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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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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櫻桃在她的白皙的指尖上滾來滾去,卻讓給顧容默有些驚疑她把玩的是活生生的心臟也說不定。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卻聽到一旁的陸清業道:“別看那個小妹妹年紀小,絕對是個老手,小心有毒。”

莫名的不悅使得他神情更冷了些,他道:“所以呢?”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陸清業眼裏都是勢在必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後便將酒杯塞到了顧容默的手中:“好兄弟,我先行一步。”

然後,他看著陸清業將領子拉起來擋住臉,直沖著那女孩兒去了。

“無聊。”他嗤笑一聲,眼睛掃到了那架在角落的三角大鋼琴。

他又轉頭看了眼吧臺處,突然綻開了笑容。

一步步走向鋼琴,將手中的酒杯隨手扔到侍應生的托盤上。

看似漫長的回憶,細想起來竟也才幾秒。

他屏氣凝神,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著。

《克羅地亞狂想曲》

千程手指不自覺跟著旋律點著臉頰,除了這音樂動人之外,他認真的樣子也不知道何其動人。

*******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幾通電話竟然都沒打通。

陸清業有些驚訝地看了眼手機裏千程的號碼,好一會兒,他這才想起來千程之前說過有通告。

“啊,不會是真老了吧,這點事都記不住。”

陸清業坐在後臺敲了敲手機屏幕,開始懷疑人生。

她最近是參加什麽活動來著?

又是一番思考,良久,他才在腦中翻出了一點回憶,好像是什麽慈善類的大使。

陸清業沈吟了幾秒,問了下一旁的助理:“最近有什麽慈善活動要宣傳嗎?”

“您沒接這些活動啊。”助理小聲地說著。

“不是,我說最近有什麽慈善活動有要宣傳的嗎?”

這種活動一般早在立項前就會有各種消息傳出,而大部分資源信息都是助理經紀人密切關註的。

也因此,助理只是看了看手機裏整合的信息就回答道:“最近有個六家公司聯合資助福利院的專項慈善活動。”

“嗯,就是這個,你介紹一下。”陸清業閉目養神。

“具體參與的人還不明晰,但是是由以下六家公司聯合的,雲聚金融,高山集團,顧氏集團——”

“等等。”陸清業睜開眼,眸色深了些,“不用念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不自覺笑起來,灰眸微微瞇起。

忍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終於寫完了

☆、中綠帽x40

下午五六點, 孩子們已經吃完了晚飯,都在準備洗漱了。

洗漱的看護比較特殊, 是由經驗更加豐富的老義工們進行的, 而趙楚然和徐新蕊也因此有了些休息的時間。

趙楚然伸了個懶腰,站在綠化樹樹下, 朝著遠處眺望了下。

他閉上眼睛,正想伸手揉揉眼睛, 卻猛地想起自己戴了隱形, 只得作罷。

站了幾秒, 一個身影也站在了他旁邊。

他轉頭, 是徐新蕊。

出乎意料的是,徐新蕊也只是站著,倒是沒有像上午那樣搭話。

在來到福利院後,徐新蕊也是一直認真地做著自己的工作,對他態度也冷了不少,他倒是松了口氣。

他感受到徐新蕊似乎對他有些微好感,但是他卻不擅處理這種感情。

不再想太多,他轉身走去別的地方。

【宿主,這個通告之後, 您與趙楚然很難再有接觸機會了。】

【宿主, 請你好好珍惜機會】

【宿主,您現在累積還欠t7系統積分650】

系統在腦中不斷勸阻徐新蕊,甚至拿出了積分威脅。

徐新蕊手摩挲了下粗糲的樹皮,“任務又不是必須完成的。”

系統的任務並不是強制的, 完成後會有獎勵,但是系統商城卻是需要積分的,某些任務的開啟也是需要道具或者積分的,這是一個消費體系非常完善的系統。

想通了這點後,徐新蕊回想起了前不久的自己,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晦澀,“擁有系統的又不止我一個人,你著急什麽,我不攻略自然有別人攻略。”

