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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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絲毫不覺。
一個漂移，車停在千程公寓不遠處，他瞥見兩個身影。
緩緩打開車門，顧容默嘴邊勾起一個過分輕蔑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 溫馨提示：您的前男友已經殺到現場。
顧容默：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只野雞想怎麽騷
——
捉蟲，哎呀，這兩兄弟的名字，我自己寫著寫著就混了，令人頭大。
☆、大綠帽x39
“謝謝成哥, 我現在身體好多了，不過還是有些沒精神，想再請幾天假。”
安雪躺在床上，掛了電話。
她閉上眼，感覺身子愈發沈了起來，眼皮也重得很。
“系統啊, 我好難受啊。”
【宿主，放心吧，能量有所回轉，您很快就能恢覆健康了】
安雪抱緊被子, 聲音細細的，困極了的樣子，“為什麽突然要修補世界補丁，到底發生了什麽？”
【宿主，系統也無法進行更詳細的解釋】
【總部系統那邊的能量不足，無法自行對各個世界進行自然修正】
【所以現在要調用各個世界的系統的力量進行修補】
“修補指什麽？是我們這些系統攜帶者帶來的bug嗎？”安雪頓了頓，晃了晃有些沈重的腦袋。
【是的，系統本身會破壞世界的平衡】
【總部會從系統本身獲取力量，再將力量用來修正bug保持平衡】
“聽起來好奇怪……”
系統正搜索著答案，卻發現安雪已經甜甜睡去。
於是, 它便也不再說話。
良久, 安雪身上亮起一陣微光，碎片狀的光芒不斷從她身上向外溢出。
沒多久，這些光芒又呈絲狀進入她的身體。
【世界補丁正在修補中……】
********
“這個你可以放心, 我簽了保密協議的，絕不可能洩露病人病情的。”
徐醫生語氣篤定，又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後，臉上的凝重才減少了些。
“哢——”
在徐醫生講話間，徐新蕊擰開門回到家了。
她身子有些沈重，也不顧徐醫生還在講話，便直接道：“爸我困了，不吃飯了，我先睡了。”
徐醫生無暇顧及，點點頭允了。
徐新蕊進房間，剛關上門便急不可待地摔到床上躺好。
好累。
一陣陣的乏力感侵襲了她的身體，她卻毫無辦法，只得聽著腦中響起的輕微的電波聲。
【總部系統判定，該人物無法獲取能量，建議脫離】
機械聲的提示過後，一陣微光呈碎片狀從徐新蕊身上抽出。
徐新蕊咬牙，額頭冒出些微汗水，她呼吸加重了些。
身上的力量被強行抽取，徐新蕊幾乎覺得自己只剩下一樽空殼時，這種沒有節制的抽取終於停止了。
但是徐新蕊已經連意識都有些恍惚了，腦中的機械音變得愈發遙遠。
【接受指令，能量抽取中】
【殘餘能量已經抽取完畢】
【系統脫離中】
【嗶——】
類似於耳鳴才會產生的尖銳聲響在腦中作祟。
心中充斥著莫名的空虛感，但是卻也多了一種少有的輕松感。
徐新蕊有些茫然，心中卻浮現出了點猜測。
“系統？”
並沒有回應。
或者說，回應她的只是一片安靜。
********
“剛好我也餓了，我自己吃掉吧，今天打擾你了。”
千程眼見趙楚然將甜品收回去，視線下意識跟著甜品走了，但是僅僅幾秒，千程便收回了目光。
趙楚然細心地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心中不禁生出了點愉悅。
她心中生出了幾分對甜品的垂涎，可是又不願表現出來。
於是，千程臉色更冷，道：“趙總還真是有閑情逸——”
“千程。”
清冷的聲音穿插了進來。
千程轉頭，只見顧容默朝她走了過來。
他表情疏離，相貌過分漂亮，一雙鳳眼透著傲氣，和她對視時，他眼神卻柔和了些。
顧容默晃了下手中的紙袋：“餓了嗎？”
紙袋上印著淡雅的花紋，翰林記的logo可愛至極。
千程見狀，微冷的臉瞬間綻開了笑意，明艷的面容愈發光彩照人。
這狹小的車窗像是電視的框架，車窗外，是一幕郎才女貌的愛情劇場，車窗內，則是置身事外的觀眾。
趙楚然有一瞬間覺得眼前的畫面模糊了起來。
他喉間仿佛梗著什麽一樣，心胸悶得離譜，裝著甜品的紙袋被他攥出了皺紋。
顧容默卻像這時候才註意到趙楚然一樣，轉頭看向車窗內的他。
“趙總，你怎麽在這裏？”
疑問的句式在顧容默口中變得像陳述句，一個帶有逐客意味的陳述句。
千程神情露出了些許不耐煩，“他來談電影的事情。”
顧容默露出些微的笑意：“原來如此，不過趙總或許可以找經紀人直接談，我和千程有些私事需要談。”
他話音落下，鳳眼中溢出了些微的輕慢。
全然勝利者的姿態。
趙楚然看向千程，她面無表情，似乎也覺得他礙事極了。
梗在心胸間的石頭尖銳極了，他的每次呼吸，都會加劇這顆石頭紮入器官的程度。
心中的百轉千回，卻也不過幾秒。
趙楚然定定地看向千程。
千程並不理睬，只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我知道你對我還是……”趙楚然微微垂眸，低沈的聲音帶著些許沮喪，“我都知道的。”
千程打哈欠的嘴霎時間停住了，她張著嘴，一雙桃花眸瞪大。
下一秒，她便感受到了顧容默周身變低的氣壓。
千程合上嘴，皺著眉看向趙楚然：“趙總，我希望你不要你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
“無論如何，至少——”趙楚然將手邊的甜品遞出車窗，金絲眼鏡下的雙眸黯淡，“把這些甜品收下吧。”
顧容默嘴角翹了下，看向千程，鳳眼滿是笑意，“嗯？”
千程眼珠轉了轉，額頭微汗，“趙總，你——”
她話尚未出口，便被趙楚然搶白。
“抹茶慕斯，草莓班戟，黑巧熔巖——”趙楚然頓了頓，露出了點苦笑，“這些都是你喜歡我才去買的，收下吧。”
千程汗毛倒立，桃花眸中閃過些許驚疑。
完了。
無論趙楚然是不是在搗亂，但是這幾樣甜品，確實都是她最愛吃的。
這下，說不清了。
顧容默鳳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冷意也愈濃，“沒想到趙總這麽了解千程的喜好啊，看來趙總確實很看重這部電影啊。”
“電影的事我會再考慮的。”千程咽了咽口水，無端心虛了起來，“我知道你在為你今早打擾我睡眠的事情道歉，但是現在希望趙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
趙楚然眼神愈發黯淡，將甜品放了回去。
“我知道了。”
千程悄悄松了口氣。
無論如何，先把他搞走再說。
但是，下一秒，趙楚然卻又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我尊重你的決定。”他苦笑一下，“無論你怎麽選擇，我都不會怨你的。”
