青青拉了幾下沒拉下來，臉色很不好看，冷聲道：“松手！”
苗瑞禾敏銳地察覺到了，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苗青青將人扔在了床上，隨意扯過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一上/床苗瑞禾就暈了過去，眉頭緊緊地蹙著。
看著苗瑞禾因發熱而泛紅的臉頰，苗青青心裏湧出嫉妒，眼神漸漸瘋狂，長長的指甲在她臉上不停地滑動。
“嗯～”
苗瑞禾一聲嚶嚀讓苗青青回過了神，手忙腳亂地拿開手。
等苗瑞禾沒了動靜，苗青青才松了一口氣，眼神覆雜地看著她：“苗瑞禾你可真是好命啊！明明爹媽早死卻有個好哥哥，最後竟然還嫁給了沈知青，你的命也太好了。”
她對自己這個堂妹的感官很覆雜，以前有羨慕也有嫉妒，但是她從二十年後回來之後就只剩下了嫉妒，嫉妒這個什麽都不會的堂妹能哥哥疼愛丈夫尊重的過一輩子，而她卻只能嫁給二婚男還要忍受家暴。
到了後來，明明是一樣的年紀，她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而苗瑞禾還像個小姑娘一樣。
看著苗瑞禾的這張臉，又摸了摸自己搽了粉卻還比不上的臉，苗青青眼中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
明明是堂姊妹，但是苗瑞禾就是長得比她好看，兩人站在一起，別人最先看見的永遠都是苗瑞禾而不是她苗青青。
想到了什麽，苗青青笑了起來：“今天沈知青沒能救下你，以後你也就跟沈知青沒有關系了。”
上一世就是因為苗瑞禾落水沈知青救了她，兩人才一來一往地在一起了，而這一世苗青青提前把沈知青支開了，救人的也就不是他了，那苗瑞禾就沒有機會與沈知青接觸了。
想到那個與鄉下漢子不一樣，一看就是城裏知識分子的沈知青，苗青青眼眸含春，還有些害羞：“禾苗你放心，以後姐姐會替你照顧好沈知青的，我比你能幹，肯定能照顧好沈知青的。”
“而你呢，落水一回身子也毀了，名聲也差了，但是堂姐不會放棄你的，我會照顧你的，只要你不跟我搶沈知青。”
這輩子，苗瑞禾有的她也都會有，她一定不會過得比苗瑞禾差，以後一定是她苗青青最有出息。
至於沈知青，他值得最好的女人，而苗瑞禾已經毀了，已經配不上沈知青了，所以配得上沈知青的只有她。
苗青青一副施舍的樣子看著躺在床上的苗瑞禾，她也是仗著苗瑞禾暈了過去才敢將自己心裏話說出來。
“你這名聲算是毀了，即使你有個好哥哥，估計以後也是嫁不出去了，不過我看強子哥不錯，還救了你一命，雖然是做後娘但是也總比嫁不出去好是不是？堂姐會幫你打聽打聽的。”
“而且以後強子哥可是咱們村裏的萬元戶之一，這可是一門好親事，堂姐不會害你的。”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苗瑞禾還是在安慰自己。
只要苗瑞禾定了親，那她跟沈知青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了。
苗青青的眼神漸漸陰狠，捏著被子的手也漸漸發緊，片刻之後松開，看苗瑞禾臉上淩亂地沾著濕發，她還好心情的幫忙撥到一邊去。
苗瑞禾眉毛緊蹙著，她聽不真切苗青青在說些什麽，只覺得耳邊有蚊子不停地嗡嗡叫，最後竟然還落到了她臉上，真是找死。
啪——
她直接一巴掌打到了苗青青的胳膊上，力氣之大讓苗青青的胳膊都紅了。
苗青青那個氣啊，捂著胳膊瞪了她半天，卻只能幹瞪眼，最後氣呼呼地離開，順便拿走了桌子上擺著的一罐麥乳精。
離開前還看了一眼院子，苗瑞禾家的院子是整個村子裏唯一一家青磚瓦房，是她哥從部隊裏掙來的，苗青青咬牙，緊了緊抱著麥乳精的手，遲早有一天她也要住上這樣的房子。
煩人的蚊子離開後，苗瑞禾的眉頭漸漸舒緩了，但是很快又皺了起來，她緊緊地抓著被子，身子蜷縮成一團。
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樣疼，有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強行地植入進她的腦海中，疼得她滿頭是汗。
即使苗瑞禾緊緊地咬著唇，也有細碎的呻/吟聲從嘴裏溢出，過了很久才漸漸恢覆平靜，而她的唇瓣已經被咬出血了。
苗瑞禾暈了過去，屋子裏也恢覆了安靜，而屋外是熱火朝天的上工口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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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用力拍打著她的後背，苗瑞禾往前一傾，猛得咳了幾口水出來，只覺得肺部炸裂般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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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禾苗啊，禾苗怎麽會掉水裏啊！是不是腳滑了啊。”
