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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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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升職

七日後。

刑堂裏熱火朝天。

莊廈長老趕赴聖都匯報之後, 被留在聖宮一些時日,據說聖宮那邊對莊廈長老極為滿意。

大師兄李朝夕領任務未歸,如今的刑堂都是吳善副堂主主持。

他大幹特幹, 清理陳年舊案, 業績加了不少, 又有謝清禾在查案的時候查到了冥主,甚至挖出來了當年的殺人狂魔時屠宇……

這些事情加起來, 足以讓吳善成為了長樂宗的新星。

最近,吳善忙的不可開交。

之前只是一個副堂主, 實權並沒有多少, 現在隨著地位的上升, 巴結他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況且,只要有人巴結他,其他蠢蠢欲動的人就會一蜂窩的湧上來。

更是應接不暇。

吳善副堂主一開始就任的時候, 還是請大家吃的食堂,現在吃著吃著,已經往有朋樓去了。

謝清禾:“……啊, 有朋樓, 吳善有錢嗎?”

天香師姐湊過來:“他沒錢沒事,其他人有錢啊,反正又不要他掏錢。”

謝清禾:“……”

“聽上去有些不妙,我們不會又要換堂主了吧?”

天香師姐嗤笑:“誰知道呢?我倒是希望能換, 吳善看樣子抵擋不了這麽多糖衣炮彈, 爆雷是遲早的事兒。”

蘇浪:“那我們的命, 豈不是又危險了?”

元亨:“不是吧, 下一步要警惕團建了,說不定就把我們集體忽悠去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賣給冥修了。”

謝清禾:!!!

她醍醐灌頂!!

之前沒想明白的事情,驟然間便想明白了:

冥主申屠逸為什麽要聯系吳善?

那天她入夢吳善的時候,問出來的事情,是冥主跟吳善做了一個小小的交易,應和了吳善想要謝清禾受傷的心理。

當時謝清禾覺著吳善還在天人交戰,也許不會落入冥主的算計中。

然而現在,她與天香師姐他們閑聊之後,發現……冥主想要謝清禾的腦袋是真,但是想要從吳善這裏突破,拿下整個刑堂也是真的。

在他還沒有回歸冥界的時候,冥修便有腐蝕刑仇長老的先例,主要就是用這麽多修為純凈的弟子們當肉鼎。

對於冥修來說,刑堂的弟子們都是資源。

那麽冥主申屠逸定然也不會放過這麽多“肉鼎”!

所以……吳善覺著這是一個小小的交易,對此默認了。

這時候的他剛剛就任刑堂副堂主,心中還有正直的一面。

可是時間久了呢?

謝清禾想到了最近吳善已經開始接受宴請,恐怕冥主申屠逸想要的那一幕,已經快要到來了。

甚至……現在吳善跟冥主申屠逸已經接觸到哪一步,都不好說了。

“權力啊,真是讓人著迷。”

天香師姐搖著頭:“掌門又閉關了,據說這次出關的效果太好,修為進展神速,所以剛出關沒半個月,就再次閉關了。莊廈長老又在聖都沒回來,吳善這次真是得瑟的要命。”

這一切,都是催化劑。

謝清禾心知吳善恐怕抵擋不了多久了。

在蓄意的腐朽之下,吳善既然開了頭,那個在他心底被鎖鏈鎖著的黑暗吳善,很快就要被放出來了。

畢竟,純良的吳善閉著眼睛,黑暗的吳善饒是被鎖鏈鎖著,卻睜著眼睛。

天香師姐看了看玄機鏡:“又有新的重刑犯了!”

