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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哥哥(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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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哥哥(捉蟲)

宇智波鼬。

21歲。

忍者。

這是燭和能知道的、有關於自己撿到的這個人的全部信息。

再想問點什麽別的,對方就不說話了。

唯一值得開心的是,他沒有尋死。

這麽說也不準確,這個人只是不抵觸死亡,就像落在海上的無根之木。水流是什麽方向,浮木就去往哪個方向。

如果生命要終結了,他就安然接受;如果還能再看一天太陽,他也不會非要自殺。

“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怪的人了。”

宇智波鼬看了燭和一眼,有些毒舌:“那是因為你也沒見過幾個人吧。”

燭和氣鼓了臉:“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接下來你一切都得聽我的。”

“你想我做什麽?替你殺人?”

“噫,你人不可貌相啊,怎麽年紀輕輕的殺氣那麽重。”

宇智波鼬語氣淡淡的:“忍者,本就是作為為村子而奉獻的刀所存在的。”

“那我不需要,我要你陪我一起找人。”

“你要找什麽人?”

“不知道。”

宇智波鼬微微側目,看著燭和:“不知道你怎麽找人?”

“船到橋頭自然直啦,我現在要去橫濱,找一個叫‘港口Mafia’的地方,你和我一起吧。我身上的錢已經都給了醫院,沒有錢讓你繼續住第二晚了,所以現在就得出發。”

“你看過大海嗎?橫濱是海邊城市,可以看到大海噢。”

宇智波鼬眸光微微閃爍。

大海……他確實還沒見過。

兩個人就這麽空著手來的,走的時候也沒什麽要帶的東西。

“不過你這套衣服可不行,得換一身,先去買衣服吧。”燭和有點興奮,“我也得買,我需要有口袋的衣服。”

[書]還別在不存在的褲腰帶上呢。

宇智波鼬走路的速度很慢。

他明明才21歲,但是眼神、步速、氣質,都給人一種垂暮老人的感覺。

燭和吐槽:“稍微也顯得朝氣一點吧。”

宇智波沒回話,仍舊慢悠悠地走著。

這樣的時間,對他而言還挺少的。

燭和找醫院的護士問了路,直奔旁邊的商場。

他進門就直接說:“請給我口袋最多的衣服!”

店員雖然懵逼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那請來這邊看看。”

宇智波鼬看了一眼想過來的另一個店員,那店員立刻就停在原地。

他並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但是也不喜歡引人註目。

只是身上的這身袍子,在這個世界確實有些顯眼。而且,他也不算“曉”的人了。

所以還是得換一身衣服。

宇智波鼬走近,隨意打量著這些衣服。

耳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他轉過頭,是興奮的燭和。他手裏拿著一件衣服,芭比粉,上面用亮片拼著字——“我是潮人”。

“這件怎麽樣?”

“你穿?”

“不是,是你穿,我給你挑的。”

宇智波鼬再看了一眼那衣服,然後又看一眼燭和。

那片粉色實在刺目,他幾乎有一種即便挪開視線,仍舊能看到那片粉色的感覺。

仿佛已經固定在視網膜上。

“我不需要。”

“你需要!”燭和一臉認真,“都說缺什麽補什麽,你現在就缺一股朝氣,店員小姐姐說這款很受歡迎的。”

宇智波鼬沒說話。

他覺得自己沈默的態度很能說明問題。

燭和咧嘴一笑:“你總是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感覺,這不也還是有在乎的東西嘛。”

“比如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自尊?”

宇智波鼬偏過頭,不說話。

明顯是生悶氣了。

燭和道歉:“好吧好吧,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捉弄你的,這件才是我給你挑的。”

他又遞過來一套衣服,就是很簡單的純黑色短袖和黑色長褲。

“我就是想逗一下你,看你會露出什麽表情,我錯啦。”

宇智波鼬接過衣服,往更衣室走去:“你一定是個慣犯。”

先搗亂,然後無辜地認錯。

看這個速度就知道了。

燭和沒明白,發出疑惑的“嗯”?

什麽慣犯?

兩個人也不需要很多衣服,各自換了一身就出了服裝店。

燭和問:“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宇智波鼬動作一頓:“三色丸子。”

“噢噢噢!是甜食嗎?原來你也喜歡吃甜,你很有眼光噢!”

“店員小姐姐說這裏進去就是商場,可以吃東西!”

兩人從側門進入商場,鼬第一眼就被那能自動載人的長梯吸引了目光。

“那是自動樓梯?”

