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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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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走向後臺。

然而心中已經將認識不認識的明星都猜一圈。

這次化妝倒是單獨化妝的,怕兩人提前想好劇情走向。

換好衣服化好妝後,千程眉頭微皺,這身裝扮實在有些特別。

她頭發被發網束住,波浪形劉海以及有些濃的紅唇妝使得她的侵略感重了起來,一身紅黑相間高叉旗袍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民國戲?

到了舞臺上,她看向一身軍閥裝扮的陸清業以及舞臺上像是軍機會議室的布置時,腦內已經浮現出了最簡單的劇情構思。

而陸清業顯然也是如此,他率先開口,挑起了話題。

“方小姐,方先生剛剛已經走了。”

“我不找方先生,我想要找的是陸先生。”

“哦?”陸先生伸手摘掉軍帽,一雙眼睛斜睨著方小姐,上下打量了下她。

“不知方小姐有何事情?”

方小姐打開了木質折扇捂住嘴,眼裏藏著點媚意:“你說一個女人找一個男人會有什麽事呢?”

“好事也有,壞事也有,就是不知道方小姐意下如何。”

陸先生坐到椅子上,頎長的雙腿交疊成二郎腿,長筒軍靴鋥亮發光。

“這個呀……”

方小姐收起扇子,眼裏有些躲藏:“這會議室的門就這樣開著,倒是讓我好不心安。”

“這會議室的門若是關著,也讓我好不心安。”陸先生慢慢摘下白手套,笑意邪肆。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道聲音:“陸司令,有事報道!”

兩人齊齊轉看向門口。

鏡頭切到了來人身上,彈幕霎時間又爆炸了。

“????”

“什麽情況啊??”

“現在助演都這麽高級的嗎??”

手動關掉直播的彈幕,他眉頭微皺,面無表情的臉上怎麽看怎麽嘲諷。

“真是個蠢貨。”

他低低地罵了句。

作者有話要說: 考慮要不要日萬。

評論多我就日萬吧,你們懂的(瘋狂暗示)

☆、中綠帽x25

*******

顧容疏出現在舞臺上, 霎時間掀起了在場觀眾的一片歡呼聲。

和陸清業邪狷性感的氣質不同,一身制服的顧容疏顯得稚嫩禁欲, 像哪家的小公子似的。

千程下意識看了眼一旁陸清業。

陸清業也回視她, 挑了下眉毛。

千程眉頭微蹙,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下一秒,陸清業就直直走向了布景門口, 聲音帶了點散漫:“我不是說了, 有什麽事直接告訴王秘書嗎?耳朵長哪兒去了?”

這下子, 陸清業直接掐斷了顧容疏本來要說的臺詞, 直接將顧容疏的出現變成了不合理。

“呃……我……”顧容疏卡頓了一下,一下子露了怯,剛想到的臺詞也說得磕磕巴巴:“是王秘書讓我,呃,讓我將文件直接交到您手上的。”

說著,顧容疏鞠躬,將手中的信封遞給陸清業。

陸清業笑笑,走了幾步,站到了千程的面前, 手指搭上她的肩膀:“念。”

顧容疏眼睛游離, 不自覺舔了下唇。

手中的信封自然是空信封,他在後臺隨手拿的,想著上臺為難一下陸清業,結果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容疏並未發覺, 自己現在的停頓使得整個舞臺營造出的緊張氣氛淡了不少。

無論是現場的觀眾還是屏幕前的觀眾都感到了微妙的違和感。

千程摩挲了下手上的木質折扇,眼神輕浮地掃了陸清業一眼,似乎有些掃興:“看來陸先生也是忙人一個,我在這兒倒像是搗亂了。”

“方小姐此言差矣,明明是有些人不長眼罷了。”

陸清業掃了一眼顧容疏,冷下了聲:“張副官連讀個信都遲遲疑疑,方家的副官有些好當啊。”

千程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想踹幾腳陸清業。

明知道顧容疏現在連配合他們都難,非要現在再給顧容疏加人設。

但是顧容疏絲毫沒發現不對,只是順著陸清業的話接著道:“陸司令,我怎麽樣並不需要您過多指摘,只是這信……”

陸清業嘴微張,正要說話,千程卻用折扇拂開陸清業的手,笑吟吟地道:“陸先生不是讓你念嗎?怎麽了,是信不過我?”

