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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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挽著阿婆沿街一路步行，賞著路邊的小玩意談笑，阿婆說，戚掌櫃近日別出心裁，舉辦了一場花神會。
要在整個瓦岡鎮中，選出幾位花神，成為花神會的牡丹、菊花、百合、桃花等眾位仙子，被選中的姑娘，會破例進入“花神宮”，也就是戚掌櫃另行做的買賣。
其實，還是布料生意，但花神宮成立之後，這些被選中的諸位“花神”在花神宮的職責，便是訂制研發新的衣服款式，每個月還能拿到應得的報酬。
而戚掌櫃的妻子柳月容，便是花神宮的宮主。
“相當於雇主應聘，戚掌櫃只是用了別出心裁的方式。”
阿婆:“對，咱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碰上。”
“好。”
另一條人群熙攘的長巷中，林長風和二炮並肩行走著，並細心留意前面不遠處，吳阿桂那小舅餘春。
為了方便跟蹤至人少地方趁機下手，林長風和二炮在前頭，吳阿桂故意帶了頂草帽遮住半張臉走在他們後頭，這樣跟蹤起來，餘春便不會發現後頭的吳阿桂。
昨夜三人休息的時候已是淩晨，打個瞌睡的功夫，二炮家的大公雞就打鳴了，吳阿桂一夜沒回家，嚇的他爹圍著滿鎮到處找，還以為他被深山老妖抓走，死外面了。
遇上出門買豆腐做早飯的二炮爹娘，才知道在二炮家呆了一宿。
不怨他爹這麽想，深山老林裏頭確實失蹤了不少人，挑戰神秘禁區的冒險者，玄門探秘弟子，還有不小心誤入的游客，就連鎮上的父老鄉親，這些年來，斷斷續續出事在老林的也數不勝數。
吳阿桂沒吃早飯就跑了。
林長風和二炮還以為他回家去了，沒想到，他居然跑去了喪葬先生那，讓他起香查了查他娘還在不在家裏頭，得知在，才放下心，原來，沒被那狐妖抓走。
回來後，他特地向林長風和二炮說明事情經過，在家沒找到，又按著二炮爹娘的說法，去街上飯館找，在路邊攤位上這才找到。
二炮想著林長風頭一回來瓦岡鎮，待不了多少時間，早飯便沒在家吃，帶著他來街上了，也算為他接風。
二人順便去了趟三叔那，林長風把林母之前看過醫生的診斷書都拿了出來，想聽聽他三叔有什麽好建議和方法，能改善下林母的體質。
不指望恢覆到完全正常，因為似乎不太可能，哪怕好起來一些，都謝天謝地。
三叔看過後，給出的建議倒是和其他醫生說的差不多，介於林母並沒有前來，不好細細把脈，因素多方面，只能是暫時開了個簡約藥方，讓林長風回去告訴林母，去藥店買一些，每日用那方泡水喝。
等下次林母來時，他再給細致開方子。
林長風聽此，只好作罷。
“那你昨天晚上到底看見的啥？”二炮蹙眉反問。
一時，吳阿桂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麽說:“我……我真的看見一個黑影在那只狐妖身上，真的！”
林長風擺擺手:“算了，不在就不在，沒抓走是好事，咱們就別硬掰扯到底怎麽回事了，玄門有很多事，不是一張嘴可以說清，這件事就這樣了，以後再也別晚上去上香，剩下的，就好好生活，這樣，你娘才走的安心，順便想想辦法，把你身上紮小人這段時間熬過去，不行就去峨眉山上，找個道長看看能不能解決？”
三人正說話的功夫，吳阿桂飯菜還沒跟著吃上幾口，便看見他小舅孤身一人大搖大擺地從旁邊走了過去。
他越看越氣，自己雖然不是個人，但這小舅比他還不是個人。
便要偷偷跟上他，打算和他商量商量解除小人，合同都已給他，他憑什麽耍賴？他想好了，要是餘春不答應，就當著街上大家夥兒的面，把這件事張揚出去，來個魚死網破。
反正，和他有骨血的娘已經去世，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也要讓鄉親們見識見識餘春的歹毒心腸。
此事倒可行。
但林長風給他出了個更好的主意。
兜兜轉轉過了幾條街，便到了戚掌櫃布料店。
戚掌櫃的妻子走起路來風姿綽約，一顰一笑帶著舊時大戶人家的韻味，瓦岡鎮的人傳，她祖母當時就是一大戶人家的女兒，這基因嘛，難免往下遺傳。
她經常穿著一件鮮紅色裙子，額前頭發一絲也沒有，全都規整的，用簪子束在腦後，蘇言只見過她一次，還是兩年前的傍晚遠遠一觀，那天，鎮上一戶人家的兒子高燒不退，請爺爺過去查看，久久未歸來，她也是不放心去找爺爺，路上恰巧碰上柳月容。