……

案子一個接一個地破解,破解的速度都有些超過人的想象力了。

刑堂的人知道吳善想要功績,這功績就源源不斷地向吳善而來。

做完了筆錄,就要關押到刑堂之底。

謝清禾泰然自若地跟著吳善鞍前馬後,完全看不出來倪端。

吳善被謝清禾拍馬屁拍習慣了,已經將她當做了空氣一般:

沒什麽存在感,卻無法離開。

做完了筆錄,押送著的犯人肉血模糊。

他的手腕上腳踝上扣著鎖鏈,幾乎走不動路,被兩個師兄架著往刑堂深處走。

吳善打開刑堂之底的甬道。

謝清禾跟著走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被押送的死刑犯呢喃:“我……我是無辜的……”

“我是……屈打成招……”

旁邊的師兄脾氣暴躁,一巴掌打在犯人的頭上:“死到臨頭還不悔改?你都簽字畫押了,還說什麽冤枉?找死啊你!”

“得了得了,他們就是不甘心被壓在刑堂之底永無生路,案件都查清楚了,還跟他們多說什麽?”

旁邊人勸道:“進了刑堂之底就沒有出來的道理,死也是死在刑堂之底,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謝清禾沒說話。

直至走了一段之後,那重刑犯還在輕聲道:“你們……你們會有報應的……”

“我罪不至死……你們無法無天!”

吳善的眉頭皺起來。

明顯不高興了。

旁邊的人察言觀色。

立刻將那還在說話的重刑犯拉到一邊,拳打腳踢一番。

過了一會兒,再也沒有聲音發出來。

吳善:“好了好了,別把人打死了,我們刑堂可不處決犯人,我們只將人關押在刑堂之底。”

“是是是。”

旁邊的人附和道。

吳善開啟囚牢的時候,那人半死不活,顯然陷入到了昏迷中。

他頓時罵罵咧咧:“你們下手怎麽沒有分寸?這些人被關押的時候,必須要有神智,現在這樣關進去,我就麻煩了!”

其他人唯唯諾諾。

吳善從懷中掏出來錦囊,隨意倒出來一枚藥丸,塞進了昏迷的犯人口中。

犯人蘇醒。

睜開眼睛。

那一瞬間,謝清禾心頭一驚。

那種眼神……

似是不甘,似是冤屈。

吳善顯然也感覺到了那種眼神。

他眉頭皺的很緊,似是有些慌亂一般,連忙揮手:“趕緊把人押進去!”

“是!!”

其他人連忙將犯人推進去,下一秒,犯人消失在牢房中。

謝清禾開口:“那個人說他是冤枉的啊,要不要重新查查?”

吳善:“查的一清二楚,還要查什麽?”

他顯然有些心情不寧。

皺著眉頭就要離開。

忽而聽到耳邊謝清禾說:“堂主,我還要給他們送飯,我先去幹活了。”

吳善隨意嗯了一聲,幾乎沒仔細聽謝清禾說什麽。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

謝清禾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

刑堂這裏,安靜了下來。

一滴水墜落。

嘀嗒一聲。

謝清禾站在幽深地甬道中,手中提著一只燈籠,僅僅只能暈染開一小片光亮。

她的手指靈活翻飛,出現了一個令牌,和一把鑰匙。

令牌貼在囚牢上,變成了一把鎖。

萬能鎖。

手中的鑰匙,乃是水屬性的。

打開的,乃是水牢的牢門。

水牢中,傳來桀桀的笑聲。

“小丫頭,我還以為你瞻前顧後,不肯打開水牢的大門呢!”

“畢竟,你一旦打開囚牢的大門,下一個被抓住的,就是你了。”

謝清禾冷靜地說:“別廢話,你到底還想不想合作了?”

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極為快速的鉆入到了水牢中。

水牢裏,俱都是幽深的水,只有囚牢柵欄旁邊,有一點點空地。

謝清禾極為勉強地蹲在空地上,“你想要我怎麽幫你?”

水面幽深。

賀燈的話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小丫頭,你把鑰匙扔進水裏。”

謝清禾捏著鑰匙:“這是覆制的鑰匙。”

賀燈:“覆制的鑰匙既然能打開囚牢的門,就能打開我腳上的鎖鏈。”

謝清禾眼神微瞇:“你想要逃獄?”