千程：“……”
等等，只是電影而已，為什麽說得這麽奇怪？
沒等千程反駁，趙楚然便已驅車離開。
顧容默面無表情，嘴角的笑尖銳極了。
千程頭皮發麻。
良久，她咽了口口水。
他看向千程，一言不發。
見顧容默這般神情，千程連忙道：“我通宵趕通告，回來沒睡多久就被他鳴喇叭吵醒了，然後我訓斥他後他覺得抱歉，就買了甜品道歉。”
顧容默嘴邊的笑有些嘲諷，“這麽巧，他買的還都是你喜歡的？”
“之前，在別人口中一直認真敬業的趙總，偏偏在你的試鏡上和你有爭執。”
“再之前，你拍慈善紀錄片時，一直針對對他獻殷勤的徐新蕊。”
“讓我猜猜你們什麽時候搭上線的。”顧容默鳳眼瞇起，卻故作沈思，語氣譏誚。
“你救趙楚心時，她帶著趙楚然去探望你的時候，也許更早，所以她才會放任營銷團隊借著cp的熱度暗捧你。”
文學創作的人就是這樣，一旦有心，所有毫無關聯的東西都能成為故事的一環，並且還會自動將其邏輯化。
此時，就連千程都被顧容默這一串嚴絲合縫的推理震驚得不知如何反駁。
“不是，你等等——”千程伸手做投降狀，良久，她道：“你聽我解釋！”
顧容默抱臂，漂亮的臉上只剩下一陣洞悉的冷笑：“你解釋啊。”
千程：“……”
作者有話要說： 千·爾康·程：你聽我解釋！
顧·紫薇·容默：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大綠帽x40
趙楚然控制著自己不看後視鏡， 眼睛定定地直視前方，直到眼睛內生出了酸澀後，他才放慢車速，停靠了在了路邊。
他並不了解顧容默是個怎樣的人，但他知道，這個拙劣的表演一定會引發顧容默的怒氣。
當人們對某件事用以憤怒的情緒表達發洩時，並不能用清醒與否和是非對錯來加以判斷。當下的狀態下， 他無非是想用不受控的、最直接爽快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情緒。
趙楚然賭的就是顧容默需要這個發怒的由頭。
當然，從剛才的觀察中，趙楚然覺得他賭對了。
短暫的愉悅過後，趙楚然只感到漫長又漫長的空虛和悲戚。
他掰正後視鏡，仔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面容俊朗，黑發梳得整齊， 老成極了。
陌生。
凝視著鏡子過久， 趙楚然心中竟然生出種種荒謬的想法。
也許，這並不是她喜歡的模樣。
他著魔一般伸手揉亂了頭發，又把手插進頭發中梳理著頭發，摘下了金絲眼鏡。
半晌， 他擡頭看向後視鏡。
鏡中， 他的頭發柔順垂下，冷酷犀利的氣質柔和了不少，面容白凈英俊，黑眸澄澈， 頗有幾分書卷氣。
這是他曾經熟悉的他，是他最憎惡的他。
一個毫無用處的，依靠著骯臟的關系才能勉強活下去的他。
趙楚然垂眸，攥著方向盤的手蒼白極了。
到公司後，趙楚然向陳總簡單地匯報了幾天的工作。
陳總沈吟幾秒問道：“小趙，千程那邊你商量得怎麽樣了？”
趙楚然話音頓住。
陳總了然，搖了搖頭道：“小趙啊，其實你也不用這麽執著，一部電影嘛。”
“我知道，這是你負責的第一個項目，你心裏著急了點。”陳總語重心長，“但是也不是說非要做到壓蔣大琴一頭才算成功，也不是說有了千程就萬事大吉，咱們從長遠考慮，換個別的人選也不是不可以。”
趙楚然沈默幾秒，“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陳總正想拍拍他的肩膀，卻見趙楚然擡頭看他，神情認真。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努力爭取到千程。”
隨後，趙楚然又道：“那陳總，您先忙。”
陳總看著趙楚然離開的背影，不禁咋舌，對這年輕人的執著也有些讚賞。
趙楚然剛回到辦公室，便見秘書進門。
“趙總，我們這邊調了不少資料，也去聯系了蔣大琴的劇組，但是蔣大琴的那些劇務都是跟了很久了的……”秘書有些無奈。
一個劇組由各種部門組成，統籌不好便易滋生嫌隙，因此一般能力足夠的導演都有固定的班組劇務，蔣大琴也不外如是。
趙楚然了然，問道：“那投資方那邊聯系好了嗎？”
“幾個大公司都有投資，茹宿占其中大頭，我幫您預約的是茹宿的張總，時間他定。”
“好，我知道了。”趙楚然頓下，隨後問道：“蔣大琴那邊就沒有外聘的工作人員嗎？”
秘書面露難色，有些遲疑道：“這倒是有不少，但是估計問不出什麽內情。”
“那就先聯系上。”趙楚然臉色發冷，“到時候聯系上幾家媒體，沒什麽內情也會有內情的。”
秘書眼神有些飄忽，語氣帶了點小心翼翼：“蔣大琴畢竟是大導，咱們這麽操作不太好……”
“那你覺得呢？”趙楚然看向秘書。
秘書想了下道：“其實蔣大琴那電影題材敏感太多了，咱們完全可以等拍完後動用關系舉報到總局，到時候，總局審片審幾審剪幾剪這電影也差不多涼了一半。”
趙楚然沈默良久，黑眸銳利：“不夠。”
“那您覺得要怎麽辦？”
秘書心中愈發驚詫，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這種同題材的電影項目競爭在市場上多得是，惡性競爭並不多見，但是趙楚然這個架勢……
辦公室內氣氛安靜了幾秒。
“我希望這部電影——”趙楚然笑了下，語氣輕松極了，“胎死腹中。”
秘書擡眼看趙楚然。
他兩手交疊在一起，臉上的笑意親和，然而金絲眼鏡下的黑眸卻透著陰狠。
屋內暖氣十足，秘書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
兩人進到公寓內，氣氛依舊尷尬極了。
千程看了眼顧容默，小心翼翼地將兩份甜品放到桌上。
顧容默冷笑一聲。
千程走向坐在沙發，抱住他的脖頸親昵地晃了晃，“乖，別生氣。”
見他不理她，她又蹭了蹭他的臉。
顧容默卻猛地側頭，嘴唇貼上她的唇，一陣漫長的深吻。
這吻少見的炙熱，就連千程，也不禁有些喘不來氣，但她依舊積極地回應著顧容默。
突然的，她被顧容默推開了，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黑色的長發鋪散開來，她紅唇濕潤，眼波流轉，白皙的小腳踹了下顧容默的小腹。
“客官，來呀，不要因為人家是朵嬌花就憐惜人家呀。”
顧容默呼吸一窒。
千程見狀，小腳向上滑，滑向胸膛，又輕踹了一腳，“來嘛。”
顧容默喉結動了起來，白皙的耳朵竟然紅了些。
他眉頭微皺，一張漂亮的美人臉上有些惱怒：“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追究了。”
“你追究什麽呀。”千程一點也不怕他，“你就是故意找機會找我茬，至於嗎？”
接著，千程又道：“再說了，你又不願意和我覆合，還管我這麽多。”
顧容默眸色一凜，一手抓住千程的腳踝：“和你覆合，然後再任你羞辱嗎？”
千程聞言，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子，奈何腳踝被顧容默握住，她竟動彈不得。
