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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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快到淩晨十二點。
雖然是項薇對白樺的求婚，但葉子屬實也沒少出力，從上午一直忙碌到晚上。
回到家裏，葉子已經累得不行了，匆匆洗漱過後立馬就躺進了被子裏，倒頭就睡。
舒倦稍微收拾過後，為葉子關上了燈，躺在了他的身邊。
黑暗裏，葉子迷迷糊糊地問道，“小倦姐姐，你也會娶我嗎？”
舒倦楞了楞道，“會。”
葉子又問，“真的嘛？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呀？”
舒倦沈默下來，想了很久，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好在葉子很快就累得睡著了，輕聲打起了小呼嚕，讓舒倦心懷愧疚地松了口氣。
可是她卻失眠了。
她非常幸運地發現床頭櫃上還放著一罐啤酒，可是直到最後也沒有拉開那個拉環。
這是她第一次，害怕在這個世界裏睡著。
她害怕一旦睡下，明天一覺醒來，需要面對的場合就變成兩個主角的婚禮現場。
那她該怎麽辦？她跟葉子要怎麽辦？
他們的故事也會隨之結束嗎？她會回到現實世界嗎？那說好的天長地久呢？
舒倦陷入了混亂之中。
按照她最初的構想，婚禮就是這個故事的終章。
那麽，她要怎麽做，才能夠阻止這場婚禮？
舒倦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摸出了那個鍵盤。
她點亮了鍵盤，才發現即便在這深夜裏，鍵盤的光標依然在不斷地跳動。原來項薇求婚之後，開車送白樺回家，兩人卻一直依依不舍地坐在車裏聊到現在。
項薇牽起白樺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含情脈脈道，“如果可以，我真想現在就跟你結婚。”
白樺被項薇這副猴急的樣子給逗笑了。
項薇急忙為自己解釋，“你覺得我心急也罷，我也認了。我只是覺得，還要選個良辰吉日，籌備婚禮，宴請賓客，做完好多這些麻煩的事情，才能娶到你，那還要再等上好久呢。”
白樺調侃她，“那怎麽辦呢，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未、婚、妻。”
但其實，白樺了解項薇的性格，她本就是個急性子，想到什麽立刻就會行動，做起事來也風風火火的。在結婚這件事上心急，再正常不過，他倒也不反感。
聽到白樺喊她未婚妻，項薇老臉一紅，但馬上又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們……也可以跳過那些繁瑣的步驟。呃，我的意思是，婚禮婚宴也會辦的，不過那個可以慢慢來……但是，我知道一個教堂，我們也可以先舉辦一個，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婚禮。”
項薇把白樺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吻在他的手背，“不如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
白樺又驚訝又好笑，瞪大了眼睛道，“明天？等睡一覺起來，估計都下午了，哪有時間準備呀。”
項薇連忙搖頭，“不需要準備什麽，只要帶上你這個人就好，只要我們兩個人都在就好。啊，還有戒指……不過這個很快，我能搞定。”
白樺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著項薇，問道，“你是認真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現在是項薇覺得好笑了，“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麽認真過！”
白樺被逗笑了，認真地想了想道，“那，好吧。”
項薇驚喜地抓緊了白樺的手。
“不過，後天。”白樺也捏了捏項薇的手，以防她得意忘形，“這麽重大的事情，我還是希望重要的家人和朋友在場的。我希望他們能作為我們的見證，給予我們祝福。不過，我答應你。後天，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我跟你結婚。”
*
屏幕外，舒倦冷眼看著不斷跳出的這些肉麻對話，心裏只想讓時間停下，讓這對愚蠢的戀人別再談了。
怎麽辦。
是再安排個留學歸來的白月光，還是上演一波車禍加失憶？還是幹脆再寫個超級大反派，把所有人都殺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寫，一個故事總是逃脫不了一個結局的，不是嗎？不過是把她害怕的事情，又延緩了幾天罷了。
要怎麽做。
或許有什麽辦法，能讓她永遠地留在這個世界嗎？能讓這個故事從此停頓在這裏，讓這個世界的時間，從此停留在這一天嗎？