【宿主,t7系統提示您,您欠下的積分起碼需要做兩年的任務才能還清】

【而攻略各個位面之子,大氣運之人,以及高屬性人物則能讓您獲得海量積分】

【宿主,您要知道,娛樂圈這條路並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麽輕松】

系統話多得不可思議,徐新蕊卻失去了傾聽的耐心,她笑了下。

“剛剛我說擁有系統的不止一人,你沒有反駁我啊。”

【宿主,您——】

系統的話頓住。

徐新蕊卻笑了起來,“果然如此。”

“連重生的人都出現了,有系統也不稀奇,枉我之前以為你是什麽稀罕玩意兒還畢恭畢敬呢。”

【t7系統提示您,您目前的行為是對系統的挑釁】

“怎麽?又要懲罰我?”徐新蕊大大地嘆了口氣,臉上已然帶了點輕松的味道,“這麽久了,我終於想清楚了,實際上你的懲罰也就那些,我要是打死不還積分你還能怎麽樣?”

【宿主,t7系統認為你的行為已經侵犯了本系統的權益,系統在此鄭重地告訴您——】

“隨便你說。”

徐新蕊甜美的臉上滿是笑意,“我打定主意當個老賴,你又能怎麽辦?”

*********

天色已經晚了,千程和顧容疏在新陽光的拍攝也結束了,接下來要前往的則是地區有些偏僻的希望福利院。

“等我們去到那兒也是深夜了,我們已經提前找好了旅館,咱們將就一晚明天早點過去。”

“好。”千程打了個哈欠。

這次拍攝難度較簡單,而且也只是拍攝衣食住行的簡單細節,所以一行人也只有千程,顧容默,攝影師,攝影師助理兼行程助理加上司機五個人。

夜色深深,道路並不平坦,車子開得搖搖晃晃。

坐在最後座的千程打了個哈欠,問了句,“還有多久到啊?”

“一個小時多點吧,到了也差不多十一點多了吧。”司機的聲音有些遙遠。

千程聞言又打了個哈欠,悄悄瞥了一眼前座,攝影師和助理都在檢查著今天的拍攝視頻。

車內並沒有開燈,只有他們檢查視頻的地方有著斑駁的光影。

千程見狀,不自覺向一旁的顧容默挪近了點距離。

顧容默托腮小憩著,睡意朦朧間,他突然感覺袖口被拉扯了下.

他茫然地看向千程,眼裏覆著一層水霧,襯得他多了幾分生氣。

然而車內環境昏暗,千程什麽也沒看到,她只是身子傾斜,歪歪地倒在了他的雙腿上。

楞了幾秒,顧容默回過神來了。

就這麽一會兒,他突然覺得睡意已經散了不少。

顧容默冷清的神情柔和了些,他極有規律地輕拍著千程的肩膀,哄孩子似的。

突然的,他停住了動作,手搭在她肩膀沒動。

沒多久,柔軟溫熱的手便握住了他的手,然後用著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顧容默失笑,手又恢覆了動作,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耳邊似乎又想起她過於柔軟的呢喃。

他眸色深了些,俯身輕輕吻了下她的耳朵。

“唔——”

千程動了動身子,發出了小小的聲響,最後也只是往他懷裏縮了縮。

時間又短又長,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一家小旅館。

千程睡醒時,車內空無一人。

她睡得腳發麻,顫抖著手推開了車門。

只見顧容默就站在車門口,伸出手來,聲音淡淡:“他們幾個人先去附近的餐館吃飯了,房卡已經給我了,走吧。”

千程眼珠轉了轉,“好呀。”

說著,她的身子直直倒在顧容默懷裏,她笑吟吟抱住他的脖頸磨蹭著,“走吧。”

顧容默被她磨蹭地耳朵發紅,他推了推她,低頭訓斥了句,“就算地區再偏僻也不是沒人,你這樣被拍到了怎麽辦?”

“怎麽辦?”千程卻像是真的不明白一樣擡頭看他,聲音都是撒嬌:“拍到就公開啊,和前男友車內激情舊情覆燃怎麽樣?”

