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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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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換藥

“這個什麽溫柔鄉, 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們要搞清楚。”

謝清禾謹慎道:“刑仇畢竟是刑堂的長老,現在這種情況, 我們要做兩個打算。”

“一是他是有什麽特殊的緣由, 隨口說的, 二是……他打算好了就要這麽做。”

如果是第一種,那麽刑仇就是犯了錯誤, 將事情報上去,還有挽救的空間和餘地。

若是第二種, 他們能不能活下命都是未知的……刑仇到底招惹的是什麽東西?

天香師姐:“我這就報給莊廈長老!”

蘇浪按住了她的手:“不行, 謝清禾剛才說的對, 他萬一說是隨口說的怎麽辦?”

天香師姐楞住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元亨:“就是刑仇長老畢竟是我們刑堂的頭兒,你說這種事情,他是有可能以身犯險, 勇闖毒窩呢?對不?我們要是檢舉揭發刑長老,萬一誤會了,我們可就慘咯!”

“所以……”

謝清禾拿出來自己拿到的鳳羽花。

這只鳳羽花經過特殊的制作, 在花枝上, 金色的小字,寫著:溫柔鄉。

“我們亦是要看清楚,這到底是搞什麽鬼。”

……

溫柔鄉的花魁選拔,就在今夜。

這天夜裏, 滿城奢靡之燈火, 將鳳羽城照亮。

城中高大氣派的樓閣, 在洶湧的人群中, 顯得愈發巍峨。

上面牌匾三個大字:溫柔鄉。

擁擠的人群邊緣。

蘇浪:“你說這三個字,跟我們看到刑仇所去地方的三個字, 有什麽區別呢?”

元亨:“沒什麽區別啊,不都是三個字?”

天香:“……一個放在明面上,一個在暗地裏?”

謝清禾:“大概,幕後都是一個大老板吧。這就是連鎖。”

“總而言之,我們進去之後,要多註意可疑點,看能不能找到‘溫柔鄉’的蛛絲馬跡。”

蘇浪師兄抱臂:“那我們倆這侍從,可要好好保護你們倆。你們倆呢,主要任務就是不要被那些男花魁迷了眼。”

蘇浪與元亨充當謝清禾與天香的侍從。

他們倆修為已經到了煉虛期,下一步就是元嬰,隱藏實力還是能做到的。

謝清禾與天香一人拿著一支鳳羽花入場券,分別帶著侍從,走進了溫柔鄉的大門。

與此同時,在溫柔鄉的尊享秘密席位裏,青衫男子引著一個身著黑袍、戴著銀雕面具的男子坐下來。

“我請了你這麽多次,你總算是來了。”

黑袍男子淡淡道:“你說你已經邁過生死大劫,沒想到,冥修的生死大劫,竟然被你突破了。”

青衫冥修男子笑瞇瞇道:“其實,完全突破,只不過這次是穩操勝券。我才邀請魔尊前來看看我冥修的實力,這次,我們的結盟,定然是萬無一失。”

魔尊極為慵懶地往後一趟。

他的椅子十分寬闊奢靡,將他舒舒服服包裹起來,從他們這裏俯視溫柔鄉,足以將溫柔鄉整個收入眼底。

許是因著溫柔鄉的旖旎,他的聲音亦是染了些慵懶。

“原來你是找到了養料。”

冥修的手段極為殘忍,比魔修都令修仙界聞風喪膽。

他們吸食修士的靈丹,以殺戮為生,更為殘忍的是,被吸食的修士越是清醒,就越是能保存完整的靈氣。

他們被稱為從冥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修仙界中的正道修士,對魔修是硬對硬的殺戮,對於冥修,則是戰到死的恐懼。

不要淪落到冥修手中,冥修會將他們的骨血都吞吃殆盡,這是他們的共識。

這些年來,冥修在修仙界裏愈發臭名昭著,他們不得已,慢慢收斂了他們的行蹤,行事愈發謹慎。

沒想到,這溫柔鄉,便是冥主設立下的一處冥窟。

“這點養料?”