“還好救得及時，不然可就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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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這禾苗還沒說親呢，以後還有人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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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聲音讓苗瑞禾本就發懵的腦袋更懵了，不知道圍著她的人都在說些什麽。
眼前漸漸恢覆了明亮，苗瑞禾沒有看到熟悉的高樓大廈，反而是看到了一片無際的田野以及圍在她身邊穿著灰撲撲棉襖的婦女。
這是哪裏？她不是在公園嗎？
哦對了，有個小孩落水了，她去救小孩了。
但是小孩呢？小孩沒事吧？
“誒，醒了醒了，看樣子是沒事了！”
“多虧強子反應快，不然等安子回來看到唯一的妹妹也沒了，那是要崩潰的啊！”
“也是禾苗人好，偉人保佑呢，要不然怎麽能這麽幸運。”
什麽禾苗？什麽安子？
是在說她嗎？
是誰救了她啊？是他們說的強子嗎？強子是誰？
還沒等她搞清楚狀況，身後一個人跑了過來，一把攬住了發懵的苗瑞禾。
“禾苗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你怎麽會掉水了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跟安子哥交代呀！”
苗瑞禾的臉被迫埋入了軟綿綿裏，蒼白的臉色有了些紅暈，她伸出無力的手輕輕推了推抱著她的人。
苗青青順勢將人放開，“你這丫頭真是的，以後可不許這麽不小心了啊！”
看到苗青青，苗瑞禾眼前一亮，這是唯一一個穿著讓她感覺熟悉的了，身邊其他人穿的都是灰黑色的肥大棉襖，而苗青青則是紅色修身小襖，這小襖給苗瑞禾帶來了一絲親切感，不由得讓苗瑞禾更貼近她一點。
感受到苗瑞禾的靠近，苗青青眼中閃過厭惡，但是還是緊緊抱住了她，“禾苗是不是冷啊，咱們趕緊回去，不能再吹風了。”
然後看向旁邊渾身濕透了的謝國強道：“謝謝強子哥，等禾苗身體好了，我再讓禾苗上門道謝。”
謝國強憨笑著撓了撓頭，“不用不用，你好好照顧禾苗就行，這時候的落水可不是一件小事。”
看著苗瑞禾蒼白的小臉，謝國強心裏有些心疼，禾苗可是他們村裏最有出息的女娃娃，不但自己上過高中哥哥還是部隊軍官，而且長得又好人又善良，經常教村裏孩子識字，他兒子被禾苗教了幾天都會寫自己名字了。
他還有些愧疚，他跟禾苗哥哥安子關系好，安子去部隊前還拜托他平時多照顧照顧禾苗，但是他因為避嫌都沒怎麽照顧過，這次還讓人落水了，他真是對不起安子啊。
“我知道的，禾苗是我堂妹，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苗青青滿臉笑容地回答，表現得毫無怨言。
謝國強點頭，青青是禾苗堂姐，又是個能幹的，一定能照顧好禾苗的，他一個死了婆娘的男人下水救禾苗已經是越界了，哪能去照顧禾苗，對小姑娘名聲不好。
苗瑞禾還搞不清楚是什麽狀況，加上身上濕漉漉的難受，喉嚨也發疼，就倚著苗青青不說話，然後被苗青青扶著離開了河邊。
兩人離開後，河邊又開始了議論紛紛。
“沒想到禾苗這小丫頭身材還挺好啊，平時看不出來啊！”
“可不是，不知道以後便宜那個小子了。”
“強子你把禾苗抱出來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跟咱們男人不一樣，跟你那個早死的婆娘比誰身子更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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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裏，禾苗比他兒子也就大了十歲，就還只是個孩子，也算得上是他看著長大的，謝國強瞪著說得最起勁的幾個人，警告道：“安子快回來了，我想他也不樂意聽到村裏人這麽說禾苗。”然後疾步離開了。
“切～裝什麽裝，跳水那會兒跑的比誰都快，還不是想占便宜！”
“強子婆娘死了幾年了，肯定是想女人了唄！”