顧容默深呼了一口氣,連臉頰都有了點熱意,聲音竟然帶了點軟意:“走吧。”

“我要你抱——”

她話未說完就被顧容默往懷裏摁了摁,整張臉貼著他的胸膛。

“這樣就看不到臉,走吧。”

就這樣,兩人像連體人似的,在旅館老板老板娘帶著“嘖嘖嘖年輕人”的笑意下上了樓。

上了樓,千程就猛地推開了他,她扶著墻,另一只手扇著風:“你憋死我了。”

顧容默將手中的房卡遞給她,“明天要早起,不要晚睡。”

說完,他轉身就走。

千程靠在墻上,看了眼房卡,不自覺笑了下。

“老古板。”

********

一夜無夢,千程起來神清氣爽。

希望福利院並不遠,就在旅館附近幾千米處,但是為了方便,幾人還是開著車過去了。

一下車,千程就明顯感到希望福利院和新陽光遠遠不同。

新陽光福利院從建築來看就是捐助物資豐厚的福利院,包括內部建設已經師資設施等等都非常完善。

而希望福利院,只是幾棟圓頂的建築群,但也並不簡陋。

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戴著眼鏡,裝扮樸素。

她看著他們一行人,笑了下:“你們來得好早,剛好我帶你們參觀一下吧。”

“我們這邊,八歲以下的孩子有二十五人,八歲到十二歲的有三十人,十二歲到十八歲的有十一人……這裏是廚房,活動室,休息室……”

一番介紹下來,千程意外地發現,各種設施等等竟然也相當完善。

最後,院長道:“這裏是操場,由於小孩子較多,這個塑膠幾乎每兩年一換。”

千程看了眼,塑膠跑道上確實非常嶄新,不少孩子在跑道上又跑又跳。

她皺眉,覺得有些不對。

顧容默突然問道:“現在才七點多,孩子們這麽早就起床了嗎?”

院長楞了一會兒才道:“因為我們這邊比較偏僻,娛樂活動也比較少,所以我們基本晚上七八點就睡了,孩子們也跟著我們的作息一起休息,早上也起得早。”

顧容默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參觀得差不多了,你們今天需要照顧孩子們的上課、吃飯、作息、活動。”

院長說得差不多了,又轉頭對著院裏的某個職工道:“你帶著他們去吧。”

兩人換好衣服後,便徑直走到了各自需要負責的地方。

這裏不像新陽光義工眾多,所以兩人分別負責了一部分孩子們的看護,攝影師也只能兩頭跑了。

千程負責的則是八歲以下的孩子們,而她現在的任務則是看護孩子們吃早餐。

一整桶蔬菜粥以及各種小菜水果放在了講臺上,千程細致小心地將一碗碗粥和水果小菜分好端過去。

“謝謝姐姐——”

一聲聲稚嫩的感謝讓千程也覺得有些暖心,她笑了笑。

分發完後,她整理了下講臺,將空的粥桶堆疊起來。

突然地,她動作猛地停住,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

“之前那期節目反響還不錯,按照我們定好的行程走,那事兒的後勁也差不多過去了。”

錢經紀人翻著行程表叮囑著顧容疏。

顧容疏坐在椅子上扭來扭去,像是坐不住一樣道:“都過去了多久了。”

“過去了多久?”錢經濟挑眉,“你知道你那段時間掉了多少代言和資源嗎?後來要不是趙楚然千程熱度起來了,你現在等著哭吧。”

“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強調了,又不是我的錯。”顧容疏有些不高興,漂亮的臉上都是煩躁。

“是不是你自己的錯你心裏清楚,一開始我就說過那期資源多少人看著,連他們都不敢輕易去就怕被壓一頭,你去更加。”錢經紀幾乎壓不住心中的怒氣,“你非要去,這下好,之前那幾個代言影視資源全飛了。”

“到現在,你還能說不是你的錯?”

顧容疏猛地站起來,語氣憤怒:“演技不好我有什麽辦法?”