以前買布料，都是他們聘請的店員在此看店，柳月容貌似也不常在店裏，負責在身後料理布匹進貨和裁剪衣服，當然，肯定也常來店，但蘇言沒遇上過。
不過，扒指頭數數，一共來戚掌櫃店兩三次，沒遇上很正常。
戚掌櫃是個老實人，本本分分，兩口子在鎮上做了不少好事，每年都會選出幾天給進店買布料的年老鎮民或者游客，另外發放一小袋糧食。
而柳月容人長得端莊，祖上大戶人家，心又善良，難怪在瓦岡鎮極有口碑，她丈夫凡事也大多依照她的決定，很有做生意的頭腦。
進店後，一如往常，櫃臺招呼的依舊是戚掌櫃，他客氣道:“吆，蘇家老太太來了，好多日不見您，氣色看著越來越好。”
蘇言是第一次來店遇上戚掌櫃，可這一眼看過去，不由得渾身發涼，只覺得一股寒氣，從頭到腳澆下，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路邊，遇到周一的時候。
“哪有，一只腳進了棺材板的人，再好能好到哪裏去，我還能越活越返老還童，那不是搶了孩子們的晚飯，哈哈哈哈，我來給孩子買匹布料，給她做件衣裳穿，你家夫人沒在嗎？”
阿婆說著，逐漸開始打趣，相識甚熟，很多話無需顧及。
“她沒來，我們那花神宮不是要提前準備嘛，很多事需要她看著，這邊我在這就行，讓她負責那邊。”
“這樣行，一人負責一邊，交給旁人總比不上在自己手心裏頭放心，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咱們裏面看，看喜歡哪塊布料合適就裁剪。”
“走啊，發什麽呆呢？”阿婆拽了下蘇言，蘇言這才回過神，跟著阿婆往裏走。
方才，並非蘇言無意，而是那心口裏頭，她正靜心收取阿狐阿蟐遞來的消息，從一進門，看到戚掌櫃第一眼，她便看出戚掌櫃臉上帶有陰氣，而且，身上泛黑光。
陰盛陽弱，這種情況，通常是被鬼魂近身，而且，依照他身上目前狀況來看，時日不短，果然，阿狐阿蟐遞來的消息是:十年了。
這十年，已奪了他壽命兩年。
本應在八十冒頭的陽壽，如今已剩下不到八十，如果不盡快處理，還會往下縮減。
蘇言又追問戚掌櫃身上的情況，一邊和阿婆挑選布料，一邊在心裏頭默默和阿狐阿蟐傳遞信息，大致是這樣的，身上有這麽兩位:
一、男性，去世時大概65歲左右，身上穿了件毛呢風衣外套，黑褲子，黑皮鞋，頭上帶著頂闖關東時的棉帽，不是家族陰魂，屬外鬼。
去世原因，上吊自盡。
半路跟來，緊接著蘇言腦海中隱約出現這麽個畫面，一輛汽車，夜裏行駛在路上，在途徑一段路時，由於前方一輛大巴車行駛過慢路窄無法超車，汽車車主狂按了幾聲喇叭。
路段右下方的樹林中，正好有幾座墳，從其中一座墳裏，迅速飛出來一個黑漆漆的陰魂，進入了汽車後座。
看來，是驚到他了。
還有另一位，另一位也是男性，去世時大概45歲左右，身上衣著是清代官服，頭上帶著官員帽，這一位，雙眼厲紅，屬自盡而亡。
看來戚掌櫃對於自己身上這兩位陰魂毫無察覺，在他身上這麽久，想必夜裏，肯定有其他事情發生，這種事，只能他自己知道了。
“這塊行嗎？我覺得你穿上好看？”阿婆手裏拿了塊鮮紅帶花布料，在蘇言身上比量，詢問蘇言意見。
“太紅了阿婆，在淡點吧，我覺得這個行，這個顏色我喜歡。”
說著，蘇言順手選了身邊一塊淺藍色的布料。
這時，店裏又進來一位客人，扯著嗓門大喊:“掌櫃的。”
在戚掌櫃立馬去招呼，改由店員在身邊幫忙後，阿婆開始在這兩塊布料之間細心挑選，她覺得太淡雅，這樣的衣服太多了，都是素色，年紀輕輕總要穿點鮮艷的。
蘇言拗不過她，便依了她的意見。
在這個時候，那位新進來的客人也逛到蘇言和阿婆所站的位置，蘇言擡眸看去，身形五大三粗，頭發極短，五官一臉惡相，這人前世今生滿身惡果，並非善類。
戚掌櫃滿面笑容的等他選購，詢問著要求，他將此視若無睹。
迎面時，蘇言和他的眼神短暫相視，頓時，一種厭煩感湧上心頭，她明白，這也是阿狐阿蟐的反應，因為，他們的心是相連的。
喜，皆喜，厭，皆厭。
阿婆拿著挑選好的布料對店員說道:“就這塊吧，量一下尺寸。”
“好。”
店員拿尺，蘇言規規矩矩筆直站好。
布料店內客人不斷，戚掌櫃又高聲招呼剛進店的客，而她和阿婆還有那位年輕的小店員，正專心記著尺寸數量，也好做出來合身。
直到註意到眼前貌似有人站在他們面前沒動，這才從正量胸圍的布尺中擡起頭，頓時，唇角耷下心咯噔一跳。
二炮嘴巴張成“O”形，上下牙齒一合，妖字眼看就要出來，顧及店裏旁人眼神，又硬生生合上。