正說著,千程扶了一下自己束縛在發網裏的頭發,步伐婀娜地走向顧容疏,伸手抽走他手中的信封。

“那我還偏要看看我父親到底說了什麽,讓你在我面前吞吞吐吐?”

她正要拆開信封,手腕卻突然被陸清業握住。

她擡頭,陸清業笑意有些冷,身子愈發湊近千程,聲音壓低:“我怎麽敢讓方小姐為我讀信呢?”

說著,他另一只手撫摸上了千程的腰部上下摩挲著,暧昧極了。

紅黑相間的旗袍和軍綠色的制服看起來並不相稱,可在兩人身上,這暧昧的場景看起來美極了。

現場被這瞬間的親密點燃了,彈幕也是一片尖叫。

“啊啊啊啊犯規了!!犯規了!!太帥了啊!!”

“雖然現在還沒看懂劇情走向,但是這對好萌啊啊啊啊!”

“明艷旗袍大小姐x英俊制服軍閥!!這是什麽cp啊!!嗑到頭掉!!”

“純粉表示想爬墻萌cp,這個顏值裝扮真的太好嗑了吧……”

然而比起這邊氣氛暧昧爆炸的對手戲,顧容疏站在門邊就顯得格格不入了起來。

“我真的不想說尷尬,但是也是真的尷尬”

“對啊,一出場賊帥,結果張口就磕巴,也不知道有什麽作用”

“陸清業還一直cue他,他一直狀況外,最後還不是千程給他解圍,把信拿了過來”

“好煩啊,這哪是增加難度的助演啊,這就是個木頭”

“陸先生剛才還對人家冷冰冰的呢,怎麽現在突然親熱了起來?”

方小姐用折扇敲了敲了陸先生的肩膀,另一只卻也環住他的腰部,動作親昵。

“既然信已經送到了,張副官一直站在這裏怕是有些煞風景。”陸先生斜睨了一眼張副官,笑得有些意味深長,“難道副官還承了方先生的意思,需要好好管著方小姐?”

“這……”

張副官低頭訥訥,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倒是方小姐卻像是厭倦了似的,話音都帶著抱怨:“木頭,父親叫你來你就來?”

“不過也好,就在這裏把話說開了吧。”方小姐笑了下,將折扇收了起來,眼神帶了點銳利:“我知道你是惦念著父親許你的婚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絕不會答應你的,不如趁早把別的小心思收一收。”

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張副官臉上浮現出了些許悲痛,眼神黯淡:“我不曾有過別的心思,我只是遵從司令的命令而已。”

“沒有別的心思?”

陸先生伸手勾住千程的脖頸,將她的身子帶入他的懷中。

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神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真當我陸某不長眼?”

方小姐笑得張揚,柳眉彎彎,“如今信已經送到,回去找父親報備吧。”

舞臺下的嘉賓席,兩位老師對視了下,攝像頭也切了過去。

“現在這個表演我其實是比較難評價的,因為一開始千程和清業的表演是非常專業抓眼球的,那種洶湧的暗流讓我很是期待。”劉婷抿了下嘴,眉頭微皺,“但是顧容疏出場後,兩人的那種沖突感就減少了,劇情設置也偏向了三角戀這一範疇。”

“我還是有點失望的,畢竟兩人這種背景下完全可以構思到更加寬廣的內容。”張廣拿起保溫杯喝了口水,臉色並不好看地補充道:“不過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將劇情往純粹一點的感情糾葛發展,再覆雜一點的話——”

劉婷看了一眼他,張廣聲音頓住了,只清了清嗓子才道:“也有一些局限性。”

“張廣老師的意思是再覆雜顧容疏跟不上,別罵我”

“很多彈幕不敢說,古榕樹就是跟不上節奏,拖後腿”

“千程和陸清業在演技上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前輩,顧容疏肯定有不足啦,但是也在很努力跟上兩位老師的步伐啦!”

“努力上熱搜吧,我真的是感覺他一個人毀了一幕戲”

“我真的是服了,他只是助演而已,抱走了,別拉踩謝謝!”