“是啊,你有什麽辦法。”

錢經紀將行程表扔到桌上,“之前不知道是誰給我說讓我找老師教你演戲,結果,沒多久也沒見你提了。”

顧容疏攥緊拳頭。

那個時候,他還在《鮫人》劇組內。

“現在有實力的新人這麽多,你看看你這頂流的位置還能坐多久吧。”

錢經紀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他和顧容疏早就多有摩擦,早先時候他都能忍下來,但是顧容疏那一副不知悔改的的樣子怎麽看怎麽讓他來氣。

顧容疏神色煩躁,不自覺翻出手機,找到了那條日期有些“遙遠”的浪博。

“@顧容疏:一百年後,松露依舊會是最有價值的食材,我也能成為你的松露嗎?”

他咬了下唇,突然感覺一陣無力襲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最近更新不規律了呢,因為我放假的時候,我的腦子也放假了qwq

主線這種東西,作者很努力去寫了,但是這本應該算我第一本長篇吧,雖然好好準備過,但是還是不盡人意,謝謝你們願意一直看下去,愛你們:)

短小三三保證,明天肯定粗長!不長的話,去辱罵@繁於 ,肯定是她帶我去玩游戲了!

☆、大綠帽x1

千程看了一眼時間, 九點多了,這個時候吃早餐並不算晚。

但是根據他們在操場見到的狀況以及校長的說辭, 七點多孩子們就起床了, 竟然這個時候才吃早餐,這個時間規劃是未免有些不合理的。

在講臺上走了幾圈, 千程的手不慎撞到了講臺的桌子,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把孩子們嚇了一跳。

他們都乖乖放下碗勺, 乖巧又緊張地看著千程。

千程楞了半秒, 才明白是自己的動作引起來的, 她連忙笑了下:“不小心碰到的,你們繼續吃啊。”

孩子們又看了她眼,這才拿起勺子這才吃了起來。

千程舔了下嘴唇。

孩子們都吃得差不多了,她拍拍手,下臺一個個幫忙收拾碗筷。

剛走到第一個孩子附近,那孩子就用著怯怯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往裏縮了下身子,然後迅速將碗筷遞給了她。

之後的孩子們也是如此,怯怯地將碗筷遞過去。

接下來, 她幾乎只是下去走了一圈, 碗筷就收拾得幹凈了。

早餐後的課程主要是帶著孩子們學習拼音和簡單的生字,剩下的則是講故事玩玩具的活動時間。

“shou shou shou 這個是手……”

千程伸出一只手,五指張開,在教室內走動著, “跟著我念,大拇指,大拇指……”

“啪嗒——”

她走動間不小心將一本課本刮到了地上,千程連忙彎腰將課本拾起來。

正想將課本遞給那桌的孩子,那孩子卻猛地一縮身子,眼看著淚水就要掉下來了。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姐姐……”

小聲的道歉從孩子口中吐了出來,緊接著,整個教室的孩子們都像被嚇到了一樣一言不發,勤奮緊繃極了。

千程將課本遞了過去,聲音溫柔地哄道:“沒事沒事,姐姐不生氣,乖。”

“我錯了別打我我錯了,真的!我會乖乖的——”

那孩子眼淚大滴大滴掉落,身子微微發抖。

別打我?

千程心中生出了幾分很是不好的猜測,眼中滿是驚疑。

她放下課本,兩手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溫聲軟語地哄了幾句。

好一會兒,孩子才止住眼淚,又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謝謝姐姐。”

正想再說幾句,攝影組卻已經推門進來了。

她只好作罷,拿著課本繼續教著。

因此一上午的拍攝中,千程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拍攝效果也並不是很好。

中午,孩子都午睡了,這裏有護工照看,她也得有休息的時間。

她走出休息室,卻見到從另一個休息室出來的顧容默。

“顧容默。”她顧忌著孩子們,小聲地叫住了他。

他回頭,朝她道:“去逛逛嗎?”

兩人並肩走了一小段路,直到下了樓,走到了空曠的小徑上。

這時,千程擡頭看他:“我覺得這個福利院,讓我有些不舒服。”

“嗯。”顧容默應了聲,“這家福利院是由本地的縣政府支持建立的,而且在各種慈善活動中,這家福利院一直是重點的扶持對象。”

千程問道:“這家福利院的投入資金預計有多少?”