冥主亦是坐在旁邊的奢靡椅子上,他道:“前些時日,女花魁引得的修士,很快便被消耗幹凈了,這些男花魁,吸引的並不是很多……”

魔尊微頓:“看來你的目標,不僅僅是這些花魁。”

“他會把我要的養料拱手送上。”

冥主微笑,飲盡一杯酒:“我放長線放的夠久,這條魚,也該上鉤了。”

冥主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溫柔鄉的最隱秘之處,能縱覽全局,空間並不是很大。

在這裏旁邊,還設立有VIP空間。

這時,有人引著一個面容發青,腳步虛浮的男人上來。

該名男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發直地看著花魁競選。

旁邊伺候他的人,足足有十幾個人,俱都是美貌無比,有男有女。

魔尊的手指微不可見地頓了頓:“這是?”

冥主:“這就是我說的魚。”

魔尊:“你的魚,只有一條。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宗門的長老而已。”

冥主笑的雲淡風輕:“若是這條魚,還帶著數百個小魚呢?”

“或者說,那些小魚,才是我想要的魚呢?”

魔尊不語。

他的目光移過包廂,向下看去。

他看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坐下了四個人。

謝清禾,她在這裏。

刑仇倒是被拿捏的死死的,要將這些人都送給冥主。

然而……謝清禾的眼神怎麽看花魁看直了?

呵,她倒是喜歡看人大腿、摸人胸肌。

哢噠一聲。

魔尊手中的杯子,裂開了一道紋路。

冥主訝然:“你看上了哪個花魁?”

他循著魔尊的視線看去,“原來是六號。”

“我這就命人將他送過來。”

……

“怎麽剛開始評選,就少了一個花魁?”

明明是十個男花魁,已經逐個登場,正準備才藝展示,忽而之間,便有人領著六號花魁離開了。

“聽他們竊竊私語,好像是有人已經看中了六號,提前讓他去伺候貴客去了。”

謝清禾瞠目:“還未上場便被選中了,這得多有錢啊?這人是不是錢燒得慌啊!”

天香師姐捂著額頭:“有錢的修士是不在乎這點錢啦,人家講究真愛……看上了就帶回去,就這麽簡單。”

謝清禾搖頭:“有錢修士的快樂我不懂。”

蘇浪師兄皮笑肉不笑:“九個都夠你們眼睛直了,真要是十個,怕不是哈喇子都流在地上了。”

天香師姐氣的要錘他。

蘇浪師兄沒躲開,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謝清禾噴笑:“你這侍從還挺聽話的。”

四個人打打鬧鬧,那邊花魁評選已經開始了。

扔給謝清禾鳳羽花的羿龍乃是一號,扔給天香師姐的秋俊乃是二號,分別是男花魁中的人氣第一名和第二名。

羿龍早就看到了謝清禾,他終於摘下來面紗。

謝清禾這次真的看呆了。

真的太英俊帥氣了,沒有一點脂粉氣息,自有一種英姿勃發的朝氣,若是不說他是花魁,怕是以為是哪個宗門優秀的弟子。

羿龍穿著鮮艷,微敞開衣襟,露出來白皙的胸膛,腹肌隱約可見。

走動間,勾勒出修長的大腿,跟國際男模一樣。

謝清禾眼睛化身掃描儀,一直盯著這大腿看。

天香師姐戳了戳她:“人家沖你伸手呢!”

謝清禾回過神來。

羿龍已經走到了謝清禾面前,臉上含笑,向著她伸出來左手。

謝清禾腦子有些懵:這是要握手?

她抓著羿龍的手握了握。

羿龍撲哧一笑,“你倒是真的傻的可愛。”

他小聲道:“奴家屬意於你,你可莫要叫我失望。”

他手中折扇打開,半遮住自己的臉,走上了臺。

謝清禾:???

她看著自己的手,百思不得其解:“他什麽意思?”