“沒錯,是電動的扶梯噢,”燭和看了一眼地圖,“我們要去三樓,直接去坐電梯吧。”

鼬左顧右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一切。

只是幾個呼吸,他就確定了如果遇到危險,要從哪裏逃生;如果有人進攻,哪裏最適合掩護自己反擊。

他並非刻意去做,只是有些東西已經刻入本能。

也忘不掉了。

有個小孩舉著風車跑過來,就要撞上鼬。燭和沒看清鼬的動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鼬仍舊站在原地,但是小孩已經跑過去了。

他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

“剛剛……好像發生了點什麽?”

鼬沒有否認:“是幻術。”

“幻……術……”燭和慢慢地捂住心臟,下一秒,他猛然激動起來,“聽起來好酷!!!幻術能做什麽!”

鼬微微皺眉,這個問題問得籠統,他不知道要怎麽答:“什麽事情都可以做一點吧,最頂尖的幻術可以構造一個完全虛擬的世界,並讓所有人的意識進入其中,毫無所覺地繼續生活。”

頂尖的幻術可以以假亂真,在無形之中入侵對方的心神,也是最為讓人害怕的忍術之一。

很多人都十分警惕幻術師。

燭和面露恍然:“就是全息網游的那種感覺吧。”

“網……游?”鼬的眼神流露出些許困惑。

“是一種理論,目前還沒實現的。大概就是利用某種儀器接駁神經,進入虛擬世界玩游戲那樣。”

鼬似乎嘆了口氣:“忍術是殺人術,不是拿來玩游戲的。”

“有誰規定了嗎?”

鼬:“沒有。”

“沒有說不可以,那就是可以。”

鼬放棄和燭和爭辯。

相處不到一天,他已經明白眼前這個人的思維邏輯和他完全不一樣。

不必強爭。

“甜食不能當飯吃,你的身體比較脆弱,雖然現在我替你恢覆了,但是如果不好好養護的話,很快又會垮掉。”

“這裏有一家很好吃的烤肉,你要嘗嘗嗎?吃完正餐我們再去吃三色團子。”

鼬無所謂。

兩人就近進了一家烤肉店,在進門的時候,鼬的目光似乎在某個角落稍微停留了一下。

“就要這個雙人的和牛套餐,請盡快上餐。”

“好的,客人,請先喝茶。”

店裏準備的是小麥茶,聞起來有一股濃濃的麥香。燭和也有些渴了,端起來噸噸噸就喝完了一杯。

烤肉也很快端上來。

服務員問:“請問兩位客人需要幫烤服務嗎?”

燭和:“需要!”

鼬:“不需要。”

服務員保持微笑。

燭和看向鼬:“我不會烤肉。”

鼬:“那就我來吧。”

他會烤肉,而且手藝也還算不錯吧。畢竟忍者經常在外風餐露宿,如果不能做點烤肉純吃幹糧,人這也受不了的。

鼬不想讓完全不相幹的人一直站在旁邊,那會讓他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燭和:“那我們就不需要啦,謝謝!”

鼬原本還想擼起長袍的袖子,但是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換了衣服。

他微微垂眼,拿起放在旁邊的夾子夾起生肉。這些肉都提前腌制過,塗抹過食用油。當放在烤盤上的時候,發出“滋滋”的聲音。

鼬沈默地放肉、翻面、撒上調料。

技藝爐火純青。

黑發男人身上有一種無法拂去的憂郁,略微蒼白的臉色雖然顯得孱弱,但是更讓人激起保護欲。

他就靜靜地坐在那裏,明明幹的是烤肉這樣充滿煙火氣息的事情,卻讓人感覺遙不可及。

鼬能感覺到周圍投來了各種各樣的目光。

他原本可以很好無視的,但是其中有一道目光實在是過於炙熱,都快要將他也烤熟。

“……想說什麽就直接說,不用憋著。”

燭和感慨:“我只是在想,你會不會是你們村子裏最厲害的忍者廚師?這個烤肉本來我只是十分想吃,但是你烤過之後,我就十五分想吃。”

“這也是一種忍術手段吧?”

“沒有的事情,不要胡亂再想,”鼬用夾子夾起已經烤好的肉片放在燭和的碗裏,“吃吧。”

“好耶!”

燭和也是餓急了。

烤肉蘸好料隨便吹了兩口就送進嘴裏,燙得吱哇亂叫也舍不得吐出來,硬生生就咽了下去。

鼬感覺有些心累:“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著急,一步一步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燭和哈著氣,將滾燙的烤肉咽了下去,突然問到:“鼬哥,你有弟弟嗎?”