“網上有報道的相關慈善都在這裏了。”顧容默將手機遞過去,又道,“有具體數字的,加起來明面資金就有這些了。”

千程看著那一排款項,眉頭緊皺:“這麽多?可是這裏的設施器材根本就……”

“這些應該是明賬。”顧容默點到為止。

“我覺得不止是這方面的問題。”千程頓了頓,“他們七點多期九點多才吃早飯,這事兒我一開始以為是院方把孩子們叫起來充面子工程。”

“然後呢?”顧容默看向她,“你發現了什麽?”

“我覺得他們的狀態不好,特別小心翼翼。”千程有些遲疑。

“比如?”

千程將上午的事情一一說出,顧容默神色微沈。

“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是這些都只是猜測。”

他頓了頓,看向千程:“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兩邊的綠化樹被風吹得颯颯,顧容默坐在長椅上,拍了拍一旁的位置。

顧容默神色多了些認真:“這個福利院和政府包括多加企業的關系都不單純,而且這次活動和福利院的關系也密切。”

千程沈吟良久,最終看向他:“我還是放不下。”

氣氛安靜了半分鐘。

顧容默垂眸看了眼表,聲音漫不經心:“只有一下午的時間了。”

“那就多留幾天。”千程手指敲了敲膝蓋。

*********

沈和光並沒有午睡的習慣,但是這幾天頗有些憊懶,時候一到,他便有了些困意。

迷迷糊糊地,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他用手敲了敲眉心,直接接了電話,“餵?”

“餵?和光啊,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嗎?”

“媽?”他睡意頓消,下意識直起了身子,“好,我晚上開車回去。”

“行,我多做幾個菜。”電話裏的女聲帶著笑意。

沈和光喉嚨有些發幹,“媽,沒事兒啊,你隨便做幾個菜就行了。”

“菜都買好了,晚上好好等著吧。”沈母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道:“對了,和光,我今天收拾衣服找到好多你小時候穿的衣服了。”

“嗯,怎麽了?”

沈和光捏緊了手機。

“我這兒就想著捐出去,你看行嗎?”沈母的語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沒事沒事,反正那些衣服閑著也是閑著,捐出去也好。”

“行,你不介意就行 。”

“好。”

沈和光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看了眼時間,自己才睡了十來分鐘,但是此刻他也沒了午睡的心思,索性起床。

走到客廳開了電視,他思緒有些雜亂。

陰暗的房間裏,與鬼魅無異的聲音回響了起來。

男孩瞪大眼睛,惶恐又無助地縮著身子,淒厲的叫吼聲和求饒聲顯得分外淒厲。

往日裏避之不及的回憶在此刻再次襲來,他臉色有些發白。

窗外的陽光打到他身上,他卻無端覺得身上發涼。

他攥緊拳頭,閉上眼睛,嘴裏念叨了起來。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

“我覺得希望福利院還有很多素材可以拍,不如多留幾天?”

“上午拍攝的效果確實不好,多留一天也行,但是幾天太久了吧?”

攝影師又補充道:“主要是我們這邊和活動主辦方已經提出了具體的方案,沒有意外的話,多留的行為應該算是延誤的。”

千程抓住重點,“如果主辦方那邊同意,我們可以多留幾天嗎?”

助理和攝影師對視一眼,良久,攝影師開口道:“這應該沒問題。”

“好。”千程點頭,“我會去——”

“我會去聯系的。”

她話音未落就被顧容默打斷了,她轉頭看向他,他卻只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腰部。

等到攝影師和助理重新去整理素材時,顧容默才開口道:“你現在聯系只會招人非議。”

千程動作頓住,這才恍然。

她只是高山集團那邊的代表人,不過是雇傭關系,如果她主動聯系只怕是會引人遐想。

想清楚後,她不禁笑著看向了顧容默,“怎麽會這麽體貼呢顧先生?”