“顧容默，你說清楚啊，我哪裏羞辱過你啊。”
“你生日宴上，你和誰在一起？”顧容默冷笑了聲，鳳眸嘲諷，“千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陸清業的事情嗎？”
千程瞳孔驟縮，身體微微僵硬。
“顧容疏故意接近你，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互相憎惡，你竟也半點不顧忌，順手推舟甚至欲擒故縱，你也以為我不知道嗎？”
顧容默眸色愈發深沈，以至於他向來冰冷氣質中多了幾分詭譎，他緩緩湊近千程，兩人四目相對，他輕笑了聲。
“程程，不要逼我，你知道——”
顧容默話音笑了下，沒再說話。
千程呼吸急促了起來，她伸手勾住顧容默的脖頸：“你這樣真是好看。”
“是嗎？”顧容默語氣輕柔，黑眸卻幹凈得什麽也裝不下。
隨後，像是幻覺般的，顧容默恢覆了慣常的淡漠神色，起身離開沙發。
千程翻身，兩手托腮看著他。
只見顧容默走向了開放式廚房，洗了洗手，從冰箱中拿出了幾捆蔬菜。
一陣切菜聲響起，千程赤著腳，啪嗒啪嗒跑過去抱住顧容默的腰。
“你做沙拉啊。”
千程把下巴擱在顧容默肩上，熱氣撲騰在顧容默耳畔“我不要吃沙拉，我討厭沙拉，像吃草。”
顧容默動作頓了頓，聲音微冷，“不是給你做的。”
正說著，顧容默就將已經做好的沙拉裝盤放到了桌上，自己也坐好了。
千程松手，坐到了顧容默的對面，笑吟吟地看著他，“你撒謊，蔬菜沙拉裏有紫甘藍，你根本不吃紫甘藍。”
顧容默看了她一眼，叉起一塊紫甘藍放入口中細嚼慢咽，“我現在吃，行了嗎？”
千程：“……”
是個狠人。
千程嘟嘴看他，卻見他視若無睹地吃著沙拉。
她輕輕地“哼”了聲，扔下一句“我去睡覺了”便轉身上了樓。
顧容默看了眼樓梯口，伸手扯了張紙巾，面無表情地吐出了口中的蔬菜。
隨後，他又將沙拉倒入垃圾桶中。
他看了眼桌上的兩份甜品，冷笑了下，起身離開。
幾秒後，他又折返回來，將其中那份包裝袋褶皺極多的甜品拿起來使勁晃了幾個來回，然而他的表情卻淡漠從容地仿佛無事發生一樣。
將那份甜品放回原地，顧容默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鳳眸閃過些輕蔑。
“哢嚓——”
顧容默離開，門被關上。
安靜的客廳內，桌上的兩份甜品像是各自的主人一般。
一份包裝精美簇新，看起來神氣無比。一份褶皺極多，萎靡極了。
*********
“蔣導？你好，我是之前合作的張方圓啊。”
“蔣導不在，我是她的學生靳丞，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就最近啊，我們這些比較零散的劇務啊，都被一些媒體騷擾了，說是要挖什麽內幕，但是蔣導對我們這麽好，我們也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請問您知道是那些人嗎？”
“這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想告訴你們，最近防備一點。”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替您轉告蔣老師的。”
電話剛被掛掉，門就立時被推開了。
“怎麽啦？”慈祥蒼老的聲音響起。
“沒什麽，是一些小投資方想談投資，我幫您拒絕了。”
“嗯，拒絕就好。”
陽光照射近巨大的落地窗內，逆光中，男人站在蔣大琴的輪椅背後，陰影模糊了面容，也全然遮擋住蔣大琴的身影。
一朵雲朵飄過。
隱約可以看見男人一雙漂亮的雙眸，眸下，是一顆顯得有些妖異的淚痣。
作者有話要說： 從山竹臺風下活了下來，感謝老天放過我。
這章留言的都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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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寫新章啦，等等哦寶貝們！
☆、大綠帽x41
沁如是國內洗化類產品的巨頭之一, 千程近日勢頭無倆, 沁如自然也是找上了門。
今天她則是來和另一個代言人拍攝廣告的, 這另一位則是——顧容疏。
千程身穿黑色小禮服, 微卷的頭發束在腦後，金色的皇冠襯得她像極了登基的女王。
導演笑了下, 朝著她招招手，“來, 我給你講下怎麽拍。”
“你們這個廣告，主要就是表現突破傳統束縛, 他闖進禮堂, 牽著你的手逃脫，這時候——”
“導演。”
一道男聲插了進來。
千程擡頭。
顧容疏一頭銀發，唇色淺淡，精致的臉毫無血色。他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擺一部分被紮進牛仔褲裏，一部分松垮地垂在外面。
他像極了漫畫中的琉璃美少年。
就連導演也有些看楞了, 好幾秒，導演才道：“小顧你也過來聽我講下這個廣告怎麽拍。”
顧容疏走過來, 微風刮起他的衣擺, 襯得他單薄脆弱。
千程朝他伸手, 桃花眸彎了彎。
顧容疏伸手過去。
柔若無骨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千程聲音都帶著笑意, “你好。”
顧容疏抿了抿唇，突然感覺到手心有些酥癢，幾根手指搗亂似的刮撓著。
他喉結微動, 力道緊了一瞬又迅速松手，“你好。”
導演覺得戲講得差不多了，便道：“好了，沒問題咱們就開始吧。”
準備時，千程不禁戲謔道：“好久沒有合作過來，是時候讓我檢查一下作業了。”
顧容疏眼神游移，緊張了起來，“好啊。”
“緊張了？”千程笑出聲，轉頭理了下衣服，“開玩笑啦，我對你沒什麽期望的。”
顧容疏笑意僵住。
打板開始。
燈光昏黃溫馨的禮堂中，高傲的她站在中央，身邊圍繞著一群穿著西服的男人。
“公主，有沒有您喜歡的？”
身旁的老仆這般問道。
公主打量了下四周的紳士們，她提著裙子敬禮微笑，眼神空茫。
“哢嚓——”
大門被猛地推開。
大片白色的光芒射進禮堂，眾位紳士紛紛擁擠著躲避光芒，前腳踩後腳，醜態百出。
光芒中，潔白又脆弱的少年緩緩出現。
導演看著鏡頭的畫面，不禁有些興奮。
少年穿過這群“紳士”，徑直走到公主面前。
導演眉頭微皺，喊道：“卡——”
他看向顧容疏道：“這一幕你的情緒不夠，呈現出來的畫面太平了。”
“a——”
沒多久，導演看著鏡頭，摸了摸下巴。
比剛才好了些，但是畫面沖擊感遠遠不夠。
不過還行，就這樣吧，不然後面顧容疏又要發脾氣了。
“卡——下一條。”
“等下——”顧容疏眼神有些游移，“我感覺剛才好像不太行，再來幾條吧。”
千程聞言，嘴角勾了下。
“可以。”導演有些意外，頓了下又道：“你主要是沒有調動情緒，你愛著這個人，你想帶她走，你的內心不可能是毫無波瀾的對不對？”
顧容疏下意識看向千程，卻正好對上她的視線，他腦中空白了下。
千程“哧”地笑了聲。