畫面切回舞臺。

“我知道了。”

張副官攥緊拳頭,轉身就要走,卻在這時,陸先生卻叫住了他。

“張副官,留步。”

“陸司令還有什麽事嗎?”張副官回頭,聲音冷淡。

“應該是我問問你還有什麽事才對。”陸先生臉上的笑消失得一幹二凈,鷹眸銳利極了。

“這些日子陪著你們演了好一場癡男怨女的戲,現在該讓我拿點酬勞了吧?”

勾住方小姐脖頸的力道大了起來,他聲音發冷,對著懷中的女人道:“交出來。”

“交什麽?你這話倒是讓我不懂了。”方小姐臉色微紅,說話有些困難,“我認識的陸先生可沒有這般不講紳士。”

“不講紳士?”陸先生嘴角勾了下,“剛剛你的手可是不老實得很啊。”

說著,他的身子貼緊了方小姐的後背,另一只手扣緊了她的腰,眼睛緊盯著張副官:“張副官,交出來吧?”

方才還是有些狗血的一出三角突然畫風一變,情勢危急了起來,觀看的人無不有些期待緊張。

三個人僵持了幾秒,張副官神色難看,似乎不知道怎麽應對一般,幹巴巴道:“我不知道你在什麽,信已送到,我要回去覆命了。”

“覆命,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走出這棟樓了嗎?”陸先生笑出了聲,笑得陰森:“早早就料到了你們今兒還要在我面前演這麽一出,部隊早就部署好了,驚喜——”

陸先生的話尚未說完,突然腹部傳來一陣痛楚,他悶哼幾聲,勾著方小姐脖頸的勁兒愈發大了。

方小姐一張漂亮的臉蛋已經發紅了,口紅蹭到了臉上,頭發淩亂。

然而她依舊扭動著身子試圖掙脫,幾個肘擊一一落在陸先生的腹部。

“怎麽?方小姐看著真是野蠻啊。”陸清業聲音低沈,另一只手直接禁錮住她的腰部,“不過你這樣,還真是激起了我的興趣啊。”

門口的張副官臉色僵硬,一副既想過去又不敢動的樣子,“你快放手,方司令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混蛋,你給老娘松——”方小姐翻了個白眼,臉色猙獰。

“方小姐啊,沒有人會把諜報放在口袋裏的,你猜你剛剛從我口袋裏掏出來的是什麽?”陸先生哈哈大笑,邪肆的臉上滿是戲謔,隨即,他看向張副官:“你的心上人這麽慘,你就這樣看著啊?”

方才還有些粘稠的感情戲突然畫風一變,觀眾們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期待。

連帶著舞臺下的兩位老師臉上也浮現出了點驚喜,意猶未盡極了。

“我還以為他們會束手束腳,沒想到現在峰回路轉,有點意思。”張廣先誇讚了句,隨後又道:“不過清業力度有點重了,他一直在主導著這場戲,就連一些重要信息都是他去創造出來的,這樣還是有點霸道了。”

“我覺得清業和千程剛才的處理還是很自然的,不過這場戲的過度有些突兀,但是這樣的臨場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

劉婷眼睛瞥了一眼顧容疏,頓了頓,好一會兒才道:“至於顧容疏的助演,也呃,非常努力了。”

彈幕則是貼心的用一串“……”替劉婷表述了內心想法。

“劉婷:我盡力了去誇了!”

“太慘了,兩個王者帶青銅被坑成狗”

“看他們表演真是賞心悅目啊,cp感爆棚,然後鏡頭一轉,呃”

顧容疏嘴唇愈發幹了起來,腦中混亂著,他卻怎麽也無法接下去演。

從剛才開始,他就明顯感到陸清業在不斷的讓鏡頭聚焦在他身上,不斷給他施壓。盡管千程幫他解圍了幾次,可是下一秒,陸清業就再次拋出劇情將他拉回去,使得他陷入進退兩難的處境中。

整個舞臺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中,越是如此他越是腦子混沌,結結巴巴的,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麽。