“哼。”顧容默冷笑了聲,言語間帶了點玩笑的味道:“要是我發現是多此一舉的話,你就知道我體不體貼了。”

“多此一舉?”千程話音頓了頓,聲音帶了幾分惆悵:“我倒是也希望這是多此一舉。”

“千程,你要想清楚。”顧容默聲音沈了沈,“這家福利院很可能是那些公司用來洗錢的的工具之一,並且和縣政府機構可能都有勾結。”

“容默。”她喚出了很久不曾交過的稱呼,語氣有些懷念,“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的利害放在第一位考慮,但是抱歉。”

“我也知道,你一定會這樣。”顧容默笑了下,眼神裏閃爍著點其他光芒,“你一直是這樣。”

從認識她到現在,她不曾變過。

千程卻陡然生出點惡趣味,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你們兄弟倆的眼睛都是一樣的好看。”

霎時間,顧容默的臉就沈了下來。

“你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短小三,你們還是辱罵我qwq

☆、大綠帽x2

看著他臉徹底冷下來的樣子, 千程的手指彈了彈他的臉頰,慢慢收回手。

下一秒, 她的手就被顧容默緊攥住 , 一股力道扯著她倒向他的懷中。

“反應這麽激烈做什麽?”千程推拒著他的胸膛,將自己從他懷裏扯了出來,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顧容默眼中多了幾分陰翳,“你覺得很好玩嗎?”

“如果我說是呢?”千程索性不再掙紮, 笑著擡頭看他:“你們倆還真挺像的。”

顧容默甩開她的手, 臉色陰沈著, 轉身就走。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 話音多了點不依不饒的味道:“別走啊,你不想知道你弟弟和我的小故事嗎?”

顧容默背影一頓,隨後腳步加快。

“不聽嗎?”千程小跑了幾步跟在他身後,“真的不好奇嗎?”

顧容默猛地轉頭,朝著千程更吼道:“夠了!”

“誒,反應這麽大啊?”千程一點也沒被嚇到,笑瞇瞇的,“你弟弟前不久還給我打電話,說他討厭的人回國了, 擺明就是試探我呢。”

顧容默看著她, 冷笑了下。

“有什麽好生氣的,你來這個節目不就是為了告誡我嗎?怎麽我一挑明,你就勃然大怒起來了?”

千程的話猶如火上澆油,引得顧容默肝火更甚。

“我們兩個人都被你拿捏在手裏, 覺得很驕傲是嗎?”

“哪兒有被我拿捏啊?”千程無辜地眨了眨眼,“我什麽也沒做啊。”

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聲音漫不經心地道:“情勢所迫,我順勢而為就教導了一下他,我也沒想到……”

顧容默轉頭看向她,方才臉上的陰沈暴怒消失得一幹二凈,只剩下了冷漠的神情。

“到底你要怎麽樣才消氣啊?”

千程見狀笑開了,手勾著他的脖頸,身體靠近了些。

“消氣?”顧容默嘴角勾了下,眼神深了些,“千程,你以為你在開後宮嗎三夫四侍兄友弟恭?”

“難道沒……唔——”

千程話音未落就被灼熱的吻堵住。

她眼睛微瞪,兩只手纏住顧容默的脖頸,迎合了起來。

漫長短暫的深吻過後,她被猛地推開。

她一楞,看見 顧容默臉色微紅,鳳眸濕潤,像是沒適應好一樣微微喘氣。

兩人的氣氛隨著顧容默的輕喘變得愈發粘稠了起來。

千程沈默了幾秒,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不會換氣?”

顧容默深呼一口氣,轉身就走。

“那你還親我?”千程跟在他身後,頓了頓,又問:“你在國外是不是靠著五指兄弟過來的啊?波大腰細的洋妞不可能連接吻都不教你的……”

“你給我滾!” 終於忍不住了似的,顧容默再次回頭對著千程一頓怒吼,“這麽久不見,你還是一樣煩人!”

“我煩人怎麽了?我煩人不也是你前女友啊?”