顧容疏轉頭，耳朵微紅。
“a——”
情緒要激烈。
愛的人。
帶她走。
顧容疏心中默念幾秒，猛地推開門。
光芒照進禮堂內，他一眼看見正中央的千程，她看著他，眸光盈盈，紅唇豐潤。
咚咚咚——
那是無論何時都會讓他失神的人。
所有的默念與告誡全被掃除，他腦中再次空白。
“卡——”
等反應過來時，顧容疏意識到自己再一次ng了。
他有些懊惱，胸口悶悶的。
“再來吧，沒事的。”
“a——”
“再來——”
“a——”
極其簡短的一幕，來回拍了七八次，就連群演都不禁生出了怨言。
他們可是要實打實地互相踩來踩去互相擁擠的。
導演嘆了口氣道：“天這麽冷，咱們休息一下吧，好不好？”
顧容疏垂眸，像是默認了。
千程正想說幾句話，卻見顧容疏已經去了休息室。
她聳了下肩，卻聽見不遠處兩個喝水的工作人員在閑聊。
“他還挺認真啊，真意外。”
“你新來的吧，我跟這個導演久了，他平常都是面無表情一條過的，也就今天發神經，還不是折騰我們這些人。”
千程轉身，離開了。
“篤篤篤——”
“滾。”
顧容疏裹著毯子，倚靠在沙發上，頭也不回地向著門口吼道。
敲門聲停了下來，門被擰開。
他臉色難看，回頭怒道：“都說——”
“都說什麽了？”千程笑吟吟，反手把門關上，她走了過來，“哎喲，躲在這裏哭鼻子？”
顧容疏不語，澄澈的眸子冷冷的。
千程笑著看他，眸中有些戲謔。
他像是撐不住了，扁了下嘴巴，將千程拉了過來。
“委屈了？哪裏不舒服了？怎麽苦著一張臉啊。”千程依舊笑嘻嘻的，手卻拍了拍顧容疏的肩膀。
顧容疏咬唇，沒看千程，像個死不認錯的小學生。
她笑意又大了些，坐了下來，“怎麽又變成喪家犬的模樣了。”
“我才不是！”顧容疏急匆匆地反駁，可是一出口便是沙啞的聲音。
他瞬間沈默了。
幾秒後，他猛地抱住千程，將頭埋在千程脖頸間。
千程拍了拍他的背，“看來還是幾個月的奶狗。”
他並不接話，良久，他才道：“對不起。”
千程楞住了。
“因為今天表現不好？”
“嗯。”
千程伸手揉搓了把他的銀發，“你之前的表現比現在差多了。”
懷中的男人身體僵硬了下，緊接著，像是生氣了一樣，張嘴咬住了她的脖頸。
他雖是咬住了，卻又不敢用勁兒似的，只是用輕輕蹭了蹭。
千程輕輕推了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他聲音悶悶的，甚至帶了點鼻音，“別走。”
“不走不走。”千程無奈，語氣輕柔，“雖然一塌糊塗，但是今天的你態度很認真，我很喜歡認真的你啊”
“真的嗎？”
顧容疏擡頭，眸光清澈，眼圈微紅，眼神卻閃著光。
千程哄孩子似的，“真的啊，乖。”
他耳朵微紅，松了手，轉過了頭。
千程摸了摸還有些濕潤的脖頸，一看，果然沾染了顏色淺淡的口紅。
顧容疏見狀，耳朵更紅了些。
千程嘆了口氣，“這口紅，我想還給你。”
話音剛落，她便起身吻住顧容疏的脖頸，大紅色的口紅瞬間沾染了他白皙的脖頸。
同時，她輕笑了下，白皙的腿屈起，生生卡在了他的兩腿間。
“唔——！”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下章就看顧容疏與千程.a vi
☆、大綠帽x42
顧容疏身體僵住, 像是被拎著後頸皮的動物一般看著她, 眸裏閃爍著水光。
千程吻住顧容疏的唇，膝蓋卻輕微磨蹭了下。
顧容疏炸毛了, 不斷想往後退，但是伸手就是沙發, 他退無可退。
她身上的香味不斷侵入他的鼻孔, 他愈發覺得腦子昏昏沈沈。
千程掠奪著他口中的氧氣，沒多久, 卻被顧容疏反客為主了起來。
戰況，激烈了起來。
像是示威一般, 千程磨蹭的動作大了起來。
“唔——”
顧容疏掙紮了起來, 眼睛紅得像兔子。
她蜻蜓點水一般啄了下他, 結束了這個吻。
顧容疏小口啜/著氣，嘴巴臉頰沾染著一串串紅色吻痕，微下垂的清澈雙眸濕漉漉的。
看起來, 像是被玷汙的天使一般。
千程愈發興致盎然，膝蓋向上提了下，撞向那個已經有些反應的地方。
“唔——嗯——”
顧容疏被撞得倒吸一口冷氣，白/皙的面容滿是紅暈。
“你——別——這是休息室內……”他話音有些吞吐, 說到最後，聲音已然變調。
“別什麽啊？你不說出來, 我聽不懂哦。”
千程笑瞇瞇的，膝蓋用著更大的力度研磨著他的胯間。
他被刺激得一個激靈，身子微微發抖。
千程又湊近他, 伸手摸了摸/他被沾染她口紅的嘴唇，甚至還惡趣味地反覆捏了起來。
顧容疏憤憤地看了她一眼，嘴巴一張，咬住了她纖白的手指。
她歪頭，輕輕動了動在他口中的食指。
顧容疏不敢咬重，又微微張開了嘴。
千程笑了下，下一秒，她將食指往深處伸了伸。
他瞪大眼。
她動了動食指，刮撓了下他的口腔。
“你——”顧容疏話音剛出口，就被千程的食指按住了舌頭。
他的臉徹底紅透了，熱意使得他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千程的腿卻在這時加快了速度。
他試圖掙脫，卻又有些沈溺於這種充滿情/欲暧昧的氛圍中。
身下被牛仔褲的粗糙質感以及時重時輕的力道刺激著，而口腔不斷被她逗弄刮撓著，他口中一陣瘙/癢，些微涎水沿著唇角落下，他眼神迷離了起來。
“唔——啊——”
腦中一瞬空白，快/感洩洪而出。
良久，顧容疏帶著惱怒的沙啞聲音響起：“千程！”
“嗯？”千程收回腿，揶揄道：“這不是哄你開心嗎？”
“你——！”顧容疏磕磕巴巴，說不出話，氣鼓鼓的。
千程戳了戳他的腮幫子，看著他滿是口紅印記的臉，“洗把臉補個妝吧，也——”
頓了頓，她才笑了出來，“也換條褲子吧。”
顧容疏下意識看向自己的牛仔褲，隨後，紅透了臉，只是眼神還是惡狠狠的。
休息了好長一段時間，導演再次回來時還有些煩躁。
按照今天上午顧容疏的情況，這麽一個簡單的鏡頭也不知道還有拖多久。
再次就位，拍攝很快就開始了。
“哢嚓——”
門被猛地推開，現場一片混亂，所有焦點仿佛都在門外的少年以及中央的少女身上一般。
他站在門口，凝視著她。
光芒下，憂郁脆弱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該過去了，他還站著。
導演搖頭，看來是又廢了。
正想喊停，卻見鏡頭中的人動了。
顧容疏咬唇，像是什麽也不顧忌一般跑了過去，動作並不美。
他步伐有些踉蹌，像是強盜一般一把抓著千程的手臂，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你這無禮的暴徒！”
人群中有人這麽說。
但是他置若罔聞，狂奔而去。
禮堂內一陣騷亂，可是兩人卻笑了起來。
顧容疏笑容陽光，天真又幸福。
千程面容燦艷，禮服皺巴巴的，皇冠歪歪扭扭，幾絲頭發飄落。
她神情地看向顧容疏，一把扯下皇冠，瞬間，一頭棕色卷發垂了下來。
風淩/亂了她的頭發，兩人卻笑作一團。
“卡——”
導演有些激動地站起身道：“不錯，這個不錯！”
千程笑了下，手輕輕拍了下顧容疏。
顧容疏這才把她放到了地上。
“這一組拍攝已經差不多了。”
導演臉上綻放出了笑意，“下場是另一個版本，也是另一位導演拍，你們化妝換衣服準備下。”