林長風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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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人群熙攘的長巷中，林長風和二炮並肩行走著，並細心留意前面不遠處，吳阿桂那小舅餘春。
為了方便跟蹤至人少地方趁機下手，林長風和二炮在前頭，吳阿桂故意帶了頂草帽遮住半張臉走在他們後頭，這樣跟蹤起來，餘春便不會發現後頭的吳阿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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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怨他爹這麽想，深山老林裏頭確實失蹤了不少人，挑戰神秘禁區的冒險者，玄門探秘弟子，還有不小心誤入的游客，就連鎮上的父老鄉親，這些年來，斷斷續續出事在老林的也數不勝數。
吳阿桂沒吃早飯就跑了。
林長風和二炮還以為他回家去了，沒想到，他居然跑去了喪葬先生那，讓他起香查了查他娘還在不在家裏頭，得知在，才放下心，原來，沒被那狐妖抓走。
回來後，他特地向林長風和二炮說明事情經過，在家沒找到，又按著二炮爹娘的說法，去街上飯館找，在路邊攤位上這才找到。
二炮想著林長風頭一回來瓦岡鎮，待不了多少時間，早飯便沒在家吃，帶著他來街上了，也算為他接風。
二人順便去了趟三叔那，林長風把林母之前看過醫生的診斷書都拿了出來，想聽聽他三叔有什麽好建議和方法，能改善下林母的體質。
不指望恢覆到完全正常，因為似乎不太可能，哪怕好起來一些，都謝天謝地。
三叔看過後，給出的建議倒是和其他醫生說的差不多，介於林母並沒有前來，不好細細把脈，因素多方面，只能是暫時開了個簡約藥方，讓林長風回去告訴林母，去藥店買一些，每日用那方泡水喝。
等下次林母來時，他再給細致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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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吳阿桂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麽說:“我……我真的看見一個黑影在那只狐妖身上，真的！”
林長風擺擺手:“算了，不在就不在，沒抓走是好事，咱們就別硬掰扯到底怎麽回事了，玄門有很多事，不是一張嘴可以說清，這件事就這樣了，以後再也別晚上去上香，剩下的，就好好生活，這樣，你娘才走的安心，順便想想辦法，把你身上紮小人這段時間熬過去，不行就去峨眉山上，找個道長看看能不能解決？”
三人正說話的功夫，吳阿桂飯菜還沒跟著吃上幾口，便看見他小舅孤身一人大搖大擺地從旁邊走了過去。
他越看越氣，自己雖然不是個人，但這小舅比他還不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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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和他有骨血的娘已經去世，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也要讓鄉親們見識見識餘春的歹毒心腸。
此事倒可行。
但林長風給他出了個更好的主意。
兜兜轉轉過了幾條街，便到了戚掌櫃布料店。
戚掌櫃的妻子走起路來風姿綽約，一顰一笑帶著舊時大戶人家的韻味，瓦岡鎮的人傳，她祖母當時就是一大戶人家的女兒，這基因嘛，難免往下遺傳。
她經常穿著一件鮮紅色裙子，額前頭發一絲也沒有，全都規整的，用簪子束在腦後，蘇言只見過她一次，還是兩年前的傍晚遠遠一觀，那天，鎮上一戶人家的兒子高燒不退，請爺爺過去查看，久久未歸來，她也是不放心去找爺爺，路上恰巧碰上柳月容。
以前買布料，都是他們聘請的店員在此看店，柳月容貌似也不常在店裏，負責在身後料理布匹進貨和裁剪衣服，當然，肯定也常來店，但蘇言沒遇上過。
不過，扒指頭數數，一共來戚掌櫃店兩三次，沒遇上很正常。