舒倦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地摳著鍵帽，指尖發出哢哢的聲音，字母J的鍵帽似乎有些松動起來。
她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在寫這本書的，除了她以外，不就是這個鍵盤了嗎？這唯一一個跟著她從現實世界掉進書裏的家夥。
如果，如果她能把這玩意徹底打碎破壞的話……或許，這個故事的發展就可以停下來了嗎？
也許他們會陷入一個循環之中，反反覆覆地過著同樣的一天。又或者，時間會從此停下，明天也好，日出也罷，從此再也不會到來。
可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他們的流星雨，整夜整夜地亮著，從來不會讓這個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想到這裏，舒倦抱著鍵盤就沖到了陽臺外，緊緊閉上了陽臺的推拉門。她抄起鍵盤的一端，“咚”的一聲，狠狠地敲在了陽臺的欄桿上。
想不到，這個鍵盤雖然便宜，倒也經得住這樣一砸。
但是沒關系，一下不行，就兩下。她就不信這玩意能撐得住多久。
舒倦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一次次將鍵盤砸向欄桿，直到她聽見有鍵帽掉落的聲音，直到鍵盤上出現一道粗糙的裂口，直到這鍵盤被砸到變形，一個尖銳的棱角高高翹起，劃傷了她的手。
舒倦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樣洩憤般的舉動，讓她心情愉快。想到能夠永遠留在這裏，守著花不完的錢，陪在她的小葉子身邊，她就仿佛置身天堂一般。
直到手中的鍵盤終於被砸成了兩截，舒倦才真正安下心來。
她把手裏剩下的半截鍵盤扔在地上，還不忘再踩上兩下，最後一腳踢到了陽臺外邊。
腳邊還散落著兩三個鍵帽，而她已經不在意了。這些碎片，還有陽臺下這個鍵盤的殘骸，明天就會被某個傭人打掃幹凈，扔進垃圾堆裏。
而這個故事，從此再沒有人能續寫下去，從此就會斷在這裏，再也不會有新的進展。當然，也不會迎來任何一種結局。
如此狠狠發洩一通之後，似乎也讓舒倦感到了絲絲倦意。一種安心的感覺如潮水覆上心頭，哄她休憩。
她輕聲拉開了陽臺的門，筋疲力竭地回到了床上，緊緊抱著葉子躺下。
“葉子……”
*
感受到陽光照進臥室，房間裏變得亮堂起來，舒倦迷迷糊糊還沒醒眼，就下意識摸向身邊的葉子。
當她摸到葉子光滑柔軟的身體之後，才算是放下心來。
還好，葉子還在。還跟昨天夜裏一樣，穿著輕薄的睡衣依偎在她身邊。
葉子感受到舒倦的觸碰，也迷迷糊糊地動了動身子，蹭了蹭舒倦的肩膀。
原本還想再睡一會，可是葉子的手機卻不巧地響了起來。
葉子眼睛還沒睜開，就摸來了床頭櫃的手機，按下了接聽，含糊不清地問道，“……餵？”
電話那頭傳來白樺的聲音，“葉子，是我，白樺。你不會還在睡覺吧？都已經下午啦。你們昨天很晚才睡嗎？”
“唔嗯……是啊，好困……哈啊……”葉子打了個哈欠，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清醒了一些，“怎麽啦？有什麽事嗎？”
“啊，就是，我和項薇，打算明天就結婚……”
“什麽？！”葉子驚訝地喊出了聲，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子。這下他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原本還閉著眼睛睡覺的舒倦，聽到“結婚”兩字時，也默默睜開了眼睛。
葉子表示不太理解，“不是，可是你們昨天才定下來，明天就結婚？這，這也太快了吧？”
白樺幹咳了一聲道，“其實也還好啦，畢竟我們也在一起很久了，項薇她確實很有誠意，她的爸爸媽媽對我也很滿意……總之，我們已經確定在明天舉行婚禮了，就在游樂園對面的那個教堂，打電話就是想邀請你來……對了，也替我轉達一下舒倦吧？”
“啊……好的。”葉子剛清醒過來的腦袋還在努力消化剛剛收到的信息，一時也不知該多說些什麽，“那就……恭喜了。”
“嘿嘿，謝謝，要來哦~ 具體的時間和地址已經發到你手機啦。那我去打下一個電話了哦~”
“嗯嗯。”
電話掛斷之後，葉子還盯著手機屏幕，出神了好一會兒。
良久，葉子才自言自語般道，“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啊，小倦姐姐。有的時候我會感覺，我們認識的日子仿佛還在昨天。”
沒有聽見舒倦的回應，葉子回頭看了一眼，見她還閉著眼睡覺，似乎還想再多睡一會，於是輕聲鉆出了被窩，下床去洗漱。
舒倦默默聽著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只能靠裝睡的方式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可內心卻早已經翻江倒海。
結婚？到底為什麽這個愚蠢的故事還在繼續下去？
舒倦捏緊了拳頭。
要怎麽辦？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這樣問自己。