待兩人離開後，導演沒忍住又看了眼監視器中的畫面，臉上浮現出笑意。
“劉導演，您看起來挺開心的啊。”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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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漂移，車停在千程公寓不遠處，他瞥見兩個身影。
緩緩打開車門，顧容默嘴邊勾起一個過分輕蔑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 溫馨提示：您的前男友已經殺到現場。
顧容默：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只野雞想怎麽騷
——
捉蟲，哎呀，這兩兄弟的名字，我自己寫著寫著就混了，令人頭大。
☆、大綠帽x39
“謝謝成哥, 我現在身體好多了，不過還是有些沒精神，想再請幾天假。”
安雪躺在床上，掛了電話。
她閉上眼，感覺身子愈發沈了起來，眼皮也重得很。
“系統啊, 我好難受啊。”
【宿主，放心吧，能量有所回轉，您很快就能恢覆健康了】
安雪抱緊被子, 聲音細細的，困極了的樣子，“為什麽突然要修補世界補丁，到底發生了什麽？”
【宿主，系統也無法進行更詳細的解釋】
【總部系統那邊的能量不足，無法自行對各個世界進行自然修正】
【所以現在要調用各個世界的系統的力量進行修補】
“修補指什麽？是我們這些系統攜帶者帶來的bug嗎？”安雪頓了頓，晃了晃有些沈重的腦袋。
【是的，系統本身會破壞世界的平衡】
【總部會從系統本身獲取力量，再將力量用來修正bug保持平衡】
“聽起來好奇怪……”
系統正搜索著答案，卻發現安雪已經甜甜睡去。
於是, 它便也不再說話。
良久, 安雪身上亮起一陣微光，碎片狀的光芒不斷從她身上向外溢出。
沒多久，這些光芒又呈絲狀進入她的身體。
【世界補丁正在修補中……】
********
“這個你可以放心, 我簽了保密協議的，絕不可能洩露病人病情的。”
徐醫生語氣篤定，又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後，臉上的凝重才減少了些。
“哢——”
在徐醫生講話間，徐新蕊擰開門回到家了。
她身子有些沈重，也不顧徐醫生還在講話，便直接道：“爸我困了，不吃飯了，我先睡了。”
徐醫生無暇顧及，點點頭允了。
徐新蕊進房間，剛關上門便急不可待地摔到床上躺好。
好累。
一陣陣的乏力感侵襲了她的身體，她卻毫無辦法，只得聽著腦中響起的輕微的電波聲。
【總部系統判定，該人物無法獲取能量，建議脫離】
機械聲的提示過後，一陣微光呈碎片狀從徐新蕊身上抽出。
徐新蕊咬牙，額頭冒出些微汗水，她呼吸加重了些。
身上的力量被強行抽取，徐新蕊幾乎覺得自己只剩下一樽空殼時，這種沒有節制的抽取終於停止了。
但是徐新蕊已經連意識都有些恍惚了，腦中的機械音變得愈發遙遠。
【接受指令，能量抽取中】
【殘餘能量已經抽取完畢】
【系統脫離中】
【嗶——】
類似於耳鳴才會產生的尖銳聲響在腦中作祟。
心中充斥著莫名的空虛感，但是卻也多了一種少有的輕松感。
徐新蕊有些茫然，心中卻浮現出了點猜測。
“系統？”
並沒有回應。
或者說，回應她的只是一片安靜。
********
“剛好我也餓了，我自己吃掉吧，今天打擾你了。”
千程眼見趙楚然將甜品收回去，視線下意識跟著甜品走了，但是僅僅幾秒，千程便收回了目光。
趙楚然細心地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心中不禁生出了點愉悅。
她心中生出了幾分對甜品的垂涎，可是又不願表現出來。
於是，千程臉色更冷，道：“趙總還真是有閑情逸——”
“千程。”
清冷的聲音穿插了進來。
千程轉頭，只見顧容默朝她走了過來。
他表情疏離，相貌過分漂亮，一雙鳳眼透著傲氣，和她對視時，他眼神卻柔和了些。
顧容默晃了下手中的紙袋：“餓了嗎？”
紙袋上印著淡雅的花紋，翰林記的logo可愛至極。
千程見狀，微冷的臉瞬間綻開了笑意，明艷的面容愈發光彩照人。
這狹小的車窗像是電視的框架，車窗外，是一幕郎才女貌的愛情劇場，車窗內，則是置身事外的觀眾。
趙楚然有一瞬間覺得眼前的畫面模糊了起來。
他喉間仿佛梗著什麽一樣，心胸悶得離譜，裝著甜品的紙袋被他攥出了皺紋。
顧容默卻像這時候才註意到趙楚然一樣，轉頭看向車窗內的他。
“趙總，你怎麽在這裏？”
疑問的句式在顧容默口中變得像陳述句，一個帶有逐客意味的陳述句。
千程神情露出了些許不耐煩，“他來談電影的事情。”
顧容默露出些微的笑意：“原來如此，不過趙總或許可以找經紀人直接談，我和千程有些私事需要談。”
他話音落下，鳳眼中溢出了些微的輕慢。
全然勝利者的姿態。
趙楚然看向千程，她面無表情，似乎也覺得他礙事極了。
梗在心胸間的石頭尖銳極了，他的每次呼吸，都會加劇這顆石頭紮入器官的程度。
心中的百轉千回，卻也不過幾秒。
趙楚然定定地看向千程。
千程並不理睬，只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我知道你對我還是……”趙楚然微微垂眸，低沈的聲音帶著些許沮喪，“我都知道的。”
千程打哈欠的嘴霎時間停住了，她張著嘴，一雙桃花眸瞪大。
下一秒，她便感受到了顧容默周身變低的氣壓。
千程合上嘴，皺著眉看向趙楚然：“趙總，我希望你不要你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
“無論如何，至少——”趙楚然將手邊的甜品遞出車窗，金絲眼鏡下的雙眸黯淡，“把這些甜品收下吧。”
顧容默嘴角翹了下，看向千程，鳳眼滿是笑意，“嗯？”
千程眼珠轉了轉，額頭微汗，“趙總，你——”
她話尚未出口，便被趙楚然搶白。
“抹茶慕斯，草莓班戟，黑巧熔巖——”趙楚然頓了頓，露出了點苦笑，“這些都是你喜歡我才去買的，收下吧。”
千程汗毛倒立，桃花眸中閃過些許驚疑。
完了。
無論趙楚然是不是在搗亂，但是這幾樣甜品，確實都是她最愛吃的。
這下，說不清了。
顧容默鳳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冷意也愈濃，“沒想到趙總這麽了解千程的喜好啊，看來趙總確實很看重這部電影啊。”
“電影的事我會再考慮的。”千程咽了咽口水，無端心虛了起來，“我知道你在為你今早打擾我睡眠的事情道歉，但是現在希望趙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
趙楚然眼神愈發黯淡，將甜品放了回去。
“我知道了。”
千程悄悄松了口氣。
無論如何，先把他搞走再說。
但是，下一秒，趙楚然卻又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我尊重你的決定。”他苦笑一下，“無論你怎麽選擇，我都不會怨你的。”