蘇浪:“羿龍要你給他贖身唄。人家看上你了,你就帶人家回去唄。”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平淡些,然而很快秋俊公子亦是走下臺,行走間步步生蓮。

停在了天香師姐面前,眉目傳情。

蘇浪:“……”

他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帶他們回去當然不行,有傷風化!看他們的大腿若隱若現,看他們那一副做派,日後定然會辜負女子芳心!”

謝清禾:……

大哥,你雙標的也太徹底了吧!

-

包廂裏,刑仇的腿上,左邊坐了一個男子,右邊坐了一個女子。

他摟著兩個人,一個人給他餵葡萄,一個人給他餵酒。

一口酒沒咽下去,他險些撲哧吐出來。

這些弟子們本該體力不支,在客棧修覆靈氣,怎麽還跑出來四個人在這兒看花魁?

再次向溫柔鄉確認外面看不到裏面,刑仇這才放心。

他的手撫摸著嬌嫩的肌膚,沈吟道:“我等人都散去再走……”

旁邊侍立的男子道:“我們跟這些人走的不是一個通道,放心吧,溫柔鄉的後門,沒人知道的。”

刑仇有些風聲鶴唳。

他做出來那樣的決定之後,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這明明是按照他設想的一步步推動的。

要說唯一的意外,也就是謝清禾了。

有謝清禾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常理推斷。

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刑仇堅定地說:“我要等他們都走光了再走,特別是一號花魁看中的那個女子走了!”

侍從不明所以,亦是答應下來。

刑仇看了半晌,對一號羿龍極為滿意。

“我要一號!”

溫柔鄉的侍從含笑:“一號羿龍公子,直接帶走,可是要三萬靈石呢。”

刑仇冷笑:“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付不起靈石的刑仇?我告訴你,這筆錢,從我的本金裏扣!”

-

面對著羿龍熱切望向她的目光,謝清禾十分愧疚,移開了眼神,躲避羿龍。

羿龍若是真的被迫的,她也想救人於水火啊,可惜,她沒錢啊!

這什麽花魁娘子贖身,是屬於有錢人的把戲,她一個欠債無數的,吃飯都得靠著饅頭蘸料,哪兒有什麽錢去給羿龍贖身?

“一千靈石!”

“五千靈石!”

“一萬靈石!”

羿龍公子看向她的目光越發失落。

最後打開折扇,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臉,美目微垂。

泫然欲泣。

謝清禾屁股在凳子上扭來扭去,坐立不安。

天香師姐戳了戳她:“你幹嘛?幹正事啊!”

謝清禾:“正事……啊,對,正事。”

他們要查清楚溫柔鄉到底是什麽底細,就不能什麽都不做。

天香師姐提供了資金讚助,她給每個人提供了五萬靈石的備用金,用在覺著必要的時候。

有人從隱秘的地方而來,宣布道:“二樓貴客,以三萬靈石買下羿龍公子。”

二樓貴客?

謝清禾若有所思。

她扭頭看去,卻什麽都看不到。

顯然,那裏並非尋常人能看到的。

謝清禾當機立斷:“羿龍公子,我也要了!我出三萬!”

她說的十分果斷。

一直帶著挑釁的眼神,往後看去。

她雖然看不到,卻知道二樓的貴賓,會清楚地看到她的神情。

果然。

須臾,有人來傳話,說二樓貴賓不要羿龍公子,換秋俊公子。

天香師姐還在懵。

就聽到謝清禾小聲道:“你也要!並且要跟這個幕後的人當面對話!”

天香師姐:“我出比你多一個靈石的價錢!你出來,我們好好商量!”

稍等一會兒,有人來傳話,說那人不喜歡這兩個公子,要第三個公子。

謝清禾揮手,示意不跟了。

天香懵了:“到底怎麽回事兒?”

謝清禾小聲道:“這二樓貴賓,就是刑仇!”

