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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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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交易

謝清禾用真實之眼看了安息之地的一些信息:

地下洞穴, 貫穿安息之地,似乎是【什麽人】建造在這裏。

最近開始運轉。

她一路走過來,明顯感覺地下甬道多年沒有用過, 大部分地方沈積了厚厚的灰塵, 能走路的地方則是留下痕跡, 似是拖行重物。

謝清禾仰頭看著這石門。

石門上的旁邊是一個凸起的石頭,上面刻著繁覆的花紋, 表明這是一處陣法。

昌交他們不會離開很久,一旦消息傳出去, 很快就會徹底封鎖。

更何況, 刑堂裏沒有蠢人。

謝清禾一不做二不休, 埋頭就開始翻找炸藥。

“反正此刻我現在是黑衣人。”

謝清禾:“炸了跟謝清禾無關,是別人做的。”

“轟隆”——

石門被炸開。

濃煙幾乎擋住了她的視線。

謝清禾躬身潛入進去。

炸了陣法之後,昌交那邊必然感覺到不對, 時間恐怕不夠了。

面容被黑色的布遮擋,只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貼著墻壁走進去,發現與剛才的甬道殘破之景完全不一樣了。

墻壁上是打磨過的石板, 腳底下亦是鋪滿了深色的青石板, 每隔不遠,便點燃著一束火,暈染開一片光亮。

謝清禾走在這道路上,甚至有回音。

她攸然往後看去。

隱隱約約, 聽到了有大隊人趕來的聲音。

謝清禾的眸子沈了些許。

昌交比想象中來的更快。

謝清禾不再多看, 她微微躬身, 快速的在甬道裏奔跑起來。

她猜得沒錯, 這條道路上並沒有什麽機關,也就是說, 這不過是作為一個周轉通道存在。

危險只會在目的地。

甬道四通八達,不停地轉彎,像是迷宮一樣。

謝清禾的腦子經過蠱蝶淬煉之後,記憶功能顯著增強,這些時日她整理長樂宗各種事宜,已經將宗門的地形都記在腦海中。

“這裏是融奇峰……已經接近主峰了!”

她邊走,腦海中邊浮現此刻走到了哪裏。

每逢該拐彎的時候,她準確的按照腦海中的地圖選擇方向,當經過最後一個拐彎的時候,謝清禾若有所思地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那裏墻上閃過寒光一道。

若非對長樂宗了如指掌,恐怕選錯了,就死在甬道這裏了。

眼前又是一道石門。

這裏的石門,卻格外覺著眼熟。

她想起來,這處石門,與刑堂之底的石門,竟然是差不多的。

建築風格,門口的紋路,巨都很像。

身後的追擊聲更近了。

謝清禾想了想,拿出來了一塊令牌。

當初從吳善手中覆刻了令牌,當時以為僅僅能打開刑堂之底,也不知道這處能不能打開。

令牌落在凹陷之處。

“哢噠。”

石門轟隆隆打開了。

……

昌交率領人直接往甬道最深處。

剛才他們追擊黑衣人,沒想到很快就杳無蹤跡,根本查不到行蹤。

昌交快速將情況報告給了莊廈長老,啟動了刑堂緊急情況的詔令。

一時間,整個刑堂都動員了起來。

昌交這時候驟然明白過來,安息之地很有可能還有同黨。

他急匆匆帶人趕回去,果然聽到地下隧道傳來了一陣爆炸!

“追!我倒是要看是誰敢闖進來!”

昌交的臉上透著狠,“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昌交是剛被莊廈長老提拔上來的,他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沒想到剛提拔上來,就遇到了這件事情,若是不抓住罪魁禍首,真是丟人了!

機會不能被這麽浪費掉!

他抽出靈劍,踏過被轟炸的石門,往最裏面走。

昌交冷笑,這道石門好炸開,裏面的那道石門可就不容易被打開了。

據莊廈長老說,那是跟刑堂之底同樣等級的禁制。

這哪兒來的小賊,等死吧!

昌交唇角的冷笑凝固。

他已經率隊逼近了石門,卻看到了……

他什麽也沒有看到。

這處石門,安安靜靜,平平無奇。

似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昌交喃喃道:“這怎麽可能?”

闖入的賊人難道就是到此一游?

石門被炸開,就是來開個玩笑?

昌交遲疑不定,終於下定決定。

“一半的人駐守這裏,有任何人從這個石門出來,格殺勿論!”

“是!”

昌交帶著剩下的一半人,匆忙趕去向莊廈長老覆命。

……

“什麽?人消失不見了?”

莊廈長老沈吟。

昌交:“是,我已經命人守在石門那裏,然而現在還沒有收到匯報,是不是……那人根本就沒有進來?聽到我們返回的動靜,直接逃竄了?”