按理來說,他是比宇智波鼬大的。可是對方身上的氣質那那種歷盡千帆的眼神,讓他不自覺就叫哥了。

“為什麽會這麽問。”

“看來是有了——是一種直覺吧。我總感覺你很善於照顧人,你總是將自己擺在保護者的位置。我在想,你身邊是不是也曾經有過一個讓你放心不下、一直想保護的存在?”

鼬吃了一片烤肉,細嚼慢咽:“那為什麽一定是弟弟?不可以是妹妹或者是其他存在嗎?”

燭和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對哦,為什麽呢?但是剛剛莫名其妙就脫口而出了弟弟。提到需要保護的存在,很自然而然的就說出口了。”

鼬喝了口茶:“我看,你也有弟弟。”

這句話仿佛是什麽開關。

有那麽一瞬間,燭和感覺有很多片段在自己的腦海裏飛速閃過,但是還不等他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靈感,門外傳來的尖叫聲就打斷了他的思緒。

“啊啊啊啊!死人了啊!!!”

這句話就像滴進熱鍋裏的一滴油,整個商場瞬間炸開。

好多人沖了出去,門外也是慌張的討論聲。

“什麽什麽?剛剛是不是有人說死人了?”

“是旁邊有一家服裝店。有個客人進去試衣服,一直沒出來。店員怎麽叫都沒有聲音,就幹脆把門撞開,誰知道那個客人已經死了。”

“試衣服的時候只有他本人,怎麽可能會死在裏面?是不是突發心臟病什麽的?”

“我不知道啊。”

“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

“人都死了還叫什麽救護車,直接報警,叫警察。”

“對對對,叫警察。”

如何往窗戶外看去,恰好看見一個穿著橘色短袖、臉上有些小雀斑的男人被人抓住。

“你不許走!剛剛你就在他隔壁的試衣間試衣服,你很有可能就是殺人犯!”

“哈?大叔,你在開什麽玩笑啊?你剛剛看著我從我的試衣間走出來的吧?如果我是殺人犯,我是怎麽殺人的?”

“難道你要說我是在中間的墻上打了個洞,鉆過去殺人,然後鉆回來把墻補上嗎?”

那店長一時語塞,不過還是不放人:“那你也不能走,你也在我店裏,你們都得等警察來了才能走。”

那個雀斑少年抓了抓自己的黑發,明明有些煩躁,但是到底還是沒走:“我不走,我在這裏坐著總行了吧?”

“大叔,我口渴了,給杯水吧。”

店裏死了人,這個男人卻沒有一點反應。

還很自來熟地要水,說肚子餓了,讓老板給點吃的。

旁邊有人竊竊私語:“他怎麽吃得下啊?”

“這會兒可是有人死了啊。”

“就是那種人吧?不是有人經常用驚悚片下飯嗎?他可能就是那種人吧。”

男人啃著面包,腦子裏在思考:驚悚片?那是什麽東西?

燭和看向黑發男人頭頂上的帽子。

那是一頂橘色的帽子,掛著一串珠子,最吸引他的,就是上面的兩塊圓牌,一個畫著笑臉,一個畫著哭臉。

好特別。

燭和的目光其實也並沒有停留很久,不過那個男人對視線的敏銳程度也非同一般。

幾乎是瞬間捕捉到燭和。

燭和躲也不躲,還揮了揮手:“嗨?”

鼬:“……”

那男人也不見外,咧著口大白牙,也笑得無比燦爛。

鼬:“……”

燭和來了興趣:“鼬哥,我們也過去看一下吧?”

“你這一下不肚子餓了嗎?桌上的烤肉還沒吃完。”

“我們可以打包一起帶過去吃,你看這烤肉店在休息的店員不也端著午飯過去湊熱鬧了嘛。我們跟老板說一聲就好了。”

鼬沒有辦法,只得跟過去湊這個熱鬧。

燭和端著碗從人群中擠過去,直接擠到那個橘衣男人的面前,分了一個碗過去。

“幹坐在這裏等著也是等著,吃點烤肉吧。”

“噢!這個太謝謝你了,我正好肚子餓了。”那男人端過去,大塊朵頤。

在這個出現了死者的店裏,烤肉的味道逐漸飄散開,周圍的人全部都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目光,註視著正在吃烤肉的兩個人。

鼬不著痕跡地躲在人群之外,他可不想也被人這樣盯著。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

他們詢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店長正要解釋,但是人群中有一道聲音比他更快。

“這裏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11:30~12:30左右。死者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雖然周圍沒有人表示出認識他,但是那個和他約在這裏見面的人,就躲在我們人群之中。”

“返回案發現場,是很多兇手最喜歡做的事情。”