賀燈:“逃不了,手上的鎖鏈不是這個鑰匙,你還沒有拿到它。”

謝清禾想到了被關押的那些囚犯。

囚犯的手腕上鎖鏈極為特殊,想要打開手腕的鎖鏈,恐怕需要堂主的鑰匙。

她遲疑了一下,將鑰匙扔到了水中。

水面上,第一次起了波紋。

有鎖鏈聲輕撞,隨後那水驟然震蕩起來。

呼啦啦的鎖鏈,驟然從水中飛出來!

謝清禾被那凜然的寒意逼迫,往後壓著腰身,想要往後退。

身後是囚牢。

她抵在囚牢柵欄之上,呼吸險些都要停滯了。

眼前,火焰之色閃過。

水面上,驟然出現了……一條泛著火光的……尾巴?

謝清禾這次,呼吸真的暫停了一瞬。

這是什麽啊???

她以為會從水裏冒出來一個老頭,完全沒做好準備水中竟然出現一個火尾巴啊?

不對……

火球出現的瞬間,水牢中的深水頓時跟著火球而動,將火焰熄滅!

旋即,水化為鎖鏈,將冒著火焰的尾巴纏繞住。

賀燈的聲音清晰了些。

“見鬼……這萬一一直纏著我不放,我就是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而已!”

謝清禾湊過來:“你到底能不能行啊?腳上的鎖鏈打開了,都不能出水面?”

賀燈:“稍等一下,我的靈氣都被消耗完了,現在沒有力氣出水面……等我的尾巴吸收一些靈氣,便能短暫壓制住這該死的水。”

謝清禾:“我不能呆太久啊,不然會露餡的。”

賀燈:“知道了,很快。”

謝清禾在儲物錦囊裏翻找半天,找出來一把傘,蓋住了自己。

她托著下巴等。

須臾,陰森的水面被壓制。

火色的尾巴甩了甩,水面被分開,嘩啦啦的。

一個火色的腦袋出現在睡眠之上。

謝清禾收起來油紙傘。

她愕然看著那人……

哦不,是那龍。

賀燈的形象,是謝清禾遠遠沒有想到的。

他有著一頭火焰色的長發,有些微微的彎曲,看上去極為桀驁不馴。

健碩的身軀,肌肉發達,身形健碩。

從他的身體開始往下,便不再是人形,而是……龍?

謝清禾又掃了一眼,確信那是龍。

龍身與龍尾。

火色的。

這是一條火屬性的龍。

賀燈興奮極了。

他像是幾百年幾千年沒有從水面下冒出頭來,瘋狂地在水面上狂拍,似是在發洩。

而他的臉上極為瘋狂,笑容扭曲:“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看不到最美麗的火了!”

“我終於從水下面出來了!”

“靈氣!這是靈氣的滋味!!”

久旱逢甘露。

賀燈的身體與靈氣日覆一日的被刑堂吸收消耗,人祭讓他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此刻從水下出來,他的狂喜可想而知。

謝清禾托腮道:“你手腕上的鎖鏈,似乎是個很奇怪的陣法。”

賀燈手腕上還有一條鎖鏈。

之前她都沒有仔細看,現在賀燈身上有靈氣之後,那個鎖鏈上,開始運轉陣法,反覆的文字若隱若現,無數的線條表明這是一個最高級別的陣法。

“是,這就是人祭的核心。”

賀燈興奮了許久,終於平靜了下來。

“手腕上的陣法,與刑堂之底的龍骨連接,會吸取我們的身體與魂魄。直至死亡。”

謝清禾哦了一聲:“所以,你至今沒有死,還能有力氣跟我談判,因為你是一條龍?”

賀燈點頭。

“是。”

他趴在水岸邊,長長的紅發披散在他的身上。

“我是最初被投入到龍骨之陣上的罪龍,後來被關押在這裏的人都死了,我還能活著,乃是因為龍骨的作用。”

“當然,如果你沒本事救我,恐怕再過數百年,我照樣會死的。”

謝清禾不動聲色:“我沒打算救你。”

賀燈含笑:“確實。你沒有打算救我。”

“所以,人要自救。”

謝清禾警惕:“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按照我們之前約定好的,我不會連累你。”

他伸出來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眉頭微皺。

隨後,他扔給了謝清禾一件東西。

“這是什麽?”