莊廈長老想了想,微微搖頭:“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此人炸開了石門,覺著沒什麽有用的,便離開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便是他已經進入到了石門之內。”

昌交聽到爆炸聲的時候,盡管趕過去需要時間,此人若是離開,便極為從容。

可是……既然都到了安息之地,此人的目的是什麽?

若是真的進入了最深處的石門,那……

莊廈長老站起身來,“而那人若是真的進入石門之內,就只有一種可能。”

他的眸光深邃起來,“便是我們刑堂自己人。”

刑堂之底的鑰匙,當初經手的人,是刑仇。

刑仇被抓捕之後,是吳善接管了此事,之後他將吳善提拔上來,吳善出事兒,這刑堂之底的鑰匙,便一直由自己保管。

此二人雖說被查的及時,然而若是他們將鑰匙瀉漏給別人,也不是不可能。

莊廈長老首先想到的就是最近大鬧刑堂之底的冥界。

然而冥主從長樂宗逃走之後,刑堂已經進行了自上而下的大搜查,宗門防禦這麽高,外界人恐怕很難得知進入最深處石門的方法,必須是內部人,知道宗門的地形,並且能得到刑堂之底的鑰匙。

此人不除,終日難安。

“封鎖刑堂消息,每個弟子徹查,現在不能立刻找到人的,都有嫌疑!”

昌交悚然:“是!”

他的眼底,卻是滿滿的燃燒之火。

這是往他手中下放權利了。

他一定要把握住。

-

謝清禾的玄機鏡上,發過來很多條消息。

都是來自天香與蘇浪的。

“昌交帶著堂主的命令,所有人立刻趕回刑堂,挨個審查,你抓緊時間過來。”

“在哪兒?已經開始找你了!”

謝清禾此刻沒有點開玄機鏡,也不知道刑堂已經開始查人。

她小心翼翼地躲在棺木後面,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穩,再平穩一些。

用之前覆制的吳善令牌,謝清禾打開了那扇石門。

沒想到的是,那裏只有一處小小的地方。

謝清禾踏入,左右查看的時候,腳下光影閃爍,眼前一花。

這竟然是一處傳送陣。

下一秒,睜開眼睛,眼前的場景,讓她驚呆了。

耳邊是流水的聲音,水汽濃郁。

深邃的地下宮殿,富麗堂皇,點綴著上等的寶石與珍珠。

墻壁上嵌著閃亮的上等靈石,更有閃著光粉的貝殼。

謝清禾想起來那墓碑上一閃而過的光亮,亦是貝殼。

有水流繞著棺木而過,最終匯聚成了一處大的溪流,向著一扇拱門流淌而過。

她立刻貼著棺木躲藏起身體。

這到底是什麽?

謝清禾從未想過,竟然會看到這樣的奇景。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看到水面波浪一陣陣閃過,有人身魚尾的鮫人從水裏出現。

他們順著水流的方向,輕車熟路得打開棺木,隨意掏出來一個人的屍體,拖行著,到了中央的巨大熔爐裏。

謝清禾的眼睛一眨不眨。

那些鮫人將屍體扔進去之後,便去另外一端等著。

沒多久,幾個鮫人打開巨大的熔爐,銀色的巖漿流淌出來,向另外一個拱門那裏流淌而去。

謝清禾小心翼翼的順著銀色巖漿過去,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些銀色巖漿,竟然被淬煉成了人類的骨頭。

說是人類的骨頭,實際上它是透明的,材質特殊,看上去有些奇異。

而不遠處,有人在說話。

“這一批靈骨做的不錯,我們試驗了,完全可以裝在凡人的身體上。”

說話的人衣著奢華,胡子略長,在他的身上,謝清禾沒有感覺到靈氣。

這是凡人!

“相公,檢查過沒有問題,這筆交易,就可以完成了。”

被稱呼相公的人示意手下收起來靈骨。

“有了靈骨,我們凡人即便是沒有靈根,也可以擁有修士之力,這對於我們大夏帝國來說,是跨時代的意義。”

相公……

謝清禾只想到了凡人王朝中的宰相之位,便是被稱為相公。

背對著謝清禾那人淡淡道:“對我們來說,倒也不算是什麽。”

相公宰堅誠失笑,“也是,對於你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多年前,我們大夏帝國想要與掌門達成合作,掌門卻始終不允,現在,是為什麽同意了?”

背對著謝清禾那人的聲音溫潤,含著幾分笑意:“此一時彼一時,掌門的意思不好猜測。當然,這種事情,出了這裏,我們是不會承認的。”

宰堅誠大笑起來:“我明白,我還想長期合作呢!”