千程：“……”
等等，只是電影而已，為什麽說得這麽奇怪？
沒等千程反駁，趙楚然便已驅車離開。
顧容默面無表情，嘴角的笑尖銳極了。
千程頭皮發麻。
良久，她咽了口口水。
他看向千程，一言不發。
見顧容默這般神情，千程連忙道：“我通宵趕通告，回來沒睡多久就被他鳴喇叭吵醒了，然後我訓斥他後他覺得抱歉，就買了甜品道歉。”
顧容默嘴邊的笑有些嘲諷，“這麽巧，他買的還都是你喜歡的？”
“之前，在別人口中一直認真敬業的趙總，偏偏在你的試鏡上和你有爭執。”
“再之前，你拍慈善紀錄片時，一直針對對他獻殷勤的徐新蕊。”
“讓我猜猜你們什麽時候搭上線的。”顧容默鳳眼瞇起，卻故作沈思，語氣譏誚。
“你救趙楚心時，她帶著趙楚然去探望你的時候，也許更早，所以她才會放任營銷團隊借著cp的熱度暗捧你。”
文學創作的人就是這樣，一旦有心，所有毫無關聯的東西都能成為故事的一環，並且還會自動將其邏輯化。
此時，就連千程都被顧容默這一串嚴絲合縫的推理震驚得不知如何反駁。
“不是，你等等——”千程伸手做投降狀，良久，她道：“你聽我解釋！”
顧容默抱臂，漂亮的臉上只剩下一陣洞悉的冷笑：“你解釋啊。”
千程：“……”
作者有話要說： 千·爾康·程：你聽我解釋！
顧·紫薇·容默：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大綠帽x40
趙楚然控制著自己不看後視鏡， 眼睛定定地直視前方，直到眼睛內生出了酸澀後，他才放慢車速，停靠了在了路邊。
他並不了解顧容默是個怎樣的人，但他知道，這個拙劣的表演一定會引發顧容默的怒氣。
當人們對某件事用以憤怒的情緒表達發洩時，並不能用清醒與否和是非對錯來加以判斷。當下的狀態下， 他無非是想用不受控的、最直接爽快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情緒。
趙楚然賭的就是顧容默需要這個發怒的由頭。
當然，從剛才的觀察中，趙楚然覺得他賭對了。
短暫的愉悅過後，趙楚然只感到漫長又漫長的空虛和悲戚。
他掰正後視鏡，仔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面容俊朗，黑發梳得整齊， 老成極了。
陌生。
凝視著鏡子過久， 趙楚然心中竟然生出種種荒謬的想法。
也許，這並不是她喜歡的模樣。
他著魔一般伸手揉亂了頭發，又把手插進頭發中梳理著頭發，摘下了金絲眼鏡。
半晌， 他擡頭看向後視鏡。
鏡中， 他的頭發柔順垂下，冷酷犀利的氣質柔和了不少，面容白凈英俊，黑眸澄澈， 頗有幾分書卷氣。
這是他曾經熟悉的他，是他最憎惡的他。
一個毫無用處的，依靠著骯臟的關系才能勉強活下去的他。
趙楚然垂眸，攥著方向盤的手蒼白極了。
到公司後，趙楚然向陳總簡單地匯報了幾天的工作。
陳總沈吟幾秒問道：“小趙，千程那邊你商量得怎麽樣了？”
趙楚然話音頓住。
陳總了然，搖了搖頭道：“小趙啊，其實你也不用這麽執著，一部電影嘛。”
“我知道，這是你負責的第一個項目，你心裏著急了點。”陳總語重心長，“但是也不是說非要做到壓蔣大琴一頭才算成功，也不是說有了千程就萬事大吉，咱們從長遠考慮，換個別的人選也不是不可以。”
趙楚然沈默幾秒，“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陳總正想拍拍他的肩膀，卻見趙楚然擡頭看他，神情認真。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努力爭取到千程。”
隨後，趙楚然又道：“那陳總，您先忙。”
陳總看著趙楚然離開的背影，不禁咋舌，對這年輕人的執著也有些讚賞。
趙楚然剛回到辦公室，便見秘書進門。
“趙總，我們這邊調了不少資料，也去聯系了蔣大琴的劇組，但是蔣大琴的那些劇務都是跟了很久了的……”秘書有些無奈。
一個劇組由各種部門組成，統籌不好便易滋生嫌隙，因此一般能力足夠的導演都有固定的班組劇務，蔣大琴也不外如是。
趙楚然了然，問道：“那投資方那邊聯系好了嗎？”
“幾個大公司都有投資，茹宿占其中大頭，我幫您預約的是茹宿的張總，時間他定。”
“好，我知道了。”趙楚然頓下，隨後問道：“蔣大琴那邊就沒有外聘的工作人員嗎？”
秘書面露難色，有些遲疑道：“這倒是有不少，但是估計問不出什麽內情。”
“那就先聯系上。”趙楚然臉色發冷，“到時候聯系上幾家媒體，沒什麽內情也會有內情的。”
秘書眼神有些飄忽，語氣帶了點小心翼翼：“蔣大琴畢竟是大導，咱們這麽操作不太好……”
“那你覺得呢？”趙楚然看向秘書。
秘書想了下道：“其實蔣大琴那電影題材敏感太多了，咱們完全可以等拍完後動用關系舉報到總局，到時候，總局審片審幾審剪幾剪這電影也差不多涼了一半。”
趙楚然沈默良久，黑眸銳利：“不夠。”
“那您覺得要怎麽辦？”
秘書心中愈發驚詫，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這種同題材的電影項目競爭在市場上多得是，惡性競爭並不多見，但是趙楚然這個架勢……
辦公室內氣氛安靜了幾秒。
“我希望這部電影——”趙楚然笑了下，語氣輕松極了，“胎死腹中。”
秘書擡眼看趙楚然。
他兩手交疊在一起，臉上的笑意親和，然而金絲眼鏡下的黑眸卻透著陰狠。
屋內暖氣十足，秘書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
兩人進到公寓內，氣氛依舊尷尬極了。
千程看了眼顧容默，小心翼翼地將兩份甜品放到桌上。
顧容默冷笑一聲。
千程走向坐在沙發，抱住他的脖頸親昵地晃了晃，“乖，別生氣。”
見他不理她，她又蹭了蹭他的臉。
顧容默卻猛地側頭，嘴唇貼上她的唇，一陣漫長的深吻。
這吻少見的炙熱，就連千程，也不禁有些喘不來氣，但她依舊積極地回應著顧容默。
突然的，她被顧容默推開了，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黑色的長發鋪散開來，她紅唇濕潤，眼波流轉，白皙的小腳踹了下顧容默的小腹。
“客官，來呀，不要因為人家是朵嬌花就憐惜人家呀。”
顧容默呼吸一窒。
千程見狀，小腳向上滑，滑向胸膛，又輕踹了一腳，“來嘛。”
顧容默喉結動了起來，白皙的耳朵竟然紅了些。
他眉頭微皺，一張漂亮的美人臉上有些惱怒：“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追究了。”
“你追究什麽呀。”千程一點也不怕他，“你就是故意找機會找我茬，至於嗎？”
接著，千程又道：“再說了，你又不願意和我覆合，還管我這麽多。”
顧容默眸色一凜，一手抓住千程的腳踝：“和你覆合，然後再任你羞辱嗎？”
千程聞言，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子，奈何腳踝被顧容默握住，她竟動彈不得。