戚掌櫃是個老實人，本本分分，兩口子在鎮上做了不少好事，每年都會選出幾天給進店買布料的年老鎮民或者游客，另外發放一小袋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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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店後，一如往常，櫃臺招呼的依舊是戚掌櫃，他客氣道:“吆，蘇家老太太來了，好多日不見您，氣色看著越來越好。”
蘇言是第一次來店遇上戚掌櫃，可這一眼看過去，不由得渾身發涼，只覺得一股寒氣，從頭到腳澆下，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路邊，遇到周一的時候。
“哪有，一只腳進了棺材板的人，再好能好到哪裏去，我還能越活越返老還童，那不是搶了孩子們的晚飯，哈哈哈哈，我來給孩子買匹布料，給她做件衣裳穿，你家夫人沒在嗎？”
阿婆說著，逐漸開始打趣，相識甚熟，很多話無需顧及。
“她沒來，我們那花神宮不是要提前準備嘛，很多事需要她看著，這邊我在這就行，讓她負責那邊。”
“這樣行，一人負責一邊，交給旁人總比不上在自己手心裏頭放心，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咱們裏面看，看喜歡哪塊布料合適就裁剪。”
“走啊，發什麽呆呢？”阿婆拽了下蘇言，蘇言這才回過神，跟著阿婆往裏走。
方才，並非蘇言無意，而是那心口裏頭，她正靜心收取阿狐阿蟐遞來的消息，從一進門，看到戚掌櫃第一眼，她便看出戚掌櫃臉上帶有陰氣，而且，身上泛黑光。
陰盛陽弱，這種情況，通常是被鬼魂近身，而且，依照他身上目前狀況來看，時日不短，果然，阿狐阿蟐遞來的消息是:十年了。
這十年，已奪了他壽命兩年。
本應在八十冒頭的陽壽，如今已剩下不到八十，如果不盡快處理，還會往下縮減。
蘇言又追問戚掌櫃身上的情況，一邊和阿婆挑選布料，一邊在心裏頭默默和阿狐阿蟐傳遞信息，大致是這樣的，身上有這麽兩位:
一、男性，去世時大概65歲左右，身上穿了件毛呢風衣外套，黑褲子，黑皮鞋，頭上帶著頂闖關東時的棉帽，不是家族陰魂，屬外鬼。
去世原因，上吊自盡。
半路跟來，緊接著蘇言腦海中隱約出現這麽個畫面，一輛汽車，夜裏行駛在路上，在途徑一段路時，由於前方一輛大巴車行駛過慢路窄無法超車，汽車車主狂按了幾聲喇叭。
路段右下方的樹林中，正好有幾座墳，從其中一座墳裏，迅速飛出來一個黑漆漆的陰魂，進入了汽車後座。
看來，是驚到他了。
還有另一位，另一位也是男性，去世時大概45歲左右，身上衣著是清代官服，頭上帶著官員帽，這一位，雙眼厲紅，屬自盡而亡。
看來戚掌櫃對於自己身上這兩位陰魂毫無察覺，在他身上這麽久，想必夜裏，肯定有其他事情發生，這種事，只能他自己知道了。
“這塊行嗎？我覺得你穿上好看？”阿婆手裏拿了塊鮮紅帶花布料，在蘇言身上比量，詢問蘇言意見。
“太紅了阿婆，在淡點吧，我覺得這個行，這個顏色我喜歡。”
說著，蘇言順手選了身邊一塊淺藍色的布料。
這時，店裏又進來一位客人，扯著嗓門大喊:“掌櫃的。”
在戚掌櫃立馬去招呼，改由店員在身邊幫忙後，阿婆開始在這兩塊布料之間細心挑選，她覺得太淡雅，這樣的衣服太多了，都是素色，年紀輕輕總要穿點鮮艷的。
蘇言拗不過她，便依了她的意見。
在這個時候，那位新進來的客人也逛到蘇言和阿婆所站的位置，蘇言擡眸看去，身形五大三粗，頭發極短，五官一臉惡相，這人前世今生滿身惡果，並非善類。
戚掌櫃滿面笑容的等他選購，詢問著要求，他將此視若無睹。
迎面時，蘇言和他的眼神短暫相視，頓時，一種厭煩感湧上心頭，她明白，這也是阿狐阿蟐的反應，因為，他們的心是相連的。
喜，皆喜，厭，皆厭。
阿婆拿著挑選好的布料對店員說道:“就這塊吧，量一下尺寸。”
“好。”
店員拿尺，蘇言規規矩矩筆直站好。
布料店內客人不斷，戚掌櫃又高聲招呼剛進店的客，而她和阿婆還有那位年輕的小店員，正專心記著尺寸數量，也好做出來合身。
直到註意到眼前貌似有人站在他們面前沒動，這才從正量胸圍的布尺中擡起頭，頓時，唇角耷下心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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