刑仇要將他們數百修士的命賣給溫柔鄉,就不會提前暴露身份。

有錢修士能出三萬靈石買一個花魁,就不可能在同樣有人花錢的時候,直接就這麽退出去,仿佛在躲避謝清禾與天香。

那麽這個人,定然是刑仇。

“我們找到他了!”

“我已經跟蹤到傳話的人,找到了秘廂所在。”

謝清禾嘴唇微勾,“等下我們說去方便,溜進去二樓找證據!”

她的小聲私語,被打斷了。

一個香噴噴的瘦弱男子坐在了她旁邊,羿龍公子的聲音柔軟好聽:

“恩公,從此以後,我便是您的人了。”

謝清禾身形一僵。

扭頭看他。

羿龍公子這麽高大的個子,就那麽跪在她面前,身形微傾,小鳥依人地靠在她腿彎上。

謝清禾:???

-

“哢噠”一聲,魔尊又捏碎一個杯子。

冥主:???

“看來是這個不滿意……要不然就8號吧。”

冥主對魔尊委實捉摸不透,以往都找不到魔尊的喜好,現在看來,他到底是個人,對花魁還是有反應的。

只是剛才上來的花魁,魔尊就讓他站在一邊,現在又看上了?

不管看上哪個,都會給魔尊。

只要能拿捏到魔尊的軟肋,那冥界何愁不興?

臺上的花魁又少了一位。

滿場的修士們紛紛騷動起來。

這明明就是有錢人的競爭!他們也就是過來湊數的!

就在滿場騷亂的時候,謝清禾與天香他們,已經失去了蹤影。

“就在這兒?”

他們四個人換上了溫柔鄉侍從的裝扮,頭上戴著小帽子,他們用了易容珠,根本看不出來模樣。

低眉順眼,看上去與侍從無異。

“就在這兒。等下我們進去,按照我們的分工,將這一切用留影珠記錄下來,這都是日後舉報刑仇的證據!”

想要找到一個刑堂長老的罪證,那可真是難。

他們已經花費了六萬靈石了,那兩個花魁還在下面等著他們。

“好!”

謝清禾推開門,舉著果盤進去了。

滿屋子淫靡之色,謝清禾面不改色地往裏面走,往旁邊放下果盤。

天香師姐的臉都要紅了,她險些露出來破綻,蘇浪師兄走前面一步,遮住了天香。

元亨最是機靈,他在行走間,已經用留影珠記錄下來這一幕。

刑仇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一開始並不以為然。

但是,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這種不太對勁兒,不是對其他人,而是對一個特定的人:謝清禾。

只有每次碰到謝清禾的時候,才會感覺到身上哪兒哪兒不舒服,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舒服。

於是他多看了一眼奉上果盤的侍從。

這一下,險些把他給嚇死。

這感覺太明顯了。

再去看樓下,謝清禾並不在原本的位置上。

刑仇定了定神,決定在這裏解決掉謝清禾。

他面上不動聲色,手上招了招手:“過來,你。”

謝清禾環視左右,擡起頭,“我?”

她明明用了易容珠,按理說刑仇看不出來是她啊!

刑仇拿起來兩杯酒:“這些人都無趣,你來陪我喝兩杯。”

空氣裏仿佛凝滯了。

天香師姐險些按捺不住。

蘇浪按住了天香師姐。

侍奉刑仇的人眉頭皺起來:“楞什麽呢?讓你喝你還不喝?”

謝清禾忽而笑了。

“好。畢竟是貴客,貴客要求,怎麽敢不從?”