赤色的鱗片,似是燃燒著火光,紅得耀眼。

卻沒有傷害她分毫。

賀燈笑起來:“我的本命鱗片,幫我把它帶走,不是問題吧?”

謝清禾:……

“行,我就幫你到這裏,時間不夠了。”

謝清禾站起身來,拿出來其他幾個鑰匙。

“龍骨到底是什麽?我要看一眼。”

賀燈:“別急。”

謝清禾:“怎麽可能不急?”

賀燈笑著道:“你是人。”

謝清禾:“所以呢?”

賀燈:“龍骨之陣最喜歡吃新鮮的人祭了,你想要活著看完龍骨,最好用一下我剛給你的本命鱗片。”

謝清禾:???

她拿著剩餘的四個鑰匙,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手中捏著賀燈的本命鱗片,那鱗片似有所感,立刻閃耀著紅色的光,隨後,竟然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圓環,瞬息卡住了她的手腕。

謝清禾想要脫下來,卻根本脫不動。

下一秒,那手環變得極為紮手,一滴血流淌出來,落入在手環上,與赤色的手環融為一體,消失不見了。

謝清禾:“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說了,我不會連累你。”

賀燈笑的愜意,“你的血液與我的本命鱗片融為一體,你的氣息被我的氣息掩藏須臾,足以騙過龍骨之陣。”

“現在,龍骨之陣會認為你是被吸幹了靈氣的廢物人祭,所以你可以安全地打開其他囚牢的門了。”

-

她拿著那四把覆刻的鑰匙,一一打開了另外四個門。

僅僅只打開水牢的門時候,並沒有什麽異常,然而當另外四個囚牢被打開的剎那,謝清禾身上的汗毛瞬息立起來了!

五扇門的靈氣交融匯聚,向著謝清禾而來!

五行氣息翻滾著,將謝清禾吞噬。

她手腕上的火之本命鱗片驟然閃現出赤色的光,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五行之氣放過了吞噬謝清禾,向著謝清禾身後而去。

身後……

謝清禾驟然扭身。

她所站的地方,是平日裏五個牢房的最中心位置。

這裏平常都是只有黑色的石塊,踩在上面陰森可怖。

卻極為寬闊。

眼下被五行之氣包裹卷席,她腳下,竟然亮了起來!

轟隆隆……

隱隱的轟鳴聲。

腳下巨震。

陰陽之色交織,無數的線條紛湧,變幻成古樸的文字。

她的腳下,竟然裂開了。

謝清禾穩住身形:“這是什麽?”

賀燈:“刑堂之底的東西,你難道不感興趣嗎?”

他的話語裏竟然含著笑:“喜歡嗎?”

謝清禾:……

顧名思義,謝清禾想到龍骨的時候,確實想到了會是什麽巨龍的骨頭。

特別是看到賀燈竟然真身是早就滅絕的龍時候。

誰能想到,龍骨,竟然是地脈???

-

她的腳下是虛無的,似是果凍一般。

隔著這種特殊的物質,她能隱約看到腳下像是血管一樣流淌的東西。

那些血管分別伸向五座牢房,分別是五行的金木水火土。

這些血管輸送五行靈氣,向著最深處。

而最深處又連接著地脈,以長樂宗為中心,向著修仙大陸連接而去。

謝清禾麻了:“所以,這是龍骨,這也是五行地脈。”

賀燈:“現在你明白,為什麽你娘最後放棄了拿走龍骨了吧。”

謝清禾微微閉上眼睛。

地脈乃是天地根基,從幼生期到完全支撐天地,需要長數千數萬年。

若是輕易妄動地脈,輕則地動山搖,重則一切皆毀。

她說:“地脈這種東西,不是歸於聖宮的嗎?”