那人頷首:“只要大夏帝國有誠意。”

“那是自然,大夏帝國境內不少靈石礦,我們坐擁靈石礦,這些,自然是你們的。”

“替我向掌門問好。”

那人道:“一定。”

相公宰堅誠哈哈大笑,他極為愜意的拿起來手下呈給他的一副靈骨。

靈骨貼在他胳膊的瞬間,便融入到了他的肌血裏,瞬息消失不見。

而宰堅誠的右手臂,則是變得透明起來。

他微微擡手,指尖便出現了一小簇靈火。

赤色的,乃是火系。

宰堅誠手指頻繁搓小火苗,臉上滿是讚嘆與悲傷。

“我如今已經五十有八,從少時,便夢想能修仙,然而我資質不夠,只能當一個凡人。”

“如今,我貴為宰相之位,終於能體會到修仙者的愜意與自得。”

他說話間,右手臂褪去,將靈骨取下來,又換了一副靈骨。

這副靈骨乃是水系。

他的指尖流淌出清澈的水。

“是水系……我感覺到了水元素在我的指尖……”

宰堅誠一連換了數個靈骨,瘋狂地感受各種靈氣的感覺。

“可惜,現在只能讓部分身份變為修仙體質,卻不能改變我的凡人資質……”

宰堅誠的眸子裏滿是渴望與欲念。

那人道:“這已經足以。”

“你們用起來這些,可跟我們沒有關系。”

宰堅誠清醒了些許。

“自然。”

兩個人談話期間,謝清禾躲在障礙物後面,她悄無聲息地打開玄機鏡,看到了天香他們發的消息。

“不能再耽誤了,你是副堂主,已經在問你去哪兒了。”

謝清禾收起來玄機鏡。

她現在必須得離開了。

但是……從哪兒離開。

謝清禾往後退。

退無可退。

後面是小溪流,有鮫人向著這邊而來。

謝清禾的額頭上滲出冷汗。

便在這時,那人開口道:“好了,我還有要事,先到這裏。”

宰堅誠道:“這是我一點心意。”

“不必了。”

那人緩緩道:“不送。”

宰堅誠率人離開。

有人急匆匆趕過來:“大師兄,堂主那邊說有內奸闖入到安息之地,怕是已經進來了,讓我們抓緊時間封鎖。”

一直背對著謝清禾的那人終於扭過身來。

赫然是最近一直沒蹤影的大師兄,李朝夕。

“堂主說抓到內奸,直接壓到刑堂之底審問。”

“知道了,嚴查。”

他揮了揮手,“你先退下,我等下便到。”

“是。”

鮫人與謝清禾近在咫尺。

謝清禾呼吸都要暫停了。

便在這時,李朝夕邁步,離開原本站的地方。

謝清禾立刻瞅準機會,身形移動過去。

鮫人離開。

空氣裏靜下來。

謝清禾後背忽而滲出來冷汗。

她的脖頸一道涼意。

一把靈劍,架在她的脖頸上。

謝清禾緩緩扭頭。

她咽了一下口水。

“大師兄。”

……

“謝清禾呢?”

莊廈長老皺眉。

目前,大部分的刑堂弟子俱都已經到了,謝清禾卻始終不見蹤影。

天香:“我已經通知副堂主了,不知道為什麽還沒來,應當是有什麽事兒耽擱了吧!”

莊廈長老的眼神變換。

有人呈上來出入山統計表,莊廈長老翻看完,沒有看到謝清禾的出入山登記。

“昌交,去謝清禾住所找她,若是找不到……”

昌交心領神會,“屬下知道。”

……

“大師兄,你靈劍小心點,這玩意割破皮膚,真的會流血!”

謝清禾舉起來手,緩緩轉過身來。

“我說,我是不小心走進來的,大師兄你信嗎?”

李朝夕平日裏總是含笑的眼睛,沒有笑意。

他執劍,俯視著謝清禾。

“你不該來。”

謝清禾:……

“我這不是來了嗎!”

李朝夕的聲音很清淡:“這件事情是絕密,莊廈那邊正在查是誰闖入了絕密之地,查到就要殺人滅口。”

謝清禾啞然:“不至於吧,我可以投誠!我可以變成自己人!”

李朝夕:……

她還挺識時務。

“沒用的,這件事情,只有三個人知曉全貌,一個是掌門,一個是莊廈,另外一個則是我,沒有第四個人。”

謝清禾聽他說的冷酷。

完全不像是平日的那個大師兄。

她索性將手放下來。

舉著手也挺累的。

“知道了,那你抓了我吧!”

“要不然,直接一劍殺了我得了!”

劍都架在脖子上這麽久了,舉著也累,幹脆動手吧!

李朝夕沈默半晌。

“你還真是油鹽不進。”

他舉著劍,低聲道:“往前走。”

謝清禾不語。

她一步一步往李朝夕示意的地方走。

“大師兄,你不是不想完全聽聖宮命令嗎?怎麽會聯合沈禦舟搞這些?”

