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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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
趙雪凝帶著身後的兩人進了自己屋子。
鄭國公老夫人和自己兒媳發現李寒煜把她的住處安置在自己院中，心裏都不由驚訝，想著眼前這小姑娘究竟是使了什麽法子，居然把李寒煜迷成了這般模樣。
大淵的親王府除了規制上與皇宮不同，其他並無例外。
尤其是在女眷的事情上，沒有哪位王爺會將王妃或者側王妃安排在身邊的。
她們都會有自己的院子，且是並不與親王一同居住，而是由親王每日挑選所居之地。
這點與皇宮中規制是一樣。
趙雪凝扶著鄭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準備退下來時，卻被對方抓住手腕。
“來，陪我說會話。”
鄭國公夫人則是坐在了她們下首。
趙雪凝裝出十二分的乖巧，輕聲道：“嗯，我陪著您。”
春分她們將茶點擺好後，退到一邊後。
鄭老夫人才開口：“老婆子想與你私下說幾句，讓這下丫頭先下去吧。”
趙雪凝聽話照辦，沖春分她們擺擺手。
待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鄭老夫人才開口：“你與王爺這到底是……？”
趙雪凝雙手絞著帕子，垂著頭，扮演嬌羞。
鄭老夫人與自己的兒媳互視一眼，再次問道：“你與王爺這是把婚期定下來了，上次你來府中，已經是幾月之前的事情了吧……”
趙雪凝依舊是垂著頭，不過這回，她給兩人回應，聲音小得叫人聽不清：“已然……訂下了……等過了年就……”
“哎喲，這可是大好事啊！”鄭老夫人撫掌而笑。
“是啊！是啊！”鄭國公夫人在旁附和。
“這親王府大婚可是大事，你準備的怎麽樣了？平昌伯府可有上門搗亂？”
聽著鄭老夫人的話，趙雪凝在心中把白眼翻上了九天。
“還沒……一切都聽王爺做主……”
趙雪凝方才落下話音，鄭老夫人立時說道：“這可不行，這嫁妝什麽的，可得娘家備著才行。”
鄭老夫人似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欠妥，又加了句：“若你家裏沒有經過這事的長輩，你就來找我，千萬別客氣，知道嗎？”
“娘，你說要不讓雪凝認您做幹閨女吧，這樣……”鄭國公夫人提議道。
“什麽幹閨女啊，我都這把年紀，還不如你來認！”鄭老夫人笑著說道。
這兩人根本就沒給趙雪凝留下插話的空間，自顧自地就要把事情定下來。
不過她自然是不肯的，見招拆招說道：“雪凝多謝老夫人和夫人的厚愛，但是王爺已經跟皇後那邊通過氣了，說是讓我在皇後的娘家出嫁。”
呵呵，她倒是要看看搬出皇後之後，這兩人作何反應。
不過這事回頭還得跟李寒煜說一聲，不然鄭國公老夫人進宮時，問起此事，穿幫就不好了。
她瞄見鄭國公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她身邊的鄭老夫人卻是副驚喜樣，笑著道：“哎喲！這可是天大的福分！”
“不過，皇後怕是忙得緊……”
鄭老夫人話鋒一轉，拍著趙雪凝的手背，接著道：“皇後肯給這個面子自然是好的，但是你也要小心著，不能事事都去麻煩，這嫁妝裏的規矩可多著呢，陪嫁的丫鬟，被褥，仆人都需要精心挑選。”
趙雪凝心想，呵，李寒煜還真說對了，這鄭國公府確實想往王府中塞人。
只不過人家沒有那麽明顯的手段，而是從下人們下手。
“是啊，這王府與尋常百姓家可不同，這親王府的規制又與尋常的王府不同，我是真怕你從這上面出披露。”
鄭老夫人“語重心長”地把話說完，臨了還帶上了幾分憂色。
“多謝老夫人提點，雪凝都記在心裏了。”趙雪凝適時出聲，截斷了鄭老夫人的話。
要是再說下去，這鄭老夫人定會順水推舟的將此事攔下來，說不定還會提出提前讓那些下人進王府來伺候她。
到那時在拒絕恐怕就來不及了。
見她將話接了過去，鄭老夫人眼底閃過暗光，深深看了她一眼，笑著道：“無妨！無妨！你這孩子，哪裏來的這麽多謝！”
說完，鄭老夫人將她攔在懷中，說道：“你好好的與王爺過！”
三人又閑話了幾句，期間鄭國公夫人總想把話頭引回大婚之事上，卻全都被婆婆一一擋了回去。
*
馬車上，鄭國公老夫人皺眉訓斥自己的兒媳：“哼！你這麽著急做什麽？萬一被別人瞧出端倪該怎麽辦？！”
“娘，她就是一什麽都不懂的商戶女，還能瞧出來什麽？”鄭國公夫人心中對趙雪凝十分不屑，笑著道。