整場表演結束後,他精神依舊有些恍惚,只記得自己後半場的表演像是個布景板一樣,看著陸清業和千程完成一場又一場交鋒。

這場表演結束後,他甚至沒有再去見千程和陸清業一面,只是渾渾噩噩地坐著保姆車回了公寓。

難堪極了。

******

第三場表演定的題目是“君臣”,按照節目慣例需要兩個人單獨去討論整個劇情臺詞的設計,所以此時節目的鏡頭都聚集在兩位老師對於方才表演的總結上,以及直播的實時評論彈幕,當然,評論彈幕都抽掉了一些容易因戰鬥的內容。

“我覺得可以在身份的倒錯感上做個設計,而且君臣之間……”

陸清業在紙上寫出了幾個關鍵詞,聲音低低的,而千程只是點點頭,一言不發。

“你生氣了?”陸清業聲音頓了頓,看向了千程,臉上的笑淡了些。

“只不過是壓戲而已,沒必要。”

“我在意的是你壓戲嗎?”千程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客串時,壓沈和光的戲我有說什麽嗎?”

“那你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是什麽意思。”

陸清業托腮,另一只手飛快地轉著筆:“啊,難不成是覺得我對你的小心肝動手了,不開心了?”

“不是。”

千程臉色依舊發冷,然而手卻依舊動作著,在紙上圈出了陸清業寫出的某個關鍵詞:“我們沒時間強調這個背景,刪掉。”

“那把這個簡化一下呢?”陸清業低頭,寫出了另一個關鍵詞,繼續道:“所以你到底在生氣什麽?”

“你自己知道,你根本不是在壓戲,不然你不會一直給他拋設定。”

千程皺眉,語氣有些不滿,在陸清業寫出的關鍵詞旁填充了新的設定:“這個可以放到一句臺詞裏體現,他們布景肯定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先熟悉一下。”

“一整段臺詞可能有些幹,這裏還是有些互動比較好,助演到時候應該能明白這個標註的。”

陸清業點頭,又完善了幾句臺詞,然後看向千程,神情認真:“那你希望我們倆對戲,把他扔在一旁當人墻?”

“剛才的情況下,哪怕是當人墻都會比聚焦在舞臺下好多了。”

千程放下了筆,搖了搖頭:“你明明知道,你剛才那樣的舉動會帶來什麽。”

“會帶來什麽?”陸清業也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和她對視:“不過就是拿他來和我們比較一番,然後被嘲諷一番而已。”

千程定定地看著他,“你只是為了打擊他而已。”

“對啊,他那種本事,我哪怕只是拿出過家家的認真來都是打擊了。”陸清業笑意消失了,眼神深沈:“我以為你對這種廢物是不會有這麽多同情心的。”

“作為搭檔,沒有。作為情人,為什麽不能心疼?”

千程突然笑了,眼角挑起了一絲笑,聲音纏綿:“我可不是鐵石心腸鐵面無私的包青天,有點私心怎麽啦?”

陸清業貼近她,一只手撫摸上她的臉頰:“難道我就不值得你的私心嗎?”

一只溫熱的手勾上了他的脖頸,千程低低地朝著他耳語了一句。

“你這吃醋的樣子,倒也好看。”

******

任哪個老百姓都知道,這個王朝早就被異姓攝政王握在了手裏,另立新皇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夜晚,富麗堂皇的攝政王府內燈火通明,宴會熱鬧,載歌載舞。

男人冷漠地看著舞姬們的獻舞。

這時,一個仆從朝著男人耳語了幾句,他起身說了幾句後便告辭了,徒留一堆興奮的賓客。

畫面一轉,一身宮裝的漂亮女子坐在亭子中,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兔子燈籠。

男人透過幾個圓柱之間的縫隙瞥見亭中的少女,像被關在鳥籠裏似的。

“公主,小心著涼。”

“我不怕著涼。”公主擡頭看向男人,手捏住了他的袖子。

男人接過仆從手中的毛絨鬥篷,半跪下來,用鬥篷將她圍得緊緊的。

“王叔,今天我出宮玩了,他們都說你馬上就要登基了,是真的嗎?”公主聲音淡淡,垂眸道:“到那時,我會死嗎?”