帶頭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警察,額前的劉海膨脹的像棉花一樣。

他眉頭緊鎖,語氣不算很高:“是誰在說話?站出來。”

“抱歉,抱歉,偵探的職業病犯了。在你們之前我正好也在這家店裏面挑選衣服。雖然當時人多,不過我是親眼看著這個人進去的,然後沒有再出來。”

人群分流,一個小麥色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走出來,他有著一頭非常顯眼的金發。

“白鳥警官,還記得我嗎?上一次的案子我們見過。”

名叫白鳥警官的人,看清這個人之後,眉頭沒有舒展,語氣平平:“原來是你,安室先生。”

“你和殺人案真是有緣,每次都在案發現場,巧合得讓人不免膽顫心驚。”

安室撓了撓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磁場吧,或者說是命定的召喚什麽的。冥冥之中就有什麽把我吸引過來了。”

白鳥警官的臉上有一瞬間流露出無語的表情,他趕緊扭過頭。

法醫去給死者做檢查,他去找店長問話。

“死者你認識嗎?”

“認識,他是店裏的常客。我們店裏是每周上新,他每個星期都會來這裏給他老婆挑衣服。”

“跟他老婆一起來的?”

“那倒不是,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白鳥警官問安室透:“那你為什麽說死者在這裏等人?”

“我進來的時候剛好跟他一起進來的,他當時在接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大概的意思是,兩個人在這裏碰面。”

白鳥警官:“那那個女人來過了嗎?”

“沒有——又或許有。店裏來來往往這麽多人,也許來過,但是我認不出來。”安室透攤手。

白鳥警官:“我還以為安室先生什麽都知道。”

安室透摸了摸鼻子。

這位警官怎麽還是那麽不喜歡他啊。

白鳥突然吸了吸鼻子:“這哪裏來的烤肉的味道?”

他順著味道,找到了燭和和橘衣男人。

兩個人齊刷刷笑:“嘿嘿。”

白鳥:“……”這是哪來的兩個二傻子。

他不想被這兩個人的傻氣傳染,轉身去找其他人問話。

兩個吃完飯的二傻子,就開始閑聊。

“我叫神宮燭和,你叫什麽?”

“啊,你就叫我艾斯就行。”

艾斯?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這頂帽子挺好看的。”

“是吧是吧?我也很喜歡,是我母親給我做的,我出海之後一直戴著。”

“出海”

“啊,對,我是個海賊來著。”

燭和瞪大眼睛:“海賊?是《海賊王》裏面的那個海賊嗎?”

“海賊王?裏面?海賊王怎麽裏面?”艾斯糊塗了。

燭和揮舞著手很是激動:“就是《海賊王》啊,你是海賊你都不看的嗎?路飛的名臺詞,‘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好酷的!”

“你認識路飛?那家夥確實一直說著這種話啊。”

“認識路飛?”是說認識這個角色?“我很喜歡他的,也喜歡他哥哥,用火的樣子超酷的!”

嗯?

哥哥?

燭和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你叫艾斯?是個海賊?”

“是啊。”

“那路飛是你什麽人啊?”

“是我弟弟,很可愛的弟弟,雖然偶爾很讓人不放心。”艾斯說得一臉驕傲。

“誒?”

“誒誒?”

燭和大為震驚:“你怎麽從動漫裏面跑出來了啊!”

啊!遇到活的了!

如果有不認識鼬的,我這裏簡單說一下。是《火影忍者》裏面的角色,為了能夠維護村子的和平,選擇了滅族,殺了自己的父母和族人(傑哥:?),只留下了弟弟佐助。讓弟弟把對自己的仇恨化作變強的動力,一直讓對方恨著自己。策劃了一場比鬥,最後讓弟弟親手殺了自己,並留下了自己的眼睛給對方移植,大概就是這樣。

終於寫到艾斯出場了,艾斯和鼬是我精挑細選的角色。

前半出場的都是弟弟,這兩位出場身份是哥哥,很巧的,年齡相仿。鼬21,艾斯20.

其次,是對照組!

鼬x太宰,一個不主動求死,但確實不活也無所謂(時間線是給了佐助眼睛這裏);一個主動求死,但內心深處還是渴望活的。兩個黑發也很親切吧!我覺得這兩個人身上存在一種很微妙的契合感。

中也x艾斯,艾斯出海的時候是橘色的短袖,這兩個人一個橘發黑衣,一個黑發橘衣,也很有緣分!而且性格也是,有一種相似的溫柔,都是會主動扶老奶奶過馬路的類型啊!(大霧)

期待寫到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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