千程兩手背在身後,桃花眸朝著他眨了一下,“而且我可就你一個前男友。”

顧容默冷哼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卻微微動了一下。

千程眼珠轉了轉,活潑又俏皮的樣子,“我和你弟弟單純得很,什麽也沒做,真的。”

“反正我們早就分手了,有沒有關系管我什麽事?千程小姐慢慢散步吧。”

顧容默面無表情轉身走了,只是這次,他沒再聽到千程跟在身後的絮絮叨叨。

“無聊。”

他冷笑了下。

********

在和希望福利院磋商多留幾天的時候,院長似有些不滿,但是最終卻也是利索的答應了。

這家希望福利院是內的孩童數量較少,除去打掃幫廚等等工作人員,照顧孩子們的護工只有四位。

其中有三位是年紀較大的中年婦女,一名則是才二十幾的年輕女孩。

今天下午,千程負責的部分結束後,則是由那女孩交接,繼續下來的洗漱。

看著孩子們跟著女孩走了,千程似是不經意地問道:“院長,孩子們洗漱都怎麽洗啊,給他們一個個洗澡嗎?”

院長推了推眼鏡,笑著道:“哈哈哈哈差不多,不過我們一般是將孩子們放到噴了一起洗,比較粗略的洗洗。”

“這樣啊,我能去一起嗎?”千程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接著補充道:“您也知道,我這邊想多采點鏡頭,到時候拍出來效果好點。”

院長眼神游弋,幹笑了下:“這恐怕不行,孩子們的洗漱一般是專業護工負責的,萬一出點問題就不好了。”

“我就搭把手,站在旁邊做做樣子也不行嗎?”千程眼神銳利了些,“這有沒什麽大礙,院長您怎麽了?”

“什麽做不做樣子,就是為了孩子們安全著想!”院長義正言辭的直接打斷千程接下來要說的話:“我接下來還要忙呢,有空再聊。”

見她這個做派,千程愈發覺得可疑.

心思一動,她跟著那女孩,只見她帶著孩子們進了盥洗室。

門還沒關上,千程就推開了那門。

那女孩神色有些警惕:“這裏不能進行拍攝的。”

“我就是想搭把手,可以嗎?我挺喜歡這些孩子的。”千程趁機往裏面瞥了幾眼,卻被那女孩的身子死死擋住,“不好意思,我要開始忙了。”

“呃——”

緊接著,門就合上了。

千程碰了一鼻子灰,在門口轉了幾步,卻突然想起了什麽。

她走遠幾步,給顧容默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顧容默就來了。

“你來了就好,孩子們都在洗澡,你趁機把那個女孩子引開。”

千程拽著顧容默的衣角絮絮叨叨的,“然後我進去看看孩子們身上有沒有傷痕。”

顧容默頓住腳步,用著看弱智一樣的神情看著千程,嘴角的笑意都透著蔑視。

“你電話裏也說了她很警惕,要我引開,我怎麽引開?”

千程頓了一下,真誠地看向顧容默:“色/誘。”

作者有話要說: 顧容默:喵喵喵?

其實顧容默有猜到顧容疏主動接近千程,前文他對千程說的別玩了就是指這件事(58章)

那他為什麽生氣呢,他生氣的是被相提並論(。

今天依然很短,但是明天真的很長!不長我賣/血給你們發紅包!!!

☆、大綠帽x3

**********

“你是認真的嗎?”顧容默覺得有些好笑似的。

“當然不是。”千程攤了攤手, 又道:“只是想叫你出來一起聊聊今後幾天怎麽做而已。”

“我們借著多取景的由頭留下攝制組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千程沈吟了一下,“我希望你能想辦法支開攝制組, 不然有些礙手礙腳。”

“這不僅是攝制組的問題, 院方已經對我們產生警惕了。”顧容默說到這裏不禁皺起了眉頭,“我覺得你有些行為已經打草驚蛇了。”

千程沈默幾秒, 聲音有些低沈:“我太著急了,急著想要求證。”

顧容默問道:“那我問你, 如果最後你發現那個孩子的話只是反應過激, 並不存在你推測中的虐待事件呢?”

“這是一件好事, 不是嗎?”千程反問, 她擡頭看了看天上稀疏的星子,“我之前演過一部福利院虐童題材的恐怖片。”

在那部恐怖片中,她飾演一個被長期被迫害的孩童,最終人格分裂開始報覆。

這部恐怖片氛圍壓抑邏輯縝密加上足夠血腥,打破了國人對國內恐怖片粗制濫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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