“他們說他們的,我絕沒有其他意思。”

男人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宮裏走,聲音溫和了些:“你不會死的,你永遠都會是大江王朝最尊貴的人。”

公主看向男人的側臉,眼裏都是孺慕之情。

時日沒多久,公主就發現自己寢宮的人都換了一批人。

她苦笑了下,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被禁足在宮中幾天了。

每個深夜,她都能聽見火把燃燒的聲音,刀劍相向的金屬碰撞聲,嚎叫聲咒罵聲……

她緊緊閉上眼,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了出來。

最後一天,她終於可以出來了,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宮中,她卻覺得那腥臭味久久不散。

男人跪下,呈上了一個金黃色的圓筒——裏面裝著聖旨。

老太監念出了聖旨中的內容。

她成了大江王朝唯一一個女皇。

登基儀式上,相貌明艷的女子坐在王位上,眼神蒼涼。

一身朝服的男人跪在一旁,“臣願保君一生——”

“嚓——”

刀刃刺進**的聲音回響在大殿內,男人低頭看向胸前的刀刃,又看向她。

她面無表情。

他楞了半秒,朝著她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

然後保持著這個姿勢,失去了所有氣息。

這時,她看向鏡頭,一滴淚水劃下臉龐。

表演結束,整個現場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彈幕則是一片哭唧唧。

“我心態崩了,為什麽會是這個結果啊qwq”

“好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從啊!!”

“還以為會是甜甜甜狂撒糖,打擾了,告辭”

“我真的搞不懂,兩個人好好在一起不好嗎???”

“我發現了,兩場戲下來,兩個人拿的都是相愛相殺的劇本啊!”

“雖然這個劇本並不足夠新奇,但是這個劇本完成度最高的一個劇本。”劉婷感慨了下,又繼續道:“其實我剛剛看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細節是可以拿來研究一下的,最後這幕也是出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君臣關系也表現得很好。”

“我不覺得,我覺得其中的君臣關系反而被淡化了,反倒是愛情被拿來車軲轆的表現,有點膩。”

張廣做出了截然相反的評價,搖了搖頭又道:“我覺得表演是沒問題的,但是他們設計的劇本深度不夠,反正我是覺得不夠。”

“張老師,你太嚴格了,他們本職還是演員,短時間內設計出這麽完整的一個劇本已經很難得了。”

劉婷有些好笑地說道。

“有點膩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看俊男美女談戀愛根本不會膩好嗎?”

“從來不吃真人cp的我現在蠢蠢欲動,想按住他們結婚”

“抱走陸清業不約,只是前後輩而已”

“我真的是服了千程家的粉絲,不捆綁陸清業賣cp是不會說話?”

鏡頭切到兩位主持人以及換好衣服的陸清業千程身上,節目接近尾聲。

而此時,網絡上已經隱約有了波瀾,這樣的一期節目引起了何等的熱議和爭論,又引發了怎麽樣的一場一**戰已經在此時初現端倪。

********

全程直播的《對·戲》在實時熱搜榜上躋身第一,完整版的視頻被切割成了幾個畫面,不斷被各種營銷號瘋轉。

其中,陸清業和千程的表演引起了網友們的一片誇讚,千程徹底打出名號,好評如潮。

“千程之前幾次熱搜我都覺得是營銷過度,結果現在我真的覺得太牛批了”

“君臣主題那個,太虐了唉……”

“方小姐被發現後,眼神游離的那一下我都提心吊膽了。還有,陸清業那個軍裝也太刺激眼球了吧!!我鼻血止不住了!!”

“實不相瞞,我吃了真人cp,怎麽辦,在線等”

“呃,我是千程粉,希望各位不要輕易聊cp話題啦,怕引起反感,他們都是很棒的演員”

“#千程##電影鮫人#不炒cp不捆綁,兩位都是好演員,請多多關註千程新電影《鮫人》”

但是,凡事都有雙面性,在陸清業和千程被眾人交口誇讚時,顧容疏也被拉出來從頭嘲諷到尾。

“顧容疏出場時還挺帥,結果整場戲看下來,他就是個人形背景板,一點屁用都沒有。”

“我真的拜托節目組了,這樣的神秘嘉賓我是一點都不想看到”

“可別說顧容疏帥了,他一出場,整段表演垮掉”

“國內這些小鮮肉粉絲真的別誇他們了,在臺上演得和個傻子似的,心中沒點*數了”