“顧容默，你說清楚啊，我哪裏羞辱過你啊。”
“你生日宴上，你和誰在一起？”顧容默冷笑了聲，鳳眸嘲諷，“千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陸清業的事情嗎？”
千程瞳孔驟縮，身體微微僵硬。
“顧容疏故意接近你，你明明知道我和他互相憎惡，你竟也半點不顧忌，順手推舟甚至欲擒故縱，你也以為我不知道嗎？”
顧容默眸色愈發深沈，以至於他向來冰冷氣質中多了幾分詭譎，他緩緩湊近千程，兩人四目相對，他輕笑了聲。
“程程，不要逼我，你知道——”
顧容默話音笑了下，沒再說話。
千程呼吸急促了起來，她伸手勾住顧容默的脖頸：“你這樣真是好看。”
“是嗎？”顧容默語氣輕柔，黑眸卻幹凈得什麽也裝不下。
隨後，像是幻覺般的，顧容默恢覆了慣常的淡漠神色，起身離開沙發。
千程翻身，兩手托腮看著他。
只見顧容默走向了開放式廚房，洗了洗手，從冰箱中拿出了幾捆蔬菜。
一陣切菜聲響起，千程赤著腳，啪嗒啪嗒跑過去抱住顧容默的腰。
“你做沙拉啊。”
千程把下巴擱在顧容默肩上，熱氣撲騰在顧容默耳畔“我不要吃沙拉，我討厭沙拉，像吃草。”
顧容默動作頓了頓，聲音微冷，“不是給你做的。”
正說著，顧容默就將已經做好的沙拉裝盤放到了桌上，自己也坐好了。
千程松手，坐到了顧容默的對面，笑吟吟地看著他，“你撒謊，蔬菜沙拉裏有紫甘藍，你根本不吃紫甘藍。”
顧容默看了她一眼，叉起一塊紫甘藍放入口中細嚼慢咽，“我現在吃，行了嗎？”
千程：“……”
是個狠人。
千程嘟嘴看他，卻見他視若無睹地吃著沙拉。
她輕輕地“哼”了聲，扔下一句“我去睡覺了”便轉身上了樓。
顧容默看了眼樓梯口，伸手扯了張紙巾，面無表情地吐出了口中的蔬菜。
隨後，他又將沙拉倒入垃圾桶中。
他看了眼桌上的兩份甜品，冷笑了下，起身離開。
幾秒後，他又折返回來，將其中那份包裝袋褶皺極多的甜品拿起來使勁晃了幾個來回，然而他的表情卻淡漠從容地仿佛無事發生一樣。
將那份甜品放回原地，顧容默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鳳眸閃過些輕蔑。
“哢嚓——”
顧容默離開，門被關上。
安靜的客廳內，桌上的兩份甜品像是各自的主人一般。
一份包裝精美簇新，看起來神氣無比。一份褶皺極多，萎靡極了。
*********
“蔣導？你好，我是之前合作的張方圓啊。”
“蔣導不在，我是她的學生靳丞，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就最近啊，我們這些比較零散的劇務啊，都被一些媒體騷擾了，說是要挖什麽內幕，但是蔣導對我們這麽好，我們也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請問您知道是那些人嗎？”
“這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想告訴你們，最近防備一點。”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替您轉告蔣老師的。”
電話剛被掛掉，門就立時被推開了。
“怎麽啦？”慈祥蒼老的聲音響起。
“沒什麽，是一些小投資方想談投資，我幫您拒絕了。”
“嗯，拒絕就好。”
陽光照射近巨大的落地窗內，逆光中，男人站在蔣大琴的輪椅背後，陰影模糊了面容，也全然遮擋住蔣大琴的身影。
一朵雲朵飄過。
隱約可以看見男人一雙漂亮的雙眸，眸下，是一顆顯得有些妖異的淚痣。
作者有話要說： 從山竹臺風下活了下來，感謝老天放過我。
這章留言的都發紅包。
=0=
還在寫新章啦，等等哦寶貝們！
☆、大綠帽x41
沁如是國內洗化類產品的巨頭之一, 千程近日勢頭無倆, 沁如自然也是找上了門。
今天她則是來和另一個代言人拍攝廣告的, 這另一位則是——顧容疏。
千程身穿黑色小禮服, 微卷的頭發束在腦後，金色的皇冠襯得她像極了登基的女王。
導演笑了下, 朝著她招招手，“來, 我給你講下怎麽拍。”
“你們這個廣告，主要就是表現突破傳統束縛, 他闖進禮堂, 牽著你的手逃脫，這時候——”
“導演。”
一道男聲插了進來。
千程擡頭。
顧容疏一頭銀發，唇色淺淡，精致的臉毫無血色。他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擺一部分被紮進牛仔褲裏，一部分松垮地垂在外面。
他像極了漫畫中的琉璃美少年。
就連導演也有些看楞了, 好幾秒，導演才道：“小顧你也過來聽我講下這個廣告怎麽拍。”
顧容疏走過來, 微風刮起他的衣擺, 襯得他單薄脆弱。
千程朝他伸手, 桃花眸彎了彎。
顧容疏伸手過去。
柔若無骨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千程聲音都帶著笑意, “你好。”
顧容疏抿了抿唇，突然感覺到手心有些酥癢，幾根手指搗亂似的刮撓著。
他喉結微動, 力道緊了一瞬又迅速松手，“你好。”
導演覺得戲講得差不多了，便道：“好了，沒問題咱們就開始吧。”
準備時，千程不禁戲謔道：“好久沒有合作過來，是時候讓我檢查一下作業了。”
顧容疏眼神游移，緊張了起來，“好啊。”
“緊張了？”千程笑出聲，轉頭理了下衣服，“開玩笑啦，我對你沒什麽期望的。”
顧容疏笑意僵住。
打板開始。
燈光昏黃溫馨的禮堂中，高傲的她站在中央，身邊圍繞著一群穿著西服的男人。
“公主，有沒有您喜歡的？”
身旁的老仆這般問道。
公主打量了下四周的紳士們，她提著裙子敬禮微笑，眼神空茫。
“哢嚓——”
大門被猛地推開。
大片白色的光芒射進禮堂，眾位紳士紛紛擁擠著躲避光芒，前腳踩後腳，醜態百出。
光芒中，潔白又脆弱的少年緩緩出現。
導演看著鏡頭的畫面，不禁有些興奮。
少年穿過這群“紳士”，徑直走到公主面前。
導演眉頭微皺，喊道：“卡——”
他看向顧容疏道：“這一幕你的情緒不夠，呈現出來的畫面太平了。”
“a——”
沒多久，導演看著鏡頭，摸了摸下巴。
比剛才好了些，但是畫面沖擊感遠遠不夠。
不過還行，就這樣吧，不然後面顧容疏又要發脾氣了。
“卡——下一條。”
“等下——”顧容疏眼神有些游移，“我感覺剛才好像不太行，再來幾條吧。”
千程聞言，嘴角勾了下。
“可以。”導演有些意外，頓了下又道：“你主要是沒有調動情緒，你愛著這個人，你想帶她走，你的內心不可能是毫無波瀾的對不對？”
顧容疏下意識看向千程，卻正好對上她的視線，他腦中空白了下。
千程“哧”地笑了聲。
顧容疏轉頭，耳朵微紅。
“a——”
情緒要激烈。
愛的人。
帶她走。
顧容疏心中默念幾秒，猛地推開門。
光芒照進禮堂內，他一眼看見正中央的千程，她看著他，眸光盈盈，紅唇豐潤。
咚咚咚——
那是無論何時都會讓他失神的人。
所有的默念與告誡全被掃除，他腦中再次空白。
“卡——”
等反應過來時，顧容疏意識到自己再一次ng了。