“就憑她能把賢親王弄到手！”鄭老夫人白了眼自己媳婦，接著道：“你以為那李寒煜是吃素的？先前有多少人想要進親王府，你看看有一個成的嗎？！”
鄭國公夫人被婆婆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突然想起自己婆婆也是商戶出身，以為是自己戳了婆婆的肺管子。
“她區區一個商戶女能迷住賢親王，怎會沒有點手段？你沒聽出來，她方才截住我的話嗎？”鄭老夫人當然知道自家兒媳在想些什麽，接著道：“你莫要去想其他沒用的，找人盯著她，看看這些日子都做些什麽。”
“兒媳知道了。”鄭國公夫人應道。
“哎！你且記著，往後你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人，萬事都要小心，莫要著急，更不能讓別人看出你心裏的想法。”鄭老夫人緩下語氣。
“如同今日，既然那小丫頭把話截住了，你總得弄清楚她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再做決斷。”
“若她是無心的，改日你在跟她聊便是，不必急在這一時。可若是故意的，你便得多加註意。”
見婆婆緩下了語氣，鄭國公夫人才敢開口：“娘，您覺得這小丫頭是故意的？”
鄭老夫人嘆出口氣，緩緩道：“之前畢竟是她拉平昌侯府下水的，你且想想，區區商戶女，就將‘侯府’變成了‘伯府’，還讓整個京中的人都曉得了平昌侯府的那些腌臜事，能是個簡單之人嗎？”
*
賢親王府書房，趙雪凝正與李寒煜下棋品茶。
“所以，你將皇後搬了出來？”李寒煜在棋牌上落下黑子。
“當時也是沒辦法，我一商戶家的女兒，國公府這樣熱情，按照常理，我怎能拒絕。”趙雪凝盯著棋盤仔細觀察局勢。
“嗯，待會我叫人往宮裏帶個信兒。”李寒煜笑著道，心裏極為開心。
“李寒煜，咱們先得把話說清楚，你可別想著拿皇後壓著我跟你成親。”趙雪凝聽男人的聲音十分愉悅，警告對方，“若是你拿皇後壓我，到時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放心，我不會。”話是這麽說，可他的嘴角卻怎麽也斂不住笑。
“話說，鄭國公老夫人想往我身邊放人這事，該怎麽辦？我瞧著她可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
“既然你已經將皇後搬了出來，那我去求她幫個忙便是。”李寒煜出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直接讓皇後娘娘出面？這會不會……太紮眼了些？”趙雪凝將白棋擺好，蹙眉問道。
若真是找皇後出手，她擔心到時自己與李寒煜的婚事很難收場。
“當然不能直接讓我皇嫂出手，但可以找她的親戚。”男人勾起唇角，心裏無奈搖頭，這小丫頭還真是防她防的緊。
“實在不行，我也可以親自找人。”
“嗯，這樣還成。”趙雪凝收回盯著男人的視線，想了想，接著問道：“不過，若真這麽做了，會不會打草驚蛇？”
將黑子執下，李寒煜擡眼看著她笑道：“這叫引蛇出洞。”
*
三日後，賢親王府迎來了一批新的下人，據說是皇後娘家遠房親戚送進府的。
鄭老夫人皺著眉頭，對坐在身邊的兒媳道：“哼！看來李寒煜還真是喜歡那小丫頭，居然饒了個這麽大的圈子。”
“那咱們該如何是好？”鄭國公夫人面上很是憂心。
“先看看，不著急，皇上還沒頒下指婚的聖旨，這裏頭變數可多著呢！”鄭老夫人端起茶盞輕輕抿著。
*
抵擋住了鄭國公府的第一波的攻勢，趙雪凝開始著手忙趙府在京的修繕生意。
陳立國他們在離開京城前，大部分的工作已經完成，只餘下了些細節部分，且都是非常簡單的工作。
不過趙雪凝依舊想找個時間去現場看看，怎麽找也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不是？
誰知她剛剛與李寒煜提起此事，對方原本帶著笑意的嘴角登時扯成了一條直線。
“怎麽？怕我逃跑？”趙雪凝戲謔道。
李寒煜搖搖頭，自嘲一笑，望著她道：“你若真想逃走，定然不會與我說的。”
趙雪凝見男人的眼中帶上了幾分傷感，心裏不知為何，竟也有些難過。
“呵呵，這倒是……”
屋中頓時陷入了沈默，這樣趙雪凝的心裏更不舒服了。
她擡眼想偷偷瞧眼男人的神情，卻不料與對方的視線剛巧撞上。