起先,顧容疏的粉絲們自知理虧,大部分躺平任嘲,不去控評刷話題,只盼著冷處理能解決。

但是事與願違,這幾個視頻以及熱搜的熱度居高不下,甚至還有了爆發的趨勢。

“誰罵顧容疏我和誰急,我之前車禍成了植物人,但是多虧了病房在直播《對·戲》。放到他時,求生欲使我蘇醒過來關了電視。”

“我朋友大壯一直想成為一名演員 ,一場意外後全身癱瘓的他放棄了演員夢。但是最近,他決定辭職去追夢。他說:顧容疏都可以,我有什麽不行!”

“老子往舞臺上撒把米,雞都比他情緒豐富!”

這種充滿了網民智慧的詼諧段子一時間橫掃浪博,顧容疏成功養活了浪博無數段子手。

其實一切只停留在這裏,顧容疏最多就是演技差的代名詞而已,然而接下來粉絲的操作才是使得顧容疏成了全網嘲的元兇。

在靜光公司公關部尚未得出更好公關方案時,顧容疏的粉絲們已經按捺不住了。

她們開始大規模控評,私信辱罵那些段子手,甚至開始了人肉的行動,但是除了招致罵名外,她們一無所獲。

於是,她們開始了最窒息的粉圈操作——撕x

“這種節目,說沒劇本誰信啊?這就是提前彩排過的好嗎?顧容疏擺明就是犧牲品,《對·戲》節目組真是惡心了”

“《對·戲》節目組出來走兩步,特地邀請我們顧容疏當特邀嘉賓就是為了捧千程吧,呵呵”

“我是做後期的,那綜藝絕對是動了手腳的,一看它掉幀的情況就知道不是直播了,我們榕樹的鏡頭也被動了手腳,真是吃相難看”

“服了,鏡頭一給到顧容疏就放特寫,這種舞臺,給特寫就是害人啊!”

在粉絲們的輪番轟炸下,《對·戲》節目組站了出來,用一份合同狠狠抽了這些粉絲的臉。

那是一份臨時合同,上面清楚地標明了,是顧容疏一方主動要求出演的。

這下子,撕逼不成反被日的操作一下將浪博變成了魯迅的瓜田,顧容疏徹底成為全網嘲。

靜光公司的公關部徹底被逼入了絕境。

但是有的時候,不補救就是最大的補救。

網絡世界日新月異,不到幾天,這個全網狂歡的時間也結束了,顧容疏的是非終於在路人的浪博首頁消失。

*******

《勁爆!全網黑風波後顧容疏“亮相”機場》

這條娛樂新聞推送到千程手機上時,已經是節目播放完一個星期後了。

在這段沸沸揚揚的時間裏,千程並沒有像想象中一樣收到哪怕一條顧容疏的信息和電話。

這幾天,她想了不少,也沒有去主動聯系。

心中有些無奈,她點開了新聞圖片。

照片中他鴨舌帽壓得很低,只戴了口罩,眼神疲累,眼睛下是一片青黑。

憔悴極了。

千程突然回想起來了她第一次點開他機場照時的模樣——少年意氣,風光無限,身上每個毛孔都能完美適應攝像頭。

她其實不難理解顧容疏的狀態,他順風順水這麽多年,一時之間成了全網嘲,任誰都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那場舞臺上的對戲,陸清業做得太過了。

演員比常人更厲害的一點是,他們的一言一行所有表演都是在無數臺攝像器面前展示的。

比如兩個人接吻這種唯美畫面,都是有幾個攝影器分別拍出來的,意思就是,接吻前攝影器突然從兩人腿中間向上推進,或者左右推進,深情接吻時,也會有取景器緩緩伸到臉龐或者扭來扭去。