她走過去,默默在系統裏兌換了“幻絕移影”。

將刑仇的杯子,與她的杯子,掉包了。

刑仇舉著酒盞,含笑看著她。

謝清禾一臉茫然無知,又帶著些恐懼與小竊喜,做足了一個發現自己長老是個這樣的人的反應。

謝清禾與刑仇同時一飲而盡。

隨後刑仇笑著道:“其他人也喝。”

天香師姐他們都身形一僵。

謝清禾笑起來:“我來就可以,我陪貴客喝。”

“剛才大老板說,讓他們去伺候其他的貴客。”

她一揮手,讓他們都走。

大老板一說,刑仇便頓了頓。

冥主,他暫時還不敢招惹。

三個人退下去。

刑仇站起身來,示意其他人也離開,他一步一步逼近謝清禾。

手中,是淡淡運轉的殺意。

……

便在這時,門開了。

冥主帶著人走進來。

謝清禾身形一頓。

背對著他們,不敢說話。

冥主皺眉:“他怎麽回事兒?”

謝清禾躬身回話:“他喝多了,自己倒下睡覺了。”

冥主還要說什麽,正要走上前去查看刑仇,這是他要給魔尊看的大魚,可不能就這麽縱情過度死了。

魔尊說話了。

“你說的結盟,我還需要你的承諾,你將你們的結盟之玉拿給我,我需要一個見證。”

冥主神色一頓,頓時驚喜道:“你總算是想通了,等我們在一起,何愁天下不是我們的?區區聖宮,不過如此!”

冥主興沖沖地走了。

房間裏只有倒下的刑仇,與謝清禾。

謝清禾看著黑袍人,心跳如鼓。

她不敢說話。

然後看到魔尊擡手,將門關上了。

謝清禾緊張地咽了口吐沫,想要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低。

魔尊走過來了。

謝清禾頭更低了,努力將自己藏起來。

“大人……大人靠這麽近做什麽?”

魔尊的聲音很冷:“我看你雖然其貌不揚,卻很像是我的一個故人。”

“哈哈哈!怎麽可能?我就是一個雜役,怎麽能配得上魔尊大人的故人?”

魔尊:“哦?我說了我是魔尊嗎?你怎麽知道?”

謝清禾:……

她頓時不知道說什麽。

這司馬花花,倒真是聰明!

只是平日裏他雖然說不會殺她,她親眼見到了他與冥主的結盟,這種機密事情,怎麽樣也不該是她現在能看到的。

她最好是裝糊塗,說他不知道。

謝清禾堅決裝死。

魔尊反倒是越來越好笑。

她怎麽做到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剛才讓他們都出去的時候,他可是看到天香的臉色都要變成猴屁股了,若非蘇浪給她遮擋了,天香真的要立刻露餡。

這才是一個新弟子的正常反應。

……話說回來,若是謝清禾是正常弟子,他也不會對她這麽多加關註。

“別裝了,我看出來是你了。”

謝清禾眼睛微睜:“你沒看出來你沒看出來你沒看出來,你就當你沒看出來!”

“可是我看出來了。”

謝清禾尖叫:“你沒看出來你沒看出來你沒看出來,你就當你沒看出來知不知道啊!!”

怎麽還有人上趕著拆穿啊!

不戳破窗戶紙,還是好朋友!

魔尊明顯就是要跟她打開天窗說亮話。

“既然跟我不是故人,那你浪費我這麽多時間,不如殺了你吧。”

謝清禾只好說:“好吧,是我。”

她頓了頓:“你不會殺我的吧?”

“不會。”

“那你跟溫柔鄉有什麽關系?”

魔尊:“冥主搞了這些,要拉我來商議結盟之事,我便來了。”

謝清禾:“你怎麽這麽恰好過來的?你們是不是能看到這裏發生的事情?”

“我看刑仇要為難你,便過來了。”

魔尊遲疑道:“刑仇給你下藥了?”

謝清禾點了點頭。

魔尊面具下的臉色一變。

籠在袍子中的手指緊了緊。

謝清禾緊著說:“但是刑仇幫我喝了。”

“所以……”

她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魔尊拿起來杯子,杯壁傻瓜還殘留著之前的酒。

他嗅了嗅,淡淡道:“噬魂消靈酒。”

“飲了此酒,會變成廢人,任人拿捏。”

謝清禾:……

她連忙擺手:“不是我幹的啊!我只是換了酒,我哪兒知道他這麽狠!”

她可從來沒害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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