“這些屍骨,本來該安息的,你把他們都挖出來煉制靈骨,這不是讓人死了都不安寧嗎?”

李朝夕:“師尊之令大於天。”

謝清禾:“……你這是同流合汙!”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聽話。”

謝清禾聳了聳肩:“聽話是個美德,可惜我沒有。”

他說:“師尊說了什麽,照做就行了,像你現在闖入安息之地,就絕非明智之舉。”

李朝夕說:“我會殺了你,或者將你交給莊廈,壓入刑堂之底。”

謝清禾:“我撞破了你們的秘密,又被你抓到了,願賭服輸。”

她隱約聽到身後一聲無奈嘆息,又似乎覺著自己聽錯了。

直至走到另外一處石雕那裏,李朝夕收劍,示意她往裏面站。

“站好了。”

謝清禾微微睜大眼睛:“不是吧?死在這兒?”

李朝夕面容冷淡:“嗯,就這兒。”

他一手按在石雕頭上,陣法啟動。

謝清禾反應過來:“……大師兄?”

李朝夕的聲音傳過來:“這處傳送的地方距離你住所最近,你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謝清禾:……

他沒想殺她啊!

那剛才的樣子,似是真的翻臉無情了。

下一秒,眼前一花。

謝清禾出現在密林裏。

她隱約看到遠處天際有劍光。

是向著她的小屋而來。

謝清禾立刻快速往自己家走。

快要到住所的時候,眼前出現了……

“豬豬大俠?”

“豬豬大俠,你這是在做什麽?”

……

昌交禦劍而來。

他率隊落在謝清禾的住所,謝清禾的房間是暗著的,似是並沒有人。

他擡手,敲門。

沒有人應聲。

昌交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破門而入!”

“咚!”

謝清禾破舊的房屋的那扇破舊的門,就這麽倒下來。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謝清禾的尖叫:“我的門!!我沒錢修門!!”

……

莊廈長老沈著臉:“你到底做什麽去了?”

謝清禾騎著豬豬大俠趕來了。

豬豬大俠的旁邊,還有一頭灰頭土臉的野豬。

“我豬丟了,我就去找豬,沒想到碰到了野豬王。”

謝清禾繪聲繪色地講:“這野豬王可厲害了,一直不肯服豬豬大俠。”

“豬豬大俠就很生氣,於是就跟野豬王搏鬥起來……”

“野豬王和豬豬大俠將半座山的樹木都給壓沒了,我在旁邊急得不行,這裏面有不少我親自種的草木,我就去勸架。”

謝清禾委屈巴巴,給莊廈長老看她胳膊上的傷,“我還被打了!”

莊廈長老:“……”

還以為查到了內奸,沒想到謝清禾竟然是陪著野豬打架。

昌交走過來,附耳在莊廈長老耳邊:“查過了,確實半座山的草木都被霍霍了,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

如果謝清禾說的是真的,她確實忙得不行:忙著給兩只豬勸架。

莊廈長老:“有什麽證人證明你的行蹤嗎?”

謝清禾連連點頭:“有有有!”

她的手,瞬間指向了豬豬大俠:“我的豬可以作證!我一直跟我的豬在一起!”

豬豬大俠立刻點頭。

莊廈長老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趕緊歸隊,你身為副堂主,這麽關鍵的時候竟然看豬打架,不知道都鬧翻天了嗎?”

謝清禾不好意思:“發生什麽事兒了?”

不遠處,天香與蘇浪他們終於松了一口氣。

他們都以為謝清禾要完蛋了,沒想到竟然被她毫發無損的度過了危機。

……

這一場徹查,查了整整一宿。

等到天色大亮,每個人都極為疲憊地離開刑堂。

堂主什麽都沒有查到,說是排除了內奸的可能。

謝清禾打著哈欠,天香與蘇浪他們不動聲色的追了過來:

“到底怎麽回事兒?”

謝清禾捂住自己的嘴:“晚上聚會一下。”

他們一起去食堂吃了飯,謝清禾便回自己的住所補覺。

門都被跺壞了,謝清禾罵罵咧咧拿著小錘子修理門框,勉勉強強能用了,只是有些吱嘎吱嘎的聲音。

她將自己扔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謝清禾的脖頸,似乎還有大師兄的靈劍寒意。

謝清禾拿起來玄機鏡,給大師兄發消息:

“大師兄,什麽時候回宗門,我請你吃飯!”

李朝夕的回覆很快:

“又是饅頭,不吃。”

謝清禾的唇角微勾。

大師兄回覆的語氣,極為熟稔,跟安息之地的語氣完全不一樣。

“我有私房錢了,我請你吃大餐!”

半晌,李朝夕的消息發過來:“今日,現在。”

謝清禾霍然坐起身來。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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