若是常人,能忍住不笑不錯了,更別說表演了。

所以哪怕是顧容疏這種被認為是木頭的演員,他對拍攝規則以及劇情的掌握都是有的。

倘若只是被壓戲還好,但是陸清業可沒這麽好心,他在摧毀顧容疏的信心。

現場表演是極度高壓的,陸清業不斷將各種設定拋給顧容疏就是強迫他在最窘迫的時候面對觀眾,一來一回幾次,顧容疏後期只能靠著直覺去應對,拍攝效果更是一塌糊塗。

想了幾秒,千程最終還是放棄了再發送信息說點什麽的意圖。

這段時間的打擊或許能夠讓顧容疏想清楚現在的處境也不是什麽壞事,雖然很痛苦,但是長大本來就是很痛苦的事。

她起身換了件衣服,心中生出了點躊躇不安的情緒。

今天公司年中總結,全體藝人非去不可。

千程早些年倒是毫不擔心,她的電影資源以及獎項雖然都不錯,但是公司重心始終還是在流行影視方面,對她並沒有投入太多資源,但是束縛也很少。

而這幾個月,千程拿到了《鮫人》資源後,又憑借著兩檔熱門綜藝吸粉無數,一下躋身於小花行列中,確確實實引起了公司的註意。

現在當紅的趙楚心年紀已經不占優勢了,而千程,正好彌補了這點。

千程不難猜到公司準備借著這次會議將自己也列入培養的重點,她倒是沒那麽淡泊名利不想擁有好資源,只是相應的,這些資源未必能質量共存,但是千程收到的約束卻是絕對比以往嚴格的。

等到了會議室,千程果然發現會議室裏坐著的,都是公司內不常見到一線藝人。

她坐到成哥身旁,看著幾個高層開始分析各種季報大數據,內容比想象中的還要無聊。

“至於下半年的一些影視廣告資源呢,我們這邊就不做詳細介紹了,因為真正的重頭戲全部在這裏——”

總監聲音頓了頓,ppt滑到了下一頁,精美的畫面上赫然三個大字——《歸罪》

“這部電影是由中視官方投資監制的社會性題材電影,執導部門是司法部以及統計局,導演是周中山,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對嗎?”

中視,華夏宣傳部門直屬的官方電視頻道,司法部統計局就更別說了,周中山本人可以說是電影史上的活化石,他現今第二代導演中的領軍人物,幾十年來,他拍攝出的電影別說華夏內的三金,哪怕是三金電影節也從未空手而歸,幾度提名奧斯卡。

而現今依舊活躍在影壇的四代五代六代導演,有不少都是周中山的門生。

此等陣容,可以說是這幾年來都是首屈一指的豪華。

當然,別說是在座的老江湖,哪怕是新人都知道,如果搭上了中視官方的線,那本身的價值都完全不一樣了。這可是從大眾流行的流量徹底轉型成真正具有社會影響力的被官方認可的“藝術家”啊!

而且這種大戲,哪怕是鏡頭一閃而過的路人甲乙丙丁都是件能拿出去發通稿吹好久的事。

因此,總監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室響起了一片交談聲。

各個藝人,看向總監的眼神,都灼熱了不少。

畢竟,這種豪華卡司,公開試鏡簡直是癡人說夢。這種試鏡,一般會將角色要求分別交給不同公司,由公司舉薦試鏡競選,名額極少。

果然,下一刻,總監就說:“這次試鏡,我們公司分配到了兩個試鏡名額。”

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連千程,目光也情不自禁帶了點期待,這種大戲,端茶倒水都能學到點東西。

“那邊給我們公司試鏡名額要求是,年齡25-30,氣質成熟的男演員,女演員各一名。”

“所以,獲得名額的是劉昕潤,楊奕其……”

聽罷,千程不禁有些喪氣,卻也無可奈何。

她雖然長得成熟,上妝後憑借著演技也能在視覺上達到效果,但是官方直接指定年齡,這個硬性指標她估計是無法達到了。

抑郁的心情直到散會也沒有好轉,千程不知道第多少次開始嘆氣了起來。

“系統啊……”

【宿主,您說】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

不過縱使她再抑郁,該應付的男人也不會自己消失,生活從來不對她這只小貓咪心軟。

於是,在接到顧容疏電話時,千程毫不意外。

“千程。”

電話裏的聲音過於冷靜,使得千程一時有些不習慣。

她揚起一個消息,聲音溫柔:“怎麽了?”

對面的聲音頓了頓,又叫了一聲:“千程。”

“嗯。”

“千程。”

“嗯。”

像剛學會了說話的小孩子一樣,顧容疏只是一聲聲地叫著千程的名字。

而千程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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