“雪凝，若我說想讓你留下來，你還會走嗎？”李寒煜緩緩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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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凝帶著身後的兩人進了自己屋子。
鄭國公老夫人和自己兒媳發現李寒煜把她的住處安置在自己院中，心裏都不由驚訝，想著眼前這小姑娘究竟是使了什麽法子，居然把李寒煜迷成了這般模樣。
大淵的親王府除了規制上與皇宮不同，其他並無例外。
尤其是在女眷的事情上，沒有哪位王爺會將王妃或者側王妃安排在身邊的。
她們都會有自己的院子，且是並不與親王一同居住，而是由親王每日挑選所居之地。
這點與皇宮中規制是一樣。
趙雪凝扶著鄭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準備退下來時，卻被對方抓住手腕。
“來，陪我說會話。”
鄭國公夫人則是坐在了她們下首。
趙雪凝裝出十二分的乖巧，輕聲道：“嗯，我陪著您。”
春分她們將茶點擺好後，退到一邊後。
鄭老夫人才開口：“老婆子想與你私下說幾句，讓這下丫頭先下去吧。”
趙雪凝聽話照辦，沖春分她們擺擺手。
待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鄭老夫人才開口：“你與王爺這到底是……？”
趙雪凝雙手絞著帕子，垂著頭，扮演嬌羞。
鄭老夫人與自己的兒媳互視一眼，再次問道：“你與王爺這是把婚期定下來了，上次你來府中，已經是幾月之前的事情了吧……”
趙雪凝依舊是垂著頭，不過這回，她給兩人回應，聲音小得叫人聽不清：“已然……訂下了……等過了年就……”
“哎喲，這可是大好事啊！”鄭老夫人撫掌而笑。
“是啊！是啊！”鄭國公夫人在旁附和。
“這親王府大婚可是大事，你準備的怎麽樣了？平昌伯府可有上門搗亂？”
聽著鄭老夫人的話，趙雪凝在心中把白眼翻上了九天。
“還沒……一切都聽王爺做主……”
趙雪凝方才落下話音，鄭老夫人立時說道：“這可不行，這嫁妝什麽的，可得娘家備著才行。”
鄭老夫人似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欠妥，又加了句：“若你家裏沒有經過這事的長輩，你就來找我，千萬別客氣，知道嗎？”
“娘，你說要不讓雪凝認您做幹閨女吧，這樣……”鄭國公夫人提議道。
“什麽幹閨女啊，我都這把年紀，還不如你來認！”鄭老夫人笑著說道。
這兩人根本就沒給趙雪凝留下插話的空間，自顧自地就要把事情定下來。
不過她自然是不肯的，見招拆招說道：“雪凝多謝老夫人和夫人的厚愛，但是王爺已經跟皇後那邊通過氣了，說是讓我在皇後的娘家出嫁。”
呵呵，她倒是要看看搬出皇後之後，這兩人作何反應。
不過這事回頭還得跟李寒煜說一聲，不然鄭國公老夫人進宮時，問起此事，穿幫就不好了。
她瞄見鄭國公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她身邊的鄭老夫人卻是副驚喜樣，笑著道：“哎喲！這可是天大的福分！”
“不過，皇後怕是忙得緊……”
鄭老夫人話鋒一轉，拍著趙雪凝的手背，接著道：“皇後肯給這個面子自然是好的，但是你也要小心著，不能事事都去麻煩，這嫁妝裏的規矩可多著呢，陪嫁的丫鬟，被褥，仆人都需要精心挑選。”
趙雪凝心想，呵，李寒煜還真說對了，這鄭國公府確實想往王府中塞人。
只不過人家沒有那麽明顯的手段，而是從下人們下手。
“是啊，這王府與尋常百姓家可不同，這親王府的規制又與尋常的王府不同，我是真怕你從這上面出披露。”
鄭老夫人“語重心長”地把話說完，臨了還帶上了幾分憂色。
“多謝老夫人提點，雪凝都記在心裏了。”趙雪凝適時出聲，截斷了鄭老夫人的話。
要是再說下去，這鄭老夫人定會順水推舟的將此事攔下來，說不定還會提出提前讓那些下人進王府來伺候她。
到那時在拒絕恐怕就來不及了。
見她將話接了過去，鄭老夫人眼底閃過暗光，深深看了她一眼，笑著道：“無妨！無妨！你這孩子，哪裏來的這麽多謝！”
說完，鄭老夫人將她攔在懷中，說道：“你好好的與王爺過！”
三人又閑話了幾句，期間鄭國公夫人總想把話頭引回大婚之事上，卻全都被婆婆一一擋了回去。
*
馬車上，鄭國公老夫人皺眉訓斥自己的兒媳：“哼！你這麽著急做什麽？萬一被別人瞧出端倪該怎麽辦？！”
“娘，她就是一什麽都不懂的商戶女，還能瞧出來什麽？”鄭國公夫人心中對趙雪凝十分不屑，笑著道。
“就憑她能把賢親王弄到手！”鄭老夫人白了眼自己媳婦，接著道：“你以為那李寒煜是吃素的？先前有多少人想要進親王府，你看看有一個成的嗎？！”