村子裏流言蜚語傳得快，沒有半晌，苗瑞禾掉水被男人救了的事就傳遍了整個村子，甚至已經傳到苗瑞禾要嫁給謝國強的地步了。
而當事人苗瑞禾還糊糊塗塗，她在水裏泡的時間長了又被冷風吹了，身體就有些發燙，腦袋也有些迷糊。
要說剛剛在河邊還能保持一絲清醒，那這會兒卻是徹底保持不了了，她緊緊地攥著苗青青的衣袖，像是攥著救命稻草一樣。
苗青青拉了幾下沒拉下來，臉色很不好看，冷聲道：“松手！”
苗瑞禾敏銳地察覺到了，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苗青青將人扔在了床上，隨意扯過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一上/床苗瑞禾就暈了過去，眉頭緊緊地蹙著。
看著苗瑞禾因發熱而泛紅的臉頰，苗青青心裏湧出嫉妒，眼神漸漸瘋狂，長長的指甲在她臉上不停地滑動。
“嗯～”
苗瑞禾一聲嚶嚀讓苗青青回過了神，手忙腳亂地拿開手。
等苗瑞禾沒了動靜，苗青青才松了一口氣，眼神覆雜地看著她：“苗瑞禾你可真是好命啊！明明爹媽早死卻有個好哥哥，最後竟然還嫁給了沈知青，你的命也太好了。”
她對自己這個堂妹的感官很覆雜，以前有羨慕也有嫉妒，但是她從二十年後回來之後就只剩下了嫉妒，嫉妒這個什麽都不會的堂妹能哥哥疼愛丈夫尊重的過一輩子，而她卻只能嫁給二婚男還要忍受家暴。
到了後來，明明是一樣的年紀，她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而苗瑞禾還像個小姑娘一樣。
看著苗瑞禾的這張臉，又摸了摸自己搽了粉卻還比不上的臉，苗青青眼中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
明明是堂姊妹，但是苗瑞禾就是長得比她好看，兩人站在一起，別人最先看見的永遠都是苗瑞禾而不是她苗青青。
想到了什麽，苗青青笑了起來：“今天沈知青沒能救下你，以後你也就跟沈知青沒有關系了。”
上一世就是因為苗瑞禾落水沈知青救了她，兩人才一來一往地在一起了，而這一世苗青青提前把沈知青支開了，救人的也就不是他了，那苗瑞禾就沒有機會與沈知青接觸了。
想到那個與鄉下漢子不一樣，一看就是城裏知識分子的沈知青，苗青青眼眸含春，還有些害羞：“禾苗你放心，以後姐姐會替你照顧好沈知青的，我比你能幹，肯定能照顧好沈知青的。”
“而你呢，落水一回身子也毀了，名聲也差了，但是堂姐不會放棄你的，我會照顧你的，只要你不跟我搶沈知青。”
這輩子，苗瑞禾有的她也都會有，她一定不會過得比苗瑞禾差，以後一定是她苗青青最有出息。
至於沈知青，他值得最好的女人，而苗瑞禾已經毀了，已經配不上沈知青了，所以配得上沈知青的只有她。
苗青青一副施舍的樣子看著躺在床上的苗瑞禾，她也是仗著苗瑞禾暈了過去才敢將自己心裏話說出來。
“你這名聲算是毀了，即使你有個好哥哥，估計以後也是嫁不出去了，不過我看強子哥不錯，還救了你一命，雖然是做後娘但是也總比嫁不出去好是不是？堂姐會幫你打聽打聽的。”
“而且以後強子哥可是咱們村裏的萬元戶之一，這可是一門好親事，堂姐不會害你的。”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苗瑞禾還是在安慰自己。
只要苗瑞禾定了親，那她跟沈知青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了。
苗青青的眼神漸漸陰狠，捏著被子的手也漸漸發緊，片刻之後松開，看苗瑞禾臉上淩亂地沾著濕發，她還好心情的幫忙撥到一邊去。
苗瑞禾眉毛緊蹙著，她聽不真切苗青青在說些什麽，只覺得耳邊有蚊子不停地嗡嗡叫，最後竟然還落到了她臉上，真是找死。
啪——
她直接一巴掌打到了苗青青的胳膊上，力氣之大讓苗青青的胳膊都紅了。
苗青青那個氣啊，捂著胳膊瞪了她半天，卻只能幹瞪眼，最後氣呼呼地離開，順便拿走了桌子上擺著的一罐麥乳精。
離開前還看了一眼院子，苗瑞禾家的院子是整個村子裏唯一一家青磚瓦房，是她哥從部隊裏掙來的，苗青青咬牙，緊了緊抱著麥乳精的手，遲早有一天她也要住上這樣的房子。
煩人的蚊子離開後，苗瑞禾的眉頭漸漸舒緩了，但是很快又皺了起來，她緊緊地抓著被子，身子蜷縮成一團。
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樣疼，有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強行地植入進她的腦海中，疼得她滿頭是汗。
即使苗瑞禾緊緊地咬著唇，也有細碎的呻/吟聲從嘴裏溢出，過了很久才漸漸恢覆平靜，而她的唇瓣已經被咬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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