他有些懊惱，胸口悶悶的。
“再來吧，沒事的。”
“a——”
“再來——”
“a——”
極其簡短的一幕，來回拍了七八次，就連群演都不禁生出了怨言。
他們可是要實打實地互相踩來踩去互相擁擠的。
導演嘆了口氣道：“天這麽冷，咱們休息一下吧，好不好？”
顧容疏垂眸，像是默認了。
千程正想說幾句話，卻見顧容疏已經去了休息室。
她聳了下肩，卻聽見不遠處兩個喝水的工作人員在閑聊。
“他還挺認真啊，真意外。”
“你新來的吧，我跟這個導演久了，他平常都是面無表情一條過的，也就今天發神經，還不是折騰我們這些人。”
千程轉身，離開了。
“篤篤篤——”
“滾。”
顧容疏裹著毯子，倚靠在沙發上，頭也不回地向著門口吼道。
敲門聲停了下來，門被擰開。
他臉色難看，回頭怒道：“都說——”
“都說什麽了？”千程笑吟吟，反手把門關上，她走了過來，“哎喲，躲在這裏哭鼻子？”
顧容疏不語，澄澈的眸子冷冷的。
千程笑著看他，眸中有些戲謔。
他像是撐不住了，扁了下嘴巴，將千程拉了過來。
“委屈了？哪裏不舒服了？怎麽苦著一張臉啊。”千程依舊笑嘻嘻的，手卻拍了拍顧容疏的肩膀。
顧容疏咬唇，沒看千程，像個死不認錯的小學生。
她笑意又大了些，坐了下來，“怎麽又變成喪家犬的模樣了。”
“我才不是！”顧容疏急匆匆地反駁，可是一出口便是沙啞的聲音。
他瞬間沈默了。
幾秒後，他猛地抱住千程，將頭埋在千程脖頸間。
千程拍了拍他的背，“看來還是幾個月的奶狗。”
他並不接話，良久，他才道：“對不起。”
千程楞住了。
“因為今天表現不好？”
“嗯。”
千程伸手揉搓了把他的銀發，“你之前的表現比現在差多了。”
懷中的男人身體僵硬了下，緊接著，像是生氣了一樣，張嘴咬住了她的脖頸。
他雖是咬住了，卻又不敢用勁兒似的，只是用輕輕蹭了蹭。
千程輕輕推了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他聲音悶悶的，甚至帶了點鼻音，“別走。”
“不走不走。”千程無奈，語氣輕柔，“雖然一塌糊塗，但是今天的你態度很認真，我很喜歡認真的你啊”
“真的嗎？”
顧容疏擡頭，眸光清澈，眼圈微紅，眼神卻閃著光。
千程哄孩子似的，“真的啊，乖。”
他耳朵微紅，松了手，轉過了頭。
千程摸了摸還有些濕潤的脖頸，一看，果然沾染了顏色淺淡的口紅。
顧容疏見狀，耳朵更紅了些。
千程嘆了口氣，“這口紅，我想還給你。”
話音剛落，她便起身吻住顧容疏的脖頸，大紅色的口紅瞬間沾染了他白皙的脖頸。
同時，她輕笑了下，白皙的腿屈起，生生卡在了他的兩腿間。
“唔——！”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下章就看顧容疏與千程.a vi
☆、大綠帽x42
顧容疏身體僵住, 像是被拎著後頸皮的動物一般看著她, 眸裏閃爍著水光。
千程吻住顧容疏的唇，膝蓋卻輕微磨蹭了下。
顧容疏炸毛了, 不斷想往後退，但是伸手就是沙發, 他退無可退。
她身上的香味不斷侵入他的鼻孔, 他愈發覺得腦子昏昏沈沈。
千程掠奪著他口中的氧氣，沒多久, 卻被顧容疏反客為主了起來。
戰況，激烈了起來。
像是示威一般, 千程磨蹭的動作大了起來。
“唔——”
顧容疏掙紮了起來, 眼睛紅得像兔子。
她蜻蜓點水一般啄了下他, 結束了這個吻。
顧容疏小口啜/著氣，嘴巴臉頰沾染著一串串紅色吻痕，微下垂的清澈雙眸濕漉漉的。
看起來, 像是被玷汙的天使一般。
千程愈發興致盎然，膝蓋向上提了下，撞向那個已經有些反應的地方。
“唔——嗯——”
顧容疏被撞得倒吸一口冷氣，白/皙的面容滿是紅暈。
“你——別——這是休息室內……”他話音有些吞吐, 說到最後，聲音已然變調。
“別什麽啊？你不說出來, 我聽不懂哦。”
千程笑瞇瞇的，膝蓋用著更大的力度研磨著他的胯間。
他被刺激得一個激靈，身子微微發抖。
千程又湊近他, 伸手摸了摸/他被沾染她口紅的嘴唇，甚至還惡趣味地反覆捏了起來。
顧容疏憤憤地看了她一眼，嘴巴一張，咬住了她纖白的手指。
她歪頭，輕輕動了動在他口中的食指。
顧容疏不敢咬重，又微微張開了嘴。
千程笑了下，下一秒，她將食指往深處伸了伸。
他瞪大眼。
她動了動食指，刮撓了下他的口腔。
“你——”顧容疏話音剛出口，就被千程的食指按住了舌頭。
他的臉徹底紅透了，熱意使得他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千程的腿卻在這時加快了速度。
他試圖掙脫，卻又有些沈溺於這種充滿情/欲暧昧的氛圍中。
身下被牛仔褲的粗糙質感以及時重時輕的力道刺激著，而口腔不斷被她逗弄刮撓著，他口中一陣瘙/癢，些微涎水沿著唇角落下，他眼神迷離了起來。
“唔——啊——”
腦中一瞬空白，快/感洩洪而出。
良久，顧容疏帶著惱怒的沙啞聲音響起：“千程！”
“嗯？”千程收回腿，揶揄道：“這不是哄你開心嗎？”
“你——！”顧容疏磕磕巴巴，說不出話，氣鼓鼓的。
千程戳了戳他的腮幫子，看著他滿是口紅印記的臉，“洗把臉補個妝吧，也——”
頓了頓，她才笑了出來，“也換條褲子吧。”
顧容疏下意識看向自己的牛仔褲，隨後，紅透了臉，只是眼神還是惡狠狠的。
休息了好長一段時間，導演再次回來時還有些煩躁。
按照今天上午顧容疏的情況，這麽一個簡單的鏡頭也不知道還有拖多久。
再次就位，拍攝很快就開始了。
“哢嚓——”
門被猛地推開，現場一片混亂，所有焦點仿佛都在門外的少年以及中央的少女身上一般。
他站在門口，凝視著她。
光芒下，憂郁脆弱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該過去了，他還站著。
導演搖頭，看來是又廢了。
正想喊停，卻見鏡頭中的人動了。
顧容疏咬唇，像是什麽也不顧忌一般跑了過去，動作並不美。
他步伐有些踉蹌，像是強盜一般一把抓著千程的手臂，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你這無禮的暴徒！”
人群中有人這麽說。
但是他置若罔聞，狂奔而去。
禮堂內一陣騷亂，可是兩人卻笑了起來。
顧容疏笑容陽光，天真又幸福。
千程面容燦艷，禮服皺巴巴的，皇冠歪歪扭扭，幾絲頭發飄落。
她神情地看向顧容疏，一把扯下皇冠，瞬間，一頭棕色卷發垂了下來。
風淩/亂了她的頭發，兩人卻笑作一團。
“卡——”
導演有些激動地站起身道：“不錯，這個不錯！”
千程笑了下，手輕輕拍了下顧容疏。
顧容疏這才把她放到了地上。
“這一組拍攝已經差不多了。”
導演臉上綻放出了笑意，“下場是另一個版本，也是另一位導演拍，你們化妝換衣服準備下。”
待兩人離開後，導演沒忍住又看了眼監視器中的畫面，臉上浮現出笑意。
“劉導演，您看起來挺開心的啊。”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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