只是，事到如今，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只能親自去試著改變這個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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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快到淩晨十二點。
雖然是項薇對白樺的求婚，但葉子屬實也沒少出力，從上午一直忙碌到晚上。
回到家裏，葉子已經累得不行了，匆匆洗漱過後立馬就躺進了被子裏，倒頭就睡。
舒倦稍微收拾過後，為葉子關上了燈，躺在了他的身邊。
黑暗裏，葉子迷迷糊糊地問道，“小倦姐姐，你也會娶我嗎？”
舒倦楞了楞道，“會。”
葉子又問，“真的嘛？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呀？”
舒倦沈默下來，想了很久，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好在葉子很快就累得睡著了，輕聲打起了小呼嚕，讓舒倦心懷愧疚地松了口氣。
可是她卻失眠了。
她非常幸運地發現床頭櫃上還放著一罐啤酒，可是直到最後也沒有拉開那個拉環。
這是她第一次，害怕在這個世界裏睡著。
她害怕一旦睡下，明天一覺醒來，需要面對的場合就變成兩個主角的婚禮現場。
那她該怎麽辦？她跟葉子要怎麽辦？
他們的故事也會隨之結束嗎？她會回到現實世界嗎？那說好的天長地久呢？
舒倦陷入了混亂之中。
按照她最初的構想，婚禮就是這個故事的終章。
那麽，她要怎麽做，才能夠阻止這場婚禮？
舒倦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摸出了那個鍵盤。
她點亮了鍵盤，才發現即便在這深夜裏，鍵盤的光標依然在不斷地跳動。原來項薇求婚之後，開車送白樺回家，兩人卻一直依依不舍地坐在車裏聊到現在。
項薇牽起白樺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含情脈脈道，“如果可以，我真想現在就跟你結婚。”
白樺被項薇這副猴急的樣子給逗笑了。
項薇急忙為自己解釋，“你覺得我心急也罷，我也認了。我只是覺得，還要選個良辰吉日，籌備婚禮，宴請賓客，做完好多這些麻煩的事情，才能娶到你，那還要再等上好久呢。”
白樺調侃她，“那怎麽辦呢，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未、婚、妻。”
但其實，白樺了解項薇的性格，她本就是個急性子，想到什麽立刻就會行動，做起事來也風風火火的。在結婚這件事上心急，再正常不過，他倒也不反感。
聽到白樺喊她未婚妻，項薇老臉一紅，但馬上又十分認真地說道，“我們……也可以跳過那些繁瑣的步驟。呃，我的意思是，婚禮婚宴也會辦的，不過那個可以慢慢來……但是，我知道一個教堂，我們也可以先舉辦一個，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婚禮。”
項薇把白樺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吻在他的手背，“不如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
白樺又驚訝又好笑，瞪大了眼睛道，“明天？等睡一覺起來，估計都下午了，哪有時間準備呀。”
項薇連忙搖頭，“不需要準備什麽，只要帶上你這個人就好，只要我們兩個人都在就好。啊，還有戒指……不過這個很快，我能搞定。”
白樺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著項薇，問道，“你是認真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現在是項薇覺得好笑了，“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麽認真過！”
白樺被逗笑了，認真地想了想道，“那，好吧。”
項薇驚喜地抓緊了白樺的手。
“不過，後天。”白樺也捏了捏項薇的手，以防她得意忘形，“這麽重大的事情，我還是希望重要的家人和朋友在場的。我希望他們能作為我們的見證，給予我們祝福。不過，我答應你。後天，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我跟你結婚。”
*
屏幕外，舒倦冷眼看著不斷跳出的這些肉麻對話，心裏只想讓時間停下，讓這對愚蠢的戀人別再談了。
怎麽辦。
是再安排個留學歸來的白月光，還是上演一波車禍加失憶？還是幹脆再寫個超級大反派，把所有人都殺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寫，一個故事總是逃脫不了一個結局的，不是嗎？不過是把她害怕的事情，又延緩了幾天罷了。
要怎麽做。
或許有什麽辦法，能讓她永遠地留在這個世界嗎？能讓這個故事從此停頓在這裏，讓這個世界的時間，從此停留在這一天嗎？
舒倦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地摳著鍵帽，指尖發出哢哢的聲音，字母J的鍵帽似乎有些松動起來。