地脈,也叫龍脈,乃是天地氣運所化。

信奉聖宮的人,認為修仙界自聖宮伊始,代表天地意志,通管萬物,他們會追捧龍脈之地,這也就是聖宮超凡地位的由來。

賀燈:“沒想到吧,這裏也有。”

他在水牢裏攤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謝清禾深吸一口氣。

她明白了所有。

怪不得刑堂之底不會留下任何活口,這些人都被當做龍骨的人祭,再也不可能回來。

而若是見過龍骨,更是不可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這是一個必死之局。

這也是為何這裏防守如此嚴密。

更為可怖的是,這件事情,跟聖宮到底什麽關系?

龍骨本該在聖宮,後來怎麽會淪落到東方靈寒的手中,東方靈寒用來建立長樂宗,之後又被關押在這裏。

龍骨沒有吞噬掉東方靈寒。

是因為什麽?

謝清禾腦子裏湧入太多的信息,一瞬間都無法理清楚。

但是……

這裏有個邏輯不太對:聖宮認為東方靈寒偷走了龍骨,為何後來不取走?

……那麽,龍骨真的是聖宮的嗎?

時間不夠了。

謝清禾果斷地將鑰匙與令牌都收起來。

腳下的瑰麗與震撼之景,瞬息黯淡下來。

五行之氣消散,那些極為震撼地場景消失。

謝清禾站在了平平無奇的地面上。

她看著賀燈:“鑰匙。”

賀燈委屈地看著謝清禾:“我就是冒出水面散散心而已,你把鑰匙留給我吧?”

謝清禾嗤笑:“留下什麽東西,那麽我就要永遠留下了。”

“你以為我傻?”

賀燈:“好吧。”

他扔給謝清禾鑰匙。

謝清禾拿著鑰匙,蹲下身,開始撈賀燈身上的鎖鏈。

“餵餵餵!你幹嘛!”

賀燈尖叫。

謝清禾毫不留情,抓緊時間拖著鎖鏈,將賀燈撈起來,然後將他的腳踝重新鎖上。

“好了,告辭。”

謝清禾拍了拍手,關上了牢獄門。

甬道裏,幽深寂寥。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謝清禾的眼前,卻還殘留著龍骨的壯闊。

她深吸一口氣,離開。

離開的時候,門口的守衛看了看她。

謝清禾:“剛送飯完,裏面太寒冷了。”

守衛師兄點頭:“確實,你辛苦了。”

每次跟著吳善師兄來,都不會記錄時間。

謝清禾早就測出來了。

她離開這裏。

第二天,謝清禾睡醒之後,發現自己手腕上的賀燈本命鱗片不見了。

剛爬起來,玄機鏡瘋狂發過來消息。

天香師姐:“你還在睡覺?你快醒醒!吳善捅婁子了!!”

謝清禾:“啊??”

……

吳善昨日不知道為何,竟然喝醉酒了。

他喝醉後,竟然闖入到了刑堂之底,將刑堂之底的牢獄之門打開。

謝清禾:“有人逃了嗎?”

天香師姐:“沒有,有人想要逃,他們手腕上的鎖鏈都有陣法,立刻被人發現了。”

“掌門緊急出關,殺了一個叫賀燈的。”

“吳善師兄被關起來了。”

“掌門大怒,說吳善不堪大用,犯如此之事!掌門說要將吳善壓在刑堂之底。”

謝清禾:???

謝清禾看著自己的手腕,深思。

賀燈果然有自己的計謀。

賀燈真的死了嗎?

她不覺著。

……

三日後,刑堂。

莊廈長老揉著眉心。

副堂主接二連三的隕落,跟接力賽一樣,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他做的那些玄學儀式完全沒用啊!

現在可用之人……

成績卓越之人……

最能辦大案的人……

莊廈長老看著這份名單,視線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謝清禾。

-

“什麽??”

謝清禾差點叫出來:“我當副堂主?”

莊廈長老點頭:“非你莫屬。”

謝清禾:……

她一上班就被莊廈長老喊到辦公室。

沒想到上來就扔給了她這麽一個重磅消息。

謝清禾暈暈乎乎離開了。

熬到最後……升職了??

莊廈長老看著她的背影。

謝清禾這次,會不會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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