鄭國公夫人被婆婆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突然想起自己婆婆也是商戶出身，以為是自己戳了婆婆的肺管子。
“她區區一個商戶女能迷住賢親王，怎會沒有點手段？你沒聽出來，她方才截住我的話嗎？”鄭老夫人當然知道自家兒媳在想些什麽，接著道：“你莫要去想其他沒用的，找人盯著她，看看這些日子都做些什麽。”
“兒媳知道了。”鄭國公夫人應道。
“哎！你且記著，往後你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人，萬事都要小心，莫要著急，更不能讓別人看出你心裏的想法。”鄭老夫人緩下語氣。
“如同今日，既然那小丫頭把話截住了，你總得弄清楚她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再做決斷。”
“若她是無心的，改日你在跟她聊便是，不必急在這一時。可若是故意的，你便得多加註意。”
見婆婆緩下了語氣，鄭國公夫人才敢開口：“娘，您覺得這小丫頭是故意的？”
鄭老夫人嘆出口氣，緩緩道：“之前畢竟是她拉平昌侯府下水的，你且想想，區區商戶女，就將‘侯府’變成了‘伯府’，還讓整個京中的人都曉得了平昌侯府的那些腌臜事，能是個簡單之人嗎？”
*
賢親王府書房，趙雪凝正與李寒煜下棋品茶。
“所以，你將皇後搬了出來？”李寒煜在棋牌上落下黑子。
“當時也是沒辦法，我一商戶家的女兒，國公府這樣熱情，按照常理，我怎能拒絕。”趙雪凝盯著棋盤仔細觀察局勢。
“嗯，待會我叫人往宮裏帶個信兒。”李寒煜笑著道，心裏極為開心。
“李寒煜，咱們先得把話說清楚，你可別想著拿皇後壓著我跟你成親。”趙雪凝聽男人的聲音十分愉悅，警告對方，“若是你拿皇後壓我，到時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放心，我不會。”話是這麽說，可他的嘴角卻怎麽也斂不住笑。
“話說，鄭國公老夫人想往我身邊放人這事，該怎麽辦？我瞧著她可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
“既然你已經將皇後搬了出來，那我去求她幫個忙便是。”李寒煜出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直接讓皇後娘娘出面？這會不會……太紮眼了些？”趙雪凝將白棋擺好，蹙眉問道。
若真是找皇後出手，她擔心到時自己與李寒煜的婚事很難收場。
“當然不能直接讓我皇嫂出手，但可以找她的親戚。”男人勾起唇角，心裏無奈搖頭，這小丫頭還真是防她防的緊。
“實在不行，我也可以親自找人。”
“嗯，這樣還成。”趙雪凝收回盯著男人的視線，想了想，接著問道：“不過，若真這麽做了，會不會打草驚蛇？”
將黑子執下，李寒煜擡眼看著她笑道：“這叫引蛇出洞。”
*
三日後，賢親王府迎來了一批新的下人，據說是皇後娘家遠房親戚送進府的。
鄭老夫人皺著眉頭，對坐在身邊的兒媳道：“哼！看來李寒煜還真是喜歡那小丫頭，居然饒了個這麽大的圈子。”
“那咱們該如何是好？”鄭國公夫人面上很是憂心。
“先看看，不著急，皇上還沒頒下指婚的聖旨，這裏頭變數可多著呢！”鄭老夫人端起茶盞輕輕抿著。
*
抵擋住了鄭國公府的第一波的攻勢，趙雪凝開始著手忙趙府在京的修繕生意。
陳立國他們在離開京城前，大部分的工作已經完成，只餘下了些細節部分，且都是非常簡單的工作。
不過趙雪凝依舊想找個時間去現場看看，怎麽找也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不是？
誰知她剛剛與李寒煜提起此事，對方原本帶著笑意的嘴角登時扯成了一條直線。
“怎麽？怕我逃跑？”趙雪凝戲謔道。
李寒煜搖搖頭，自嘲一笑，望著她道：“你若真想逃走，定然不會與我說的。”
趙雪凝見男人的眼中帶上了幾分傷感，心裏不知為何，竟也有些難過。
“呵呵，這倒是……”
屋中頓時陷入了沈默，這樣趙雪凝的心裏更不舒服了。
她擡眼想偷偷瞧眼男人的神情，卻不料與對方的視線剛巧撞上。
“雪凝，若我說想讓你留下來，你還會走嗎？”李寒煜緩緩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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