她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在寫這本書的，除了她以外，不就是這個鍵盤了嗎？這唯一一個跟著她從現實世界掉進書裏的家夥。
如果，如果她能把這玩意徹底打碎破壞的話……或許，這個故事的發展就可以停下來了嗎？
也許他們會陷入一個循環之中，反反覆覆地過著同樣的一天。又或者，時間會從此停下，明天也好，日出也罷，從此再也不會到來。
可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他們的流星雨，整夜整夜地亮著，從來不會讓這個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想到這裏，舒倦抱著鍵盤就沖到了陽臺外，緊緊閉上了陽臺的推拉門。她抄起鍵盤的一端，“咚”的一聲，狠狠地敲在了陽臺的欄桿上。
想不到，這個鍵盤雖然便宜，倒也經得住這樣一砸。
但是沒關系，一下不行，就兩下。她就不信這玩意能撐得住多久。
舒倦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一次次將鍵盤砸向欄桿，直到她聽見有鍵帽掉落的聲音，直到鍵盤上出現一道粗糙的裂口，直到這鍵盤被砸到變形，一個尖銳的棱角高高翹起，劃傷了她的手。
舒倦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樣洩憤般的舉動，讓她心情愉快。想到能夠永遠留在這裏，守著花不完的錢，陪在她的小葉子身邊，她就仿佛置身天堂一般。
直到手中的鍵盤終於被砸成了兩截，舒倦才真正安下心來。
她把手裏剩下的半截鍵盤扔在地上，還不忘再踩上兩下，最後一腳踢到了陽臺外邊。
腳邊還散落著兩三個鍵帽，而她已經不在意了。這些碎片，還有陽臺下這個鍵盤的殘骸，明天就會被某個傭人打掃幹凈，扔進垃圾堆裏。
而這個故事，從此再沒有人能續寫下去，從此就會斷在這裏，再也不會有新的進展。當然，也不會迎來任何一種結局。
如此狠狠發洩一通之後，似乎也讓舒倦感到了絲絲倦意。一種安心的感覺如潮水覆上心頭，哄她休憩。
她輕聲拉開了陽臺的門，筋疲力竭地回到了床上，緊緊抱著葉子躺下。
“葉子……”
*
感受到陽光照進臥室，房間裏變得亮堂起來，舒倦迷迷糊糊還沒醒眼，就下意識摸向身邊的葉子。
當她摸到葉子光滑柔軟的身體之後，才算是放下心來。
還好，葉子還在。還跟昨天夜裏一樣，穿著輕薄的睡衣依偎在她身邊。
葉子感受到舒倦的觸碰，也迷迷糊糊地動了動身子，蹭了蹭舒倦的肩膀。
原本還想再睡一會，可是葉子的手機卻不巧地響了起來。
葉子眼睛還沒睜開，就摸來了床頭櫃的手機，按下了接聽，含糊不清地問道，“……餵？”
電話那頭傳來白樺的聲音，“葉子，是我，白樺。你不會還在睡覺吧？都已經下午啦。你們昨天很晚才睡嗎？”
“唔嗯……是啊，好困……哈啊……”葉子打了個哈欠，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清醒了一些，“怎麽啦？有什麽事嗎？”
“啊，就是，我和項薇，打算明天就結婚……”
“什麽？！”葉子驚訝地喊出了聲，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子。這下他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原本還閉著眼睛睡覺的舒倦，聽到“結婚”兩字時，也默默睜開了眼睛。
葉子表示不太理解，“不是，可是你們昨天才定下來，明天就結婚？這，這也太快了吧？”
白樺幹咳了一聲道，“其實也還好啦，畢竟我們也在一起很久了，項薇她確實很有誠意，她的爸爸媽媽對我也很滿意……總之，我們已經確定在明天舉行婚禮了，就在游樂園對面的那個教堂，打電話就是想邀請你來……對了，也替我轉達一下舒倦吧？”
“啊……好的。”葉子剛清醒過來的腦袋還在努力消化剛剛收到的信息，一時也不知該多說些什麽，“那就……恭喜了。”
“嘿嘿，謝謝，要來哦~ 具體的時間和地址已經發到你手機啦。那我去打下一個電話了哦~”
“嗯嗯。”
電話掛斷之後，葉子還盯著手機屏幕，出神了好一會兒。
良久，葉子才自言自語般道，“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啊，小倦姐姐。有的時候我會感覺，我們認識的日子仿佛還在昨天。”
沒有聽見舒倦的回應，葉子回頭看了一眼，見她還閉著眼睡覺，似乎還想再多睡一會，於是輕聲鉆出了被窩，下床去洗漱。
舒倦默默聽著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只能靠裝睡的方式努力維持表面的平靜，可內心卻早已經翻江倒海。
結婚？到底為什麽這個愚蠢的故事還在繼續下去？
舒倦捏緊了拳頭。
要怎麽辦？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這樣問自己。
只是，事到如今，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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